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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3)

作品名称:太阳里的冬天      作者:三口      发布时间:2015-06-04 20:25:37      字数:6964

  第十六章
  (一)
  除掉了陈继青,又摆平了崔星军的“官司”,林若飞感到有些累了。虽然形势越来越紧,这就意味着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但他觉得还是应该先停下手,冷静地观察一段时间。这一段,尽管公安人员不再象前些天那样频繁地出入公司,但他知道,越是平静危险就越大,说不定他们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而有意地欲擒故纵。
  他觉得现在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出去避一避风头,对,应该回趟黑龙江了,天骄也应该魂归故里了,否则,万一自己一旦有了危险,那天骄的夙愿便会永远地无法实现了。
  另外,也很长时间没有和云娜在一起,也该好好陪陪她了。
  正当林若飞准备动身时,马云娜给他打来了电话。
  “若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没等马云娜说完,林若飞便接着说到:“哈哈,你的小说封笔了。”
  “你真会猜,你这个导游不过来把把关啊?”
  “当然。你就在那儿等着吧,我尽快就赶过去,还有问题要和你商量。”
  放下马云娜的电话,他觉得还得和江兰好好交代一下,除了工作上的安排外,也别让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于是,便穿好衣服,来到了江兰的办公室。
  江兰刚忙完几宗大的合同,现在正忙着统计一些财务报表。
  见林若飞进来,她忙放下手上的帐册,给他倒杯水端了过去。
  “有事?”她没叫林总,也没喊若飞。
  “这一阵可把你累坏了。”林若飞看着她桌子上的一大摞帐册说到。“唉,我这个老总当的啊,徒有其名啊。”
  “今天怎么客气上了?又有什么难办的事了,说吧?”江兰笑了一下。
  “什么事能躲过你的眼睛可真不容易。实话实说,还真得让你再辛苦一段时间。”
  “又给我安排什么新任务?”
  “我要回趟省城,也可能还要去广州,你得在这儿总揽全局啊。”
  江兰一听他说要回省城,知道就是要去看马云娜,只是不好当她面说出来。所以,她也不点破,便答应到:“只要你放心我,这里的一切保证不会出问题。”说着,又向他做了一个鬼脸:“怎么样,信我吗?”
  林若飞看着她那个淘气的样子,不觉心中颤了一下。他知道,江兰这是在强装欢颜啊,其实,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江兰,不要太苦了自己,其实……”林若飞想找出一句合适的言辞来安慰她一下,可是一下子还真没找到。
  江兰看出了他的意思,便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若飞,我想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些的。”
  林若飞明白她所说的“这些”并不是指工作,而是指她与自己和马云娜三者之间的关系,他相信眼前这个异常成熟的女人。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慢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她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细手,认真而深情地说到:“谢谢你!”
  
  这段时间,马云娜一个人住在省城,平时没有闲事打扰,写作进度明显加快,现在,整部小说都已经完成了第二次修改,基本可以定稿了。
  林若飞看了一遍重新修改的小说,对云娜说:“很好,虽然我不懂文学创作,但我还是觉得比上次更多了些逻辑性和哲理性。你的这种题材,说到底给读者看的并不是现象,而是现象后的反思,甚至应该是一种社会性的批判,这话好象去泰山时我们曾经说过。”
  马云娜听着林若飞的评论,说到:“若飞,你现在还相信这种所谓社会性的批判吗?”
  林若飞看着她,骤然明白了她问自己的意思。
  “云娜,人的经历是不同的,我只是一个特例,我不能否定也否定不了这种力量的强大,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云娜望着他,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靠了过来,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轻柔地摩擦着。
  过了一会儿,林若飞说:“云娜,广州那边的出版社我已让人联系好了,书号款也打了过去,人家现在是等米下锅呢,我想这几天我们就过去,你看怎么样?”
  “若飞,我想咱们是不是顺便也去看看我爸我妈,我可好几年没回家了。”说来也是,马云娜毕业后,只回过一次广州。她和林若飞相识以后,只是往家里打过几次电话,但是没向父母透露过有关林若飞的情况,她不想让父母为她的事操心,因为她知道,自己和林若飞不可能有他们所期望得到的那种结果。
  他们不是一代人,他们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不同的感受让他们无法沟通。她不想让父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她知道所谓的理解与沟通只是人们一种美好的愿望,它更多的只是一种无奈和妥协,这是历史的遗憾,也是人类自身无法摆脱的遗憾。
  “行,不过,我得先回一趟黑龙江,把天骄送回去。云娜,说心理话,我真想带你一起回去,可是……可是,我怕老人见到你会更伤心,所以……”林若飞的表情十分内疚,他知道,他这样做对马云娜是不公平的。
  马云娜深情地望着他,突然,她扑到他的怀里,喊了一声:“若飞——”然后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脸。林若飞抓住她的手,她感觉到此刻他的手在颤抖,这手传达出的信息表明他的内心肯定是异常的痛苦,他无法平衡的内心的矛盾,此刻,也许正需要一种抚慰的拯救。
  于是,马云娜用双手紧紧地将他搂住,用她的手、她的唇和她的全身去承担起这种责任,她相信爱的力量,她温和而又放纵、宁静而又奔放……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纵情,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激荡,她又一次体会到脱离了世俗羁绊的肉欲所能享受到的崇高、庄严与神圣,幸福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脸上……
  波涛汹涌终于变成了风平浪静。
  云娜站在窗前拢着头发,林若飞则点上了一支烟。
  马云娜的通情达理终于让林若飞如释重负。
  云娜边拢头边问到:“若飞,我这几天总觉得开平的平静孕育着危险,特别是那个坠楼案,他们肯定能查到线索,你没觉得吗?”
  林若飞看着她拢头时优雅如贵妇的背影,缓缓说道:“云娜,危险已经来了,我知道它正在靠近。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否则……云娜,你怕吗?”
  “怕?怕什么,我正在热血沸腾。”马云娜转过身来,朝林若飞做了一个妩媚的微笑。
  林若飞知道这是她对自己的一种鼓励,便扔掉烟蒂,捧过她的脸亲了起来……
  
  (二)
  张广财岭脚下的安阳镇。
  这是林若飞阔别近二十年的地方,在这里他得到过父母般的慈爱,得到过恋人的初吻,得到过生命的重生……
  安阳小镇如今也比那时繁华多了,街道上排列着各种门市,来来往往的姑娘们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洋溢着喜气和欢乐。
  这里已有公路直通牡丹江,所以,林若飞便从火车站“打的”直接来到镇里。
  这里的那些旧房舍早就消失了,他茫然地站在街心,向四处张望着。
  最后,他决定还是先向人打听一下,邢大夫是名医,肯定很多人都认识他。
  他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在收拾摊子,便走过去问到:“大哥,我打听个人,邢大夫、邢新阳,你认识不?”
  那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到:“你找邢院长吧?呶,前面的中医院。”说着,他抬手指了指一百多米远的一座小二楼。
  林若飞谢了汉子朝前走去,到近一看,才知道这里是安阳镇中医院。
  这里的规模比那时大多了,也相对正规了,有了些现代医院的气息。按着门上挂着的牌子,他找到院长室。他敲了下门,里面有人应声,他推开门,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眼睛、身穿白大褂的老者正在看书,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邢新阳。
  他走过去,站到了老者的面前,然后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老者喊了一声“爸——”。
  老者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刚开始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林若飞望着他又说道:“爸,我是若飞、若飞啊!”
  “若飞?……”老者茫然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这个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他一时间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林若飞站起来,拉过他那双已有些干枯的手,说道:“爸,你认不出来我了?我是林若飞啊!”
  邢大夫这才看清这个男子还真存留着一些林若飞的影子。他一下子紧紧地攥住了林若飞的大手,哽咽地说到:“若飞,我的孩儿啊,你可想死我了……”
  
  是啊,快二十年了,邢大夫不时地在梦中见到他和天骄。在他的记忆中,他和天骄仍然是那副年轻的面容。
  上大学时,他和天骄每年假期都要回去一次,结婚后,他们之间的通信也很频繁,结婚时的照片也寄给过邢大夫。但自从天骄病故后,林若飞便没再给邢大夫写信,他只是在最后一封信中告诉他,他和天骄要去广州,以后便每年只写一封信,内容也很简单,更没提天骄去世的事,到开平以后,林若飞便没再写信。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只是不想让老人接受这个打击,他无法说明这一切变故,他只是在想就让时间去为老人减去沉重和痛苦吧。
  现在,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终于拥抱在了一起,邢大夫的老泪不知不觉间便一颗一颗地滴落在这个中年汉子宽阔的胸前……
  是的,有些情感、语言确实无法表达清楚,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便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这所中医院是邢大夫和镇政府共同投资建立的,邢大夫的妻子和儿子小宝都在这里工作,由于邢大夫的名气,来这里就医的患者很多,很多外乡人也都慕名前来,邢大夫每天都要亲自坐诊,好在老人身体还硬朗,就是腿还有些不太方便。
  邢大夫领着林若飞见过了母亲和弟弟小宝,一家人悲喜交加。林若飞一五一十地向老人讲述了天骄的病逝过程,以及自己后来为什么去了广州,更着重说明了自己没有给老人通信的用心良苦……他又提到了娟娟,告诉老人娟娟还住在上海,一切都很好,要不是娟娟的学习很紧张,他想让娟娟来这里住些日子,现在看来,只好等有机会了。
  听到天骄的病逝,两位老人就像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不禁有些惊呆了,好半天,妈妈才像那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坐在炕上双手拍打着炕面,放声大哭起来……
  当然,林若飞在讲述中还是省略了天骄那次比赛的遭遇,更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这一系列行动。他不能再让老人为他担心,他知道,两位老人是根本不会答应他有如此举动的,他们一定会让他会忍辱负重以求平安,这是中国老百姓的普遍想法,林若飞深深地知道这一点。当然他也不会去苛求他们理解自己,同时,他更不能苛求自己去改变人生的目标。从他失去天骄的那一刻起,他便萌发出一种古老而又永恒的信念,那就是——复仇比报恩更有意义。
  
  林若飞的此次前来,有几个目的,第一,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地狱之门,他要最后给这两位曾经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的老人磕个头,以尽孝道;第二,他要将天骄的骨灰埋在他们第一次接吻时站过的那片土地上,让她的灵魂在此安息;第三,他要拿出一笔钱交给邢大夫,让他扩大医院的规模,以报答这片土地上善良而宽厚的百姓曾经给予过自己的优待,那时他还不知道邢大夫的医院已有此规模,同时,他要把弟弟小宝送到上海医学院自费进修。临行前,他就给宋一轮打了电话,让他帮助安排,宋总那边答应的很是爽快,他知道,这就有了十分的把握。只要父母同意,小宝也愿意去,那就没有问题;最后,他还要见一见从树下把他背进邢大夫诊所的那个赶车老板李老汉,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晚上吃过饭,在上房里聊天时,林若飞便把这些想法都和邢大夫详细说了一遍。对于扩建医院一事,邢大夫基本同意。他知道,这是林若飞的心意。他无法拒绝这个充满着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激的心意,同时,这也正应了他的“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做人原则。至于让小宝去上海进修一事,他说还要听听镇里和老伴还有小宝自己的意思,他不做主,林若飞知道邢大夫是个从不专制的老人,便笑着回答说:“行,我等小宝自己安排。”一说到李老汉,邢大夫告诉林若飞,他早已去世好几年了,就去坟上看看他吧。
  第二天,林若飞一清早便来到了当年天骄看到“蛇”的那片树林里。
  物是人非,树木依旧,但林若飞却永远也找不回那种青春的愉悦了。矗立良久,那当年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一一闪过,他知道今生今世他这是最后一次抚摸这块土地,也是和妻子做最后的“诀别”。
  在一棵老树下,挖好一个坑,林若飞将天骄的骨灰埋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地填上土。面对着那片故土,在心底默念着:“天骄,我永远的妻子,我永远的妹妹,愿你就像这片森林一样,永世长存吧。”
  
  下午,小宝陪他找到了李老汉的儿子,小宝向他介绍了林若飞的想法。于是,他们来到了李老汉的坟前,面对这已经长满蒿草的小土包,林若飞跪了下去,向这位善良热情又毫无所求的老人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在回去的路上,他拿出手头的一万多元现金交给了他的儿子,并让小宝作证,让他替自己为老人重新修一下坟地,他对俩人说道:“古人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总得让我为老人尽个孝吧?”
  老人的儿子怔怔地看着这个高大的汉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小宝碰了他一下,他才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一叠厚厚的钞票。突然,他站住了,又猛地转过身去,朝着父亲那低矮的小土包大喊一声:“爹,你老有福啊——”
  三天后,林若飞带着小宝一同离开了安阳。他让小宝先去上海,在上海办事处住下,他已经和胡总打好了招呼,在那里等待着上海医学院的实习通知。
  两位老人将他们送到了牡丹江火车站。火车启动时,林若飞从窗口看见夜色中在站台灯光映照下的两位老人,他们头上的白发被风刮起,苍老的手在风中向他摆动着,火车驶出了站台,这不变的形象仍然凝固在他的脑海中,脸颊上无声地滚下了一串热泪……
  
  (三)
  刚回到省城,还没等见到马云娜,林若飞便接到了江兰打来的电话。
  江兰告诉他,昨天市公安局的秦副局长亲自来公司找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林若飞问她几个人来的,是公事还是私事?江兰说是秦副局长一个人来的,穿的便装,没说公事私事,只说想见他。
  林若飞明白了,秦红旗现在肯定已经怀疑上自己了,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看来,现在是该做最坏的打算了。
  他打消了先去找马云娜的念头,而是先回到了办事处。
  他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单据整理了一下,然后分成几份,分别放进了几个信封里。
  这些年,从他去天益公司开始,总的收益已达到了近千万,除去开销和给邢大夫医院捐助的那两百万,手头的存款还有五百万,这是他最后的财产了。
  整理完单据,他又用了一个下午,写好了几封信,然后把它们一同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忙完这一切,他才打车来到了马云娜的住处。
  他把江兰转来的消息告诉了马云娜,马云娜听后,觉得情况确实很危险,但同时她又觉得,还有缓步的时间。第一,公安局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即使是怀疑林若飞也可能只是秦红旗个人的逻辑推理;第二,林若飞现在是市政协委员,他们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敢也不会轻易动手,这还需要一个很麻烦的过程。所以,眼前不必慌张,稳重行事反而会更安全一些。
  对马云娜的这些分析判断,林若飞表示赞同,他相信这个女人的判断和直觉。他一直在认为,马云娜就是一轮永远照耀着他的太阳。
  经过缜密的商量后,俩人决定马上动身去广州。
  
  广州。这是林若飞起家的地方,从这里开始,他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里使他积累了向命运和罪恶挑战的资本,同时,这里也开启了他走向地狱的大门。
  他和马云娜一起先去见了宋一轮。
  宋一轮并未过多的过问有关工作的事情。他本身就不是那种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的领导。同时,林若飞又是他信得过的老朋友,而且还有江兰坐阵,所以,他便以老同学、老朋友的身份热情接待了他们。
  宋一轮给马云娜介绍了自己的妻子。这两个女人谈得十分投机,从工作一直到家庭。其实在很多时候,两个事业型的女人在一起并不是总谈些事业,反而在温馨的场合谈论更多的倒是和普通女人一样的家庭琐事。
  她们都深深地知道,自己其实更愿意做的是一个健全的女人,一个有七情六欲包括正常性欲的女人,她们内心愿意证明自己懂得生活。然而,在很多场合,她们又不愿也不能公开证明,她们害怕显现出那种向社会、向男人特别是向大男子主义投降的嫌疑。所以,她在这种场合,更多的是证明自己的精明和强悍,让男人对她们望而生畏。
  说到底,这是一种恶性循环。所以,这些所谓的女强人要比普通的女人更容易“失足”,所不同的只是她们很在乎“失足”的形式而已。
  马云娜和宋一轮的妻子,可以说都是她们各自领域里的女强人,所以,她们之间谈论的更多的也是这种有关生活的话题。
  宋一轮告诉林若飞,那个叫邢小宝的乡下孩子,他已经给安排进了上海医学院。对此,林若飞只能深表感谢。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报他,而且他也不需要自己的所谓回报。因为在这些个问题上,他与林若飞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体现的只是一种纯粹的友情。
  宋一轮很忙,林若飞不想耽误他的时间。第二天,便同马云娜来到了他早已联系好的那家出版社,然后便准备直接去看望云娜的父母。
  由于书号款早已到位,出版社那边办得十分顺利,而且,云娜的这部作品也很有卖点,就是正式出版也没有问题,只是那样需要一些时间。林若飞不愿意麻烦,而且他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待,他要在完成所有使命之前先完成这个任务。
  出版社说,大概不出一个月就能印完,不过发行上可能要有一些麻烦。林若飞和马云娜都明白,自费出版的作品只能是自己承销,林若飞告诉对方,这些问题可以等书印出来以后再谈。
  他先陪云娜逛了一会街,给老人买了一些礼品,然后,回到了订好的一家旅馆。
  休息了一会后,他告诉云娜自己去一趟天益公司办点事。
  林若飞这次来广州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但他没告诉马云娜。
  他找到了他在天益公司时认识的一个当地黑道人物,也就是帮他搞到春药和安眠药的那个朋友,他要他帮自己买一支枪。
  那个朋友很懂道上的规矩,从不过问对方的目的。林若飞出的价格很高,基本到了两支枪的价格。他知道林若飞的为人处事,他既然拿出了这些钱,就是不会再收回的。
  他答应林若飞晚上十点以后,在天益公司门前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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