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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点弯月 (第十四集)

作品名称:春风点弯月      作者:蔚风      发布时间:2010-06-29 15:53:46      字数:6058

(第十四集)

肖家,下午。
肖萌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号码没有见过,有点陌生。
李月梅:“谁的电话?”
肖萌:“不知道是谁的,号码有点生,没有见过。”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
李月梅:“没有见过不要紧,你听一听,也许找你有什么急事。”
肖萌接通电话:“喂,你好……我就是……好……”她的手在微微抖动,脸色由红润慢慢变得苍白。
李月梅不安地看着女儿。
孩子们依旧不停地嬉闹着……
肖萌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转身对孩子们说:“你们陪奶奶再聊一阵,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岗岗,好好玩,不许打架。”说完顾不上同母亲打招呼急促向门外走去。
李月梅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地:“不是在休假吗,能有什么急事,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走了。”
孩子们依旧吃着鸡蛋,咿咿呀呀地唱着歌……

市人民医院,下午。
长长的走廊尽头,手术室门头上的灯亮着。
肖萌焦虑地在走廊不停地走动着……
几个人在她的身旁不断安慰着她……
等待,长久的等待……
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那扇门终于开了,走出几位戴口罩的医生和护士。
肖萌拦住其中的一位,紧张地问:“大夫,手术进行得怎么样?”
没有等肖萌的话问完,大夫摇了摇头:“他的伤势太重,我们已经尽力了,你是家属吧,还是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肖萌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面前的一切开始晃动起来,失去了知觉。
有人从后面抢先一步扶住了她。
楼道另一头走过来的一群人,其中一位干部模样的男人同迎面走过来的大夫在认真交谈着……

市人民医院,夜晚。
急救室里。
医生、护士忙着对肖萌进行急救……
支架上药瓶里红色的药液一滴一滴,顺着透明的引管向下通过针管流进肖萌的身体里。
肖萌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
医生在认真给肖萌做着各种检查……

肖家,夜晚。
客厅里。
李月梅在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听筒里不断传出同一个声音:“……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李月梅反复拨打着电话,结果都一样,对方关机打不通。
李月梅又拨打起学校的值班电话:“喂,是学校吗……我找肖萌?”

某中学值班室,夜晚。
一名值班老师在接电话。
男老师:“肖萌,她在休假,有事你可以拨打她的手机,号码是……”

肖家,夜晚。
李月梅放下电话听筒,慢慢坐下来沉思着……
静静的夜,一切静得出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李月梅急忙抓起电话听筒:“喂,你在……噢,你找肖萌呀!她不在家。”
听筒里传出一个大嗓门女人的画外声音:“您是好肖妈妈吧,我是她的朋友,她已经同我们约好,明天到周祖陵森林公园去玩,可今天下午她的手机就关上了,怎么也联系不到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在哪里呀!”
李月梅:“我现在也联系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里?”

市人民医院,夜晚。
观察室里。
一名女警察在病床前唠唠叨叨着案情的一些情况……
肖萌仍然昏沉沉睡着,她像在做梦,又像是在听别人对她说着什么……
(梦幻)市属边远山区的一个小县城,贫穷、落后,狭小的街道,稀少的机动车辆……
黄昏,突然刮起来的沙尘暴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整个县城笼罩在灰朦朦的黄土飞尘中。
街道上,偶尔有行人躬着腰,用手捂着口和鼻,艰难地眯着眼迎风走过。
刘平,县人民政府副县长,肖萌的丈夫,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他随着开完会的人,从县政府的大门口出来,迎着呛人的沙尘暴向前走着……
残缺不全的路灯在尘土中显得有点昏暗,小贩们因大风早早收了摊,两旁的门店,掩起门来守着生意。
街道上显得十分的冷清,只有一阵比一阵猛烈的大风扬尘在不断呼啸着。
刘平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内。
小巷前面拐弯处,两个将帽子压得很低的男人,正在撬银行分理处的卷闸门,发出阵阵刺耳的撞击声,但被大风带来的噪音给淹没了。
卷闸门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缝,其中那个小个子将上半身钻进去。
大个子继续向上撬着门。
灰暗的小巷,刘平揉了揉眼睛,用一只手挡着迎面而来的扬尘,继续向前快步走着。
卷闸门门前,小个子已经钻了进去,大个子爬下身向里面看着。
一阵强风吹过,刘平放下那只手,忽然看见有个人影在银行门前晃动着爬下身,向已经升起的门内钻进去。
刘平浑身打了个冷战,他快步迅速向前走过去:“喂,你们这是在犯罪,快点出来……”
听到刘平的喊声,门下的人加快了速度,不知是门太小,还是身体太胖,他的身子被夹在门中间,不断折腾着。
“你是在犯罪,现在住手还来得及。”刘平又一次警告着门下的那个人,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刘平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刚按了几个号码,忽然感到左侧腰部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碰了一下,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没等他转过身,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挣扎着扭过头,朦胧中看见身后一个男人正从他的身上向外抽着刀子。
“你……你们……”昏迷中,又是一阵撕心的疼痛,刘平彻底失去了知觉,慢慢倒在地上。
这时,钻入室内的小个子已经得手,从里面退出来,拉起夹在门中间的同伙,三个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街道,夜晚。
一辆急救车呼啸着从坎坷不平的街道上驶过。

县人民医院,夜晚。
手术室外。
刘平被迅速推了进去。
手术室的门在医护人员的身后紧紧地关上。
几名巡逻的治安警察守在门外。

手术室内,夜晚。
刘平仍然昏迷着……
医生在进行紧张的抢救手术。
“病人血压急剧下降……”护士报告着。
医生指挥着护士用药……
手术器械相互撞击着……
医生观察着手术情况……

手术室外,夜晚。
一名警察在打电话……
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一名警察拉住主治大夫:“大夫,刘县长他怎么样了?”
主治大夫:“他伤势严重,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给他进行了初步的手术治疗,咱们这地方就这么个条件,建议尽快送到市人民医院,那里的条件和医术都比较好,可能更有希望延续他的生命。”(梦幻结束)

市人民医院,夜晚。
观察室里。
肖萌已经醒过来,她在仔细听着丈夫见义勇为的细节……
女警察:“……可惜,他的伤势太重了,市人民医院也没有能够留住他。”
肖萌听着,她已经没有泪水,两眼呆呆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女警察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这时,门开了,从外面涌进来一群人,人群中走过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她上前紧紧握住肖萌的双手:“肖老师,节哀顺便,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刘县长为了保护国家的财产牺牲,政府和人民不会忘记他,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肖萌极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她抬了抬身子,想坐起来,但觉得头很沉。
旁边有人给她介绍着刚才同她握手的人:“她是市委新来的齐副书记。”
齐副书记伸手扶住肖萌:“刘平同志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市委的后备干部,这次派他下去挂职锻炼,工作成绩突出,可惜我们没有能保护好他的安全……”她停了一会儿,轻声问肖萌,“听说你女儿刘妍在读研,要不要通知她回来一趟?
肖萌长出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就不要通知孩子,她马上就要进行毕业论文答辩了,我不想给她增加心理负担,影响她的毕业成绩,以后,我会慢慢讲给她,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位被称做王主任的中年人,喋喋不休地在肖萌的耳边说着:“后天,我们将为刘县长举行追悼会,有关领导和媒体的记者将到会,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肖萌轻轻地摇了摇头,脑子一片空白,朦胧中,她的眼前交替变换着丈夫的形象:
大学时代活泼质朴的刘平……
新婚蜜月甜甜温柔的刘平……
抱着刘妍嬉闹的刘平……
短暂欢聚喜气洋洋的刘平……
车窗上依依不舍的刘平……

村中,上午。
天空和平展展的黄土地似乎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头顶天空和四周原野的风景线,构画成一个浑圆的整体,给人一种开阔苍茫的感觉,仿佛天空离你极近,太阳离我们最近……这就是董志塬地处海拨一千多米独特的地理条件形成的原因。
高兴社在田野里忙着给已经长到六片叶的玉米苗施肥料。
画外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几个过路的妇女叽叽喳喳闹着从画面上走过:“走,我们去看刘英新盖的小洋楼怎么样?”
“好呀!人家就是有本事,让我们也好好开开眼。”
高兴社停下手里的活,抬头向远处看过去。
承包地一角,刘英新盖的三层双面楼正在装饰。
刘英对干活的工人说着什么。
楼角下,到处堆放着各种装饰材料。
两名工人正在用切割机改制着原材料……
太阳升起来,暖哄哄。
阳光下,高兴社眯着双眼,仔细打量着已经装饰过半的小楼,小楼清晰了,又变得模糊了……

肖家,上午。
客厅里。
肖萌魂不守舍地呆坐着,她不断轻声叹着气,拿起丈夫生前留下的遗物,看了看,又慢慢放下。
李月梅安慰着女儿:“孩子,你心里苦、心里乱,妈都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开点,不要愁坏了身子,小妍就剩下你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肖萌:“我睡不着。”
李月梅抚摸着肖萌的脸:“这才几天时间,人已经瘦了一圈,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肖萌自言自语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天我一闭眼就梦见他,过去好多事聚在眼前,一想,就散了……”
李月梅:“刘平这孩子不错,为了国家的利益,丢了自己的命,是个合格的好干部,可惜他这么早就走了,留下你们娘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肖萌的眼睛已经没有泪水,她将头靠在母亲的肩上:“妈,是我对他的期望值太高,才会督促他拼命的去工作,要不然他也不会到下面去挂职锻炼,是我对不起他,更不知道将来怎么对刘妍去说……”
长长的沉默。
李月梅注视着女儿。
肖萌歪头看着母亲:“妈,当年我爸去世,您是怎么过来的?”
李月梅注视着女儿的脸:“那个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天好像要塌了,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您……”肖萌看着母亲。
李月梅长出了一口气:“那个时候你才过周岁。为了守住你爸留下的这点骨血,看着你可爱的样子,我终于鼓足勇气坚持活了下来。”她停了下来,许久,才慢吞吞地说,“孩子,有时候,妈也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肖萌不解地:“妈,这么多年,就没有人陪您亲亲热热说过话?”
李月梅若有所思地:“有过一个,那还是在我姑娘家的时候,他待我真好,可惜我们之间没有缘份,后来……”
“后来怎么样?”肖萌眨巴着眼睛。
“他招工进城吃上了国家饭以后,我们慢慢就断了来往,再后来听说,他成为一个局长的乘龙快婿。”李月梅深深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大概过了不到一年时间,经媒人介绍,我就嫁给了你爸爸,他也是吃国家饭、领工资的道路工程师,待我不错。可惜他不是享福的命,没有陪上我几年,在一次工程事故中,抛下我们娘俩自己先走了……”
肖萌压抑地:“妈,您也太难了,为了我,为了我爸,这么多年您一个人就这么苦熬着。”
李月梅:“有你陪在妈的身边,什么苦我都能吃,什么罪我都受得起,你就是妈活下来的精神支柱。”
肖萌哭了,压抑地抽泣着。

原野,下午。
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沿着蜿蜒的山间公路向前急驶着。
远方,泛着绿色的山峰,时隐时现。
轿车内,高小勇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刘经理靠在后排座位上,微微发胖的脸上,一对小眼睛闪个不停,让人着磨不透他的心思。
高小勇的手机在工作台上边震动,边响着铃声……
高小勇拿起电话接通:“喂……是我,噢……是大嫂……好吧,见了面你再说吧,我正在路上开车。”
刘经理眯着双眼:“家中有事吗?”
高小勇:“我大嫂的电话,她能有什么大事……”
“嗯。”刘经理依旧眯着眼,“有事回去就办,不要耽误了。”
高小勇:“知道了,谢谢您的关心。”
车载音响里正在播放着一支优美的钢琴曲。
在钢琴的余音声中,响起了女播音员清脆的声音。
女播音员:“中国第八届民俗文化节,将于六月三日至八日在龙华市举行,届时将举办隆重的大型开幕式,邀请部分国家著名艺术家前来助兴演出……”
刘经理打了个哈欠:“这民俗文化节一届比一届办得好,办出了我们龙华人的水平,使龙华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在全国有了一定的提升,现在出门在外,当你说自己是龙华人时,许多外地人都说咱们的香包、刺绣、皮影等民俗文化产品是世界一流的,我们心里多自豪,干事业的信心更足民,龙华的发展前景更加广阔。”
“就是,我们现在打出了自己的民俗文化名片,连中央领导也给我们的香包题了词,出现了许多国家级和省级中国民间工艺美术大师,真不简单,民俗文化也能做大自己的产业。”高小勇感慨地,“我以前就没有注意到咱们这民俗文化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刘经理点燃一支烟吸着:“这就是市委、市政府提出‘黑、绿、文、红’四字发展方针中的‘文’字,这个经如果念好了,可以带动其他产业的同步发展,解决一大批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也可以促进全市经济整体向前发展,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项目,如果实施好了,前景真是不可估量。”
播音员的声音继续着……

某宾馆,下午。
三楼标准间。
王先生,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养得白白胖胖,他站在房间半开的窗口,看着街道上来回忙碌的人影。刘英手里提着一大包水果,从街道的人群中拐上路边走进宾馆。
王先生穿着一身时髦的T恤衫,端起一杯啤酒,慢慢呷着……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王先生应了一声。
门开了,刘英推门进来。
王先生热情地伸出双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刘经理,你现在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丰韵犹存。”
刘英环顾四周,屋子里有点零乱,床上堆放着几本杂志、报纸和放大镜,地上还放着一个大旅行箱。
王先生转过身倒了一杯啤酒递过来:“随便坐,我这里比较乱。”
刘英在床边拣了个位置坐下,她接过王先生递过的啤酒慢慢喝着。
王先生在刘英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这次直接到贵地来,可以减少许多中间环节和不必要的麻烦,刘经理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实惠。”
刘英莞尔一笑:“王先生是个爽快人,这次可不能再抠门了。”
“那是当然,和刘经理这么漂亮的女姓做生意,就是赔了钱,也没有什么事啦!”王先生大度地笑着,“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合作伙伴,客随主便,我一切听从刘经理的安排……”
刘英满意地点着头:“嗯,这还差不多,有诚意……”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先生起身去拉开门。
门外,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人扑进王先生的怀里,嗲声嗲气地:“你是怎么搞的,还有完没有完,把人家一个人放下就不管了……”她嫉妒地看着正在喝啤酒的刘英,醋意十足地从上到下把刘英看了个遍,鼻子“哼”地一声来回扭动着。
“你不要这个样子啦,先过去等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谈。”王先生推开那个女人。
那女人将王先生粘住:“人家想你了,已经等不及了……”
王先生将她送到对门的房间门口:“你先回去等着,我忙完这里的事,马上就过来陪你,时间不会太久的……”
那年轻女人没有言语一把将王先生拉进房间里,随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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