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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情窦初开

作品名称:《红山儿女》      作者:扰之      发布时间:2015-06-10 15:02:07      字数:5381

  李昌顺直言道:“柳祥,我这次来,就是让你们都跟着八路军一齐打天下,再者说了,你还是我妹夫呢?我们是亲上加亲!”
  “哎呦,大哥你胡说个啥?”秋菊在一旁脸飘红,嗔怪道。
  “嘿嘿……”李昌顺笑着,“妹妹你称的啥心呀?你看看二珍不是柳祥的媳妇,柳祥不是我妹夫吗?”秋菊听到哥哥的话一语双关,怒道:“哥哥竟取笑妹妹。”
  “妹妹,你不是天天想见到柳祥吗?今天见到了,怎么没话了?”
  “谁要和他说话?”
  “呵呵,妹妹,你瞅着柳祥,你们要是相好,我倒是想着成全。”
  柳祥的确爱秋菊,见此事时机成熟,一拱手道:“谢谢大哥美意,小弟感激不尽。”昌顺笑了:“是——妹夫。”
  “啊啊,”秋菊看到他俩一唱一和,红着脸轻咳两声,小声说:“我同意了吗?”“妹妹你别这样,咱爹找你都找疯了,今天,我们不如就带着柳祥去咱家一趟,看看爹咋说?你一走就是一个月,父母都想你了。”
  柳祥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我能行吗?”
  “能!”李昌顺说,“我妹妹不小了,我一定撮合你俩成亲。再带你们去牛河梁山里找游击队。”
  秋菊插话道:“哥哥,你不回日本人那里了?”
  昌顺道:“哥哥不能回去了,柳祥哥哥闹出了名,藤木不知道吗?我再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秋菊高兴地说:“那好,我们回家。”
  秋菊回到家,妈妈就拉着她的手,告诉了那个马瑞智抢亲的经过。秋菊很是生气。这个马瑞智咋这样?二大王见到秋菊,也是眉开眼笑,暗想女大不中留,秋菊执意要嫁给柳祥,就是心中不愿意,也拗不过秋菊和儿子。万一再出来个马瑞智,自己怎么办?二大王席间对柳祥和儿子李昌顺说:“昌顺结婚时,草草地办了。秋菊结婚就得好好预备预备,不能草率。”
  柳祥端着碗,高粱烧酒还没有进肚,问:“怎么预备?”
  李昌顺抢着说,“等把山里人都接到游击队驻地,我们去营地举行婚礼。当然是身戴大红花,在营房外面铺上红地毡,接秋菊下午去营地,在你的洞房里坐‘福’(一种仪式,新婚被接去后,在炕上盖着红盖头一直到拜堂,不能挪地方),坐到天亮。”
  柳祥嗯嗯地答应着,抿一口酒,吃一口菜。
  李秋菊红艳艳的脸膛,不知是小烧烧得还是羞涩:“那不要我的命吗?坐那里不让动弹?连尿尿也不让?”
  哥哥笑了,“这吃饭呢,你说啥呀?就不让尿尿……”
  秋菊哼一声,“我二珍嫂子那时候坐来吗?”
  柳祥不好意思地撇一眼二珍,笑道:“她也坐过……”
  李秋菊啊了一下,“女人咋这么麻烦呀?”
  正酣畅间,忽听外面有人叩门:“是李嘉年家吗?”
  秋菊的妈妈迈着小脚挑开门帘,款款地走出屋:“是啊,你等着。”
  那人停了叩门声。
  秋菊妈妈打开大门,问:“谁呀?”
  “我!我姓金……”
  二姨太并不认识金队长。她看见外面十来个穿着朴素的人,倒是没害怕。二姨太当时有点愣,想:这个姓金的人,在哪见过呢?二姨太想起来了,是那天九月初九上香,秋菊追的那个人。
  “妈妈,这不是金队长吗?怎么不让人家进屋啊?”
  二姨太才醒过神来,秋菊已来到大门旁。“金队长,快,屋里请。”
  二大王、李昌顺、柳祥等都一古脑地迎出屋:“快,快请。”
  金队长笑笑,憨憨的男中音:“我们可要讨杯酒喝了?”有两个士兵在外面,其余的都进了屋。昌顺把柳祥介绍一番。
  傍晚,金队长和李昌顺走了。要一齐回山上军营。昌顺让柳祥回去处理完也去军营,之后再来接妹妹。秋菊就尾随着柳祥出来了。昌顺叮嘱柳祥,不要辜负了妹妹的一片苦心。柳祥就和秋菊慢了下来。
  有战士突然报告说:“有一股小鬼子钻山里了,不知做什么。”
  金队长果断地说:“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做什么?”这事情柳祥和秋菊不知道。秋菊走在柳祥后面,含情脉脉地瞅着柳祥,柳祥也转过头,等她。
  这秋菊,像一千年没见到柳祥,好不容易单独相处,冲动地上去就抱住了柳祥,一片热唇一下子就贴了上去。像两瓣粉红的百合花,粘贴在一起。
  李昌顺和金队长慢慢地走等柳祥。柳祥浑然不知。秋菊春心荡漾,口中的津液增多了在舌丛中翻卷,两颗心房贴在一起。棉衣太紧了,臃臃肿肿,不如人意。下身不是手枪,却似手枪。柳祥的驳壳枪已推到身后。身体的枪却酥酥痒痒,湿湿漉漉。秋菊颤音乱叫,惊飞了初夜归巢的栖鸟,扑腾起了爬上柳梢头的月光。
  这是刚刚初升而又马上就要落去的月牙,余晖迎亮羞涩的柳枝,顺着柳枝缝隙洒过一丝丝细细的黑影。秋菊爱惜地用手抚摸着把玩着柳祥的隐秘之处,觉得好欣慰。自己的那个地方也好需要啊,好需要激情的碰撞。那里像一朵含苞的蓓蕾,一经这轻轻的暖风的吹拂,很快就要绽放。月色淡了,隐没在大山里。一切都是冬天的寒气还有远处哥哥的呼喊声。秋菊把玩一遍,没有去听远处的哥哥喊,也没有舍得往自己那个地方放,憋足了一口气,抽卷着两瓣舌尖儿,喃喃地说:“别忘了,一定来娶我……”
  柳祥再也按捺不住,一扳秋菊的肩头,手轻轻地把秋菊渐松的腰带解除,小心翼翼地摸到她那光滑浑圆的臀部,他怕他的凉手冰着她。他的前身坚挺挺的,带着温热,犹如冬天里的火,欲燃烧她那片软绵绵的草原。
  秋菊”唔唔……”着,”不要,不要!疼,疼了!”于是挣脱柳祥,提好裤子。柳祥十分尊重她,不由分说,也爱惜地放了手。
  “柳祥哥,我等你,你一定回来接我。”
  柳祥对这男女之事经历过,而秋菊是黄花大闺女啊。他嗅到秋菊特有的芳香,把持不住,但有理智在克制。就是今晚秋菊让他做,他也不会做。他心里十分惬意满足。他知道,秋菊的一颗心连同身体都给了他。他扎好腰带,把挎的枪往前挪挪,说:“秋菊,听哥哥在喊呢,你回去吧,我一定回来接你。”
  李美消灭了瘟疫,回到了朝阳大凌河军营。
  “欢迎李美同志,你为我们卫生队做了很大贡献。”彼此寒暄几句,就进入了很严肃的话题。
  团政委瞅着李美,用强调带着商量的口吻说:“李美同志,你上次要求做宣传工作,我们商量了,是可以的。不过眼下鬼子还很猖獗,叶柏寿车站方面已经断了联系,我们想了很久,你是日本人,派你打入敌人内部,不会引起鬼子的怀疑,所以,今天就把你叫来了,你看看,行吗?”
  金正友在一旁听到了,从心里不愿意她去。这个可以谅解,他爱她,他舍不得她。对团政委说:“还是派个男的吧,这很危险。”
  李美一拍胸脯,“没事,我能干!”
  走出营房,金正友还小声嘀咕:“逞什么能啊?一个女流……”
  李美走在后面,全都听见,她知道金连长对他的关心。便说:“保证没事,我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李美换好衣服,带着些日用品,记住了团政委嘱咐的接头暗号,就要直奔叶柏寿车站。金正友和战士们送出山外。这里离叶柏寿车站有百八十里的山路,金正友守着一帮女兵对团政委抓抓头皮上的帽子说:“政委,要不,我骑马送送她吧。”
  团政委心里有数不便言说,兵们都哄笑着。
  “好,你就骑马送她一程!”
  “是!”金正友行个军礼!跑到马棚牵马。
  李美早十指相握,被大家笑得不知如何是好。
  “来呀,上马。”金连长牵着一匹黑色战马,来到大凌河边。
  李美一身乳白色的日本装束,在西风下飘摆。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对着很多官兵嗫嚅道:“我……我不会骑马呀。”
  金正友的马背上早备好了两个马鞍,他也把马牵到李美身边。金正友伸过手,小声说:“来,美子小姐,上马。”
  李美一听叫她美子,“扑哧——”笑了。悄悄地捂住了嘴。她很不情愿地半推半就地往金连长这边靠了下,他顺势把李美揽在怀里,这一瞬间,李美的脸贴在他宽大的胸怀,男人刚毅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孔,像一团火,烧遍她的全身。她像小羊羔一样,那么温顺,把她放上马背后,她又在下面拽拽她白色的裙裾。李美似乎惊魂未定,两只带着素白手套的小手一下子握住马鞍。金连长拽着马缰绳,十分敏捷地翻身上了马。一提马缰绳,挥手道:“团长,政委,我走了。”
  “好,送到牛河大河套就回来。”
  “是!”他一扬鞭,“驾!”黑色的马如同泼墨的画,像徐悲鸿骏马图上的一匹,风驰电掣般在沃野上疾飞。
  李美飘逸的秀发如风卷残云,前后飘摆,一会扑到金连长的脸上,一会钻入金连长的脖颈,弄得他痒痒的。李美温馨的气息自不必说,嗅到金连长的鼻子里、心里好舒坦。开始,李美只是手握马鞍,后来马跑的快,金连长喊着:“你搂着我的腰,马太快!”
  “啊,啊。”李美搂着连长的腰,他们像粘在一起,更近了。
  李美从来没骑过马,有点怕,叨叨着:“你要慢点……”
  金连长正打马如飞,听到她说话,以为她有千言万语要倾诉,我为啥不慢点呢?今日离别,不知何时相见,在马上的情形,能保持永远吗?他一拽马缰绳,“吁——”放慢了脚步。
  马儿驮着两人悠闲地走在山间小路上。
  现在是一个轻风飘飘的冬日的下午,林中有鸟儿在歌唱,喜鹊在干枯的枝头喳喳不休。老橡树、老杏树上的干巴叶子没有吹掉,在那里拍着手,唱着向往春天的歌谣。又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在夹道鼓掌。绕过这片林带,马顺着一片衰草坪下了一个高坡,自由自在地上了大河套。
  “吁——”金连长一扯马缰绳,站住了。
  李美正紧紧地抱着他,马一停,往前一耸,她抱他更紧了。李美顿时红了脸,“连长,到地方说一声啊!”
  “没有。我们可以下马了。”金连长跳下马背,瞅着李美说:“害怕了吗?来,我抱你下来,剩下的路你自己走了。”
  他轻轻地把柔弱的李美抱住,李美则依偎在他的怀抱,倾身于他,红着脸说:“嗯,有点儿怕,从来没骑过马。”
  他十分依恋地把李美放到沙滩上。这里是牛河的大河套,距离叶柏寿车站有四五里。牦牛河的支流有股细小的清泉,咕咕地流。一片老树,朝天伸展着干枯的枝桠,半米高的芦苇扬着白花,在寥寂空旷的沙滩上漂浮。
  李美望着眼前的景色,突然想起李昌顺来。她叹了口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明知道金连长对她有爱心,但她也不想去欺骗他。她想告诉他自己有过爱,她怕他听到后,会怀疑她。怀疑她和李昌顺同流合污。前些时,听李秋菊说,哥哥投靠了日本,就在叶柏寿车站里。而金连长真心待她,她能不把一切情况都对他说吗?
  于是,李美鼓足了勇气对站在那里的金正友说:“你要相信我,你比我小,我该叫你弟弟。你对我的真情我心领了。但,我来中国,也是找一个人,我们曾经有过爱。如今,听说他投靠了日本人,所以我一直不敢说。”
  “啊?他是谁?你说说听听?”
  “他就是那日你哥哥救回来的李秋菊的哥哥,他叫李昌顺……”
  刚说到这,金正友“啊啊”着,惊讶得说不出话……
  她回身推着他,说:“你怎么了?他是不是你的仇人?”
  金正友才醒过神,说:“不是仇人,他是我们的指导员啊!”
  “什么?他不在叶柏寿?这个李秋菊怎么骗我?”
  金连长也不瞒她,“我明说吧,这次团长派你去叶柏寿,就是替他,指导员已经回山里游击队了。”
  “是吗?我能见到他吗?我好想见他?”
  金连长摊开双手说:“李美姐姐,不,我现在该叫你嫂子,我们现在是去执行任务,我想将来一定会见到指导员的。嫂子,我就到这里了,我目送你,你多保重!”
  李美深情地回身,握了一下金连长的手说:“我一定好好的回来见你们……”
  遥远的天空空旷寥寂,低矮的丛林里卷着轻沙,吹起李美的裙裾,李美的皮靴踏出一道浅浅的脚窝。李美没有回头,只有金连长在那里傻站着。他深深地迷恋上了她。
  李美被宪兵拦在站外,不多时,鬼子长官召见。李美迈着款款的步履进了叶柏寿车站大厅,接见她的人让她悲喜交加。谁呀?管理车站运输的第一长官,他不仅管着叶柏寿,还管着小平房、公营子,他就是大佐藤木。李美扑到藤木身上一顿痛哭,像是把多年来自己和女儿的委屈和羞辱都倾泻在他的身上。藤木是李美的养父啊!养父和亲生父亲没有什么两样,李美从小就是藤木拉扯大的。
  李美对藤木讲起樱子的遭遇,李美却丝毫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藤木认为,效忠天皇是应该的。李美大着胆子讲战争所造成的灾难。藤木全然不听,是死心塌地为天皇效命。多年来,藤木吃尽了八路军的苦头,他管辖的这条交通要道,被柳祥、金正兴他们袭击、拆卸铁路、炸桥,弄得藤木焦头烂额。他对李美的到来持有怀疑,他想,毕竟李美出生在中国,尽管她妈妈认定她大腿上的胎记。他私下里问手下的鬼子:“有没有办法?”那鬼子附在藤木的耳边小声嘀咕着。藤木眉头皱了一下。点头。那鬼子便“哈依!哈依——”地也点头如捣蒜。
  鬼子约见李美,和李美交往。李美也渐渐知道了其中的蹊跷。父亲并不信任她,要处处小心。一天,那个鬼子兵向她表露心迹,并拉住她欲轻吻她。李美为赢得父亲的信任,半依半就。那股子女人的芳香险些让鬼子不能自持。鬼子像没带武器的逃兵,刚刚上阵就溃不成军了。他退后不敢拥抱她,马上实施第二套方案,冲着李美说:“在这里早晚是死,我们逃跑吧。”
  李美挣脱他的手,假装愤怒:“你说什么?”接着就抡起小手,欲扇那个鬼子!手被鬼子快速抬起的手抓住了。李美大喊:“来人——来人——”
  “嗖嗖嗖”跑进两个鬼子。
  “把他抓起来,他私通八路。”
  藤木也跑进来。手里拎着战刀戳着地。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一勾四个指头的一瞬间,“挎挎挎”地两个鬼子就架起那个鬼子兵。藤木指挥若定,打了胜仗般吼:“押出去!枪毙!”
  远处,一声枪响。
  藤木给李美演戏,李美心知肚明。
  过后,藤木想起这事,倒有些后悔,他觉得好笑。没水平。但因为一次次的军车被炸,一次次的被上面责罚,他仍然不忘对李美的盘查。只是没有更好的时机而已。
  李美得到情报,通过山里的农夫,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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