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作品名称:太阳里的冬天 作者:三口 发布时间:2015-06-05 11:22:56 字数:7037
第十七章
(一)
在开平市东郊有一片日伪时期留下的二层楼房,由于这里是地沉区,这片楼房便失去了扒倒重建的意义,也没有开发商动它的念头。但这里原来的好多老住户并未都能得到动迁,还有一部分动迁后又将房子出租或低价卖掉,所以,现在这里仍然有不少住户。
这里有一条铁路穿过,还有一条柏油公路通向市内。翻过铁路,便是起伏的,而且越来越高的山岭,所以,这一带空气比市区清新,也比市区更宁静。这也是当年日本人选定此地作为居住区的原因。
当年将林若飞送进监狱的妖女金秀萍,现在就住在这里一间楼房的一楼。
金秀萍当年和陈继青等人实施完陷害林若飞的阴谋后,便回城找关系做了流产,理由当然是因为林若飞的“强奸”。
身体恢复后,她大哥便把她调进了省军分区医院当了一名卫生员。
金秀萍本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又不懂一点医术,只是凭着哥哥的关系在医院里混事。
来到部队后,她早把陈继青那帮小子忘到了脑后,不甘寂寞的她又瞄上了新的猎物。
医院有一个从连队调上来的卫生员,是个农村兵,小伙子作为工农兵学员被保送到了军医学院,毕业后分到了这家医院和金秀萍同在一个科。
于是,金秀萍就瞄上了这个虽憨厚但长相英俊的小伙子。
由于家庭出身养成的性格,她认准的事就得非办成不可,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小伙子当然不敢和她这种女人亲近,而是敬而远之,生怕惹出是非。
开始时,金秀萍也运用了一些那个年代男女青年搞对象、谈恋爱时使用的方式,诸如买两张电影票让他同去看电影,他上街时,求他带些女人用的小东西等等,但是全没奏效,那个小伙子总是找一些理由客气地拒绝,这就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其实开始时,金秀萍还真有些要同他搞对象的想法,反正她又不在乎对方的家庭条件,只要本人让她满意就成。但是,经过一段试探之后,发现人家对她并不感兴趣,这就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于是,她便将对方不再当成恋爱的对象,而是她要报复的对象。她要让那个农村小子知道,她金秀萍要想达到的目的,没人能阻挡。
一个星期天下午,烈日当头,没有一丝风,宿舍院子里静悄悄的。
金秀萍和那个小伙子都是闲班。金秀萍穿着内裤和小背心,正懒洋洋地在宿舍床上躺着看小说,一抬头,见窗外那小伙子正穿着背心在院子里晒衣服,那发达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结实有力,充满男人的雄性风采。金秀萍呆呆地看着,不禁觉得身上开始产生出一种燥热,她把手伸进内裤里,用手指轻轻摸弄着自己的阴核,一个计划在脑海中迅速地形成了。
她从窗户里向那个小伙子招手,让他进来帮自己抬一下卷柜。那个小伙子虽然不太愿意接近她,可又不敢直截了当的拒绝,况且帮女同事抬一下柜子也算是助人为乐,所以,他便走了进来。
他一推开门,早已躲在门后的金秀萍一下子将门反锁上,那个小伙子一见她的模样,当时就吓傻了。只见她只穿着小背心和短裤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托着乳房向他露出一种淫笑。农村小伙子那经过这种阵势,当即不知如何是好,即不敢喊又跑不掉,只能呆呆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举动。
金秀萍上来抱住他,将滚烫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然后将他推倒在床上,那个小伙子虽奋力抵抗,但又不敢过于声张,也不敢下死力,况且这样一个鲜活的女人,也不可能对他不产生一点震撼。
金秀萍倒在床上边摸他的下身边说:“今天你必须服从我,否则,什么后果你知道。这么说吧,如果今天你听我的,咱们好好玩一次,我保你什么事也没有,我也绝对不会赖上你;如果你不干,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告你个强奸罪,你看着办吧。”
那个小伙子知道她在医院的门子,如果真要是她反咬一口,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事已至此,也就只好听天由命了,他索性闭上眼睛任她揉弄起来。
从现代的医学角度分析,金秀萍应该是一个有着性变态病症的女人,否则,在青年点时,她也不会进入陈继青他们那伙淫乱的圈子。
那个下午,在那间军人宿舍里,金秀萍将那个小伙子折磨得筋疲力尽,她自己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事后不久,那个小伙子便请求参加医疗队下了基层。他从心里害怕金秀萍的疯狂,他明白如果自己不从这里走开,恐怕早晚得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尽管军区医院的条件要比基层强几倍,而且又有前途,但是和性命与荣誉比起来,那个小伙子还是决定放弃这里。
金秀萍清楚他离开的原因,但现在她已不再把他当成自己追求的目标了,她已经得到他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是一个胜利者,胜利者不在乎手下败将的归宿,所以他的离去对她来讲已经无所谓了。
这时的金秀萍又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药局主任的身上。
这个药局主任年近四十,是个情场上的老手,不象那个小伙子对她敬而远之,而是一拍即和,俩人便勾搭在了一起。
部队毕竟比地方机关有着更为严格的纪律,俩人不正常的关系,很多人对此都有了察觉,终于,在俩人的一次苟合时,被别人堵在了床上。
这时,金秀萍的大哥虽然已受伤住进了荣军医院,但他的余威仍在,于是,军区医院便给上级机关打了报告,将她和那个主任转业到了地方,只带走了一个警告处分。
她又重新回到了开平市,被分配到了一所区医院。由于她没有医术,只好干一些后勤工作。这时的她已年近三十,搞对象仍旧是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就一直悬着,当然,她自己也愿意过这种无拘无束地单身生活。
在这家医院,她的风骚仍旧未改,况且地方比起部队来又相对宽松,所以,她更是如鱼得水,与人上床是家常便饭。
改革开放后,已成半老徐娘的她,仍是单身一人。这几年,医院的经济效益也不太好,而且她也懒得再在那里混下去,便办理了停薪留职,用手头这些年积攒起来的十多万元钱去股市里炒股,平时,不是在股市闲聊就是去舞厅跳舞,以此打发时间渡日,有时在舞场还能勾搭上一些男人,以此解解闷,弄好了还能骗点零花钱。
这所房子是她自己花钱买下的,她选择这里一是比较安静;二也是为了勾引男人来这里比较方便,不太惹人注意。
这一段时间,由于老爸的去世和弟弟的横死,使她受到了不少打击;同时经济上也断了他们的支持,炒股又不太顺利,所以,便多去舞厅跳舞解愁,顺便也能找些男人骗点钱花。
(二)
市公安局刑侦处长办公室。
严大队长正向秦红旗汇报一个最新得到的消息。这个消息一开始让秦红旗吃了一惊,但他稍做分析后,又觉得与“开平特案”不成系列,不过,他没当着严队的面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汇报。
这又是一个报复杀人案。
死者是市司法局第二教养院的副院长,案发现场是他的办公室。他被人用一把手术刀刺破心脏,死亡时裤带已解开,露出了内裤,同时,警察在勘察现场时,还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三万元的人民币现金和三张不同姓名的银行存折,上面的存款近二十万元。
经初步查明,凶手是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女医生杜敏。现年三十四岁,西北医学院毕业,现为主治医生。目前,该犯在逃。严队请求秦红旗报省厅安排各市协查。杜敏爱人李延吉是建设银行的信贷员,一年前,信贷部主任被人杀害,一笔巨额贷款帐目不清,因为一些原因,李延吉便以嫌疑犯的身份被检察院暂时关押在第二教养院待审,由于久拖未决的案件比比皆是,所以,李延吉和杜敏上诉几次也未有结果。
李延吉被关押在这里,这个副院长知道他的一些情况,便主动提出要帮助他,并说在这里关押期间能给予他一些照顾,但条件是他必须要花一笔钱。
李延吉是公职人员,并不同于那些流氓地痞,他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他便认可花钱得到一些照顾,于是,杜敏便分几次向副院长送去现金近五万元。
最后一次,副院长又找到李延吉,告诉他自己已经在检察院里找好了关系,要他让杜敏赶快拿现金三万元来以便办事。
杜敏接到信后,马上从同事手里借了一万元加上自己的两万元,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不知道是因为天色已晚,一个女人觉得应该带上个防身的家伙,况且她又是个外科医生,有着相当的胆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她当时肯定是从医院带走了一把大手术刀。
现在并不知道他们俩在办公室中又发生了什么,很可能是副院长收起三万元后,又开始对漂亮的女医生产生了非分之想,甚至已解开了裤带,开始动手动脚进行猥亵。女医生当然不肯就范,于是,撕打中那把大手术刀便准确地插进了副院长的心脏,一刀毙命。
慌乱之中,杜敏可能没找到那一大串钥匙当中的那一把是开抽屉的,也可能是听到了外面有人在走动,或者她什么都没想,完全是本能地慌忙逃离了现场……
以上情况一部分是提审李延吉得到的,一部分是现场勘察和调查取证得出的,具体的案情还需要凶手归案后才能完全得知。
听完严队的汇报,秦红旗说:“老严,这个案子本身并不麻烦,因为案犯毕竟有名有姓,归案是早晚的事。可问题是,在李延吉的案子上,我们的一些同志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当然,那个副院长的问题是由法院、检察院那边办的事,可是,可是……”秦红旗没往下说。
严队不解的看着老领导,问到:“秦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看这一段你总有些……?”他也没说下去。
秦红旗盯了他一会,慢慢说到:“老严,等到咱们这个‘开平特案’破了以后,有些事你就会明白的。哎,对了,你说这个案子能不能也算到‘特案’里?”
“我想不会吧,正象你说的,这个案子的案犯有名有姓,又有明确的因果关系,而且,目前已经可以算是侦破了,只要抓住凶手就可以结案了。”
“嗯,有道理。可是……”他若有所思地又摇了摇头,严队觉得他的动作有些奇怪。
这时,电话铃响了。听完电话,他对严队说:“走吧,局长找咱们开会,昨天下午市委会上他又挨训了,听他的意思,这回‘特案’得限期破案了。”
第二天下午,林若飞在市政协的会议上也听到了这个案件的通报情况,同时,他还听说了市公安局对“开平特案”的限期破案向市委立的军令状。
这两个消息,一个使他感到震撼,一个又使他感到紧迫。
震撼的是,那个叫杜敏的女大夫出手如此地无畏而精确,绝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痛快淋漓地报复了企图侮辱自己的仇人,这一点上,她比自己做得更磊落。虽然他并不认识杜敏,但他从心底里为这个女子感到骄傲。
是的,这个世界上有着无数的冤屈,但是,也同样有着无数不甘忍受冤屈的命运抗争者,在无畏或者说是在不遗余力地进行着报复和抵抗。
同时,又让他感到紧迫的是,如果一旦市公安局对“开平特案”立下军令状限期破案,秦红旗便会加快行动步伐。这个干练而又富有责任心与正义感的警察,将会很快把他抓捕归案。在秦红旗面前,自己的这些伎俩纯属小儿科,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所以,现在只有时间是他们之间谁先取胜的唯一法宝。
时间!时间。林若飞注视着手表的秒针一圈圈地旋转,心里在缜密地计划着下一个行动方案。
(三)
工夫不负有心人。
崔星军的这帮小兄弟,还真不白吃干饭,真就给他找到了那个叫金秀萍的女人。
有俩个小兄弟告诉崔星军,金秀萍总去市里的文化宫跳舞,他俩还和她跳过几次,金秀萍还认识其中一个小兄弟也在股市里炒股的姐姐。
崔星军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向林若飞做了汇报。
林若飞听完崔星军也是从那些小兄弟口中得到的这些情况,思考了一会儿,便对崔星军做了如此这般的交待。
市文化宫。
这里是开平市最大也最红火的舞厅之一。每天上午开业,一直到午夜才关门,白天多是些社会闲散人员,在此消磨时间,还有一些姘夫情妇也没事在此偷情,一些已人老珠黄的风流姐,则乘机在此寻找合适的猎物,骗点小钱。
一到晚上,这里就是各色人等的集中地了。老翁、少妇、官员、教师、医生、商人等等人物,都会在此露面,搞对象的、领小姘的、打“野食”的,只想玩一玩的、真想上床的、还有“拉皮条”的,等等,当然,一些公安便衣也常常光顾,有真执行任务的,也有想顺便抓个倒霉蛋罚点款补贴补贴自己的。
这天下午,金秀萍觉得股市没什么大变化,同时,身上也有些痒痒,便去了舞场。
她先在场外边转了一圈,没看着那几个老舞伴,便先找了一张空座坐下休息。这时场里跳舞的人不多,一些男男女女都坐在暗光处摸摸捏捏,打情骂俏。坐了一会,刚想起身,只见俩中年男子站到了她的面前,其中一个高个子、梳大背头的向她伸出手问到:“不想跳一会儿吗?”说着,把手里的皮夹递给了那个比他矮些、戴着个浅色墨镜的男子。
金秀萍打量了他一下,见不是自己的老舞伴,但有些气质,人也算漂亮,反正又闲着没事,便站起身来,说了声:“先生请。”俩人便一起走进了舞池。
随着音乐,俩人在舞池里旋转着,跳到一半时,俩人便转到了灯暗处,搂得更紧了……音乐停了,男人领着她来到了吧台,要了两听高级饮料,男人又掏出“红塔山”,两人连抽带喝地谈笑着。
舞曲又响了,两人扔掉烟蒂,又走进了舞池……过了一会儿,两人没跳完一曲便走了出来,高个男人向矮男人一招手,三人一起走出了文化宫,钻进出租车向东郊方向驶去。
这两个人都是崔星军雇来的,高个的叫李阳,是站前一带的小地痞头,三十五、六岁了还没结婚,整天领着一帮小痞子在市场上混,给人跑个腿、帮人打个架,骗点吃喝,挣点小钱。
崔星军平常与这帮人见面只是打打招呼,没什么太特殊的关系。不过,李阳对崔星军还是挺佩服的,尤其是上次他教训了那两个假工商之后,李阳就更拿他当个人物,见面总是先叫大哥,崔星军也就顺水推舟地给他扔两盒好烟,拿几袋水果,崔星军现在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他知道,这伙小地痞有时侯还真兴许派上用场,平时喂喂也值得。
这不,这次林若飞告诉他,让他找些人先把金秀萍整上床,拍下录象,最好是群奸,然后,他把录象带弄出去,让金秀萍无地自容……林若飞此时觉得,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也就算达到了目的。换句话说,也就算是要了她的命。真要把她干掉,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惹出麻烦,后面的事就没法办了,得不偿失。所以,就对崔星军做了如此这般的交代。
要是放在以前,这事崔星军自己就能去干,但是现在他和李丽的关系正如漆似胶,况且他又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所以,这种风流案子他便不能出手了。
他一考虑,想到了李阳这帮小痞子,让他们出手正合适,万一犯了事,与自己和林大哥又都没什么关系。于是,他便找来李阳,同他谈下了这桩生意,答应给他五千块,李阳当下便同意了,还一个劲地谢崔大哥。他想,别人拿钱让自己去玩女人,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就算真犯点什么事,连罚款钱都不用自己掏,况且,凭自己的手腕,那些老便们也抓不到“现行”。
揣好钱后,李阳找来了一个哥们,便直奔文化宫,崔星军手下认识金秀萍的那个小兄弟每天都在这里盯着她,见到李阳,便告诉他目标是谁。
第一次没得手,今天下午这才算勾搭上。跳舞时,李阳没报真名,只告诉她自己是广东驻金马贸易公司的业务员。金秀萍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她只是随便问问,只要挣钱,谁管它是干什么的。
在金秀萍的住处,两人办完事,李阳给他扔下二百元,这是超出常规的价格,金秀萍当然乐不可支,况且,这个男子床上的功夫又不错,让她也得到了享受,真是一举两得。在床上时,李阳又对她说,你的活真棒,如果能玩一个广东那边流行的多人大战,他们愿意出两千块。金秀萍知道这个小子说她活棒是真话,以她这些年的床上经验,玩弄这个傻小子还是不在话下的。对于什么多人大战,她并不在乎,那是二十年前自己就玩过的东西,这个傻小子还扯什么广东流行,又出两千块的高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三天下午,李阳带着三个哥们,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她家,金秀萍早就在家侯着了。
一场淫乱开始了,不过让金秀萍感到不满意的是,这几个人还拿录象机录了像。她到不是怕这帮人敲诈自己,不过,这事录下来毕竟不体面。李阳倒也没来硬的,只是告诉她,广东那边现在都时兴搞这种家庭录象,这比看港台毛片更刺激,同时,答应再给她加上五百元。
因为那几个人不愿意在外过夜,更害怕夜长梦多,所以这场淫秽不堪的混战终于在临近午夜时结束了。临走时,李阳告诉她,哪天他们的大哥也要见见她,让她好好伺候。
两千五百元真到手了,金秀萍却疲惫地摊开四肢仰躺在床上,身心满足后带来的浑身乏力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门铃声将她吵醒,进来的人是她的一个姘夫。
这个男人是她在股市认识的,他是证券公司保卫处的一个小头头四十来岁。这个家伙不仅是一个色性十足的淫棍,同时还十分贪财,曾经因为在外面冒充公安人员诈骗歌厅小姐,被人找到单位,为此受到了行政处分。
他一见到金秀萍,觉得正合自己的口味,金秀萍当然也愿意勾搭这样的男人,于是,俩人便一拍即和,没事时便在一起上演肉搏战。
男人进屋后,见金秀萍正穿着内衣内裤,便顺势将她按在了床上……
一番云雨过后,金秀萍仰躺在床上,点上一支烟,乜着眼对那个男人说:“哎,这两天有个广东佬缠上我了,你说怎么办?”那个男人一听这话,立马追问到:“我说,你没……?”别看是野鸳鸯,这种男人其实更忌讳这种事。
“别废话啊,老娘问你怎么办,你听不懂啊?”她把烟蒂使劲一扔,又瞪了他一眼。
金秀萍在这个男人一进屋时,立刻在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对,应该借他的手敲那个广东佬一竹杠,哼,没有个两、三万让他摆不平。
刚才边做爱脑子里边想着这件事,她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应该是最得力的工具。
“什么怎么办?……你,你是说?”那个男人好象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亏你还受过处分,纯粹是头笨猪。”金秀萍淫笑着用手指点着他的脑袋。
那个男人顺势又把她揽进怀里,亲着她的脸问到:“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这样……”于是,俩人便开始筹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