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作品名称:西山黑虎队 作者:叶知 发布时间:2015-05-12 08:48:17 字数:9302
同日,贾府内。
十来个道士冲进贾府,三个卫兵被杀,还有一个卫兵抱着机枪正要扫射,被小兵打来的飞刀,吓得哇哇叫,他丢了手中的机枪,还没开步逃跑,只听到咔嚓一声,鲜血直喷,士兵倒在地上。
东厢房中又跑出一个卫兵,余校长挥刀将要砍下,一看是得春,忙收回血淋淋的大刀,拉着得春说道:“得春,你快从旁边走吧!”
得春:“后院没有卫兵了,快冲进去吧!”离去。
余校长举起大刀直冲进后院,十来个道士挥着血淋淋的大刀,鱼贯而入。
同日,花厅内。
贾仁义双眼盯着送茶来的丫环,待丫环走近,一抱抱着丫环,砰!茶碗掉道地上。
邱叶哇的惊叫一声:“大少爷!你放了我吧!我是个下人呀!”
贾仁义:“下人!下人才更有滋味!”
邱叶在贾仁义的怀中用力地挣扎:“大少爷!大少爷!”
颜玉怒气冲冲的走来,拉着邱叶,咣!咣!两个耳光打在丫环脸上:“小贱人,骚货,我撕烂你那个招引男人的东西!”
邱叶哭道:“夫人你饶了我吧!太太你……”哭得泣不成声。
王明清挥刀冲进花厅,只见一位少年军官,和阔太太在欺负一个小丫头,怒气更高,举起大刀用力砍下,贾仁义侧身让过,转身向房内跑,王明清眼快、手更快,挥刀砍去封锁了他的退路。贾仁义闪身让过,迈开八字步,拳脚并举,欲有空手夺刃之势。
王明清也是受过军训的军官,手又握有利刀,步步逼近仁义,刀刀向他的头上,胸膛砍去。
贾仁义只有招架并无还架之力,只在王明清的刀下逃来逃來逃去……总是逃不出花厅,他又惊!又怕的叫道:“我的枪!快去取我……”一句话没有喊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咔嚓一声,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到颜玉的面前。
颜玉还没有转过身去,见着人头,吓得张开的口还没叫出声来,苦生从背后一刀捅穿了她的胸脯。
颜玉慢慢倒在地上。
苦生提着大刀转身就走。
邱叶吓得倒在地上。
王明清扶起丫环:“大姐,你和我们是一样受贾府迫害的人,如今我们诛灭了贾府的土豪恶霸,你就快走吧!”
邱叶:“走!我到何处去!大爷,我无家可归呀!”
王明清掏出两个大洋递给丫环:“你出去找个亲友之家暂避一时吧!”
邱叶:“不!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王明清:“我们生死不保,不能连累你呀!”
邱叶:“被贾府的人抓住了也是死!不如和你们在一起,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我能帮你们煮饭,洗衣服!”
王明清:“只要不怕死,行!那就一起走吧!”
邱叶擦着脸上的泪水和道士们一齐冲向后院的厢房。
打门声、捣毁窗玻的破碎声,跑步声,嘈杂沸腾。
贾善人从佛堂里走出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
王明清怒道:“老子是报仇雪恨,杀你来的!”挥刀砍去,咔嚓一声,贾善人的头颅滚下台阶。
对面的厢房内走出杨玉清,她做作威严的样子:“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国大代表贾参议长的夫人,都给我放下刀!”
老道长:“就是你这个万恶的婆娘,害死我一家老小!我爹妈都在鬼门关等你,你快去吧!”一剑刺进胸膛,哎呀!一声,胖婆娘倒在地上。
李双双冲到东厢房的窗下,听到房内有惊吓的呻吟声,他一脚跌开紧闭的房门,挥刀冲进房内,只见柳青跪在地上叩头道:“大爷饶命吧!杀人放火的事都是仁惠他干的!我也是丫环被他逼迫成亲的呀!”
“哦!你就是柳青!我就是要找你……”李双双气得说不下去了。
柳青抱着李双双的大腿哀求道:“大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嫁给你吧!我嫁给你!”
李双双转头叫道:“仁惠!仁惠来了!”
柳青站起身来,娇声地吼道:“仁惠!仁惠,你快来救我!”
李双双:“去吧!去见被你害死的那些冤魂吧!”反手一刀刺穿柳青的胸膛。
贾府内一遍清静,十个道士都脱下道袍露出真容,扛起机枪,拾起卫兵们丢下的武器,把一张写有几个大字的白纸,放在道袍上,打开后门悄然而走去……
同日,仁和镇的大街外,
仁惠望着远去的二叔不忍离去。
一遍烟尘隐没了远去的人影,仁惠才转身慢慢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想,耳边还响起二叔的声音:“贤侄!你是个人才,委员长入川来,正是用人之际,你好好地干!前途无量呀!”
得春气喘吁吁地跑来:“镇长,不好了,家中出事了!”
得春把仁惠拉在避静处,小声说道:“几十个提枪挥刀的道士冲进府中,几个卫兵还来不急举枪,就被他们打出的飞刀杀死,几十把飞刀满天飞,那里有人,刀就飞向那里,好像是有神仙帮助一样。我也挨了一刀,要不是那株大树挡了一下已经没命了。”他抚着流血的手膀说道:“我翻后墙出来,我一想到镇长你,怕你猛然回到家中,不知不觉的遇上那伙神道,就完了。”
仁惠铁青一张脸……:“老爷和夫人呢?”
得春:“都没命了!”
仁惠失神、失色,说不出半句话来!
得春:“镇长!我们快到区公所去,召集区大队所有力量回家追缴吧!”
得春和镇长去到区公所,只有一个卫兵。
仁惠怒道:“快去叫!朱老三、独眼龙到家里来见我!”
卫兵:“是!”离去。
同日,贾府内。得春和贾仁惠走进大门,并不看一眼为他儿死去的卫兵,急急忙忙跑到内院,但只见血流遍地,尸体纵横,他大声叫道:“爹!……婶娘………我的兄弟,我的弟媳!……”
独眼龙跑来吓得面如白纸!
朱老三也随后跑来,他四处看了一遍:“是谁有这么胆大!”他走到地上放的道袍前:“镇长!你快来看!”
仁惠走来,看着白纸念道:“杀人者!报仇也!报……仇……也!是他!一定是他!是王明清!是王明清干的……王明清我饶不了你!”他蝎斯底里的仰天大叫。
朱老三:“我要亲自宰了你!”
仁惠怒道:“将才你们都到那去了!都到那儿去了?”
朱老三,独眼龙,都低下头无言可讲!
日,破庙中。
李双双、小兵、苦生他们在回廊上,有的在磨刀,有的在擦枪。
苦生:“今天我第一次举起报仇的刀,开初双手还在发抖,砍不下去,一下想起我爹,想起余师母,又看见那个受害的丫头,胸中的血气顿时冲胀了我的脸,一股子怒气涌上心头!咔嚓,一刀砍下去,只听到咕咚一声,我不敢转头去看,提起大刀就往里冲!”
小兵:“我一点也不怕,我看见日本飞机炸死我爹和妈!又看见独眼龙抓走我娘,还看见他们杀死余师母!我的心里,脑袋里,装的全是仇和恨!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也解不了我心中的恨!”
邱叶:“你们的苦为什么也和我一样!”
小兵:“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年多少岁!为了什么?要到贾府家去呢?”
邱叶:“我就不给你说,问起话来也学那些当官的,又把我当作丫头!”
苦生笑了起来:“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受害者,都是兄弟姊妹没有丫头!”
小兵:“我一家三口人,就被害死去了两口人,只有我这个孤儿,多么想一个姐姐妹妹,谁把你当着丫头了!”
邱叶欣然一笑:“那我就给你当姐姐,我今年十八岁,你今年十几岁?”
小兵:“你当然是姐姐,我才十六岁!”
邱叶:“我名叫邱叶,……”
画外,邱叶的声音:爸爸被土匪打死,妈妈又病……
闪现,一个女孩的哭诉。
漆黑的晚上,邱叶端着药碗走到母亲床前:“妈!你吃药吧!”
母亲强打精神接过药碗,慢慢地喝下汤药,停了一回:“你爹回来没有?”
邱叶摇摇头:“没有!”
母亲长叹一口气,睡在床上。
邱叶盯着妈妈泪水盈盈欲坠!
房里沉静如水,夜风吹过,房外沙沙发响!
邱叶胆怯的喊道:“妈妈!妈妈!”
母亲抻出手来握住女儿的手:“不要怕!妈妈和你在一起呢!”
房里又是一阵沉静,跳动的油灯闪闪发光……
闪现继续,画外,邱叶的声音:妈妈的手好温暖,好温暖!我冰凉的手上,顿时就有一股热流,涌进我冰凉的心,立刻我的身上,充满了母亲给于女儿的温暖和爱,我静静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母亲的爱。我在心里悄悄地喊道:妈妈,妈妈……我激动的哭了起来!
闪现继续:房门推开,一个男人带着一股冷风吹进来:“邱叶,你哭什么?你妈妈呢?”
“爹!”哭声消失,邱叶笑了起来:“妈妈!爹回来了!”
母亲翻身坐了起来:“你去县城见到四爷没有,我们欠了他两年的地租,今年又交不起,他怎么说?”
邱叶爹坐在床沿上:“四爷他好哇!他不但不收前两年欠下的地租,还把水田送给我们永远耕种,永远不收地租。”
母亲:“真的!四爷!四爷!”
邱叶爹:“四爷听说你生病不能起床,硬给我五个大洋,叫你买药治病,早日脱离苦海!”
母亲:“四爷!四爷才是真正的善人!”
突然房门被打开,闯进一群土匪,翻箱倒柜,邱叶爹与土匪争夺大洋被打倒在地上。
邱叶她爹看见土匪牵着耕牛往门外走,他猛扑上去,抱住土匪:“你们不能牵走我的牛!我们一家人就靠它吃饭!”土匪挣扎不开,反手一枪,邱叶她爹死在血泊中,母亲扑到邱叶爹的身上,
只见到她混身抖动,哭不出声来……
邱叶:“妈妈!妈妈!妈……”
房里只有邱叶悲惨的哭声,听不见,爹爹的回答和妈妈的声音。
闪回现实:
邱叶以泪洗面的脸。
小兵:“姐姐,现在你已经逃出了虎口,和我们在一起,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吴大爷背着背篓走过来,进入画面。
吴大爷:“小兵、苦生你们好哇!”
小兵跳起来抱住吴大爷,高兴地跳着说道:“那天我打出的飞刀,好神哟!一刀杀一个,一刀杀一个!”
吴大爷翘起母趾:“好!好!好!”
晚,破庙内。
王明清,余校长,老道长,十来个人围住方桌正在吃饭。
邱叶端着满满一大碗菜款款走来,把菜放在桌上,又转身离去。
苦生:“邱叶!吃饭呀?”
画外,邱叶的声音:“还有两碗汤菜没上呢!”
苦生:“我来帮你”起身离去。
吴大爷:“四爷叫我来看看大家,有什么情况,需要什么!”
苦生和邱叶各人端一碗汤菜高兴地走来,把菜放在桌上。
苦生笑道:“今天有厨师煮饭!不一样了吧?唉大家吃高兴哟!”
王明清:“邱叶,我们十几个人吃饭,你一个人劳累,真难为了你!”
邱叶笑道:“大家都是为了报仇!活命!才走到一起来的,在说是你们救我逃出了虎口,我做一点煮饭的小事,与你们做的大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人们都被邱叶的话感动了:“吃饭吧!”
“快吃饭吧!”
吴大爷:“邱叶,你什么时候来的?一个年幼的姑娘,为什么也到这里来了!”
王明清:“邱叶的父亲,邱顺被土匪打死后,杨保长就把她带到贾府去当丫头!”
吴大爷:“邱顺……呵……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四爷的佃户,三年交不起田租,她母亲又病重,四爷就把水田送给他,还给他五个大洋买药治病。”
邱叶:“哦!你就是四爷?”跪下叩头。
吴大爷忙搀起邱叶道:“我不是!我是四爷家的人,邱叶快吃饭吧!你的命好苦哟!”
邱叶坐在吴大爷身边和大家一起吃饭。
吴大爷:“邱顺死后,贾仁蕙想抢夺四爷送给邱顺的两亩水田!最后四爷出了安葬邱顺两夫妻的费用,贾仁蕙才迫不得已的把水田退给四爷。喏!四爷说这几天你们一定要隐蔽,要我今天送来一些机枪弹和手枪弹,预防贾正清的报复!”
日,贾府内。
大厅内设下大灵堂,当然“议长夫人杨氏玉清之灵位”的牌子,是坐正中央的,然后按序排列。
府内可谓警戒森严,回廊下、大厅中、大门外、里里外外,皆是荷枪实弹的卫兵,如临大敌!
几个卫兵守卫灵堂,前来祭奠的人稀疏可数!
客厅内,贾正清坐在檀香木椅上,:“想不到王明清会如此报得于我,实在可恶!”
朱老三:“王明清活在世上一天,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定!”
贾仁蕙:“二叔!这仁和镇的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正清:“好人还是有的,朱老三、独眼龙、马立、还有那个得春都是好人,他们听话、能干!这些人通通提拔,给一个营长、连长的官!”
载着墨镜的秘书打开公文包:“现在议长宣布成都警备司令部命令”
贾正清站起身来,:“为了保卫委坐的安全,和本地区的社会安定,确保党国的战略基地,特成立反共救国军。此令绝密,不可泄露!泄露者全家皆诛,格杀勿论!”
秘书:“仁蕙、朱老三,你们两听好,将来你俩就是骨干,贾师长的先锋!把丧事办了,你两暗暗筹划,不可泄露!当以人头担保!”
仁蕙、朱老三异口同声道:“是!以我的人头担保!”
独眼龙走进来:“议长、镇长,四乡的乡长派人来祭奠!”
仁蕙:“还有些什么人?”
独眼龙:“没!没!没有了!”
仁蕙面带怒色:“仁和镇!仁和镇的人不卖老子的账,一个也不来祭奠!”
贾正清:“哎,仁蕙,如今王明清那伙歹徒,明火执仗与你我作对,谁敢出头露面呢!明日起,你们在镇上仔细查查谁是王明清的同盟,都给我就地镇法!”
朱老三:“依我看,同盟的人不少!”
贾正清:“一个也不要放过!”
日,仁和镇大街上。
茶馆里,座无虚席,茶客们进进出出,呼茶声、谢客声、谈笑声,感叹声沸沸扬扬,热闹非常。
茶堂倌提起茶壶奔走得汗流满面:“呵!来啦!西楼三桌,来客两位,毛尖两碗。茶钱河东二爷付了。两位大爷谢过二爷茶钱!”
堂倌提着茶壶走下楼来,又见进来三位茶客,他又高声叫道:“三位大爷,楼下东二桌请坐,呵!西山青茶三碗,……”
堂倌摆好茶碗,正要倒水沏茶,突然外面传来紧急的枪声,似如鞭炮。
茶馆里的茶客都往外面挤。
有人传话:“贾府出丧了!”
大街上十三具灵柩在一百多名卫兵的簇拥下,带着烟火、仪仗、缓缓走来,灵柩前,朱老三领着一帮打手,举起机枪轮流向天开炮,枪声震动街镇。
送丧的队伍过去,街道上才安静下来,茶馆里又恢复了原有的热闹。
茶桌上的人们都在相互谈论贾府被杀的事。
有的相互交头接耳:“不知是谁,敢在泰岁头上动土!”
“敢斩杀贾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有的无所畏惧地高谈阔论:“这就叫种豆得豆,种瓜……”
同桌上坐的人,扯他一把,他急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咽下没有说完的话。
穿着便衣的独眼龙领着几人走进茶馆。
堂倌高声唱道:“排长请坐,倒毛尖五碗。”
独眼龙拱手道:“谢谢!谢谢!不敢奉陪!”说完话,四方看了看后,向楼上走去,身后紧跟的四个帮凶,右手插在衣袋里,五双耗子眼四方观察。
楼上西二桌的茶坐上,一位中年汉子,正在眉飞色舞地讲道:“那日也是贾府全家当诛!,恐怕这是天意,那些神道,一个个是如上八洞神仙下凡,手执三尺龙泉青锋剑,势如砍瓜切菜,人头纷纷落地,还有一个小道童,手舞飞刀,百步之遥能取项上人头,那卫兵举起机关枪,一见飞刀呼呼飞来,吓得屁滚尿流,丢了机关枪,转身还未开步,只听见咔嚓一声,卫兵一声呼叫,就上了西天!”
“好哇!你说得好!”独眼龙走到他面前:“你亲眼看见!”
中年汉子:“那是真……”
砰!一声枪响,中年就倒在茶桌上。
独眼龙用手指着茶客:“你!你!你!还有你!”
砰!砰砰!独眼龙指着的四人,两个被帮凶枪杀在茶坐上……两支枪管转向对准另外两人,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砰砰!砰砰!砰一串枪声,四个帮凶齐刷刷的倒下去,独眼龙趁机倒在地上混进人群滚下楼梯。
东窗下的茶坐上,一位茶客摆动双枪,原来就是救过王明清的行商,他看见独眼龙混进骚乱的人群,眉头一皱,(特写)(定格)
行商提着双枪,推开后窗,跳窗而去。
夜,贾府。
花厅内,贾正清余怒不休地骂道:“反了!简直是反了!是谁干的?看你吓的那个熊样子!废物!”
独眼龙道:“我只能看到眼前,看不到背后,听道一串枪声,四个弟兄就倒下了,那里还有时间去看谁开的枪,能保住一条命回来也算不错了!”
贾正清长叹一口气:“唉!仁和镇,去去!去!你们都出去,仁蕙、朱老三你们坐下。”
仁蕙和朱老三挨着贾正清坐下。
贾正清问道:“组织(救国军)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仁蕙:“近日忙于丧事,不曾去办!”
贾正清:“把那些乡长、保长都拉近来,给个军衔,封个官……不过一定要稳,决不能泄漏秘密,是要杀头的哟!”
仁蕙:“那些乡、保长,都是动摇不定的!”
贾正清发怒:“所有乡、保长和党员,都要为党国作出必要的贡献!否则!格杀勿论!”
他奏近仁蕙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仁蕙笑了……
夜,四爷家。
月光洒在院坝上,窗户里闪着明亮的灯光。
余校长和苦生随着吴大爷走过院坝,登上台阶。
吴大爷推开客厅的房门:“二位请进!”
客厅内四爷正和行商谈话,两人都站起身来欢迎余校长。
四爷:“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被贾仁蕙追杀的余校长,这位是被贾善人逼得家破人亡的苦生!”
行商拉着二人的手亲热地说道:“我是生意道上的外地人,依靠四爷这块码头做小本生意,为了保护自己的行走经营,迫不得已学会玩弄枪炮!听说你们的遭遇,在下非常同情,很久就想见你们,就是没有机会……”
余校长:“呵!原来神出鬼没地解救王队长的就是你呀!真高兴认识你。听说前两天,仁和镇的茶馆里,一枪毙了四条恶狗的,一定又是仁兄了?”
行商:“校长,今后就叫我三哥吧!商道上的人都这样叫我!”
余校长:“好!好!好!三哥!你在外交接广,见识多,一定知道共产党,八路军!”
行商盯住余校长严肃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余校长一下无话可答:“我……我……不干什么!”
行商停了一会和蔼的说:“校长,你们逃避贾正清的追杀,久居深山不知外面的变化,如今重庆每天都有一大批年轻的学生,和一些喜欢共产党的人,被宪兵、特务杀害!成都的风气也很紧张,大街小巷都是便衣军警!也有很多人被他们杀害,听说解放军已经打过长江,南京以在解放一军的包围之中,蒋委员长明是迁都重庆,实是逃往台弯!校长,你们是贾正清这个土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首先要铲除的就是你们,你们千万要当心啦。”
校长:“三哥,对贾正清这帮凶恶的土皇帝我们不怕,最怕的就是共产党来了,我们应该如何办?再说当前十分危急的事!十几个人住在大山里边,一切生活都依靠四爷供给,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苦生:“杀头,我们不怕,怕的是没有找到共产党就被杀了头,说心里话,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想找到一个靠山,谋求一条出路,正正当当的作个人,总不能就这样躲躲闪闪地过一辈子吧!”
行商:“这位兄弟的肺腑之言,我也有同感,不过当前的时局如此混乱,谁有枪有炮就是土大王,最遭殃的,还是手无寸铁的老伯姓,你们应当作好最坚苦的准备,既要有打败贾正清的围剿,又要保护好自己的信心!四爷,你能支持他们多久!”
四爷摇头道:“能支持多久,都不是问题,如果我就是弄到山穷水尽,我还可以在各码头求济呀!万一有朝一日,被贾正清发现我的行动,那时对山中的支持就完了,他们又当如何办!”
行商:“那是后话,船到弯处自然直嘛!”行商停了一会又说道:“这有何愁,你们都被逼上了梁山,还愁什么呢!听说贾正清收拾老家的所有金银财宝,近几日之内要带回县城,准备和王陵基他们一块儿,寻找机会逃往台弯,不如在他回城的路上来个“智取生神岗!”
“好!欢迎土皇帝给我们送来生活经费!”校长拍手叫道:“三哥说的好!我们一定欢迎他!打掉这个土皇帝逃往台弯的机会,……不过我们的人员和武器,怕不能制胜!”
行商:“武器,四爷可以支持一些,具体行动,你们还要和王队长好好商议,他是和日本军作过战的连级军官,有战斗经验。”
夜,破庙内。
大殿中,烛光闪烁,微风吹开神龛上的幔帐,现出狰狞的泥胎脸面!
道长,王明清,坐在香案前,倾听余校长的说话。
道长:“这次行动是枪炮对着干,拼火力,拼战斗指挥,指挥打胜这场战斗的!唯有王队长你了!”
王明清:“指挥打仗算我的,余校长有志有谋……”
道长高兴道:“当然!当然!你两合在一起真是如虎添翼!好!一言为成定,我把大家叫来,明证言顺!”
同晚,破庙中。
大殿内,十来个受迫害的人,都进入佛殿,各自坐下。
道长对大家说道:“为了我们的生存,只有诛灭贾正清这个土皇帝,仁和镇才能得到安定,我们才能成家立业!为了得到这个目标,我们是群龙无首呀!因此我想;公推余校长出谋划策,王队长指挥我们作战!”
李双双:“我早就想说了,怕大家有意见!”
苦生:“有什么意见,巴不得有个领头人。”
人们七嘴八舌,显得格外高兴。
大殿门推开,小兵带着吴大爷和四个中青年走进门来。
余校长和王明清迎上去,还没说话,吴大爷就开口说道:“这四位兄弟也是被贾府逼得走头无路,被人救起,四爷叫我带上山来的,另外余校长想要的东西都带来了,我祝你们成功!”
余校长和王明清拉着吴大爷:“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吧!”
吴大爷:“不敢!不敢逗留!”转身离去。
四个庄稼汉都从背篓里,拿出严严实实地包藏好的三支长枪,五支短枪,和两箱子弹,十二个手榴弹,还有一封信。
王明清高兴道:“有了这些武器,什么事都好办了!”
余校长抽出信的内涵,画外,四爷的声音:“余校长雅鉴:获悉可靠信息,贾正清收刮了四千多个大洋,分装成两箱,后日凌晨回县,一个排的兵力护送!望,策划智取!”
余校长问王明清:“要战胜一倍于我的敌人,有把握吗?”
王明清:“只要大家服从命令听指挥,没有打不胜的!”
人们齐声说道:“我们决对服从王队长的命令和指挥!”
王明清:“好!为了给父母,妻子、儿女报仇,彻底消灭贾正清这伙土豪劣绅,我们一齐干,”
人们异口同声:“我们一起干!”
王明清:“大家听着,现在我们十六个兄弟,大家都要像亲弟兄一样,互敬互爱,这是纪律,冲锋陷阵,不得推让,这是命令。小兵人小机灵,就作个通讯兵吧!李双双身体棒,又会打枪,这支机关枪就交给你,望你在枪口上长起眼睛,我们的胜利,全依靠着你!”
李双双高兴地接过机枪:“队长!我一定努力办到!”
邱叶:“队长,校长,你们为什么忘去了我,我又做什么呢?”
余校长:“你的事情比任何人都重要,做好明天的晚饭,还要做好每个弟兄所带的烧饼。”
邱叶:“好!”离去。
余校长:把枪支分配给大家“大家睡个好觉,明晚出发。”众人离去。
王明清:“苦生、小兵,你两等会儿。”
两人高兴地走到王队长身边:“是!”
王明清:“校长来我们四人合计一下,”
四人坐在桌边,王明清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着地形图:“这是仁和镇去化城县唯一的小路,!此路必经沙河渡口过浮桥,此渡口,去仁和镇十八里,去县城十九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左右是奔腾的大河,前后是一遍开阔的田野,贾正清那些土匪就,全都暴露在我们的射击圈中。这里河滩荒芜,行人稀少,有利余我们潜伏,不易暴露。我想伏击点就选择在渡口。校长你也曾和苦生在那里摆脱了贾仁惠的追杀!对地形你一定非常清处,你觉得如何?”
余校长:“好!仁和镇和城关的增援,最少也要一点四十分中才能跑步到达,因此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主要是夺得枪支和大洋后,不必追杀惊弓之鸟,神速离去,待增援来时,已是“灰飞烟灭”了。”
“好!”王明清一掌拍在校长的手上“我们想在一起了!不过为了稳妥地打胜这一仗,我决定带小兵和苦生,实地考察一下,你在家给弟兄们多做一点工作,鼓励他们打胜这一仗!”
余校长:“好!你们就这样去?别人认得你这个王队长的!”
王明清笑了:“我自有办法,走到朱老三眼皮子底下,叫他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