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作品名称:西山黑虎队 作者:叶知 发布时间:2015-05-10 14:48:04 字数:9231
深夜,小巷中。
两把尖刀,对准王明清的胸脯用力插下……
砰!砰!两声枪响,尖刀在王明清的胸前一晃,两位店小二应声倒下。
行商跳上前,拾起地上的小刀急忙割开绳索,从店小二身上收回短枪递给王明清:“兄弟,快跟我走!”
王明清还未回过神来:“你,是谁?”
行商推一下王明清:“不用多问,快走!”
砰砰砰几声枪响,客栈里追出三个人来。
王明清被身后的枪声惊醒,转头一看,为首一个正是朱老三,他怒从心起,愤然举起双枪,大声吼道:“朱老三,快去向我父母赔罪吧!”
朱老三急忙侧身倒在地上,砰砰砰砰砰!砰!一梭子射向朱老三,虽然朱老三躲过了王明清复仇的枪弹,但他身后的两个帮凶以在火光中应声倒下了。
行商拉着王明清:“快走!”反手向朱老三打了几枪,乘机向小巷深处跑去。
朱老三从地上站起来时,已是人去巷空,只看见黑洞洞的小巷:“又让他跑掉了!”
晨,贾公馆里。
书房内,贾正清焦急不安地转来转去。
卫兵走进门来:“参议长,朱大队长求见。”
正清不欲地:“叫他进来!”
朱老三走进门来:“议长,我朱老三没把事情办好,今后一定提着王明清的人头来见议长!”
正清:“谁能狗胆包天!敢到我的客栈里去接人,是谁!查清处没有!”
朱老三:“听小二说,是个商人,不认识!晚上,我在远处见到他高大的背影,贯用双枪,枪法很准,定是个码头光棍!”
正清沉吟道:“是谁有如此能赖,几枪就干掉我五个兄弟!难道……难道……”
日,山阴处。
行商和王明清,顺着山坡上的‘之’字路,匆匆登上山顶,进入荒芜的树林。
王明清实在太累了,躺倒在草丛中:“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拼命救我?”
行商:“因为你不能死!”
王明清:“我已经家破人亡,光棍一条,死了算了!”
行商哈哈笑道:“这话,是国军36团警卫连,王排长说的?”
王明清一骨碌跳起来:“你是谁?把我带到何处去!”
“自然是你应当去的地方!”行商对这荒芜的山路非常熟悉。领着王明清继续前进。
穿山越岭,二人来到荒山下,山林中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行商:“去吧!山林中有人等你。不要怕!他们的遭遇都和你一样!”
王明清自语道:“和我的遭遇是一样,他们是谁呢?”
行商没有回答,转身快步离去。
王明清疑视一会,转头已不见行商的踪影,他还是一个军人的性格,忙握着双枪,侧身向有人说话的树林走去。
树林中人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拳脚相加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处:“哦!是在练功!”王明清用枪管拨开草丛。
但只见:树林中,十几个人正在练功,有的手持短刀,向木头人猛砍、猛刺!有的两人对刀,各施招数,剑刺刀挑,刀砍剑挡,杀得难解难分,有的两人拳脚相拼,从地上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岩石上,各路拳法,招招毙命,步步紧追!还有一个练习飞镖的少年,更是聪明伶俐,手脚非凡,但只见他双手一挥,数把飞镖从他掌中飞出,咔!咔!咔!钉在大树上。
林荫下,一个壮年正挥着大刀,全神专注地砍木头人,他转过头来用手去擦脸上纵横交流的大汗。原来,他就是余校长,定格。
王明清大叫道:“余校长!”撒腿跑去。
余校长抬头一看:“王明清,王队长,你……”
王明清丢了双枪一头扑到余校长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夜,破庙内。
七八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饭菜都非常清淡、简单,人们还是吃的欢天喜地,相互推让。
余校长挟一块黄瓜,放在王明清碗里:“这里的生活非常坚苦,有时连蔬菜都吃不上,更不要说酒肉了,有时连饭都吃不饱。”
明清:“这里的生活虽然坚苦一点,总比无家可归好啊!”
苦生:“队长,听说你当年打日本,剿匪时威风凛凛,杀得敌人和土匪望风而逃。”
小兵:“王队长!你带过兵,打过仗,教我们几招吧!”
王明清长叹一口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也吧!,余校长,你也和我一样,比林冲还惨痛,无家可归呀!还有苦生、小兵,他们都一样,都是躲避杀身之祸来到这里,可是躲十天半月还可以,要躲一年两年能行吗?贾正清、贾仁惠还有那个杀人不转眼的朱老三,他们能放过我们吗!一定会闻讯而来的,当然我可以用我的两支手枪掩护你们脱逃,可是你们手无寸铁,一事当头如何应付,能不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这很难说呀!如果我们不想:出击、复仇的办法!难道就这样被他们无辜的杀害不成!”
余校长:“大伙都为此事担忧,有人营救我们于生死,又还如此杖议疏财地照料我们的生活,我们还能向人家提出什么要求呢?”
王明清放下碗筷:“我在这儿是不能呆下去的!就凭我的两支枪,两支手,一个脑袋,也能和他朱老三拼个他死我活!”
余校长和王明清,一见张四爷和吴大爷走来,忙迎上去。
四爷不等二两人开口,就先说道:“众位苦难兄弟,请原谅我看大家来迟了!”众人都很感动不知说什么好,神情非常激动地望着四爷,说不出话来。
四爷拉着王明清的手:“老弟你更应当原谅我,那天……”
王明清:“事以过去,不必再题,一切我心中都明白。小弟只问老兄一句话,小弟的仇当不当报?”
四爷:“当报!当报!”
王明清:“这就对了!……”
四爷摇摇手,示意王明清不要往下说,转头对众人道:“本人第一次上来看望大家,带了点酒和菜,我和大家喝两杯,与大家解解闷,同时,我们慰问王队长,他的一家老少,十二口人,全被朱老三杀害!几十间房屋,也被朱老三放一把火,化为灰烬!”
吴大爷把莱‘鸡、鸭、猪肉’放在桌上,提起酒壶给每人倒了一碗酒。
四爷端起酒碗:“先敬王队长一杯,不要过度的悲伤,要化悲痛为力量!”
众人异口同声:“要化悲痛为力量!”都喝干了碗里的酒。
王明清放下酒碗:“弟兄们,我知道大家都是被土豪匪霸逼得无路可走的生死时刻,是四爷把我们营救上山,他为了这些事,一份家产全都化光了!我们要感谢他!我们一定要报此深仇大恨呀!”
四爷:“好了!好了!不必说那些心痛的往事,大家尽情的喝酒吧!”
人们又举起酒杯:“喝!”
“喝!”都在借酒消愁!
四爷和余校长、王明清向房内走去。
吴大爷提起酒壶又给大伙倒酒。
李双双端起酒碗:“我为什么叫李双双大家不知道,我是大双,还有一个小双弟弟,他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闪现:画外音:
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咔嚓一声巨响,我家的门被人打开,我爹和弟弟睡在一起,被响声惊醒,起身一看,只见三个土匪闯了进来,拉起耕牛就走,我爹急急忙忙去拦住土匪的去路:“你们不能牵走我的牛,牵了我的牛,就是要我的命!”
朱老三举起枪:“老子就是要你的命!”砰!一声枪响,我爹就被土匪打死,小双弟弟高声喊道:“土匪杀人!救命哟!”
朱老三的枪又对准小双,砰!小双他,他就……
回到现实:
人们沉浸在悲痛之中,有的饮泣吞声,以泪洗面。有的放声大哭……
尤其是小兵更是哭得悲惨,他大声呼喊着“妈妈!我的妈妈!”
夜,破庙内,房中。
一盏半明半暗的油灯,照着昏朦朦的屋子。
灯光中能看见四爷,余校长,王明清和老道长坐在一起谈话。
余校长:“四爷,大家都报仇心捷,不能再等待了!”
王明清:“时间不能太久,这地方会被朱老三他们发现的。”
四爷:“我不是不心急呀!我既然想方设法救了你们,就有责任保护你们平安的生活下去,首先必须为你们创造能生存的条件,有了生存的条件,何愁没有报仇的机会。至于如何去报仇,又怎样保护好自己,杀了仇人又到何处去隐蔽,怎样生活。这些事,在行动前,都应当要一一考虑到!常言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考虑吗?。”
余校长:“就像这样坐守荒山,等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四爷低下头在地上走来走去地沉思。
王明清长叹一口气,望着窗外的天空。
一弯残月慢慢飘进了乌云,空中一遍黑暗。
房里沉静了,只听到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节节的虫鸣声……
老道长,长着长长的胡须,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笑道:“有余校长的谋略,和王队长的英勇善战,还有小兵这样血气方冈的青年,外还有四爷如此仗义疏财的支持,何仇不能报!报仇,就是要万众一心,一人指挥!”
四爷矛塞顿开:“哦!这就是了!”
余校长:“想必是,道长已是胸有存竹!”
道长摇摇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只要四爷带来机遇,前后的仇都要报!善哉!善哉!”
道长说的半明半暗,二人迟迟不解地望着道长。
道长:“不要慌,不要急,时机未成,急不得,急不得!”
余校长道:“道长身在道家坛场,与时无争,无怨无恨!……”
王明清:“行道之人,就是那个不阴不阳的德性!”
四爷“唉!你们二位应当尊重道长,话不能乱说,道长的遭遇更比诸位还要悲惨!”
“哦!”王明清和校长甚感内疚的惊叹:“道长的遭遇,也与贾仁惠、朱老三有关!”
道长:“善哉!善哉!祸福如烟云,过眼尽皆空!”转身离去。
四爷:“道长一身的遭遇他从不对人提说,只有我才最了解他!”
晚,破庙内,王明清和余校长,跟着四爷走出内室,在大殿的回廊上,三人并肩慢慢地走着。
四爷:“道长的俗名叫杨岚崧,是专门经营茶叶的商行,在化成县南门外,开一家叵具规模的茶庄……”
化入:
茶庄内,买茶的、看货的、讨价还价的,生意火暴!
杨岚崧正忙着应酬顾客。
朱老三一步跨进店门,顾客纷纷离去。
杨岚崧忙迎上去:“老兄虽要毛峰还是春茶?”
朱老三:“不要茶,老子要钱!”
杨岚崧:“哦!……好说!好说!”从钱柜里取出一封大洋笑道:“这二十个大洋,老兄尽管拿去用!”
朱老三眉头一皱,把手中的短枪,咔嚓一声放在茶桌上:“老子不是叫花子,!是西门上的朱三爷,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我瞧得起你是西门上的一个人物!今天才特地来向你借三百个大洋,买枪炮用,买枪炮是干大事用的!不说你也明白,如果杨老板有意入伙,我叫弟兄们呼你是四爷,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样?。”
画外一个年轻的声音:“爹!不要理他!”门内走出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指戟目怒道:“你我各行其道,杨某从不坐地分赃!”他名叫杨松蒿,
“好!你说的好!”朱老三一掌把桌上的大洋打在地上,推翻茶几:“你小子有种,我们走着瞧!”怒冲冲走出店门……
闪回现实,四爷,余校长和王明清走下台阶在月光下慢慢地走着。
四爷继续说:“晚上,杨岚崧和儿子老婆正在吃饭,外面有人敲门在叫杨老板!杨老板!杨岚崧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去开门,将才拉开门……
闪入:一伙土匪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杨岚崧,把他推进了黑洞洞的小巷。
土匪闯进了杨岚崧的家,儿子杨崧蒿挡住土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想干什么?”
土匪甲:“老子找你!”左手抓住杨松蒿,右手举起短枪,砰!砰!两声枪响,他就应声倒下。
土匪乙抓住杨岚崧的妻子,正要开枪,土匪甲忙说:“三爷说,要留个活口。”
土匪们四处翻箱倒柜,每个土匪都满载而归。
闪回现实:
四爷说不下去了,他望着天上徐徐航行的明月,一轮满月从乌云中慢慢露出,把洁白的月光洒在四爷他们三人悲愤的脸上,均刻,明月又被乌云遮盖,朦胧的阴影遮盖在三人以泪洗面的脸上。
余校长忙问道:“已后呢?”
四爷坐在院坝里的石头上说:“土匪绑架了杨岚崧,要三千个大洋的索金,方能放回岚崧,岚崧的妻子怎么承担如此沉重的打击,一气之下卧病不起。岚崧是我喝茶的好友,只有我能代她出面与土匪多次谈判,帮助凑够三千个大洋索回了岚崧,他的茶庄也被贾正清抢夺,就是王队长差点被杀害的小店。不久他的妻子病死了,从此我们两人,便是生死同行的好友!”
夜,破庙内。
风摇树影,虫声节节,破庙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更是凄凉和恐怖。
一展闪闪的油灯,在黑夜中跳动,简陋的床上,李双双、苦生和小兵已经呼呼入睡。
杨道长、(后称杨道长)四爷、余校长和王明清还在灯下,小声谈话。
四人的精神都很集中,尤其杨道长更是高度集中,他沉思一会才说:“校长和明清的说法我赞同!但你们采取的手段和进行的办法,还欠思考,因为朱老三不仅有一支武装力量,更重要的是他背后有个国民党的县总书记长,贾正清!”
四爷:“贾正清又怎么样!照样收拾他!”
余校长和王明清激动起来:“对!就是要收拾他!”
杨道长:“当然要收拾他,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如果一事没有想好,不但自己吃亏,还要牵连许多无辜的百性家破人亡!”
王明清激怒地站起身来:“对贾正清、朱老三这伙人就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们不干!我一个人干!”
余校长眉头一皱:“干!我们要一齐干!既然大家走到一起来了,就要同生死共患难!把这件事干到底,准备力量!选择时机,待机行动!怎么样?”
杨道长一拳击在灯桌上:“我赞同!”
四爷一手压在道长的手上:“我赞同!”
王明清一手握住四爷、道长的手:“我赞同!”
余校长双手握住他们三人的手:“齐心合力,消灭匪霸!”
日,仁和镇。
贾公馆,大门前张灯结彩,警戒森严,门卫细心地监视着每个进出的行人。
荷枪实弹的得春和三个卫兵分站在门首。
贺寿的人们携着寿礼,络绎不决的进入贾府大门。
一群乞丐走到大门前,被卫兵挡住。
小乞丐们与卫兵相争,得春发现其中一位是小兵,两人的眼光相遇,使他大吃惊,忙拉着小兵:“走!你跟我走!”强行把小兵拉到避嫌处小声说:“小兵,我知道你的来意,里面的警备相当森严,你千万不能进去!代我向校长问好!”
小兵犹犹豫豫,得春大声吼道:“小叫花你快滚蛋!”
一个卫兵走来:“班长!大队长叫你!”
得春盯了小兵一眼,转身离去。
小兵也消失在人群中。
两位车夫,拉着两部黄包车跑来,包车亭在门前,为首的车中走出身穿礼服的四爷,后面车上两个身挂盒子枪的保镖,抬着礼盒走下车来。
四个卫兵同声道:“四爷请!”
四爷蹬上台阶,两个保镖紧紧跟上台阶,突然被四个卫兵用长枪挡住:“禁止武器入内,请寄放在收礼处!”
四爷闻言转头道:“都放在收礼处吧!”
保镖放下武器和礼盒跟四爷跨进贾府大门,向大院走去。
大院中各色各式人物踊挤不堪,人声嘈杂。
有人大声吼道:“四爷这边请!”
一位身系(迎宾)红绸飘带的卫兵迎着四爷:“四爷请!”领着四爷和客人向大厅走去。
大厅前也有一位早就侍候在门前的(迎宾)丫鬟:“四爷请进!”
四爷跨上台阶,贾正清急步走出厅来,一副礼贤下士的笑容,抻出双手紧紧拉住四爷的手:“哦!老弟呀!很久不见,你今天真是稀客!稀客呀!”
贾正清无比亲热的走进大厅,亲自与四爷端茶:“坐!请坐!”
四爷坐下,两位保镖立在身后,贾正清忙向两位保镖道:“二位小哥,请坐!请-----坐!”
客厅内坐的都是各乡的乡长和绅士,以及各路土匪的陀爷,他们都以惊诧而又羡慕的目光盯着四爷。
四爷道:“小弟被门卫拦住,差点进不来呢?”
“哦!有这种事?”贾正清笑了:“那些卫兵狗眼不识四爷!”
四爷笑道:“两位不知参议长大寿的新规带了短枪!”
贾正清陪笑道:“今天特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贾正清和四爷同时笑了,不过各人笑的声色不一样。
贾正清笑道:“陴人今天年满(花甲),转眼已是白头了,平时忙于政务,难得和大家相叙。”
一位乡绅模样的人拱手道:“议长德高望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厅堂内所有的人都起身拱手道:“议长德高望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贾正清摇手相谢:“诸公请坐!今天都是乡亲、邻里欢聚,你我兄弟不必多礼!陴人借今天欢聚的机会和大家商量一件大事!”厅内的众乡绅尽皆细心倾听,唯独四爷在沉思。
贾正清站起身来,离开楠木雕花的大寿椅,在厅中走来走去地说道:“告诉诸位一个消息,蒋委员长以迁都重庆,我们成都就是委员长的大后方,要作好委员长的坚强后盾,还望诸公精诚团结,为党国效力,”他走到四爷的身边,用手按着四爷的肩膀继续说:“四爷是我们化城县,数一数二的人物,我都要敬他三分!四爷曾受职于李军长指挥的抗日英雄军团的团长,在前线转战大江南北,磊建功勋,委员长也曾多次通报嘉奖,了不起呀!如今委员长坐镇山城,亲自指挥四川剿共!四爷还不减当年的英雄本色,一定会挥戈再起,一展雄姿,以报党国!”
四爷摇头道:“年逾花甲,如今已经是心有于而力不觉!多谢国大代表的关怀和栽培,小弟胃口不舒,腹有小恙,暂且告退。”
他随便和一位保镖耳语几句,保镖小心离去,随后自己也起身离去。
贾正清,为了掩盖胸中的尴尬他强颜笑道:“这个老头!简直是以老卖老,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我正重告诉大家,委员长入川,非同小可,谁要乱说乱动,就是私通共匪,,格杀勿论!”
众人惊惶失色,面面相视。
日,大门外。四爷的保镖走出门来,在人群中找寻地走去。
大树后化妆成乞丐的小兵,见保镖走来,口里轻轻地吹着口哨!
保镖向小兵说了几句不能听到的话后,两人各自离去。
小兵在小巷中与两个乞丐耳语几句后,三人又分头离去。
仁和镇的小街上。
化妆成乞丐的李双双走进小巷中,前后望了一眼,都无人跟踪,才推门进屋,又把门紧紧关上。
李双双穿过厅堂,来到后院。正在喝茶的王明清和余校长急忙站起身来……
李双双不等二人说话,就抢先说道:“校长,队长,四爷捎来口信说:请大家千万!千万不能心急!等他回来另有商议”
王明清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只好坐下去喝茶。
余校长:“外面情况如何?”
李双双:“加岗加哨,警备森严!”
余校长叹道:“更待何时!”
夜,贾府,大客厅内。
贾正清、贾善人、贾仁惠、柳青,还有贾正清的老婆杨玉清,儿子贾仁义媳妇颜玉等,一家人共进晚餐。
丫环----邱叶和几个老妈、进进出出,端茶送菜,倒酒拿姻,忙得似如穿梭不停!
贾仁惠举起酒杯:“这杯酒祝二叔,官运亨通,财源不断,寿比南山!”
一家人皆起身举杯相碰后,晗着酒杯喝了杯底朝天。
邱叶忙提起酒壶,挨一挨二地倒酒。
正清:“仁义,你应当给你仁惠大哥,柳青大嫂各敬一杯酒!我希望你们弟兄很好合作,将来为党国多做几件大事!”
贾善人也高兴道:“二弟说得很好,你们弟兄合作,真是如虎添翼,天下事没有干不好的!你们年轻人,就应当飞皇腾达!”
仁义向大哥大嫂敬酒:“我们中央军校随委员长入川,将要分散到各地开展保护大后方的工作,我很有可能回成都,与大哥同事,希望大哥多多关照!大哥、大嫂我们同心协力为党国效力,干了这杯酒!”
仁惠:“小兄不过是地方上的小主宰而以,那比得上委员长身边的人呢,小兄还要多方仰仗兄弟你的鸿福!”
仁义:“好说!好说!大哥你需要什么,不外乎枪支弹药嘛?”
仁惠高兴道:“正是!正是!”
仁义:“一点枪弹算什么,主要是人,委员长正是用人之际……”
夜,仁和镇,某家后院。
四爷在小兵的引导下,穿过店铺,来到后院。
小兵指着灯光闪烁的窗户:“他们都在屋内。”离去。
四爷推门进屋,余校长、王明清、杨道长皆起身相迎。
王明清递过一碗茶:“错过了昨天的大好时机,以后……”
四爷喝了一口茶:“昨天不如明天!”
王明清:“为什么?”
四爷神秘地小声说道:“昨天他们不但警备森严,不利于行事,而且还不知要误伤多少无辜的群众!让他们得意忘形的度过今晚,明天是(御皇贯)的道场大会,贾府疲劳的安静,大街上热闹非常……”
杨道长抢着说:“好!好!好!这才是好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余校长和王明清望着道长,还没有说话,只听道长又说:“我缝制的几件道袍能有用场了。”
黎明,贾府内。
邱叶急匆匆的走来,转过回廊,穿过太湖山石,急步登上台阶,扣着房门:“镇长!镇长!”呼个不亭!
房内仁惠的声音:“什么事!”
邱叶:“县上来人,有急事要见参议长!”
“哦!……”仁惠拉开门一边穿衣一边向前厅走去。
同日,晨,贾府内。
仁惠手拿信件急步走来,急促地敲着房门,咔!咔!咔!
房内正清的声音:“谁呀!有----什----么事?”
仁惠:“二叔,成都宪兵司令部的急件!”
房内正清的声音:“噢!”房门拉开,睡眼朦胧的贾正清接过文件,抽出内涵:
画外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速来我部开会,委员长有加急手谕,不得有误,速!速!成都宪兵司令部。”
晨,贾府内。
正清在二十几个卫兵的簇拥下走出花厅,贾仁义,贾善人,等一邦人都来送行。
正清对贾仁义:“你和颜玉,以及你母亲都难得回老家,明天去祖坟祭奠,后天和你妈一块儿回家!”
仁义点点头。
仁惠对丫头邱叶说:“侍候大少爷到花厅里去泡茶。”
邱叶:“大少爷,请!”
仁惠:“二叔,请上!”搀扶贾正清坐上(滑杆)。
正清从(滑杆)的凉篷中抻出头来:“大哥,多多保重!”
善人:“祝你,一路顺风!”
仁惠扶着(滑杆):“小侄短送一程。”
正清满意地笑了。
一群武装人员簇拥着(滑杆)走出大门……
同日,晨,(御皇贯)内。
香烟飘渺,灯烛辉煌,钟声、罄声、此起彼落。
道场外来了十几个道士,一个个道貌威严,圆场作法。
作法的老道,须眉雪白,神彩飞扬,他就是老道长化妆。
护法的两位道士,是李双双和王明清化妆。
老道登上神坛,护法道士摇动旌旗、仪仗,其余几个道士敲打吹奏,真是鼓乐齐鸣,引来众多人群观看。
道长执法仗剑,口中念道:“手执斩妖剑,挪动降魔杵!调动七十二殊天,三十六神将,妖!魔!鬼!怪!杀杀!杀!”
道长领着两位护法,挥着长剑,跳下神坛,十来个道士随着老道冲出庙门,冲向大街……
大街上人山人海,每家铺面前都点燃香烛,焚烧纸钱,鼎礼朝拜:“天神下凡,保我平安!”
同日,大街上。
贾府门外,一位演唱道琴的瞎子道士,(余校长化妆)在小道童的牵引下,(小兵化妆)拍着道琴唱道:
火纳纳的太阳当头照!
仁和镇上(那个)好热闹!
大街、小巷人声嚷,
有的在笑、有的在叫!
有的为了什么在发牢骚?
火纳纳的太阳当头照,
东街的茶馆(那个)好热闹!
楼上、楼下客满桌,
道童牵着瞎子道士边走边唱,领着众多好奇的人群,涌到贾府门前。
两个卫兵挡住道士!:“要钱到别处去!走开!走开!”
道士拍着道琴,梆!梆梆!继续唱道:
有的在笑,有的在叫,
满街的行人为啥子不一样。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震耳欲聋,老道飘着银须,挥着长剑领着围观的人群冲来。
人海如潮,两个卫兵真如螳螂挡车,早被推倒在地。瞎子道士从道筒中抽出大刀,说是迟,那是快,左一刀,右一刀,两卫兵被砍死在脚下。道长领着十几个道士冲进大门,都丢掉手中的东西,从腰间拍出短刀冲进贾府。
从厢房中跑出两个士兵来,还没开口为首的一个就被冲上去的余校长一刀送上西天,后面的那个士兵转身进房,抱着机枪出门,正要把枪口对准人们,小兵右手一挥,抛出一把飞刀,那把飞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指士兵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