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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点弯月(第十一集)

作品名称:春风点弯月      作者:蔚风      发布时间:2010-06-27 10:42:17      字数:6843

(第十一集)

村中,上午。
晨雾刚刚散去,刘英家三层小楼已经封顶的主体闪入画面,几个工人在外墙上开始加固脚手架,准备进行装饰。
刘英挎着精致小皮包从一边过来,站在楼下,抬起头审视着已经耸立起来的新楼主体工程。
高小平正在清点核对着刚刚送来的装饰材料。
刘英慢慢地走了过来。
高小平抬起头,看见刘英向自己走过来,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事,等待有新的指示。
刘英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总算平安地把主体盖起来,这下可以松口气。”
高小平:“你别撒手,装饰的活还没有开始,还要再加点力,争取早日把剩下的活赶快做完。”
刘英:“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装饰的事你就盯着办,速度要快,质量要好,争取早日完工,省得夜长梦多,又会出现什么麻烦。”
高小平:“你就把心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一定会让你领导满意,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刘英被丈夫逗乐,开心地笑起来:“你呀!什么事也办不了,就是学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高小平小声地:“师傅教的好,学生当然水平高喽。”
刘英:“我还有事,懒得同你在这里磨嘴皮子,过几天我还要来检查,要是有什么问题,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高小平:“知道啦,我的领导……”
下田归来从此路过的高兴社,边走边打量着儿子盖的新楼,他摇着头,叹着气自言自语地离开:“哎,这不是自找麻烦,国家的钱就哪么好赚。”

村中,上午。
秋雨,一条灰白色的雨线,笼罩在茫茫的原野之中。
在雨幕中,一顶花雨伞出现在画面上。
镜头慢慢下摇,雨伞下是一双泥泞的脚。
黄土地上,留下一串串模糊的脚印……

村委会,上午。
画外有人在听电话:“我听到了,你说,我就是,你说……”
镜头从那双泥泞的脚慢慢升起来。
高兴社正在办公室接听电话:“……好,我……知道了,地方也知道了,马上就过来……。”
文书眼睛随然盯着报纸在看,耳朵却在听电话里的声音。
高兴社放下电话,用手抹了抹额头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文书抬起头:“讲完啦。”
高兴社:“完啦,谢谢你,李文书。”
“公安局这么急找你们家的人,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李文书关心地,“要不要我帮点什么忙?”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高兴社撒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脸涨得通红,有点结巴地,“上一次……小勇遇见一个醉酒的人,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嘛,可……那人最近老去公安局闹……”
李文书摇了摇头:“现在这个社会,会说的,不如一个胡说的,国家法律也拿这种人没有办法,不好应付,头疼。”
“就是……就是……不好应付。”高兴社反复嘀咕着,撑开花雨伞慢慢出了办公室的门,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
李文书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这老头子,一辈子不会说慌,今天这是怎么了,编几句慌话,也真够为难他的。”

高家,中午。
北屋,高兴社水淋淋地一股风似地踏进北屋。
王桂英停下手里正在缝制的香包挂件,抬起头看着老头子:“村上这么急叫你,有什么事吗?”
高兴社铁青着脸,扯过一条毛巾,擦着头上和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花雨伞被他生气地扔在一边。
王桂英还想问点情况,看着老头子十分生气的样子,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敢再言语。
屋里静悄悄,娟娟正在甜甜地睡午觉。
高兴社擦完身上的水,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烟雾在屋子上空飘浮着。
王桂英小心地看着老头子的脸色。
高兴社掐灭烟头,抓起桌上座机电话的听筒,开始拨号。
听筒里传来高小勇的画外声音:“……爸,有事吗?”
高兴社:“你在什么地方,这么吵?”
听筒里传来高小勇的画外声音:“我在外面应酬。”
高兴社:“你到外面安静的地方去,我给你说件事。”
瞬间的安静。
王桂英不安地看着老头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筒里又传来高小勇的画外声音:“爸,有什么事,您说吧!”
“刚才接到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电话,田芳被关进看守所。”高兴社停了停,“你们说,交上一万元罚款,人就可以回家了……”
电话的那一边听不到高小勇的声音。
王桂英一惊,手哆嗦着,针尖刺破了手指,沁出了鲜红的血迹,她用嘴吸吮着手指,止住了外流的血迹。
听筒里终于传来高小勇的画外声音:“爸,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钱……我看您也别管了,让她在里面呆一阵子,对她也是一种教育……”
“住口,她一个女人家,呆在那个地方,算什么事?”高兴社有点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地说,“孩子,她再不好,你们还是夫妻,她也是娟娟的妈妈,我们高家的一口人,总不能扔下她不管吧!”
听筒里传来高小勇的画外声音:“我也顾不了这么多,没有什么办法……爸,不说了,我们老板过来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再见……”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持续不断的盲音。
王桂英长出一口气:“这孩子的命也太苦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叫他怎么不闹心呢!”
高兴社放下早已挂断的电话,思索了一阵,向院子大声喊着:“小伟,你过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
“哎——”王伟在自己屋里应承着,过了一会儿,她挑起门帘进来,“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兴社:“你仔细听好,事情是这样……”
窗外,秋雨慢慢停了下来。小鸡扑腾着翅膀上的雨水,迈着丁字步在院内的黄土地上啄虫子吃。
黑狗伸开两条前爪,打着哈欠。
门外的路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吵杂声。

高家,中午。
北屋内。
高兴社向王伟叮咛着:“……就按我说的去办,记清楚了没有?”
王伟不停点着头:“爸,我都记清楚了,您放心,我一定把人平安地接回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高兴社从床头柜里取出用报纸包着的一个小包,递给王伟:“这是一万元,你收好,别丢了。”
王伟接过小包:“没问题。”
高兴社走到窗前,看了看外边的天气:“天气已经放晴了,你下午就去,越快越好,尽量避开认识的人。”
“好吧!”王伟转身离去。

市公安局,下午。
楼道里,来往着一些穿便服的群众和穿警服的民警。
一个少妇带着孩子在问着:“户籍科在哪儿?”
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人:“同志,我找政委办点事他在哪里办公?”
王伟提着精致小皮包从治安大队出来:“请问法制科在几楼?”
民警们一一指点,回答着。

市公安局,下午。
法制科综合办公室。
八张桌子占据了办公室一大半地方。
门口和办公室里,挤满了许多男男女女,有的互相打着招呼,有的私下小声说着什么。
镜头闪过一张张表情复杂的面孔。
民警们正在忙着各自的业务……
王伟夹杂在这群男男女女之中,手里拿出几张已经填好的表格和文件,在等待着在这里进行盖章。

市公安局,下午。
看守所院内,进进出出的人影不断闪过画面。
监区高大的院墙上布满了铁丝网,几名武警战士在院墙四周的哨楼上执勤,使人感到有种别样阴森的感觉。
一辆红色轿车驶进大门,停在办公楼前花园的一侧,车门打开,王伟从车上下来,拿着一张盖着红色印章的票据,走近警察值班室。
值班室旁边的小铁门,不时有人从里面出来,他(她)们提着简单的行李,神情各异地从镜头前走过。
偶尔有警车呼啸着,送进来新收押的犯罪嫌疑人。
田芳从值班室里出来,王伟陪在她身旁向红色小轿车走来。
王伟拉开小轿车的后车门,田芳迷迷糊糊地上了车。
王伟钻进车里,坐副驾驶位上,关上车门,对身旁的司机说了一声:“好啦,现在可以走了。”
司机戴着一副墨镜,启动轿车,车子驶出看守所的大门。
车上,田芳神情沮丧,不言不语,透过半开的车窗,呆呆地注视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一切街景。
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司机不时注视着后排座位上的田芳。
田芳根本没有注意,后视镜中那双自己熟悉的眼睛。
王伟随手从手提皮包内掏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在补着因汗水冲刷得有点凌乱的浓妆。
车外,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拥挤的街道,豪华漂亮的楼房,高低不平的居民小区不断从车窗旁徐徐闪过。
田芳依旧望着窗外……

村口,下午。
司机将车慢慢停了下来。
王伟收起化妆盒,装进手提包内,回过头对田芳说;“嫂子,我进城还有点事,就不送你回家了,这点路你慢慢走着回去吧。”
田芳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苦笑着:“好吧!麻烦你了。”
王伟:“对我就不要这么客气,咱们是一家人嘛。”
田芳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就在她随手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她从倒车镜上看到那双自己熟悉的眼睛,他就是耿平。
驾驶室,司机摘下墨镜,冲田芳做了个暖味的微笑。
田芳愣住了,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一个字……
小轿车在原地掉了个头,拖着一束烟雾向市区开去。
望着已经远去的红色小轿车,田芳脸上表情十分地复杂,她一屁股坐在路旁地上……(淡出)

别墅区,黄昏。
还是我们以前见过的那间大房子。
耿平在向酒杯内倒着红葡萄酒。
田芳和耿平对饮着。
鲜红的酒汁。
情意绵绵的低语。
催人昏昏欲睡的音乐响起来……

卧室内,夜晚。
还是那张豪华漂亮的大床。
窗外,街道上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车辆的噪音同小贩的吆喝声融合在一起,此起彼伏。
随着一阵阵男女开心的笑声,镜头从卧室大床上方的一幅古代美女图画慢慢拉开……
开心的笑声慢慢变成了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女人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声……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音乐铃声。
从毛毯下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机看着……
“啊!”一阵女人的惊叫声响起,毛毯被掀开一角,露出耿平和田芳交织在一起的肌肤。
电话的铃声停下来,田芳放下手机。
耿平根本没有注意田芳的反应,依旧在不停亲吻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
田芳机械般地应承着,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田芳不安地推开耿平:“可能他回来了,我得先走一步,下次有时间再陪你……”说着麻利地穿着衣服。
“没有情趣,以后别在找我……”耿平不悦地滚到一边。
田芳穿好衣服,急忙向外走去:“对不起,我走了。”
耿平将床上的一只枕头扔向田芳,没有砸着:“老娘们。”
田芳回过头看了一眼。
耿平气急败坏地喊着:“你马上从我这里消失,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种女人……”
田芳来不及听耿平把后面的话说完,急忙拉开门出来,接通电话……
听筒里传来高小勇急切的画外声音:“你没有遇到什么事吧!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呀?”
田芳来到街道:“噢,我在外面,这里太吵了,我没有听见电话响……”说着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高小勇的画外音:“没有事就好,我刚从外地回来,给你带了几件好东西,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出租车内,田芳靠在座位上,在接电话:“不用了,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一会儿就回来……”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在观察着衣衫不整的田芳。
田芳拿出小镜子在迅速补妆……
田芳催着司机:“师傅,你能快点吗,我有急事。”
司机没有言语,只是提高了车速,出租车急速向前驶去。

市区,上午。
新一届的民俗文化博览会正在举行。
城区主要街道上,挂满了红艳艳的条幅,五颜六色的盆花装点着单位和门店前面的空地,彩旗到处飘动,吸引着不少逛街的人……
民俗文化展销一条街,搭起了许多红色的凉亭。
凉亭内,挂满了造型各异的香包、刺绣、剪纸、皮影、根雕、泥塑等品种繁多的民俗文化展品。
王桂英、李月梅结伴夹杂在拥挤的人流中。
王桂英仔细看着展亭内的各种展品。
王桂英:“老头子去年一个人逛过香包节,回家对我一番吹,我以为老东西在骗我,今天过来一看,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以前总听别人说起过,自己没有亲眼见过,还有点不相信有这么大的规模……”
李月梅:“你也该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别整天在家里惦记着自己的日子,香包节已经办了好几年了,一年比一年规模大,参加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外面的世界可大着哩,你没有见过的东西还多得没边呐,你要是再不出手,那么好做香包的手艺就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王桂英:“我就是来看看,我做的哪东西能拿出手吗,会不会赶不上现在人们的要求。”
一个展亭前,已经头发花白的女摊主在向两位外地客商热情介绍着自己展销的香包挂件……
客商仔细选择着自己喜爱的民俗文化产品……
不断有人走过来驻足观看……
王桂英、李月梅走过来,在一旁仔细地看着。
客商选择好自己喜爱的香包、剪纸产品,最后将目光落在一叠做工精美的鞋垫上,伸手拿起来看着,两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客商甲试探性地问:“大娘,这种鞋垫……每双卖多少钱?”
女摊主满面笑容:“你如果看上它,每双算你一百元。”
客商乙:“做工不错,就是有点太贵。”
女摊主:“这是纯手工制作,它不会掉色。”
客商甲考虑了一下:“如果我们要货多,你有现货吗?”
女摊主:“没有问题。”
客商乙:“价格……能打个折吗?”
女摊主:“一切都满足你们,就按每双九十元怎么样?”
客商甲满意地点着头:“大娘,看来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为难你,每双八十元,我们要两百双,怎么样?”
女摊主爽朗地笑起来:“好,成交。”
经过一阵认真挑选,客商最终选定自己中意的鞋垫,迅速结清货款,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女摊主收好钱,将香包、剪纸和鞋垫分别打包交给客商甲,顺手拿起一本宣传画册递给客商乙:“这是我们产品的宣传册,送一本给你们,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机会再度合作。”
王桂英有点惊讶地看着客商甲:“你们买这么多双鞋垫,家里在开门市还是送人呀!”
客商乙扭过头打量着面前两个农村模样的女人:“大娘,你搞错了,像这种做工完美的纯手工制品,在我们那里已经找不到了,偶尔有门店销售,做工没有你们这里的好,价格也高得吓人,比你们这里贵上好几倍,真有点消费不起……”
“就是嘛,早就听说你们这里的民俗文化深厚,每年都要具办香包节。这次我们路过你们这里,总算赶上今年的香包节,展销的产品比我们那边店里卖的同类产品,真是无法相比,不但质量高,做工精美,价格也不贵,多买一点,回去送给亲朋好友,留作纪念。”客商甲抢过话茬,有点满足地,“现在这种纯手工针织品在市场上已经不多见,你们这里在民俗文化产品上做文章,这步棋算是走对了路……”
王桂英津津有味地听着客商的高谈阔论。
女摊主毫不掩饰地:“别看我现在已经六十多岁,退休在家,每月政府发几千元的工资,吃喝不发愁。可我耳不聋,眼不花,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这上面,每年的纯收入都在几万元,生活过得蛮有意思的。”
客商带着挑选的产品,满意地离开。
王桂英、李月梅继续在展销区边走边看……
琳琅满目的民俗产品不断掠过画面……

街道,中午。
特色小吃一条街。
王桂英、李月梅逛累了,坐到一个小摊前喝豆花。
王桂英:“哎,今天总算是开了眼,见到哪么多新鲜的事。”
“你呀!心灵手又巧,做的香包又不错,总不想把手艺带进棺材里去吧!”李月梅开着玩笑,“你看人家比你年龄大,退休在家,有政府的退休金养着,还坚持做香包,每年收入哪么多钱,你就不动心,一点不眼红?”
王桂英笑了笑:“说不眼红,哪是骗人的话,做香包卖钱,我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有想到真的还有这么一回事……”
“大娘,您老有这门手艺,还愁没有钱花。”卖豆花的少妇凑上来,“现在政府把做香包当做大事来抓,每年都举办各种形式的工艺培训班,参加的人可不少,这个行业现在可成了香勃勃……”
“豆花一碗,少加点辣椒。”有客人在摊位上坐下来。
“哎。”少妇麻利地操作着。
李月梅已经吃完,她放下空碗,擦着嘴巴:“我听肖萌说过,政府现在大力发展‘一黑一绿一文一红’产业,这个‘一文’就是以香包为代表的民俗文化产业的简称……”
“还是这位大娘活得明白。”少妇接过话茬,“咱们这地方,现在做香包的人可不少,有的还成立了专门的民俗文化公司,组织人员长年不间断的去做,把做出的香包卖到外地,有的还卖给外国人……这不,我们以前一块卖豆花的好几个人,现在都改行做香包、刺绣去了。”
李月梅:“你怎么不改行,还在卖豆花?”
“大娘,说出来您老别笑话我,我从小就像个假小子,根本不会做针线活,结婚后,他(老公)知道我的情况后,后悔的要命,他就给我起了个‘铁匠’这么个外号,我没有什么本事,别的事又做不来,只能卖豆花赚两个零花钱。”少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
“哈哈——”王桂英被少妇的话给逗乐了,“你真有意思,就不怕你男人休了你?”
“大娘,不会做针线活,在你们那个年代确实是个问题,现在社会这么好,要啥有啥,生活用品样样也不少,穿衣都是现成的,一年几个款式,根本用不着去缝缝补补做针线活。时代不同了,现在像我这种‘铁匠’式的女人越来越多,都被男人休了,谁给他们生儿育女,传宗接代。那社会还不全乱套了吗?”
李月梅推了推还在发笑的王桂英:“别在这里寻开心了,咱们到精品展厅去看一看,哪里展出东西的档次比这里高多了。”
“你看我,高兴起来,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王桂英说着离开豆花摊,拉上李月梅,俩人在拥挤的人流中向前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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