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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

作品名称:张骞之大汉特使      作者:飞红霞      发布时间:2015-03-17 13:45:32      字数:3404

  在城固中街,有一栋气派的砖瓦大院,这里每天熙熙攘攘,吆五喝六,热闹异常。前排一拉溜儿十几间门面,正中匾额高悬,上书“来运堂”三个大字,这正中的一间房也是通道厅,在这里既可以扶梯登上二楼的雅间住宿,又可以通向宽敞的后院,后院的布置更是豪华,不仅有上等的客房,还有做饭的膳房、马厩、车库,伙计、小厮、佣人们的住所。在正中间又被一道宽展的影壁墙隔开,墙后丁字形的廊道直通后排院子。显然前部分是商业区,后部分是主人的生活区,这里有花园亭台,假山池水,楼台高峻,庭院清幽,一边绿树浓郁,红墙显露,十分好看,一边朱红栏杆,两边绿柳掩映,尽显富贵。扬扬洒洒数十间房屋相拥相抱,青瓦乌瓴,俨然高雅,屋前廊檐与亭榭廊道相通,布置的十分得体。此刻金辉渐浓,大院像披了鎏金的加裟,仿佛一个慈善的弥勒。
  就餐的食客还没有来,但左边厢房内人声鼎沸,一张半圆的台子围满了吵吵嚷嚷的赌客。来这里下注的一些衣衫不整,游手好闲的百姓,也有闲着无聊的士兵和那些不劳而获的富家子弟……有多少人在这里倾家荡产,卖儿鬻女,又有多少人身欠赌债客走他乡,但世上总有咬钓的鱼儿,总有异想天开的人儿。台内庄家从容的撩开宝台,平静地转换方位,台外赌客们纷纷解囊取银,只听有人道:“琦哥,你下哪儿我就下哪儿。”
  “是吗?那我就下这!”
  说着这个身材修长,穿长袍身佩美玉的男子,把眼前的一堆马蹄银一分为二,看了一眼注台,这注台上平铺着皱巴陈旧的白绫。
  这上面扇形的边框由里向外展开着,画着四种动物分居在四个相等的格中,代表四个门盾。左起龙门,金龙腾空转运来;接着是虎门,卧虎猛醒守银台;再接着是蛇门,盘蛇翘首瞻财运;最后是龟门,龟撑四进起旺财。这个扇形绫台中央正对一个宝台,宝台用大红的锦缎遮盖着,里面是一个圆柱形的盖子,再里面便是四棱锥形的宝台了,这宝台三面烤着黑漆,只有一面烤的是红漆,这面对着哪一门盾,哪一门盾就是赢家。小厮拿起庄台上的遮布挡着外边,然后庄家把四棱宝台安放好,盖上了宝盖,小厮又将锦缎盖好,于是庄家开始吆喝着下注。被叫琦哥的男子思忖了一会儿,便把赌注推到了画有蛇案的格子内,正压在画的蛇头上。
  “琦哥,盘蛇翘首财运来呀,我也下这!”斜眼的年轻人把手里捏着的一撮碎银挨着那堆马蹄银放在了格内。一双双望眼欲穿的绿眼像黑夜里闪动的鬼火,大家围了上来下注,有的信心十足,有的拼力一搏,有的歇斯底里……
  最终选定了门盾,赌客们便呼喊着门盾的吉利话语,等着庄家开台。那个眼斜的小伙儿拼命的叫着:“蛇蛇蛇——蛇翘首哇!蛇门开啊!财运来呀!”然而这着长袍被叫琦哥的人一反常态,静静地望着庄家的脸色,胸有成竹。
  “琦哥你太神了!三连胜啊!”盘开了,许多赌客垂头丧气,有的还骂骂列列,在唉气声中看着自己的银子被收走,而斜眼的年轻人却兴奋地高声叫赞。
  “三连胜,琦哥,我服了!”旁边另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儿也附和着。
  “你也玩一把?我们哥仨一起来,今天包管我们兄弟杯盘满盈!”被叫琦哥的人也劝他。“就是,就是!”斜眼的年轻人边收银边说道。
  他们本不常来,今天在这儿一闹腾,使得在场的赌客们不得不注意起这个穿长袍叫琦哥的人来。此人身高八尺,身体较瘦,肤色白晰,一看就是富贵之家的子弟,都是生在城邑附近,其中也有人识得,他就是饶家营张大善人的大儿子,叫张琦张子善。
  这张琦祖上精通商道,是在大汉初定时定居城固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接经营些山珍奇货,到了这张大善人之时,可以说家道到了顶峰,他为富乐施,从不于人斤斤计较,所以朋友甚多,十里八乡的人都很敬重他,并且得下“善人”的美名。以至于人们隐去了他的本名,可惜他英年早逝,留下其妻张王氏,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张王氏从此恪守妇道,含辛茹苦拉扯两个长大,为他们兄弟请下私塾先生传授礼仪文章,巴望着这对兄弟将来能够出人头地有所作为。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他们非常聪明好学,对张王氏又十分孝敬,老大张琦做事谨慎,嘉言懿行,处处严格要求自己,被乡邻称为谦谦君子,虽然没有鸿鹄之志,却有修身达已之为。老二张骞博古通今、博学多才,依然潜心求学,不骄不傲,更有经天纬地之志。三年前去长安游学之时,就有人曾劝其去汉中郡内游历,但他却说郡署乃一郡之才,而长安乃一国才也,学求名家,师拜名门,然后毅然去了长安。
  他走了,家里只剩下了哥哥张琦,张王氏见儿子整天守着小院文文弱弱,也想让张琦多出来走走,见见世面,当然也想早日为他娶个媳妇,好成立业。没事就劝张琦入城玩玩,结交一些朋友,就是样,张琦开始和城内的一些裙屐少年,膏粱子弟来往,这些人良莠不齐,许多都是些意味相投的酒肉朋友,因为离着城近,每天和这些人来来往往。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有时张琦晚上还住进了朋友的家里,渐渐地张琦染上了市井之气。好乐、饮酒、博弈,无所不学,又一学就会,特别是射壸最拿手,几乎每赌必胜,看着其他朋友酒醉颠狂,他自己也抱起了酒樽,他的所学,他的才智在朋友中间得到了发挥,这使他被朋友们冠以“张才子”的美名,和这些朋友在一起,他也觉得自己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张王氏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孩子,竟在这一念之间成为泡影,她自然不甘心,说也没少说,气也没少生,但怎耐儿大不由娘,张琦有时赌气几天不回家,这让当娘的她左右不是。后来张王氏就想着赶紧给她娶个媳妇拴住心,于是请了村里几个有名的媒婆给张琦提亲,说了十几家的姑娘,都因为张琦不乐意而告吹,张琦每日里早出晚归,跟着朋友们越来越不可收拾,他们暗中几次去了张五娘的“红柳院”,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叫秋寒的女子,一见钟情,还暗中交换了定情之物。后来被张五娘发觉把他撵出了“红柳院”,但张琦痴心不改,寻死觅活,非秋寒不娶。做娘的心软,张王氏就又卖了些田地,出了赎金,并且将秋寒娶到了张家。
  起初这秋寒对婆婆孝敬如宾,张王氏也认为娶了懂事的媳妇,可是好景不长,秋寒使尽所能,大吹枕头风,离间张王氏和张琦,开始了争夺家产的战争。她过门半年还不到,挑衅、争吵成了张家的主题。最后还是张王氏败下阵来,她心里清楚,这个花柳巷出来的女人是要在老二张骞回来之前霸占整个家业。她怒气攻心,一病不起。秋寒又逼着她把房契、田契全都改到了张琦的名下。
  上个月,张王氏又染上了痨疾,每天咳嗽不止,吐血不停,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只盼着二儿子张骞能够回来见上一面,便死也冥目。看着婆婆病奄奄,脏兮兮快不行的样子,秋寒十分厌恶,就让人把她抬进了柴房。每天不是老管家张仲用心侍候,恐怕张王氏命已归西。
  张琦起初只是认为她就是想让自己掌管家中财产,但秋寒所做越来越离普,她开始对这个用百般柔情讨好自己,又恶毒地待母亲的女人也渐渐厌恶。他为此和她争过吵过,但对于一个已经肆无忌惮的泼妇,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她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娘的活,可是这一切有用吗?他又开始借酒消愁,又想起那些夕日的朋友。每天不醉不归,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没了生机。夫妻隔膜,丈夫的冷落也使秋寒这个青楼女了为心不甘,她开始不守妇道,暗中我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眉来眼去,只等机会红杏出墙。
  今天,张琦又觉着无聊,找来城内几个朋友饮至午后,见天色尚早,便和两个朋友沿待溜达,不知不觉来到了“来运堂”。想到不久前曾在这里下注赌赢的情景,张琦道:“兄弟们,进去玩一会儿?”“玩一会儿就玩一会儿,琦哥对六博样样精通,不知对下注可是行家?”斜眼三眨巴了两下眼,试着问。
  “你们就瞧瞧好吧!”张琦自信有把握。另外一个油头粉面穿着紫袍歪领的道:“琦哥,赌台可不是好玩的,我们不能去呀!”
  “胆怯了,孬了!”
  “琦哥,自古君王好赌朝钢不振,亡政灭国;百姓爱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呵,这都是书上说的,你小子也懂得不少啊!”
  “琦哥,这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开的,是丞相长史平安侯严义的远房亲戚,现任汉中郡卫尉的吴永安的小舅子赖运。赌的时候一时兴起,赌晚班谁能耍赖,多少人为了还赌债被带得家破人亡,卖儿卖女,又卖自身为奴呀,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玩一把就出来,信不过琦哥?——瞧不起琦哥?”
  “就是吗?我们兄弟玩一会儿,还能怎么着?阎七儿,不够兄弟味可以不去嘛!”
  斜眼七也向着张琦。这阎七儿拗不过他俩,三人一齐进了“来运堂”。
  张琦一进来运堂,就有店内的小厮悄悄地报于主人。赖运一边传话托住这小子,一边派人去请王司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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