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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品名称:少志寻慈路      作者:会立      发布时间:2015-05-18 22:22:44      字数:4452

  第二天早,大剪他俩在小厅里吃着面包。老刁头跟着一起吃。老刁头说:“我家大叔是个好心人,你们听谁说他是个人贩子,根本没有这回事,别听信别人瞎说,他今天带你们去日本人开飞机场的地方,去寻找你们的娘,全是一片好心,别当成恶意,路程远要多吃几个包子。”
  大剪他俩不理睬他,白吃白不吃,几乎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吃饱了再吃一个。没多久大坡头戴着乌礼帽穿着蓝长衫如一个绅士打扮,大模大样地走进来。他微笑着对大剪说:“你们要吃饱,带上几个路上吃,我全是一片好心并无恶意,我是去光头岭办点事顺便带你们去。”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支短枪装模作样的摆弄几下。这分明是在给大剪他俩示威示压,其目的就是要他俩如小绵羊一样乖乖地听话。他俩看到大坡头手里有枪心里嘀咕:“枪不是好东西,大坡头有这东西也不是一般的人,不是做过官就是当过土匪。”
  早饭邝大娘没有心思做,邝大伯吃过昨夜没吃完的几个芋头,随后拿着短柄的小锄头背着背篓到河边挖草药去。邝大娘坐在家里发呆发楞,心里不停地唠叨着大剪他俩,也不停地咒骂着大坡头。太阳一竿高过了,突然邝大伯急促地走进来说:“大剪他俩被大坡头带走啦。”
  邝大娘惊愣而又急促地问:“你见着?”
  邝大伯说:“我在河岸边挖草药遇着万师傅,他对我说是他亲眼见着的。”
  邝大娘的眼泪涌了出来同时骂道:“大坡头你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不会没有报应的,只是不到时候,到时候一定全报。”
  在路上大剪他俩一直走在大坡头的前面。他俩并没有异常的举动引起大坡头的注意。大坡头心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在他俩跟前弄侍了一下枪很有震慑作用,发大财的机会即将到来。其实默不作声的他俩心里回想着陆师傅的教诲:“……要记住,不能意气用事,不能伤害无辜残害善良,可以用来防身,”想到这里他们情不自禁地摸摸藏在自己裤腰间的小飞刀。在路过一棵大树旁边的时候,树上有一只鸟连叫声,大剪抬起头望着那鸟说:“你叫啥的叫,要是我有箭非把你的眼睛射瞎不可。”
  小剪悟到了大剪要对大坡头下手的话意。
  到了树林旁边的岔路口,小剪觉得机会来了冲着大剪使了个眼色。大剪沉思了片刻随即对大坡头说:“我们要去尿尿。”
  大坡头怕他们有诈说:“大剪你先去,小剪你等大剪回来再去,你们要快点可别误了坐车的时间。”
  大剪捞着裤子往前走同时回过头,暗暗地冲着小剪使了个眼色。大剪在一棵大树旁边撒完尿从腰间拔出的小飞刀藏在衣袖里,他慢慢往回走。小剪见大剪朝他走来,他捞着裤子往大剪这边走。大剪见机会来了手里的小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大坡头的左眼闪去。大坡头惨叫一声,手紧紧地捂住剧痛的左眼,血从指逢间渗出。大剪他俩早已无影无踪。
  老半天他俩从树林子的另一边走出来。大剪的裤子不知怎的给树枝挂破了,走路的时候那裤片一招一掀,能看到半个白嫩嫩的腚,让他怪不好意思。他俩在小路旁坐下来小息。小剪说:“大坡头他以为我们好欺侮,这下尝到我们小飞刀的厉害吧。”停了一会儿问:“大剪哥,你为啥不往他心窝里刺。”
  大剪说:“对着他的心窝刺一定要他的命,他不是鬼子,跟我们还没有结下深仇大恨,所以饶他一条命。”说着他侧过身子信手拔来一条细青藤,把裤片和大腿缠起来。可是他没走多远,青藤掉了裤片照样一招一掀的。大剪只好又拔来青藤再次缠了起来。大剪说:“走小路回邝大娘家里去把裤了换了。”在路上俩个放牛小姑娘看见大剪的破裤里不时出露半个圆腚,她们笑得很响。大剪听笑声觉得害臊脸上泛起来红云。
  大坡头挨了一刀痛得浑身发抖。他胸前的衣服沾了不少的血。他筛抖着步子没走多远恰好遇到他的另一个堂侄外号叫蛮牛的的人。蛮牛听大坡头说来原委,便背回了他家。现在大坡头躺在床上左眼蒙着纱布。老刁头慌慌地来到床前叫了声大叔。大坡头慢慢地睁开右眼对他说:“你跟蛮牛一起去把那两个兔崽子给我抓回来,先去姓邝的人家里,要是不在那里就到哪树林里去搜。”说着把短枪从被窝里推出来给了老刁头:“要活的不要死的。”
  老刁头和蛮牛刚走不久,大坡头的老婆带着几个人走进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大坡头弄上担架。在启程前大坡头老婆吩咐抬担架的人说:“到县城七八十里,一路要小心,步子要快要稳。”
  邝大娘在堂屋里扫地。邝大伯手里拿着几个带叶的小萝卜走进来小声说:“大坡头被人捅了一刀,听说捅得很重,早一刻钟前他的房亲把他往县里抬。”
  邝大娘睁大眼睛说:“他不是带着大剪他俩走了么?怎么会被人捅刀子呢,你是听谁说的。”
  邝大伯说:“咱村里好多人都见着他的房亲把他往县里抬,我在路上见着隔三差五的有血痕,这事不会有假。”
  邝大娘说:“这是报应,真是报应,也不知道谁吃了豹子胆敢捅他的刀子,捅死他就好了,不知道大剪他俩现在到哪儿去了。”
  邝大伯说:“一定是在路上大坡头碰着土匪,只有土匪才敢捅他刀子。”
  邝大娘说:“要是大坡头真的碰着土匪挨刀子,大剪他俩会不会同样挨刀子……,唉。”
  就在他们担心和议论的时候,大剪他俩匆匆地走进来。邝大娘和邝大伯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他们,老人定神一看又惊又喜。邝大娘摸着大剪头问:“你们是怎么回来的,你的裤子……”
  大剪害羞地笑着说:“大娘我要换裤子。”
  邝大娘看着说:“裤子就在你们床上放着,你赶快去换。”
  邝大娘搂着小剪说:“你们终于从虎口里逃出来了,是你们命大福大,大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肚子饿了么,锅里还有芋头我给你端来。”
  大剪换了裤子刚来到堂屋,芋头还没来得及吃,老刁头和蛮牛突然闯进来。老刁头从裤袋里掏出短枪对准大剪说:“料定你们会回这里来果然是,你这小妖猴怎么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哼,敢捅我家大叔的刀子,你们要他一只眼,现在要你们一条命,走!”
  眼前发生的事让他们不及所料。大剪和小剪瞪了老刁头一眼,觉得跟他们没有什么可说的。邝大娘和邝大伯懵住了,缓过神来的邝大娘上前带着求情的口吻说:“他俩还是个孩子,没有胆量敢捅你家大叔的刀子,会不会你们弄错了人。”
  老刁头瞪着眼气凶凶地嚷:“你老娘的,他俩不与你沾亲带故,要抓他们与你有什么关系,求什么情。”说着推了小剪一把说:“快走。”
  小剪扳着脖子说:“走就走用不着推。”
  站在门前的邝大娘和邝大伯望着大剪他俩越走越远的背影,心越来越沉痛,最后泪水模糊了他俩的视线,大剪他俩的背影也变得模糊了。
  这祠堂阴森森,散发着熏人的霉气味,潮湿的地上滋润着一层薄薄青苔,梁柱上瓦檐下布满了粘着蚊子或其它虫豸的蜘蛛网。夏天这里成了蝙蝠的天堂。村里抓到的奸夫或不正经的女子,打过父母或打过长辈的不孝子弟都关在祠堂里等待族长的发落。大坡头对老刁头有交待:抓着他们关到这祠堂里去,等他回来处置。他俩被送到这里。用绳子把他们反绑在大柱上。老刁头自以为自己五大三粗,临走时冲着大剪说:“听说你们是走江湖的,学着了一套拳脚功夫,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
  小剪不加思索地说:“解开我手上的绳索,我敢跟你比试,赢了放我们走,输了让你再绑上。”
  老刁头不屑地看了小剪一眼,心想你跟我有什么比试。于是他上前欲解小剪手腕上的绳索,蛮牛走过来拍着老刁头的肩膀说:“敢闯江湖的人都少不了有招数,自古英雄出少年,他们敢对大叔捅刀子,你就别小看他们,别自找苦头吃。”
  老刁头听他这么一说便缩了手。他没走几步回过头来瞪着眼说:“你俩等着吧,到时候挖你们的眼睛补我家大叔的眼睛,让你们成瞎子做乞丐。”说完把祠堂门锁上走了。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大坡头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一位头发半白的老医师弓着背用小剪子把大坡头左眼上粘满血浆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剪去。剪完后用手纵开血糊糊的眼皮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大坡头痛得直嚎。老医师直起腰摇着头没说什么,站在旁边的大坡头的老婆着急问:“老医师,这眼怎么样?能医好么?”
  老医师说:“这刀够狠的,眼球给刺坏了,必须赶快把害死的眼球摘除,否则,伤害大脑危及性命。”
  大坡头的老婆哀求说:“老医师求你尽量想办法保全这只眼。”
  老医师沉思了一会儿说:“没办法保全,唯有办法就是换上一只狗眼。”
  听说换狗眼,大坡头老婆打了一个寒颤说:“换上狗眼可吓人,听人说狗眼在夜里能见着鬼什么的,不如换上一只人眼。”
  老医师说:“当然换上人眼更好,哪里找得着人的眼睛呢?不管换什么眼,最迟明天下午就得换,过明天什么眼也换不成。”
  老医师走后,声音沙哑的大坡头对自己老婆说:“你赶回家去看看老刁头有没有把那两只兔崽子抓着,抓到了换眼的事就好解决。”
  大坡头的老婆点点头。
  天已断黑。祠堂显得更加阴森和冷静,更令人害怕。虽然是仲冬,这几天天气转暖,啼饥号寒的蚊子肆无忌惮地向大剪他俩发起进攻。叮着手脚的蚊子跺跺手跺跺脚能把它赶跑,叮在脸上的蚊子把脸往柱子上压就能把蚊子压扁。叮在脖子上的蚊子只好任其叮下去,直到满意飞走为止。留下的是奇痒,这奇痒没办法抓,真让人难受极了。
  大剪后悔地说:“全是我错了,要是不饶大坡头那条狗命,今晚我们不会受这样的苦。”
  小剪说:“陆师傅给我们讲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因为那个农夫太善良,救了不应该救的那条蛇,才活活的死在蛇口上。往后遇上大坡头这样的恶人千万饶不得,不能心慈手软。”
  夜深了。又困又饿的他俩好不容易睡着了,好一会小剪突然惊叫起来。给吓醒了的大剪推着小剪问:“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小剪惊悸地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恶梦,这可怕的恶梦吓得我心惊肉跳。
  大剪笑着问:“啥恶梦讲来听。”
  小剪说:“梦见大坡头和另外几陌生人把我抓进一间暗洞洞的屋里,他们把我按倒在床上死死抓住我的手和脚,使我动弹不得,其中一个人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剜刀用力往我眼里剜,血如泉水一般从眼匡喷出。”
  大剪吃吃地笑着说:“是你的心理作用吧。”不过他心里也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第二天早上,老刁头和蛮牛在小厅里埋头吃早饭,大坡头老婆走进来对他俩说:“你俩快点吃,吃完快点把他俩送到县城的医院去。”
  老刁头夹着菜说:“依我看,那个叫小剪的眼睛跟大叔的大小差不多,就把他往县里送去。”
  大坡头老婆说:“两个都送去,医师说了算。”
  老刁头冲蛮牛说:“快点吃,趁早赶路。”
  小剪讲过那个恶梦以后,他俩再也睡不着,眼巴巴地盼着天亮。天渐渐亮了。小剪说:“大剪哥,我们不能在这儿等死呀得想办法逃出去。”
  大剪说:“想啥办法呢,这柱子没棱没角,没办法把手上的绳子磨断。”
  小剪的目光触着地上一块破碗片,他伸过脚把破碗片扫过来,然后用一只脚把另一只脚的鞋脱了,用脚指把破碗片夹起来让大剪咬着,接着小剪侧过身子让大剪咬着的破碗片慢慢地把手腕上的绳子割断,这时大剪满嘴都是鲜血。小剪抖几下绑得麻木的手,随即把大剪手腕上的绳索解开,两人相视而笑。他们走过去看见祠堂门给锁住了,四周是高墙垒壁,就是变成鸟也很难飞得出去,两人一时显得束手无策。
  老刁头和蛮牛向祠堂小跑而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大剪见着墙根下有一条比手腕还粗的竹竿,他顿时眼睛一亮说:“有办法出去。”他把竹竿靠在墙上说:“你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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