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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连长张海涛》第五十一章

作品名称:解放军连长张海涛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15-05-08 14:09:10      字数:6529

  在前面的章节里,我们叙述了某团一营四连长黄华海和六连长欧阳雄经过一场英勇战斗打败了高地上的越南鬼子,但是,还是有些越军看到解放军即将攻取高地时就赶快跑进了高地后的一大片密林里,企图偷袭解放军。而占领了高地后,为了彻底消灭逃跑的越军,黄华海连长带领四连战士们向密林搜索去了,他们需要做的是:搜寻并找出打死了不少解放军而趁机跑进树林里的越南鬼子,把他们找出来全部消灭掉。这并非轻而易举能做成的事,因为,非常凶恶狡猾的越军企图想利用自己对树林的熟悉,暗算因作战经验欠缺、第一次上战场的解放军,企图把就要进树林搜索的中国解放军灭掉,看来更加危险的如剿匪般的战斗,接着就要开始,我们将在稍后的章节再叙。现在,让我们回到带着新六连往中越边境上越方一边的七星岭(八姑岭),在匆匆前进的欧阳连长和他的战士们的行动中来。那么,趁欧阳雄连长带着自己的战士在去七星岭的途中,请读者原谅,让我们特别叙述中国年轻英勇的解放军连长欧阳雄在部队里的一些往事。而关于欧阳连长从一九六九年三月参加解放军到一九七九年战前的具体部队生活和他的战斗故事,请关注目前在小说阅读网、江山文学、网易、红袖、中国业余文学网、中国文学网、篇海文学等在连载的小说《欧阳小雄》。
  ……
  上世纪的1954年3月25日,欧阳雄出生在广东江门的一个军人家庭。他的父母(据一些解放军的回忆文章说)早年是(广东)东江游击队的队员。记得上世纪80年代中期,有一部电视剧《东江游击队》,写的是1942年,广东在被日本侵略者占领期间,东江游击队一边和日本鬼子战斗,一边把在港英当局通缉下的香港进步人士护送到广东内地的故事。
  欧阳雄的父母在抗日战争期间,和游击队员一起,勇敢作战,狠狠地打击日本侵略者。在解放战争期间,他们继续革命,为广东的解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后来他的父母结婚,生了欧阳雄。欧阳雄的爸爸妈妈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他的爸爸经常跟儿子讲战争年代的革命故事,而从不讲自己在游击队的战斗事迹,还经常带自己儿子看电影《董存瑞》、《上甘岭》、《英雄儿女》、《地道战》等。在这些革命故事和战争电影的影响下,小欧阳雄就喜爱崇拜革命英雄人物,立志长大了当上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保卫祖国和人民。时光过得很快,到了1969年3月,刚初中毕业(以前初中毕业是在春季)的欧阳雄就参加解放军到了广西桂林奇峰镇部队。
  上世纪六十年末,据历史记载:是美苏相互争霸世界的时期。苏联和中国关系恶化,中苏边界两军严阵以待,国际风云变幻莫测。为了防止战争,毛主席和党中央提出: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那时,还处于文化大革命时期,地方上混沌不清,据说部队上还好。
  15岁长得非常英俊厚道、略方长带着稚气的脸,有一米七四,身材非常壮实,充满了青春驿动和善良坚毅秉性的欧阳雄到了部队上,这时期的中国解放军部队主要就是政治学习,军事训练也少。但是,欧阳雄除了每天不变的政治学习,在心里上都希望天天进行军事训练,他知道:只有练就了一身的军事本领,才能随时拿枪保卫祖国和人民。哎!军事训练要两三个星期才有一次,有时,还没有。这令欧阳雄非常无奈!
  ……
  
  今天是1969年5月中旬的一个上午,欧阳雄和一班的新老战士在吃过了早饭后,就在一班营房里进行每天例行的政治学习。25岁的武大文班长人强悍,长得魁梧,一张团脸。他有一些个性,比如:一到训练、开会就认真的不得了,严肃的让人心有些发憷;在闲时,也和战士们说笑,非常的温存!但是,有一点,在新兵中,他喜欢透着青春善良而规规矩矩的不爱声张的欧阳雄。武大文是1943年生,来自河南农村,1963年20岁参加解放军,是经历过旧社会,在新中国长大的班长。
  “同志们,现在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学习。”武大文坐在一根小矮凳上严肃认真地说。他的跟前是:两小排(一排是6个新老战士,两排共12个)坐在小矮凳上的背对着身后是红色高低床靠着白色墙视角的12个战士。从高低床再过来些的白色墙上是:挂着一排整齐的水壶。他们的侧面过去是向外开着的红色木门。门外是三合土地坝,较少有官兵走动,这个时候,是学习的时间。看上去多安静。
  战士们手里都拿着一本毛泽东选集,显得非常认真!而现在的战士有两种情绪:一种是想学;一种是无可奈何。本身就严肃的武班长,因他那认真的、看起来原本明亮厚道的眼睛、方正的鼻翼、剪得短短的黑乎乎的胡子、剽悍的脸就让每一个战士敬畏。
  他把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毛泽东选集拿起,对跟前坐着的两小排战士们说:“昨天下午,我们学习了毛主席的老三篇中的一篇《愚公移山》,现在,我们学习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下面,我先读一遍。读过后,你们学习一下,然后,每一个人发言讲讲自己的感想和学习体会。”武班长像老师一样,对自己的学生提出学习后的要求。
  
  “是,班长!”战士们马上回答。好像不敢回答迟了。
  然后,他(武大文)非常正规而严肃地双手拿起书朗声读道:
  
  
  ……我们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张思德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同志。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是重于泰山。为法西斯卖命,替压迫和剥削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的死是为人民利益而死,比泰山一样的重……
  当武班长念到这一部分,就自然地挺直他丰满厚实的胸腹,好像他更喜欢这一段。他看了下下面一个个战士规矩地坐着,拿起书聚精会神地看着就像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的战士。
  看到自己的战士都非常认真!武班长感到挺满意的,才把他质朴明亮的眼睛收回,看还拿着挡住他胸部部位的书上,提高些声音念道: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要和全国大多数人走这条路……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放他们。我们要奋斗,有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
  
  武班长读完了。他觉得自己嘴略发干,想喝水,就把手里的毛泽东选集合拢,从小凳上站起,把书放在木凳上,走到门边窗子下的一张木桌上,倒了半盅的开水。可能是原先有些冷了的水,就一口喝完。然后,他又跟放在桌上别的战士的盅里倒了些开水,他是想等战士口渴了,过来就可以喝了。
  随后,才走到战士们的跟前,拿起凳上的书,坐下,非常严肃!好像他要布置什么任务似的。
  “同志们,我们已经学了毛主席的文章《为人民服务》,现在,你们再学习一下,等一会每个战士都要发言。”
  又过了十多分钟,他挨个喊每一个战士发言,回答大都是这样一些话: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向张思德学习,不怕死,首长喊干什么,就干什么。武班长听了心里觉得差点什么。就喊道:
  “张有国!”
  “是,班长。”一个长得魁梧、方脸、神态憨厚、中等身材的战士站起来回答。
  “你发言。”武班长说。他知道张有国也说不出过多的话。心里就认为,随便让张有国说几句就算了。
  张有国站着。他双手规整地垂放在他腰间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绿色军衣下的大腿上,憨厚老实的他当着一个班的战友发言老是紧张。
  “张有国,该你发言。”武班长说,也看着神态有些拘束的张有国。
  张有国心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此时,他看到:所有坐在他身边的战士都拿脸正看着他,就更发慌。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有国紧张得舌头发硬、吞吞吐吐说。
  “你就按刚才战士们说的说,你想什么就说什么?”武班长直接提醒他。
  张有国的嘴唇动了动,抬起他略黑的脸,(以前的农村年轻人,可能是做农活被太阳晒黑的。)
  “你快说嘛?”他旁边一个坐着的战士又调皮,又喜欢逗人,就催他。
  “班长,俺,俺,俺没有啥说的,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张有国说出这话,看来是废了很大的力气,一个脸通红。
  “好了,张有国,你坐下。”武大文班长说。他觉得这话已经就够了,他不想为难这样老实纯朴的战士。就准备让来自安徽九江城里来当兵的被称为“老油条”的老战士邱作兵发言。
  23岁的邱作兵看上去,流里流气,很像过去那种在社会上混的人,武班长就厌烦他。邱作兵是1967年当兵。瘦高、瓜子脸、爱发牢骚。只要班长喊他多训练一次,就在背后发牢骚,好像他干了好多事似的。
  “邱作兵,该你发言了!”武班长说。
  他站起来,还把双手插在军裤里,一个右眼看都不看武班长,好像他嫌武班长是农民;一个左眼看着门外,好像他满不在乎这些人似的,似乎一班的人都不如他似的。
  武班长说:“该你说了,邱作兵!”
  邱作兵把脑袋轻轻一甩,好像不拿正眼看自己班长一眼,就在那里顾他的感受。过了后才勉强地说,好像他一开口,就是金口。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听毛主席的话,当好一个战士。”
  “还有呢?”武班长问。他觉得邱作兵在这么多人面前,如他在闲聊般,张嘴就说,闭嘴也想说的无所谓的德性。
  “没有了。”邱作兵甩了甩脸任性地不说了。然后,又把他手插进他军裤包里,就要坐下。
  武班长立刻不快,心生讨厌说:“我还没有开口,你就擅自坐下了。”
  邱作兵立刻看着自己班长,显得吊儿郎当说:“我站久了,腿就受不了。”
  有些战士听得噗嗤一笑。
  “不准笑。”武班长喊道。他看见一些战士不敢笑了,知道邱作兵要和他作对,就说:“你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怎么就说这几句。”
  邱作兵拿他的脸往前一探,有些理直气壮质问:“班长,你为什么不喊张有国多说几句?”
  武班长一下就冒火。“我是一班的班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不就是一个小班长,有好大一个官吗?”
  “老子就管得了你!”武班长吼道,霍地站起来,而他大腿上的毛选就落在地上,他用食指和中指非常凶地指着脸色变了的邱作兵。
  “班长,你骂人!”
  “老子就骂你这个不学好的,混进我们部队上来的地痞。”武班长瞪着大眼,厉声喊道,又用右手指怒指着跟前的邱作兵。
  然后,他俩就吵起来了。
  坐在后排的欧阳雄看到班长和邱作兵吵嘴感到吃惊。然后,他看见一脸绯红的武班长突然喊道:“喊你发言就说不出来,捣乱还挺得行的,你不要呆在老子的班上。”
  停了一下,武班长觉得会还得开,就决定终止两人的争吵。就又一喊:“继续开会!”声音压过了邱作兵的声音,令在场的战士心一惊,气氛安静下来。
  看来,他不再理邱作兵,继续开会,让接下来的战士们发言。到了欧阳雄那里就没有喊发言了,这样,不到中午,会就结束了。大家吃过午饭,在营房里又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到13点多钟,又开会到下午16点半才散会。这一时期的部队生活基本上是这样。两三个星期都没有训练了,但是,15岁的欧阳雄非常想进行军事训练,他在心里盼着训练。

  晚上,大家吃了晚饭,就呆在营房里聊天、玩百分(打纸牌)、看书,有的在跟自己的家里写信,谈谈自己在部队里的生活和感受一一一显得颇为清苦、乏味而无奈,好像在部队里,除了累得要死的军事训练,就没有什么事干,就跟苦行僧一样。
  比欧阳雄大一岁的战士16岁的曹宏海,1968年当兵,他来自山西城里。两人坐在曹宏海的床边聊,而再过去就是一些战士:有的趴在自己床上写信,有的站在床边看着老兵在津津有味下象棋,看得兴致颇浓;有的战士躺在高低床的上床,多清闲的!还有几个战士围站在门边,双手插在军裤的裤包里,聊得挺有兴致,好像再聊一两个小时,也不嫌够似的。
  “曹宏海,我们去训练吧。”15岁的欧阳雄不愿意无所事事地闲聊,他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他就想尽快掌握一套军事本领,一旦有什么军事行动他可以扛枪打仗。他觉得:只有这样,心里才踏实,才没有白来一趟部队。
  “这都晚上了,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训练?”曹宏海说。
  “都三个星期没有训练了,每天都是政治学习,我担心:再不练就生疏了。”
  “班长又没有喊训练。”曹宏海觉得不是时候。
  做事果断的欧阳雄没有回答。而是把放在折叠得非常规整的在铺盖旁的被单上的皮带拿起来,系紧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曹宏海看见欧阳雄说做就做,也拿上枪,两人就出去。
  站在门口的几个聊得兴起的战士,看见他俩拿着步枪匆匆出门。
  “喂,欧阳雄,曹宏海,你两个要干什么?”
  “出去训练。”
  “这都很晚了,有什么好训练的。”
  有人讥笑道:“他两个想当四好战士。”
  
  据上世纪六十年代,当过解放军的回忆文章说四好战士是:纪律好,成绩好,服从命令好,思想好。(请以后注描写上世纪六十年代解放军训练部队生活的小说《孟连长》、七十年代初川藏线、边防哨所的小说《白净高原》、解放军2905部队九团在贺兰山修建国防工程的小说《在荒凉的土地》、描写北部边疆的解放军生活《边防》、描写从八十年代到2008年的解放军训练生活小说《在部队的日子》、描写2000年的中国武警小说《中国武警战士成开》。接下来请关注在六月发出的描写六十年代解放军部队生活的小说《孟连长》,八月发出《在荒凉的土地上》,十月发出中印反击战的小说《开满藏南山坡的野花》和描写解放军神仙湾边防哨所生活巡逻的小说《在蔚蓝色天空下的哨所》。)
  
  “我看是找事干。”
  “穷折腾。”一个战士淡淡地咕哝一句。
  几个人在那里议论而多于嘲讽。
  两人就出来了。
  “欧阳雄,他们在嘲笑我们。”曹宏海心里不是滋味地说。
  “不要理他们。”
  然后,两人走在夜色静静的操场上,在较远操场边的、从战士住的营房门窗里照过来的变弱的灯光中的场地上,开始训练。之后,他俩训练匍匐前进。也就在这时,欧阳雄才明显感到:自己像一个解放军战士那样在训练。而他觉得:学习条例都不错,老认为自己差些什么,如果真的打仗了,自己这样的军事本领行吗?
  从操场边红砖营房的门窗里投出些散乱的灯光照到营房门边黑乎乎的地上,使得位于操场正中一块如门板的障碍和这一大片的场地显得黑明明的。
  他俩训练了二十多分钟后,欧阳雄和曹宏海就感到浑身燥热,气喘吁吁。欧阳雄就抬手擦了一下从较远操场边来自营房里的微弱灯光映照在他汗亮亮的脸。
  看见他累了,曹宏海说:“欧阳雄,我们歇歇吧。”
  “不,我们一次性训练完。”
  “你还小,身子不能太累了。”
  做事不喜欢拖拉而利落的欧阳雄说:“我们一下全做完。”
  曹宏海听话了。觉得他虽然15岁,才参军,似乎表现出有一种做事明快、坚决的特性,本来自己想歇一下,都不想了。
  “好吧。”
  “我先上。”欧阳雄说。好像他要先做了,才有一种努力训练的感受。然后,欧阳雄看了一下在自己前面的在夜色里的一道竖起而孤立的木板(障碍),嘴唇一抿,一咬牙就迅速跑上去。他跑得快,就要接近障碍时,他增加了速度如最后冲刺般跑向木板障碍。他就猛地往据说是两米高的木板上一跃,右手抓住木板,而抓不稳木板的左手,就随着身子重心从木板上下落。站在木板旁的曹宏海看到了就赶快一步跨到木板障碍下,立刻伸出手接住因跳不过去而落下木板的欧阳雄,说:“欧阳雄,歇歇吧。”
  “我再来。”他听到欧阳雄这样说。
这时,武大文班长走过来,说:“曹宏海,欧阳雄,你们两个练够没有?”
  看到渐渐走近的,戴着军帽,而军帽上的红五星在武大文背后的灯光作用下在闪亮。同时,在微弱的黄色光线里,武大文班长那厚道正直的脸和紧系在他肚皮正中的皮带扣环,在他因背后挡住的光线中而显得黑微微的胸腹上,在时不时地闪着亮光。这时的解放军班长武大文显得非常的英武光彩!
  听到了班长的话,两人就站住,都以为班长要责备他俩擅自搞军训。
  声音浑厚的武班长走近他俩,看着两人汗亮亮的脸:欧阳雄在喘气,一副就要练的样子,武大文班长为欧阳雄一心想训练的坚定个性而喜欢。问:“欧阳雄,你练得怎么样了?”
  “班长,我没有越过障碍。”欧阳雄认错般说。
  “不要急,连长已经说了,后天星期六,下午要搞一次军训,欧阳雄,我再教你。”厚道、看来非常喜欢欧阳雄的武班长说。而他说的这一消息,正适合老是想军事训练的欧阳雄的意愿。
  “这样就好。”
  武班长看了下他俩,说:“好了,这天太黑了,一时也训练不好,回去吧!”
  “是,班长!”
  “等会要到22点了,你俩快去洗澡,正好赶上歇灯哨。”
  然后,他们就回营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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