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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风起云涌

作品名称:工厂笔记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5-08 07:38:28      字数:6808

  有一天,我无意进入办公室,厂长和老板正因为某些鸡毛蒜皮在谈话,无非是些管理层之间的互相攻击。看来老板心情并不佳,有点面无表情。
  为了打破尴尬气氛,我随意说了句:“作为一个管理团队,必须精诚团结,才能上行下效把整个生产流程规范起来,个个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勾心斗角,生产是不会顺利的。”
  老板听后表情立马阴转晴,显得暖和起来了。
  他接过话茬说;“对呀!你们就是互相拆台,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呢?”
  老板的话很明显,直指在座的老吴他们。
  老吴有时也有点拖拉。对于什么事情总是拖拖拉拉。让工人有时对他不但抱怨而且痛恨。
  有一天,高压的贵州佬压台坏了,他老婆琼花去找厂长,找了几次得不到解决。
  厂长还对她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琼花生气地说:“你们当官的连上厕所撒泡尿都有钱,而我们一天不做就没有钱。”
  厂长被琼花说的笑了:“说好好好,我这就帮你搞好。”
  第二天,已经正常生产的琼花去上厕所,迎面遇见厂长。
  厂长居然埋汰她说:“你撒尿没有钱,怎么还亲自上厕所啊!”弄得琼花哭笑不得。
  她说这些王八蛋都是野兽生的没有一句人话。
  听说厂长也很色,但是我没有见过有什么非正常的举动。不像我以前的一个厂长,见了漂亮的女工都要动手动脚的当面揩油,或者在女工的臀部抹捏一下。
  但是小蔡对我说:“你还不了解老吴这个人,只要是肯脱裤头的女人,蛤蟆皮他都要,他是老嫩通吃来者不拒!以前有个大屁股跟了他好几年。”
  “现在呢?大屁股还在吗?”我好奇地问。
  小蔡不再说,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也许他想到了“闲谈莫议人非。”但是厂长的形象一下在我的心里跌落下来,就像当年红军对李德顾问那般的厌恶。
  厂长的好色体现在他对男女工人的不公平。
  按常理来说,一般做同样的工作,男工的工钱要高过女工,至少男工和女工是平等价钱。但是这个厂有点特别,女工的工资往往比男工高出一个头,比如那计时的小妹就比小弟多20元,小妹100元,小弟80元。你说怎么会这样,道理只有一个:厂长亲女色。
  厂长的一帮人和老齐他们是冰火不容的。在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总是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两方总是在老板面前打口水仗,都说对方是光会说话不会做实事的主。
  厂长他们不是说于经理偷卖花纸就是赖贪财贪污公款,或者是老齐得人背手。
  他们那帮人呢?也是对厂长这边横挑鼻子竖挑眼,说这个不懂那个不晓。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狼狈为奸。说厂长和做模印的勾结起来坑老板,把水加得比石膏粉多出几个正常比例,多出的钱天天在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这搞得老板也如墙头草,风吹两边摆,骑墙政策是老板目前不得已的选择。
  我对这帮人的评价是——酒囊饭袋。
  给他们这样“高”的评价是我通过仔细的观察而总结的。
  我发现这些人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王八定律。
  什么叫王八定律?那就是正常生产不出事一个个充当老大,好像正常运作都离不开他,他们一个个如大蛇出动,扭着水蛇腰,踏着单车或者骑着摩托车在工场转悠。一旦出了事情一个个就好比缩头乌龟,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沟里做暗事去了。
  就在几天前,发了工资的成型员工自己给自己放假,一下停了三台机,窑炉很快就跟不上,装窑的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你想,没有那么多货同样要跑一样多车,结果可想而知,装得不饱满。
  老板一来就在窑头叫我:“小刘啊!你怎么管的,前面几车没有封顶吗”还差几层呢。
  我说:“是大板还是小板。”
  老板黑着脸,没有好声气:“你是主管你不知道?你自己去看。”
  我连忙跑到窑头。
  没有办法,我已经千叮万嘱了,但是他们还是一样。因为烧窑的是计件,他们老大一样,想少多少就烧多少,从不听指挥。这也是老板惯坏的。把这家子当菩萨一样供奉,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想做,让别人给他做。见了他的孙子就像见了自己的孙子一样的给钱。这就无形当中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他可以和你公开叫板!他可先斩后奏。
  我是有点委屈,但是委屈也必须承受,在老板面前我们是没有发言权的。我们只是按他的意思如何做的更好。显然,老板的想法和工人是冲突的,工人是想如何用最少的劳动力获得更多利润。老板则是怎么以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收益。
  我们管理呢?就是夹在中间的一枚棋子,进退两难。
  但是我们只有通过自己的智慧去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
  厂长对我说,没有胚子叫他们少烧一点,我说他们不听。
  厂长火了,瞪大牛眼睛:“什么?他是天王老子我也有办法整他们。不管他们多牛逼,不信叫他们骑馿看唱本——走着瞧。”
  中午吃饭时,海霞教给我一张“通知”,上写:
  B区窑炉要按厂方规定车速,否则按每天36车计。违者罚款200元。
  海霞给我时,还说,对你有利,见你管不了他们,我建议厂里的。是不是海霞建议我认为无关紧要,但是她认为是在帮我这还未定论,这一出,老蔡父子一定会以为我在作怪,明显就是冲他一家人来的。我认为这种方法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海霞的印象在管理层和工人之间都弃之如履,说她是只会交叉着双手和工人说话的女人,一天到完电话打个不停。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有那么多钱打电话?难道她的电话费真的是他们传言别的男人送的?但是她也许不知道。一个人不懂没有关系,最可怕的事没有自知之明,总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被人挖了根基都不知道,这非常可怕,因为我感觉到两边的人都在排挤她了。
  只是她是个女人,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老板总是喜欢美人,不但喜欢美女,还喜欢美男,昨天傍晚就带了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机电班出来的学生。我看了,的确是美男子,小帅哥。按老板说是招个帅哥能不能吸引些花姑娘的干活,让企业的形象鲜活起来。
  然而我觉的对于这些工人,不论美丑,他们关心的是指缝间捏的钞票有多少,不然你就是来个沉鱼落雁也无济于事,钱才是吸铁石。
  要想留住工人,更多的是要在工作上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现在来了两车皇冠帽就是一个问题,皇冠帽也叫唐僧帽,是一种类似于皇冠的瓷器。
  封顶太矮,会掉蓝,打板很麻烦,今天装明天拆。
  怎么办?厂长建议打板。但是谁也不愿意拆来拆去劳民伤财。
  我想了一下,封顶老板不是嫌矮了吗?那就封顶加一块板,板上再放盖子。这不一举两得吗?
  这一办法立马受到工人欢迎,很高兴帝去做了,结果皆大欢喜!这就是邓小平说的:“开动脑筋,解放思想。不管黑毛白毛,能够捉住老鼠就是好猫!”
  好像邓大人当年说的是黄猫,我就不明白非得说黄猫?也许他认为还有更多颜色的猫可以捉到老鼠。
  呵呵,管他什么猫,只要会捉老鼠就是好猫!只是现在会捉老鼠的猫真的很少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住在厂里。凡事有好必有弊,我喜欢这用胶合板隔开的简陋的小房间是因为它有很强的崴化信号。但是也有两个不好的地方:一是门口有两家人在修胚,灰尘非常嚣张,它居然可以飞檐走壁见缝就钻直达我的室内,我无奈这些微粉子的大闹天宫,只好忍受这些没有教养好的小东西的肆无忌惮;还有一个是这隔壁的空压机,居然在4点就发飙,嗷嗷叫着开始咆哮,轰隆隆的气磅声砸的人耳鼓生茧人心都碎。
  我真佩服这些工人,他们居然从三四点钟就起来干活了,这些用生命和时间拼出来的微薄工资会让我们那些只知道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们汗颜。经过今天的“洗礼”,我知道了怎么爱惜我们手下的员工,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着老板和管理们歇斯底里咆哮和怒吼。
  几天前,我亲眼看见老板手里拿着一个变形的瓷器去找一个刚刚喝过酒的高压员工。
  老板一手举着胚子,边说边装脸色:“你怎么搞的嘛!瓷器做成这个样子?变形了还做。做个屁呀!”
  那人满嘴酒气,大概是喝高了,他咆哮声不亚于空压机的噪音:“什么?老板,你再说一句变形?变你的头!变你个鸡巴毛!你出价那么低就只能做这样的瓷器,一分钱一分货,你出的这个价也就是这样的变形产品。不要在这里啰啰嗦嗦!”
  老板见这人满口酒气,浑身是酒精的味道,他就对这人说:“哎呀,你这酒鬼,你很臭啊!嘴巴很臭,全身都是臭的!”
  这人正在气头上,听老板说他臭,他酒壮胆气,以为老板嫌他们打工的人很臭,嘴巴很烂的意思。突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发飙:“什么?你说我臭?你们这些地主土豪,没有我们的臭哪有你们的香?要是在老毛的时代你们这些人都要戴高帽子游大街,不要说我们打工人很臭,你一说我就气,我们三更半夜的起来干工,衣服搭湿了干,干了又湿,拼死拼活的为了养家糊口,哪有你那样翘着二郎腿等着数钱的轻松?”
  老板见这工人当着众人发飙,也知道自己的随口一句屁话遭到了对方的误解,再说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就像是对牛弹琴,就像是鸡同鸭讲,老板立马换了一副颜色和缓和的口气说:“我不是说你人臭,我是说你喝了酒嘴巴口气喷出来很臭,连全身都沾满酒气。”
  很显然,老板这话不管是说给酒鬼听,他是说给在场的工人和这酒鬼的老婆听。让大家知道老板没有嫌弃工人的意思。
  工人呢?一直对老板有成见,有没有这意思谁也不会与之对质,他们只道老板的话有双重含义,你老板不是说我们臭嘛?臭你自己去做啊!看没有工人做你怎么去赚钱,工人只是老板的赚钱机器,没有工人你老板再有钱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对吧!
  老板的话没有能平息这酒鬼的火山爆发的脾气,一直吵嚷到中午吃饭,一边手里托着饭盆,一边叫嚣:“你工资结算给我马上就走人,老子我不干了!你老板自己去找人,看你找一个不会臭的人来做!”
  旁边有人劝酒鬼:“你少说几句吧!老板都对你走了,服了你!老板也是半开玩笑对你说了句变形,现在你也发泄够了!也得让人一个面子下!”
  这人鼓着血红的眼睛,依然大声咆哮道:“他不给我面子,我给他做什么?里子都不好还讲究面子!我就要给他脸色,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靴的,他老板有种就把我工资算给我,老子TMD就不干了!天皇老子的话我也不听!”
  酒鬼没有安静的意思,老板叫大家说:“算了,你们不要再去理他,不要刺激他,他喝高了,借酒发疯!不要和他一样见识。”
  他老婆也说:“我又说不得他,叫他不要喝那么多酒,我知道一喝酒就会出洋相。”
  有的工人则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让他和老板叫叫板也好!不要老是把我们工人看扁。”
  几个管理都在餐桌上边吃边笑,都觉得这工人有点酒后吐真言,代表了大多数工人的心声。
  一场言语冲突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次日一早,见厂长在B区窑边如有所失地转来转去,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走上前去,他对我说:“镁质瓷在A区烧总是有问题。想拿来这里烧。”
  我问:“什么问题?”
  他说;“底部会起泡。”
  我说:“我去看看什么泡。”
  我随着厂长到B区去看,发现底部是有很多气泡。我对厂长说:“这是因为没有铝粉的板里面有许多气孔,这些气孔你光从肉眼看不到,到烧了以后就会积聚大量的水蒸气,形成气泡凝结在盘子底部。所以,这不是窑炉的问题,也不是气氛的问题,你想拿到这里烧自然也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必要劳民伤财。还是下面烧的好。”
  厂长听了我的话后舒展了眉头:“哦,这样啊?那就不必了!”
  我说:“十年前我就烧过镁质瓷,刚刚开始烧要想不起泡几乎不可能,一般要把硅板空烧一遍,然后再装瓷器烧,多烧几次自然就没有了。”
  厂长说:“好!好!好!幸亏你知道,不然劳民伤财。”
  我说:“所以我们管理做的事情老板有时看不到,不了解我们给他节省了多少原料,减少了多少浪费。总是觉得我们没有给他做事情,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解决的好可以省出很多的能源,不必做许多无谓的工作。”
  厂长和我并排着走到B区,海霞正拿着一个盘子对着烧窑的人指点着盘子上的瑕疵在说这一二三……见我们过来就没有敢大声说话,知趣地走开了,她只会在不懂的人面前不懂装懂,因为我听到海霞说的都是一点也不懂行的话,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装腔作势,就是不懂装懂,生怕人家不知道她的管理水平。
  海霞走后我看了看盘子,釉面带雾装,蒙蒙的。
  烧窑的对我说;“刚刚这个女人说我温度烧的太高了,叫我放低。”
  我看后对他说:“这哪里是温度问题,要是温度不对不是起泡就是塌底,或者起米粒。这是窑炉的气氛影响了釉面。”
  烧窑的说:“对呀!我看有的碗都不太熟。”
  厂长说:“这个女人没有心做,一天到晚不是找人聊天就是打电话!哪像个管理的样子。厂里都不想要她做了,正在抓她。”
  我想起了刚刚老齐在问杂工断手:“你是不是给海霞打卡了?”
  断手说:“我没有。”
  老齐:“那怎么她的卡早上7点就打好,人到10点才来?”
  有个工人偷偷对老齐说:“是她自己打的,我看她打好卡又回家了。”
  老齐:“有这回事?我中午就去抓她,这样混日子是不行的,你人在厂里这么混还有个借口。人都没有来不是吃空响吗?不行,我抓她要罚她了,一个月才上6天班就想拿钱,还有,每天吃好饭早早就回去,两个班想拿三个班的钱。哪有这样放屁的事情,老板的钱也不是抢来的,我们这些人每天三个班上也只是3000多一点,她就拿三千块?”
  厂长说:“一个厂就她烂事最多!三天打鱼两天撒网。叫不动一个工人,也看不懂釉的浓希,盖印的连字幕都搞糊糊了。”
  ……
  到了中午,海霞带了一个人,叫他去上釉,自己打了卡就径直回去了。老齐就在赖胖子住的仓库屋檐下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动声色地走进赖胖子房间,赖胖子歪在沙发上看我写的《悠悠千古恨》。
  老齐用本地话骂了句:“死白更,你那个朵!果然是自己做假,”
  然后指使赖胖子说:“你赶紧装着有事情打个电话问她在哪里?”
  赖对老齐一向言听计从,他拨动手机对话机大声喊:“喂。美女!你现在在哪儿?你找的人不会上釉!刚刚文斌说不要唉。”
  海霞估计刚刚到家,一个电话就撵了过来,她有点气喘嘘嘘回道:“我现在上厕所,等下我过来!”
  赖胖子听了海霞的话扑地一声笑,关了手机。
  老齐不知道赖听到什么发笑,问:“她说在哪?”
  赖说:“说出来恶心,她在家居然说在厕所,以此蒙蔽我们。不到十来分钟她一定会转回厂里,我说她叫的人不要了。”
  老齐说;“她叫的人哪里还敢要?自己都站不稳脚了,她一走工人不是跟着跑?不行不行!”
  果然,大约十来分钟时间,她就一阵风似的来了,也许她心里正在纠结,怪厂里事多,自己脚步没有站稳就一阵风追过来,她当然不知道老齐在抓她了,当她以在厕所想蒙混过关时人家已经锁定了她的行踪。他老齐是干什么吃的?在部队里当过两年的侦查兵呐!
  当海霞刚刚来到厂门,见老齐满脸不悦出现在厂门口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红着脸不知道如何作答。
  老齐问:“你怎么那么多烂事?有事情就请假,这样打好卡又回去算什么事嘛?骗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影响多不好?全厂那么多眼睛在盯着你呢?还说在厕所?家是你厕所啊?”
  海霞被老齐这样蹬鼻子上脸的不留情面一通说,脸红的像一张纸:“我……我只是有点事,回转一下,掉了件东西……我刚刚好在家里内急就在厕所……是家里的厕所!”
  老齐凶道;“还想狡辩?骗鬼啊!今天这事情罚50块,工资一天算两个班。”
  海霞也急了,她说;“我是和老板说好的,要是这样我就不做。”
  老齐:“我是按照规矩来办事,你要有意见你自己跟老板说去。”
  两人不欢而散。
  今天看来是个多事之秋,因为吃了十多天的霉味大米,大家都忍不住了。都说再这样吃下去会死人的,是毒大米,得癌症的米。老板一过来,赖胖子就追上去汇报这件事。
  老板说:“不好就叫他换!叫我老丈人去换!”
  赖于是走进厨房,见老粘毛正在端菜,于是说:“你买的大米都发霉了还给工人吃?出了人命你负责啊?”
  老粘毛和几个门卫、财务、花纸厂老板堂哥都是一个小锅煮好米吃,当然不会管大家。但是现在大家吃不下去了,整碗整碗的倒掉,煮饭的还说不要吃不完不要打那么多,不然又要倒掉浪费,不倒掉还有十多袋大米吃到何年马月?所以,工人故意多打饭拿去倒掉,大家的不满换来进厂里拉潲料的养猪人开心。每次故意把潲料桶碰撞的乒乒乓乓。
  老丈人说:“大米不是我叫的是老板堂兄阿熊叫的。”
  一听啊熊叫的,大家更是恼火,因为他自己都是和老板老丈人一锅好饭,所以每次吃饭大家都敲着饭盆说饭不好吃,他都装聋作哑。有人就说,厂里是贵钱买差米蒙老板害工人,钱其实被阿熊贪了。但是阿熊就是不换米。
  这次赖胖子得了尚方宝剑,他冲老粘毛发脾气:“不管谁买的都退回去,不然就和我们吃同样的米,你们吃得下我们也吃的下!”
  几个人进去看热闹,故意问什么事。阿熊也明知故问。
  煮饭说:“他们是米有一股霉味。”
  我也插话道:“是很臭!”
  赖胖子见大家都站他这一遍,于是理直气壮地冲老粘毛说:“还有十多袋大米全部拉回去换了。换不好再换!不换就你们几个小锅的人吃,不吃我们就把米从你们嘴里灌下去!操他奶奶的!”
  桌上几个包装的小弟趁机说:“那个米老板都是十年前开了米铺,现在重新开张,估计都是十年前的陈年老米。”
  阿熊听到这话,不再作声,他怕众矢之的,他端起碗筷朝里面仓库车间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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