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第十六章 表嫂弟席间逗嘴,为婚事刘倩造势

　　第二天，天依然晴得很好，圆圆的太阳早早地就放出温暖的光芒，和煦地照耀着大地。今天是大年初二，在中原这一带是新婚夫妇回门拜望女方父母的日子；也是已婚年轻夫妇携带孩子看望姥姥、姥爷的日子；随着时代的变化，也成了已订了婚，还未结婚的女婿拜见未来岳父、岳母的日子。自己的女儿、女婿拜年来了，娘家还要有儿子或比较亲近的侄子相陪。如果是新婚夫妇，第一年回门拜年，男方婆家一般还带有随从，相当于婚礼中的伴郎，女方娘家还要请侄子辈分中能喝酒，有头脸的人做陪客，宾主双方还要斗智斗勇地较量一番，猜枚比对，划拳行令，非在酒上比个高低，智谋上论个输赢。未婚女婿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更是要带上头脑灵，酒量大的随从，以显示自己的智慧和酒量，证明自己的能力，以赢得未婚妻子的芳心。
　　吃过早饭，郭强早早地备了厚礼来到刘家，还带了两个没有对象的伙伴做随从。刘伟因春节前已将礼品送去，只是象征性地带上烟酒去了何家，以完成礼数。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因刘伟去了何家，刘家的女婿便没有了相应的陪客。何家本来就何静一个独生闺女，刘伟在何家自然也没有什么人相陪。于是，刘伟便和何守业夫妇打了个招呼，推说两家斜对门住着，整天价碰头，用不着如此麻烦，便和郭强一样，找了几个还没结婚的伙伴，带着何静一道回自己家陪郭强吃饭，大家都是同一个村上的，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排遣一下半年多来的寂寥，聚拢聚拢人气。
　　于是，同村的几个小伙子分做宾主双方坐下，毫无顾忌地在刘家热闹起来，直至天黑，有两个小伙子在家人的吆喝下趔趔趄趄走出刘家的大门，这场热闹的聚会才算结束。作为宾主的郭强和刘伟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分别在刘倩与何静的照顾下喝茶醒酒。刘伟妈不停地忙里忙外收拾着残席，照应着串门的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郭老根夫妇和何守业夫妇也赶来了，郭老根与何守业聊着家常，何静妈与郭强妈一道帮着刘伟妈洗刷着碗筷杯碟，涮着被吐湿的毛巾。大年初二就这样在一片喧闹声中过去了。
　　过了初二，剩下的几天就是拜望姑舅，串亲访友的日子了。刘倩跟哥哥刘伟一道分别去了舅家和姨家，还跟堂嫂李翠萍一道去了两个姑家。大概是初六吧，正当刘伟和刘倩跟妈妈合计着该到谁家去的时候，表哥王玉春带着新婚的妻子到舅家拜年回礼来了。大家热情地相互招呼着，把新婚的小两口让进堂屋里，倒水沏茶，坐下来说话。
　　家中来了客人，看来刘家兄妹今天哪儿也不用去了，只有在家陪客的份了。刘伟住院的时候，表哥王玉春帮了不少的忙，刘伟还没找到机会表示感谢呢，今天自然要热情招待一番，以示感谢。王玉春的新婚妻子陈燕玲跟刘倩是镇中心中学时的上下届同学，两个人早就认识。陈燕玲比刘倩高一届，初中毕业后，考上了师范学校，三年毕业后被分配到镇中心中学当了一名老师，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在镇政府上班的王玉春，二人相近的经历，近乎一样的家庭，可谓门当户对，一撮即合，建立了稳固的恋爱关系，刘伟住院那阵子还正忙活着办结婚手续呢，是去年国庆节结的婚，今年是婚后第一年上门拜年认亲的。
　　陈燕玲从镇子上中心中学初中毕业后考上了市里的师范学校，刘倩第二年便考取了县高中，接下来三年紧张的高中生活，刘倩和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今天在这样的场合碰上，更是觉得亲上加亲，两人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几个人寒喧了一会，王玉春提议先到姥姥和大舅、三舅家看看，给他们拜了年，然后再回来就在刘伟家吃饭。于是，刘伟兄妹陪着新婚中的王玉春两口子，到爷爷家和大伯、三叔家转了一圈，让新婚的王玉春小夫妇给姥姥、姥爷、大舅和三舅及舅母拜了年。回来路过堂哥刘胜家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刘胜今天也在家，于是，他们又拐到刘胜家。寒喧了一阵后，刘伟便叫上堂哥刘胜一道陪王玉春他们吃饭。
　　他们出去以后，刘倩妈怕自己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又跑到何家把何静也叫了过来，给自己作帮手。所以，当刘伟他们转了一大圈，再次回到家时，酒菜已摆放到餐桌上，只等他们回来开席了。
　　见何静也过来了，刘倩高兴得像快乐的小鸟，跑前跑后的招呼着大家入座开宴。他首先把何静介绍给陈燕玲，“这是我未来的嫂子何静。”陈燕玲微笑着冲何静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挺漂亮的，刘伟兄弟真是好眼力。”刘倩又对何静说：“这是表嫂陈燕玲，比我高一届的初中同学。”何静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表嫂，请坐下吃饭吧！”便和刘倩一道陪陈燕玲坐下来。
　　在陈家庄这一带，正规的宴席一般是男女不同席的，男人们好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女人在旁多有不便，大家相互拘束。因为今天都是自家人，人数也不多，加之刘倩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大家便都聚在一个桌子上了。刘伟妈辈份最高，自然坐在首席，接下来便是王玉春夫妇，再下来是刘胜、刘伟兄弟，最下面是何静和刘倩，负责着递水端菜。
　　酒宴开始，王玉春首先斟满一杯酒，恭恭敬敬地双手端到刘伟妈面前，口中说道：“过年了，我给妗子端个酒，祝您老人家新年好！”刘伟妈微笑着，有点拘谨地接过王玉春递过来的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下，口中说道：“我哪里喝过什么酒呀，你们几个开心地玩也就是了。”接着，陈燕玲又站起来，象征性地往刘伟妈杯中略微斟了一下，然后又双手端起来，捧到刘伟妈面前，开口说道：“今天我是第一次来到妗子家，也给妗子敬个酒，愿老人家健康幸福！”刘伟妈依然微笑着，端起陈燕玲递过来的酒杯，深深地抿了一下。示意陈燕玲坐下，陈燕玲坚持着非让刘伟妈喝完才肯坐下。于是，刘伟妈端着酒杯对着他们夫妇俩说：“那好，你们小两口也都端起杯来，咱们一块喝上一杯团圆酒。”于是，大家都陪着干了一杯。吃了一会儿菜，刘伟妈从刘倩手中取过酒瓶，自己先斟了一杯，又给王玉春和陈燕玲也各斟了一杯。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着王玉春夫妻俩说道：“我再喝上一杯，你们俩也都喝了，算是给你们爹妈捎带过去的，也祝你们爹妈身体好，幸福多！”于是，他们三人又喝了一杯。大家又拿起筷子吃了一阵子菜，刘伟妈便把酒瓶子重新递给刘倩，轻声说道：“你们慢慢地喝着玩吧，大家开心热闹一点，我再到厨房看看锅里炖着的菜。”说着，站起身，退席去了厨房。
　　眼见妈妈去了厨房，这席上便剩下一帮子小辈人了，大家也不再感到拘束，刘伟拿了酒瓶，满满地斟了一圈，便和刘胜一道，以主人的身份与王玉春分宾主斗起酒来。也许这就是黄河魂中遗传下来的酒文化吧，这里的人们招待自己尊贵的客人都是拿酒来表示的，别管酒量的大小，喝酒的态度和程度唯一代表着宾主亲密关系的程度。主人如不真心实意地陪客人喝到量，就是没有诚意；客人如不喝到头重脚轻，就是看不起主人。特别是这春节拜年之间的宴席，人们一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这样闲坐着，喝着聊着，过上一天是常有的事。往往是主人殷勤相劝，客人百般推辞，你来我往，猜枚行令，至醉方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伟、刘胜和王玉春他们越发地喝上了兴致，三个人轮番猜起通关枚来。刘倩、何静和陈燕玲她们饭已吃得差不多了，受不了饭桌上，浓浓的酒味，早跑到厨房和刘伟妈一块说话去了，堂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男人，涨红了脸，轮番往肚子里灌着酒，高一声，低一句的吆喝声传出去老远。
　　厨房里，刘倩、何静、还有陈燕玲与刘倩妈围着做饭的案子坐着，漫无边际地唠着嗑。刘倩时不时地从厨房到堂屋来回跑着，不时地送去水和菜，传递着两边的消息。刘倩妈一会儿看看何静，一会儿看看陈燕玲，仿佛是在她们两个之间比对着，何静有点被刘倩妈看得不好意思了，没话找话地跟陈燕玲搭讪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翠萍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两岁多的孩子。大概是怕丈夫酒喝多了吧，她首先到走到堂屋里，看到就他们哥仨了，还吆五喝六地喝着，便对着刘胜喊道：“别在喝了，家里还有事呢。”刘胜见是自己的妻子来了，乜斜着眼说道：“正喝到兴头上，瞎胡叫唤个啥。有事明天再说。”刘伟看是堂嫂来了，红着脸笑了笑，说：“怕啥，又没有外边的人，就我们哥仨，谁不能喝就不喝了。”王玉春看是表嫂来了，借着酒劲说道：“嫂子来了，我正想你呢，来，来，来，咱俩喝一杯。”说着就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往李翠萍身边走过去。在这一带男女之间开玩笑，就数表嫂表弟之间最无忌讳了。尽管王玉春是堂堂的国家干部，平常挺平稳持重的，今天也闹上了。“我不跟你喝，你媳妇呢？跟你媳妇喝去！”李翠萍说道。“这一杯是我敬你的，非喝不可。”王玉春说着，端着酒杯就往李翠萍嘴边蹭。大过年的，李翠萍也不好驳了王玉春的面子，就接过王玉春弟过来的酒喝了。“嫂子，这大过年的能有啥事，不就是你那点子事嘛，等晚上孩子睡了再说吧。”王玉春跟表嫂乱上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不新鲜了，不比你们刚结婚的小夫妻，正粘糊着呢，小心点，别喝多了，晚上爬不上去呀！”李翠萍一手牵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手去揪王玉春的耳朵。刘胜恐怕自己的老婆跟表弟乱起来，时间长了也占不了上风，便开口说道：“表弟媳妇和何静她们都在厨房呢，快点过去说话吧。”李翠萍正瞅怎样收场呢，听见丈夫这话，连忙说：“不跟你乱了，我找弟媳妇说话去。”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厨房那边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刘倩早跑了过来，接过嫂子手中的孩子，抱起来往厨房这边走。何静、陈燕玲与刘倩妈也都从厨房里走出来，大家一起跟李翠萍打着招呼。“还国家干部呢，跟我瞎胡乱，回去你可要好好管管呀，别让哪个漂亮的小狐狸精给勾引跑了”李翠萍一眼看到陈燕玲就高声嚷道，似乎要把刚才在王玉春面前吃的亏捞过来。陈燕玲对着李翠萍笑笑：“嫂子，还请你替我管管吧，我才管不了呢。”“看着玉春平常文文静静的，喝晕了头也会乱呀！”李翠萍跟刘倩妈说道，算是打过招呼了。“不跟你乱，跟谁乱，在他跟前还有你沾的光。”刘倩妈笑着说道。“何静，你去说，我家真的有事，快别让他们再喝了。”李翠萍又向何静说道。“我去？”何静说着，望着刘倩妈。刘倩妈知道李翠萍的心事，刘胜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酒一喝多，好发酒疯，弄的鸡飞狗跳，一家人不得安宁，李翠萍是害怕刘胜喝多了又要生事。于是，便对何静轻轻说：“好妹妹，你去说吧，兴许他们能听你的。”“那你跟我一道。”于是，何静便拉了刘倩一道去了堂屋。
　　“刘胜哥，嫂子真的有事呢，大婶问你们现在要不要馍，汤也舀上了，要不要端上来？”何静走到堂屋门口向里面喊道。王玉春早就不想喝了，高声叫道：“我们不喝了，快点端上来吧！”见是何静来了，刘胜和刘伟也都不便再说什么，一面跟王玉春客气着，一面收拾酒杯，开始准备吃饭。
　　刘伟把吃空了盘子和酒杯从堂屋端出来，送到厨房里，又从厨房端了馍和汤过去，开始吃饭。厨房里又忙活起来，刘倩忙着刷洗盘子，何静忙着涮洗酒杯，陈燕玲逗着小孩子，李翠萍站着和刘伟妈唠着家常。
　　小孩子刚会走路，还不会说话，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歪歪扭扭地在地上乱跑，需要大人跟着以防跌倒，陈燕玲一会被拧出了一身的汗。她想把孩子抱起来，省得在地上乱跑，自己还得猫着腰跟着，弯得腰疼，可小孩子似乎还不领情，啊，啊地叫着从陈燕玲身上使劲地往下滑，无奈，陈燕玲只好被动地跟着小孩子在地上跑。
　　李翠萍看到陈燕玲拘谨的样子，打趣地说：“刚学走路的小孩子，挺能磨人的，你先学着适应适应吧。”陈燕玲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我们才不像你，早早地弄个孩子，缠住了手脚。瞧你儿子，痞得让人受不了。”“你受不了，有人能受得了呢。”李翠萍说着，朝何静望了一眼。陈燕玲会意，立刻拉着孩子向何静走去。何静擦了擦手，顺势把孩子抱了起来，可能是小孩子跑累了，也许是小孩子跟何静较熟，乖乖地躺在何静怀里，伸着小手，嘴里还咕咕地叫着。
　　“呀，会叫姑了，没白疼你哩。”何静高兴地向李翠萍笑道。李翠萍高兴地回道：“我儿子最喜欢你了，恐怕等不到学会叫姑就该叫婶婶了吧。赶紧嫁过来，还省了我儿子的劲。”被李翠萍这么一说，何静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故意地对着孩子说：“坏妈妈，咱们不跟她玩，走，找姑姑玩去。”说着抱着小孩朝刘倩走去。望着何静走去的背景，李翠萍对着刘伟妈道：“婶子，就隔着一条路，快点把何静娶过来算啦，省得你一个人憋屈了，也可早点抱孙子。”刘伟妈望着何静娴熟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便把刘伟爸没过三年和刘倩逛将军庙的事全给李翠萍讲了。“别那么多道道了，我叔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们的，等闲了，我先跟刘胜说说，该办的事赶紧办了，别在生出什么妖蛾子来。”她们这边嘀嘀咕咕商量着，刘伟、刘胜和王玉春他们吃过了饭，也从堂屋里走出来。
　　“让你们忙了大半天，我们只顾喝酒了，也不知道你们都吃好了吗？”王玉春笑着对妗子说。“我们几个早吃好了，你们一年才有个机会坐下来，聚一聚，能玩就多玩一会呗。”刘伟妈也笑着应道。有何静与刘倩在场，王玉春和李翠萍也不好意思再乱闹，大家相互客气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眼看太阳已经大偏西了，王玉春便催促陈燕玲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于是，大家又簇拥着王玉春和陈燕玲他们往外走，送他们走上回家的路。
　　送走了王玉春，刘胜也趁机和李翠萍一道抱着孩子回家去了，只有何静又跟着刘倩一道重新回到刘伟家。
　　大家重新回到堂屋坐下，刘伟望着何静咧着嘴傻笑，何静看着刘伟这一副傻相，知道刘伟今天肯定喝了不少的酒，连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顺势坐在刘伟身旁。看到何静和刘伟亲密的样子，刘伟妈憋了几天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伟儿，看你玉春哥，跟你一般大的，人家都把喜事办了，你和何静的喜事咱们也办了吧？”
　　说实在的，自从何静跟自己提起结婚的事，刘伟也着实反反复复地上了心，觉着何静说的也非常合理，只是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尚在为父亲守孝期间，不好行此大礼。今天又见和自己一般大的表哥夫唱妇随亲密的样子，心中甚是羡慕，也曾暗暗地动了心，但当他看到条几上爸爸微笑着的遗像时，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发紧，责备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现在又听自己的母亲提及此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无奈而坚定地说：“妈，你这是怎么说哩，我爸还没过三年呢！”“伟儿，妈知道，照说也是此理，可是你妹那天和静静逛将军庙……”刘伟妈便把刘倩的话完完整整地对刘伟说了一遍。
　　刘伟呆呆地听了，向着刘倩和何静问道：“真有这事，瞎胡扯的吧。”何静什么也没说，只有刘倩使劲地点着头说道：“哥，事是真的，我也不相信呢。”“妈，别听那老和尚瞎说，没有的事。”刘伟不以为然地说。“谁能保得准呢，还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吧，你们三个孩子现在是我最亲的人了，我可不能看见哪个再有什么差池。”刘伟妈动情地说。
　　刘伟一脸的茫然，大家也都默不作声。沉静了好一会，刘伟妈接着又说：“这样吧，再过几天，等闪过年，我再跟你大伯、小叔，还有你爷爷商量商量，看咋着办好。”刘伟听了，没在吭声，算是默认了。刘倩和何静心中明白，也没再说什么，大家又为着睌上吃什么饭商量起来。
　　吃过晚饭，刘倩便和前几天一样，跟着何静一道回她家去休息。到了何家，何守业老两口还没睡呢，看到她们两个回来了，才放心地吩咐几句后，安心地上了床。因为天很冷，何静她们也赶紧洗漱完毕上了床，两个人在坐在被窝里暖和着身子，兴奋地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
　　“你这一计还真起了作用，你妈出面开口说服你哥，看你哥还有啥说的。”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被提到议事日程，何静有点兴奋的对刘倩赞赏地说。“我哥那性子，你也该比我更清楚了吧，孝子一个，我说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听的，我妈说的，他就不能不考虑了。”刘倩颇为得意地说，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还不知道你大伯和你爷爷会咋想呢？”何静略微有些担心地说。“我大伯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至于我爷爷嘛，我也很难说准。不过，如果我妈出面，我想我爷爷还是会给她这个面子的。你就放心地准备当我家的新媳妇吧！”刘倩谨慎而又调皮地说道。“还不知道我爸我妈的态度呢！”何静又感慨道。“你们家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放心准备吧。”刘倩肯定地说。“时间肯定不会太长，短则月把，长不过半年，我敢保证你将肯定成为我家的新媳妇。不过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不一定能赶回来呀，反正我在家也是人微言轻，丫头片子一个，谁也不会把我当做一回子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刘倩满有把握地说。“我觉得你人小鬼大呢，很会办事，是大人们还不了解你。我觉得你是干大事的人，将来一定会发达的。”何静有点激动地说。“我能办什么大事，过两天就该走了。可能我赶不上你们的婚礼了，来，让我先叫你一声嫂子。”刘倩调皮地说着，趴在何静的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嫂子。”何静不好意思起来，轻轻地去捣刘倩的胳肢窝。两个人又玩皮地闹了起来，好久，才在困乏中甜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