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乡情（六）

　　131）
　　【野菊的山地上一条条整齐的条带缠绕山腰。野菊和大杯用锄子挖四四方方的果穴，干得火劲】
　　【大杯停住了，他拿来旁边的水壶喝水，然后来到野菊身边，把水壶给野菊。她笑着白了他一眼，接过水壶喝水。
　　大杯：你打算种多少棵。
　　野菊：七百。
　　大杯：你的胆量过足的，敢种七百，靠我们俩管得过来，那儿有这么多钱来投资。
　　野菊：早种早富，多种多富。
　　大杯：分两批种，先种四百，有收入了再种一批。
　　野菊：【沉思后】这回听你的。
　　大杯：【笑】还是头一回听我的呢。
　　132）
　　天下着零星小雨。野菊从屋里出来抬头望望天空。随即往外走
　　133）
　　一间屋里。
　　【大杯、二皮和另外两个人甩着扑克】
　　大杯：红桃三
　　二皮：红桃七
　　村民甲：红桃K
　　村民乙：红桃尖顶上，抓俘虏。
　　【野菊走进】
　　二皮：菊婶，我们不是赌博，是打纸烟的，输了的出一根烟。
　　野菊：我没说你们赌博。大杯，上山地干活儿去。
　　二皮：菊婶，下雨天放大杯一天假，让他快活快活一天呗。
　　村民乙：你把他叫走，成了三缺一，得罪了我们三个。
　　野菊：没办法，山地的活等着人，【瞪着大杯】还不走呀。
　　【大杯只好往外走】
　　村民甲：大杯顶怕老婆，我老婆不怕我。不，说错了，我不怕老婆。
　　二皮：打不成了，大家走就走呗。【他往外走去】
　　134）
　　【野菊和大杯扛着锄子走着，二皮扛着锄子追上来】
　　野菊：二皮你上哪去呀。
　　二皮：给你做工来的呗。
　　大杯：我没工钱付呐。
　　二皮：你不知道我二皮，有酒有菜就可以，不计较工钱。
　　野菊：二皮这不好。我过意不去。
　　二皮：有什不好，自己愿意来的。
　　135）
　　晚饭时分。野菊家里。
　　【野菊和大杯吃着饭。二皮在喝酒】
　　大杯：【又拿瓶子给二皮添酒】
　　野菊：【按着瓶子】二皮，别喝那么多，这半瓶酒你带回家去喝，上回在催婶家里喝多了，差点儿出事，吃饭。
　　二皮：那好，听菊婶的【去盛饭】
　　大杯：二皮，出什事？
　　野菊：别爱理闲事。
　　二皮：没错，别爱理闲事。
　　大杯：你二皮。
　　136）
　　【二皮冒小雨回到自己的家。把揣在胸窝的半瓶酒掏出来，放在台桌上，他琢磨着什么，然后拿来酒瓶拧开瓶盖，仰起头一个劲把酒喝完，随即在床上躺下。
　　【他模模糊糊地梦见：催婶在自己的山地挥锄开条带，自己来到催婶身旁，嘻皮笑脸的冲着她说：“催婶，你，你好看。”他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催婶气愤地说：“二皮你想干什的。”二皮：“好想你，好想你……”催婶挣脱后，用劲把二皮往下推。二皮大叫一声“哎呀呀。”往山下滚去。】
　　二皮：【惊醒了，爬起来，手捂着忐忑不安的胸膛】哎呀呀，可怕太可怕。【脑门上的汗珠往下淌】
　　137）
　　镇长办公室。万镇看着一份材料。
　　色光：【进来】万镇长，忙不亦乐乎。
　　万镇长：坐。【给他上来一杯茶，同时接过他递上来的一根烟】
　　万镇长【抽着烟说】前些日子到你们巴田村转了一圈，果园开发户还不多。
　　色光：经过好一番宣传动员才有十几户人，还有些农户等着看，脐橙真的能致富他们马上就干，也有些农户确确实实没有投资，想干不敢干。
　　万镇长：这也是实际情况。
　　色光：能不能搞些小额贷款，帮助没有投资的农户开发果园，今天我是为这事而来的。
　　万镇长：你这个问题提得好。镇里没有这笔资金，我到上边去看能不能要得来，帮助他们解决资金困难问题。
　　色光：越快越好。
　　万镇长：你种了多少？
　　色光：六百棵过边。
　　万镇长：把你的果园搞得整齐些，做个示范，过段时间组织全镇果农来参观。
　　色光：万镇长就爱给我出难题。
　　138）
　　色光的果园。
　　【整整齐齐的条带从山脚下排到山顶。一米来高的脐橙树长得茁壮】
　　【参观的人们慢步在果树间，看着，议论着】
　　村民丙：六十年代学大寨，没学出什么名堂，现在每户种脐橙子倒有希望，色光村长什时候挂果呀？
　　色光：到明年可以试挂。
　　村民甲：色光村长，这果园花了多少投资？
　　色光：一棵橙树将近四十元，投资不算大。
　　万镇长：色光村长给大家说几句吧。
　　色光：【接过镇长的麦克风】我讲上两句，有些人总以为种橙子要很大的本钱，我开这个果园没有花多少钱，条带自己开，果穴自己挖，垫草自己割，说实话人是比较辛苦。我们是农民，面朝泥土背朝天，摸爬滚打，哪门苦吃不了。我不知说过多少回我们农民不能光种几蔸禾，要多种经营，要生产更多更好的东西去跟人家交易，这样我们的腰包才会鼓起来。【双手捧来泥土】这红土我们的汗水洒上去就成金子。【把泥土甩向空中】
　　远处传来山歌：
　　【女声】阿妹嫁人要问清
　　阿哥有没种脐橙
　　脐橙好比摇钱树
　　果园好比聚宝盆
　　【男声】阿妹有歌三谷箩
　　你唱山歌我来和
　　日子山上种脐橙
　　夜里床上想阿哥
　　【参观的人们笑了起来】
　　139）
　　校园。
　　【昌涛慢步来到校园的花坛旁边。他在侧边的排椅上坐下来，掏出衣袋里的手机揿下】
　　【手机回音：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昌涛：【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又拨动手机】喂，请找阿珍呀，好的。【一会儿】喂，你是珍珍，你好，你好，手机是昨天买来的，嗯，好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我这里不紧张，比上不足比上有余，明天是十五月亮一定又圆又亮我们同时望月······
　　140）
　　中巴向前疾驶。坐在车窗边的昌涛，时而往窗外望望。
　　昌涛：【掏出手机揿几下】喂，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车，嗯，好的，没时间来接没关系，我能找着的……
　　141）
　　旁晚。
　　【市街的霓虹灯在闪烁着，大大小小的车子来来往往，穿着款式流行的男男女女慢步市街】
　　【昌涛来到了“织女制衣厂”门前，等候。珍珍从厂里奔出来】
　　昌涛：【高兴地】珍珍。
　　珍珍：【上前抱着昌涛】我以为你矇人呢。
　　昌涛：还敢矇你。
　　【随即他俩慢步往前，拐了一个弯，到来街道公园，他们在排椅上坐下来】
　　珍珍：放几天假。
　　昌涛：五天。
　　珍珍：看看你的手机。
　　【昌涛掏出手机给珍珍看】
　　昌涛：你买一个嘛。
　　珍珍：不打算买，家里种脐橙，要把钱寄回去做投资。
　　昌涛：你舅舅的制衣厂收入不会差吧？
　　珍珍：收入很可观。昌涛，我想你也出来打工挣上一笔钱，有了本钱我们也办个制衣厂。展示自己的人生价值。
　　昌涛：我学的是脐橙栽培与管理方面的知识，我打算开个大果园，到时请你当贤······
　　珍珍：贤什的把话说下去。
　　昌涛：【微笑】不说了
　　142）
　　【野菊把自家的猪拦门推开。一头肥猪探头探脑的走出来】
　　野菊：【把手里的绳子抛给大杯】：你拿着，我把猪板倒，你绑它的脚，先绑前脚，要快。
　　野菊：【走上前，迅速地捞着猪的一只后脚，用力把猪扳倒在地上，又迅速地用膝盖把猪按住】快，快点。【猪嚎叫着】
　　【大杯抖着手脚，把猪的前脚绑住】
　　143）
　　路上。
　　【野菊和大杯推着放有一头大肥猪的板车直往前走。他们刚好遇着到镇里开会回来的村长色光】
　　色光：哟，今天又进大财啦。
　　野菊：【停住来】买脐橙苗子的钱还不够，凑着把苗子买回来。
　　色光：那苗子可以赊半年呀，上边给我们巴田一批低息贷款你要不？
　　野菊：赊赊欠欠也不是事，迟早要还的，过了桥折了路呗，低息贷款回来跟你说。
　　色光：那也是，你们趁早去吧。
　　【他们分头走了】
　　144）
　　【二皮走进一间路边的小卖店】
　　二皮：老板娘，来半斤土烧。
　　老板娘：上次的酒钱也没付呀。
　　二皮：来了钱一起付，到时候一盘清，不会欠很长时间的。
　　【老板娘打来一碗土烧，二皮接过酒一口气喝完】
　　老板娘：下次喝酒一定付现钱。
　　【二皮离开小卖部不远，便碰到了野菊推着装有脐橙苗子的板车，大杯随在旁边，他们往前走】
　　二皮：这是脐橙苗子。【拨弄着果苗】没见过呢。
　　野菊：是呀，大家也没见过。
　　二皮：什时候种，我会来帮你们。
　　大杯：明天就种。
　　二皮：明天我一定来，照样有酒菜就行，另加一包烟。
　　野菊：老是不给工钱，实在过意不去。
　　二皮：没什过意不去，我来推，要喝你家的酒。
　　【他把野菊推开，使劲地把板车往前推】
　　野菊：【摇头】这个酒罐子，就不知道成家立业，往后日子怎么过。
　　145）
　　色光家里。
　　【也凤扫着地。色光走进来】
　　也凤：回来啦。
　　色光：嗯，哪个药……
　　也凤：吃过那药，手脚照样没点儿劲，总觉得很疲倦头晕。
　　色光：下午跟你再到医院里去看看呗。【拿杯子斟茶喝：】啊，对了，下午开村委会，看病推到明天。
　　146）
　　圩镇。人头攒动，有买有卖，摊板、小吃、店铺。
　　【吹婶手提着一个小南瓜往前走，刚好遇上山芋】
　　吹婶：【把山芋拉到一边，小声】上回河标看的那个福妹，他没说要，也没说辞，不知道葫芦里卖的哪门子药。福妹长得好看有什弃嫌的。
　　山芋：别的没什说，只是嫌她缺个手指，你给他再介绍一个。
　　吹婶：【不快地】现在妹子全都到广东打工去了，连影子都见不着，你说介绍就介绍呀，不是衣袋放着的东西，想拿就拿那么容易的事。【走】
　　山芋：【追上去拉住她】有这样的寡妇，或者刚离婚的，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
　　吹婶：现在寡妇很少很少，想出门的寡妇更少，不过有这样的人一定给你介绍过来。
　　147）
　　野菊的山地上。
　　【野菊和大杯种着脐橙苗子。野菊用锄子挖开高突的穴位，大杯把苗子往下栽，然后垒土】
　　【色光扛着锄子遁梯道而上】
　　野菊：【目光移过来】哟，村长来了。
　　大杯：【小声】他来有什事呢？
　　色光：帮你们来的。果苗要及时种下去，不然叶子会蔫，叶子蔫了种下去会落叶，而且落得很利害。
　　大杯：村长，请不起工的呀。
　　色光：大杯，你想什地方去了，不是要工钱来的。我们都开了果园，忙的时候可以你帮我，我帮你，不要做什都讲钱。再说我们几个村干部，都搞了扶助结对子，你家是纯女户，是我扶助的对象，往后要帮忙的事尽管说。
　　野菊：色光村长你说得好，应该你帮我我帮你，你家忙的时候也应说一声，让我们过来帮。
色光：会的
　　148）
　　【色光家门前放着一辆板车。色光抱着一包肥料从屋里出来放在板车上，接着又把一包肥料放在板车上。也凤把锄子放在板车上。色光推着板车往前走。
　　也凤：涛涛不是要回来了么？
　　色光：过四五天回来。
　　也凤：涛涛没分配到什地方去？
　　色光：现在大学生也不存在分配不分配的事，自己找单位。
　　也凤：涛涛他到哪个单位去找工作？
　　色光：涛涛是镇里要去培养的，回来镇里果技站会聘请他。
　　大球：【拿着一把果剪子追过来】村长呀，剪枝真是个啰嗦事，不知道哪条枝该剪，哪条枝该留让人搞不清。
　　色光：【停住】大球，你不是参加了果枝培训班学习吗？
　　大球：是参加了一回呀，实际操作起来又让人觉得模糊着。
　　色光：现在我得去施肥，实在忙不开，下午到你果园里，我让你看着剪。
　　大球：好好好。【他走开了】
　　色光：【见也凤萎靡不振】身体不舒服你就回去。
　　也凤：头有点晕。
　　色光：回去回去。【推着板车直往前走】
　　【也凤只好回去】
　　149）
　　下午。大球的果园里。
　　色光：【拿剪子冲着旁边的大球】这样的枝条搭着地叫下垂枝要剪去。【他把枝条剪了】郭技术员讲的所谓的内堂，就是指一棵树的中间【拨弄着枝条】就是这里边，里边的枝条不能密，密了不透光不通风会影响结果率【他连剪几条】
　　大球：【诚心地点点头】这样粗的枝条也不要？
　　色光：你问得好，这叫霸王枝，最吸养分的，一定要剪除，毫不吝惜。【剪去】
　　大球：村长管果树真有一套。
　　色光：【剪着枝条】我们要做个新型的农民，就是说要有一定的知识，要有一定的技术，上边很关心咱们果农，不收咱一分钱，派技术员下来讲课，传授技术，我们一定不要错过这样好的机会。一定要认真学习。
　　大球：【搔着脑门】往后再忙也得挤出时间去听课，种这东西不能没有技术。村长，你看我这果树有没有溃疡病。
　　色光：没发现，但不能掉以轻心。
　　150）
　　【色光在门前用铁锤敲打着板车架子】
　　【昌涛驾驶着一辆新的摩托回来】
　　昌涛：阿爸，阿妈。
　　也凤：哟，这摩托是你买的？
　　昌涛：我哪儿有钱买呀，是镇里果技站的，我在站里当技术员，配给我使用。
　　【他们走进屋里】
　　也凤：【高兴地】煮几蛋你吃。”
　　昌涛：阿妈别去煮，我马上要到县果技局开会。
　　色光：开会回来，到咱们村里每户果农的果园走走看看，发现问题及时对他们提出来。
　　昌涛：还会挤时间给他们讲课呢。
　　151）
　　野菊的果园里。
　　【野菊和大杯执锄除草。】
　　【昌涛驾驶着摩托到来果园。蹲下来拨弄着树枝，看看叶子，然后顺着梯道走上】
　　野菊：涛涛什时候回来的呀。
　　昌涛：前几天。
　　野菊：果树长得怎么样。
　　昌涛：长势旺，树形好，整体还不错。
　　大杯：有没虫子，有没病呀。
　　昌涛：没有病，有红蜘蛛，明天要喷药。对了，天气预报报明天有雨，大后天一定要喷药。红蜘蛛繁殖很快，对果树危害很大，要及时注意防治。
　　野菊：听说脐橙最怕得上溃疡病，染上这种病，就像人得了癌症，没法治。
　　昌涛：没有那么严重，染上了这种病是比较麻烦，但完全可以治的。
　　野菊：这果树不缺肥吧。
　　昌涛：肥不缺，大婶大叔把这果树管得还不错。
　　野菊：看你夸的。
　　152）
　　晚饭后。野菊家里。
　　【大杯坐在台前撬牙齿、喝茶】
　　野菊：【从厨房里出来，解下围裙擦着手】今晚办果枝培训班，是昌涛讲课，你我一块去听，听了总有好处的。
　　大杯：听什的，你去了不就一样。
　　野菊：就你懒。
　　二皮：【外边】大杯叔，等着你学五十四号文件哩。
　　野菊：他要去听课，没空。
　　【大杯瞪野菊一眼随即往外走】
　　二皮：大杯叔，这回你不怕老婆啦。
　　大杯：【拧一下他的耳朵】我什时候怕过老婆。
　　二皮：好好好，你是没怕过老婆。
　　【随即野菊锁上门也往外走】
　　153）
　　第二天早饭后。
　　野菊：【手里抓着一把米，从屋里来撒在地上】咯咯咯。
　　【十来只鸡跑过来抢吃食】
　　【眼疾手块的野菊抓来一只大善鸡，随即进了屋里，把鸡装入网袋里】
　　野菊：【冲着拿来喷雾器的大杯】阿妈今天生日，就她一个人在家里，够冷清。要不我去喷药，你陪阿妈过生日。
　　大杯：说到做客我最烦，你去，你去，我去喷药。
　　野菊：要把药喷均匀，不能粗心，药在台下放着。
　　大杯：别罗嗦，稻田里的药我喷得比你少？
　　【野菊提着鸡和其它东西出去了】
　　大杯：【来到磨石底下拿来一瓶蒙着灰尘的药】这是PP乳油，杀虫最过劲。【背着喷雾器，提着农药离开了家】
　　154）
　　野菊的娘家。
　　野菊：【进来】阿妈。
　　野菊娘：【从里边出来】菊菊，哎哟，你又花了不少的钱，现在种果树要很多的本钱呢。
　　野菊：鸡是自己养的，蛋是鸡生的。嫂子她们今天都不回来？
　　野菊娘：去了电话，我生日叫他们别回来，这省得好多车费，再说他们也忙不过来。
　　野菊娘：【从里屋端来一盘花生】菊菊你吃着，我给你煮点吃的。
　　野菊：阿妈别去煮，你歇着。
　　【野菊娘往厨房里走去】
　　野菊：【走过去拿起来电话揿动电话号码】喂，你是（惊喜地），啊，是珍珍呀，是呀，果树有三尺多高了，差不多。昌涛回来了，隔三五天他就会到果园进而来看看，嗯……嗯，钱收到了你放心······
　　155）
　　烈日当空。野菊的果园里。果树有一米来高。
　　【大杯穿着短褂、短裤，背着喷雾气给果树喷着药，一棵一棵】
　　156）
　　色光的果园里。
　　【色光和也凤在除着草】
　　色光：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做饭，我去趟野菊的果园看看。
　　也凤：早点回来吃饭。【往山下走】
　　色光：【往山顶上走】好的。
　　157）
　　野菊的果园里。
　　【喷着农药的大杯停住了。他用手摸摸脑门，眨巴着眼睛打几下喷斗，接着摇摇愰愰往前走，没走上几步，便晕倒在地。背上的喷雾器里的药水往外流。
　　色光：【走进果园，伸手拨拨果树的树枝，自言自语地】喷的什药，这么臭这么刺鼻呀。
　　【仍往上走，目光移过来看见大杯倒在地上。他急忙跑过去】大杯，大杯。
　　色光：【赶紧把他背着的喷雾器解下来，看见他嘴角流白沫，脸色紫青】大杯，大杯，你怎么啦。【他侧过头，看见PP乳油的药瓶子，惊愣地】天老爷，谁让你使用这禁用的农药，糟了一定中毒【连忙背起他往山下急走】
　　158）
　　一辆救护车在公路上疾驶向前。
　　1549）
　　旁晚。野菊的娘家。
　　【野菊和她的娘吃饭】
　　野菊：【夹来几块鸡肉往阿妈碗里放】阿妈，夹来吃，吃。
　　野菊娘：净是我吃，你也夹来吃呗。
　　野菊：明年是阿妈七十大寿，一定要哥嫂他们回来给你做寿。
　　野菊娘：做什寿，做寿花钱，你哥办了厂子走不开，再说回来路费要花大钱。
　　野菊：他们不回来，我和大杯给你做寿。
　　野菊娘：珍珍有孝敬，听话，年纪不小了，给她相个上门女婿。
　　野菊：女大不由娘，由她自己选择。
　　野菊娘：让她舅舅给她选择一个好的。
　　【外边传来摩托的响声。一会儿昌涛急促的跑进来】
　　野菊：【觉得怪】涛涛，你，吃饭。
　　野菊娘：吃饭呀。
　　昌涛：你们吃。
　　【昌涛冲着野菊耳语】
　　野菊：【慌愣】阿妈，我有急事就要回去。
　　野菊娘：【愣】就得回去，什急的事。
　　【野菊和昌涛走到外边】
　　野菊娘：【拿来一袋苹果追出来】菊菊，带上点儿东西。
　　【野菊搭着摩托走了】
　　160）
　　【救护车驶到远丰人民医院的门前。有两个抬着单架的白衣天使从医院跑出来
　　色光和一个医师把大杯抱上单架，那两个白衣天使忙把大杯往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