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绝对不会离开

　　六月夜幕的这个城市，是钢筋丛林上面点缀的万家灯火，是马路两边兜售各种商品的小贩，是晚餐之后人们散步在公园广场，唱歌跳舞聊天下棋的人们。这里的六月没有凉爽的微风，和梅拉伦让人心情平静的景色，再加上低落的情绪，真是感觉是一位生不如死的人。“哈！就是这里了，好久没有来吃了，这里的不光豆浆好喝而且牛肉馅儿饼和水煎包也不错”向一凡指向一个铺面并不是很大的小吃店，在这小店门口摆了一个烧烤炉子，面前的七八个桌子上坐满了吃烧烤的客人。
　　“老板你好，现在还有地方吗？”“哎呦！是你呀，好久不见了，你不打招呼我都不认识你了，你今天来点什么呀？还和以前一样吗？”伊莎贝里见向一凡和这个卖考肉的小贩两人一人一句，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看样子向一凡是位老顾客了。“地方你得等一会儿，现在正是饭点儿人正多着呢？你现在还在以前那个外企上班吗?咦！你身后这洋小姐是谁？不会是你在外企找的朋友吧！你小子不赖啊,能搞个洋妞，”那老板突然将好奇的目光望向了伊莎贝里，并且冲着她点了点头，这样的目光让伊莎贝里感到非常地难受，在她心里也许只是这个国家打招呼的方式。她也勉强的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之后，却稍微走远了一点，头也转到其他方向。“他是我老总的女儿，我们今天刚认识，她脾气很暴，辛亏她不懂汉语，不然我就死定了。”向一凡赶紧解释道。这时里面的服务员告诉他们里面有位置了，向一凡高兴的对她招手喊道：“followme”伊莎贝里抬头看了看小吃店红色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字，对于伊莎贝里来说自然就不认识，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向一凡的后面。推门进去这个小店并排只并排放了六个餐桌，服务员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来往过人很少的地方，没有异样的眼光，伊莎贝里稍微自在了一点，一会儿服务员拿上了菜单。“你来吧!喜欢吃什么随便叫。”向一凡礼貌的将菜单递给了伊莎贝里。伊莎贝里打开里面花花绿绿的菜单翻了几眼，又扔给了向一凡，她又生气的说：“你是在取笑我吗？这上面的菜我根本就没见过，我随便了，你自己看得办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向一凡急忙道歉，显然他已经被饥饿冲昏了头脑。
　　一会儿服务员将向一凡点的食物全都送了上来，一份包子，一份牛肉馅儿饼，两碗冰镇的果蔬豆浆，还有一份炒菜和她根本不认识的东西。向一凡马上下手抓起包子，一口豆浆一口包子大吃起来，这对于来自瑞典的伊莎贝里来说，这样的用餐是不礼貌的。可她毕竟一天中只在早上吃了一些三明治和牛奶，看这向一凡吃的津津有味，肚子里面早就开始了交响乐演奏，只是低头用调羹喝着自己碗中的豆浆。“嘿嘿！不好意思，因为我太饿了，所以有些失礼。咦！你别光喝饮品，赶紧吃吧，这包子和馅儿饼的味道很好的”他说完正要用手中的筷子将盘子里的一块馅儿饼夹给对面的伊莎贝里。伊莎贝里马上阻住他，因为在瑞典的餐桌上，给别人盘子里上菜是很不礼貌和不卫生的。她要自己来，她学着向一凡的样子拿起跟前所谓筷子，试着夹起馅儿饼。可她的手好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一样哆哆嗦嗦，馅儿饼离桌子不到一寸的时候，又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时四周却传来了笑声，伊莎贝里知道周围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在笑话自己。她又是生气又是害羞，将筷子扔到了一边，向一凡拿起了她手中的筷子，夹起了刚才的她始终夹不动的馅饼送到她盘子里。“要是用餐刀和餐叉我一定比你好的多。”伊莎贝里反驳道。此时服务员给她送来一套新餐具，是欧美人使用的刀叉餐具，她热情的说：“自从奥运会以后我们这里也经常有外国客人来，大部分人都会用筷子，也有些不会的，我们就准备了一些西餐具，给你们这些特殊的客人，”向一凡将服务员的话翻译给了伊莎贝里，伊莎贝里来中国的第一天，终于发自内心的对服务员说了一句Thankyouverymuch！
　　可能因为饥饿的关系，伊莎贝里对于水煎包和牛肉馅饼儿的味道还是可以接受的，那份炒菜酸甜里面有些微辣，她问过向一凡之后认识来中国的第一道菜----《宫保鸡丁》，至于另外一份菜除了白色的百合以外，里面还有一些黑色的条状物，上面长有毛茸茸的东西，向一凡用夹起来在伊莎贝里的跟前晃了晃介绍说：“这个在北京叫爆肚，是牛的胃很有嚼头的。”“牛的胃？我的天，这个东西也可以吃吗？卫生吗?”伊莎贝里的在瑞典的正餐基本是汉堡，三明治和牛排一类的，但是动物内脏基本是不吃的。向一凡将那爆肚放入口中，他咀嚼的表情是那么的享受，伊莎贝里觉得这是重口味晚餐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向一凡一边咀嚼一边自豪的说：”再我们中国饮食文化是源远流长的，别说别的地方，北京的小吃你一天吃一样差不多都能吃一年。我老家是河北的，刚来北京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租房，一天的繁忙之后能在这里小店享受一顿，是一天里面就开心的，我以前常来所以老板和我比较熟悉，但是后来因为房租的问题搬了家。”伊莎贝里听着向一凡聊天反而比研究动物的内脏更有兴趣，伊莎贝里向趁热打铁将话题转移到父亲身上，希望能从向一帆的口中，了解到更多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平日里的生活，可不巧的是向一凡腰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伊莎贝里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可看他不住的发出“嗯，快了，好！”这样的感叹词，表情也不时的发出暧昧的笑。他挂掉电话便没有在接着上面的话题说，只是催促伊莎贝里快一点吃。伊莎贝里看他着急的样子，很是好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没什么事啦，是我女朋友见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心里很担心，也怪我，忘记和她提前说一声了。”伊莎贝里奇怪的问道：“你，你也有女朋友啊！”向一凡听到她话里有讥讽的意味，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身体健康，为什么不能找女朋友。好了不要啰嗦，赶紧吃吧！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回家呢。“回家？那样的家我才不愿意回去呢。”“别误会，不是那里，刚才你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总裁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先带你吃点东西，然后带你回团结湖那边的家，也就是总裁在北京的家，好了别问了赶紧吃吧。”在向一凡的一再催促下，伊莎贝里只能把打听父亲相关事情的想法暂时打消了，可她心里又想起父亲和那个让她讨厌的女人，便瞬间没有了胃口。
　　用完餐后向一凡主动将单买了，在北京地铁站里乘坐和换乘时，地铁站宽敞的通道里，人却挤的满满的，伊莎贝里只能紧紧的跟着他。乘坐地铁时上来的人，使他们两个不由自主的被推到了车厢的交接出，伊莎贝里身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向一凡却一直在习惯性的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从他享受的表情看来，一定是给女朋友在发信息。伊莎贝里想起了自己在瑞典的男友克里斯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已经下飞机一整天了，却连他的任何短信和电话都没有收到，她此时多么希望克里斯托也能来到自己的身边。
　　她用余光不时的看着向一凡，又是羡慕又是感觉到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给自己带来的孤单，但是现在自己只能陪伴着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煎熬。还好不一会儿到了团结湖，这里是全国大使馆最集中的地方，下车后伊莎贝里微微舒展了一下双臂，向一凡按照手机上拉尔森发给他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一个高层，拉尔森的家位于这个高楼的十一层
　　”终于到了“向一凡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是黑黑漆漆一片，伊莎贝里和向一凡用各自的手机找到总闸后，屋里节能灯亮了，伊莎贝里见父亲居住的房子并不是特别大，只是个普通的两居室，屋里除了一些有些发旧的家具和电器以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伊莎贝里见茶几和地板上都布满了一层薄土，父亲在瑞典的时候受母亲的影响，他很爱干净，根本不容许房间里有一丝的灰尘，显然这个屋子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向一凡检查了电器高兴的说：”伊莎小姐，我检查过了，冰箱，热水器和厨房的电器都可以使用，不错真的很羡慕，要知道不是什么人刚来北京，就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不过话说回来，我没来过这里，还以为是复式楼或者很大平米的大房子，身为总裁住这样的房子，好像和身份有些不般配，不过已经很不错了“伊莎贝里却摇着头说：”说实话不是你拿钥匙打开这里，我还真不相信我父亲能住这样的房子。你知道吗，在瑞典我们家的地下室都比这里客厅要大“”好了，知足吧！可能是你因为只是工作，居住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吧，要知道这里是北京，是中国的心脏，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比不上那些欧美的发达国家，好了我已经把你送到了，我要回去了，你晚上要是饿了，小区外面有24小时都营业的快餐店“向一凡说完便要扭头下楼，伊莎贝里将他送到门口，说了一声向他道了一声辛苦便关上了房门，向一凡见伊莎贝里对自己有些轻视的表现，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自语道：”到底是有钱人家的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真是牛x到家了“
　　伊莎贝里尽量不去想今天傍晚见到的事情，她今天累极了；北京桑拿天使她身上的汗臭味，道已经浓浓的遮盖住了香水味道。她洗完澡后，将换洗下来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面，这些事情她在家里’是很少在做的，每次冲完澡时候只是随手扔到洗衣机旁边的洗衣筐内，剩下的事情就由母亲来完成。“母亲，母亲现在遥远的欧洲怎么样了”想到这里远方的母亲也一定挂念着自己，应该报个平安的时候。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可是里面的电量根本不足拨打一个的电话。她回卧室连接上充电器后，见床边的书桌上面有一台固定电话，她试着拨打了一下自己正在充电的电话，非常幸运自己电话响了起来。她毫不犹豫的将号码拨打到遥远的瑞典，对方接电话的正是自己的母亲安德里亚。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边安德里亚，接到女儿的电话非常高兴，知道女儿在北京已经找到了父亲，而且有了落脚的地方，安德里亚心中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松了口气。她问起伊莎贝里关于父亲的情况时，伊莎贝里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只是说父亲看自己非常的疲惫，没有向他做任何的解释，但是也没有告诉母亲父亲晚上在别的女人家过夜的事情。昂贵的长途话费不得不让这对母女匆匆挂掉电话，伊莎贝里想到可怜的母亲还被自己的父亲欺骗着，而自己的父亲却在搂着别的女人。事情显然比自己想象的糟糕很多，她心情简直糟透了。她多么想找个自己熟悉的人吐露一下心中的不快，第一想到人当然是自己的男友克里斯托，每天说很多遍爱她的人，到现在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伊莎贝里只好自己打过去，可拨了几遍克里斯托的手机却始终关着电话，烦躁的伊莎贝里把这无辜的电话，狠狠的摔到书桌上的台灯上面。那台灯重重的摔倒。可台灯的下面却压着一个折叠的如手掌大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一排汉字像是人的名字，下面写着类似一些电话号码的东西。伊莎贝里翻了几下认为是父亲与工作相关的文件，看着也心烦，她将纸条甩到一边，躺在床上开着空调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直到疲倦将她的上下眼皮合上。
　　伴着早上钥匙开门的声音，伊莎贝里从睡梦里面惊醒。她慌忙穿上衣服想去看给究竟，“昨天晚上睡的还的好吗？这里的夏天要比瑞典热的多？屋里的电器还会用吗？”父亲拉尔森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到茶几上面“是我有魅力的父亲啊！你的女儿从遥远的北欧远道而来，而你明明知道，却不知羞耻的去到别人家里过夜”面对的女儿的讽刺，拉尔森急忙解释。可伊莎贝里却没有给父亲任何狡辩的机会，抢着说：“怎么样，我的突然让你很不愉快吧！你在和那个婊子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妈妈。我多么希望你是来向我和母亲道歉，不过我看样子好像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看你都在你母亲身边学到了什么，满嘴的脏话、让我后悔没有早一些把你带到中国。”“我也后悔没有早来中国，不然那个婊子也不会让我家庭到了破碎的边缘。”拉尔森将双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冷静的说：“好了，好了，这事情怪我，好了我向你们母女道歉。”“我感受不到你的真诚，我伟大的父亲。我认为我现在能够代表母亲”伊莎贝里一边说，一边伸出左手的三个手指。“我给你三条选择，第一：把汉斯,母亲，爷爷和我接到中国来，我们全家还在一起生活，你不准在和那个婊子联系。第二：你放弃中国的工作和我回瑞典，发誓以后在也不会见到那个婊子。第三，把我调入到你的公司，除了你上厕所和洗澡，我都会永远都跟着你，如果她在我面前出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阻拦”“你想太天真了，卡罗尔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不可能回瑞典，也不可能把你母亲和爷爷从遥远的北欧接过来，你如果是报着认真工作的心里，我会打报告给董事会，不过我还是希望我和你母亲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气盛的伊莎贝里依然想继续和父亲据理力争，可父亲电话响了，父亲拿起电话一边用手阻挡住自己，一边用自己听不懂汉语和对方交流。通话完毕后拉尔森慌忙的往门外走，回头对女儿说：“公司里面还有事，我和你母亲的事情回头再说。我已经给你买了早餐就在那个茶几上面，里面还有一个北京的电话卡和一张一万元人民币的储蓄卡，密码已经改成了你生日，回头我还会叫人送一些你的生活必须品，如果你出去玩儿遇到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找瑞典大使馆。”拉尔森一直打断着女儿的对自己的狡辩直到关上房门，一肚子话没有说出来的伊莎贝里，将拖鞋用力的丢到门上大声对父亲喊道：你以为我是来旅游的吗？拉尔森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是绝不会离开中国的”，气愤的她爬在沙发上面，想着父亲的改变，全都是那个中国女人，气愤也化作心里暗暗的发誓，即便是自己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自己的父亲重新夺回来，一定要完成来中国的目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门铃又再一次响起。伊莎贝里以为是父亲回来的了，只是生气没有理会。直到门铃吵的她已经超过鼓膜的极限的时候，她才打开门看时，却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昨天带自己来向一凡“是你呀！你来这里做什么“面对伊莎贝里几乎没有一点礼貌的问话，向一凡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提起手里的两个大大的袋子说：“是总裁叫我来给你送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衣服给你，顺便让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伊莎贝里只是往屋内的方向摆了一下。向一凡进屋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沙发上，又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伊莎贝里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讨了没趣的向一凡随便说了一句：”你应该出去散散步，来一趟很不容易北京有很多可以旅游的好去处。“可向一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出口的一句话，却拨弄了伊莎愤怒的神经,"看来你和父亲一样也以为我是来旅游的吗？请你回去告诉你们的总裁，他如果不做深刻的检讨，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生气，我见到你的一开始你就不停的在生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一定是你父亲和他的身边的女人有关”伊莎贝里听到向一凡说得话愣了一下，似乎能找到一点关于父亲身边那个中国女人的蛛丝马迹。可自尊心作祟的她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知道实情不要乱讲”向一凡顿时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就要离开。伊莎贝里却将他拦住，”看来你好像知道的比我多，怎么样和我详细说一下你们总裁在北京的生活吧”向一凡知道一定会和昨天一样，根本无法躲过眼前这个金发姑娘的纠缠，他尽量把自己的上司说的和上帝一样伟大，而伊莎贝里却没完没了的盘问，直到最后说到那个中国女人方姚的身上。
　　“那个方姚的确和你父亲走的比较近，差不多有一年多了，不过他并不是我们公司员工。因为是端着别人给的饭碗所以我没有多问，不过听同事说，这个叫方姚的女人是一家叫好哥的食材加工公司的人，因为你父亲的公司生产的是挤压食品和方便食品，很多的食材都是这个公司提供的。昨天其实我撒了谎，这个家才是你父亲和副总裁居住的，而昨天我们去的那个正是方姚的家，你父亲经常在里面出入，至于他们的关系说实话我没有兴趣所以了解的不多“
　　伊莎贝里知道眼前这个大男孩没有撒谎，不过总算有一些这个中国女人的眉目就没有继续难为他，可她最后求向一凡为了父亲不要将这些见不得人的家事传出去，向一凡却讽刺的说：”大小姐您多虑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父亲的事几乎是全公司公开的秘密，不知道的人只有你父亲而已，我说不说根本没有多大意义何必找不痛快呢”向一凡说完后马上要离开，可伊莎贝里又一次抓住他的衣角。向一凡奇怪的问:"大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我可能要在中国呆很长时间，你能不能教我中国话”向一凡听到她又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要求，面对帮了她许多忙而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声谢字的伊莎贝里，向一凡简直被她烦透了，他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还要工作，你即使支付给我报酬我也没时间教你，你父亲很有经济实力，中文系的教授都他都能请的起，求你不要在烦我了“”求你了，帮个忙吧“向一凡回头看伊莎贝里昨天还是霸道刁钻的眼神，现在却充满了怜悯和渴望，并且她哀求道说：”求你了，昨天的事情如果是我不好，或者给你带来麻烦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在中国除了父亲就认识你了，我的家庭很快就要四分五裂了，虽然我知道很难阻止父亲的决定，但是我还想试一试把父亲丢失的心找回来，我在留在中国语言是我的第一个障碍，我必须克服它，不然我连这个房间大门都迈不出去，求你了，帮帮我好吗？“向一凡对她突如其来的求情有些应接不暇，当然也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基本是很难脱身。他想一想无奈的说：“我要养家糊口肯定是没时间教你了，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女朋友正在失业中，她和我是大学的同学，英语也说的很棒，如果她能来是最好的，你们女生交流起来也比较方便，但是前提我要回去和她商量才行""好！那就说定了，如果你女朋友愿意当我的汉语老师，我会支付给她满意的报酬”伊莎贝里将自己的话说到一半，一把从向一凡的腰中解下了移动电话，向一凡对伊莎贝里的无礼举动非常生气。可伊莎贝里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拿起向一凡的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
　　伊莎贝里一边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一边说：“这是个号我刚刚换的中国电话号码,这样你就跑不出我的视线了，如果你耍花招我就把你刚才老实交代给我的话转交给父亲，让他认为谣言是你放出来的，我非常了解我父亲的性格，到时有很的可能性拿你来开刀，那你百分之百会和你女友一样又重新加入到失业人群”“你好卑鄙，你们瑞典人都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求人的吗？得罪你的是那个中国女人，我可没有招惹你呀！我可真是倒霉“向一凡心中的火苗实在有一些按压不住。伊莎贝里脸上却挂上了笑容：”实在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我这样做也能体现出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向一凡一把抢过了自己的手机，面对自己上司千金的要挟，心中十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微微的点了点头，伊莎贝里心里反而十分高兴，她一把将向一凡推出门后，一再的嘱咐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所交代事。向一凡怕她发现自己，只能用余光瞪了伊莎一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