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月

十月
一
网络平台里依旧是上楼男生打网络游戏，下楼是女生在聊ＱＱ、聊语音、看韩剧……。总而言之，岁岁年年玩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在学校旁开网络是不愁没有人来，常常都是人满为患。有钱的公子哥在这里常年包机器打游戏；没钱的浪荡子在这里望梅止渴；无聊的女性坐在上面勾引网络里陌生的男人；无聊的男生不顾人多人少拼命的点击黄色网站。没本事没能耐没靠山没胆子没门路没地盘没门脸没本钱没帮称没哥们没胆子没手艺没力气的芸芸青年，躲在这里逃避生活，若想恐怖分子一颗人体炸弹将这网吧炸平，那么社会会少了一批浮躁堕落的青年。不知是生有穷相处处没机遇，还是天生命穷更更有了点希望但又再遭不幸。
楚航躲在寝室真能憋出病，上网吧！胡大睿仍在老位置打游戏，一看便觉得自己有难兄难弟，便说：“我来陪你了。”
胡大睿说：“我突然觉得打这个太没有意思，但又找不出解脱的方法，我这样玩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这一来你就这样的欢迎我啊！”
“听说你和小寒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的？”
“别说我光打游戏，你那天告诉我学校ＢＢＳ，我天天看几十分钟，你那篇《别小寒》那点击率都几千次了。”
“露水姻缘难成长久夫妻，搭伙男女也少有白头偕老。没办法的事。”
“你应该再去向小寒再表明真心，刘德华不还出个专集《再说一次我爱你》吗？”
“当初叶子没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听我奉劝呢？”
“所以我劝你别走我老路。”
“我和你事情不一样。再说了，就凭一句‘我爱你’人家就嫁我了。那样天下的女人就都爱上我了。”
“迂腐啊！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看也是！”李永建打扮洋里洋气在后面，“我可站在你们后面有十分钟了，视我不见啊！”奸笑了一下，“去不去色情一条街，我请客。”
“家花打够了，你开始打野花了啊！”胡大睿甩了一句。
楚航斜着肩朝李永建不解的问，“色情一条街，还东北一枝花呢？”
李永建抚在楚航的电视椅上，“装单纯。”又细声的说，“男女生开房间，打野鸡的地方，不比看黄色网站过瘾啊！”
胡大睿把键盘推入可电脑桌的桌堂中，“你请客？”
“我请客，但你们别带钱，咱们三个人就１００元，多了没有！如果我们多带钱了，他们非得多要了……唾沫星子说漫天乱飞。
楚航听了信笺做了几番是非对错的矛盾的斗争，一次波澜盖过一次波澜，决定“我要的是真爱又不是性爱，你们去吧！我可不去！”
胡大睿穿了外衣，在兜里拿出了500元，“我真的怕你去啊！否则我的钱放谁那啊！最多50元的买卖也不能把几百元都搭里去，你就用你的小说去了解那个知识去吧！我们可去南湖对街去了。”
“李永建你这个灾星，小胡和我全不会打传奇，都是你教的，我包了两个月，小胡包了半年，你到成了佛了，现在小胡如果成了烈士……”一边说着一般低头数钱，刚放进兜里见人没了。心道，“去的真够快的。”
无目的的在网上翻来翻去，上了几个网站看了看若干网页，便觉得怎么电子垃圾咱们多，当初怎么没觉得呢？也许写杂文导致了自己灰暗的观察态度。古人常画山水，不让人间造孽钱。看这网上的新闻，处处流露出什么桃色事件，什么明星绯闻，什么人身艺术，网络的主题似乎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流氓燕的出名不是文字有多少文采，而是旁边贴的裸体照片；名牌的选择不是它的经济公道质量好，而是富贵的一种显示。一则减肥消息比一则求助信息更让人关注，这边一条卖身救母，那边一则宠物的追悼会；这边见义勇为命死它乡，那边当场脱衣跳舞。一个一个网页一个一个的跳，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突然身后一瓶饮料面包递了过来，“小寒！我就知道是……”抓紧了她的手腕，待回头看的时候他顿时了起了满头的汗水。“婷婷啊！”
李婷婷又从背包里拿出两根火腿肠，“饿了吧？！”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ＱＱ亮了！我的手机显示了。”
“别站后面，坐这吧！”让她做在胡大睿刚才所坐的位置上，“我想上你们中文系了。”
“好啊！”李婷婷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适合学中文，法律、政治真的不适合你。”见楚航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不放，觉得有点不自在，“你这……这……是干什么？”
“你昨天哭了，眼睛都红了。”楚航把火腿剥了皮问，“你吃吗？我是真的饿了。”
“我吃过了。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把他刚吃的香肠枪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如果六姐不爱你了，你能不能选择我。”
楚航避开了她的眼睛，又剥了另一个香肠，“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我们换个话题吧！”
“你……”

二
秋风瑟瑟，教室内的椅子冰冻如雪！班级里的同学各自挤在一起去获得彼此的温暖，讲台上的老师也没预料到今天秋天比往年要冷，温小寒仍然以组长的身份带着新入学生会的成员，检查每个班级的人数，这半个月来楚航是一天也没有去上课，前三天她隐瞒楚航旷课的情况，又三天她只能对着检查小组成员说：“楚航可能是踩着铃声到的。”又三天她又说：“可能我们检查的时间太早了吧！”今天只剩五分钟上课，可是楚航依然没有来，他无法在检查小组在自圆其说，她不能给他成事假或者病假，如果这样的交上去，主任一定不信会深究的，自从大一下学期那两个月旷课上网，楚航就成了主任重点检查的对象，好不容易这学期又了改观，现在他又是这样。
她手中拿着笔，想了又想，“他不想见我，也不用这样大的代价，真是一点也不理智。”“他又沉迷网络了。”摇了一下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管那么多做什么？”
身旁一位学妹：“学姐，我们在帮他隐瞒几天，就怕白主任暗访啊！”
一位学弟说：“你们分手了，别管那么多了，其实他很耽误你前途了，否则现在你就是系学生会团书记了。象楚航这样不上进的人分了更好。”
“我们学生会的真是在中间两头受气，他不能这样成天不上课，白主任说咱们办事不利，反过来如果检查的太严了又会被他们骂。”
几个人站在门口相互嘀咕了几句，然后一声预备上课铃声响了相序散去了。
第二节课小寒在中文教学楼上西方文学赏析，下了课后正巧被孟师哥碰到，“楚航怎么上两周有四节课没有来啊！?”
“孟师哥，不现在应该叫老师了！我心情不太好！我和她……和她……分手了。”
孟师哥听了这句话后两三分钟内没有反映，然后摘下镜片深呼一口气，“爱情也许就是这样，不经过分手，失恋也许永远没有会更深的体会。”
“爱情如果是论文的吧！资料都到不少，但是永远都不能有结果。”
“那你就些篇读后感吧！”
温小寒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我给出个题目吧！读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有感，我想你已经有点感悟了吧！”
“这……”看着孟师哥出去的样子，自己又陷入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之中，觉得这种爱情故事不能发生自己身上，自己仿佛生活在巴金小说《家》中，觉慧的勇敢也许只因为他少爷的身份，如他是一个马夫注定为了生存而敷衍生活，否则解脱就是死亡。放弃一是一种选择，选择也是一种放弃，我怎么才算是对的呢？
空空的大教室里只剩自己一个人，手拿几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爱”字，又写了几个“楚航”的名字，恍然间以往的故事在胸中不停的翻来复去，想着想着不禁泪流满面，自己太痛苦，在别人面前一直强做笑脸，在楚航面前以女强人自居，迁就着他。也许爱情就是一团烟火，既然燃烧过了又何必强求其他呢？
“六姐，你还是忘不了他。”
温小寒匆匆的擦干了眼泪，“你没有走。”
“我一直在后面。”李婷婷看着一面黑板，心理生出一种压抑，“你既然这样，为何和马明远那样的在一起。”
“马明远我看挺好的！至于楚航我看还是和你合适。”
“不，你这不是真话。”李婷婷从座位出跑了过来，“你误会他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和他两种性格。”整理一下头发，弄了弄背包，“这几天他没有上课，你……你把这个给他，我帮他抄的笔记。”


三

微光穿过浅红色盈帘映在温小寒的床铺上，将她床铺分成光暗两面，她却被光自然的抛弃在黑角内。
风在林中呼啸，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电话铃声一响，三姐在下面把话筒线拉了上去，“喂。”
“我是陈方亮，听说你和……他分手了？”
“是的，你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我是想约你出来一下。”
“对不起，有人约我了。”
“真是马明远？”
“是的。”
“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他马明远我了解，我们是高中校友，我承认这样说我有私心，但是我劝你少和他来往。”

突然光线渐渐的移到她的脸，宛如一面白墙压了下来。“说完了那？”挂掉了电话，其实她明白马明远的动心是不纯的，但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混一下时光，既然两个人有着同样的利益，相处一下又能如何？等毕业之后生活不知道是不是单调，她却想敷衍时光随便的找个男友混到毕业就得了，但不想伤害到谁，每一个有心的男子她都不想伤害，她自己都不知道堕落成这样。
夜风虽然很强劲，但整个天地间都似已经凝结，马明远叫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顺着哪条公路去什么吃饭。
马明远握着她的手说，“那家饭店服务比较周到”
温小寒只觉汗珠一滴滴的流了出来，把手伸了出来，“我还没有正式答应你呢？”
下了出租车后，便置于五光十色中，跟着马明远到一家餐厅中，这家餐厅都是又一个个单间组成的，马明远选了一个简单，没有多少功夫，上了一桌子的菜，又叫两瓶酒。
“小寒！喝酒吗？”
“我不会。”
“我不仅仅是酒啊！而且是我对你的爱啊，你一定要喝下去。”一句句情爱的话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捏着温小寒的手往口里灌。
“我不能再喝！”脑子里有点眩晕的感觉，脸颊间略有一片红色。
有人喝酒为了高兴，有人喝酒为了应酬，李寻欢喝酒就是人生的追求，而马明远那是另一种心里。当他所谓的感觉已经满足了，那么他的爱情也停止了。而温小寒自以为理智宣泄法，只要保持一种警惕就可以无事，然而已经入了马命远的圈套。
小寒突然觉得对面的就是楚航，“是你刚才说‘你爱我’吗？”马明远说了句，“是啊！”“那你为什么要气我，在食堂我问你多少回？”“你为什么要抱她……”真是相思化做愁酒入肠，使劲的打马明远的前胸，“我叫你气我，我叫你气我。”
相思是什么滋味？不敢相思又是什么滋味？
相思若是一根刺心的针，那不敢相思变是刺骨的刀。
这样的爱情能坚持多久呢？一瞬间的眼光相对真比结伴的婚姻要强烈。




四

夜凉如水，南湖对街一片霓虹闪烁，湖中有几艘船摸样的旅店，湖岸上杨柳伴着街灯的璀璨依旧展示着优美的舞姿，树下的青年南女或坐或行的说说笑笑。尽管天空的星河没来观顾，街面依然显示出它那非凡的热闹。
晚风吹的紧，却丝毫不影响街面一排酒吧前的女人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李婷婷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揭露这个地方，把你手机借我，我拍点东西。”
“我们来演警匪片啊！”
楚航指了指对面一家酒店，“你看没看见那里，国家还在扫黄呢？这里竟然还有暗地这样……”
“你看那边打起来了，姐夫你把那么拍下来啊！”两个人跑到一棵比较粗的柳树后，“姐夫，那是小寒姐啊！”

楚航见眼见李永建、胡大睿一起不知道才打谁，那个人被打在地下被轮流的踢。李永建的女朋友在扶着没有醒酒的温小寒，酒吧里保安站在一旁看着热闹，似乎这样的打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酒吧里的小姐不时着朝楚航抛出几个媚眼。
“别打了，别打了，怎么了？”楚航司试图打了几下，原来被打的那个人就是马明远，此时他抱着头身体团在一起，听李永建说，“你知道她是谁吗？谁都敢碰？”
胡大睿觉得手指头有点疼，“还咬我手指头。”又踢了一脚。“你怎么真和小寒分手了啊！今天不是我们看见，说不上什么后果了？”
马明远用手摸了摸额头与鼻孔上的血，爬了起来说，”有种你们给我等着。”
李永建的女友把小寒送入了楚航的怀里，“我这个儿，扶不动她，还给你可别丢了。”
“我们得跑啊！不然我们就被打了啊！”胡大睿说
“你打的那个人就是咱们学校的。”李婷婷说
“哪个系的啊！”李永建问
“经管系的啊！”
“也没有什么？在学校里各有各的底盘。”
酒吧里的就个不要温度的小姐，似乎对里面漂浮了过来，用一口比较挑逗的话，“你刚才看你们打的好厉害啊，你们也是碰到没给钱的主了啊！”
另一个女郎说：“这年头女人挣钱就是难啊！没有几男人撑腰行吗？怎么样不如你们也帮我们把，我们可以给你们分点钱”
“我们是学生！你们搞错了啊！我们不是什么打手啊！”
“学生怎么来这样的地方呢？”
这句话一时的让李永建无法回答，死死僵在那了。
李婷婷扯了扯楚航的袖子，“咱们走吧！”，楚航搀着小寒拉着李永建他们快点离开了，李婷婷叫了辆出租车，狼狈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