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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蝴蝶剑(十六)

作品名称:流星蝴蝶剑      作者:陈梓苓      发布时间:2010-09-19 17:49:57      字数:8297

亦儒一路追赶方才偷听他们谈话的人。
那人的轻功属上乘。一个凌空飞燕又把亦儒甩在后头。
亦儒见来人武功如此之高,抽出了寒剑。亦儒旋起剑风,向那人扫去。
那人一跃,跃到了树上。
亦儒没有扫中他,一气之下,使出了流星蝴蝶剑。
寒剑在地上刮起火花,接着朝那人所在的方向飞去。
流星蝴蝶剑一出,那人便从树上落下。
“咳咳……”那人被亦儒的流星蝴蝶剑打得血不断地从嘴角流出,落荒而逃。
亦儒穷追不舍,还是把他追丢了。
“可恶。”亦儒大口地喘着气。
亦儒把人追丢,只得返回徐府。
而天公不作美,偏偏这时候落起雨来。
亦儒赶紧找个屋檐躲起来。
而另一头是柳元勋却没有亦儒的这般狼狈。
雨那般缠绵,如是飘渺。落在潭中凝成碧。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抬头路……”有人在吟着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
其实,此人便是柳元勋。
柳元勋硬厌倦了不允许与寒若沟通的日子。乔装打扮,美名其曰“微服私访”。
柳元勋坐在雅楼上,细细品着从宫里带出的极品铁观音。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旁人泪……”楼下的戏子在唱《长亭送别》。
这戏子长得不俗,算是极致。柳叶吊稍眉,头上插有如玉簪,身着七彩绣衣裙,怎么看都是妙龄女子。
红颜一曲,博得众人彩。
雅楼里的人多半是纨绔子弟。三妻四妾不在话下。今儿取了个老婆,明日又瞅上了那家的姑娘。
“好,唱得不错。再来一曲。”柳元勋对服侍他的下人传达他的意思。
“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楼下的姑娘,一天只唱一曲,绝无例外。”小二对柳元勋说。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柳元勋打开扇子,悠闲地对小二说道。
“谢谢客官体谅。”小二感激地说。
柳元勋放下手中的扇子,走下楼。
而楼下的戏子也正好在旁休息。
柳元勋朝那位戏子走去。
“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芳名呢?”
意想不到的是,那戏子竟是静萍。
“静萍。”静萍回答。
“静萍姑娘,若不介意,何不让在下送你一程。”
静萍抬头看看窗外的雨,稍微斟酌了一下,觉得此人还算可靠。便答应了柳元勋的请求。
雨依旧下得缠绵悱恻。
柳元勋与静萍,双双走在琥珀色雨伞的檐下。
柳元勋待静萍卸下对他的防备后,正欲开口和静萍攀谈。
出乎柳元勋的意料之外,静萍先说话了。
静萍出口成章,无所不谈。这反让柳元勋吃惊不小。
“静萍姑娘,我们谈得也默契。不如待会儿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唱上一曲。不知你意下如何。”
静萍没有推辞,在街上当众唱了起来。
静萍唱的是选自《窦娥冤》里的{滚绣球}“有如约朝暮景,有鬼神掌着生死拳,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么糊突了盗拓,颜渊?为善的受贪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地也!做得个怕软欺硬,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为何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柳元勋错愕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的管辖之下,竟有女子的心如此地怨恨尘世。静萍的恨似刀刃般的锋利,割碎了柳元勋的心。
“静萍,你为何对这世间如此地怨恨呢?”柳元勋问静萍。
“怨恨?”静萍淡然一笑。
“难道不是?”柳元勋皱皱眉。
呵呵。
静萍又笑了。
柳元勋静静地看着静萍。
“父母含冤莫白,仇家找上门来,一把火烧了我的家。烧了我与父母曾经有过天伦之乐的家。”
静萍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那仇家便是昏庸无道的狗皇帝!”
柳元勋什么时候成了静萍的杀父仇人了?
这其中鄙夷隐情,肯定是有谁冒用柳元勋的名义对静萍的父母下手。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冒用柳元勋的名义对静萍的父母下手?
柳元勋回去必定调查一番。
“静萍,莫非此时另有玄机。”
静萍在心里冷笑了几声,把头别过去。
所有的官宦都是一道的。
静萍冷眼看了一眼柳元勋,步入了雨帘。
柳元勋快步追去。
柳元勋哪追得到静萍。静萍轻巧一闪,人便不知所踪了。
“没想到静萍竟是个粉而含春威不露,丹唇之间有门道的奇女子。”柳元勋边说边撑着伞在雨中漫步。
而更令亦儒与柳元勋想不到的是寒若溜出宫门了。
寒若听着浴足坠落在地上的清音,缓缓地走进一家茶店。
“小二,给我来一壶好茶。”寒若对小二说。
“来喽!”小二把茶端上。
寒若神情痴呆地品茶。
寒若会变成这样子,一方面源于柳元勋的羞辱;一方面则是自己也沦落为举目无亲的人了。
倘若那天没有去书屋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寒若在懊悔。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寒若还是只能听天由命。
不知道亦儒现在可好?
寒若时时刻刻无不再挂念亦儒的安危。
寒若不知道此时亦儒为了寻她已耗费了多少力气。
“小若!”亦儒从店里走出来。
“亦儒!你康复了?”寒若显然欣喜万分。
“小若!”亦儒欲抱住寒若的身躯。
寒若却退后着。
一步、两步、三步……
寒若快要撞上后面的桌子了!
亦儒跃到了寒若的身后,一把推开那桌子。
寒若险些撞倒,心有余悸。
亦儒不允许寒若再逃离自己的身边,紧紧地把寒若搂在怀里。
寒若哭了。
“你是扫把星。”这句话又出现在寒若的耳畔了。
我是扫把星。
寒若想起了当初离开亦儒的原因了。
“亦儒,你放开我!我不愿意成为你的累赘!你放开我!”寒若奋力地想要挣脱亦儒的怀抱。
“不!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不论你如何哀求我,我都不会松手!绝不会!”亦儒把寒若抱得更紧了!
“不!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不能!”寒若还在挣扎。
“为什么?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亦儒问寒若。
寒若不能说。
她不能,也无法说出口。这对亦儒会太残忍。
寒若愿承担一切的苦难,就是不愿意看到亦儒为她而痛苦落泪。她绝对不能拖累他!
寒若在思索一个为什么不能与亦儒在一起的理由。
就在这瞬间,
亦儒的唇贴在了寒若的唇上。
什么话都不用说。
亦儒吻得深情。
店门外的池塘,荷花也为他们的爱情散发整整幽香。
此情此景,如同诗歌《西湖断桥》所述。
爱情的升华
因十里荷花唤起的回忆
任琴弦弹奏着淡香
如缕不绝
泛过冰清的湖面
思绪的紫波碧浪
犹唱刻骨铭心
仰望星空时
人间的灯火初上
唯有一声轻叹
点燃长堤闪烁的绚丽
寒若融化在亦儒的热情里,不可自拔。
夜幕也悄悄地降临。
“小二!”有人来了、
寒若忙推开亦儒,摸了摸自己羞红了的脸。
“来了,客官!”小二急匆匆地跑过来做生意。
“给我开间上房。”来人说道。
“好嘞!”
小二领着来人去二楼。
“我们也开间上房吧,小若?”亦儒问寒若。
“好啊,反正现在雨越下越大,也回不去了。干脆就住在这里吧。”寒若也同意了。
小二一下楼,亦儒就让小二给他和寒若开间上房。
“两位客官,这边请。”小二带亦儒和寒若来到房门前。
亦儒打开门,对里面的摆设煞是满意。
“小若,今晚是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我们何不趁此圆了我的心愿?”亦儒对失踪已久的寒若说。
原来寒若的守宫砂还在是因为寒若并没答应亦儒当时的请求。
“这不好吧。”寒若才不敢在这里和亦儒共度良辰美景。
但亦儒的眼神是如此地真挚。
既然爱了,就该爱到骨髓里。
寒若虽是这么想,可还是无法接受。
亦儒在等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寒若最终还是点头了。
亦儒见寒嫣点头,兴奋得把寒若抱起来。
这夜,成了亦儒与寒若值千金的春宵。

晨光初露,光线射进了亦儒的寒若的房间。亦儒与寒若不得不起床更衣。
“啊!”寒若受不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
亦儒看了一样害臊的寒若,邪邪地坏笑着说:“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亦儒此话一出,更令寒若后悔昨天竟然答应了他。
“小若,以后我会更疼惜你的。”亦儒眯着眼对寒若说道。
昨天的初试云雨情,虽让寒若羞红了脸,但,寒若却是更爱亦儒了。
“你哦。”寒若戳了一下亦儒宽阔的胸膛,轻唤了一声。
亦儒心中的那团火被寒若的话再度撩了起来。
寒若知道亦儒又要动作了,忙躲在被窝里更衣。
寒若不搭理自己,只好转身更衣了。
穿好衣服的寒若,悄悄地上前吻了一下亦儒的脸。
瞬间,亦儒心花怒放。
两人整浓情蜜意时,门外的电灯泡却不适时地敲响了。
他们只得作罢,将门打开。
亦儒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外不是别人,乃是曾同朝为官,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张弼士。
张弼士系外地人,如今不知因何事拜访亦儒。
“张兄,快请进。”亦儒邀请张弼士入内。
“打扰了。”张弼士向亦儒作揖。
两人说话的其间,寒若把茶果摆了上来,还亲为奉茶奉果。
张弼士说道:“不知贤弟现居何职?只怕愚兄亵渎了贤弟的威严。”
亦儒忙打住张弼士的话,回答道:“张兄,你说得是什么话。小弟能跟张兄在此大聊天文地理,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寒若对张弼士不熟,想退出房门。免得无所事事。
寒若起身欲走,却被张弼士拦住。
“等一下。”张弼士说道。
寒若便停住了脚步。
这张弼士拉住寒若的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回,笑言道:”天底下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子,可谓造物钟神秀啊!”
寒若听多了这夸赞的话,便都一笑而过。
亦儒因张弼士对寒若的大加赞赏,脸上又多了几分骄傲。
寒若欠了欠身,先行退下。
寒若走之后,张弼士神情凝重地看着亦儒。
亦儒被张弼士盯得浑身不自在,坐如针毡。
“张兄,有话直说。”亦儒说道。
此时,张弼士开口了。
“自古红颜多祸水。倘若贤弟不听劝,日后将无所为。”
“张兄,此话从何说起?”
张弼士顿了顿,说道:“刚才见那女子谈吐不俗,身体面庞虽是弱不禁风。可那女子却有一段克制住他人命宫的晦气。因此愚兄劝贤弟切勿同那女子作伴。”
亦儒听得这番话,顿时措手不及。
为什么?
为什么张弼士的话同寒若昨天的话是那么地相似?
又难道?
又难道说寒若离开自己的真正原因是她已然了解一切?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只有自己仍傻傻地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贤弟!贤弟……”张弼士推了推亦儒的肩膀。
亦儒依旧没有反应,还在想着这件事。
为什么?自己很寒若的夫妻之名难道是徒有虚表?
“贤弟!贤弟!”张弼士又推了一下半梦半醒的亦儒。
“啊?愚兄唤小弟何事?”亦儒适才清醒过来。
张弼士见亦儒有所反应,便松了一口气。
“对了,愚兄此行的目的并不自此,而是另有要事。”张弼士见亦儒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转移了话题。
“张兄请说。”亦儒深知张弼士从大老远跑来找他,绝不可能是单纯地来找自己嘘寒问暖的,必定是十万紧急的事情。
“最近,天云国对我们的大好河山虎视眈眈。天云国的实力如此强壮,我们一味地采取攻打,定是损兵折将。为此,要想平息这场战乱,必须智取。愚兄现有一计,就是派贤弟去天云国当卧底,刺探敌方的军情。这么一来,便可与我军内外接应。”
张弼士算是有情有义之人,才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亦儒。
“张兄不愧为以往驻守边关的军师,宝刀未老啊!”
“贤弟见笑了。愚兄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不及贤弟的万分之一啊!”张弼士笑道。
“小弟我身为韩国将领,为国家出生入死是小弟的本分。”亦儒谦虚着。
“对了,贤弟切记此行乃是需长途跋涉。因此贤弟务必凑足齐干粮之后,方可前行。”张弼士嘱咐着亦儒。
“多谢张兄,小弟自当待尽力而为。”
“贤弟,愚兄尚有一事需得拜托贤弟。”
“张兄请讲。”
原来张弼士要拜托给亦儒的事,是寻找失散多年的侄女。
张弼士的侄女父母双亡,现年18岁。名字是……
名字是静萍!
“静萍?莫非张兄寻找已久的静萍是……”亦儒欲言又止,怕把错误的消息传给张弼士。
“贤弟,你知道静萍?”
“恰巧小弟府上也有一个叫静萍的女子,她的父母皆死于一场火灾。而且小弟府上的静萍也在十七八岁的年纪。”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肯定没错,贤弟府上的静萍定是愚兄寻找多年的亲侄女!”张弼士显得格外地振奋。
“倘若如张兄所说,小弟自会把静萍送回张兄的府上。”亦儒说道。
“劳烦贤弟。谢谢了!”张弼士谢不释口。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亦儒说。
张弼士打从心底感激亦儒。
“静萍是个好女孩,把她送回张兄的府上。让她享受久违的天伦,这也是小弟愿意看到的。”提起静萍,亦儒也是有几分不舍。
“这几日多亏了贤弟照顾静萍。愚兄在这里替静萍道声谢。”张弼士又对亦儒作揖。
“张兄无需多礼。”亦儒扶住张弼士。
“愚兄没看错人,贤弟实有大将之风。天云国此行,贤弟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张弼士越发地看重亦儒了。
“张兄言重了,小弟受不起。”
“贤弟,此行切勿把那女子带上。”张弼士又把话题绕回在原先的起点上。
“这……”亦儒犹豫着该不该答应张弼士不把寒若带着自己的身旁。
“贤弟,你这回必须听愚兄的话!”张弼士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张兄,你这不是为难小弟吗?”
“愚兄也不愿意为难贤弟,只是愚兄这样做是为你好啊。”张弼士的口气也缓和了许多。
亦儒把寒若丢下,只身前往陌生的国度,这可能吗?
亦儒在心里架起了一座天平。天平的左边是娇妻寒若;天平的右边是张弼士这个兄弟与韩国的利益。
亦儒的天平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又向右倾斜。
“咚!”张弼士跪在了地上!
“贤弟,愚兄给你跪下了。请求贤弟以国家利益为主,抛弃儿女情长吧!”
亦儒想不到张弼士一代风云人物竟会跪在地上恳求自己。
“张兄,你先起来再说!”亦儒欲扶起张弼士。
亦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把张弼士拉起来。看来这张弼士铁了心,除非亦儒答应不让寒若陪在他的身边。否则张弼士会一跪不起。
亦儒只得眼含热泪,答应张弼士的请求。
张弼士待亦儒点头,才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
而张弼士对面的亦儒,他的心在滴血。
小若,小若……
亦儒在心里千呼万唤着寒若的名字。
“贤弟,愚兄知道你很痛苦,可你该知道愚兄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啊!请贤弟体谅一下愚兄的苦心吧!”看亦儒痛苦的样子,张弼士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张弼士也只能这么做了。
亦儒也知道张弼士是忧国忧民的忠臣。可是一想到要与心爱的寒若分开,亦儒他该会是多么的无奈与不舍啊!
为了国家,亦儒只得无言地把这份痛苦埋藏在最深的角落。
“贤弟,愚兄对不起你。他日贤弟需要愚兄的话,敬请吩咐。愚兄定当竭尽所能,弥补今日对贤弟的亏欠。”张弼士握住亦儒冰冷的手说道。
“这日后再说,如今小弟得在这时无多日的几天,好好地陪在小若的身边。”亦儒一想到将要与寒若别离,他的心又再撕扯着。剧烈的心痛令亦儒差点晕倒。
亦儒握紧了拳头,令自己振作起来。
“既然贤弟还有事要办,愚兄也不便继续打扰。如今,愚兄盼贤弟早日启程,以免耽误最佳时机。”
亦儒没有回答张弼士。而是在想着如何与寒若说出离别的事。
许久不见亦儒做声,张弼士只得识趣地走出门外。
小若……
把房门关上的的亦儒,此时的心是百转千回。

且说那亦儒得趁这三五天的时日与寒若相处,便携寒若的手至郊外游玩,欲共赏田园风光。
两人忽信步至一群山环抱,青波碧水之处。隐隐的有间茅屋,烟囱上升起缕缕白烟。
寒若看了,想起一句竹林深处有人家的话。
寒若也曾游山玩水,也倒不曾见过这袅袅炊烟。想必这户人家是隐士所居。
“亦儒,我们何不进去拜访一下呢?”
亦儒正有此意。
两人走入茅屋一看,却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坐在草席上。在深入一看,才知那袅袅炊烟是老人家在炼丹。
“咳咳,不知徐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快请坐……”亦儒的名声似是家喻户晓,连这茅屋的主人都知道。
亦儒笑了笑,同寒若坐在板凳上。
“京城传闻徐将军喜得娇妻,恭喜恭喜啊!”这老人绝非一般闲杂人等。
亦儒更甚开怀。
“老人家,您隐居山林,想必已有几多年岁了吧。”
“咳咳,也就百来光景吧。”老人回答。
这老人家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么?
百来光景,莫非是开玩笑的。
“咳咳,徐将军和徐夫人似乎不相信老夫的话呢。”
任谁都不会信吧。
“咳咳,徐将军。老夫炼丹也几百年,隐居在此也百来年无甚不妥嘛。”
提起炼丹,亦儒与寒若才觉得真有其事。
“老人家,恕在下冒昧。您不是炼丹奇人,为何无伴相陪?”亦儒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寒若拉了一下亦儒的衣袖,示意他问得尚是不妥。那有人这么问的。
老人家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成了一脸的邪恶。
“徐将军,少年出英雄啊!的确,老夫的身边没有半个红颜知己。那是因为她们全变成了老夫丹炉里的材料。此时此刻,她们的躯体与灵魂在受着至高无上的煎熬……”
原来。
原来,他的红颜知己早已变成了他得以生存的血液!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怎么可以如吸血鬼一般,靠人类生存!
有一团烈焰在亦儒的眼中燃烧。
一条条被这禽兽迫害的冤魂在亦儒与寒若的面前游荡。
冤魂们有满腔的怨恨无从说起。而亦儒与寒若成了她们最好的宣泄口。
士可杀不可辱。尤其亦儒是热血男儿。他敢在爱民如子的亦儒面前讲出这番话,是会有报应的吧。
“小若,你退后!”亦儒护着寒若,怕在与那畜生交手时,不小心伤及她。
寒若顺从地跟在亦儒身后。
“我要替枉死在你丹炉里的冤魂报仇!”亦儒拔起寒剑的瞬间,丹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熄灭了。
那畜生见自己功败垂成,怒从中烧。从草席下拿起一把剑。
他的剑一出剑鞘,火光四起。
一场水火不容的决斗即将展开。
“你个臭小子也不量一量才几斤重,竟敢挑战我!”那畜生一反常态,凌厉的剑锋直指亦儒的心脏。
“不试上一试,结果谁能知晓呢?”亦儒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剑起风尘,是谁在这江山怒吼,又是谁染霜林醉?
那畜生剑气逼人,刮起了火光。片片树叶坠落。
而亦儒每每遇上劲敌,必定使出流星蝴蝶剑。
“冰心破!”
亦儒此招一出,他的剑结起了一层冰霜。
“火龙斩!”他咆哮着。剑上的冰霜随之掉落。
刹那,风起云涌。
大地也为之震动。
周遭的树木轰然倒地。
那奋战的人却毫发无损。
“你还有两下子嘛。”他的眼神越发地冰冷,完全与他手中的火剑不符合。
亦儒使出了“冰风凝”。
冰风凝自亦儒传承以来,所向披靡。
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息事宁人。
“金刚暴龙破!”
一边是以柔克刚。
一边是以刚制柔。
谁才是最终的王者?
谁又会是手下败将?
亦儒与他过上了上千余招,依旧无法征服对方。
天色也渐渐地暗下。
寒若在茅屋里替亦儒紧张着。
寒若的身后有人在靠近。
那人的脚步声离寒若越来越近了!
寒若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唔……”寒若的嘴被人用手捂住,发不出声音了。
寒若的嘴里弥漫着一股味道。
是迷药!
寒若性命堪忧。
亦儒全然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仍跟他打得不相上下。
“亦儒!救救我……”寒若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
寒若的声音被他们的怒吼所掩盖。
“哼哼。”把寒若迷昏的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寒若被那人带走了!
而屋外的两人还在决斗!
“流星冰云斩!”亦儒使出了流星蝴蝶剑里最顶级的招式。
方才在颤抖地大地,变成了一望无垠的雪地。
而他终抵挡不了流星冰云斩强大的威力,身体同剑一起凝结成冰晶。
亦儒收手,把剑插回剑鞘。
亦儒跑回茅屋里,却四处都没有寒若的身影!
“小若,小若!你在哪?你快出来啊!”
亦儒快疯了,为什么小若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失踪?
小若!
亦儒千呼万唤,寒若也没有始出来。
“该不会是小若被那畜生抓去哪里了?他不是用女子的身体炼丹的吗?”
难道那个人是那畜生的手下?
这可糟了。
亦儒急急忙忙追那畜生。
那畜生并未走开,而是在打坐,恢复元气。
亦儒猜想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快说,你让人把小若藏在什么地方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亦儒的口气咄咄逼人。
“咳咳,老夫哪有闲情逸致,去派人挟持你的女人?老夫被你打成重伤,哪有可能还留有余力,去干这事?”
这老头子的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再者说,他现在的功力至少也减了几成,一时间,的确不可能做出伤害寒若的事情来。
那小若到底在哪?
她现在还活着吗?
亦儒的心在掀起狂风巨浪!
时辰不多,亦儒得加紧步伐,找出寒若的下落。
亦儒丢下那老头子,牵走老头子的马。
亦儒策马奔腾,只为红颜。
而把寒若迷魂的人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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