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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全局观念

作品名称:工厂笔记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5-04 07:39:36      字数:3328

  这几天为了第一批的交货日期在拼命赶货,厂里几个部门都出现了生产物资紧缺的现象。老板也在几个外发工厂来回兜转,龚明亮先生没有找到更好的替代纸板的方法,只好用生产用的小板代替,章来事见窑边在用小板,在群里大声质问:“为什么釉烧的瓷器用成型木板代替?”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因为全厂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用小板是请示过老板的,老板是在隔岸观火,他倒要看看谁才是他手下的精兵强将。
  在危机时刻最能看到一个人的能力,老板一直在管理人员面前说:“一个管理要有全局观念,老板给你一个部门的管理职责,是根据你的特长去管理它,但是没有给你一个属于你个人的“小朝廷”。很多人只顾眼前的这一块而没有顾及整体利益,结果就堵死在一个环节上。”但是很多管理还是没有能领会老板的意思,或者说没有办法按照老板的思维去做。
  老板对我说:“管理不但要有全局的观念,还要为了整个生产流程作部门与部门之间的协调,而不是你倾我轧勾心斗角。学会平衡术很重要。首先,一个人心胸要开阔,气量要大,你看过那些法官肩上都扛着天平,但是说实在话,中国自古以来‘人情大于国法。’有时候,法官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应该可以做到。假如管理思想有小九九在作怪,是管不好一个厂的,一定要有全局观念,把工人利益和集体利益联系起来。”
  听说原来的厂长刘平要辞职,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从刘平每次在餐桌上灰暗的表情看来,他的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人们常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无论是谁,适者生存!员工的来去都是永远存在的现象。
  今天小童过来,我们坐下谈了一下目前的形势,说到了管理上的问题。
  在我看来,这里的管理人员在全局观念上还是意识非常淡薄的。
  比如这章来事,对我的介入是非常的排斥。从我进厂第一天起,他就看我不顺眼。首先,他的妒忌心特别强,他心里老是觉得自己很能干,而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会有一个看似一窍不通的人来管理二厂。
  很显然——
  一、他看不起我,低估了我的能力;
  二、我是新人,没有必要听我的指挥;
  三、他摆老资格,以为在一个新人面前屈从有掉面子。
  因此,他总是在我管理过程中使绊子,让我难堪。甚至让我知难而退。谁知道我是一个钢铁战士,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都在所不辞。
  事情就是这样,在你强势的时候对方就会慢慢弱下来了。所以在他对我几次不客气的警告后被老板骂得是狗血淋头,从此好像被打了哑针,再也不敢乱吭声了,真应了那句中国的古话:“会叫的狗不咬人”在几次狂吠后被主人喝退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也许它想通了,还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再说这个和我一同进来的陈立新,我也觉得在全局观念上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呢?他以为自己是“本地人”而觉得自己脸上风光无限,这种地域观念在许多本地管理的表情上找到答案。
  很多时候,他们对外地人的称呼叫“外省狗”,以为外地人的到来占用了他们的公共资源,他们不但用侮辱性语言称呼着我们还用往下看的眼神来藐视我们。正如鲁迅先生在日本读书时的遭遇:“考60分以上就不是中国人的水平了。”
  在老板面前,立新看似一个老实人,会提议一些关乎全局的建议,一旦老板离开就叭儿狗似的去窑边拉车拉板,极力讨好工人。洗水的员工把多余的车架木板放置于滚压车间的储藏室。
  但是当他们去拉的时候被立新制止了,说:“不能拉,我们要用。”在我问明情况后亲自去拉居然也遭到他的反对,他说:“不要来我们车间拉车架木板”呵呵,俨然把车间当成他的家了。
  我回答他:“这车架是厂里的,要是像你这么说也行,至少这车还是洗水工放这里的,现在你不让人家拉说得过去吗?”
  他居然说:“那你们以后不要把车放我这里”,对此我嗤之以鼻,我想怎么连这样没有素质和水平的话也说的出口呢?看来这些管理人员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老板交给我一块菜地,我把自己菜园的菜种好就行。大有:“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病态思维。
  面对高强度加班,木板持续紧张。我不断催促龚明亮要木板。
  不一会儿,龚明亮打了电话给我,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在看到他的未接电话后,我立马回了一个电话给他,见他在电话里急切地说:“你赶快叫一个杂工来来纸板,在最里边的一个流水线上有50块左右。”
  听到这个消息,我来不及找杂工,连忙自己在窑边拉上一个插车就往一厂跑。我想,关键时刻,我就是一个最好的杂工。跑到路口赶上了正往一厂的苏玲。
  苏玲问我:“干嘛跑那么快,比兔子还快。”
  我来不及回答,说了声:“拉板”,就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把她远远抛在身后了。
  吃饭的时候她拿我取笑,对同桌吃饭的同事说;“刘良林拉板跑的比疯狗还快!”我一时没有听清,以为她说的还是比兔子还快的原话,就应了一声:“嗯,是的。”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事后苏玲再次调侃我才知道原来苏玲说的是比疯狗还快。我也自嘲道:“只要有纸板,当一回疯狗也无妨啊!”
  赶货赶货,赶急了瓷器也不断地出现毛病。先是小碗的盖子烧出来白花花的没有颜色。
  我们这二厂的问题也不小:一个是素烧出来的大考盘炸裂了很多,我把它拍成图片发给老板。
  老板回话说:“具体有多少?”
  我说“大的68,小的30多,总共100来个。”
  老板:“了解,把它堆一边叫烧窑的师傅看,叫他看。”
  我说;“已经叫他看了,说是胚子太湿的缘故。”
  老板说:“知道,叫他拉长烧成时间。”
  我说:“好的。”
  出来的釉烧也出现不少问题,底部很多没有擦干净,窑边管理小蔡把它交承包上釉的小杨看,看多了小杨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说:“不要老是一点小问题来找找找,我也会发火了。”
  小蔡听了非常不服气。他拿了一个瓷器叫我给他拿去看。小杨看了推脱说;“这是打蜡没有刮干净。”我给打蜡看他们说:“这是上釉留下釉水太多了。怎么刮?”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理更长。我把瓷器再次带回窑边。
  小蔡听了我的话说:“他们这就是在推脱,互相踢皮球。不行!必须叫他们擦干净。质量不好是我的责任。”
  于是小蔡又和小杨吵了一番。
  回来小蔡气呼呼说:“原来他在小厂一个月二三千元,来这里承包赚有钱了就牛逼了!拽了!牛什么牛?拽什么拽?他是看我们刚刚来当管理小看我们呢?所以我们要联手把这嚣张气焰打下去。”
  小蔡把这件事情对老板反应。老板说:“做不好就得叫他们做好,没有做好就得返工,总是做不好要叫他赔钱的。”
  老板的话给小蔡壮了胆打了气,老板也找到小杨,屌了他一顿。小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更是风风火火地在窑前忙忙碌碌起来。
  正在这时,窑顶上的风机咔咔咔地炸响起来。我连忙告诉老板、龚明亮、小童等。
  他们很快派人来看,先是阿宝来看,说是轴承坏了,要打油。紧接着维护曾先生也来了。等老板下来时,已经修了好了。
  老板看滚压车间堆满了杯子,见打蜡地方空着,于是叫立新喊人拉过去,但是洗水的人我都派去一厂做事去了,一个杂工连个鬼影也不见,。立新找没有人,估计他没有好意思来叫我拉,他自己拉了一车后就跑了。
  让杯子停在那边没有拉,老板不高兴了,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拉杯子?”
  我说:“没有人说要拉杯子?”
  老板说:“我对陈立新说了。”
  我说:“他没有对我讲怎么拉?”
  老板说:“现在帮忙去拉。”
  我说:“好的。”
  拉完杯子还有几车小碗要送过一厂去,立新找不到人,他叫龚明亮哥哥。
  龚明亮哥哥拒绝说:“我不拉。”
  立新说:“为什么?”
  龚明亮哥哥说:“我不告诉你原因,但是我今天可以拒绝你。”弄得立新一头雾水。
  到傍晚龚明亮过来,在楼道下,龚明亮对他大哥说了些话,后来我问龚明亮的哥哥才知道他泡水把脚底泡了几条口子直渗血水呢?难怪他理直气壮对立新说不!
  今天泡水开始由新来的彭凯计件,他的老婆还没有到,就叫了他两个侄女帮忙,到下午两窑瓷器就这样给他们洗掉了。
  老板见洗水好了对我说:“你看人家,两个小姑娘,一个男的就把它洗得干干净净,520元到手,平均一个人175元不加班,不是挺好?所以我说养一群没有用的人不如养一个有用的人,可以以一挡十,这就是精兵强将!”
  彭凯的身上没有系围裙搞的湿漉漉的,一直吵着要防水围裙。我去控制室找了两条围裙给他。希望他的到来能减轻我的管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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