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特殊的家庭教师

　　已经在家里封闭了整整一天的伊莎贝里，丝毫没有得到父亲任何想要悔过的消息。无事可做的她在家中简直让人窒息，直到第二天的上午门铃响声，才打破了家中苦闷。“请问这里是拉尔森.伊萨贝里先生的家吗？”伊莎贝里打开门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看模样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子，和自己一样挎着一个单肩包。伊莎贝里想了想，开始问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那个叫向一凡的女朋友吧，是来教我汉语的吗？”那女孩子恩了一声，又轻轻的低下了头。
伊莎贝里伸手示意让她进屋，那女孩子说了一声谢谢，有些急匆匆的在门外踩踩了鞋上的泥土后，便从伊莎贝里身旁走过。
伊莎贝里只见她虽然扎着辫子，但是还能看出头发有一些零乱，而且身上也没有一丝的香水味。她进屋之后只是呆笑地站在茶几前面。伊莎贝里从父亲的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她，这让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有拉易拉罐上的拉环，却将那罐可乐安然无恙的放在了茶几上，显得有些紧张的她低头着头说：“您好，我叫程晓娇，是向一凡的朋友，我听他说您想找一个中国人，想学习汉语，所以叫我过来。还听他说您是他老板的女儿，您对我太客气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受宠若惊的语气。伊莎贝里交叉着双手，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又低下了头说：“我是外语学院毕业的。”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好像蚊子一样。伊莎贝里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给了她一罐可乐，尽然让眼前的这个女生如此的紧张，甚至连自己的英语口语也都发错了音。“你不用紧张，我父亲虽然是中国的公司的总裁，但也只是董事会的代表。我只不过是一个和你一样普通的女孩儿，只不过我的头发颜色和皮肤颜色和你不一样，仅此而已，你不用紧张。”程晓娇连连点头，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一样。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我们先学什么？”程晓娇回了一下神，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结巴的说。“哦！好好马上开始。”只见她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四五本厚厚的书。伊莎贝里认得里面的其中一本是《英汉词典》。“说实话我也没有教过，不过在我们小学里老师都是从汉语拼音学起的，我们就从这个开始的吧！请您座下。”她将身子挪到沙发的一边留出一块地方给伊莎贝里，然后便开始翻书。伊莎贝里反而觉得自己眼前的汉语老师十分的可笑，想不到向一凡的女友，尽然和向一凡相比反而灵活了不止一星半点。
　　伊莎贝里将她即将打开的书又摁了下去。“等一等，我们还有谈你的报酬呢，怎么可以开始呢？我不了解中国家庭教师的价格，你开个价吧！”听到伊莎贝里的话后，程晓娇反而微微低下了头结巴地说道：“在北京很普通的家教一个小时是两百，我........我以前从没教过人，我怕教不好...就......就一百五十元吧。”说到自己的报酬的时候，程晓娇却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对于伊莎贝里来说，程晓娇本身不是很标准的口语，再加上压低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就像在接受外太空的信息的一样。“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啊！您嫌价格高是？那就一百块吧！不，不能在低了。”说到最后的时候程晓娇又把声音压低了。伊莎贝里脸上一股无奈的表情，说道：“我可不希望我的汉语老师是一个口吃，你最好放松一些。”接着她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说：“三百元人民币可以吗？一个钟头的价格。”程晓娇心里微微的吃了一惊，脸上却挂满了惊喜。“我忘记你是做什么工作，你可以保证每天都能按时过来吗？”“我,,,,,我现在还没有工作”程晓娇惭愧的低下了头。“那太好了，也就是说你有大把的时间了，现在你不需要满世界投递简历了。我现在需要尽快的学会汉语，就按照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来吧，我会每天按时给你结账，你如果愿意加班也可以，我可以额外支付你费用，但是你一定保证质量，不然的话我随时会抄你鱿鱼。”程晓娇听了简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高兴，这样下来一天的收入就将近两千元人民币。对于父亲是总裁的伊莎贝里来说没什么，可对于在茫茫人海打工的程晓娇来说一天就可以赚到两千八百元的人民币，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这样收入已经远超过自己的男友向一凡了。她尽量的压住内心的欢喜，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说完后又展开了自己的手中的书本。“你这样状态就很好，我想我房中的书桌会比这里舒服很多，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伊莎贝里说完背着双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程晓娇低着头红着脸抱起了自己带来的书本，跟在伊莎贝里的后面。
　　汉语的第一课是汉语拼音，这对于汉语发音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对伊莎贝里来说这些不过是英语里面的二十六个字母罢了，也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了，可程晓娇从口里读出之后，伊莎贝里却觉得它们都已经背叛了自己，让她觉都是那么的陌生。这些字母在英语里的随意组合就可以交流，而在汉语里组合却变成了对于伊莎贝里来说，更加繁琐的声母和韵母，有的甚至变的像拉丁语一样，而这仅仅只是发音而已。伊莎贝里之前，暗暗笑话程晓娇的英文口语很差劲，而这时从她发出的汉语拼音简直就是无法入耳，受煎熬的却成了程晓娇。可程晓娇却依然耐心的一边念，一边仔细纠正伊莎贝里发音所失误的地方，对于第一次接触汉语的伊莎贝里，和第一次当汉语老师的程晓娇来都是非常的艰难，眼看就要到中午，四个多小时的努力，伊莎贝里却只学会了五个韵母的发音。
　　伊莎贝里拿出了一百元交给程晓娇，让她去小区门口的快餐店给自己捎带一个汉堡.咖啡和一个煎蛋。程晓娇接过伊莎贝里的钱，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您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请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来中国还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我必须遇到懂英语的服务员，才能和他们正常交易的。”伊莎贝里说完后也和之前的她一样低下了头。
　　程晓娇随着不断的和伊莎贝里交流，发现她并没有和自己想象的那样，有千金小姐的架势和坏脾气，不知不觉精神上也放松了很多“不会可以和我学呀！你不用多说话，跟在我的后面，学着看我怎么样买东西，怎么样和人交流，我们也可以把它当做学习的一部分。”听完程晓娇的话后，已经两天没有出门的伊莎贝里心里想绽放的花，要知道她多么想去散散步，语言障碍却把自己关了整整一天。
　　正是午饭的时间，餐厅里面的人也是格外的多，程晓娇让她紧紧的跟着自己排队。“这里每天都是这么多的人吗？我们不如换一家好了。”伊莎贝里来到中国后一直吃的是自己从家乡带来的方便食品。在瑞典也许是明星的演唱会，和重要国际比赛才有这么多的人排队，程晓娇反而更加耐心的说：“现在是午饭时间，去哪里人都是这么多。这家是西餐厅人相对还少一样，要是中餐厅的话人会更多。”半个小时的队后程晓娇走到服务员跟前，依次点了伊莎贝里所要的食物，伊莎贝里仔细听她和服务员的交流，程晓娇故意放慢了语速。由于客满的缘故，两个人只能将午餐打包回家，在回家的途中伊莎贝里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嘴里反复试着发音”憨包，卡飞，简单。”“不错我要仔细听的话基本也可以听得懂，但是发音还是有问题，汉堡是发二声和三声，而你发的是两个一声，咖啡发的是两个一声，而你发的是三声和一声，煎蛋发的是一声和四声，而你发的是三声和一声，不过对于第一天学习的你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中国汉字的发音对于你们外国人来说，是很大的挑战，不过只要多加努力一定会有长进的，这样的话你要晚上肚子饿，就可以自己下楼买东西吃了。”听到程晓娇的赞许伊莎贝里稍微感到有些成就感，但是反想起来学习新的语言前面路会更加困难。
　　两个人边走边聊到了楼道的门口，走在前面的程晓娇突然被里面出来的人重重的撞了一下，手中咖啡也撒到了地上，辛亏后面的伊莎贝里将她托了一下不至于摔倒在地。“你走路没长眼呀！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走路呀？”随着谩骂声之后，一个身材不算很高，脸盘很大眼睛却很小，留着背头的人，出现她二人的面前，他穿着白色底上面有些黑色点缀的T恤，右手的电话还没有离开耳朵，身上飘来的香水味道让伊莎贝里感觉到想吐，跟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向前扶着他说：“老板，没撞着您吧，你走路没长眼呀！告诉你，你运气好。我老板的名牌被你弄脏，卖了你都赔不起。”程晓娇连忙上前给这人道歉，那人瞪了一眼程晓娇然后摇了摇手，示意她滚远一点。伊莎贝里却伸手将他拉住说：“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你先撞的我朋友，我虽然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但是你必须对于你无礼举动道歉，并且赔偿我朋友的咖啡。”那人凑近伊莎贝里看了一眼，笑着对身后的两个人说：“嘿！这个洋妞儿长真不错嘿！”程晓娇眼看不好，上前将伊莎贝里拦住又再一次向眼前这人道歉。那人将程晓娇推到一边，用手指着伊莎贝里说：“看来你是要多管闲事，今天你爷爷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警告你一句，你要当出头鸟还是先把你嘴里含着的蛆吐了再说.”然后那人又用汉语中难以入耳的话辱骂听不懂汉语的伊莎贝里，程晓娇看到伊莎贝里被这些人羞辱，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指着这些人说道：“我已经向你们道歉了，你们满口脏话对一个无辜的人不觉得过分吗？”“滚蛋！”那人抓住程晓娇衣服将她重重推倒在地上，伊莎贝里扶起程晓娇，这个人的无礼已经超出了伊莎贝里的忍耐限度，只是他不懂汉语只能用他们听不懂的英语上前理论，这时那人身边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人向四周看了几眼，发现看热闹人正在慢慢靠拢。他将伊莎贝里推到一边，和身后的两个人好像做贼一样捂着脑袋跑到了一辆停着的宝马车内。
　　伊莎贝里扶起程晓娇，两人只能怒视看着宝马车离开，伊莎贝里怒气冲冲的说：“绝对是群狗娘养的混蛋，你没有受伤吧！不知道刚才他们冲我说了些什么？”程晓娇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眼睛，所幸没有摔坏。她又拍了怕裙子上土对伊莎贝里说：“我没事，他们这种说的话你不学也罢。”她随后又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包和煎蛋，弹了弹上面的泥土又将它们放回到包装的纸袋里。
　　回到屋内程晓娇洗干净了双手，坐在看伊莎贝里的对面，伊莎贝里见她剥去了食物的外包装，用那双娇嫩的双手一点点的挑去汉堡上沾有泥泞的地方。伊莎贝里面带好奇的眼光问道：“这个你为什么不把她丢掉，这个还可以吃吗？”“上面只是沾了一点点，还有一大块是干净的，浪费掉多可惜”“好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方便食品，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做一些给你吃，这些沾满泥巴的东西吃到肚子里恐怕会引起疾病。”伊莎贝里想要夺取她手中的汉堡时，程晓娇却将那汉堡咬了一大口，然后从自己的包中拿出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将口中的食物送了下去。“我的天那，有必要这样做吗？我这里又不是没有吃的”伊莎贝里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样子好像把自己带到了第三世界一样，第三世界只有自己在学校的历史课本里听说过。她站起来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橙汁和速食面放在了她的面前，程晓娇只是很礼貌的表达了谢意，却依然没有动这些东西，继续喝着自己的矿泉水啃着自己手中的汉堡。
　　伊莎贝里对她的举动非常的不理解，程晓娇慢慢解释说：“本来我只是来教授您汉语的，也没有想过您会花那么的多钱，而且今天的午餐费用也是您支付的，我已经很过意不去。遇到刚才那几个不讲理的人，您又出头替我主持公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怎么还能要您的食物呢？”伊莎贝里把自己右手的拇指关节捏着“咯咯”作响，接着说：“对付那些混蛋就应该态度强硬，不然的话他们会变本加厉。”看到她的样子，程晓娇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一会儿她又忍住了。“至于午餐这没有什么，我父亲有的是钱，他连那家快餐店都可以盘过来的。”伊莎贝里说完后怕她不喜欢速食面和橙汁，故将自己的午餐让给程晓娇。可程晓娇依旧拒绝说：”您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吧！我之前中午只吃拌饭和面条，西式快餐基本是不怎么吃的。”
　　虽然不知道中国的拌饭和面条是怎样吃的，但是伊莎贝里相信程晓娇口中说出的面条绝对不是意大利面，至于拌饭-----看程晓娇的举止也不猜到什么人间美味。”根据我的推算，向助理的薪水还是很可观的，你的生活应该过得应该比我目前看到的要好，你男朋友，我应该以总裁女儿的身份找他谈话了“程晓娇却解释说：“其实他对我很好，我们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毕业之后我们一起来北京工作。当时我们来北京的第二份份工作，就是你父亲所在的外企公司”“那的第一份呢“伊莎贝里问道。”一家广告公司，后来因为我工作得不到老板青睐，被抄了鱿鱼，所以他就和我一起辞掉了“”真是很糟糕“程晓娇却笑着说：“社会上碰钉子是很正常的，接着就是你父亲的公司，当时我们两个人一起递交简历，一起去面试。可当时的那位面试官也就是公司的总裁，因为向一凡突出外语和对面试官所提问题的自如回答，而最终公司决定选择了他而放弃了我“伊莎贝里听到是自己父亲而让眼前的中文老师失业，急忙向她表示了歉意。程晓娇却微笑着说：”其实也不能怪你父亲，我后来又应聘了很多的公司，可是最多的也只做了三个月。我虽然在大学的成绩还算是可以，可我一遇到类似应聘或者重要的社交方面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在公司做事也是笨手笨脚，很多公司都不需要我这样的人。不过我还是幸福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回到家中也从来不提我工作方面的事。其实我知道如果他身边没有我的话，或者是其他比我更优秀的人，他可以在北京生活的更好，他可以在北京租住更好的房子。我们之间也有过吵架，我也想以此为借口让他放弃我，可是我们每次吵完之后总把我紧紧抱住，告诉我即使以后再发生矛盾谁也绝对不可以提分手这个词。他经常对我说困难只是暂时的，他会努力的赚钱将来在家乡购买一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我现在能做的除了尽力做好眼前的工作以外，还有就是在生活上尽量的为他节省开支”伊莎贝里听着程晓娇的故事，想到了自己和克里斯托家境都很富裕，却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在程晓娇的平凡故事里，却感觉自己和克里斯托的生活却那么的苍白，她不由自主的叹息起来。程晓娇却没有留意，她接着说：“我和他经常在晚上入睡前假象我和他将来的生活，我们有一个两居的房子，每天接送我们的孩子上学，每天过着繁忙而不急躁的生活。到了我们老去的时候回在回到乡下，我们认识的地方，我们会租一亩田地除了种一些我们爱吃的蔬菜，以外的全都种上满各种各样好看的鲜花，每天晚饭过后我们会牵着手在花丛里面散步，让飞来的各色彩蝶见证我们平凡而美好爱情"
　　伊莎贝里却打断了她，她有些无奈的说：”这是安徒生童话里面才能经常见到的结局，我的父母当年感情也是很好，现在却要离婚。说实话柏拉图式爱情到最后，反而会带给人的伤害越大”“也许是梦吧！但是这是我们两人心里对美好将来的憧憬，我们都会为这个美好的梦去奋斗，所以现在吃点苦受点委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伊莎贝里对她天真想法已经无语，但这何尝不是她心中愿望呢？
　　“实在对不起，说了一些没有用的话，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我们吃完午餐马上就开始学习吧。”程晓娇说完又低下了头大口的吃着手中的食物。两人用完餐后，伊莎贝里也有午休的习惯，伊莎贝里要回房间去午睡，她指了指隔壁房间，要她到里面空床上休息，固执的程晓娇却执意要在沙发上。伊莎贝里知道她嘴上说习惯中午睡在沙发上面，其实是怕自己弄脏了别人的床。
　　两个人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开始了下午的课程，下午的课程依然是汉语拼音的书写和发音，伊莎贝里为了加快进度又要求程晓娇教给他一些对话和词汇。对于急于求成和第一次接触汉语的伊莎贝里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出错自然是难以避免，程晓娇却依然非常有耐心的化解平凡出错而带来烦躁情绪的伊莎贝里，她尽量让自己的课程生动起来，努力让每个汉字放射出自己的魅力。随着门铃又一次的想起，下午已经过去了。原来是向一凡下班顺道来接程晓娇回家的，伊萨贝里结了两千四百元人民币的学习费用，程晓娇却断然的拒绝了，这很出伊莎贝里的预料。程晓娇却解释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收您这么多的钱，我们今天学习了一些简单的拼音和发音，练习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没有关系，虽然只是普通的发音练习。但是我能看出你非常卖力，这你应该得到的也是我们说好的，这些钱对于我父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伊莎贝里说完后将钱继续塞给程晓娇，程晓娇的回应是依然拒绝。向一凡却要伸出手替她将钱接过去，程晓娇却将他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向一凡急忙缩了回去。“钱固然对我们很重要，但是我们做事还是要将良心的。这些钱的费用已经远远超过我付出所应得的回报。我今天本来想教你很多东西，但是今天传授您的内容已经到了您的极限，这其中可能是我的传授方法不对。所以我不能收您这么多钱。要知道这些钱都可以让一个孩子上够一年的学了，还可以聘请一个更加专业的语文老师来。您要是继续聘请我，就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钱”两个姑娘推脱了一阵，程晓娇只从中间拿了八百元的人民币作为今天的薪水，其余的全部还给了伊莎贝里，这一天八百元的人民币对于程晓娇来说已经很可观了，可是她的诚实却打动了伊莎贝里，伊莎贝里要求她明天一定还要继续。程晓娇点头答应了，给伊莎贝里布置了需要温习的作业，最后又把自己的《英汉词典》留给了伊莎贝里，伊莎贝里道谢之后便送他们下了楼梯。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看到向一凡和程晓娇这对城市普通的情侣，想起自己和克里斯托，来到了中国已经三天时间了，适合这里的生活还有很久，而克里斯托却没有给自己来一个关于问候的电话。想到这里伊莎贝里拿起了书桌上的电话打到了遥远的北欧，对方响了几声后终于有人应答，伊莎贝里非常的高兴。”喂！这里是克里斯托·肖特，哦！是伊莎呀！到中国还好吗？习惯吗？听说那里的六月很热，你多注意身体……哦！别的不说了，我现在很忙正在陪客户用晚宴，回头我再联系你“只是简短的几声对方便挂掉了电话。虽然是一些客气，可伊莎贝里心里是感觉到非常的失落，心里不断的在打鼓”克里斯托到底是怎么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应该问一问我父母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或者应该关心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回来，而不是这些无谓的问候，也许他真的是为公司的事情忙碌吧”想到这里伊莎贝里觉的程晓娇和向一凡的感情生活虽然平凡，却没有被金钱所蒙上污点，这也许也是自己想要的感情生活。
　　夜晚降临所带来寂寞的让胡思乱想的伊莎贝里几乎没有任何的胃口，她在楼下的快餐店只叫了两份蛋挞和一杯咖啡。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快餐店的服务员勉强听懂了自己汉语，这让她心里有了一丝的成就感，只有努力，努力的适应这个东方古国的一切，努力挽救的自己的家庭，努力的学习汉语，拉近和那个名字叫方姚的女人的沟通门槛，了解她对父亲所说所做的一切。努力的尽快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故乡瑞典，回到母亲和克里斯托的身边。伊莎贝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打开了程晓娇送给她的书本，开始完成布置给她的作业，开始温习今天和明天乃至以后所要学习到内容。她大声的朗读今天所学到拼音字母，虽然发音对她来说依然难度很大，但她坚强的性格告诉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即使闷热的空气和蚊虫似乎对她也没有起到什么干扰的作用，这样的工作恐怕一直要持续到深夜直到她的双眼再也无法睁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