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5、6、7)

　　（4）土改火热，再创胜迹
　　临海地区土改已全面结束了，庆余更在一场火热的斗争中，将自己锻练得更坚强了，接着就进行了土改大军胜利会师了。临海地委，认为工作团是省委派来的，认为大家都是“有功之臣”，给临海工作帮了大忙，临海地委给每人授了一枚奖章，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一颗金灿灿的奖章，挂在每人心脏博动的胸前，庆余感到无比的光荣与自豪，认为自己只做了点工作就受到人民如此厚待，真是太激动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临海休整总结一个多月，地委每天给大家伙食上开小灶，顿顿大鱼大肉、餐餐佳肴美味，特加美酒，住的是当时上等旅馆，晚上不是看电影就是看大戏，还发下来理发票及洗澡票。这一个月庆余吃胖了，长了不少肉，他原本是个瘦猴，现在圆胖了，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红光满面，胡子一刮，新衣一穿，更显风姿，风度翩翩了。
　　这一个多月，庆余尽情在休闲中放松心情，白天开会，总结土改，互相切磋，交流土改经验与体会，庆余除忙着写总结外，下午及晚间，基本休闲自由活动，随意浏览临海胜景倒是一个好机会。临海确实是个流连忘返的地方，它包涵着浓重的文化底蕴。北京八达岭长城已为人所周知，江南长城，那就是临海的故城了，临海古城，据说有1600年历史，最早是东晋时代的辛景造以抗御孙恩的，又说是唐代的尉迟敬德造的，最可靠的是明代的戚继光那时设防造就的，把这个城池整顿得气象万千。至今最可宝贵的，这个古城竟保留得如此完好，实属难得，它沿江修筑而上，依山就势，逶迤曲折，雄险壮观，尤其是北固山一段，建于危崖之巅，飞舞盘旋，雉堞连云，城楼高挺，可与北京八达岭相媲美。
　　庆余登上了揽胜门，从地面到城楼高达100级左右的石阶前，不免令人产生了高山仰止之情。庆余站在高处，嗬，看临海古城依灵江而筑，山势高下，蜿蜒曲折，宛若游龙，环绕着市区，顾景楼、烟霞阁、白云阁、读梅轩，耸立城上，敌台双层，瓮城圆形，都是抗倭名将戚继光建造的，前者严密防敌，后者兼有防洪意义，使城楼不受水力冲击。而城内则市肆罗列，居户盈实，一付繁盛气象。戚继光在临海八年，与倭寇作战，九战九胜消除了明代的倭祸。1569年，明庆隆三年，嘉靖皇帝把戚继光召去担任蓟镇总兵，负责管辖东起山海关，西到居庸关的固守，戚就根据修筑临海城楼的经验，改建和加筑蓟州长城，使这段长城坚固雄伟，迄今成为长城建筑史上的杰作。因此北京八达岭的长城，有其一脉相似之处。
　　（5）温州你好，我们来了
　　带着一番喜悦，一股轻松，大家伙儿说着笑着，迎着清晨的霞光，歌声又响起来了，庆余脸上显露着一种抑制不下的喜悦神情，他黝黑的脸上显出了自信的笑靥，欣喜的大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辉。省委土改工作团将踏上了新的征途了，迎接新任务——温州土改去。“温州是个好地方”……这是温州地委书记彭××同志对土改工作团介绍情况时说的。
　　是的，“瓯居海中”地处东南一隅的温州，后由于温州经济、文化日益发展。南宋时期温州商业、手工业之发达，城乡流通之繁荣，文化教育之发展，处在全国之前列，温州市内熠熠生辉的明珠江心屿，它是温州的标志；诗之国的缩影，“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这是对江心屿的写照。素有浏览乐趣的庆余，如渔夫听到渔汛喜之不尽，这次亲临江心，实感肺腑之事，感慨多多！庆余己早早地站在码头边了，他远眺了江心全景，那“弘流趋正绝，孤屿媚中川”谢灵运的诗句想起来了，浮在眼前的是七百里瓯江，它千百年来百折不回，直奔东海，只以一个“趋”字点出，孤屿笼云积翠，虽无双塔之秀，却用一“媚”字写活，当年谢公的遣词造句，怎不令人折服！庆余踏入江心净土，如入蓬莱之境，迎面便是自然形成之巨石，横亘在浓荫之前，右有清流急湍，后有宋井遗迹，池上青石栏杆，池内游鱼可数，在“孤屿”刻石前拍照，成为游人的第一选择。来到江心寺前大门外一副楹联引人注目，“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为宋代状元王十朋所撰。中国自古此类文字游戏颇多，却传达了一种幽默的智慧与闲适的诗心。此联可意译为“云早早朝，早早朝，早朝早散，潮常涨，常常涨，常涨常消”。另一联“门开芥子须弥大，水抱莲花世界香”。诗境禅理，尽在其中。楹联是诗之精华，一般律诗中有两联对仗，故称对联。唐时高僧玄觉被称永嘉大师，温州便成为浙南禅宗发祥地，东南亚求学僧人颇多，宋徐照(永嘉四灵之一)诗云：“两寺今为一，僧多外国人”因在水中央，寺佛事多为观音道场，宋林霁山诗云，“佛借龙宫五百年，平分城树与村烟”，点出其特定的地理环境。寺内名家楹联十数副，书文并茂，相得益彰。
　　江心寺自宋的清了和尚创建以来，历代吟咏不绝，名篇佳句不胜枚举，因宋高宗曾驻足于此，题有“清辉浴光”，王十朋以诗纪事曰，“北斗城池增王气，东瓯山水发清辉”。今寺壁尚留“清辉”二字刻石一方。爱国诗人陆游有“同永嘉太守宿江心寺”诗，民族英雄文天祥题江心寺两首，借景抒怀志在复国。文天祥将江心比作中流砥柱，双塔比作龙之双角，赞扬吾瓯为“礼乐衣冠”之州。赞美池上楼与孤屿的诗，或颂农田与渔港的繁华等，寺右有文大祥祠，青瓦素壁，隐在森森的柏树之中，祠内“天地正气”一匾，朱地黑字，庄严肃穆，两廊诗碑林立，均为当代名家墨迹刻成，大堂文天祥塑像居上，两壁为“正气千秋”，文天祥祠与江心寺堪称诗岛上的诗眼，柱间都是名家所书的楹联，真是诗书荟萃之地。寺左有温州博物馆，馆外有樟抱榕，馆内有橄榄树，古树文物，馆藏文物16000多件，一级国家文物99件，馆内有甘泉井一口，称为海眼，为江心十景之一。
　　澄鲜阁，是纪念山水诗鼻祖谢灵运的地方，是中国诗词爱好者朝拜的圣地，连诗仙李白、诗圣杜甫都十分敬仰，“江亭有孤屿，千载迹犹存”(李白)；“孤屿亭何处?天涯水气中”(杜甫)。中国是诗之国，温州是诗之州，江心则是诗之岛。吾国有名的孤屿，各有特色，如哈尔滨的太阳岛为《歌之岛》；厦门的鼓浪屿为《琴之岛》；江心屿则是诗之岛。
　　
　　（6）乘胜再战，奔向新程
　　1951年秋，省委土改工作团接受了新任务，主要是永嘉及乐清某些区乡，虽已经过了土改，但土改“夹生饭”现象严重，亟待进行检查土改，要求再一次深入进行土改，作为庆余来说，正是重返故乡之时，正好回家看看自己久别同志、朋友与亲人。但是，一身扑在工作中的庆余，没有考虑到故乡还有个未婚妻琴儿，更未考虑到回家的事。他对琴儿已经数年没通音讯了，由于工作的牵制，不能与之随意所欲之相逢、相依，他想到自己人生究竟会是怎样？爱情好像如幻如梦，他想到了自己一生会遇上四个人：因为人生就是为了找寻爱的过程，每个人的人生都要找到四个人。第一个是自己，第二个是自己最爱的人，第三个是最爱自己的人，第四个是共度一生的人。
　　首先会遇到自己最爱的人，然后体会到爱的感觉；因为了解被爱的感觉，所以才能发现最爱自己的人；当自己经历过爱人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自己需要的，也才会找到最适合自己，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人。但很悲哀的，在现实生活中，这三个人通常不是同一个人；自己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自己的，往往不是自己最爱的；而最长久的，偏偏不是自己最爱也不是最爱自己的，只是在最适合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庆余想着自己会是别人生命中的第几个人呢？没有人是故意要变心的，他爱自己的时候是真的爱自己，可是他不爱自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自己了。庆余在现实中的确有这个体味：她爱你的时候没有办法假装不爱你；同样的，她不爱你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假装爱你。当一个人不爱你要离开你，你要问自己还爱不爱她，如果你也不爱她了，千万别为了可怜的自尊而不肯离开；如果你还爱她，你应该会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希望她跟真正爱的人在一起，绝不会阻止，你要是阻止她得到真正的幸福，就表示你已经不爱她了，而如果你不爱她，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变心呢？爱不是占有，你喜欢月亮，不可能把月亮拿下来放在盆里，但月亮的光芒仍可照进你的房间。换句话说，你爱一个人，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拥有。
　　所以人啊，让爱人成为生命里的永恒回忆，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要爱他原来的样子爱她的好，也爱她的坏：爱她的优点，也爱她的缺点，绝不能因为爱她，就希望她变成自己所希望的样子，万一变不成就不爱她了。
　　真正爱一个人是无法说出原因的，你只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心情好坏，你都希望这个人陪著你；真正的感情是两人能在最艰苦中相守，也就是没有丝毫要求。毕竟，感情必须付出，而不是只想获得；分开是一种必然的考验，如果你们感情不够稳固，只好认输，真爱是不会变成怨恨的。你呢?找到了第几个?茫茫人海中，你遇见了谁?谁又遇见了你?他在默默的祝福自己。
　　
﹙7﹚战胜自我，继续向前
　　庆余丢开个人杂念，搞好当前工作吧，所以庆余思想始终是愉快的，他以艰苦奋斗、连续作战的姿态，又奔向新的“战斗”岗位上去，接受新的任务了。他首先是带领10人进入永嘉场的永昌乡，是永昌堡的所在地，永昌堡是温州市郊唯一的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城。它是明代抗倭的前哨，始建于嘉靖37年(公元1558年)，至今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也许由于历史原因，所以永昌堡的封建残余也随之浓重，地主对乡民的盘剥也显而易见，按当时人说，只有地主及有钱人才能读书，历代当官的也特别多，因而封建堡垒自然是十分根深蒂固的。
　　在永昌，针对着土改中“夹生饭”不彻底的状况，必须进行有重点的补课，历经两个月左右，经验收合格后，土改任务也总算完成了。先后经过了乐清虹桥及大荆等地，都进行了检查土改，都很顺利的结束了。出于工作忙吧，说起来也很怪，身在北雁荡山景区中的庆余，距离北雁只5公里之遥，竟成为咫尺天涯，开门见山，他每天都抬头望着北雁荡山的倩影与雄姿，“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竟没有去游览一番，好像被繁忙工作搞得“苦行僧”式的，从未引起雁山一游的兴趣与向往，思想是多么单纯呵，他就是一心想在工作上，埋头专心地干着，没日没夜的发动群众，访贫问苦，将漏划的地主浮在水面上，又是写总结、又是说经验，还定期到县汇报有关工作事宜。在庆余深入细致工作中，均能掌握全乡的工作动态、工作进度及存在问题等，做到及时听汇报及时请示，件件事事皆心中有数，综合分析，有据可依。他干工作如猛虎，考虑问题如绣花，对同志团结如兄弟，他心地善良纯洁如白玉无瑕，他是多么单纯与幼稚呵！连他自己也是始料不及的，他就是将自己全部身心都献给了这个革命大家庭中去了。
　　最后一次，就是在青田船廖区搞土改(原属温州管辖)。青田，中国著名的“华侨之乡”、“石雕之乡”、“名人之乡”。这颗位于浙江省东南部，瓯江中下游的明珠，东接温州，西临丽水；2493平方公里的土地上48.7万青田人民，在长达1200多年的历史中，名人辈出，七君子之一章乃器，巾帼领袖陈慕华，辉映史册；侨胞众多，18万青田华侨分布在世界70多个国家；青田之享有盛名，更因它孕育了灿烂的石雕文化。山乡青田，诠释历史，注释文化，以无尽的激情走向未来……
　　青田可是国民党陈诚的老窝，封建堡垒特别顽固，乡里历来是伪军官占统治地位，农民深受伪政府、封建地主、军痞之苦特别深重，全县乡村中有国民党旅、团、营、连级伪军官，几乎村村皆有，政治状况相当复杂，感到入村工作难度特别大，庆余自觉得责任重大，如搞不好，照样会留下新的“夹生饭”，贻害可大了。庆余工作更艰苦了，必须深入摸底，正确掌握全乡敌我政治状况，抓住主要矛盾，确定工作重点，分清先后主次入手工作，大会、小会，启发觉梧、访贫问苦，以贫农群众为主要依靠对象，积极培养骨干，与群众促膝淡心在田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实工作。圆满结束土改，顺利民主建政，将“印把子”真正掌握在贫农的手中，全乡农民笑了，庆余更有一番喜悦在心头。青田土改全面结束了，整个土改工作团，回到了风景秀丽的西子湖畔，庆余等一批同志住在湖滨旅馆，面对西湖，每天都饱览西湖的风光，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