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南斯拉夫》第十五章 在运送伤员的路上

　　一天过去了，在游击队里，来了一个别的游击队指挥官他叫米落伊微奇。斯托扬大队长在一个月前带着游击队员打德国鬼子的据点肚皮受伤，微娜把他背到游击队驻地，米奇医生为他动了手术，把他肚皮里的子弹取出来了，已经好了。他们在斯托扬大队长简易的棚里，谈一些当前各游击队面临的军事上的事。当米落伊微奇谈到了一个河的名字，就引起了斯托扬的兴致。他问：
　　“米落伊微奇同志，你刚才说的是内雷特瓦河吗？”
　　“对，那是1943年2月的事。”
　　“我们不知道这事。”
　　“发生两年了，我们游击队还是在生死关头闯过来了。”
　　米落伊微奇强调说：“还有一次,苏捷什卡河谷。”
　　“你能说吗？”斯托扬想听。
　　“德国军事当局派了大量的重兵进行这两次战役，特别是后一次战役一一苏捷斯卡。德国人从意大利、保加利亚调来他们的山地部队、党卫队等，对付我游击队和人民解放军，想坚决毁灭我军。可是，在铁托同志的领导，经过严酷的战斗，我们南斯拉夫游击队闯过来了，德国鬼子的计划失败。”
　　“等等。”
　　“怎么？”米落伊微奇以为斯托扬有疑问。
　　“你不能笼统讲。”
　　“你有兴趣……”
　　斯托扬说：“这对我在今后的战斗中，具有启迪作用。”
　　“这的确是好故事！”
　　“我在听！”斯托扬大队长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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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米队长，你马上带着你的游击大队到普罗左尔以西去配合无产者一旅的尼古拉上校堵击德国、意大利军队。”南斯拉夫游击队领导人迪内对匆匆赶来的游击队大队长伊米说。他神色阴郁。这预示着：伊米队长和他的第六游击大队会面临一场来自德国鬼子的凶猛战斗。他意识到了，从接到消息来这里就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长得非常高，有一米八八的壮实的他，极度痛恨德国鬼子。他曾在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以北的恩图山区村子里的家和所有人的房子被德国鬼子烧毁了，他就出来参加游击队。他知道：德国鬼子手不软，他更不手软。
　　“接下来呢？”
　　“你到比哈奇，尼古拉上校会在那里等你，他会告诉你该怎办做。”
　　“我马上就去。”
　　“必须加快。”游击队领导人迪内催着说。
　　“是。”伊米有力地回答。
　　
　　伊米大队长说完，把他右手握成拳头，非常有力地举到自己有红色五角星的船形帽檐上（这是南斯拉夫军人敬军礼的动作），就马上走了。
　　几个小时后，游击队大队长伊米带着自己的游击队员两百多个匆忙赶到了比哈奇。在这个位于村正前面的公路口上，见到了南斯拉夫无产者旅第一师尼古拉上校。
　　尼古拉上校非常的高，有一米九，伊米大队长只打到他的脖子上。两人握了手。
　　尼古拉爱把他右手背在背后。他后背挎了一把冲锋枪。伊米队长伸出右手，而尼古拉上校不肯把他背在背上的右手放下来，非常随便地用左手淡淡地握了一下伊米大队长的手就是了。
　　他说话或冷或热。
　　“伊米队长，你马上带人把村里教堂里的一百多个伤员往内雷特瓦方向撤。我们的游击队和人民解放军需要在五六天后尽量渡过这一条河。”
　　“为什么？”
　　“德国人已经安排一个计划，对我游击队进行闪电式消灭，可能有十几万个鬼子赶来吃掉我们，形势危急！我们要渡过内雷特瓦河，这一点，我想我们的对手已经想到。我们最好在他们没有形成一个合力前，一举过河，这样，德国人想灭掉我们游击抵抗力量就白费。”
　　说到这里，尼古拉上校又着重问：
　　“明白吗？”
　　“明白。”
　　他没有等伊米说，又补充一句：“留下你的人，在村口对着的大路上，跟上尉乌内的人打击意大利德国军队，敌人会到这里来的，看来，我们多个游击队有被三面包围的可能。”
　　伊米队长没有话，神情严重……
　　随后他就对副大队长比索内吩咐:“比索内，你在这里配合他们堵击德国人，我带部分人去转移医院里的伤员。”
　　“遵命。”模样精明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副大队长比索内回答。
　　“我做完这事，就马上回来。”伊米大队长承诺道。
　　“运气好的话，你还能赶上打仗。”机智而风趣的比索内说。
　　然后伊米大队长就走了，还带上第三小队长奥尔加。然后他带着三小队游击员就往是红瓦顶、白色的土墙交错的村舍的村里快步走去。
　　他们尽量快地来到住在一间教堂改为临时病室，在教堂门口边的树子与树子间都牵了多根绳，上面挂满了一条条洗得白净的绷带。
　　伊米大队长找到了游击队的队医。说：
　　“现在，马上送走这一百名伤员。”
　　“这是为什么？”长得富有敬业精神的军医问。
　　“德国人的第七师马上就要占领这个山区包括这一个村子，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打死他们的（游击队伤员）。”伊米大队长郑重地说。
　　“那好。”军医只好说。
　　“奥尔加，快，把伤员抬上，能走的就扶着走，即刻撤离这里，快！”伊米队长非常果断说。他只有尽量快地把伤员送到索杰，那里离雷内特瓦河近，再等大部队一起过河。他感到将要到来的这一仗会更严酷。
　　然后，伊米大队长就亲自帮着搬运伤员，十多分钟后，离开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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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德国第七师师长海里勒带着一个大队，在向比哈奇前进。
　　海里勒师长一个整天和在睡梦里就想尽快灭掉南斯拉夫游击队的德国军官，一个尖鼻子，眼神里含着凶横，身子如一个干瘦的猴子，长得非常丑！在车里对一个副官说：
　　“这次，只要达到比哈奇，这一最活跃的南斯拉夫游击区，那些游击队，人民解放阵线组织，我会全部解决掉他们。”
　　“将军，我希望达成这事。”
　　副官又说：
　　“将军，我们已经出动三个师，将在不久到达这一红色游击区，这次，一定要趁机毁灭南斯拉夫的抵抗力量。”
　　“那我们拭目以待。”
　　副官又说：
　　“你看，将军，我们会好久到达比哈奇？”副官恭敬地问。
　　“两个小时。”海里勒自负得不得了说，好像在宣称。
　　“前进。”他喊道。
　　
　　游击队大队长伊米和游击队员在忙于把教堂里100多个游击队伤员尽快转移。根据南斯拉夫游击队总部的命令，将让这批伤员过内雷特瓦河。还有一点，伊米大队长感到：这一路十多公里，很可能遇到德国鬼子。一个南斯拉夫保皇分子，就是切特尼克（南斯拉夫的假革命，真投降的投机分子），找到了德国人。说：
　　“指挥官阁下，我要马上报告一个情况。”
　　对低等的人一向歧视的海里勒将军厌恶地盯了一眼这个五十多岁的切特尼克分子。问：
　　“你要说什么情况？”
　　“游击队守在村路口上。今天上午，来了一些游击队，他们中的一些人把村教堂里的一些伤员用马车往苏杰村方向运去了。
　　“他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海里勒将军粗鲁地说。然后他转背，对站在身后大路上一横长的德国兵喊道：
　　“克勒上尉。”
　　一个站在士兵一边的瘦高、尖鼻子的克勒上尉就马上跑过来。
　　海里勒凶恶地命令：
　　“你马上带人去找到这些运送伤员的人，干掉他们！”
　　“嗨，希特勒！”
　　于是，德国人派出一队鬼子去追这一批游击队伤员去了。
　　奉德国上校海里勒的命令，德国军官克勒带着一百人向正在往内雷特瓦方向的索杰村由游击队长伊米带领的一小队队员护送的游击队伤员而来。这样的机会克勒上尉是绝不可以错过的。
　　
　　这时，在通往南斯拉夫内雷特瓦方向的一条乡间土路上，伊米大队长走在一辆躺有一个瘦高27岁叫哈吉的游击队员的车旁，在往前面山路缓慢地走去。
　　南斯拉夫近十二月乡村大路上的两边都是干枯发黄的，打卷的叶草，非常的萧瑟！可是这样冬日的南斯拉夫乡村风景照样迷人：它总有一种宁静恬淡乡村的氛围，让你感到心境怡然！
　　此时，在乡村的土路上，除了车和护送伤员的游击队员，就显得非常清静悠然。
　　“同志，你们目前的情况不好呀？”伊米队长问。
　　“这一两个星期来，我们队里的人被德国鬼子攻击。那天下午，我和游击队员还在拉里的家里在吃面包，沙尔就跑来说，村外的路上有德国鬼子向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这些游击队员就饭也不吃，赶紧去村口上，打击德军，后有游击队政委科林又带来第三小队，也参加了我们在村口阻击德国鬼子的进攻。后来，我们还是死了很多的游击队员，但是，打走了敌人。可我受伤了，就被抬到村中的教堂，尼尔切军医医治了我的伤口。”
　　“你那里受伤？”伊米队长问。
　　“肚皮。”
　　“没关系，你会好的。”
　　“是呀。”
　　“看来我们要撤出这里。”
　　“为什么？”
　　“离这十多里远是解放区，已经被德国鬼子注意。他们会派来大量的部队对这里的游击队和几个解放区进行围杀的。因此，游击大队司令部决定跳出德国鬼子的重兵围剿，过内雷特瓦河。”
　　“大队长，看来我们的处境很不好。”
　　“我只是把你们护送到索杰村，就回基里村。”
　　“这样你把我们这批伤员护送到，就回来。”
　　“是。”
　　“队长，事后，我们怎么办？”
　　“应该是和我们一起过内雷特瓦河。”
　　“哦，但愿我们能过去。”
　　“德国人、意大利人是不会舒服让我们过去的。”
　　“看来要流血。”
　　“是呀。”
　　走在游击队大队长伊米前面的游击队员布兰卡，突然喊道：“德国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