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南斯拉夫》第十四章 约万和布尔基

　　“完成了？”斯托扬问。
　　“干得顺利。”
　　伊文小队长回答，就在自己大队长的床边坐在一跟木凳上。
　　“微娜伤着没有。”
　　“我只让她跟我护理伤员。”伊文回答。
　　“还有谁受伤了？”斯托扬关心问。
　　“伊利、杰里齐腰间受了伤，还有布伦背受了点伤。”
　　“不错。”
　　“你肚皮好完没有。”伊文还是问。他也关心大队长的伤。
　　“要好了。”
　　然后，斯托扬大队长又说：
　　“你们已经累了，你去歇歇吧。”
　　然后，伊文就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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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决定走了。”约万对微娜的妈妈说。
　　前四五天发生的事还是让约万担心。想起那个晚上在区委员会开会时出现的德国鬼子，约万就更加不安。他不想为了自己牵连了微娜的母亲。因为，敌人非常的狡猾，擅长顺藤摸瓜。他觉得在那场危险中，他和一些地下党员都跑掉了。他记得德瓦同志还站在床边，喊大家快跑，后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觉得盖世太保是事前知道了这个事，才布局抓人。现在，说不定有些自己的同志被捕了，可又不知道是谁，他觉得微娜这个地方，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自己在这里可能会影响到微娜的妈妈。因为，自己是南斯拉夫共产党员。
　　他不想跟大妈带来麻烦，就觉得该离开。
　　“你要去哪里？”
　　“我想到布尔那去。”是约万的一个朋友的家里，在贝尔格莱德的郊外色微克小镇。
　　“现在，德国鬼子和秘密警察到处乱抓人，他们什么人都抓，你一出去，就会被抓的。”善良的妈妈担忧说。不想看到这么好的青年，被凶恶的盖世太保抓去。
　　“妈妈，我会注意的。”
　　看到约万厚道而孤单和想起现在贝尔格莱德的情势，大妈实在不忍心约万出门被抓，就一下把门挡住。
　　约万非常感动，只好不走了。他非常感激微娜的妈妈，他觉得，先呆在这里再说……
　　尽管微娜的母亲还是害怕，可看到约万这样一个诚实的好青年，一个人，一旦出去，被德国鬼子抓起来，真不忍心。就一定要把约万留在家里。因为这个时候，秘密警察和盖世太保在街上任意抓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说，这更让微娜妈妈不放心。
　　约万还是留到微娜的家里帮她妈妈做事，这几天来，过得也轻松。可是一想到这个区委员会被盖世太保破获，约万心里总担忧。在吃晚饭的同时，尽管和微娜的妈妈聊了多久，可是微娜的妈妈看到他心绪阴郁，就问：
　　“约万，你怎么心情不好？”
　　“没有，妈妈。”
　　“我知道你想那些人。”敏感的微娜妈妈说。她明白：约万是想他的同志。
　　诚实的约万点点头。
　　“你以后怎么做？”
　　“我还是想找他们。”约万说出自己的心思。
　　“这样对你不好，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微娜的母亲仿佛在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世界上任何一个善良的妈妈都会把好青年当自己的亲儿子的。
　　“我知道，我得去找……”
　　微娜的妈妈没有说可心里在为他担心。
　　约万就只好留在微娜的家里。在闲时，就总是想五六天前发生的事。他关心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地下党负责人德瓦和一些同志的情况，他觉得还是能了解多些这样的情况。明天是接头的日子，自己可以前去，跟地下党的同志见面。而他担心由于那天晚上出现的事，对明天在比尔斯公园会面的影响。他犹豫了，不去当然好，可老是对自己的党的近况不了解，也不利，他觉得还是要去公园接头。
　　
　　到了第二天，他带着这种隐忧，就从微娜母亲的家里出来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他来到比尔斯公园，充满期待地见地下党的联络员。他渐渐地往前走去，看到布尔基。他记得前天，他没有找到布尔基；哪天晚上出事时，他又和一些同志跑掉了。带着这些好奇，约万就走上去。
　　“布尔基。”
　　坐在石凳上的布尔基，听到了有人喊他，就转过来，看到是约万。就喊道：
　　“约万。”
　　两人就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聊了起来。
　　谈到了那天晚上开会，被德国鬼子和秘密警察破坏的事。
　　“布尔基，你知道别的同志的情况吗？”约万问。
　　“当时大家都乱，没有顾上谁，我看见德瓦书记，把窗子推开，你和几个人跳出去了。我也后来跳了，就什么不知道了。”
　　“这几天来，你知道别的同志的情况吗?”
　　“这几天，我都呆在家里，什么都没有注意，也不敢随便出去。”布尔基有些低落地说。
　　“我也是。”
　　“可我们这以后怎么办？”布尔基忧心问。
　　“我也不知道。”
　　“看来，我们的组织是完了！”
　　“别灰心。”
　　“接下来，我们找谁？”
　　“伊为奇同志。”
　　“他住在哪里？”布尔基又问。看着约万的脸。
　　“在卢里尔奇鲜花大街23号住。”
　　“走，我们去找他……”
　　“现在不行，我们晚上去吧。”约万说，
　　“行。”
　　然后，两人就走了。
　　到了晚上，约万和布尔基一起来到了贝尔格莱德鲜花大街23号。当约万和布尔基走到小巷的结尾，就要到约维奇的家，约万听到了可能是他身后巷子地上的脚步声，一回头，后面就有几个人向他们俩开枪。
　　“有人？”
　　“怎么了。”布尔基还在没有注意中，就听到了约万的声音。一个秘密警察就开枪了，一颗子弹打中了布尔基的左胳臂，他马上就用手捂住开始疼痛的胳臂。
　　看到布尔基被打伤，约万立刻说一声：“快走！”左手拉着布尔基的右胳臂，右手从他的内衣里拿出手枪，就向黑阴阴的巷子里的警察开枪。突然出现的情势使约万没时间来想的更多。他首先要做的是：先逃离后再说。
　　就拉住布尔基往巷口跑。几个是穿着蓝色西装居心叵测的秘密警察就向他俩追去……
　　约万和布尔基就非常快地跑到了巷口，就看到了：几个在前面站住的秘密警察，妄图想堵住他俩的去路。看到两方的出路都被堵，约万就抢先开枪，然后，就跑上去。这时，秘密警察也开枪，约万就散开避过了这几枪，而布尔基也身子一侧，然后，还是约万立刻还击，打倒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也向他开枪，可是，他非常快拉着胳臂受伤流血的布尔基就跑出巷口去了。警察开枪，没有打中他俩，然后，他俩就跑掉了。可能是害怕被打死，剩下的警察就没有追上来……
　　两人就跑了。然后，布尔基把约万带到他的家里。
　　在歇了一阵后。
　　约万说：“这些秘密警察太凶了，完全是无空不入。”
　　“是呀？”
　　“我们还说去约维奇那里，都去不了了。”
　　“我们干脆就过几天去。”
　　“这样也行。”
　　“我回去了。”约万说。
　　“好，你走吧。”
　　然后布尔基好像又问：“约万，你目前在那里住？”
　　“你想见我吗？”约万走到门边了，就转过脸来问。
　　“有事好找你。”布尔基一双大眼睛看着约万。好像多离不开约万似的。
　　“我看我们还是在预定的地点碰头。还有，德瓦书记也没有消息，不知道他怎样？”约万说。
　　“哎，那天晚上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德瓦书记和其他同志了。”
　　布尔基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无奈的举动。
　　约万就离开了布尔基的家走了。……
　　走在黑黑的胡同里，约万走了一段，对于刚才的被袭击，他也没有怎么想。因为，他知道，秘密警察如疯狗一样，随意乱抓人。他就停下，看到自己前后的街道都一片安静，就走出巷口，向小街慢慢地走去。约万就觉得应该去看看约维奇，他觉得，这个时候去，自己一个人更好。他只好走胡同。过了几条小街，他来到约维奇的门边，习惯性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人跟着他才放心。他看了下约维奇的窗子是亮着的表明有人，就敲门，门开门了。
　　是一个女人。
　　她问：“你说谁？”
　　“我找约维奇。”
　　“你找他干什么？”女的冷冷地问。
　　“我是他的朋友。”约万回答。
　　看到约万诚实的脸，这个女人似乎才相信。
　　说：“约维奇不住这里。”
　　“那他住那里？”
　　“你是盖世太保的人？”女的又奇怪问一句。没有放弃她猜疑的口气。
　　“你看我像吗？”
　　“你没有带秘密警察来吗？”
　　约万冷静地手也摊。
　　然后，女的就走出房子，约万跟着她，他们走了很久，到了贝尔格莱德城西的一所房子。
　　女的敲门了。过了一会，门开了，是约维奇，他们就进去了。
　　“约维奇，你怎么到这里住？”
　　“约万，我们的内部存在敌人的叛徒，原来的地址不能住了。”
　　“可是，这个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就在我们身边。”
　　“你在说废话。”
　　“得小心。”
　　“刚才，我和布尔基到你的家找你，还没有到，就遇到了警察。”约万说。
　　“后来怎么样？”约维奇惊讶地问。
　　“警察被我打死了两个，我们就跑了，布尔基还受了伤。”
　　沉默了一会。
　　他们几个都意识道：是有叛徒，就是不知道是谁。聊一会，也弄不清。然后，约万就走了。
　　跑掉的约万回到了微娜妈妈的家里。看见他：神情不安，脸上有汗。微娜妈妈就为他端了一盆热水。
　　“约万，来洗脸。”微娜妈妈说。
　　“谢谢你，妈妈！”
　　然后，约万就洗了脸。微娜的妈妈也不问，她明白做地下工作的人都危险。就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约万他们会怎么样呢？我们先暂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