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心弦独奏>八、花心来访

八、花心来访

作品名称:心弦独奏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4-20 07:59:33      字数:4626

  
  昨天晚上和花心本人取得了联系,一探当年他在泉州火车站“玩失踪”事件,也恢复了本真记忆。
  他说,当年爱得他死去活来的七妹罗其实不是因为失恋来到梅山。而是听我说花心在一起她才“追”出来的。
  谁知到了梅山并没有见到他这花心萝卜,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有萝卜总不能随便抓根青菜回家,心存幻想的七妹罗万念俱灰,于是,她想起了当年在纸厂追她追得鼻涕冒泡的“槌哥驴”,没来几天就打道回府了。
  按花心说七妹罗回家后他才来找我的,但是花心非常狡猾,他说去福州玩起初是他的提议,他骗我们说自己在福州工作。
  为什么骗我们他在福州工作?难道他仅仅因为福州是大城市,说大点城市来树立自己“高大形象”?其实不然,凭我从小对花心的了解来推理。他隐瞒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想法。
  我上回说过,他来梅山的目的是为泡妞而来,我当时承诺介绍漂亮美眉邱云莲给他认识,也曾带他见过那一伙学生妹,但学生妹对这连外表都打扮得稀里古怪糊里花哨的花男并不感冒,花心只是白白花了几张电影票在梅山电影院看了场《人生》的电影。搅得他春心大发苦于无处消遣。
  花心连女孩们一个指甲片儿的也没动到,自然不甘心,他一个劲儿叫我找机会认识梅山南安制衣厂的邱云莲,但当时通讯不发达,不是一个电话就能叫她出来的。
  他不死心,对我下了死命令: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为此他在我厂里住了好几天,终于等到邱云莲厂里举办什么厂庆,召开文艺晚会,我们决定来个瞒天过海,混进制衣厂。
  那天落幕时分,我们装着本厂员工大摇大摆往里走,谁知道文艺演唱会设在二楼露台,我们刚要上楼时被一个瘦猴一样的人叫住:你们是那个车间的?
  我迅速反应:我们是新来的,在裁剪面料部。居然蒙混过关了。
  然而,骗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在我们找到邱云莲刚刚排排坐在一起看晚会洋洋得意做春梦时,被刚才那瘦猴带来裁剪车间的主任,一个胖得花约克般的女人来确认。
  结果可想而知,花心刚刚坐在云莲身边,刚刚闻到她身散发的少女气息,连她面目也未看清,只啃了几粒瓜子,就被工作人员撵出了厂。
  这天晚上我们好不狼狈,悻悻而归。
  这真是狐狸没捉到弄了一嘴骚。花心很不死心,来了两次,两次失败,俗话说,捉鸡也得蚀把米,上次花了一桌酒菜,连雪晶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拂到,这次来雪晶就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安溪人勾去了。连个媚眼也没给他。
  这次见我和冬秀正“打得火热”,又不好插手,我故意在花心面前对冬秀做出出格的“亲昵动作”,表示: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勿想歪了主意。但花心就是花心,我现在推理他当时骗我们在福州上班不单纯是为了虚荣心,他的心里没有那么干净,而是另有企图。
  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是想调虎离山,引凤入巢。
  他天真以为我这个二百五一样的人不会随冬秀她们回家,他低估了我对冬秀当时的狂热,那是分秒的想念,恨不得化为胶水一样的粘合,尽管这胶水不是那么牢靠,但还是有粘贴作用。
  花心以为我不会跟着冬秀,他就可以带着她们随心所欲,我知道花心就是泡到冬秀也不会真心,我岂能让如此纯洁的姑娘被糟蹋?
  一块好肉不能轻易被狼咬了。我决定亲自当护花使者送她回家。这也就断了花心的邪念。
  于是花心在我们买票当儿脚底抹油——溜了。
  看来,花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目的不是来玩,而是勾妹子,见冬秀与我相好,见自己没有戏,于是偷偷溜走了。
  冬秀,我,美玉三个一起坐在了福州的车上。
  福州,是我们都没有去过的大城市,是我们福建的省会。
  我们三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就稀里糊涂上了车。毕竟,那时的我们身上就是连车费也是有问题的。我刚刚发了工资,好像也只是二百多一点,她们自己要出厂,厂里没发工资,家里带来的钱也用光光了。我带着几个女孩,怀揣二百多元,去福州玩,只能用“狗胆”来形容了,也算是年少轻狂的无知吧!
  车上,美玉坐在前排,我和冬秀坐在她后一排,冬秀怕车,坐车窗上,她喜欢开着车窗让车外的风吹着她,她当时剪短发,一任风儿劲吹。
  我们彼此各怀心事。我猜冬秀的心理很复杂,她只是从悲伤的陷阱跌落另一个陷阱。每一个女孩的初恋都是美好幸福的,然而唯有她只是有着痛苦的烙印。
  当初与锦华,不但遭到父母的反对,还因为自己和他的缘分不够,总之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去了。
  来到梅山,本来就是疗伤,没想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尽管我对她爱的死去活来,一度也唤起她对我的同情,但同情并不是爱。
  她很矛盾,也很纠结,她知道与我的感情只是剃头挑子——一头冷一头热。尤其是钟能明死乞赖脸的穷追猛打,让她有种慌乱和窒息。我呢?被爱情的到来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一切的自身残缺,天真以为只要对方答应就是自己的,我每天心里哼着情歌,痛并快乐着。
  我对冬秀的痴情连她也深深感受了,她对我说:“我现在离你而去你一定很痛苦的,但是我确实呆不下了,我相信你会分分钟钟想念我,我只是劝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是你的人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太强求了。”
  其实,那时的她已经知道我们的前景非常渺茫。但是我这混小子并没有感到危机。
  大客车飞快往福州方向飞去,冬秀看着窗外的树木和建筑疾风吹过般向后飞逝,她晕车了,呕吐,不停地呕吐,我用食品袋给她装掉呕吐物,用手轻轻擦拭她胸前残留的污水,她睁开眼,含情脉脉望着我,我不断拍打着她的后背,尽量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吐掉。
  告一段落,她停止了呕吐,但精神极差,她说:我头胀的厉害。我对她说:你睡吧!她毫不讳忌地把头埋在我怀里!我知道,她真的累了,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福州。
  到了福州,天色渐暗。
  我们整整在车上坐了八个小时。
  冬秀与美玉几乎都是睡着去了福州。
  我一点也不困,我怀里的冬秀给我带来了暂短的幸福。这个时候,她是我的,天是我的,地也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属于我,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我很幸福,八个小时,我觉得太短,我多么希望是八天,八年,最好是八生八世,八辈子,八万年……永永远远!但是上天不会让你如愿!客车带着我们经过如此短暂八小时戛然而止,终点到了,我们就得下车。
  下车后的我们无处可去,我只能是联系在农学院读书的二哥,二哥只大我一岁,他们学校刚刚和林学院合并为农业大学,前不久去安溪实习还来过我厂里玩。
  我还介绍过一个眼睛大大的本姓女孩给他认识,二哥很高兴,亲切称她为刘大眼。后面几封信都提到:哪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刘大眼呢?二哥只见过她面,不要说感情,就是连交情都谈不上,刘大眼只是他心中想像的一幅画,只是脑海留下了蒙娜丽莎的微笑罢了。
  当我告诉他我们来了时,也许他希望我们中有一个是刘大眼吧!青春季动的心是美丽的,每个人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风景。
  我终于见到二哥了,与二哥一起迎接我们的是刘峰盛,李世金,刘凌。
  刘峰盛小我们好几岁,属于侄儿辈,但他家是钱老大,富二代,当时在物资学校读书;
  李世金是冬秀村里的人,在建材学校读中专,当时更名为李向阳。
  刘凌是我村庵角头人,家就在花心的对面,父亲刘启桃当时在中赤圩开了个“桃源酒店”,也是小康之家。按理,他们都是学生,我们打工,我们一起应该花我们的钱才对。但当时的峰盛,我们叫他二古巴是大款!他一见我们就非常热情地问:“没有吃饭吧?来!先到我学校,去第二食堂。”
  之所以叫第二食堂,其实是学校专门为有钱人开办的贵族食堂。乐得大家一窝蜂去吃大餐,二古巴非常豪爽,叫每人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吃完后刘凌不甘示弱,抢着付钱,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场別开生面的饭局还是由二古巴作东,这让打工的我自惭形秽。后来这个叫刘凌的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老板。
  晚上,由二哥建议到沙滩去开篝火晚会,这时我想起了我去年暑假认识的一对姐妹花——海斐和海燕。我提议叫她们一起来最好,刚好是周末,明天不用上课,和她们联系后她们非常高兴,又叫上了福师大读书的刘财盛,刘财盛大我一两岁,但也是我的侄儿辈。
  海斐和海燕祖籍也是我们中赤人——南湖坑人,因为父母在邵武工作,她们出生在邵武,很少回家,她们的老爸叫童茂义,是我读书时的校长童茂礼的长兄,童茂礼是她们的叔叔,然而缘于认识她们的是她们的姑姑嫁到我本村,叫童付凤,我们叫付凤嫂。不幸的是几年前卷入一场风流纠葛中自杀身亡,当然这是另话。海斐海燕还有一个外公在我们万营村大村里,是一个剃头匠,常年提着一个皮包走街串户给老人小孩剃头。
  刚认识她们时,是在九四年夏天,我当时正患着严重的抑郁症,几乎是与人隔绝的,堂哥良元当时在建阳读中专,良元为了让我走出抑郁症的黑暗世界,他暑假回来后一直带我融入社会,融入人群。也就在这个时候,她们来了,她们是来乡村避暑的,当时她们的出现让全乡人惊讶!为什么呢?因为这对姐妹花是陌生面孔,让人奇怪的是她们娇气的公主模样,她们连走路都得找人依靠。
  我最初是在中赤圩上见到了她们,一个倚在她的表哥茂盛肩上,后来我知道她叫海燕,一个手挽着另一个表哥华盛,后来我了解她就是海斐。
  如果说去下营见冬秀真的让我开始走出抑郁症,那我该告诉大家一个多年的秘密了。真正让我彻底走出抑郁症的正是这名叫海斐的人。
  这件事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那天我在中赤见到她们,我和海斐擦肩而过,因为和华盛熟悉就点头打了个招呼,海斐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彼此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史可般的性感又丰润的唇又让我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她的大眼睛大而有神,水灵灵的可以将我的目光淹没进去。相比之下,她的姐姐脸蛋小些,下巴比较尖削,右边脸上还有一粒小小的黑痣。这两个走路歪歪扭扭的女孩在中赤街上是特别引人注目的,当时大家以为是茂盛和华盛各带了一个女朋友,通过知情人的议论才知道是他们的舅表妹。
  封建的小乡镇连男女朋友牵手都让人感到八卦,像她们如此大胆依靠在男孩身上的女孩自然是成了中赤街上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成了乡村热议的话题,也成了大街小巷的头号新闻。
  就在这天午后,良元找到了我说:“良林,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了,我带你去见两个小妹。”
  我说:“去哪见呢?”
  良元说:“茂礼老师的侄女,长得好漂亮,在七星寨的水口上她们姑姑家里。她们在邵武读书,我在建阳,很近。去拉拉老乡关系。听说茂礼老师的女儿月招也要和她们去读书。”
  就这样我随着良元进去玩。
  当我见到海斐时她就说:“我好像今天在中赤见过你。”然后笑,笑的时候两颊绯红,有一对醉窝。
  我说:“是,我也看到你,以为是华盛的女朋友。”
  海斐越发笑了:“你凭什么看我是华哥女朋友呀?”
  我说:“看你和他搬肩挽手。”
  海斐说:“你们山里人少见多怪!挽手怎么啦?又没有什么的。”
  良元笑着打趣:“你不要和他说,他没有见过大蛇屙屎的人。”
  海燕也说良元:“你见过吗?”
  哈哈哈哈!几个都哈哈大笑。没有事做就打牌吧!没有钱就打贴须菇。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记得那天海斐问了一句哄堂大笑的话:“哎哎哎,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叫我外公肉饼呀?”
  哈哈哈哈,是她外公的名字禄炳的方言和肉饼的方言一样发音,所以她误解成叫她外公肉饼啦!我和堂哥被她这么一说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了。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玩,一起在她们姑姑家吃饭。
  慢慢地我们只要一出门海燕就会挽着堂哥的手,而海斐就会挽着我的手走在乡间小路上。外人看来好像是两对亲密的伴侣,其实我们不过是几个玩得来的好朋友。
  也就是在这和她们两姐妹一起玩的天翻地覆以后,我的抑郁症就完全消失了。难怪他们说我是花痴,原来是这样判断的,不过想想这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