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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心绯闻

作品名称:心弦独奏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4-19 16:03:26      字数:4423

  
  在这几个妹子到泉州前,我还是先说说花心的绯闻。
  花心刘开基或者刘开基花心是当地出了名的。刘开基的名字顾名思义,他虽然同刘锦华一样,打小和我一起长大,但他老爸是从万营里面一个叫瑶前村的地方迁来的。
  刚迁出来那年,也许是一九七五年,生了这个花心鬼。
  也许自感是异族或者骨子里就传统保守,花心的祖辈父辈,除了出门干活,几乎是圈养的猪一样不出栏,所以他们有一个外号叫“不出栏”,不出栏的家养了三个女儿,个个都在父母严厉管教下“不出栏”,一直到出嫁。
  我们常常开玩笑说,要处女就要找庵角头的不出栏一家,包证个个是原装正版。但是三代单传的他家传到这花心就开始变质。花心不但出栏,而且天天出栏,简直就是只“翻栏猪”,四处寻花问柳招蜂引蝶。
  可能是太宠他了,什么都由着他,因此在外出嬉戏上也给了他放任自由的空间。从此花心就和我们混成一搭。偏偏这人长得帅,不要说有多帅,至少在我们这群男娃中算得上是矮中见高的头膘仔。这也是他成为花心的理由。
  花心的父母把他视为掌上明珠,心肝肉疙瘩。点点钱花在他身上,加上花心姐姐多,个个勤劳扎实,又很吝啬,钱都被他老爸抓得紧紧的。你还別说,七八十年代,女儿多也是生财资本。一个女儿就如一本存折,花心三个姐姐相当于三本存折。这聘金钱都裏在花心一人身上,就像本来是菩萨加上金身,花心在女孩子心目中就变得更加熠熠生辉。
  兰光坝的大头是出了名的首富,大头就是上次借摩托车给我的刘良永,我的堂哥。父凭子贵,大头父亲常在人前人后二百五一样拍着口袋比钱多。动不动开口就是“我儿子如何如何!”这让方圆十里八乡的人都厌狗屎一样。
  但他还有一个末尾女七妹罗倒不让人厌,七妹罗就是荣玉。
  荣玉长相并不出众,十来岁的年龄四十岁的腰围,脸上肉多,把一双小眼挤成一条细线。但是她随便,怎么开玩笑也不生气,加上是有钱人家的妹妹,虽然长相实在难以让人恭维,但是钱多在农村却让人恭维的五体投地。就像一块金子,贪婪她的人还真不少。如花心鬼,就总是想着如何把她骗到手。
  日子一久,这帮狗仔仔们常常把花心与七妹罗扮在一起起哄,正好吻合门当户对的观念。
  其实我们知道花心根本不在乎她的人,而是乐得同伴们开心,让你说我是她男朋友也好。尽管在长相上七妹要输过花心很多,但是她的老父亲则不这么看,他认为自己的是一块好玉,是金枝玉叶。相比你们这些狗头狗脚,我的女儿要贵重多了。
  有一次去七妹闺房玩耍就领教过了。
  那一天我们一伙男男女女结伴到七妹家玩。
  刚刚上楼不到5分钟,笑声还未消停,她的父亲就拄着拐棍爬了上来,两嘴角的凹槽里仿佛盛满两洼恶气,他喷着酒气大发雷霆吼叫:“你们这些狗头狗脚跑到我的女儿房间干什么?”声音大的过山坡,好像要向全世界宣布几个龌蹉鬼在打他女儿的主意似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他吼:你们这些二流子想我的女儿?鼻血馋你出来都想不到!跑到人闺房中闻骚,捡屁!
  他吼:你们想断龙骨也休想我的女儿。
  他吼:就凭你们这些狗头狗脚想我女儿?没门!
  我们这些男男女女都被他的老脾气唬住了,忍气吞声不敢说话。
  他更嚣张了,把拐棍用力击打在方桌上,用力猛了,桌子被打了一个四分五裂,拐棍也断了两截,一个趔趄,人几乎要倒地!
  吓得我们几个轰地一声争先恐后飞下楼,作鸟兽散。
  还在骂:“你们这些没有教养的坏蛋鬼,狗想豆腐骨头想我的女儿,送给别人也不会好你们这些狗杂种。
  搞得七妹非常尴尬,再也不敢把我们带到她房间玩,经过总结:女孩子的房间的确不是那么好进的。
  但是七妹不会因为这事而中断和花心的交往。
  当时花心在开小汽车——客货两用。
  有一天,她从纸厂刚刚下班,就碰见花心的车。
  不用招呼,花心就停车坐爱枫林晚一样让她上了车。开始是在后棚。
  后来挪到前排,和花心并排坐在副驾驶室。
  到了家门,七妹要下车,他不让,把车开的飞快。客人都下空了,只剩下她一个了。
  车子一直开,开到很远,开到没有人烟之地,剩下两人世界。停了。
  花心站在她面前:“那天被你老爸吓坏了,差点被他吃了。”
  七妹:“骗鬼!你会怕!又不止你一个。”
  花心:“看他就是冲我来的。”
  七妹:“怕还带我来这儿干嘛?”这时的她有点怕,但是这怕是害羞是怦然心跳。她脸红了。
  花心:“想你了。”
  七妹:“人都说你花心,想的人挺多吧!怎么单想我?骗人。”
  花心:“就想你这种风景的人,人太美了窒息,太丑了倒胃,就你最好!”
  “真的假的?”七妹脸更红了,“发誓?骗我你天杀!”
  花心:“天打雷轰,不得好……”
  七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们就这样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尽情承诺,紧紧拥抱一起。
  鱼上钩了,七妹感到很疼但是很愿意。
  从此七妹就把花心当成“自己的男朋友”。
  然而有一天,她看见了一只凤凰朝庵角头飞去……
  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七妹很快知道了阿莲来了的消息。
  阿莲是花心姐姐隔壁的有钱人家的女儿。(最终阿莲笑到最后,她成了花心现在的妻子。)
  阿莲家的钱来的很特别,别人是嫁女儿存钱,她家父母是“卖”儿子。
  之所以这卖打上引号,是因为不是正真的卖儿子。
  她有两个哥哥先后死于非命,一个车祸一个火灾,都赔了不少钱,因此她家进入“有钱阶层”。
  花心外貌好,吸引阿莲,阿莲不但漂亮而且风情风骚诱惑着花心。花心就喜欢这种女孩,他们相爱是必然。
  七妹罗得知阿莲带了一伙的妹子去开基家玩,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招呼了一大帮同伴,美玉,荣风,春风,清风,又在岗上叫我们这些男孩。
  记得那次有良元,洪盛,良权,良伟,振兵,锦华和我等。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到了花心对面的石桥头。
  七妹罗气得脸都变了形,心里如滚着条火龙,在跳脚!
  她在桥上不停转圈,一边自言自语:“这个西门庆,花心大王,昨天晚上说的话就忘了,还说什么就对我一个人好!我恨不得把炸药带上,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人谁也休想得到。”
  美玉说“姐,你就別信男人那张臭嘴,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我就听不得那些花言巧语,什么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比先鬼子公公卖的掺水豆腐还假!”
  振兵说:“花心的名字不是轻易得来的,这个时候的人谁不想多泡几个妹条,妹子除了漂亮就是新鲜!”
  七妹罗说:“他在我面前起过誓的,说会对我一生一世好!你们这些男的都是同一个窟窿的蛇。”
  “发誓?发誓你也信,最听不得就是花心的嘴,他从脚趾花到头发,发誓想有灵,屙尿都会冲走人!”锦华也为七妹罗鸣不,忿然道。
  “走走走,我们大部队开过去,赶走这些苍蝇婆,厚皮嬷,大老远送腚下来卖骚!”清风说。
  其实我堂侄女清风心里更是被狗屌一样乱七八糟,她与花心也是暗中起誓赌盟白头到老的。只是她没有七妹罗一样表现出来。
  良元是我们男孩子的王,他通常作最后决断。他招呼大家:“千人唱歌,一人指挥!你们听我的,走!赶走这些外地嫲!”
  我有点担心花心父亲,这不出栏的会不会赶我们走?不无忧虑地说:“不要阿莲没赶跑,我们被不出栏的硬缸头用火烧棍赶我们。”
  良元说:“不会,我们过去他又不知道做什么,我很了解这家大人,他们自己不出栏,但对人到他家就很欢迎,你看他家三年冇一个鬼笊子到,有人去是给他大门楣添彩!高兴还来不及呢!”
  路上几个做好分工,两个留在进万营岔路口,两个守住去背山的隘口,还有的唱《光棍乐》一窝蜂涌上去,七妹罗打头,就说你花心鬼一脚踏了三条船,要赔青春损失费!
  谁知道事情有变,当我们一行嘈嘈杂杂走到庵角头时,花心房间的灯光灭了,连震天响的歌声也突然停了,房内争先恐后钻出来几条黑影。
  不好!这些臭不要脸的想逃跑,我们快!几个赶紧迈开步子,跨过溪圳从花心屋坎下的田埂上包抄过去。
  守庵堂的赖婊见我们在田埂上乱蹿,她撕扯着沙哑的嗓子狗拿耗子般喊:“你们这些鬼脚丫要救人本钱呀!人家叫我看田埂上的豆荚不要给踩死了!”
  没人理赖婊,当她空气!
  大家就知道鸭子过田丘一样互踩脚跟脚印到开基家堵阿莲。
  当大伙上去一看,居然没见到阿莲!怪!明明见她们几个下来的哪去了?
  七妹罗一脸怒气,但一时不知如何发作,面对一伙同伴,花心呵呵傻笑,叫我们坐下喝茶。
  良元问:“刚才不是有壮畲马子来过?”
  花心答“你们见到鬼着衫咯多?我这里哪里来的马子?”
  狗屎兵和锦华异口同声说:“明明看到她们从大马路来,怎么就人间蒸发般不见呢?又不是钻地鼠。咋个不见!”
  花心说:“不信你可以寻。”
  我们正要找,花心不出栏的父亲启元古看出了苗头,他说:“你们来玩就玩,坐就坐,不是不来就雕子冇落场般寻寻抄抄!”
  咦,奇怪!阿莲她们会去哪呢?
  后来才了解,原来花心老爸会扎纸做花圈,他爷爷传下的手艺,只是爷爷去世后就基本停了,他的屋后就有一间放花圈的小黑屋,黑屋里堆满了柴垛,阿莲也知道七妹罗是她情敌,得知七妹罗带一伙人找上门来,慌不择路的她们就钻进了柴垛下。
  我们又被启元古大声训叱了一通,没胆仔细找,就准备回去。
  我们走的是弓背路,见路上几个守岔路口的冻得牙齿打颤,就说:“收兵了!没见到猎物!走!”
  刚要起步,听田里群狗奔突似在“悉悉沙沙”。
  原来见我们一走,她们又翻生狗一样溜了。
  良伟大喊:“她们在前面,不要让她们跑了,快追。”
  一群人又鬼催火般向前面几条黑影追,一直追到桥头天狗生家。
  天狗生是个光棍,除了他和老母亲聂安兰,就是房侧一伙猪。
  猪在猪舍里睡的呼呼噜噜,猪舍是土坯房,阿莲她们就在这里再一次消失,我们断定她们就藏在这家人附近,于是手牵手包围起来,洪盛和狗屎兵进猪舍后沟去找,刚一进去就听猪叫“嗷喂喂喂喂喂”,狗屎兵就对洪盛说“甭进去了,猪叫,很多猪屎,等下洗脚都难。”
  两个又退了出来,天狗生这家一向不会做人,从不与外人接触,见这么多人围着他的烂屋叽里呱啦,自认为没什么好事,手里抓了两截旧电池啪得屏风嘭嘭价响,大叫:“你们这些野神野鬼在我家门狗照腟一样干嘛?不滚蛋我就用电池打破你们脑袋开花。”
  这个人是半憨子,不讲理的,不然也不会打光棍,吓得我们四散奔逃。
  这时见猪舍后沟忽地窜出几条黑影,原来刚才正是阿莲她们几个在装猪叫,蒙过了我们,逃过一劫!
  我们几个一直追到壮畲村地界。
  妹子们没有追到,窝了一肚子火,回家时见了田里不知道谁家的甘蔗被风吹的沙沙响,一个个狗翻墙一样钻进去吃饱了一肚,然后装着一肚子水回家,贪心的还多拗了几根放在床头存着吃。
  这次以后,七妹罗万念俱灰。
  这次以后锦华去岩前开车,就出了事……
  大家都怪这次赶妹子衰,妹子没赶成,得罪了庵角头的菩萨!真是凤凰没有吃到啃了一嘴毛。
  这更加坚定了阿莲得到花心的信念!
  阿莲这人不服输,你们要赶我我便要与你们斗,我就要定了这个花心萝卜,有本事就来争!
  此后和七妹罗两个还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的写了几封错別字连篇狗屁不通的对骂信。
  最后以七妹罗伤心欲绝甘拜下风外出泉州打工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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