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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四)第二集

作品名称:西山黑虎队      作者:叶知      发布时间:2015-05-01 08:28:57      字数:14519

  
  同日,大街上:
  余霞提着一篮鲜菜缓缓走来。
  小兵和苦生在余霞的对面走来,三人在人群中碰面。
  小兵看到了余霞高兴地大声喊:“余老师,余老师!”快步跑过去。
  “哦!小兵!”余霞高兴地拉着小兵的手:“你一个人来的!大婶呢?”
  小兵哭丧着脸,没有说话。
  余霞紧皱眉头:“是你玩疲!还是大婶家里生活不下去?”
  小兵低下头,泪水滚出了眼眶。
  苦生已经来到她们身边:“不是小兵玩疲,是大婶她被三个匪兵抓走了!”
  小兵抬起头来,一双泪眼望着余霞:“抓我妈妈的匪兵也是中国人,又不是日本鬼子,为什么中国人要抓中国人呢!”
  余霞:“为什么要抓你妈妈,我也不知道。小兵,你现在又到那里去住?”
  小兵:“到大哥哥家里去住。大哥哥叫我和他一块儿睡,一块儿吃!”
  余霞询问的目光盯着苦生。
  苦生虔诚地点点头。
  余霞被苦生虔诚的目光感染了,她激动的抻出手拉着苦生的手说:“我感谢你!我代表小兵去逝的父母感谢你!救人!救难的美德!”
  苦生不好意思的从余霞手中抽出手来“余老师,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余霞:“可以,当然可以!”
  苦生:“如今日本鬼子已经投降了,我们就应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为什么不但不安宁,反而每天,每晚都有人家被抢劫一空,甚至有人被抓!被杀,比抗日战争还要恐怖!这是为什么?”
  余霞沉默地摇着头。
  三人默默无言地走去……
  
  同日,学校内:
  余霞领着苦生和小兵走来。
  苦生望着教室里端坐的孩子,都在聆听老师的授课,他向往了。
  老师在讲授民生,民权……
  苦生的心声:“随便抢劫人民的财产,随便抓人!杀人!无人过问,这就是民生?民权吗?”
  余霞转头:“走吧!家里坐!”
  三人转过教室,穿进一道院墙,走向三间简朴的房舍。
  余霞:“坐吧!随便坐!”
  苦生搂抱着小兵坐在木凳上,显得非常的拘束。
  余霞:“这里有几本书很适合你读!”走进内室。
  苦生环视一眼房里,很感亲戚和喜欢。
  余霞拿出几本书来递给苦生:“这是谢冰心的散文集,一定适合你的口味……喏,你读过中学吗?”
  苦生摇摇头:“高小还未毕业,母亲就去逝了,从此在家帮助我爹种田……”
  余霞:“已后呢?”
  苦生:“有空闲时就读一读在街上拾回的报纸!什么破书!”
  余霞:“如果有不认识的字,你怎么办?”
  苦生:“翻康熙字典!”
  “好呀!”余霞高兴道:“只要你持之以恒,一定能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英国有个世界著名的发明家,名叫‘瓦特’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认不了多少字,可是他非常用功学习,有一次他见到壶里的开水冲动壶盖,引起他的思考,后来他根据蒸汽冲击的原理,发明了蒸汽机,世界上才有汽车,火车!”
  苦生被余霞讲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
  余校长跨进门来。
  余霞:“爸爸这位是多次带头捐资的农村青年……”
  苦生站起来:“我名叫苦生。”
  余校长:“啊!你在我心里记意很深!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农村热血青年!可惜生长在这个混乱时代难有作为!喏!小兵你也来了?”校长抚着小兵的头:“你喜欢妈妈吗?”
  小兵:“喜欢……喜……欢”悲伤的低下头,依稀哭了起来。
  校长搂抱起小兵:“你怎么啦!”
  小兵:“妈妈被匪兵抓走了!……”唔唔咽咽地哭出声来。
  余霞:“小兵说的,抓走他妈妈的三个匪兵,为首的一个是独眼龙!”
  苦生:“校长你随时都在乡政府方面走动,认识的人多,或许能够找到赵大婶的下落!”
  校长沉思一会儿,发怒道:“这是什么世道,日本揉滥的疮伤未愈,土匪、恶霸又乱世欺人”
  画外:“校长在家吗?”
  余霞:“谁?进来吧!”
  一位乡丁,跨进门来,递一封信件给校长:“贾镇长请校长明日过府商议。”离去。
  校长看完信件:“贾仁----蕙……”
  苦生拉着小兵:“余校长,余老师,我们走了,感谢你的关心!我把书看完,一定完好的还给你。”
  余霞:“没关系!好书多读几遍!”
  校长掏出几张纸币给小兵:“你拿去买一套衣服,听大哥哥的话,有空闲时来我家玩。”
  
  日,贾仁蕙的家;
  林荫下,一座古色古香,俱有江南特色,青砖琉璃瓦构成的四合院。
  余校长急步走来,抬头一看(善人堂)三个大的金匾映入眼帘。
  余校长跨进八字大开的龙门大厅,荷枪实弹的卫兵:“校长,里边请!”
  余校长的身后又来几位绅士。
  卫兵:“张保长,李大爷,里边请!”
  余校长走过太湖山石,穿过曲径,眼前一座凉亭,亭上挂一块(曲径通幽)的金匾。亭柱上书有一联:奇花争艳惹来蝴蝶飞舞,壮志举国争当蛟龙吐虹,校长望一眼紧皱眉头,面无喜色。
  他的心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保长和富翁们走来:“余校长,请!”
  
  同日,厅堂内
  四扇木雕的花格子大门敞开,乡绅、富翁品茶高论。
  余校长登上台阶,一位乡丁忙向校长恭敬:“校长里边请!”转头向厅内:“余校长道!”
  仁蕙忙跨出大厅躬身道:“恭候校长多时,望校长不吝赐教!”
  诸位富翁皆起身相迎。
  “校长,请上坐!”
  “校长请用茶”
  余校长频频点头相谢:“诸翁不必客气,大家坐!大家坐!”
  仁蕙将茶碗放在校长面前:“校长,是我们仁和镇教导仁义和平的先驱,诸位富翁和我,都在此恭候……”
  校长不假思索地:“我就是为仁义和平之事而来同诸翁商议!”
  仁蕙:“哦!愿听校长高见!”
  余校长看一眼房内在坐的富翁,虽然各自的表情不一样,但他们都是同样以期望的目光盯着自己,大声道:“抗战胜利,国民皆大喜欢!应当是百业待新,国民安居乐业之时!然而不是如此,确实是每天、每晚都有人被土匪绑架!甚至于被杀害,财产被洗劫一空!政府无动于衷!难道这就是民生,民权的充分表现吗?……”
  诸翁皆道:“是呀!是呀!”
  仁蕙:“正因为如此,鄙人甚感忧虑,才请诸位乡绅来商议,支助政府购买枪支弹药,成立一支;招之急来,来之能战的精兵强将,确保全镇人民的生命财产!”
  诸位富翁面面相视,互递眼色,望对方明言,可是谁也不愿先开口。
  仁蕙:“怎么样!大家有什么高见:……哦!李季翁,你愿捐资多少大洋?”
  李季翁:“这捐资的事,也是应当的,因为我们的生命财产都在镇长的保卫之中,镇长赤手空拳怎么能保卫大家的安全,不过呢!上次就捐资了不少大洋,事过三月,至今音讯全无!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一枪一弹。”
  “这……”仁蕙一时无言对答!
  余校长气愤地说:“听说:赵大婶被土匪绑架,其中一位就是乡丁的班长------独眼龙!”
  仁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我的乡丁怎么会和土匪一样去绑架一位妇女,余校长!你不可重言伤害我的乡自卫队哟!”
  余校长气愤地站起身来:“请镇长首先传问一下你自己的手下,有无此事,尽快找回赵大婶,让她们孤儿寡母得以团聚,方可安定惶惶不安的民心!”
  仁蕙羞愧难言之时,画外传来一声:“镇……长……”挂合子枪的独眼龙跨进门来。
  仁蕙一见独眼龙,怒气暴发,一掌拍击在茶桌上,砰的一声响,茶碗从桌上跳了起来,茶水洒了满地:“独眼龙!你好大胆,胆敢隐瞒着我去绑架赵寡妇!……”
  独眼龙:“镇……镇……镇长,……我……我……我……”
  画外:“绑架一位寡妇婆娘有什么了不起!”话音未落,一位脸面修长,容颜红润,双目深陷的漂亮中年跨进门来,手里摆弄一把黑油油,亮闪闪的手枪,咣当一声,把手枪放在茶桌上……
  诸位富翁骇得魂飞天外,张开的嘴合不陇……
  
  
  第二集
  
  日,客厅内:诸位富翁骇得魂飞天外,张开的嘴合不陇。
  只见来人大声吼道:“一个光,抓一个寡妇来睡睡,这有什么不行,那个人又不接婆娘?”
  富翁们异口同声:“朱舵爷说的很有道理!”
  朱老三:“这就对了,只要你们这些赵公元帅口服心服!”
  余校长环视一眼,如绵羊似的诸位富翁,他的心声:“难道他就是大土匪朱老三,-----哦!原来镇长----土匪!……”提起长衫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仁蕙和朱老三同时笑了起来。
  门外:余校长听到从房内传出的笑声,他深痛恶绝的回头恨恨地盯了一眼敞开的大门内。
  门内:朱老三和仁蕙同时大笑的‘特写’
  校长匆匆向外走去,又听到房内传出仁蕙的声音:“一个腐儒,不懂人性!”
  朱老三的声音:“有机会时,我给一点颜色与他看!才知道我朱老三是什么样的人!”
  
  春,深夜,校长家中:
  余校长对着油灯在看书,画外,传来一阵惊人的枪声。
  枪声惊破了宁静的夜晚。
  余校长站起身来推开窗户,夜空,枪声震耳。
  “土匪抢人哟!”……夜空传来呼救声。
  砰!砰!砰!……
  “救命哟!救……命……”
  “爸爸,爸爸……爸……”
  “妈妈!……妈……妈…”
  远远、近近的犬吠声,和凄惨的呼儿唤女声、以及叫喊母亲的哭闹声,声声震动了黑洞洞的夜空。……
  余校长望着墨黑的窗外,他抹着脸上的泪花……
  余校长长叹一声,把手里的教科书扔到桌面上“土匪横行,官匪相通,大势抢劫钱财,任意屠杀人民,民权何在,民生何存!”
  画外:“爸爸”余霞走进画面。
  余校长转过头来,抹去眼泪,抚着女儿的头说:“每天晚上都有无数无辜的穷苦老百姓被土匪枪杀,一点点赖以吊命的粗粮也被洗劫一空!我耳闻目睹这个吞噬人的社会感到心痛,但又缩手无策!每天都在教育同学们,民生、民权……什么三民主义!……一个有良心的人能闭着眼睛说话吗?我这个校长怎么当下去”余校长拿起一支铅笔,走到地图前,在西安二字上画了个圆圈。
  余霞:“爸爸!那是西安不是延安!”
  “这点我知道!”余校长沉默一会儿又说:“西安去延安,还有一段艰难的路程,这路是险后求生的路!不过任他有多远!多难!最终还是我必然要去的地方!”
  余霞:“土匪这么嚣张!小兵和苦生他们会不会遭抢劫?”
  余校长:“很难说……唉!……”
  房里冷清清的,父女俩都没有说话……
  窗外抢劫的枪声和呼救声不断传来……
  余校长痛苦的抬眼盯着余霞:“苦生这个贫穷好学的孩子,生不逢时,只要提携他一把,决定能成大器的。”
  
  夜晚,苦生的家中。
  苦生爹,在炉灶后煮浠粥,苦生在炉灶前一边升火,一边借着炉火的闪光专心地读书。炉中喷出的火舌舔着了苦生头上的逢逢长发,……
  小兵大声叫道:“大哥哥,你的头,着火了!”
  苦生惊诧地抬起火星闪烁的头,无知的盯着小兵。
  小兵抱着苦生的头:“大哥哥,痛不痛!痛不痛呀?”
  苦生:“没是!没是!”
  苦生爹把煮熟的红暑,和盛装浠粥的碗放在桌上:“小兵,苦生吃饭吧!”
  小兵拉着苦生:“吃饭了!吃饭了!”
  二人走到桌边,小兵把大碗送到苦生面前,自己端了小碗。
  苦生把大碗放在小兵的面前:“小兵你年幼,正长身体当吃大碗粥!”
  小兵:“大哥哥,你要干重活,多吃一点才有力气!”
  苦生:“我多吃一些鲜菜,也同样长力气的”
  小兵哭了起来:“你不吃!我也不吃!”
  苦生爹:“都怨我做事不好,不应该分大碗和小碗!我给你们俩弟兄平分吃吧!”
  苦生:“现在爹给我们平分吃!你就应当吃了嘛!”
  小兵:“我吃!我吃!大哥哥你真好!”
  一阵惊天动地的枪声振动了宁静的黑夜!小兵吓的混身擅斗,苦生忙丢下饭碗搂抱着小兵:“不要怕,大哥哥和你在一起”
  苦生爹忙吹灭油灯,一家人沉浸在恐怖中!
  
  同晚,仁蕙的家。
  镜头从明亮的灯光上拉开。
  闪烁的灯光把客厅照得如同白昼!,朱老三和仁蕙正在碰杯饮酒。
  朱老三举杯:“贾镇长!你懂得起,好!好!我朱老三敬你一杯!”
  仁蕙翘起大母趾:“有三哥为我助威,小弟我定将厚报!”
  朱老三:“我朱老三也不是白痴!这买枪的事,我就包了!两枝捷克式机关枪,四支冲锋枪,十几枝中正式步枪三十颗手榴弹,还有三枝德意志手枪嘛!小事一桩!”
  仁惠:“二千五佰块大洋,够用吗?”
  朱老三神秘地说:“机关枪和手枪都是真格的德国造!很管用,只是那十几枝中正式不中用,不过有这么多枪弹摆摆威风,还有那些龟儿子敢来仁和镇上撒野!”
  仁惠:“当然!当然!当然!‘朱柁爷’在仁和镇这块土地上雄起,那个不识好歹的‘下三滥’敢来‘泰岁’头上动土!”
  朱老三:“亮他也不敢!老子的枪口不认人!”
  仁惠提起酒壶给朱老三倒了碗酒:“喝!我敬你一碗!”
  你敬一碗,我请一杯,俩人你来我往,频频碰杯。
  朱老三喝了个碗底朝天:“喝!镇长,你有情我有仪,我朱老三醉不……了……”醉得话都说不清了。
  
  同日,晚,贾善人的家中,佛堂内,香案上,观音、如来在袅袅的香烟中微笑。
  贾善人跪在普团上,手捧佛珠,口念弥陀……
  佛堂外,仁惠和柳青并肩走来,二人齐步拾阶走而上,仁惠跨进房门,柳青立在门外。
  仁惠跨进房门,走到善人身边轻声地:“爹!”
  善人耳若无闻地仍然喃喃念经。
  仁惠:“爹!你叫我有什么事?”
  贾善人转过身来,微微睁开一双‘善人’眼:“喏!仁……惠!我叫你办的事喃!眼目下日本都投降了,国泰民安!每个富翁都在争着购买田地,你总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这么多天了,还不行动呢?”
  仁惠:“爹!买田、买地有什么用,只要有权在握,有枪在手,要什么有什么!”
  贾善人双眉竖立发怒道:“糊涂哇!买了田地壮大家产,这是百年大计,是为子孙后代造福的大事!”
  仁惠:“爹!时代不同了、现在是有了权利就有钱财!”
  贾善人跳起来骂道:“不受训导的‘杂种’!没有钱你什么事都办不成,田地是每年都要升值的固定资产!而且那两亩水田,是我贾家的龙脉!你必须把那两亩水田买回来,就是化大力气,也要买回来,听到没有?”
  仁惠:“爹!我知道!”
  贾善人:“知道!知道!知道个屁!你就是知道!把大土匪头
  子也引进了我这‘善人家’,要与恶人同登邪道,菩萨要惩罚你!你就不知道不!”
  仁蕙低头无言。
  柳青跨进门来,笑道:“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仁蕙把土匪改造成自卫队的乡丁,不但免他们去抢劫,还叫他们去保一方平安,这也是办了一桩,了不起的大善事呀!”
  贾善仁双眉舒展道:“柳青说得是,保一方平安,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仁蕙高兴的看了柳青一眼:“爹!你安心念佛,我一定会按你
  的意思去办理,购买三十亩水田的事,最多一年时间,就实现你的愿望了!”
  贾善仁:“好!好!有柳青在你身边,我一切都放心了!”又眯着双眼喃喃地念经。
  柳青挽着仁蕙的手嫣然一笑。
 
  晚,仁蕙的寝室内
  柳青在整理床被。
  柳青在清洗茶具,清洗水果。
  柳青坐在床沿上盼望仁蕙的归来。
  柳青寂寞而又无聊地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升上林梢,皎洁的月光射进窗户,柳青更觉空虚,向往地抚摸着床被……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咔!咔!咔!咔!皮鞋踏着地板的清脆声,柳青笑了,她的心声:“啊!他回来了!”
  柳青侧身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佯装甜甜入睡的模样。
  仁蕙,推门进来,看着和衣睡在床上的柳青,还在梦中发出甜蜜的微笑。‘特写’。
  仁蕙俯身去吻柳青。
  柳青出其不意的搂抱着仁蕙的脖子。
  仁蕙:“你,你的举动!太出人意外了。”
  柳青:“喏,给你一个惊喜呗!”
  仁蕙:“我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
  柳青:“为什么!为什么嘛?我等你好一回儿了,你为什么深夜才回来嘛?”
  仁蕙:“唉!……苦生家那两亩水田是爹他看中了的,然而苦生他爹,誓死不卖!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柳青直起身来,端起泡有茶的杯子递到仁惠手中:“人家不卖有什么办法呢?不可能强迫人家把水田卖给你!”
  仁惠:“强……迫!好啊!对!就是要强迫!强迫!”
  柳青盯一眼仁惠微笑道:“使不得!使不得!爹一向行善,你不能为买两亩水田,毁灭爹一生行善的声誉!”
  仁惠挨着柳青坐在床沿上:“你说我该怎么办?”
  柳青依偎着仁惠微笑着不语。
  仁惠搂抱着柳青:“青青,你说,我的青青,你就说说我应该怎么办,你快说呀!”
  柳青躺在仁惠的怀里:“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喃!你决不能说是我出的主意!任何人都不能说。”
  仁惠:“好!好!好!我依你,说吧?”
  柳青:“是吗?”
  仁惠虔诚地点点头笑了。
  柳青:“从今以后不能讨小老婆!”
  仁惠:“你说了算!”
  柳青笑了:“种田的人最喜欢耕牛,叫朱老三派几个人,到乡下去弄一条好牛回来,便宜的价钱卖给苦生他爹,然后你向县保安报案!就说他勾结土匪抢劫耕牛,把他抓进牢房,你这个镇长就有所作为了!”
  仁惠:“哦……啊!”
  柳青:“那两亩水田还愁买不到手吗?”
  仁惠:“呵……我的青青哟!”
  
  春,日
  仁和镇,镇公所门前。
  大街上,挑葱的、卖蒜的、挑着担担卖面条的,穿梭来往……
  独眼龙率领十几位,衣冠不正,横挂枪支的乡丁跑步过来,声调混杂不清地喊道;“一二三……四……”
  苦生肩上挑着担子和他爹同步走来。
  苦生爹:“这几天竹篓的卖价上涨!我们多做几个夜工,把家中的竹篓编好,赶个好价钱!”
  苦生:“好!快走吧!”
  独眼龙迎面走来,苦生盯着他,在心中说;“难道他就是抢走了赵大婶的独眼龙!”
  独眼龙不规则的喊道:“立……立,立正!”转身举手敬礼:“报告大队长!”。
  苦生随着喊声转头一看,只见独眼龙在向一位腰插手枪,头载博士尼帽,口中刁支香烟的朱老三报告。
  独眼龙:“操练完毕!”
  跟着独眼龙跑来的十几个乡丁,听到立正的口令后,前后碰撞乱成一团。
  朱老三口吐烟圈,右手向独眼龙轻轻一挥:“去吧!”迈开八字步泰然而去。
  苦生盯着朱老三那骄奢淫逸的姿态,眉头紧皱,停止不前,心理在想着什么……
  他的心声:“他就是恶贯满盈的朱老三吗?为什么又当上了区大队长呢?真奇怪!”
  苦生爹扯着苦生的衣袖:“走吧!那种人,有什么好看的!”
  苦生:“爹!土匪为什么会当区大队长?”
  苦生爹胆怕地前后看了看没有人才放心的说:“快走!不准乱说话!”
  苦生父子俩走出大街,沿着小溪边弯曲的羊肠小道,走去。
  
  日,外,溪边小道上。
  画外:昂!……一声清脆的牛叫,……
  两个装扮成农民的中年土匪,牵着一条牯牛走来。
  牯牛一边走一边吃着溪边的青草,……昂!……牯牛抬头望着青葱的田野张口高声大叫。
  苦生父子俩,沿着小溪兴冲冲的迎面走来,与牯牛侧身而过,苦生他爹,目无意实地顺便看了牯牛一眼。
  两个土匪相视一笑,土匪甲:“大爷,你看看这牯牛啥口子?”
  苦生爹高兴地向牯牛走去,他牵住牛鼻子,左右前后,看了又看,右手突然插进了牛的嘴巴,抓住舌头,那牯牛自然张开了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苦生爹笑道:“还年轻,四牙六齿好拉力呀!好拉力!”
  苦生也笑道:“是头好牛!”
  土匪乙:“大爷!好眼力,你是个识货的行家!”
  苦生爹高兴了:“你看看这牛的骨架子,四膀四旋,俗话说:‘后脚似弯弓,犁田快如风’”。
  土匪甲:“大爷,你看这头牯牛能卖多少个大洋?”
  苦生奇怪不解地盯着土匪。
  苦生爹:“二三十个大洋吧!”
  土匪乙:“真是内行,不说外行话,大爷你一定是个养牛的行家……”
  土匪甲:“大爷你有这么丰富的养牛经验,把这头牛买回家耕
  田、出租‘转’大钱呢!”
  苦生爹摇摇头:“没有钱啊!买不起呀!”
  土匪甲:“你这位大爷人缘好,对人既亲热又和气,我们交个朋友,把牛相因的卖给你吧!”
  土匪乙:“好吧!路上相逢也是缘分,只卖二十个大洋吧!”
  苦生爹:“二十个大洋……我……我也买不起!”
  土匪甲:“这样吧!少五个大洋,十五个大洋,卖给你了!”把牵牛的绳索塞在苦生爹的手中!
  苦生爹苦笑地摇着头,又依依不舍地牵着蛄牛转了几圈:“十五个大洋……我也无法奏够!”
  土匪乙:“十个大洋!十个!行了嘛?”
  苦生爹愧疚地摇着头:“这价格很便宜的了,可是我还是无钱,买不起呀!”
  土匪甲:“去借几个大洋,就行了嘛!
  苦生爹心动了:“苦生!你说行不行呀?”
  苦生想了想:“爹!我们手里没有钱,没有钱的人,不能贪图便宜,还是不买吧!”
  苦生爹:“是啊!是啊!怎么能贪图便宜咧!这么便宜的东西买回家,心里也不慝实,我感谢二位的好意,只怨我穷人买不起呀!你们牵到牛市上去,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土匪甲:“大爷你听着,这卖字一出口,是不能收回的,生意买卖,决不是儿戏哟!”
  土匪乙:“大人口头是无戏言的哟!”
  苦生爹感到非常为难,一时踌躇不决,口中沉吟着:“唉!唉!”
  苦生紧皱眉头盯住二位,画外:他的心声:“人间确实有这么愚蠢的人吗?明知是黄金硬要当成生铁卖!这其中是什么用意呢?”
  两个土匪盯住苦生爹心中想道‘画外’他的心声:“你再说个不买,老子就要冒火了!”
  土匪乙的右手抻进衣袋,画外他的心声:“老子要开枪了!”
  苦生爹犹豫不决,骑虎难下……
  苦生:“爹!我们这样的穷家,那里去借钱呀!走!快走吧!”
  土匪甲、乙:“大爷……大……爷!你不能耍我们哟……”
  苦生:“我爹又没有说要买你们的牛!”拉着父亲快步走去!
  “他妈的个把子!”土匪甲,从衣兜里掏出了短枪,对准苦生
  爹正要开枪……
  土匪乙按下他的枪口:“大队长说:只能引诱他上勾,暂时还
  不能结果他的性命!”
  苦生拉着父亲惊惶逃走。
  两土匪恨恨地盯着苦生两父子渐渐走远的背影。
  
  仁蕙的家中,客厅内。
  柳青坐在楠木雕花的太师椅上,右腿压在左腿上,手里抱着鸡血铜制成的水烟袋,若有所思地吸水烟,嘴里慢慢地吐出一串烟圈……,大有吞云吐雾之势。
  画外:
  独眼龙的声音:“太太!”
  柳青:“哦!进来呀!”
  独眼龙跨进门来:“太太,我找镇长,回报一件事。”
  柳青:“喏,镇长已经到城里去了!恐怕今天不能回来!”
  独眼龙:“这……”
  柳青:“这!这什么?……哦!你要回报什么事!是公事?还是私事?”
  独眼龙:“都不是!是……是……是镇长家的私事!”
  柳青:“既然是我家的事!你就说吧?”
  独眼龙:“引诱苦生他爹买牛的事,不成办妥!”
  柳青的柳叶长眉微微一皱,笑道:“什么引诱?引诱什么!”
  独眼龙:“不是引诱,不是引诱!……是!……是请他买牛!他不买!”
  柳青:“人家不买你的牛!你能把人家怎么样?……镇长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只要你把镇长吩咐的事情办好,镇长能不喜欢你吗?”
  独眼龙点头哈腰地:“是!是!是!”
  柳青:“你去吧!”
  
  日,仁和镇大街上。
  行人稀少,商店半开,还有几个乞丐,提着打狗棍,沿街讨乞,
  店中的老板,摊位上的摊贩,尽皆愁眉不展。
  两个脚夫抬着一顶白布凉棚的‘滑杆’缓缓走来。
  ‘滑杆’后面跟随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口里刁起的烟卷,冒着缕缕青烟。
  最后面还有几位推‘鸡公车’的脚夫,紧跟而来。
  街上稀有的行人无不惊诧地悄悄偷看!
  ‘滑杆’走过大街,转弯来到镇公所门前,停下。
  ‘滑杆’上,跳下一位载着墨镜的军官。
  这位陌生的军官突然出现,在现场的人们都停步观看。
  军官走到镇公所大门口,取下墨镜回头向身后的人们注目一望,原来是朱老三,
  画外、他的心声:“怎么样!像个军官吧!”傲慢的一笑,跨进大门,身后的几个警卫鱼贯而入。
  
  日,镇公所内。
  朱老三率领几位推‘鸡公车’的人,跃武扬威地走进镇公所。
  朱老三:“把枪支全都卸下来,扛进会议室,你!你!你!听见没有!快!快!快!”催促完毕,趾高气杨地跨进会议室。
  几个脚夫七手八脚卸下车上的枪支,搬进会议室。
 
  日,会议室内。
  一个个肩上扛着一捆捆枪支的脚夫,吃力地跨进门来。
  朱老三躺在躺椅上,刁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放下!放下!都放在桌子上。”
  脚夫放下枪支,松了一口长气,一个脚夫小心益益地问道:“大队长!我们的运输费。”
  “运费!”朱老三双眉一剪:“什么运费!都是在为国家效力!”走上前去,在一位脚夫的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撕开包装盒,在鼻孔上诱一口香烟味,然后抽几支散发给每个脚夫,还余下半包香烟装进自己的腰包:“去吧!去吧!”
  独眼龙和几个乡丁走进会议室:“嗬……这么多洋枪洋炮喃!”
  几位脚夫不敢说话,低头沮丧而去。
  朱老三:“怎么样,老子有本事吗?”
  独眼龙摆弄着机关枪:“不错!三爷有本事,有通天的本事!能取得刘师长信任的人,只有三爷你了!”
  朱老三傲慢地一笑,递一支烟给独眼龙:“枪,是到手了,今后嘛!就要看镇长的了!”
  独眼龙吸燃香烟,刁在口里吐出一串烟圈:“这些枪!全都是三爷的功劳,仁和镇除了三爷你……
  画外:“谁在背后说我呀!”话音未落,仁蕙领着一群;保长走来,他盯着朱老三笑道:“我的老弟!好!好!好!你们看看,这些长枪短炮,都是一色的洋货!是吗?”
  诸位保长盯着枪支呆了眼,这摸摸,那摸摸:“嗬!都是新家伙喃!”
  仁蕙:“我们的朱三爷,朱舵把子!有本事!通得了天。我决定推荐他当我们三区的区大队长,如何?有没有人不赞同?”
  诸位保长全都鼓掌:“欢迎!欢迎!”
  朱老三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向各位保长散发着烟卷:“朱某不才!多谢诸位保长抬举!”
  会议室里一片欢声。
  仁蕙:“枪支有了,这兵丁的问题,就在各位身上,每保派出两名身强胆壮的青年,来区上当卫兵,每个卫兵,每年一担二斗大米的薪金,这些薪金的来源,要靠各位摊派到每家每户,还要收起来交到我手里。”
  保长们都感到为难,但又不敢开口……
  仁蕙:“每个保抽调的卫兵七天内必须到齐,十天后国大代表,县参议会,参议长,贾书记长亲临我镇检阅,万望诸位乡绅和保长多多帮助在下,为我贾仁蕙雄起!散会。”
  众人面面相视,无言而去。
  众人走出会议室才小声嘀咕……
  
  几日后,日,仁和镇,镇公所的会议室内。
  三乡的乡长,各乡的乡大队长,还有十多位乡中的绅士,出席此次大会。人们围桌而坐,品茶闲谈……
  仁蕙领着朱老三跨进门来,身后还跟随两三个,背着长枪的警卫。
  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望着这群跃武扬威来客,再加上朱老三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口角上又刁一支烟卷,他目空一切地横扫全场一眼,更显得冷漠而又轻狂,立刻引起全场的诧异和不安!
  右上角的座位上,一位身穿便服的军官,(他就是将来接受解放军收编,黑虎队队长王明清,领着黑虎队剿匪,转战群山深谷彻底迁灭土匪贾仁惠朱老三。后称王明清。)他望一眼朱老三,不肖一顾地笑了,端起茶碗慢慢品茶……
  座位上有人私语:
  “怎么?土匪也来参加剿匪!”
  “嘘!不可声张!”
  仁惠和朱老三向人们走去。
  满坐的人们都起身:“贾镇长,请坐!”
  “贾镇长,请坐!”
  “贾镇长,请坐!”
  仁惠摇晃着双手:“诸位仁兄请坐,不必客气”在三位乡长的下方坐了,朱老三紧挨仁惠坐下。
  仁惠拱手向诸位相谢:“小弟初步政坛,还望诸位仁兄指教!”
  画外:“国大代表,县参议长,党总书记,贾正清先生到!”
  室内坐着的人都站起身来,鼓掌欢迎。
  一位身穿中山装,脚登一双黑色闪光皮鞋的中年跨进门来,他从粗而黑的眉毛下脱去墨镜,露出一脸大白麻子,他向人们走去,身后紧跟一位手提公文包的秘书。
  室内响起一阵掌声:“欢迎国大代表!欢迎参议长!”
  贾正清摇着双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和秘书坐在首席。
  秘书:“多谢三乡一镇的乡、镇长和大队长的恭候!现在请贾镇长宣布开会事义。
  仁蕙:“我宣布,三乡一镇的连防大队成立大会,现在开使,请参议长传达上峰指令!大家欢迎。”
  全场一遍掌声。
  正清挥动一支手:“请大家雅静!我……我,我代表党国……噢……这个……”
  秘书扯一下贾正清的衣襟,耳语几句。
  正清改口道:“我代表津江专员公署,化成县县府宣布:批准三乡一镇剿匪连防司令部正式成立。”
  一遍掌声。
  正清继续道:“下面我宣布任命名单,任命贾仁惠为连防总指挥长,任命朱老三为连防武装大队长,三乡一镇的队伍全都听他二人指挥!”
  秘书从公文包中取出委任状,分别递给贾仁惠和朱老三。
  朱老三接过委任状,双眼向各乡长、乡队长,傲慢地一笑,五个手指在委任状书上轻轻一弹,纸面上发出他心中快乐的音符1、2、3、4、5!然后向人们报以轻蔑的一笑。
  正清大力鼓掌,还是孤掌难鸣!只有仁惠和朱老三、秘书拍手迎合。
  正清气愤的站起身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家:“诸位为什么不拍手!不欢迎,难道你们都不欢迎我‘贾大麻子’不成!”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正清:“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嘛?为什么都成了哑巴!”
  王明清:“报告!”一位素有军人气概的中年人站起来,离开坐位,立正行个军礼。
  正清:“哦!王明清!你不是哑巴,你说,你坐下慢慢的说。这才像话嘛!开会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拍手!还行吗?”
  王明清并未坐下,依然廷胸立正:“想当年参议长调任国军36团,当团长时……”
  正清高兴地:“你说,你往下说!”
  王明清大声道:“那时我从抗日前线回来,在团警卫排担任排长,随团长到西山剿匪,团长指挥若定,杀得众多土匪闻风丧胆,尽皆望风而逃!是何等的威风,……”
  正清:“说得是!说得是呀!就是那些横行霸道的‘烟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王明清:“想不到如今回到地方,任职乡队长,不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眼睁睁地看见土匪在眼前摇来晃去,也不能开枪!”
  正清:“时代不同了,现在是民国三十七年,随和一点嘛!”
  王明清:“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当年我奉命捉拿的土匪,烟邦头子,如今还消遥于世上,仗势欺人,无恶不作,老百姓敢怒而
  不敢言!他就是朱老三!想不到参议长还委任为大队长,这分明是用土匪去剿土匪嘛!”
  “住口!给我住口!”贾正清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物件全都跳起来,叮里晃当落在地上撞的粉碎!
  朱老三从腰间拔出短枪对准王明清:“妈个把子,当年‘黑窝子’的仇今日当报,……”
  王明清无所畏惧地坐着。
  说是迟,那是快!朱老三正要扣动枪机,仁蕙忙托起他的枪管,砰,砰,砰枪子射穿房顶,碎瓦片掉到地上!
  王明清:“参议长!你看此人匪气未脱,怎么能为党国效力!”
  正清历声道:“反了!简直是反了!把他的枪,给我卸下来,谁不服从就地正法!”
  几个警卫上去卸了朱老三的枪。
  三位乡长,十几位保长都吓的面面相视。
  仁蕙忙拉朱老三坐下……
  秘书忙道:“明清兄,你胸怀韬略,又随参议长多年,是参议长信得过的人,将来必要委以重任,何必操之过急!朱三弟,已经荣任大队长之职,就应当胸怀海量,才能指挥千军万马,战胜敌人,再说当务之急,就是要戡乱治国,所以必先治其暴乱,暴乱得平,还有什么土匪治不了!你们的心中都应当明白,什么是土匪,土匪就是为害党国!处处与委员长作对,唱反调,甚而至于煽动群众暴乱,这就是土匪,人人见而杀之!大家必须好好理解,精诚团结,报效党国!”
  
  日,仁蕙的家,客厅大门敞开。
  正清;带着几个便衣警卫跨出门来。
  仁蕙匆忙跟上,一行数人顺着台阶走下。
  仁蕙:“二叔你耍两天又回吧!”
  正清:“你给我摆下这件乱摊子,怎么收拾!还能耍两天,你!真会开玩笑!”
  仁蕙:“二叔,侄儿要在仁和镇立脚,要想干一翻大事,不能不这样著。”
  正清:“好!好!好!你今后想要怎么干都行!但是,要首先
  给我通个信,我那里事先有个照应嘛!这次要不是柳青给你出了个好主意,你小子就糟糕了,一位县府委派的校长,能让你轻而易举的收拾掉……。”
  仁蕙:“侄儿知道。”
  正清:“你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个屁!多亏了柳青那个好媳妇。”
  仁蕙想了下:“二叔,我那里还为二叔你藏了二百多碗云南烟土,改日我叫朱老三送到二叔府中。”
  正清:“朱老……三……”
  仁蕙:“刘师长的红人!”
  正清:“哦……他太粗暴了,脾气要改,才能谋事!”
  
  同日、同地。
  仁蕙;得意洋洋的迎着湖山走来、走过小桥、走在弯弯曲曲的花径上。
  朱老三走上曲径抬头望见仁蕙,停步,立在梅花树下等候。
  仁蕙:“三弟……”向朱老三匆匆走去。
  朱老三:“镇长……”
  仁蕙:“三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管吗?还给你!”
  把短枪递到他手中。
  朱老三激动的拍着胸口:“多谢镇长对小弟的栽培,日后只要用得着我朱老三的地方,镇长只管吩咐,小弟我粉身碎骨也心乾
  情愿!”
  仁蕙笑了:“三弟!你言重了!我们携手共打天下,风雨同舟!就是有几座金山、银山,我们兄弟俩也是共同分享!”
  朱老三:“感谢镇长!感谢镇长!”
  
  日,仁和镇的大街上。
  商店零落、消条,行人稀少。
  仁蕙和两名便衣警卫走来。
  行人尽皆远远回避。
  仁蕙进入一家礼品商店。
  店主不得不起身相迎:“镇长光顾,毛店增辉!”
  仁蕙并不答话,双眼在四处收寻。
  店主:“镇长……要买……”
  仁蕙盯着一对碧玉手镯和一支镶金嵌玉的领花:“就这两件,取出来我看看!”
  店主从玻璃柜中取出递给仁蕙:“这是篮田玉镯,这是镶金的宝石领花,是向亲的必备之物!”
  仁蕙:“多嘴!包好!”
  店主用精装盒包了,送到仁蕙手边:“两件宝物,60个大洋!”
  仁蕙也不多话,掏出大洋如数付给店主,转身离去。
  
  日,学校大门前。
  仁蕙和两个便衣警卫来到学校门前,他抬头望见《仁和镇中心小学校》,刹时满面春风,心中悄然而喜,止不住的欢笑浮上了脸。他的心声:“余霞你是我思念已久的宝贝,你一定不会想到,仁和镇的镇长,今天亲自登门求亲来了,你见到我送给你的珍贵礼物时,你一定会心喜若狂!。”
  仁蕙;兴匆匆地跨进校门。
  
  日,余校长的家。
  余母一人在洗菜。仁蕙推门进来:“余校长在家吗?”
  余母:“你……”
  一警卫兵在旁答道:“是我们仁和镇的贾镇长!”
  仁蕙反眼盯一下卫兵,转头向余师母笑道:“不敢冒昧,学生贾仁蕙特来拜会余校长的。”
  余母:“喔呀!镇长大驾光临,请坐!请坐!”
  仁惠:“非常抱歉,素手打绕,还请余师母原谅!”
  余母:“镇长今来茅舍,不知有何公干,可惜校长不在家!”
  仁蕙:“校长何处去了,何时才能回家?”
  余母:“校长在上课,不能回家。”
  仁蕙:“难道余霞老师也在上课吗?”
  后房内;余霞和小兵在一起,她正给小兵缝补破衣,忽听仁蕙说道自己的名字,心中不乐地倾听着房外的声音。
  画外传来:
  余母的声音:“不知他今日是否在上课!”
  仁蕙的声音:“哦!都不在家!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喏!余霞老师教学有方,全镇的学生家长,有口皆碑!在下钦佩不以!特备一点小礼品赠给余霞老师!”
  余霞听到此,怒气冲上了脸,顿时满面绯红。
  小兵问道:“他是谁?”
  余霞:“他就是贾镇长,抓走赵大婶的土匪,就是他手下的匪兵班长,独眼龙!!”
  “是他!……”小兵就要抬腿跨出门去。
  余霞一把抓住小兵,没让他冲出去。
  画外传来;仁蕙的声音:“这包是蓝田玉镯,这包是金玉镶嵌的领花,请余师母转交给余霞老师,并转达我的爱慕之意!”
  余霞一步跨出房门:“镇长,请你自尊,把你的东西代走吧?余霞家境虽然贫穷!从不失掉起马的人格!”
  仁蕙微笑地看着余霞,没有说话。
  余霞看见仁蕙那个隐恶扬善的面孔,心中越发愤怒:“拿走!全部给我拿走,谁稀罕你这个伪君子的赃物”
  仁蕙笑道:“苗条叔女,君子好求……自有古训,今天镇长亲自登门,屈身向你求爱,你为什么还要发火呢?”
  余霞气得满脸绯红,但她还是压下怒气。
  小兵一下冲上去抱着仁蕙的大腿:“你还妈妈!你把我的妈妈抓到何处去了!!我的第一个妈妈被日本飞机炸死!第二个妈妈又被你们抓走!还给我!还给我吧!……”
  仁蕙:盯着小兵怒气上冲。
  小兵:大声哭起来:“是你的手下,独眼龙抓走了我的妈妈,还给我,还!给!我!”
  仁蕙:凶相毕露地,抬起腿一脚跌倒了小兵:“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杂种!”
  小兵从地站起起来,怒不可挡,似如一支小老虎冲上去,抱着仁蕙的大腿,用口大力咬了一口。
  仁蕙;痛的大叫一声:“小杂种!我枪毙了你!”抻出手向警卫兵要过手枪,枪口对准小兵。
  余霞一步跨上去抱着小兵,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了小兵!
  砰!砰!两枪响
  碎瓦片四溅,房里烟火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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