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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作品名称:浑江水长又长      作者:山海浪      发布时间:2015-05-04 07:56:19      字数:6089

  十、屈辱学子参拜神社,哼哈兄弟造访瓦房
  容家兄弟中,占山长占峰五岁,占峰长占岚四岁,占岚长占岳两岁。占岚与占山、占峰较为疏远,与占岳自幼一起玩耍,同年上学,感情十分融洽。
  淑贤进门后,占岚对她很冷淡,不仅从来不叫姐姐,反而经常嘟嘟囔囔说些不中听的话。一次淑贤上厕所时,听占岚在院子里对占岳讲:“咱家来了个白吃饱。”淑贤气得回屋哭了半天。厌屋及乌,占岚对占峰也因淑贤的到来充满对立情绪。
  容家规矩,每到星期天都是孩子劳动日。一般都是上午推磨下午干零活。
  这天又到了礼拜日,上午乃然先生照旧去三友茶馆听东北大鼓。占峰、占岚、占岳轮流抱磨杆推磨,淑贤负责添磨、扫磨,王氏筛箩、簸簸箕。
  淑贤添磨时不小心掉了几粒苞米,占岚斜她一眼:“粮食那么容易来的吗?这样糟蹋粮食,纯粹是个败家子。”淑贤被噎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占岚还没过劲儿,继续抱怨:“吃饭一人顶俩,推磨没人推了,不是白吃饱是什么?”淑贤眼泪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向西屋。
  王氏看不下去,斥责一句:“三子,好好推你的磨,说那些没用的话干啥?”“她浪费粮食我就得说。”
  占峰脸现怒容瞪视占岚:“你再说一句?”占岚撂下磨杆:“想打架吗?我说十句你又能怎样?我说错了吗?你现在就护老婆,将来一定是个跟屁虫。”
  占峰大怒:“死占岚,你说谁是跟屁虫?”冲过来要打占岚。占岚大声喊:“妈,他要打我,我不推了,让护老婆的自己推吧。”说完跑到院子里,一边跺脚一边大喊大叫:“一个败家子儿,一个跟屁虫。就说你们俩,能把我咋的?”
  占峰脸都气白了,冲出房门要追赶占岚。王静仪拽住他衣服:“好占峰,别跟他一个样儿。三子就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当哥哥的,凡事让着他点儿。你爹不在家,你们要是打起来,叫我怎么办?”
  见占岚走远了,占峰渐渐消了气,从占岳手里接过磨杆推起来。
  淑贤从西屋出来帮王氏干活,王静仪劝道:“占岚就那个臭脾气破车子嘴,你不能跟他认真,刚才全当他放屁了。唉,这个小三子,从小就这样硌塞儿,长大说媳妇谁能受得了?”
  淑贤过去向占峰要磨杆,占峰不给:“姐,你不能推,时间长了会迷昏的。”淑贤说:“我在家推过,这有什麽了不起的?”抢过磨杆推起来。
  雅琴从里屋出来,看见淑贤推磨,对王氏说:“妈,再绑一个磨杆,我和二嫂一块儿推。”“老姑娘,你从来没推过磨,能行吗?”“能行。”王静仪到仓房又取出一支磨杆拴上。
  雅琴与淑贤一头一个推起来,淑贤立刻感觉轻松许多。雅琴个子小,磨杆横在脖子下,她逞强好胜两手放在胸前使劲推,一会儿就冒出汗,脸蛋累得通红。
  淑贤说:“雅琴,慢点推,推急了好迷糊了。”雅琴不服劲:“二嫂,你能干我也能干。”推了不到十分钟,终于支持不住败下阵来:“妈,我恶心迷昏,头也疼。”王静仪说:“怎么样?推急了是不?告诉你不听,推磨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练出来的,长大再学吧。去里屋躺一会儿就好了。”
  上午推完磨,下午占峰、占岚一块起猪圈粪,再把粪挑到菜园里。哥俩忘记了上午纠纷,干活时占岚照旧横挑鼻子竖挑眼,说占峰干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占峰并不与他计较。
  王氏带淑贤、雅琴去江沟子河边洗衣服,河离家很近,只有百十步远,是从浑江流出的小河汊。王氏与淑贤在岸边洗,雅琴挽着裤腿在河里摸鱼。
  河水清浅,泛着白色水花,各种鱼儿在水中撒欢游着,很多扁身子的小鳌号在水中扑棱棱快速乱跑,涌起一波波水纹。
  雅琴捉到一只蝲蛄扔到岸上:“妈,我捉到一只蝲蛄。”过一会儿又叫起来:“妈,河里这麽多鱼,我一条也捉不住。”王氏说:“你可不能什么鱼都捉呀,鳌号身上有刺,会扎破手的。”王氏和淑贤洗完衣服,把衣服晾在岸边柳毛子和蒿草上,也下到河里捉蝲蛄。
  下半晌时,占峰、占岚满身污垢来到河边,脱掉脏衣服就要下河。雅琴喊:“臭死了,上下边去洗吧。”王氏说:“你们俩把脏衣服留下,一会儿我给洗。”两人抱起衣服走开:“妈,我们自己洗吧,衣服上沾满猪粪,怪臭的。我们把猪胰子拿走了。”
  不到一个小时,王氏三人捉了四五斤拉蛄,上岸收拾衣服回家。
  晚上,乃然先生从馆子要回三斤锅烙两盘炒菜。王氏炒了蝲蛄酱,把容月竹、丁刚请来,大家美美吃了一顿。
  每到周一上早操时,国高学生都要集中到操场,聆听浦仪皇帝御旨。夏天浦仪第二次访日归来,请回日本“天照大神”,颁布《国本奠定诏书》。敕令满洲国各地都要建立日本神庙、神社。诏书颁布不久,桓仁即在二棚甸子建起靖国神社。
  农历八月二十二是星期一,清晨全体国高学生整装出发,徒步四十里前往二棚甸子参拜神社。日本教官骑马,中国教师随学生步行,十点半队伍到达社址。体育教官三木龟一穿一身黑制服,组织学生站好队,聆听教导主任川岛熊太郎训话。
  川岛身材细高,小眼睛,刀鞘脸,讲一口地道的中国话。他穿一身黑西服黑皮鞋,扎蓝领袋,头戴黑礼帽,鼻梁上架着黑框宽边近视镜,手拄黑手杖,在前面一站,活脱脱一个黑无常。
  他先用日语问候一下,随即用汉语大放厥词:“在中国神话中不是有个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吗?大日本天皇陛下仁爱无边体天悯人,见东亚苍生在苦难中沉沦于心不忍,特派遣大日本皇军背井离乡远涉重洋拯救臣民危难于水火。”川岛一气说完这样长的句子,故意引用很多成语典故显示渊博。
  他摇头晃脑颇为自得,把文明棍用力一挥:“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强大的,帝国的旗帜一定能插遍东亚,东亚共荣的目标一定会实现。保证这一目标实现的根据是什么?是帝国的军队。我们有一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它永远是战无不胜的。帝国军队为什么强大?因为它是由世界上最优秀民族的优秀战士组成的,这个军队有光荣的传统和军魂。什么是它的军魂?就是武士道精神。什么是武士道精神?就是效忠天皇陛下,为天皇勇于献身的精神。帝国军人人人都有这种精神,所以帝国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川岛精神抖擞讲完一通大道理,缓一下口气,继续说教:“今天我校学子来此参拜神社,就是要学习、领悟这种尚武精神,把它融于内心,进一步完善自己人格,将来争取做一名强大坚韧的人,好服务于满洲帝国各项事业。我的话讲完了,下面由三木龟一先生提出参拜要求。”
  三木走到队伍前说:“大家注意,向山上走时成一路纵队。参拜时每次四人,面向神坛行九十度鞠躬礼三次。行礼时要虔诚恭敬,路上严禁拥挤喧哗,违者将严厉制裁。”
  三木讲完话,立即组织学生站成一路纵队沿小路向半山坡走去。所谓神社不过是个小庙,地方狭窄只容四人站立。全校三个班级一百八十名学生,足足参拜一个小时才结束。
  学生自带干粮,草草吃过午饭便往回走,下午四点回到城里,立刻解散放学。
  占峰邀梁明惠、丁刚、张永才回到家里,几人议论起参拜情况兀自愤愤不平。
  丁刚首先骂起来:“她妈的小日本逼我们拜他祖宗,我一边拜一边在心里骂:“我日你祖宗,早晚有一天我掘了你。”占峰说:“什么神社?不过就是用水泥砌个庙,前面搭个牌坊,就成了神社了。我看就是个土地庙。”张永才说:“听说庙里供着一把破军刀,就成了武士道的象征了。中国人去拜日本庙,可怜的浦仪皇帝让日本人牵着鼻子跑。”
  “浦仪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儿皇帝、傀儡皇帝,是日本天皇的奴才罢了。”丁刚越说越气:“可恨川岛那熊样,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明明是日本侵略中国,他却偏偏说成是日满提携共存共荣,真真气杀我也。”占峰哼了声:“川岛真能诌,把日本天皇比作观音菩萨,那如来佛是什么?不就成了杀人魔王了吗?”大家不由笑起来。
  梁明惠说:“你看川岛和三木今天那个打扮,活像死了祖宗参加葬礼。为拜个破庙来回走八十里,川岛熊太郎成心折腾我们,我这两条腿都快捞爬了。哎,咱们不说了,打扑克吧。”“好!”当时扑克牌刚刚兴起,占峰与梁明惠一方,丁刚与张永才一方,四人打起百分来。
  淑贤与雅琴放学回来,见几人牌兴正浓,问丁刚:“你们参拜回来了?”丁刚看她一眼:“姐嫂休提参拜之事,提起来不由我气断肝肠也。”说完摔了手中的牌:“不玩了,不玩了,吾回家去也。”梁明惠讥笑他:“谨防气大伤身,丁大将军连输两过,这回可败走麦城了。”
  众人正要散局回家,容福祥下班走进家门,见两个外甥与梁明惠都在,立即留住吃晚饭。
  容福祥吩咐占峰带人去馆子买回五斤锅烙四盘炒菜,让雅琴请容月竹到家吃饭。不多时容月竹来到,大家欢天喜地热热闹闹吃了晚饭。晚饭后占峰及张永才等又打起扑克。是夜张永才留宿在容家。
  八月二十七是祀孔日,国高及补习班女校都举办了祀孔活动。相比之下,女校祭孔格外隆重。学校特地腾出一间教室作为会场,会场前面设绛帐,绛帐中央悬挂孔子画像,画像下方祭桌上放着《论语》、《四书》等书籍,两旁摆放瓜果祭品。
  校长吴琼是主祭,淑贤与满庭芳被指定为陪祭。主祭率陪祭在祭桌上点好燃香。身穿祭袍的祭师宣布祭礼开始,首先请主祭朗读祭文。吴校长洋洋洒洒念颂了一大篇文言文。念完后,全校师生向圣人集体三鞠躬,祭礼随即结束。
  得知淑贤被选作陪祭,乃然先生非常高兴。当晚亲率儿女及淑贤到书房,在孔子画像前上香拜谒一番,教导儿女一生要谨遵礼仪勤勉向学诚信友善不可欺人。
  重阳节后,王静文带女儿李春红从碾砣子来城里看望姐姐,给容家带来一些干蘑菇、梨坨子。王静文三十六,李春红十四岁。王静文身材比王静仪高一些,圆脸大眼睛宽额头,脑后绾个疙瘩鬏。她先天右耳失聪,说话嗓门很高。王静文热情活泼,说话亲近,很受容家人喜爱。占峰兄妹放学回来,见到王静文,老姨长老姨短叫个不停,相比之下,对没上过学的李春红显得冷淡许多。
  淑贤与王静文见过礼,王静文拽住淑贤手,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拍着,嘴里不住夸赞:“让老姨好生看看。哎哟,好个大姑娘,白白净净多水灵?还念了不少书,真了不起。”李春红走过来:“二嫂,我叫李春红。在家就听说过你,这回咱姊妹见了面,以后就不再生分了。”淑贤笑着向她点点头。
  王静文在容家住了两天,容福祥吩咐王静仪买了几尺花布,给李春红带回去做衣裳。李春红高高兴兴和母亲走了。
  冬天到了,王静仪和丈夫说:“咱家那口插睾猪干喂不上膘,杀了得了,免得浪费粮食。猪肉现在也能冻住。”容福祥说:“也好,等找个杀猪的吧。”
  冬至这天下午,容占清与容占西一同来到。这对堂兄弟鼓棒对鼓槌,一对光棍儿。平常二人很少见面,可只要凑到一块儿,一定一起来瓦房串门。容家让二人帮助杀猪,哥俩乐呵呵答应。容福祥立刻托人给四河送信,让占山全家回来吃猪肉。
  晚上淑贤放学回家,王氏把容占清、容占西向淑贤作了介绍。容占西说:“九妹子,你可比五妹子强多了,长得好不说,还念了不少书,五妹子一身的病还有脾气……”
  占岚、雅琴同时瞪他一眼。他不辨颜色还要讲,被容占清打断话头:“你懂什么?癞蛤蚂瞎嗙嗙。你知不知道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是咱老容家风水好,容占峰是棵梧桐树,这才引来九妹子这只金凤凰。”
  “呸,好你个容大虎,嘴还挺巧的,我没有你会说话。”向外屋喊了一声:“老婶子,我饿了,舍不舍得两棒苞米给我烧吃。”
  容占清有一身蛮力,爱在人前显示力量,得个绰号“容大虎”。其实大虎一点不虎,为人蛮精细的,遇到什麽人说什麽话,办事也从来不吃亏。
  王静仪在外屋忙着做饭,对容占西说:“一会儿就吃饭了,还烧什么苞米?再说干苞米怎能烧着吃?”
  容占西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干苞米烧吃才香呢,我就爱吃烧干苞米。”说完自己去仓房拿回两棒苞米放火盆里烧起来。
  王氏见状从灶坑扒一锨火炭添在火盆里,干苞米立刻噼噼啪啪响起来,屋内散发出烤熟的玉米香气。容占西嘎嘣嘎嘣嚼着糊苞米,高兴得自言自语:“嘿!我这人就是猫舌儿长,走到哪都能赶上吃好的,明天又能吃上猪肉了。”占岚气得噤噤鼻子,雅琴一连剜他好几眼。
  容占清说:“别光想着吃猪肉,明天主要得出力干活。”
  晚饭放两张桌,王静仪把容占清、容占西及占峰、占岚安排在南炕。
  王静仪在北炕炕沿边一边吃饭一边问:“容占清,你还不说媳妇?”容占清答:“老婶子,说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今年春天在杨家街我和一个女人搭伙,本想好好过日子,谁知那老娘们好吃懒做,还带个孩子。这我也能将就,可他只让我在家种地,不许外出。老婶子知道,我从小没种过地,只会铲磨,这些年在外边闯荡惯了,在家哪能呆住?不铲磨挣不来钱怎么生活?不到三个月就和她散伙了。现在我一个人,走到哪都有吃有喝,站着一根棍儿,躺着一根刺儿,一心无挂多自由?”
  王静仪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年轻可以说要强话,可人不能总年轻,不说媳妇没有后,将来老了谁管你?我劝你还是听老婶子一句话,找个合适的成个家。庄稼活三天力巴,你在农村长大,还能难住人?不要成天在外边跑了。还有容占西,老大不小的了,总没正形。我问你,容占山媳妇的手镯子是不是你给拿走的?”
  “冤死老天了。老婶子,我发誓:我要是拿了手镯子,叫我手生疔。”容占西一脸冤枉地说。
  容占清问:“老婶子,咱家的磨用铲不?家把什儿我都带来了。”王氏说:“才铲不长时间,还挺好使的。等明年春天你再来铲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容占清、容占西跳进猪圈,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百多斤的猪绑好抬出来。容占清操刀,容占西、容占峰、容占岚把猪死死摁在桌子上。一刀下去血流出来,王静仪忙用盆接住,用高粱秆快速搅动。猪拼命嚎叫,挣扎一会儿死去。
  容占清问:“老婶子,水烧好没有?”“早就开了。”占峰、占岚把大缸抬到院门外用绳子绑牢,用豆秸在缸底周围铺垫一层,开始从屋里往外提开水。当装有半缸水时,容占清与容占西用杠子把死猪抬进大缸,两人肩抬死猪上下活动左右翻转一边浸泡一边薅毛。容占清向屋里喊:“老婶子,猪鬃要不要?”王静仪从外屋出来:“要。我给你拿小灰,你把鬃都薅下来,留着换火柴。”
  容占清与容占西把猪屠漉干净,抬进屋内桌上放好。占岚把大缸周围的猪毛收拾到一起,用麻袋装上留日后卖钱。容占清把猪开了膛,扒出内脏让容占西翻肠子。容占西不爱干:“我翻不好,谁会翻叫谁翻。”容占清瞪起眼睛:“吃猪肉有你,干活没有你。这肠子就得你翻,不然就不给你饭吃,你干不干?”容占西很不情愿地端着猪肠盆子走到一边:“这活才臭呢,谁愿意干?”“一会儿吃血肠你就不说臭了。”容占清堵他。
  中午,占山夫妻带立本及占岳一同到家,屋里顿时热闹起来。容福祥令占峰、占岚分头请来容月竹、容月梅及丁刚,全家人与几位至亲团聚一堂,饕餮丰盛的猪肉美餐。席间容福祥与容占清、容占西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尽兴。末了容占西醺醺大醉,撤桌时一头倒在炕上,不一会儿便齁声如雷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占山夫妇带立本、占岳租马车回了四河,走时王氏给带上一条猪肉。容占西还想住下,王氏向容占清使个眼色,容占清不由分说把他拖走。
  占峰吃猪肉,夜里起了一身鬼风疙瘩,痒得半宿没睡觉,王氏熬了艾蒿水,让他蘸着搓洗。白天占峰不能上学,让丁刚到学校给请假。
  见占峰难受的样子,淑贤有些心疼,问王氏:“妈,他每回吃猪肉都犯病吗?”王氏说:“他就是吃头一顿犯病,第二顿往后就没事了。年年这样,每次杀猪都得遭一回罪。”淑贤听了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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