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5、6）

　　(4)农村天地，江湖施术
　　农村中经常看到算命人“拔牌”，也有用训练好的小麻雀拔牌，还有上门打八卦的人，这些利用人们的造化碰运气的心理，其中也包含着封建迷信色彩。因为是大院，聚居着数十户人家，所以经常有算命人、打卦客登门光顾，招徕男女老少，幼小的庆余都很是好奇。
　　其实在我国古代人们很早就认识了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辩证统一的规律，命理学家认为，天地万物的变化生克有着密切关系，统归纳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命属，故有五行命运合婚之举，则利用天干、地支与五行命运合婚方法。庆余从小就知道了人生在世，衣、食、住、行的重要。住是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并和日常生活紧密相连，自古以来人们认为，宅第与人的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有若密切相关，不管你相信的程度如何，都是总希望自己的住宅安定舒适，希望家宅喜聚四方之财，禁忌各方之灾。那时人们的宿命论观念十分严重，从其心中依托命运好坏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因而乡村算命人往往对妇女具有很大的诱惑力，平时，游动的算命人，手弹三弦琴，经常在乡村中走来走去，有算命的、有“拔牌”的、有打卦的，他们一来就说，阿妈、阿嫂，你好福气，看你全家兴旺发达！这时便会来了众多妇女的青睐。庆余看到麻雀拔牌，感到很奇怪，久久驻足，不想离开。有人说他骗人，庆余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听他骗呢？不能找到答案。
　　再是“打卦人”，也是经常光顾的，打卦者手持爻杯，一边掷爻，一边念着，走家串户，背着一条带钩的竹杆，上面挂着七八片用老竹根制成的爻。这时，打卦人行将家门，站在中堂门前念唱起来，干咳一声就唱起来，“日吉时良天地开张，门头打卦不用香，先请蒲州关帝王，左请关平，右请周仓，周仓关公大显神通，马前三十六卦，马后七十二爻，卦卦有准，爻爻有灵。贵姓弟子，本宅土地居家香火，门神灶君，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打卦童子，掌卦童郎，有凶判凶，有吉判吉。头卦落地地盘风水，二卦落地灶基床位。三卦落地六畜兴旺，水沟灵清。三阴三阳青龙卦，南青龙太平卦，青龙向日头，万事不用愁，目下是如此，好事在后头。祖师打卦口真灵，凶星送去出门庭。各家香火安本位，家家户户保太平，仙归仙位，神归神位，厅头香火归堂上，门神灶君安金炉。关公下马来收卦，打卦童子，收封童郎，门头收起太平卦，男女老幼保安康”，待收卦完毕，无非收了不少米。这刚达到了他打卦人的目的，欣然而去，另找别家了。花样多多，这也是属于算命看相的一种形式。
　　据说民间相术是通过人的目光、眉毛、发型、眼型、嘴唇、鼻粱、脸型、手掌等进行了解每个人的内心活动，来识别人的丑恶、善良，以及幸运与遭遇。人有共性，也有个性；个性是千差万别的。产生个性的原因，自然与人的长相分不开，而长相的区别差异，不仅体现出一个人的丑恶善良，而且可以反映出每个人的幸运与遭遇。这些奥妙的知识，是每一个人切身的问题。概民间许多风俗习惯，如果按照周易运算术的话，倒是一门科学。是我国数千年悠久历史的宝贵文化遗产。但是他们往往以迷信惑人，常皆有之，这是由于在生产力低下，科学不发达的漫长历史长河中逐渐形成的。
　　我国流传着许多的神话、宗教、相术、历法等，它不仅仅是人们无知和愚昧的产物，而也是一个民族历史文化的载体，虽然它们在产生和发展过程中，难免真假难辨，鱼目混珠，但其中无疑也包含着大量值得研究和探讨的东西，有些则可能至今还没有真正认识并给予科学的解释。然作为我们中华民族一种历史文化遗产，它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也不能采取虚无主义的方法对待之。应该用科学的方法批判性地继承这宝贵的文化遗产，应去伪存真，更使中华民族文化发扬光大，则是一项有意义的工作。然而，在社会中住在都市的人，面对万家烟火、房宅林立中，有的富贵荣华，仕途顺、生意兴、财源广进；有的仕途则多灾多难、生意折本；也有更甚者穷困褴褛，人们都认为同安宅吉凶有着密切关系。都认为住宅吉，富贵名利皆双收，官运才亨通！因此一般都在信奉住宅吉凶，关系到人一生的心理。
　　何谓风水？风水来源地理之道，生气之来源靠水引导，气之止则水受限制，气之聚则风以散之。然水也并非有水皆吉，当审其形势，察在性情，别其吉凶。人的住宅也当得其水、藏其风、聚其气，才为风水宝地。所以，我们祖先发明的天干、地支、阴阳、五行，确是我国最早最值得自豪的发明，如夏朝的历法至今都有极大的价值。纵深研究，其中还有大道理的，应该用科学方法来发掘它、研究它、总结它才对。
　　但是，不少算命先生玩起了算人命运的把戏来，专门诱骗一些妇女和老人，一些人将希望寄托在算命先生身上，有些人对自已的事业、社会期望值等多方面压力，有时会对自己前途感到茫然。通过占卜算命，实际上是在给自己空虚的心灵寻找宣泄的出口。算命先生正是摸透了这一心理，投其所好，为其指点迷津，归根结蒂是为了骗取钱财。
　　
　　(5)民间郎中，医术神奇
　　农村也是出人才的地方，有一年夏天酷暑，庆余肆意在猛烈的日光下玩着玩着，那天汗流了好多好多，不知怎么，到了晚上，肚子痛得令人不能忍受，额头涌烫，大声叫“皇天”，急得母亲露兰团团转，连忙叫来隔壁张放痧伯，放痧伯来了，不慌不忙，看了看，用手探了探，知道庆余中暑了，他拿出放痧刀，端来清凉水，用湿毛巾冷敷在庆余的额头上，同时在庆余的十个指头尖都刺上一刀，放出了淤血，鸟紫的淤血挤出后，并且在庆余的脐下、脚窝、手腕关节，使劲摆几下，及有关穴道上进行揉擦，推得关节筋络“格崩崩”作响，喝了一碗盐开水，再在肚脐及胃部抹上“万金油”，只过了一会，真神！肚痛顷刻平息如常，全身舒服。后来庆余才知道，这完全是来源于祖国医学经络学说原理的成就。是针灸学的一门分支。针灸学是祖国医学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我国劳动人民和医药家在长期与疾病作斗争中所产生的成果，它是专门研究、利用针刺和艾灸防治疾病的一门学科。
　　经络学说，属于中医基本理论范畴，而在针灸学中是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经络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络，在内和脏腑相联系，在外和器官肢体相联结，而每一条经络又都有具独立的循行路线，所以当人体生成疾病后，由于涉及经络不同，就会在不同的部位出现不同的病变。然而经络分布的部位是固定的，所以在临床上就可根据病症出现的部位，来诊断疾病和治疗疾病。如阳明经分布在头的前面，所以前头痛多属阳明经病，治疗时应选取阳明经上的脯穴；少阳经脉分布在头的偏侧，所以偏头痛多属少阳经病，治疗时应选取少阳经上的腧穴，太阳经分布在头项部，所以后头痛多属太阳经病，治疗时应选取太阳经上的腧穴等等。
　　十二经另一个循行特点，是“离入出合”。十二经脉之气结聚散络于筋肉关节的体系，十二经筋的走向都是从四肢末，端，行向躯干，终于头身。如足三阳经筋起于足趾，循股外上行，结于面部；足三阴经筋起于足趾，循股内上行结于腹部；手三阳经筋起于手指，循蠕外上行，结于头部;手三阴经筋起于手指，循蠕内上行，结于胸部。据针灸理论云：“人身脏腑经络阴阳气血失和，神机反常而疾病作，盖阳郁则热，阴侵则寒，邪盛则实，精夺则虚。血不流而滞，而滞则痹。痹则为疼痛，气不通而逆则厥。厥则为不仁，其通经调气之法，补虚泻实之道。”
　　夫经络发源于脏腑，布流于肢体，其间正支结散，起伏隐显，巅趾相通，左右交缪，阴阳表里，循环始终，井荥俞合之度留呼深浅之宜，补泻迎随之法，调气通经。庆余细细体味，自已当时肚子剧疼是属于三阴经筋受阻、受热中暑，气血不通，不通则痛之故。所以张放痧伯采取泻的办法，功到病除，至今庆余记忆犹新，犹似昨日，真神奇！张放痧伯，医德祟高，他为人治病，很少收费，他说草药是后园拔的，又无其它成本，母亲给他钱被他婉言谢绝了。母亲她内心过意不去，则送他数十个鸡蛋加上粉干作谢礼，他千推万辞才收下，乡人皆赞其人好热心肠、耐心细心治病是个乡村的好郎中。
　　庆余这次中暑，给张放痧伯医好了，从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烙下了解除别人病痛的医生，无异是人民的救星，他认定医务是神圣的职业。
　　庆余从少就爱上了山中一草一木，一花一鸟。每次当凝青带着他上山的路上，他总是一问再问，这是什么草，那是什么花，凝青也与山民一样最熟悉山中的草药了，什么草？什么药？什么用处？他都能讲得出来，所以庆余问他，他均一一作答，那是清凉的，那是解毒的，什么小青、关门草、对叶肾、荞麦、水芹莱、落地锦、落落碗、胡落茄、五加皮、鼓槌草、百合、金银花藤、夏枯草、虎耳草……等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留心处处有学问。”多问勤学，总有好处。庆余听在耳中，想在心里，感到父亲的话颇有道理。
　　又是一个酷热的夏天，庆余十二岁了，一天身体后背突然起了一条连接密集的水泡疹。俗名是“火带蛇”的病，发病迅速，朝着一个方向蔓延开来，情况危急，据说如果周围一圈对上即有生命之危，虽经医治，却病情不减，后访到一个土药医说，要去山坎后取来带铁锈色的水，加旱烟油能治。凝青赶快奔向山上，找到了这种水，再找吃旱烟的人(那时民间都抽旱烟，每人背有一支长长的烟筒，抽久了筒中积了厚厚的烟筒油)，从烟筒中通出不少乌黑的烟油来。方法很简单：先将烟油将病灶周围抹上一圈包围起来，按士人解释说：蛇是最怕烟油的，烟油一包围蛇就不能动弹了。然后再将山坎锈水连续抹上几天，当第四天奇迹出现了，庆余“火带蛇”全消了，竟神奇地痊愈了，究竟什么药理作用，庆余至今还不得所知，可能水是消炎解热毒的功效吧，烟油是带苦辣味还带毒性，以毒攻毒，所谓冲击疗法吧。这个神奇疗法是庆余亲身经历过的，一直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可见在人生道路中均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奇病怪病的，究其人的一生健康地活着，一直长寿确实不易啊！
　　
　　(6)勤俭持家，常备菜蔬
　　家住农村，偌大一个大家庭，十多口之家，常备的菜是不能少的，那时炊虾、淡皮、海蜇、鱼生、虾虮、蜊勾咸等，价钱很便宜，人们视为“粗货”，另外莱梗、莱咸、莱头生等却是农家自制的，这些都是李家的常用自备莱。这些粗货，家中都盛有几大缸，是终年不断的桌上品，在农闲时凝青都是直接到海鲜产地，几挑几挑的买回来，如炊虾一买就有数十斤，海蛰二个银元就是数百斤，鱼生则由海边直接用船运来，先与数家联合买回一船白大生，再由自已加上酒糟放姜加盐腌制，先将白大生放入一个大五斗缸中备用。虾虮一买就是数十斤放存缸中，加姜、加蒜存下。特别是海蛰更便宜，买来数百斤，先晾在长梯上待半干时，再以矾与适量盐，放人缸中再在上面用石块加压。不计时间，任需随用。海蜇皮蘸虾饥，味道好极了，庆余最喜欢吃，或者虾虮蒸肉、虾虮蒸蛋，既鲜味重，味道十足。
　　对于鱼生庆余也很喜欢吃，鱼生俗称“白大生”，是“咸”字中的“看家”传统特色的“佳肴”，据说鱼生的质量如何?取决于正确掌握捕捞的时节，时间早了，鱼还太小、太细；迟了又大粗，硬骨。农历三月渔民称之为“头汛”鱼还太小，只有在四月上、中旬前后的十来天时间，渔民习惯称这段时间为“中汛”，捕捞上来的“小带鱼”，条子细而均匀，肉肥而骨软，是最适宜制作鱼生的，这样制作出来才美味可口。
　　在外地的温州人，普遍地视鱼生为“乡思”，在特定的条件下，已成了一种食文化。正如马星野笔下的诗情画意：
　　拜赐莼鲈乡味长，
　　雁山瓯海土生香；
　　眼前点点思亲泪，
　　欲试鱼生未忍尝。
　　所以，温州的鱼生已成为食文化中一朵奇葩，人人皆喜食用。鱼生能否美味可口，要害是滋味，关键在于汤汁，味精是不用的，汤汁经过煮沸，再放糯米酒糟，搅拌进去，封缸。随吃随开，供长年下饭之用，特别吃红薯丝饭配鱼生、虾虮是最合适不过了。
　　庆余家中每顿吃饭，总是摆满了一大桌蔬菜，桌面上经常摆着海蜇、炊虾、淡皮、蜊勾、虾虮、鱼生等，这些常备的咸货，互相穿插调剂，再加上菜头、茄子、南瓜、毛芋、丝瓜、碗豆，皆是自己种植的，随吃随取。如果需要买些海鲜凑盘，也很容易，那时流动鱼贩不时经过，每天都挨户叫卖，送货上门，十分方便。除节日外平常只是偶然到城里买一回菜。凝青也时有耘田带来了很多田螺，又是一味佳肴。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下雨天到河边捉些鱼虾、或耙些河螺丝等，还用"推荡"沿河推些鱼虾之类更充实了菜蔬的不足，一家乐融融，万事不求人了。庆余只有吃饱穿暖，一个劲往学校里跑就行了。
　　可庆余是个好玩的小孩子，他那时读书没有作业任务(都是课堂当场完成)，他回家跑在大杂院中，大天井便成了庆余与周边小伙伴放学后嬉戏的根据地，是他们笑闹的唯一场所了，在这里踢键子、跳绳、打陀螺，特别是在三四月油菜、麦收到来时，中堂堆满了油菜与麦捆，孩子们往往在麦捆中玩开了捉迷藏游戏了，他们在油菜或麦堆中钻来窜去，一片欢腾，闻其声而找不着人影，调皮的小家伙，一下将脸钻出来引来了一班孩子过来，然后他消失“无踪”，使孩子们半天也找不着，引起大家嘻笑声。另一个场面就是晚稻收割后，寒风送来了冬日的消息，野草花已悄悄睡去了。整个田野满是一片黄橙橙的稻草堆，农家又忙碌开来了，将这些干燥的稻杆堆，分缚成一捆捆的往回挑，农家全年全靠稻草作燃料的，那有任意丢弃之理呢，稻杆捆捆已将屋前的空坦占满了，这时更引来了一群小孩子的乐趣，又是在稻杆堆中玩呀、滚呀、躲呀、捉迷藏呀……忙得不亦乐乎？
　　最难得还是下雪天时，早上小伙伴，都起了个大早，好像下雪是孩子们的专利，“惟我独乐”庆余照样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一场雪战展开了，特别看到厚厚的积雪，顽皮的家伙，干脆将其脸贴到厚厚的雪上，就是一脸模型，大家笑在一起了。接着是堆雪人了，说起堆雪人的事来，可不是一个人所干的，必须是集体动手的创作，庆余是个带头人，他提议大家去拿面盘及勺子来，顷刻大家一起将面盆端来，一勺一勺掏来白花花的积雪，集中堆在一起，然后塑造人像，再用木炭做了眼晴，并用红纸头剪了嘴唇，庆余还大方地脱下手套当做雪人的手呢，大模大样，雪人堆好了，大家皆为自已的杰作感到满意，引来了大人们来参观欣赏，大人们便成了名义上的评委，大加夸奖。大人笑，孩子乐。
　　几天后天气变得暖和时，庆余及伙伴们看着日见“消瘦”的雪人，连叫可惜。路边仍有残雪，又是打雪战的时侯，这时伙伴们会将自己的脸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当打得疼痛难忍的时侯，也许会将雪战变成了舌战，也或许会因疼痛难忍嘤嘤而哭，但到了下次下雪了又照乐不误。
　　孩子自然有孩子的玩法，可大人也有大人的玩法，每逢农闲时，农村所好就是演戏，总要连着演几天戏的，那时流动在农村的戏班也特别的多，京剧、瓯剧、越剧等，农村戏台，都在宫门殿宇中，其中一座岳王庙十分壮观。那时戏台都在各宫门殿宇大殿前面的，特别是岳王庙戏台巧夺天工、雕刻别致，台面也特别的大气，台柱上对联很有哲理：“古事比今事要知今事通古事；戏情即世情欲晓世情看戏情。”又是“出将”、“入相”二门，对联是：“三五人演出千军万马；六七岁踏通四海九洲”还有关帝庙的台柱上对联：“风云变幻观天地；善恶分明鉴古今”还有很多对联：“看不见姑且听之何须四处钻营力排开前者；站得高弗能久也莫仗一时得意挺身遮后人”、“您也挤我也挤此处几无立脚地；好且看歹且看大家都有下场时”、“看不见莫嚷请问前头高见者；站得住便罢须留余地后人观”、“尧舜生汤武净旦文丑未古今来几多脚色；日月灯云霞彩风雷鼓板宇宙间一大戏台”、“或为君子小人或为才子佳人一律登场便是；有时欢天喜地有时惊天动地彼此转眼皆空。”、“红脸忠白脸奸黑脸刚勇；老旦丑正旦雅花旦风流”、“台上笑台下笑台上台下笑惹笑；为古人为今人看古看今人看人”。不一而足。
　　那时农村各地每逢演大戏，都是过年过节或是农闲时间，各地宫门殿宇皆轮环连续演戏，以示地方兴旺盛况。首先从这些戏联中看出人生哲理来，仿佛昭示着人生就是个大舞台，皆与古戏剧情无异。人生道，路漫漫，是多么纷乱拥挤嗜杂呵！它告诉人们要处理好前者与后者、高者与低者的关系，作为后来者不要为了自已的位置四处钻营，不顾羞耻，排开前者，而作为前者也不能为自己一时的靠前而居高洋洋得意，变着法儿遮挡后者，正确处理好生活和工作的前后、高低关系，台上台下关系是每一个人往往都会遇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