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8）

　　（五）
　　现在，金国威的心情真是好极了。他不但顺利地了却了小凤这个心腹大患，而且又抓住了林真升的尾巴，看来只要他在省城或者是开平一露面，就会有很多办法收拾他，对这一点他还是绝对有把握的。只要林真升一成为手下败将，马云娜那个小妮子就得老老实实地听自己摆布，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喝完一杯咖啡，他看了看表，觉得这么好的心情应该去干点什么，自从上次在开平被人捉奸之后，他还没在外面通通快快地潇洒过，但是，宾馆之类的公共场所他是不愿意再去了，尤其是在省城，那些地方的安全系数实在太小。
　　这样想着，他拿起电话找到了一个小兄弟，告诉他给自己安排一下，地点一定要安全。
　　十多分钟后，那个小兄弟回了电话，告诉他今晚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好节目，绝对刺激……地点在新开发区的金城花园公寓。
　　他边听边笑，连连说到：“你小子可真能琢磨……”
　　他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妻子晚上有应酬，然后便自己开车直奔新开发区。
　　金城花园是省城新开发区的一片别墅区，都是三层的独楼，最底层是车库，二层和三层是卧室和客厅之类，小区门口有保安站岗，外人很难进去。
　　现在，这里确实正在上演着一台“好节目”……
　　原来，他的小兄弟今晚给他安排的是两个吸毒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并不是妓女，她们是老三的“顾客”，一个身材修长，留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另一个身材娇小，梳着马尾辫。
　　此刻，她们的毒瘾已经有所发作，那个高女人身体开始颤抖，而那个小女人正疯狂地往下撕扯自己的衣服……别看金国威是贩毒的老大，其实他还真就没亲眼看过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这种场面确实让他感到很刺激。
　　刚才，那个他的小兄弟告诉这俩个女人，这位大哥一会儿会给她们“纯粉”，不过，条件是她们必须要服从大哥的指挥，要象奴隶般顺从，否则……这两个正百蚁钻心般难受的“瘾君子”当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
　　金国威看到她们已经开始疯狂了，便坐到一个长沙发上，点起一颗烟，然后命令到：“哎，你们先脱了衣服，把腿叉开站好，谁表演得过瘾，谁就先得到‘纯粉’，这可是正宗货，怎么样？”说着，自己翘起二郎腿，开始欣赏她们的动作。
　　两个女人此刻理智尚未完全失控，还能听懂金国威的命令，她们顺从地脱光衣服，然后叉开两腿站到了金国威面前。
　　金国威用手摸了摸她们的阴部，又在高女人的乳房上弹了弹，说到：“手淫！”
　　于是，俩个女人便开始自己用手抚摸起来，金国威知道这个时间不能太长，过一会儿她们的毒瘾便会加剧，就不会再服从自己的命令了，那时的人便会象疯了一样，而且，此刻她们也已丧失了性欲，所以，他又命令到：“趴下，象狗那样地在屋子里爬一圈。”
　　俩个女人便趴了下来，开始在地上爬。
　　“学狗叫。”
　　俩个女人便又很不象地叫着。爬到半圈时，那个高女人不行了，毒瘾开始强烈地发作了，她蜷在地上全身剧烈地抽搐着，嘴里胡乱地叫喊着：“大哥，大哥，快，快给我……我，我要……”，而那个小女人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金国威站起来，拿过一条湿毛巾甩了甩，然后使劲朝她们的身上抽去，顿时，她们的身上便泛起了一条条红印，接着，又用嘴咬住她们的乳头，用手使劲揉搓她们的阴部，她们大声地怪叫着，在地上来回翻滚，刺激得金国威差一点射了出来。
　　见她们确实不行了，他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纯白色的药片，分别塞进了两个人的嘴里，他知道现在必须要给她们服用了，否则，她们的疯狂也许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过了一会儿，她们安静了，而且精神也开始重新亢奋起来。
　　金国威让她们躺在地上，然后他拿出一个电动阳具，开始在她们的阴道和肛门里插动起来……其实，金国威同金秀萍一样，也有着变态的心理，他并不想同她们性交，而想要在今晚玩一次别开生面的游戏。
　　他不断地用各种手段和各种器具将她们玩弄得死去活来，他喜欢欣赏她们的痛苦和疯狂，喜欢听她们的呻吟和叫喊，觉得这种变态的刺激要比直接性交强烈的多，高潮时，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马云娜，想到她那张并不漂亮但却让他从心底里着迷的粉脸，他觉得自己仿佛现在正在玩弄的就是她，于是，便更加地兴奋，最后，他分别在她们的嘴里射了，然后，才带着刚才的幻想，疲倦地倒在了长沙发上，而那俩个女人却赤条条地躺到了地板上，嘴角上还残留着黏糊糊的液体……
　　
（六）
　　林若飞的辞职请求，在那位中方老板的协助下，终于办妥了。
　　中方老板原来并不想让他离开，但林若飞推心置腹地和他聊了一晚上，他入情入理的分析，最终打动了中方老板，当然，林若飞最后也承诺自己决不会做任何伤害天益的事情，甚至还答应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尽量与天益联手，共图发展。同时，他决定将陈继青过到他名下的那个公司整个送给天益，作为自己的一点补偿也好，还是留下个纪念也好，总之，他请求中方老板一定要收下，虽然他也知道，天益公司并不差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司，可他觉得还是应该留下。
　　办妥这一切，林若飞来到宋一轮在广州的公司总部。
　　宋一轮当即兑现了自己在火车上的承诺，答应他回省城筹备办事处一事。
　　经过公司董事会的讨论，林若飞被正式任命为公司驻北方办事处的经理，并且在宋一轮的提议下，办事处的一切工作都将直接向董事会及总裁汇报，这就相当于一个直属机构，比其他分公司和办事处享有更多的特权。
　　返回省城，林若飞便开始着手筹备，好在他人生地熟，办好一切手续后，便轻车熟路地开始了日常业务。
　　同时，宋一轮还特别关照，让他们先买了一台“标致”轿车作为公务车。
　　金国威的小兄弟们终于打听到了林真升的下落，可这个消息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林真升没被就地处理，而是被调回了广州，而这也正是金国威最为担心的。林真升一旦轻松愉快地离开省城，金国威便无法掌握他，也就是说，现在是他在明处，对方在暗处，人家可以随时收拾自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工商局的那位朋友，突然又给了他一个意外的好消息--林真升又回来了，他又新注册了一个公司，同时还了解到他们公司最近在省城有一批汽车生意。
　　这个消息让他十分兴奋，他知道，只要这个林真升身在省城，那他就是自己瓮中的一只鳖，连咬他手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经过思考，决定暂时不用小兄弟们下手，而是在这批生意上先做些文章。这样一是安全，二是自己也许还能捞上些好处。
　　于是，他立即打电话调动省城工商、公安、海关等部门的一些哥们朋友，告诉他们林真升的公司可能存在的汽车走私活动。
　　林若飞的北方办事处成立后，第一笔生意便是与当地一家运输公司签定的三十辆进口重型汽车业务，双方谈判的十分顺利，一切手续也基本签定完毕，现在只等待划款提货了。
　　这天上午，办公室人员告诉林若飞说工商局让他去一趟，刚到半路，办公室又打来电话告诉他，公安局有事找他，好象是关于走私的什么问题，他便觉得这里面有文章，随后，办公室又打电话说，海关已来人扣压了他们那批汽车交易的所有合同文本。
　　他稍一反应，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是外地的公司，和本省的一些主管部门还缺少必要的交往，看来，他们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林若飞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和能力都无法与他们这些部门抗衡，尽管他也清楚自己的这笔生意是绝对合法的，但他们这些部门一旦插手此事，必定会节外生枝，那样的话，运输公司就可能不再做，或者，因为自己的违约，使办事处方面受到损失。
　　想到这里，他立刻决定不去工商局，更不能去公安局和海关，一旦与他们正面交手，自己将没有回旋的余地。
　　于是，他打电话告诉办公室，让他们告诉所有找他的部门，就说经理已回广州，他们愿意怎么扣就怎么扣，愿意怎么罚就怎么罚，千万别与他们争执，一切都等他的消息再定。
　　他使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他知道如果一旦争执，把事情弄僵了，就更不好处理，而自己先躲出去，任他们处理，一旦把事情搞清楚了，自己就会变被动为主动，以争取更大的空间。
　　他没回办事处，而是先住进了一家宾馆。在这里，他用电话向宋一轮详细汇报了目前这里的情况。
　　宋一轮听完汇报，竟然笑了，“若飞，你这一计还行吧，不过只能用这一次，至于为什么，等我去了再告诉你，好了，你在省城等我吧。”
　　林若飞知道宋一轮肯定有办法，不过，听他的意思，自己这一计并不妙，宋一轮只不过是碍着面子没说自己罢了。
　　
（七）
　　第二天，宋一轮就带着江兰飞到了省城。
　　其实这点事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但他为了给林若飞的头三脚鼓点劲，充充门面，便决定自己出马了。
　　他在机场打电话给林若飞，然后仨人并没回办事处，而是直接奔市政府而去。
　　在车里，宋一轮对林若飞说：“若飞，你知道我去干什么吗？”
　　林若飞摇摇头，“宋总出马定有惊人之举，林某难解君意。难道有市府大员相助不成？”
　　“实话告诉你，我在省城一个熟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官员，不过，我有一个撒手锏，那就是我可以为他们带来经济效益，说时兴点，就是帮他们招商引资，你说我是不是他们的财神爷？”
　　“哈哈，原来宋总也是‘钱做马’，没什么新玩意。”
　　“不对，你又错了。我可不是去贿赂他们，我是先利用他们然后再去赚他们的钱，这叫以钱生钱，你明白吗？”
　　“哦，有点道理，可这帮官员能进套吗？”
　　“这你就不懂了，别看当年你也是系里的高才生，现在看来，其实那些理论上的东西在中国这个市场上很少灵验，包括我在内，现在都需要认真研究的是它的另一面。昨天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马上安排市场调研部给我查寻你们这里的基本情况，这样，我就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宋总，若飞说句心里话，佩服你。”说着，林若飞拍了拍宋一轮的肩膀，宋一轮故意绷起脸说到：“哎，你胆可真大啊，敢拍打老总，这在全公司还没一个呢？”
　　“这……”林若飞一惊，随即看到宋一轮做出的怪脸，明白了这是在逗他玩，于是，他又狠狠地拍了一下，俩人便在车里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市政府，宋一轮亮出公司总裁的身份后，又说明了情况，一个工作人员便把他们领到了市招商引资办公室。
　　市招商办近来一直为招商引资犯愁，因为这里是内陆省份，硬环境和软环境都不优秀，再加上观念的滞后，使得这项工作一直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中，在别的省份坐这把交椅得走后门、拉关系，可在这却成了鸡肋。
　　招商办主任正在焦头烂额地四处寻觅，没想到，天上掉下来个金元宝，他大喜过望，立马把宋一轮当成了上宾。
　　两人谈完正事，主任马上派人去安排酒宴，他知道，给市里拉来一个客商，就是自己的一项政绩，如果再拉来几个外商，真把市里的经济振兴了，那不就直奔副市长的宝座而去了吗？
　　想到这儿，他又打电话向主管的副市长汇报了情况，同时请示副市长能否与宋总见面。
　　主管副市长姓李，四十多岁，也是学经济的大学生，听招商办主任汇报完情况，觉得此事有必要自己去把把关，同时也想见一见这位财大气粗的宋总到底是何等人物，于是便答应见面。
　　宴会的气氛很热烈也很融洽，宋一轮和林若飞这两位经济系毕业的高才生，当然还有那位光彩艳丽、气质高雅的江兰小姐，给李副市长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听着他们对国际经济和市场情况头头是道的分析，连连点头称赞。
　　当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侯，三个男人已经从开始的拘谨客套，变得潇洒自如了。
　　“李市长，承蒙贵市的热情款待，我代表敝公司表示深深的感谢。来，干一杯，祝我们与贵市的合作愉快！”宋一轮举杯邀请。
　　“谢谢二位老总，祝贵公司生意兴隆，也祝你们的加盟使我市的经济进一步地发展，来，干杯！”李市长也举杯相邀。
　　“李市长，经济学上不是有一个著名的公式，叫做‘1加1大于2’吗？好，今天，咱们就在贵市联手，再一次证明它的正确性。如果我们的合作一旦成功，我们就不再是两艘小艇，而是一艘航空母舰。”宋一轮微笑着对李市长说到。
　　“那当然，两位是经济学专家，由你们掌舵，再有我们市委和市政府的正确导航，我们定能乘风破浪。”李市长并没忘记自己所处的地位。
　　酒宴间，江兰小姐充分发挥着自己娴熟的公关才能，所有的官员都在她媚人的微笑和恰倒好处的劝酒词中，飘飘欲仙了……
　　开始时，林若飞看着他们群起而围攻江兰，他有些担心，想找机会助她一臂之力，但宋一轮却没在意，甚至有时还特意把她推出来。
　　借出去方便时，林若飞不解地问他：“我说宋总，你真把江兰豁出去了？”
　　宋一轮大笑到：“你啊，初出茅庐。你知道江兰有多大能耐吗？告诉你吧，我曾眼瞅着她一个人喝下过两瓶半茅台，怎么样？这酒量够用吧。”
　　林若飞真得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女子不仅才华出众，在酒场上更是所向披靡，不由得从心底里发出赞叹。
　　回到酒桌，只见那些拼酒者大多已不再张狂，有几个显然已经支持不住了，只是因为场合的缘故，并未太过失态而已。
　　江兰却仍旧谈笑风生，她正与李市长热烈地交谈着，只听她说：“李市长这是‘晚醉题诗赠物华，罢吟还醉忘归家’，看来今天晚上的宴席是不能散了。”显然，刚才李市长可能是谈到了诗，她才引用了李商隐的这句诗回应。
　　见他们进来，李市长忙调转矛头，说到：“二位，江小姐俐齿伶牙，酒量出众，我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那里，那里。市长大人官居五品，才华横溢，我们的江小姐恐怕是‘乐不思蜀’了。”宋一轮忙打趣到。
　　“我那有二位财神那般魅力。”
　　“李市长，人们并不在乎漂亮的男人，而是在乎和漂亮女人站在一起的男人。”
　　李市长这才意识到他正和江兰并肩站立着，所以林若飞才这样说。于是，大家都笑了。
　　酒后，宋一轮邀李市长到小客厅去说几句话，林若飞和江兰也跟了过去。
　　坐好后，宋一轮开口说到：“李市长，小弟现有一事相求，敝公司在贵市的办事处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还求市长给予协助解决。具体情况由林总介绍。”
　　林若飞便把这次与市运输公司的交易过程及工商等部门的无端干涉向李市长做了详细的介绍。
　　听完后，李市长问：“冒昧地问一下，贵公司这次交易真的没有违法行为吗？”
　　“没有，我们可以拿出任何一份有关的手续，而且完全可以听任你们所有有关部门的检查。但前提是必须要按法律程序进行。”宋一轮肯定地说到。
　　“恩，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你们说，我们这里说实在话，软环境确实差一些，有时侯，我这个副市长也无能为力。你们也知道，有些部门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不过，二位放心，只要你们的所有手续合法，这件事由我处理。如果我真出手的话，应该还是有些威力的。今天，我们能见面很是难得，我很欣赏你们的个人魅力，不客气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谢谢您的大力支持，贵市有您这样的市长，应该是老百姓的幸运啊！”江兰不失时机地送了一顶高帽过去。
　　“江小姐，你还是把‘帽子’留着自己戴吧。”李市长聪明得很，听出了她的意思。
　　“好了，再见！”
　　望着李市长走远的汽车，宋一轮一拍林若飞的肩膀，说：“怎么样，若飞，我这一计比你那一计强吧？”
　　林若飞笑了笑，“宋总，要是没有我那一计在先，恐怕你这一计啥用没有不说，还得砸锅，再说，你能敲定，我能敲定吗？”
　　“哈哈，你总是有理由啊。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由你全权代表，你可以拍板，可以先斩后奏，这总行了吧？”
　　“哎呀，林总可要夺我的权了。”江兰在一旁打趣到。
　　其实，林若飞心里明白宋一轮无论在官场或者商场上都要比自己优秀得多，此时，他不禁又想起宋一轮告诉过他的那句[周礼]中的名言“爵以驭其贵，禄以取其富”，自己现在也就只是嘴上在强词夺理罢了，而江兰说的倒确实是实话，在公司里，也只有她才享有这种全权代表、先斩后奏的特权。
　　于是，他忙说到：“谢谢老总信任，谢谢江小姐相助，若飞愿效犬马之力。”说着他鞠了一躬。
　　“算了吧，还是我给你鞠躬吧，求你下回可别这么折腾我了。怎么，你不打算请我和江小姐去你那儿喝杯茶吗？”
　　当夜，俩人谈到了很晚才睡。
　　
（八）
　　经过李市长的过问，各有关部门对这笔交易合同都按程序进行了审查。
　　当然，他们一知道这是李副市长亲自过问的项目，马上就掂量出了它在市政府领导心中的分量，那些人都是干这一行的行家，那头轻那头重，他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结果，本来就正常的交易，就正常的成交了。
　　通过这场小风波，北方办事处不但没损失一分钱，而且还在市领导的心里挂上了号，真可谓是即搂了草又打了兔子，一举两得，林若飞在佩服宋一轮的能力时，宋一轮也看出了林若飞的机智和应变能力。
　　金国威得知林真升的公司不但没被查处，反而还有市长给撑腰，觉得这个人确实很有背景。在自己多年经营的这块地盘上，自己动用了那么多权力部门去查处一个外地的企业，竟然没找出一点毛病，这小子确实是有一套招术，由此看来，这小子真是太危险了，不行的话，还真得动用小兄弟们了。
　　经过几天的权衡，他终于给小兄弟们下达了向林真升动手的指示，不过，他要求不能要命，最好是吓唬他一下，让他自己乖乖地滚出省城，永远也不敢再回来。
　　当然，这并不是他慈悲大发，而是觉得此刻弄出命案，对自己很危险，小凤那个案子也许广州那边还正在追查，一旦这边再发生什么差错，得不偿失。
　　这天傍晚，林若飞从马云娜住处回来，在办事处楼前刚下出租车，就见几个小子围了上来，他马上看出来这是一伙歹徒，但他以为他们可能是要抢劫，他没带现金，只有戒指和手机，他没太在乎，况且这时侯在乎也来不及了。
　　他迎上去，刚想问一句，一个小子上来就是一个“电炮”，接着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将他打爬下了，血从头上、鼻子里、嘴里流了出来，他觉得头有些晕，不过神志还清醒。
　　这时一个小子掏出匕首说到：“弄死他算了，妈的，敢撩泼金大哥，没王法了。”
　　另一个小子急忙按住他，说：“哎，老四，你别乱来，金大哥没告诉你留活的啊？得，照他腿上来两刀，咱们撤。”说着，拿刀的那小子上来照他左腿侧面就是两刀。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但他却听清了“金大哥”这几个字……
　　当他醒来时，已经睡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两个警察正在床边上等待着。
　　他是有人打“110”报警后，被送到医院的。
　　他醒来后，马上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更清晰地想起了“金大哥”那三个字。
　　于是，他又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大脑里却在迅速地思考着对策。终于，他想好了，这才睁开眼睛，开始回答警察的讯问。
　　当他的自然状况被弄清楚后，他只说自己是遭到了抢劫，由于与歹徒们搏斗，他们才对自己下的手，可能是正巧有人经过，他们才扔下他跑了。他嘴上回答着警察的询问，心里却一直都在说到：“金国威，老子这次绝饶不了你，你留我活口，我可绝不留你活口，你死定了。”
　　警察做完笔录，通知了他们办事处，他们立即来到医院，林若飞要求他们暂时不要让总部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他打电话告诉了马云娜。
　　“云娜，你千万别到医院来，金国威肯定是在用我钓鱼，你一旦露面，那就很危险，你对付不了他们。”
　　“若飞，你，你到底怎么样？”马云娜更关心地是林若飞此刻的伤势，她不放心，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危险。
　　“云娜，你放心，我没事，你没听出我现在说话的气力吗？好了，一切我都有安排，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你要有危险，我就更危险了，明白吗？”林若飞故意用很有气力的声音说话。
　　二十天后，林若飞的伤口基本痊愈了。
　　这段时间，他除了保证每天给马云娜打电话外，头脑中已经初步形成了一个复仇方案，现在只是等待着进一步的完善和落实。
　　他打电话向宋一轮详细汇报了自己受伤的经过，当然，也和同警察说得那些基本相似，有关金国威的报复，他不想让宋一轮知道，这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宋一轮让他先休息一段时间，愿意散散心，最好去旅游，好在办事处目前的头三脚踢得还不错。
　　得到宋一轮的指示，他觉得是应该带云娜出去玩一玩了，便告诉他自己可能去一趟泰山。接着，他便给云娜打电话，让她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启程去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