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争风吃醋
作品名称:心弦独奏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4-21 08:27:00 字数:6831
既然遭到家人的反对,那就快刀斩乱麻,兄妹停止这种游戏吧!我试着疏远她,可这粘人麻一样缠着,甩也甩不了。
我说:“我下午去上津,做点盖子,你呢就在厂里修坯。”
她说:“我也想去玩玩,你带上我!”
我说:“带上你别人误解,以为你是我老婆,你难道没有听到吗?每次我们从通道过时大家都七嘴八舌议论‘这个是良林的表妹还是老婆啊’,到时你会嫁不出。”
她说:“嘴长他们脸上,爱说说去,我不怕!嫁不出不嫁,当尼姑。”
我说:“你说气话。小心伤肝。”
她说:“你不会心疼你表妹,口是心非。”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心都在你身上当肉贴了还扛?”
……
我想把表妹“推销出去”,省得她荚草子一样的缠着我,我也不小了,想趁机会勾一个妹子,再过几年就是“上节秧”,想找好妹子都难!
窑边有个拉车的本地阿哥,大概有二十五六的年龄,囯字脸,有棱有角,皮肤较黑。但蛮讲义气,唯一不作美的是眼角有黄豆大小的疤痕,但无大碍。
他有事没事来我房间小憩。喝茶,唠嗑……久而久之,他注意到我身边这个俏丫头。
他问:“你老婆?”
我答:“不是。”
他问:“那是谁?”
我答:“表妹。”
他问:“有男朋友吗?”
我笑了笑:“你想吗?”
他来了精神:“我想呢!蛮精致。”
我答:“她愿意就给你吧?”
他问:“当真?”
我答:“不开玩笑。”
自此,阿哥热情有加,隔三岔五买点零食,几个沙沙啦啦吃。阿哥的眼睛总是向表妹身上瞄,像是要在地图上找出一个恐怖组织藏身之处。
阿哥热表妹冷,我呢?不温不火,总觉得阿哥看表妹时眼光有点邪恶,我的心会随之痉挛一阵,要过一段时间才平复。
我还有一个姑表哥也在同厂,姑姑本无生育,从异地抱养个儿子,壮得如牛,五官有点粗糙,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迖类人物,也到了见女人发呆的年纪。
但他手脚不干净,把我唯一的十五元给撬锁偷去,死不承认,后从他解放鞋里找出钱,不多不少,刚好十五元,他才笑着说是“试探”我的。
碍于亲戚关系,两人没撕破脸,表面你哥我弟,但心里有疙瘩,不爽。
现在也来亲近,托堂嫂来问我表妹的事。
我没好声气:“这个要勾自己去勾,又不是我的女儿。”
我知道堂嫂愿帮表哥问,如此热心肠是利用他蛮力挣钱。表妹当然不会看上这个粗人。
她对我说:“你表哥长这恐龙样也狗想豆腐骨打我主意,整天嘘寒问暖,我堵圳沟不会嫁他。”
我笑:“不愿意人家又没强你,你小声点。”
窑边阿哥,不知从哪儿听到风言风语,心情沮丧来到我房间,见我与表妹不像表妹,老婆不像老婆,整天狗追耗子似拽着我的衫尾巴走。
问我:“听说不是你表妹,是你女朋友?你耍我?”
我:“要我做DNA你才信吗?我们真是亲表妹。耍你有钱赚吗?”
阿哥:“表妹也有结婚的吗?你们家乡?”
我:“以前有听说,但现在没有,表妹表妹,一表三千里。”
阿哥:“我也听过,日里表妹,夜里我爱。”
我:“你直接问她好了,心在她身上,愿不愿意她的事。”
阿哥问了,表妹不作答。
表妹对我说:“哥,你是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吗?整天把我往外推。”
我说:“姨夫说我们要是出事不当我们亲戚,连家人脸面无光呢?你总得替我想想?”
表妹说:“上天不公,为什么不把你做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另一个你。”
我说:“别说笑话了,下午带你去见你未来表嫂。”
我对表妹说的未来表嫂就是上津瓷厂帮我做下手的漳州人——曾小景。
曾小景二十岁,中等身材,稍胖,圆脸,丰满。额前一绺刘海自然卷曲。
我一向喜欢胖女孩,觉得她们热情奔放,丰满又水灵,总觉得瘦女人干干巴巴像枯柴棒子。
我们每天一起上下班一同把饭端宿舍吃。她笑,笑得很美,一个酒窝很深,可盛下很多内容,如我对她的爱意。还有她的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妩媚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装在这小小的凹槽里了。
这几天我对她展开了强烈攻势,感觉成功在即,小景在爱与不爱的墙上摇摆。她觉得我对她好,又觉得我有一种犹豫,这一点犹豫是因为表妹,被她看小葱拌豆腐一样看得一青二白,我私毫不隐瞒自己与表妹的情感。
但我对小景保证:只要她愿意,我立马可以将表妹支回家。
那天小景生日,我买了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蛋糕和贺卡,我领着表妹去看小景。
小景很髙兴。但是路上还开开心心的表妹到了上津瓷厂见到小景就撅嘴,脸色乌云密布,不但如此,还在我们庆生当儿小妖怪一样发起了公主脾气,她皱眉头,跺脚,说要回去!
小景看出来了,问我:“表妹咋了!不舒服?”
我当了回大男子,故意大声说:“别理她,她就是这种不得人亲的人,爱撒娇气!”
表妹听我如此对她,继而发飙冲出门外仿佛被日本鬼子强奸一样嚎啕大哭,我不理她。
小景说:“你去追她吧!看她样子是打翻酸菜缸了!”
小景看出来了,我也只好听小景的,追出去。
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我离开上津瓷厂时,回头看了一眼,小景依靠在厂门的一角,伏在白色活页铁门框上啜泣,我知道这下肯定没戏了。
果然,当我再次回到上津瓷厂,老板娘算好了我的工资,堵在门口不让我进。
她说:“老板说你的事太多了!”
我问:“让我和小景告别下?”
老板娘说:“你也别打主意了,他男朋友接她走了!”
什么?我仿佛听错了老板娘的话。我怎么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只是听过家里为她介绍一个,她没同意,那人追到潮州,央她回去,她依然心坚如铁,不回去!这也算男朋友?
我固执:“我不信。”
老板娘说:“信不信由你,我的厂也不是光养你们恋爱的,恋爱的人做不长久,你走!我钱不欠你!”
我拿好工资,也无心去对账,觉得腿上灌了铅,好沉重!好沉重!
总之,从此我就没再进这个厂。
从此我与表妹的矛盾开始升级。
我有一点怨恨她捣乱了我的爱情。
就在这时,门外修坯的良斐开始注意了我,她毎次进我房间都会驻足观看我的“杰作”,那时的我非常轻狅和张扬,总是喜欢写些朦朦胧胧的诗,贴在墙上,偏偏这个良斐是个喜欢文字的人,她中了我文字的毒,天天来都要反复看,她也许我的文字第一读者,她也运气很好,因为每次进我房间都是半上午下午的,表妹在另一车间上班,看不到良斐到我房间玩。
我呢?上津没做有大半时间在闲,我义务为良斐煮面,烧水。
良斐非常温柔,她总是带着微笑,她赞美我是“未来的诗人”,我回了她一首心志高傲的诗:
也许!
天生注定
诗人的桂冠与咱无缘
可,总爱自命不凡
涂涂抹抹
像数着天上星星
虽然无声无息
回声却来自心底
……
良斐是个有心的姑娘,因为她是正式工,我连作梦也没有想过爱她,只是一唯地对她好!她动了凡心,她已经把爱的羽翼张开,把我偷偷地包围进去了。
陈良斐。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找寻她未果,因为在我生命里,除了老婆以外,是唯一对我动过真情的姑娘。她对我的爱可以说是撼天动地,空口无凭,接下来的故事足以证明她对我刻骨铭心的爱。
为了我,她叫自已在读书的同样喜欢文字的弟弟来见我。
他弟弟叫树迖。当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小胖子,眯缝眼,看上去忠厚老实。
他来了,我给他准备了一本书《红楼梦》,我在扉页留了副对联:
树雄心,立志攻克知识保垒;
迖云天,誓死攀登文艺高峰。
他当然不知道是姐姐暗恋我做的苦心安排,他拿了书开开心心地去了。
良斐开始她对俘虏我的第二步计划,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她认为我属于她的男朋友时,一出意想不到的变故彻彻底底把她的梦击得粉碎了!
这场梦碎把她推到痛苦的深渊,她几乎要为我……
那天傍晚,起风了,一团团黑色的乌云从笔架山上漫过来,把华侨瓷厂上空盖了个俨俨实实,一阵轰隆隆的闷雷过后,接着是一记强光闪过,把黑布一样的天空撕开一个长长的缺口。
我写了首不伦不类的诗,在经过一番“自我欣赏”后张贴于墙上,然后煮了点面当夜宵,准备吃完睡觉。刚把碗端到唇边!又是一阵连续闪光,一条银练似的闪电狂龙乱舞一般,紧接着又轰隆隆一阵炸响,震得门窗吱吱吱嘎嘎乍响,一块玻璃紧接着稀里哗啦从仓库后墙的窗户上震得零零碎碎。
雨哗哗啦啦下了起来。
我一惊,放下碗筷,出门外看了看。
“良林。”咦?楼道黑暗拐角似乎有人在叫我?这么熟悉!谁?我循声而去,原来是王珊连。
“怎么了呢?珊连”我叫。珊连哭成泪葫芦,好像受了千般委屈,肩膀耸动,衣衫不整,两只大白梨一样的奶子随着抽泣声不停舞蹈着,在黑暗中愈见白色,见此情景,我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急忙把她扶到我的小房间。
我问:“谁欺负你了?”
珊连只是哭,我也一时没了主意,任她的泪水成汪洋姿势奔涌。
珊连长得很丰满,身材不高不矮,脸如光洁的鹅蛋,一对眼睛在黑栅栏一样的睫毛下闪着光茫,特别出色的是她的齐耳短发,黑而密,就像是一顶黑绒帽子罩着。这个美人,要不是有男朋友,我一定强打二百分精力去追。
今天,在这一切都似乎狂乱的夜晚,她就像一只受伤的灵猫躲进我的小窝里,难免让人想入非非,但我虽然怜香惜玉,更是剑胆琴心。我决不做落井下石的事。待她哭过一阵之后,窗外的雨声也似乎商量好似的一阵阵变小。
我看着美丽的珊连,挨过去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问她:“怎么了呢?珊连,能告诉我吗?”
珊连啜吸着鼻子说“良林,你带我走吧!我受够了!我那混帐男友又打我了!”
我大吃一惊!循着她手指的耳际,果然还残留指印。“这魔鬼下手这么狠!”我不由嘀咕一声。
“对!他就是魔鬼,还没做他老婆就如此对我,一旦成了他的妻子不知会如何将我当活靶。”珊连接过我的话啜泣着说。
“他呢?”我问。
“醉了!”她指了指上面“就在上面车间过道躺着。”
“哦?哪怎么办?”我问。
“不管他!你尽管带我走!我随你!到天涯海角都可以,就是不要和他过了。”她央告道。
“这可不行!珊珊”我像哄小孩一样改变了称呼,“拐带別家男人女人是犯法的,我不敢!一时间工厂许多劳资纠结还不清不楚,这样糊里糊涂带你走了不是成私奔吗?我不想做这不仁不义的行为,再说天寒地冷,大风大雨,又身无分文,出去不是自寻绝路吗?”
珊连很固执。她说:“我和他又没打结婚证,法律上不是他女人。我爱跟谁就跟谁,我走绝路都比回头路强。”
我问:“珊珊,你老乡那么多为什么会想到我?”
她说:“来厂里就你疼我。”
“理由?”我问。
她答:“没有理由就是理由。”
听着她的偏执回答,我不禁有点自惭形秽的笑。这厂里,就外型上,任挑一个都强过我。看来我是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眷顾我,让她们都来找我诉苦。我这个小杂物间刚好是车间通道,经常方便她们喝水,泡面。没想到泡面的我还与泡妞扯上关系了。但我不是真泡妞,我知道珊连是把我这僻静的小房间当她临时的避难所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哄停她,她泪眼婆娑望着我,说了句让我一辈子记得的话“你怎么就如此让人喜欢?”我知道说这话的人有部分是冲我会写朦胧诗来的,那年头,美女爱才子,诗歌也是吸引女孩的资本,这是我的优势。也正因如此,才会有女孩偷偷喜欢我这大嘴。
我哄停珊连后与她分享了刚泡好的面,珊连的唇丰润,性感,史可一样的唇,蚌一样湿润,吃完面的她唇更显得诗意一样的红润,我的私心杂念一起随着户外哗哗雨声浇灭了激情。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像一只可人的小动物坐在我床沿。我的感情和理智在激烈搏斗。她的男朋友就躺在不远的车间地板。不!我决不能趁人之危。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男友谈得这样糟糕,恋爱谈成一锅粥不能不说是悲剧。
说真的,光从外貌看,珊连男友应该算得上男人中的帅哥,长像不赖。
我说:“你走吧!”
她说:“你叫我去哪?我回去还挨打的。”
我说:“你不走我走。”
其实,说真话,假如今晚我和她……万一她男朋友醒来,不会劈我两半才怪呢!我的私心与理智在不断交锋!
我对珊连说:“这样吧!你就睡我这,我去找我表兄借床睡。”我只礼节性安慰性在珊连乌帽盖子下似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找表哥去了,尽管我和表哥关系还疙疙瘩瘩,但也只能别别扭扭地将就一夜。
谁知第二天,会引起轩然大波,导火线还是因为珊连住我房间了,但点火的不是珊连男友,而是我那小辣椒一样的表妹。我的怜香惜玉冲撞了她的底线。
那天早上,我迟了一步到我房中,见表妹已出现在房间了,看到珊连躺在我床上,虽然没光身子,但表妹的愤怒还是暴发了。
表妹把门直接推开,见到珊连,大声责问:“你怎么睡这里。”
珊连一惊!见是我表妹,继而故作镇定,她因为上次被表妹羞辱过,正积压着一股气,如今反而报复性回了她一个轻蔑的笑。
珊连反问道:“怎么?这你也管!昨天晚上我就是和你表哥一起睡了咋滴?”
表妹见珊连如此激怒她,激起了她小辣椒一样的脾性,怒从心中起,一边胡乱抓了东西就砸向珊珊。
一时间,枕头,鞋子,口杯,书,梳子等乱石穿空般,纷纷朝珊珊扔去,打在墙上的杯子撞得四分五裂弹回地板叮叮当当地响。
表妹不顾一切口中大叫:“大家快来看啊!有老公的骚狐狸精勾引我表哥啊!大脸婆卖逼送上门啊!……”
表妹的大呼小叫引来不少早起的工人围观。这时良斐幸好没到,不然我什么形象都给表妹给搅歪了。
我见状大喝一声:“住手!”一把抢过表妹胡乱抓在手上的东西。
表妹还在发疯一样又哭又闹,我一时性起,“啪啪!”连朝表妹脸上左右开弓打了两掌。
表妹被我这一举动惊呆了!她如梦初醒,嚯地起身,冲向厂外,此时雨还在下,表妹无任何遮挡的冲向大马路上,朝韩江大桥奔跑而去,一边凄惨哭叫:“我撞车!我跳河!我去死!”
我只身在后面狂追。一边故意口不对心大叫:“去死好,死了清净!”其实心里怕真有闪失!我拼命追表妹。
珊连趁机在众目睽睽下逃出我房间,大家朝着这女人叽里呱啦议论,说什么的都有,这事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珊连的男朋友酒醒后其实是耙耳朵,听到女朋友昨天晚上的事,反而向女友检讨自己的不是,珊连见男友如此,心里舒坦多了,她原谅了男友的粗暴,向他一五一十解释了昨天晚上的事,省得捕风捉影,珊连男友心里非常的酸,就像开了一坛泡菜,他在想,险些女友做了鸽子,他揪自己的头发,掐自己的大腿,一个劲儿自责。
珊连男友来了几次,但没见到我,他想找我道歉!给我造成的麻烦致歉,他按当地风俗买了四两红糖两个鸡蛋来了。见我不在,油布袋子包好的鸡蛋和红糖放在窗台上。
这时的我正在追情绪失控的表妹,在下津路口一家光明玻璃厂,我揪住了表妹,我气恼地责怪表妹无理取闹。
闻讯而来的堂哥却不问青红栆白,以为是我违了表妹的意思想强暴她,还打她屈服。
堂哥是听信了厂里人的议论,他追到我,劈头盖脸喝骂我。
我回他:“不要你管!”
堂哥气恼不过,喝道:“在这里我就是你大哥,我就非管不可了!”堂哥不待我解释,重重扇了我一记耳光!说了句:“你这风水沫子!雷公还没找到的死佬棺材!”
我只觉得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疼!我委屈地哭了。骂天骂地骂堂哥和表妹。
见此情景,表妹惊呆了!她停止了哭闹,捉住了堂哥高高抡起的胳膊。
她说:“是我不好!不怪他。”
表妹开始消停,安静地跟在我们后面往回走。
我对堂哥打我心怀不满,怪表妹玩的过火了,表妹低声说了句:“我是醋了,你怎么要发火打我。你哄我不行吗?”我听了表妹这无厘头的解释,哭笑不得,气得跺脚。
这个死表妹!非得送她回去不可。她不走不要说娶老婆,女孩的骚都闻不到!想凤凰?鸡毛都没有!表妹于我就像是看家的狗狗,见人就吠,见禽就追,哪有鸟儿愿落我这光枝桠?
中午,王珊连男友再次找到我,见他如此诚恳,我也表现空前大度,我对他说:“你要好好对珊连,其实你女友很好一个人,我要是有一点歹心就带她远走高飞了!我这人就是宁拆十座庙,不废一门亲。男女有缘才走一起,我宁愿一辈子光棍也不愿破坏人家庭。虽然你们还没成家,但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
珊连又和男友和好如初,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陈良斐来时,硝烟已散,她从厂里的人议论中知道点情况,问我怎么回事。我将这些情况一一说她听后,她对我作法大加赞赏。她对我已经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情感,她准备找个时间把她对我的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就在今天晚上,我家乡有一部车路过潮州,司机为了想拿一点老乡偷盗出厂的瓷器,把厂停在厂后山的原料车间门口,这里与华侨瓷厂仅一围墙之隔,围墙里外刚好各有一株成年柏树,工人通过树老偷瓷器出厂。
大清早,我“命令”表妹起床,准备叫她回家。
她缠着我也要送她回家,我只好先请叫堂哥代我请假,反正顺风车不要钱,只要回来车费,何况听司机说他们还会来,只要承送点偷来的瓷器给他他就会将我送到厂。
但是经过这一闹我又有点不想再来潮州了。
因此,临走,我怕自己不会再来,谁也没告诉,只对良斐留了几句话:
良斐,我走了!有可能永远不来潮州了,很感谢你的知遇之恩。我会永远记得你!良斐好妹妹!再见!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话几乎给了她毁灭性打击!摧毁了她一生最美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