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太阳里的冬天>第十二章(4-6)

第十二章(4-6)

作品名称:太阳里的冬天      作者:三口      发布时间:2015-06-01 18:51:11      字数:6890

  (四)
  这几天,林若飞一直在忙着处理机械公司的日常工作,江兰又从外地承揽来不少加工业务,工人们现在都在加班赶活,当然,收入也比以前增加了近两倍。现在,在开平的老百姓眼中,只要是机械公司的职工就会被人羡慕,一些技术比较好的工人,每月都能拿到千元以上的工资,这在开平的企业历史上还从未有过。
  市政府当然也对这个全市首家试点企业另眼相看,在行政管理方面,提供了充分的便利条件,林若飞也成了全市企业中的一颗明星。
  由于金国威一案,目前并没有迹象表明与开平有关,所以,在这方面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崔星军今天却碰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私奔的老婆突然回到了开平。
  崔星军的老婆叫李丽,本是市郊一个农民家的女儿,长得虽说算不上漂亮,但也算得上标致,有些小聪明,但因为家境不好,只读完了小学便在家干活。
  当年崔星军出狱后,被安排在街道工厂上班,一个老大娘是李丽家的远房亲戚,见崔星军人很精明,家里又没什么亲人,便主动做了红娘。
  对这桩婚事,李丽家里十分满意,崔星军也觉得她人还不错,但李丽却有些不太如意,不过当时也没说什么。婚后,两人倒也平淡无事,只是李丽的眼中时常会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
  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并不甘心一辈子跟着崔星军过这种平淡甚至是贫困的日子,市里的生活使她开阔了眼界,她开始向往着自己所幻想的那种生活。她害怕一旦有了孩子便无法再顺利的实施这一切,崔星军只能做一个跳板存在,于是,她开始偷偷地服用避孕药,后来,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一个常跑广州的小商贩,将她带到了广州。
  在广州,她与这个小商贩同居了几个月,便又与一个在当地开餐馆的东北人搭上了关系,成为了他的“二奶”。可是好景不长,过了不到两年,小老板不知道是得罪了那方神仙,被人杀死后扔进了珠江,她只好独自一人靠在小餐馆打工过活。
  这时,已年过三十的她,每天干完繁重的工作后,在夜深人静中,躺在小仓库的床上,又开始怀念起与崔星军共同建立起的那个家,那里虽没有美味佳肴,没有霓虹灯闪烁,却有着亲情和自由……她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幻想该是多么的幼稚,那个同在餐馆打工的川妹子告诉过她一句话:大姐,上层社会与我们是隔着一层玻璃板的,我们只能看见那里,但却永远无法走进那里。
  她深深地相信这句话,她开始积攒每月的工钱,然后,便乘火车回到了开平,她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如果崔星军还没有重新结婚,她即使是跪下来求他,任他打骂,也要跟着他,如果他要是又有了别的女人,那么,她就重新浪迹天涯,游戏一生。
  李丽终于走进了这家顾客盈门的水果行。她并没有更多的打听,便很顺利而详实地知道了有关崔星军这位水果行大哥现在的情况。当她知道他至今仍是快乐的单身汉,而且已经是开平水果行业个体老板中小有名气的人物时,不禁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向那里走去。
  然而,走进店门,她却又踌躇了,她一下子觉得,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想好到底应该怎样去面对他。
  崔星军今天没出门,正在营业间里与服务员们一起忙碌,他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但并没马上认出是李丽,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印象,再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李丽?”
  “星军!”李丽一下子扑了过来,似乎忘记了正疑惑地看着她的那些服务员。
  崔星军并没有与她拥抱在一起,而是一把扶住了她,上下打量着问到;“你,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李丽伏在他的肩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此时,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去想那些刚才还觉得很难处理的问题,只是痛快地发泄着……这一下把崔星军弄得不知所措了,他只好先把她扶进里屋,让她坐下来,才又问到:“我说你不是发大财了吗?傍得那个大款没把你送美国去?”
  李丽这才低着头说到:“星军,我错了,随你怎么处理我,我都认了,你骂我吧,你打我吧……”,说着,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崔星军刚一见到她,心中真还涌起一阵冲动,真想要好好收拾一顿这个偷着吃避孕药欺骗他、又跟别人私奔的女人,可是,李丽现在的这个举动,却又一下子让他失去了那些勇气。他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仇人,可现在……他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一转身,抬脚把她踢倒在地,李丽却顺势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着喊到:“星军,我愿意做你的老婆,真的,你要恨我就狠狠地打我吧,我不怨你,你打吧,打吧……”她用手搬着崔星军的腿踢自己。
  崔星军终于软了下来,一个强者面对一个忏悔的弱者,他只能紧握拳头而无处可击。最后,他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说到:“唉,你等着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他知道,李丽今天肯定要住在这里,况且,他们并没有离婚,李丽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给林若飞打了电话,询问大哥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这个时侯他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听林若飞的安排了,而且,他觉得大哥安排的肯定是正确的。电话里,当林若飞听完他的叙述,只说了一句话:“你待好她,我马上就过去。”
  半个小时后,林若飞开车来到了水果行,这时,他们俩人已经在里屋等着,李丽也已不再哭泣,显然,崔星军和她讲了大哥一会要来。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崔星军找了一个台阶,下好这个台阶,对自己也会很有利。见林若飞进来,崔星军忙介绍说:“这是我林大哥,”又指着李丽说:“这是李丽,我那个偷着吃避孕药的老婆。”林若飞朝李丽笑了一下,没搭理崔星军,说:“听说你刚从广州回来,好啊,我的公司就在广州,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吧?对了,刚才听星军说,他还打了你,有这事吗?”
  李丽刚开始还有些胆怯地看着林若飞,但她看到林若飞始终对她微笑着,便又感到这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不会象崔星军那么野蛮,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还可能对自己有帮助,她听林若飞这么一问,脸一红,低下头说到:“没,没有,别听他瞎说。”
  林若飞见她这付样子,明白了她的想法,便一把揪过崔星军,说到:“李丽,你记住,该打的不是你,是他,是这个欺负弱者的混蛋。”
  崔星军被林若飞的这个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林大哥说得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李丽也蒙了,她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种戏剧性的变化,尽管她以为这个林大哥会帮自己劝劝崔星军,也可能会说自己几句,她一直等待着他们对自己的审判,她刚才都在心里为自己写好了宣判书,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若飞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不明白林大哥为什么会骂崔星军是混蛋?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再提过去的事,今晚我在开平宾馆请客,庆贺你们夫妻的重聚。走,上车。”
  菜上得不多,但档次很高。酒席上,林若飞对李丽说:“你知道星军为什么该打吗?”李丽摇了摇头。
  “傻瓜。你说一个男子汉不能让老婆享受幸福,还得自己跑出去找幸福,那还不该打吗?”说着,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李丽现在明白了林大哥的话,同时,她也感到了林大哥为人的豪爽和心胸的广阔,她低头抿嘴笑了一下,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碰到这样的男人做朋友,就是去死也心甘情愿了。
  女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平时,你可能感觉她很胆怯,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毛毛虫也会吓得她哇哇大叫,但是,一旦她下定了决心,她会比男人更加视死如归。
  “林大哥,还是我的错,我,我不该欺骗他……”李丽的脸涨得通红。
  林若飞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她是真从心里感到对不起崔星军,这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的悲哀。
  他站起来,端着酒杯慢慢地走到吊着白纱窗帘的大落地窗前,说到:“不,追求生活的幸福是人类的本能,贫困永远是人类走向堕落的使者。错的不是你,而是贫困,如果说你有错误的话,那便是你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膨胀了你的虚荣心。”这番话好象是对李丽说的,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的目光始终在凝视着窗外的黑暗……
  酒后,林若飞送他俩回到了水果行,临走时,他告诉崔星军明天在老地方见面,有事要办。李丽握着林若飞的手,眼中含泪说到:“林大哥,我就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干得是大事业,我帮不上什么忙,可你一定要找机会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哪怕是掉脑袋的事都行,我在广州也混过几年,有些事我还能弄明白。”
  看着她恳切的样子,林若飞笑到:“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人物啊,我们没什么掉脑袋的事可办,不过,麻烦你的机会肯定少不了,好,再见。”
  车,行驶在午夜后寂静的街道上,林若飞此刻不禁从心底里涌起一阵悲凉的感觉,他想起了楚天骄,想起了马云娜,更想念远在上海的女儿娟娟……
  “我想有个家,不需要很大的地方……”
  是啊,家是无形的,它不是靠面积来计算的,也不是靠有没有陪你睡觉的女人来界定的。家,是温暖自己的小巢,是供自己舔舐伤口的窝。
  泪,无声无息地流过他那刚毅豪爽的脸庞,滴落在前襟上,他知道,今生今世自己不可能再有这样一个窝或小巢了,尽管只要努力,他可以成为千万富翁,但是,那和这个小巢决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人生的宿命,是他林若飞无可更改的宿命!
  (五)
  所谓的老地方便是“杨家酒楼”,林若飞习惯来这里。
  两人坐定后,林若飞对他说:“星军,最近我从上面听到了一些消息,市委和省里已经责令市局对那几起案子成立了专案组,还将这些案子定名为‘开平特案’,你别看现在好象是风平浪静,其实,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如果不慎露出一丝破绽,便会全军覆没。重要的是,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你猜这次主抓专案的是谁?我都想不到,竟是害我父母的那个秦干事的儿子,秦红旗。”林若飞用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崔星军听此一说,慌忙问到:“大哥,这可对我们不利啊?”
  “星军,还有个情况你不知道,秦干事的这个儿子,早就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从另一种意义上讲,他也是他的仇人,因为他逼死了儿子的母亲。这个秦红旗,是我小学和中学的上一届同学,我不认识他,可能他也不会认识我,据说他是一个相当正直清白的人,在市里和公安系统的口碑都相当好,我肯定他不会徇私,但也可以肯定他更不会枉法,我撞在他的手里,除了抓紧时间办完这些事,再没有别的什么可能了。星军,这几天,我已经把处理渭河的那个杨根发和陈继青的计划想好了,干杨根发现在就差一个条件,一旦有了,不要别人,就咱俩干,对了,还得带上你媳妇,这次还真得她帮忙,不过,这事可要委屈你们两口子了……”
  林若飞仔细地给崔星军讲了一遍他早已胸有成竹的计划,听完后,崔星军说:“大哥,你老弟没什么文化,可听说过一句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你说咱连最宝贵的都不在乎,那委屈还值多少钱?”
  “星军,大哥谢你了!来,干了。”
  “别,大哥,还是我替我老婆谢你吧。”
  “为什么?”
  “你终于让我老婆还了一个愿,这些天她是没事就叨念,我看她都要死不瞑目了。”
  “哈哈……”两人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李丽真是个女中豪杰,好好待你老婆吧。”林若飞拍着他的肩膀说到。
  (六)
  江兰这些天真是忙透了。她东奔西跑,凭着自己的公关才能和多年建立起来的庞大关系网,为这个新收购来的公司揽来了大批业务,现在,全公司的职工都已经把她供成“财神”了。
  实际说来,江兰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强人。
  她的婚姻很不幸,她的丈夫是比自己高两届的同校生,是学生物的,而且已经戴上了博士帽,但是,人却相当的老实本分,完全可以划进老学究之列。分配到上海生物研究所后,论资排辈下来,便到副研究员这站终点了。
  而江兰却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外向型女人,人说“夫妻性格,犬牙交错”,看来真是一点不错,江兰不甘心自己在社会中的沉沦,她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手段,曾经当上过上海一家国有公司的副总经理,但是,她不愿忍受那种体制的束缚,便毅然离开了那个很多人都在梦寐以求的“宝座”,跳槽来到了宋一轮的旗下,在他搭起的舞台上,她日渐成为了他的“五虎上将”之首。
  由于她长期在外,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两人基本都不见面,但他们却愿意保存这种虚无的名分,好在他们没有孩子,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现在,江兰在事业上可谓如日中天,但她自己却发现了一个对于女人来讲极为可悲的现象——她的性欲渐渐淡了。虽然有时也能感到肉体深处有一种什么不安的东西在涌动,但是,却没有激情,更没有快感,她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在折磨着自己。
  宋一轮是一个令她仰慕的男人,这和他所掌握的财富并无关系,如果单讲挣钱,她江兰自己也不信不能挣它个千八百万,宋一轮令她仰慕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具有一种她所理想化的男人气质,而这种气质又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的。
  但她深深地知道,宋一轮只能是她仰慕的一尊偶像,犹如天上的那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即。因为,宋一轮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着一个同她一样优秀、而且比她更漂亮的妻子,和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她知道自己无法涉入他的领地,她不愿意成为可耻的所谓“第三者”,况且,她更明白自己也根本就不具备成为他的“第三者”的本钱,所以,她只能让宋一轮成为一种“标准”,她渴望得到的一种“标准”。
  当她第一次见到林若飞时,她的内心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涌动,在林若飞扶住她的一刹那,她甚至体验到了一种冲动的快感,林若飞不正是宋一轮这个“标准”所模拟出来的另一个他吗?
  她的目光开始移向这个新的“宋一轮”,可是,又一个让她无法越逾的障碍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林若飞已经有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她就是马云娜。
  她和马云娜是两种不同风格的女人,她在心中做过无数次的比较,但始终得不出孰优孰劣的答案,就象牡丹和睡莲,吐露出不同的芳香。
  其实,第一次在火车上自己与宋一轮交谈时,林若飞就已经察觉到江兰这些细微的心理,但他明白这种事无须解释,对于江兰这样的知识女性,解释就更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种另类的折磨,而保持着矜持。
  马云娜见过江兰,两个不同风格的女人却谈得很融洽。
  马云娜向江兰不留痕迹地透露出一些有关林若飞的情况,也坦诚地告诉她自己和林若飞之间的关系。江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渐渐地明白了,既然马云娜都只能成为她的红颜知己,自己开始的想法看来真有些幼稚可笑了。
  她又看清了一个事实,如果说宋一轮是一轮月亮,可望而不可及,那么,林若飞就是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他只能成为知己,而不能成为普遍意义上的爱人。
  一次酒宴后,林若飞和她一起开车回到公司。办公楼的人员都早已下班了,只有一楼保安室还亮着灯。
  四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江兰扶着林若飞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她起伏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贴在林若飞的身上,在酒精和“偶像”的双重刺激下,她感到自己已经丧失的性意识,正在从深处一点点地复苏,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林总,我今晚可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她伏在林若飞的身上,看他掏钥匙开门。
  “江总,你这应该是‘世人皆醉你独醒’啊!”他把她扶到沙发上,又拿过一听饮料,打开递给她。
  “但愿如此。”她喝了一口,看出林若飞已经窥破了她的内心。
  “可人若真能‘皆醉’多好啊,可惜呀,‘举杯消愁愁更愁。’”
  “江兰,优秀可真是把‘双刃剑’啊,既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说着,他躺在了值班床上。
  “尤其是两把优秀的‘双刃剑’就更其害无穷了。”她一口喝干了饮料,说:“我该走了,再见。”
  她费力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又猛地转过身来,疯狂地向床上扑去,紧紧地搂住林若飞狠狠地吻着他的脸和嘴唇。林若飞慌乱地阻挡着她那靠近的如烈焰般的红唇,说到:“江兰,你不要干傻事……”乘机一把推开了她。
  江兰望着他紧张的神情,突然,流出了很多年未曾有过的眼泪。
  “若飞,”她第一次不再称他为林总,而是直呼其名。尽管林若飞在办事处和机械公司都一直使用林真升这个名字,但江兰还是喜欢她第一次从宋总口中听到的这个“若飞”的名字。“我,我想我真的是醉了。对不起,我走了。”说着,她踉踉跄跄地、仿佛真象是喝醉了似的,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林若飞的心中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江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脱衣服便躺到了床上,她感到内心仍然有着一种未曾消失掉的冲动。
  平时,这种冲动被埋在心灵深处,有时几乎到了消失的地步,但事实上,埋藏越深,潜在的反抗欲望就越加强烈。有时到了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心底里也会涌出一种不安的骚动,有时甚至顽强而执着,弄得灵与肉都在忍受着欲望的煎熬。
  现在,由于刚才的刺激,那种欲望正顽强地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出,她无法抗拒这种非理性的本能意识……她脱下外衣,觉得还是不舒服,又将乳罩和短裤也脱掉了,赤条条地躺到床上,开始用手胡乱而又强烈地抚摸着自己,那两颗未曾哺乳过的乳头开始慢慢地坚挺起来,好象有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的每一条神经,底下开始湿润了,渐渐地,她感到进入了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境界……
  下半夜,她醒了,起身下地喝了杯水,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披上,然后站到窗前凝望着夜空。
  突然,一颗流星自东向西划下,慢慢地消失在天际里。望着消失的流星,她忽然想到:若飞,你真是一颗流星吗?可流星曾经不是比太阳更加光辉吗?她又想起了晚上发生的那一幕,想到林若飞的坐怀不乱,想到马云娜,自己能否也成为他划落过程中的红颜知己呢?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