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3)
作品名称:西山黑虎队 作者:叶知 发布时间:2015-04-26 07:47:09 字数:3833
同日,大嫂的家中。
大嫂和孤儿同坐一桌吃饭,大嫂拈起菜放在孤儿的碗里:“吃吧!你跟着我过苦日子,只能喝稀粥饱肚子,没有好生活,你害怕苦吗?”
小孤儿:“妈妈!我不怕,我跟着你,就像见到了亲的妈妈一样!”
大嫂流出了眼泪,是激动,是悲伤全都涌现在脸上,她盯着小孤儿吃不下饭了。
小孤儿:“妈妈你吃呀!啊稀粥都凉了!”把大嫂碗里的粥,倒进自己的碗里:“妈妈,我给你添热的!”
大嫂盯着孤儿心痛了:“你坐着吃吧!妈妈自己添!”
“妈妈,你坐着不要走!我给你添嘛!”小孤儿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放在大嫂面前:“妈妈你哭啦!为什么,是我使你生气了
吗?”
大嫂的眼泪越发包含不住,泪珠从眼角里滚出来:“妈妈没有哭,妈妈的心里高兴!才流泪的?妈妈问你,你在家里,爸爸妈妈叫你什么名字?”
小孤儿低下了头,眼角里流出晶莹的泪花,:“爸爸妈妈在时,常常叫我兵娃子,他们希望我长大后,拿起枪去打日本鬼子,可是我还没有长大,他们就被日本飞机炸死了……”
大嫂用自己的衣袖抹去小孤儿脸上的泪花:“我还是叫你小兵!”
小兵高兴了:“好!好!好!我就是小兵!”
同日。
贾家大院的后佛堂内,传出一阵木鱼声。
佛堂内,善仁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捻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柳青端着茶碗走来:“老爷请用茶”转身欲去。
善仁:微微睁开一支善人眼:“哦!柳青,你等一下!”
柳青:“老爷什么事”
善仁:“夫人给你说的那件事,你意下如何?”
柳青:“我……我……我是奴才!奴才永远都是奴才!当不得太太的,免得外人说老爷你的闲话……”
“什么闲话?”
“说……说……说:‘老爷收了丫头做媳妇,是……是……是.....真恶假善!’”
“这个……”
晚,善人的佛堂内。
善人:捻着佛珠在佛堂内,沉思、徘徊:“这个……?这个……如何是好”一手捻着山羊胡子,走来走去。
仁惠跨进门来,善人并不理睬他。
仁惠:显然不能忍受堂内的寂寞:“爹!你叫我有什么事?”
善仁:转过脸来“当了镇长就可以不认爹了吗?”
仁惠垂手待立,没有开腔。
善仁:“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我说过多少遍,柳青这个女孩子,既贤淑又泼辣!你要想成就大业,她才是你的贤内助!非她不行!我不管他人说长道短,真善人也好!假善人也罢!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身边不能没有她!”
仁惠:“爹!我从来也不曾表示过不爱她!只是她对我若即若离,……从内心说:家里确实应当有个治家严厉的老婆,但我随时都在外面走动,身边也应当有个知书识理能帮我应变的太太同行,才不失一个镇长的体面。”
“喏”善仁温和了许多:“现在你是一镇之长了,大权在握,这买田、买地的事,就全都看你的本事了!应当尽心考虑哟!”
柳青端着茶碗走进佛堂,见了仁惠欲转身离去。
善仁:“哦!柳青你放下茶碗,不要走嘛!”
柳青:“老爷?…”
善仁:“你坐下,和仁惠好好谈一谈,不要辜负了老爷对你的一遍苦心哟!”
仁惠:拉过一把雕花木椅:“柳青你坐呀!”
善仁走出佛堂,转身把佛堂的花格子门轻轻地关了。
同晚。
贾善仁的家中,佛堂内:
佛堂门被推开,善仁跨进门来。
善仁:“仁惠…”
仁惠:“爹…”若无其事的整理衣裤。
柳青披着散发,羞的满脸通红,匆匆往门外走去。
善仁:“柳青……”
柳青停下,羞愧的低下头:“老爷…”
善仁:“还叫老爷,现在应当叫爹了,你们的事就这样定了,今后我择个吉日良晨与你们缘房!”
柳青瞟一眼仁惠,双眉弯曲报以一笑。
仁惠挽着柳青的手:“爹!我们走了!”二人转身离去。
仁惠挽着柳青的胳膊缓缓走去。
善仁拈着山羊胡子,盯着仁惠他们亲密地走去的背影,高兴的笑了。
月夜,苦生的家中:
苦生和爹在洒满月光的院坝里编织竹篮,
苦生爹:“苦生!去睡吧!明日早起,去城关卖竹篮!”
苦生放下手中还没有编织完的竹篮:“爹!你也要早点而睡呀!,母亲去逝多年来,家中的事全都靠你,不要累坏了身体!。”
苦生爹:“知道,快去睡哇!”
苦生离去。
苦生爹,盯着儿子走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唉……苦生……”
苦生推门进入宿舍,明亮的月光照进窗户洒在地上,他凭窗望着茫茫的月野,眼前闪现:苦生爹顶着烈日挖地的情景,……
苦生抹了一把泪水,跳窗而出,轻轻地提起挖锄,一声不响的走出门去。
同晚,月地里。
苦生扛着挖锄走来。
月光下,苦生脱去衣服,奋力挖地不止。
砰!砰!砰!远处传来一阵惊人的声枪声,苦生在月光下抬头望着远处……
砰!砰!又一阵枪声响彻夜空!
苦生惊慌地躲进乱草丛
朦胧的月夜,传来悲天悯人的儿啼女哭声,和凄惨的呼喊声:“土匪打抢人哟!救命!救……命……”
“救命!救……命……哟……”
砰!砰砰!又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声。
凄惨的呼喊声,慢慢微弱,消失。
朦胧的月夜又恢复了宁静……
苦生从乱草丛中走出来,又奋力挖地。
一遍土地在苦生的挖锄下,翻起高低不平的泥浪……
月亮躲进乌云,地上一遍黑暗。
同晚,房内:
苦生爹被一阵枪声惊骇,忙放下手中未编织完的竹篮,惊惶地站起身来,身体一偏,打了个趄趔,要不是抓住木椅,必然是倒在地上了。
苦生爹蹒跚地走着,当他走到苦生的宿舍窗前时,诧异地向房内张望:“苦生!苦……生”
房内没有回音。
苦生爹急忙向房外的月光地里走去。月光如水。
同晚,月地上:
苦生还在不知疲劳地一股劲的挖着地。汗珠在他身上闪烁。
苦生爹急步走来,看见儿子奋发图强地挖地的样子,泪花滚出了眼眶,他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在儿子的身上:“苦生,回吧!”
“哦!”苦生惊诧而又感动的转身:“爹你来做什么?快回家睡吧?”
苦生爹:“苦生!将才土匪抢劫,你也在地里吗?”
苦生:“我躲藏在乱草丛中。”
苦生爹:“好!不要让土匪看见你!快天亮了,还不想回家吗?”
苦生:“好好!好!爹我们回吧?”
月儿挂在西山上,像一块园园的宝镜。
金鸡啼唱,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大地在晨风中舒醒,苦生搀扶着父亲走在晨风呼啸的土地上。
日,大街上:
苦生挑着竹篮走来:“卖竹篮!卖竹篮哟!”大街上行人稀少。
余霞缓缓走来。
苦生:“余老师!”
余霞:“哦!苦……生,你卖竹篮?”
苦生笑道:“是的!”
余霞:“是你自己编的!哟!编的真好!”
苦生:“余老师,我送你一个竹篮,提着篮子去买菜,很方便的!”
余老师:“不!我给你买一个!”
苦生递一个竹篮给余霞说:“送给你的!不收钱……”转身走去。
余霞提着竹篮为难地追去:“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同日,大街上:
苦生一边走,一边清点着手里的纸币和铜钱走来。一位挑着卖烧饼担子的老头走来:“卖烧饼!白面烧饼!又甜又脆哟!”
一个小乞丐似的少年走来(他就是小兵),抻出双手,一手抓起一个烧饼,一边吃一边跑。
老头放下烧饼担子追去:“抓住小偷!抓住小偷!……”
小兵急步跑去,正好碰撞在苦生的怀里。
苦生手里的钱失落在地上,忙弯腰拾取洒在地上的钱。
小兵也帮助苦生拾起地上的钱:“给你!对不起!是我撞了你!”
老头追来一把抓住小兵,又打又骂:“你还偷不偷!你还偷不偷!”
小兵:“爷爷,你放了我吧!,是我的肚子饿的受不了啦!”
苦生:“大叔!你就放了他吧!你看他多可怜!”
老头:“放了他我向谁讨钱去?我今天放了他,明天他又来偷我的烧饼,我这个小本经营能撑得起吗?”
苦生眉头一皱:“啊!大叔,应当给你多少钱?”
老头:“关金钞票两佰元!”
苦生递过钱:“大叔,我替他付钱给你,行吗?”
老头接过钞票:“小兄弟,不是我小气,舍不得两块烧饼,小本经营,亏不得本呀,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转身走去。
小兵向苦生叩头拜谢:“多谢大哥哥!多谢大哥哥!”
苦生盯着小兵:“你……你就是余老师说的那个被日本飞机炸死父母的孤儿----小兵吗?”
小兵点点头。
苦生:“你已经跟赵大婶一块回家去了,为什么还要上街来乱抓东西吃!”
“我……我……”小兵哭泣起来。
苦生,大哥哥似的抚着小兵:“不要哭!赵大婶不要你了吗?”
小兵摇着头。
苦生:“你为什么要上街乱抓东西吃?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小兵:“大妈她……她……她……”泣不成声。
苦生“她怎么样了?”
小兵“她被匪兵抓走了……”
闪入
画外:小兵的声音:“那天晚上,门外微风吹动竹叶,天上下着沙沙的小雨……”
小兵的回忆:
晚上小兵正和大婶吃着晚餐,三个持枪的匪兵闯进门来,抓着赵大婶用力往外拖。大婶“小兵!小兵!”
小兵紧紧抱着大婶不放:“妈妈!妈妈!妈……妈!……”
一个独眼龙匪兵,用脚跌倒小兵:“快把这婆娘拖走!快!快!”
另一个匪兵:“把小孩一齐拖走!”
独眼龙:“你出钱供养他吗?”
三个匪兵拖着赵大婶走进黑古龙洞的深夜。
小兵还在地上哭泣!呼喊!
小兵站起身来,眼前一遍漆黑,他又倒在地上……
小兵又站起身来时,强力的太阳光射进房里来,房里什么都没有,他掏起一碗清水,咕噜噜的喝下肚子,就向门外跑去……
回到现实。
回忆完。
苦生:“现在你又是无家可归了!就到我家去吧?”
小兵“……”
苦生:“真的!就和我一块儿睡,一块儿吃饭!行吗?”
小兵感动地扑到苦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