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捉奸拿双

　　“烂坤头！你给我死出来！我倒你天天加班加班！加你个天杀的短命鬼，在这里风流快活！”门外传来老婆狮子般的怒吼。
　　屋里司机听到老婆的声音，连忙催促李红：“快！快！我老婆来了！”
　　李红一听吓得刚刚迭起的涨潮波涛顷刻土崩瓦解。她惊慌失措地胡乱抓衣服就穿，也不管凌乱的头发，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泪水凄凄地望着司机。
　　司机故作镇定地她说：“你不要慌，一切有我，她不敢拿你咋的。”可是司机看了看自己的小房间，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躲都躲不了！这可怎么办？
　　司机万万没有想到妻子会在这个时候来跑到新厂干扰他的好事。他想起武大捉奸是有皲哥报事，他估计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而这个人一定不是别人，就是老齐，因为司机早听说老齐早就对李红垂涎三尺，苦于自己已经60多岁，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李红也不是烂到眼镜一样谁都可以戴。老牛吃嫩草的好事毕竟还没有轮到他老齐。由此司机估计老齐心有不甘，偷偷打了个电话给老厂的人，让老厂的人故意漏给司机妻子肖笑。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是如何摆脱妻子的纠缠。
　　眼看这出丑剧躲是躲不过去了，司机看李红胡乱穿好衣服，为了不惊动到太多厂里的人，造成更大影响，他一边应对妻子的打门，一边叫李红到自己身后躲。
　　偏偏这李红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一丝慌乱过后反倒镇定了下来。她还冲司机道：“到这节骨眼上，还怕什么？我李红敢做敢当！现在的世道谁没有三花四草？我就不信你老婆就那么正经，就对你死心塌地？！背着你偷了多少个男人也不奇怪，真她妈的扫老娘的兴！”说完还用她的大咪咪故意蹭了司机一下。
　　司机已经是焦头烂额，他轻轻推了李红一下说：“都火烧屁股了还有这闲情调笑！快到我身后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然后把门打开。”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尽管肖笑本是温情的女人，但是见到这种场面谁都会冒火！
　　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躲在老公身后穿戴不整的李红，其次是桌上的生日蛋糕和剩菜残羹。
　　肖笑一切都明白了，尽管事前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个场面她彻底崩溃，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对自己死缠烂打口口声声爱自己地老天荒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求她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把自己最宝贵青春奉献给他的男人……
　　顿时，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地往上冲起，她想大声呼叫，让大家看这狗男狗女的丑闻。她随手抓了一个菜盆举过头顶要砸向那骚婆娘。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气急攻心的她突然眼前发黑，一下载倒于地。
　　见此情景，这龌龊男人第一时间不是先抢救妻子，而是把身后的李红拽出来往门外一推，喝道：“快跑！。”
　　李红趁机耗子一样溜出了这个她刚刚风流快活的小房间，然后一口气朝厂门外跑去……
　　司机看着地上的老婆，又气又恨！他有点耗子偷香油不成不慎掉进油缸的感觉，好在妻子晕倒在地，不然这出丑剧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妻子这一犯晕倒是给他一条救命稻草。他恶恶地瞪了一眼，但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还是把她扶起，掐人中，捶心肌……终于弄醒了妻子，折腾到大半夜，一场庆生之喜就这样化成一场捉奸闹剧。
　　妻子肖笑醒来后一直想不开，寻死觅活的要撞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公会这样对她。
　　多少年来，自己过了多少个生日，老公从不没过问。自己想要老公给自己过个像样的生日，不是说忙看是说：“过什么生日？我们农民工有饭吃有肉吃就是天天生日。以前老人说“细人生日两个卵，大人生日一碗饭！”
　　现在老公居然给狐狸精过生日，还讲究的如此排场，如此浪漫！但是她没有法子，她只有哭，在这个无情老公的面前，她永远是弱者。她只有把委屈化成一股股咸咸的液体……
　　肖笑是怎么知道老公和李红在鬼混的呢？是司机猜测的老齐干的？但是司机错了！他猜测老齐完全是凭空臆断。
　　俗话说“纸保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机在新厂名目壮胆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就连窑边的几个半傻子也说：“那个司机天天下来吃饭目的是泡女人！不然谁会老厂有好米不吃来吃这里的发霉发毒的陈年老米。”
　　这新厂有几个女工，不但在这里上班，有时，这里没有事做还会去老厂帮忙？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老公在新厂的一些风言风语早已经塞满了她耳朵。
　　但是老厂生意好！天天加班。两个孩子又要钱，老公的钱也见不到一纸半片，她想多赚几个钱给两个小孩用。谁会知道她这么拼死拼活，老公果真在风流快活呢？
　　最近一段时间，老公对自己的性需求也不用功，常常是不及格。这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是极其敏感的。她自然就会和自己听到的风言风语联系到一起。
　　今天，她等老公到十点多依然不见影子，打电话给他，回答了一句：“我要加班出货，你不要等了，我新厂有得睡。”然后就一直关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于是她风风火火赶到新厂。
　　就出现了如此一幕。看来这次是司机冤枉老齐了。不过老齐对司机的风流事却狠狠地添油加醋了一把，说司机每次下来都要到仓库后面干上一炮。这个我估计是老齐说了假话，因为我去看了仓库的各个角落，没有迹象表明有人会在老鼠屎满地的角落做那种事情。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成分估计在老齐心里占了大多数，如此来说坏司机和李红，省得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碍手碍脚的撑死眼珠额死老二。
　　这件事情虽然因为肖笑的晕倒而没有严重扩散，但是司机泡女人的花边新闻却早已传遍了全厂。
　　你还别说，就在昨天我还亲眼看见司机把车开到仓库。然后在那婆娘面前坐下聊得热火朝天。聊什么？我一看司机手里拿着一本书法书，是一个潮州书法家写的字帖。是女人给司机看的。看来这婆娘倒是有一点艺术细胞，真是女人学历越高越风骚。但是对这司机来说可真是对牛弹琴。因为司机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不要说书法，就是箩般大的字他也不认识几个。如此附风风雅简直就是糟蹋文化。要说他们在一起是有艺术细胞不如说是一身的艺术细菌。
　　看来这老鼠会偷吃是记吃不计打！我听别人说是老鼠会偷吃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把它的尾巴剁了它照偷不误。
　　这事倒是真的！
　　有一年我在枫溪烧窑，一只黄毛老鼠老是在大白天的出来偷吃我的早餐，后来我设一计，用大碗支起来做了一个老鼠坎子，里面用细细的线绑住一粒炒的香脆脆的花生米，等这黄毛进去了，去咬花生米，一咬线就断了，就把黄毛罩住了。我很是解气，就想猫捉老鼠似的慢慢来折磨它。先用剪刀把它尾巴剪掉，准备拿煤油去烧它。没有想到火没有点着被它给溜了。如此消停了几日，我觉得这只秃尾巴一定被我吓破了胆，不会再来偷吃了。
　　没有想到，不过十天，它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还是老偷吃我的早餐。
　　每当它一出现，我就会大叫：“奶奶的！短尾巴!短尾巴！”它又脚底抹油——溜了。
　　唉！这男人一样的老鼠，老鼠一样的男人！
　　做天难做五月天，蚕要暖和参要寒。种田哥哥想落雨，采桑姑娘盼天晴。
　　这是文革时期周恩来总理应时局的动荡，鞭长莫及发出的一番感慨。
　　对于一个企业，作为一个管理人员的我，同样有如此感慨。老板和工人是矛盾但是必须统一的复杂结合体。尤其是家族企业，更多时候都是一言堂，和家天下的封建王朝没有什么两样。老板就是我们小国之君。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观言察色见机行事。
　　有个老工人对我说，老板最喜欢对管理说的口头禅是：“你们要知道，我心情好你们就好过，我心情不好你们就难过。”我虽然没有亲耳听到老板如此对我说过，但是我却感觉到这个严峻气氛。
　　比如有一天，他心情不好，看了几个盘子变形了，就拿到我面前摔摔打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下次不想看到这样的东西，像这样的盘子直接扔垃圾池。”
　　额滴神啊！我想，做出这个东西不是因为你硅板是弯的吗？套用宋丹丹一句俏皮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种个茄子难道还能长个萝卜出来？”我倒想，往往由于管理不善，种下什么连个屁也拱不出来。
　　但也有例外的的时候，有一天我在上班玩手机，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可能他心情好，就笑笑对我说：“老是玩手机。”然后笑着离开，没有丝毫的不悦。所以，老板的心情是按自己的喜好而生，喜怒无常是他的本性。他高兴大家高兴，他不高兴大家遭殃。
　　为了头儿高兴，手下的这些狗头狗脚就太监一样的使劲揣摩圣意，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忠臣良将，也不知哪个是奸臣小人，但是很明显的都在拉帮结派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