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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作品名称:西山黑虎队      作者:叶知      发布时间:2015-05-03 09:00:24      字数:10827

  
  日,内,余校长的家中。
  砰!砰!两枪,烟火纷飞,碎瓦片四溅。
  仁蕙转头一看,原来是余校长抻出的手托起了枪管,枪弹击破房顶……
  余校长一双严肃的眼睛盯着仁蕙:“这里是国家教育人的学校,且能容你擅自开枪屠杀贫民!”
  仁蕙被校长的目光逼得到退几步,向卫兵一招手:“走!我们走!”二人溜走。
  余霞放开小兵,抓起桌面上的纸盒向仁蕙打去:“把你的赃物拿走!”
  仁蕙:“既出之财,且能回收!”
  叭!纸盒掉在地上,碎玉四溅,(地面上碎玉的特写)
  画外一个沉重的声音:“邻为玉碎!决不瓦全!”
  仁蕙灰溜溜地溜走了。
  余霞扑到母亲的怀里痛哭起来。
  房里一张张愤怒和痛恨的脸,一双双流着泪水的眼睛。
  房顶上被枪弹打破的大洞,一束阳光从洞中射进来,洒在地上……
  
  盛夏日,外,乡村小道上。
  小溪畔,绿水碧波上飘浮着白鸭,依依的垂柳随风飘逸,白鹭横飞,稻花盛开。
  弯曲的溪边小道上,小兵和余霞缓缓走来,走过小桥沿着小溪走去。
  小兵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三间茅草房:“那就是我住的家!”
  余霞:“乡间的风景真美!苦生出来了。”
  苦生扛着锄头走出门来,小兵高兴地叫道:“大哥哥,你看!余老师到我们家来啦!”
  苦生初是一惊,转头看一眼余霞,惊喜道:“余老师,我昨天就把书读完了……”
  余霞:“我不是来拿书的,特别送小兵回家,怕他在路上出事。”
  苦生:“余老师,屋子里边坐。”
  余霞迟疑地,小兵拉着余霞:“走吧!进去坐一会儿嘛!”
  三人向房门内走去……
  竹林里转出两位贾仁蕙的贴身卫兵,走在前边的就是独眼龙,他抬头望着余霞口中骂道:“他妈的!他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怎么那样亲密!”
  闪现:
  贾仁蕙的家中:余校长当着众多富翁问仁蕙:“你应当首先问清处你的手下,尽快找回赵寡妇,让他们孤儿寡母早日团聚……”
  闪回现实:
  独眼龙:“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妈的!走!我们回去向镇长报告,连苦生一齐收拾。”两匪兵转身离去。
  
  日,苦生的家中。
  苦生的爹,一个人在院坝里则猪草。
  苦生:“爹,有客来了!”
  苦生爹:“喔呀!余老师,你怎么走到我们这穷家小户来了!会委屈你的!”
  苦生:“爹!……”
  余霞:“大爷,你忙吧!我送小兵回来,也想来看望你们。其实我和我爸都是穷教书匠,又不是像贾善人那样的富翁!”
  苦生:“爹!余老师一家都是好人,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
  余霞以手示意苦生不要往下说。
  苦生爹也意识到自己有错,只好以“啊!啊!”的声音掩盖心中的内疚。
  苦生般来一把旧竹椅:“余老师,请坐!”
  余霞苦笑道:“苦生,你不能把我当外人,其实我们都事一样的受苦人,随时随地都被有钱人家欺负!”
  “喔!”苦生爹惨叫一声,余霞、苦生、小兵都转头一看,苦生爹的一根指头被刀宰断,鲜血似如泉涌。
  苦生:“爹……”一把捏住爹的断指,吓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小兵也抓住苦生的手放声大哭。
  余霞走过去沉痛地说:“苦生不要哭,快去勾兑一碗盐开水来,”
  苦生哭丧着脸离去。
  余霞忍痛剪下头上的一缕黑发,划燃一根火柴将头发点燃……
  苦生端来一碗盐开水,盯着燃烧的黑发:“余老师!你……”
  余霞:“烧成灰的头发,药名是血余炭,专治刀伤的止血良药!”余霞接过苦生手中的碗,走到苦生爹的面前:“大爷你忍痛一下,我给你包扎!”
  苦生爹痛得满头大汗,他咬紧牙关,鲜血不断的滴在地上。余霞掏出洁白的手巾,用力撕成两片,用一片手巾,蘸着盐水洗去伤口上的血污,然后把血余炭撒在伤口上,用另一片手巾包扎好伤口。
  苦生爹盯着包扎好的手指,心里非常感动!……
  
  日,苦生家的大门前,
  小兵,苦生,苦生爹送余霞走出柴门。
  余霞:“大爷你们回吧!”
  苦生爹:“余老师,我对不起你,望你原谅我是个粗人,我感谢你!”
  余霞:“大爷!我们都是苦命人,不要说感谢二字。苦生你搀大爷回家去吧!伤指不要被水浸湿,保持清洁才不会感染化浓,几天后伤口就会愈合的!”转身离去。
  苦生一见余霞转身,他突然一下冲到余霞面前,挡着她的去路,双膝跪在地上不断地叩头道:“余老师,你的大恩大德,苦生我今生不能相报,来生变牛变马也要相报!”
  余霞:“苦生,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嘛!”苦生站了起来谦诚地盯着余霞。
  余霞抹着泪花,不敢正视苦生,默默地转身离去。
  苦生盯着余霞离去的背影,泪水漠糊了双眼……小兵拉着苦
  生:“余老师真好!今天要不是她掩护着我,已经被贾仁蕙的手枪打死了!”
  苦生惊吼道:“什么?”
  画外:小兵的声音:“今天贾仁蕙去到余老师的家中……”
  闪现:余校长家中:
  小兵;抱着仁蕙的双腿:“还我妈妈!还我----妈----妈!”
  仁蕙气愤地一抬腿把小兵跌倒在地上。
  小兵站起身来冲上去抱着仁蕙的大腿咬了一口!
  仁蕙大吼一声:“原来你就是赵寡妇的那个小杂种!我枪毙了你!”掏出短枪!
  余霞忙闪身掩护着小兵……砰!砰!
  两声枪响……
  闪回现实:
  小兵:“要不是余校长拨开他的枪口,我和余老师死在他的枪口下了!”
  苦生抬眼望着在夕阳下,徐徐走去的余霞,他钦佩、感激、愤怒,都从心中油然而起,全都化成热泪,满脸横流!
  
  日,贾善人家中的佛堂内:
  善仁;心不在焉地敲着木鱼,喃喃地含着经文。
  柳青突然又哭又闹的跑进佛堂:“我活不下去了!贾善人家
  容不下我这个丫头,我死在佛堂里,让普萨来明察吧!”一边哭一边偷看贾善人。
  善人初见柳青,哭着跑进房里来,并不在意,现在见他一边哭,一边把绳索挂在神龛的檐牙角上,真的就要上吊了,这才慌了手足:“柳青!柳青!你不能做蠢事呀!”
  柳青哭闹得更加利害:“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死了干净!”
  贾善人家中,上上下下十多口人,全都涌进佛堂,齐声喊:“夫人!夫人!”
  善人挡着柳青不让她上吊、柳青奋力要去上吊……
  人们全都围上去,有的拉着柳青,有的用刀割断绳索……
  柳青还在大哭大闹道:“不要拉着我,我死了干净!!”
  善人:“柳青!你为什么要去寻短路!我们贾家不能没有你!
  仁蕙他的身边更不能没有你呀!”
  柳青更加用力挣扎地哭道:“不要哄人了!什么仁蕙离不开我,全都是骗人的谎言,他另有心爱!人家是教书先生,有学问又年轻又漂亮,我是个既婢贱又丑陋的丫头,根本就不是人家,贾镇长的心欢!还是死了好!让他去另选娇妻!不要拉着我!让我死了,好把房间给人家让出来!”
  善仁扑然大怒,暴露出他本来的狰狞面目:“不要闹了!不----要闹-------了!去把那个不孝之子给我叫来!”
  下人们面面相视,谁也不敢妄动!
  仁蕙匆匆走来:“爹!你叫我!”
  善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才当镇长几天,就吵着,闹着,要纳妾!讨小!闹得四邻不安,惹得旁人耻笑!任你这样胡闹下去,还象个善人之家嘛?”
  仁蕙笑道:“爹!你早就同意我婚姻自主!不管我纳妾、讨小!至于买水田的事嘛!我已经按照你的意图安排好了,一定会如你的心愿把三十亩水田买回来!”
  善人的气消了一半:“好好!好!只要你能把水田买回来就好!你个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身边不能没有柳青呀!也不能疏远她,你看她哭成什么样子了,闹得家神不安!菩萨不安!邻里不安!”
  仁蕙:“爹!你不要管那么多!两个人的事,两个人了!”说完话走到柳青面前,也不说话强行把柳青背在背上,走出佛堂……
  佛堂外,还传来柳青的哭声:“放下我,让我去死吧!死了没有人阻碍你,你顺顺当当的去接三个妻子,四个小老婆!”
  
  夜,仁蕙的书房内,柳青还在依稀哭泣。
  仁蕙:“青青!你还在哭什么呢?我已经把话全都说给你听了,人家余霞不同意嫁给我!把我送去的聘礼,碧玉镯、蓝宝石介子,
  全都被她摔的粉碎!那个孤儿小杂种!还用嘴咬了我一口,你看看!你看看……”仁蕙卷起裤管,大腿上露出被咬伤的齿痕。
  柳青心痛地:“还痛吗?”
  仁蕙:“现在不痛了,可是我的心还在痛!痛得难忍!一个堂堂的镇长,被一个女娃子欺负,还被人咬了一口,这是我终身的羞辱!”
  门外:“镇长。”
  仁蕙:“进来!”
  独眼龙跨进门来。
  仁蕙:“什么事?”
  独眼龙:“昨天下午,我去查看苦生家的那两亩水田回来时,路过他家门前,我亲眼看到……”
  仁蕙:“看到什么?”
  独眼龙瞅一眼柳青欲言不语:“看到……”
  仁蕙:“说吧!说吧!就当着太太的面说吧!”
  独眼龙:“我看到余老师……”
  闪现:
  余霞和小兵走到苦生家门前,苦生笑着迎接余霞。
  苦生:“余老师,我这穷家又破又赃,真不好意思请你进去坐!”
  余霞笑了:“不要说那些客气话!虽然我们的工作不一样,都是被人欺负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贫贱之分呢!”
  苦生笑道:“余老师你真好!……”
  回到现实:
  独眼龙:“镇长!他们好像混得好熟悉呀!”
  仁蕙愤然大声吼道:“这个不识抬举的婆娘!我得不到你-----那恶毒的穷小子,也休想得到……”从衣襟下掏出短枪递给独眼龙:“去!通通给我……”左手用力一挥,“干掉!”
  独眼龙:“镇长……”
  仁蕙:“去,快去!”
  独眼龙:“是!”离去。
  柳青:“仁蕙,你的脾气太毛燥了吧,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就去把人家治于死地,社会上怎么评论你,你这个镇长,今后怎么当得下去!”
  仁蕙恍然大悟道:“转来!”转身问柳青:“你说又当怎么办?”
  柳青沉思一下:“过两天才去处理这件事也不迟嘛!总之要他一家三口,在仁和镇上永远消失!”
  “镇长!”独眼龙跨进门来。
  仁蕙:“不要操之过急!等两天听我的命令行事,总之要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仁和镇上消失!还有那个苦生……”
  独眼龙:“那个小杂种呢?”
  仁蕙:“不留后患!----喏,你把赵寡妇关在何处?她愿意嫁给你了吗?”
  独眼龙难为情地:“镇长!那个寡妇的火气大!不让我接近她,接近她,她就要自杀!现在我把她关在(母猪洞)的烟棚子里。”
  仁蕙:“你明天上山去想法和她成亲,可不能闹翻了!”
  独眼龙:“是!多谢镇长关心!”
  柳青:“你过来!”
  独眼龙:“太太,有什么吩咐?”
  柳青:“你就双手空空地去看老婆吗?简直不像一个男人!把这十个大洋拿去,买一点女人用的、穿的、吃的,表表你爱她的心意嘛!”
  独眼龙收了大洋,感激不尽地叩头:“多谢太太!多谢太太!”
  
  晨,余校长的家中:
  余母一人在厨房内,洗菜、煮饭。
  画外:“余校长在家吗?”
  余母:“谁呀!房屋里来吧?”
  柳青,换去了太太昔日穿戴的珠光玉佩,此刻,穿一身丫环衣裤,卑躬屈膝地走进房里来。
  余母:“你---你是……”
  柳青:“余夫人,不必问我是谁,我有重大事情相告,请夫人通报一声!”
  余母犹豫不决,余霞从房内走出来:“我爸不在家,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柳青:“啊!你就是余霞,余老师吗?”
  余霞慎重地点点头:“是的”
  柳青被余霞端庄文静的神态镇住了,她盯住余霞,她的心声:“难怪仁蕙一见到她就被迷住了,如此一个文雅的美人,要是仁蕙求得了她!我就完了,我比丫头还要惨!不过这样的女人留在世上,多招惹点是非,比死了还惨!”
  余霞盯住柳青那双变化莫测的眼睛:“你说吧,究竟有什么事,你是谁!”
  柳青转过神来:“我-----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赶快离开仁和镇,走的越远越好!马上就有人来杀害你们全家!”转身就走。
  余霞忙挡住柳青的去路:“大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如此胆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枪杀校长全家!”
  柳青不敢正视余霞:“我在茶馆里听到,有人在暗暗商议,不知他们是谁,你们还是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慌忙离去。
  余霞盯住柳青的背影,她的心声:“是爸爸得罪了社会上的人,还是我……”
  闪现:
  仁蕙的枪口对着小兵和余霞……砰砰两声枪响,房上的瓦片落在地上,余霞转过头去,但只见余校长一手托起仁蕙的枪管……
  回到现实:
  余霞:“一定是他!”
  
  日,余校长的家中。
  余校长和余母走到女儿面前。
  余校长:“余霞……”
  余霞:“爸……”
  余校长:“你不要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你妈妈全都告诉我了。还有谁来杀我们全家呢!一定是贾仁蕙!因为我们父女俩是他最感头痛的人。”
  余霞:“爸,妈,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过我愿饮血身亡,也不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贾仁蕙!”
  余校长:“爸爸心里明白!眼前社会混乱,动荡不安!贾仁蕙那邦禽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霞儿,最好你还是躲避,躲避吧!!”
  
  凌晨,余校长的家中。
  余母提着行囊轻声地:“余霞!余----霞!”
  “喔”余霞走出房门,无可奈何地望着余母:“妈……”余母把行囊递给余霞:“你的衣物和简单的日用品全都在里面,”
  余校长匆匆忙忙的走进来:“霞儿,你快走吧!黄包车在外面等你……”
  余霞:“爸……”
  余校长:“不要多说了,时间不早了,快走吧!走得越快越好!你放心去吧!四爷会安全地送你到重庆,听说南京政府将要迁移到重庆,重庆也很混乱,你到重庆先住下来,我把学校的账册作个交代,就和你母亲去找你,然后我们再想法去延安。”夫妻二人依依不舍地把女儿送出门。
  余霞:“爸,你在走之前,一定要抽空去看看小兵,也顺便鼓励苦生好好自学,并给他说:冰心散文集,我赠送给他,作永久的留念吧!”
  余校长:“好!好!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把你的好意转给他。喏昨天来告诉你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余霞摇摇头:“不认识,看她样子,不知是谁家的丫头!”
  余校长和妻子送女儿出门,门外一遍漆黑,一辆黄包车等候在门前。
  余霞登上黄包车,向父母摇手洒泪告别……
  黄包车启动,慢慢加速向前,余霞望着在黑暗中渐渐消失去的爸爸、妈妈,她哭了,伏在车栏杆上,无声的哭了……
  余校长夫妻二人,望着黎明的天边,一弯明月渐渐升了起来,灰朦朦的月光中,一辆黄包车,穿街过巷,奔向黎明的地平线……
  
  日,贾仁蕙的家。
  “丫头!本来我就是个丫头嘛!”柳青盯住仁蕙:“所以我喜欢这身衣服,只是你不喜欢嘛!”
  仁蕙:“在家里我无所谓,你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出门就不能随便了,也得有个镇长太太的风姿嘛!”
  柳青:“这还差不多!”
  画外:独眼龙的声音“镇长”
  仁蕙:“进来!”
  独眼龙沮丧地跨进门来:“镇长、太太!”
  柳青:“看样子你这次回去,事情办得很不顺利吧!”
  独眼龙:“太太说得非常对,对负那个寡妇,简直是:‘拳头打辣椒’辣手呀!”
  柳青:“我说呀!你们男人做事,只知道自己满足,就不去理解一个女人的心,一贯都是行事粗鲁----好吧!这都是你们男人的事,你们自己说吧!我不妨碍你们。”起身离去。
  独眼龙:“镇长!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仁蕙转过身去,感到为难地思索着,在房里转了几圈:“干脆,把他干掉!”
  独眼龙:“镇----长-----!”
  仁蕙:“怎么?你又舍不得啦!”
  独眼龙:“好不容易才抓来一个老婆,三下五除二就要杀掉,且不叫人……”
  仁蕙:“她为什么不干?”
  独眼龙:“她说我是土匪!……”
  闪现:
  云雾飘荡的山中,振荡出:“你们是土匪!你们是流氓!”
  镜头顺着悬崖峭壁的山涧缓缓推进……
  悬崖下有几间茅房,门前有两三个持枪的土匪在把门,严禁的铁窗里有一位妇女在大声吼:“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吧!”她就是被困的赵寡妇。
  房前是一遍红、黄、绿、白相间的罂粟花,一望无际的罂粟,和云雾飞腾的高山相连。(这里就是仁蕙的密秘匪窝,那些罂粟就是仁蕙和土匪勾结种毒贩毒的‘烟土’1949年到1950年初仁蕙率一两千土匪,号称反共救国军,坚决与人民为敌,利用这易守难攻的险峰与解放军黑虎队对垒激战……)镜头推进山洞,赵寡妇被关在洞中。
  赵寡妇悲惨地喊着:“小兵!小----兵!”
  洞门打开,独眼龙提着竹篮跨进洞来:“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吃饱肚子我放你回家。”
  赵寡妇双眼发亮:“真的?”独眼龙从竹篮里端出饭菜送到赵寡妇面前:“听说你两天没有吃饭了,饿着肚子怎么有力走路下山呢?吃吧!快吃吧!”
  赵寡妇端起饭碗,菜饭和泪一起咽下……
  独眼龙:“看你饿成这个样子,唉!我心里真难受!”
  赵寡妇放下饭碗:“放了我吧,我要回家去看小兵,小兵,你一个人在家怎么生活。”
  独眼龙:“你不要担忧小兵这娃儿了,我把他安排在苦生家住,每月给他两个大洋生活费。”
  赵寡妇:“真的?”
  独眼龙:“当然喽!下次我带他来看你!”
  赵寡妇:“不!不要带他到这里来!”
  独眼龙:“好!好!不带他来!看你穿这身破烂的衣服,走在路上不怕他人笑!喏!你这衣服和裤子,是被别人撕破的吗!”
  赵寡妇羞愧地低下头:“被外面的卫兵撕破的……”
  独眼龙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你俩个小子给我过来!老子非教训他那个龟儿子不可!”
  两个土匪走过来:“队长!”
  独眼龙从腰带上抽掏短枪吼道:“你俩个干的什么事!你们看看,赵寡妇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儿!这是人干的么?给我跪下!”
  俩土匪跪在地上:“队长,我们对赵寡妇不曾那个,只是拉扯一会儿,那个事决对没有干成!队长,这山中又没有婆娘,那个男人又不想那个?”
  独眼龙越听越冒火,咔嚓一声,子弹上了膛:“老子毙了你!”
  赵寡妇拉住独眼龙:“不要杀人,菩萨不容!杀人是有罪的!”
  独眼龙做了个顺水人情,收了短枪:“看在赵寡妇的脸面上饶了你俩个,快向赵寡妇说清处!说不清处,三言两语不对头,老子就枪毙了你!”
  “队长!队长!”两土匪叩头道:“赵大嫂,你是菩萨,你宏福齐天以后我们把你当亲娘一样孝敬,你叫走东,我们决不走西,娘!亲娘!你就开口说话吧!”
  赵寡妇非常气愤,但又心软地转过身去。
  独眼龙以手示意土匪快走,俩土匪起身离去。
  独眼龙把竹篮递给赵寡妇:“大嫂你拿这一套新衣去,把你身上的破衣服换了。”
  赵寡妇拿着提篮不知如何是好。
  独眼龙:“去吧!到里面去换吧!”
  赵寡妇提着蓝子向山洞的拐角处走去。
  
同日,岩洞的拐角处;光线暗淡……
  赵寡妇穿好了裤子,正在穿衣服,独眼龙突然走到她面前,双膝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双脚:“大嫂!你嫁给我吧?”
  赵寡妇惊叫一声:“放开我,放开-----我-------吧!”
  独眼龙心火急燎地:“你是一个可怜的妇人,须要男人照顾,我是一条光棍,正好照顾你一辈子!”
  赵寡妇双手拍打着独眼龙的胸脯:“不嘛!不嘛!”
  独眼龙:“嫁给我,我决不会亏待你”
  赵寡妇哭了起来……
  独眼龙抱住赵寡妇,慢慢把她压倒在地上……
  回到现实。
  仁蕙拍着独眼龙的肩膀说:“好家伙,有本事!”
  独眼龙满意地笑着:“我全都是按照镇长的意思去做的,真行!
  她基本同意嫁给我了。”
  仁蕙:“生米己经煮成熟饭了!还能不行吗?”
  独眼龙哈哈笑:“临行我再三叮嘱两个卫兵,一定要守护好她,不能让她跑了!”
  仁蕙:“好!好!这余霞家里的事……”
  独眼龙:“镇长,我知道该怎么办!”
  仁蕙:“好!好!好!”
  
  深夜,余校长的家。
  余母一人在家,忙着收拾行李……
  余母把提包放在桌子上,抻头望望窗外,长叹一声:“一身飘流,何处是家!”
  余母舍不得扔下那些熟悉的东西,她盯住房内的家俱、衣物……她泪流满面。
  
  同晚,黑洞洞的街道上。
  一户人家的房门拉开,余校长和一位拉着黄包车的车夫走出门来,校长快步向前走去,车夫拉着包车跟随余校长走去。
  余校长走到街的拐弯处,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匆匆向前走去……
  余校长转身对车夫说:“我先回家准备,你在门外等我,”
  余校长匆匆走到离家不远处,忽然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自家的门前晃动。
  余校长停步在暗处仔细观察……
  
  同晚,余校长家门前。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轻轻敲着房门,房门慢慢拉开,灯光射出门来,两个鬼祟的人影抢步上前,一个抱着余母的头,另一个人举着尖刀向余母用力刺去,余母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同晚,街的暗处。
  余校长在黑暗中见到老婆被人杀害,吓得浑身战抖,心里惊慌,张开口,喊不出声来,突然昏倒下去……
  
  同晚,同时。
  黄包车夫拉着包车急步向余校长家走去……
  
  同晚,余校长的家中:
  两个土匪闯进房里,四处收查,床上床下,翻箱倒柜,将金钱抢劫一空,不四处收寻,没见到余校长,土匪扯下谋面布露出原形,原来是独眼龙。
  独眼龙大怒:“他妈的!跑了!……”气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同晚,余校长家门外。
  黄包车夫拉着车跑到余校长家门外,放下车就向门内走去,一脚踏在余师母的尸体上,吓得他大吼一声:“喔呀!……”
  还没有喊出话来,独眼龙从房里跳出来,正好和黄包车夫碰面。
  车夫:“独眼龙,不!不!不!队,队长!杀!杀!杀人啦!”
  独眼龙双眼冒出杀气,嗖的一声,亮出鲜血淋淋的短刀:“老子知道!”举刀向车夫刺去。
  车夫闪身躲过,拔腿就跑,独眼龙那能放过车夫喊一声:“追!”俩人急忙追去,不料门外面,横放一部黄包车,俩人被车撞倒在地上……
  俩人站起身来相互指责,望着黑洞洞的大街,没有车夫的身影……
  
  同晚,大街上。
  车夫跑到拐弯处,被余校长的身体绊倒在地,余校长翻身坐了起来,惊诧地向四方张望……
  车夫推他一把轻声地:“啊!余校长!”。
  余校长:“师父……”
  车夫:并不答话,拉着余校长在地上滚到墙角下,黑暗淹没了他和车夫。
  独眼龙俩人气匆匆的从校长身边走去,渐渐走远……
  街上一遍清静,只有远处传来独眼龙走远的脚步声。
  车夫慢慢搀扶起余校长:“校长!校长!”
  余校长从噩梦中惊醒转来,止不住的放声哭了,向家奔去……
  车夫一把抓住校长,并用衣襟掩盖着他大哭的嘴:“校长快走,他们会转来的!”一边说一边用力拖着校长走了……
  
  同晚,仁蕙的家。
  书房里灯火通明,仁蕙在房里不安地等待着。
  门外,独眼龙的声音:“镇长!”
  仁蕙:“进来!”
  独眼龙跨进门来,胸襟上糊满了鲜血。
  仁蕙高兴道:“事情办妥了!”
  独眼龙气势消沉地:“镇长!只杀死一个老婆子,校长和余霞都跑了!我们四处收查,也不见人影!”
  仁蕙:“跑了!……”气倒在太师椅上。
  独眼龙:“我们从余校长家出来时,在门口撞见了黄包车夫,他还张口叫喊!”
  仁蕙更加生气地吼道:“什么?你们干的事被他看见了?坏了!---坏了!这件事被余校长知道,报告到县党部去,谁担待得起!独眼龙你能担待得起?”
  独眼龙:“镇长!----镇长!我------我……”
  仁蕙站起身来,似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砰的一声响,他一掌拍打在书桌上:“妈的个把子!”。
  独眼龙跪在地上叩头道:“镇长!镇长!饶命!”
  仁蕙怒道:“饭桶!饭桶!快去把黄包车夫抓起来,就说他图财害命,杀害余师母,明日在仁和镇上公开枪毙,用他的尸体祭奠余师母!另外封锁,所有去县城的大小路口,谁碰见余校长父女俩,不必问话,暗中就地枪杀,一概不留活口!注意,你们全都要化妆,不能露出真面目。”
  独眼龙:“是!是!是!”离去。
  仁蕙:“转来!”
  独眼龙转过身来:“镇长!”
  仁蕙:“等一下”他坐在书桌前挥毫写了一封书信递给独眼龙:“你去交给大队长,叫他亲自把这封信送到县参议长手中,越快越好!”
  独眼龙:“是!”跑步离去。
  
  日,街道上。
  大街上行人稀少,店门关闭。
  一个老头对中年男子:“余校长全家被杀!”
  中年:“什么?谁干的!”
  老头:“听说,贾仁惠想娶余老师做二房,人家不干,就动手杀人!”
  中年:“可恶!这贾仁惠就是仁和镇上的土匪头子!”
  荷枪实弹的区大队,在大街上巡逻。
  士兵:“你们在说什么,说了坏话,只怕你们明早就没有脑袋吃饭了!”
  吓得街上的行人慌忙道:“不敢!不敢!”低下头各自离去。
  
  日,大街上。
  独眼龙率领几名镇大队卫兵,横冲直闯地走过大街。
  大街上,鸡飞、狗跳……
  独眼龙一行镇匪兵,跑步来到黄包车夫的家门前,房门紧闭。
  独眼龙一脚撞开房门,几个匪兵手持长枪鱼贯而入。
  房内空无一人,卫兵用枪尖翻箱倒柜,四处收查,衣物钱粮洗劫一空。
  独眼龙撞开车夫左右邻居的门,吓得青年男人跳窗出去,夺路潜逃,骇得男女老幼跪地哀求。
  独眼龙大骂道:“他妈的!都是些坏蛋,你们说把黄包车夫隐藏到哪里去了!说!说!”枪尖对着老头。
  老头:“排长我们不知道,今晨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不知他现在到何处去了。”
  独眼龙:“昨晚他抢劫余校长家中的所有财产,还把余师母杀害,今天我们奉命促拿凶手,祭奠师母。”
  “哦!黄包车夫,抢人!杀人!”
  老头吓得睁圆一双怀疑的目光,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独眼龙;“是呀!还会有假!”
  
  日,农村。
  乡村小道上,车夫拉着余校长匆匆走来。
  车夫:“你不能回去,到什么地方去躲过风头,再作打算!”
  余校长:“现在不能回去,晚上我必需回家一趟……”
  车夫:“你回去不得,当然师母死了,无人收尸、安葬,是应当回去,不过你回去,就是去送死!”
  余校长:“我家里还有学校的公款,和收支账目,我必需交给学校的总务!”
  车夫:“还有什么公款,已经被他们抢光了!”
  画外独眼龙的声音:“那个黄包车夫与余校长一定有勾结!”
  黄包车夫拉着余校长侧身跳入草丛。
  独眼龙和几个匪兵匆匆走去,渐渐走远。
  一阵狂风吹来,麦苗翻波涌浪,树梢上的乌鸦,哇哇地叫着飞去。
  余校长和车夫,从草丛里站起身来,余校长面色苍白,精神憔悴。
  车夫惊诧地:“校长!校长!你……”
  余校长望着蓝天白日,长叹一声:“唉!在日本人的枪口下我都逃出一条生命,想不到在自己人的枪口下反而难于逃生!”
  
  黎明,大河边。
  车夫和余校长,沿着大河边的林间小道,悄悄走来……
  独眼龙和两个匪兵从河湾的林间小道上走来,正好和余校长他俩碰面!
  独眼龙:“嗬!余校长,你好啊!害得我们四处找你呀!好家伙!”拔枪瞄准余校长……
  车夫大吼道:“不能乱来!”双手抱着余校长跳下大河。
  独眼龙:“他妈的!想跑!你能比我的枪子弹跑得快!”
  砰!砰砰!一梭枪弹打在河面上,河水激起了浪花,一股鲜血冒出水面,鲜血慢慢散开染红了流水,血水中,车夫的尸体在血水中翻滚。
  余校长浮出水面,双手在不断的运动,看来他不会游泳,在水面上忽沉忽浮地飘流。
  独眼龙哈哈笑道:“喝吧!满河的清水让你喝个够!”举起枪对准余校长正要开枪……
  一个匪兵忙说道:“排长,不要浪费了你的枪子,看我用水淹死他!”
  卟嗵一声跳入河中,快速游到余校长的身边,抻出手去抓住了他,俩人都沉入水中……
  独眼龙盯住河中滔滔的流水:“呵!----呵!都死了!”
  河水滔滔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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