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第十二章 精心装扮

　　“喂，喂，刘倩，醒醒，该起床了。”听到有人叫自己，刘倩回头一看，朦胧中看到赵小娟站在自己的跟前，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刘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笑笑对赵小娟说：“该睡的时候睡不着，该醒的时候醒不了，真烦人。”“又做美梦了吧，是不是又梦见你的强子啦。”赵小娟对刘倩调侃道。“才没呢，我梦见自己……”刘倩羞红了脸，连忙自己替自己分辨道，也没有好意思说出自己真实的梦。“家里也没啥吃的，咱们就到街头快餐店随便吃点吧，等改天有时间我再请你吃大餐。”赵小娟洗漱完毕，一面让刘倩洗漱，一面轻轻地说。“那我啥时候回去呢，我也不知道到玩具公司该怎么走。”刘倩一面洗脸,一面对赵小娟说。“嗯，这样吧，咱先下楼去吃饭，等吃了饭，我让小王送你去玩具公司，你到那儿先收拾好东西，我处理完我们部里的事，中午再去接你。”赵小娟略微停了一下对刘倩说。说罢，赵小娟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像砖头一样的东西，轻轻地按了几下，然后就说起话来。“喂，是小王吗？等会你接送过李教授后，再来我这里一下，我在我们公寓门口的快餐店等你，请你把我妹妹先送到她公司去。”说完又按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把它放回公文包里。刘倩洗完了脸，便和赵小娟一起出了门。“小娟姐，你那是个啥玩意儿，怎么没有电线还能和别人说话？”刘倩一边和赵小娟沿着楼梯往下走，一边问。“这个东西就是平常这里人说的大哥大，正式的名子叫移动电话，没有电线可以走着说话。”赵小娟一本正经地跟刘倩讲着。“这么方便呀！我们庄上连一部带线的电话都还没有呢。”刘倩感慨地说道。说着，她们就走进了快餐店。
　　快餐店里挤满了人，她们要了些甜点和酸奶，在靠近窗子的位子坐下，匆匆地吃起来。过了一会，刚好吃完，小王就开着车子过来了，赵小娟买了单便和刘倩走出快餐店，跨进路边的汽车里。
　　“部长，先去哪儿？”小王一面发动车子，一面问道。“先到公司去吧，李教授不是已经接过来了吗？”小王“嗯，”了一声，“我得先去公司把培训会的事安顿好，有几个事向总经理汇报一下。我到公司后，再请你把我妹妹送到人民路上的那家皮毛绒玩具公司去，她不知道路。”赵小娟有条不紊地安排道。“好的，明白了。”小王答应着迅速地调转车子，向公司急驶而去。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刘倩便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来到了自己的皮毛绒玩具公司，跨进公司的缝纫车间，大伙都已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几个要好的伙伴见是刘倩回来了，都不约而同地跟她开起玩笑，刘倩一面应着，一面动手干起活来。
　　刘倩兴奋地接着自己昨天的茬口，一口气把剩下的活干完，将自己做好的产品归笼好，便到宿舍收拾东西，把该交公司的用具整理好，把自己的衣服、日用品装到自己的背包里，准备好一切交接需要的手续，静静地等待赵小娟的到来。真要离开这里了，刘倩心里还真有点恋恋不舍，毕竟这是自己到深圳来的第一个落脚点，其她姐妹都还在紧张的工作着，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头。
　　不一会，外买送饭的小车到了，姑娘们一窝蜂似地涌进宿舍，各自拿起各自的餐具向餐车跑过去，刘倩今天没有象往日一样加入蜂涌似的人流，她慢吞吞地拿着自己的餐具，最后一个走向餐车，当所有的姑娘都坐下来贪婪地大享口福之际，刘倩才端着自己的饭菜走进宿舍来。
　　看到这一反常态的变化，和刘倩最要好的一个姑娘才发现刘倩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要回家了吗？”那个姑娘问。随着这个姑娘的问话，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同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刘倩。刘倩见大家都停住了筷子，便笑着和大家说起自己的事，接着大家又在一片羡慕声中吃起饭来。
　　饭后，几个姑娘簇拥着刘倩和她一块去老板那里去办手续。老板听了刘倩的介绍，也很爽快，反正就差两天就该发工资了，他给刘倩结了一个月的工资，并把上个月扣下的100元押金也给了，还跟刘倩开玩笑说，“人往高处走，水向洼地流，能有这样的机会也好，只是将来发达了不要忘记这里可是你的基地啊！”刘倩友善地笑着谢过老板，又和众姐妹一起回到宿舍和大家话别。
　　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姑娘和刘倩打过招呼都去车间干活了，只剩下几个要好的姑娘陪着刘倩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地和刘倩预测着未来，还有个姑娘眼圈红红的，看着刘倩默默地发呆，刘倩也动情地说：“好姐妹，不要这样，我以后有时间还会常来看望大家的，也请姐妹们不要忘了我呀。”
　　正当她们既替刘倩兴奋又因分别而忧伤，恋恋不舍地话别时，赵小娟的司机小王过来了。“赵部长本来说要自己来接你的，今天中午和李教授送别，陪李教授吃饭时，酒喝多了点，正在家休息，让我先把你接回去，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小王进门看到刘倩就说道。“呀，小王师傅，辛苦你了，我都收拾好了，也没什么东西，就这一个行李包。”刘倩答道。“那好，咱们走吧。”小王一边弯腰掂起包，一边对刘倩说道。刘倩点点头，和几个伙伴一一拥抱，然后，就跟着小王走出了皮笔绒玩具公司。
　　刘倩心情兴奋地坐在汽车上，透过车窗看着沿街两边的座座高楼从窗外掠过，心里畅想着自己的将来，不一会便来到赵小娟的公寓。下了车，挎起自己的背包，谢过司机小王，刘倩迫不急待地上了楼，按响了赵小娟的门铃。
　　赵小娟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听到门铃声响，知道是刘倩来了，便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下了床去开门。
　　“小娟姐，你没事吧，听说你酒喝多了。”赵小娟一打开门，刘倩迎面就问。“本来准备中午去接你一块吃饭，可是李教授学院那边临时有事要提前回去，中午去为他送行了，多喝了几杯酒，现在已经歇过来了，快进来收拾收拾，一会咱们出去逛逛街，给你买两身象样的衣服。”赵小娟一边让刘倩进门，一边说道。“买什么衣服，我有衣服穿。”刘倩连忙说道。“你到公司上班的事我已经办成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我已经请了假，下午领你去到街上转转，买两套合身的衣服，顺便也去看看你的强子，你还没顾上跟他商量吧。”赵小娟说道。“跟他商量什么，他那里上班比较正规紧张，我们都是晚上见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还真没见他呢。这么大的变化，他知道了只有高兴的份，那会有啥意见呢。”刘倩爽快地说道。心里巴不得早一点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郭强。“工作上有了变化应该及时告诉他才对，要不，他还以为你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呢。” 赵小娟打趣道。“再说了，我们饮品公司也很正规，你上班后恐怕也不能天天见到他了。”赵小娟接着又说。“没事，我听你的，有我姐姐在呢，我还怕什么。”刘倩笑呵呵地说道。“那好，咱先收拾收拾，然后就出去转转。”赵小娟说着走进盥洗间。自己收拾完毕又帮刘倩打扮起来，一边为刘倩装扮一边说：“公司财务部是公司比较重要的职能部门，要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人要精神干练，富有朝气活力，给人以良好的职业形象，工作要认真细致，不能有半点差错。我在总经理那里把你说得像花儿一样，你可一定要为我争光哟，不然，我这个人力资源部长就不好当了！”刘倩认真地点点头，“姐姐，我听你的，你叫我怎样我就怎样，一定为你争光，不给你添乱。”“看，打扮起来比刚才精神了吧。”赵小娟为刘倩装扮好，站起身来对刘倩说。刘倩不好意思地向镜子里望望，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赵小娟的精心装扮下，自己确实象换了个人一样。她开心地微笑着对赵小娟说：“谢谢姐姐！”“人是衣裳马是鞍，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漂漂亮亮得，好了，咱们走吧，再买两套可身的衣服去。”赵小娟轻快地说，显出很满意的样子。于是她们二人便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出门坐了两路公共汽车，她们便来到繁华的服装一条街，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家门店挨一家门店地逛起来，虽然到深圳已经近两个月了，但这样信步闲逛对刘倩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兴奋地跟在赵小娟身后，忽闪着好奇的眼睛到处搜索着，看着赵小娟如何挑选服装的款式、质地和颜色，听着赵小娟如何和店主讨价还价。用了大半个下午，逛了大半条街，最后在一家时装店里，赵小娟为刘倩挑选了一套职业套装和一套时装。一共是600元，当刘倩要买单时，赵小娟说什么也不让刘倩付款，刘倩哪里肯依，经过一阵争执，最后，赵小娟拗不过刘倩的执拗，不得不同意一人付一半的钱。这样一来，赵小娟算是兑现了给刘倩买一套衣服的承诺，刘倩也算自己买了衣服。就这样，刘倩身着鲜艳的时装高高兴兴地和赵小娟一起走出了服装店。
　　出了服装店，她们又一起进了化妆品专卖店，赵小娟又给刘倩买了一些化妆品，天快黑的时候她们才走出繁华的商业区，来到一个宽阔的广场前。赵小娟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路边的公共汽车站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对刘倩说：“郭强也快该下班了吧，走，今天我请客，请你们吃顿饭，你们虽然来了一段时间了，姐姐也不知道，今天就算是为你们接接风吧。”“小娟姐，还让你破费，我都不好意思了。”刘倩甜甜地说道。“这是应该的，等你以后挣了钱再请我。”赵小娟笑着说。等一辆公共汽车靠了站，她们便挤了上去，又转了两次车才来到无线电公司所在的人民路口。她们两个下了车，又走了一小段路，才走到无线电公司。
　　一走进无线电公司的大门，刘倩一眼便看见郭强正站在公司生活区的门口，伸长着脖子向外张望。公司已经下了班，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在职工餐厅门口进进出出，郭强有些烦躁地向外张望着。
　　刘倩向郭强挥挥手，示意郭强过来，郭强哪里会想到门口那个漂亮小姐身边身穿艳丽时装的姑娘就是刘倩，依然执着地伸着脖子努力向外张望着。看着挥手不起作用，刘倩放开了嗓子。“强子，快过来。”郭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努力地在悠暗的灯光下四下搜索着，人在哪里呢，他往职工宿舍楼前望望，又朝职工餐厅门口瞧瞧，就是没有往向生活区门口看。“这个呆子，眼睛净往别处看，小娟姐你等着，看我去叫他。”刘倩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赵小娟，一口气跑到郭强的跟前，一把拧住郭强的耳朵，“你这个呆子，向哪看呢？”郭强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发现是刘倩，他惊奇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张了张嘴：“我早就看到门口有两个人了，哪里会想到是你，发工资啦！”郭强拉长了声音问。“走，出去再说。”刘倩高兴地说道。“出去，走哪儿，那人是谁呀？”郭强小声问道。“你先别管是谁了，快点收拾收拾跟我走，回头再跟你细说。”刘倩催促着。郭强又疑惑地向生活区门口望了望，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姐，然后飞快地跑向宿舍，跟自己的伙伴打了个招呼，安排了一下，又飞快地跑过来，跟着刘倩匆匆地走了出来。
　　“这是小娟姐姐，”一走到赵小娟跟前，刘倩就赶忙介绍起来。郭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也不知道刘倩啥时候从哪里认了一个姐姐，他有点忸怩地向赵小娟点了点头，嘴里笨拙叫道：“小娟姐姐。”看到郭强局促的样子，赵小娟大声说道：“不用说你就是郭强了，挺精神的嘛，走，今天我请客，为你们接接风。”郭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声“谢谢小娟姐姐。”就跟着她们向外边走去。
　　出了无线电公司的大门，他们拐进了一家生意兴隆的餐馆。三个人要了一个小单间，在舒适的高靠背软椅上坐下来，柔和的灯光把两个妙龄女子衬托的更加娇艳，郭强哪里经过如此场面，他有点发窘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地偷眼看看赵小娟，不知所措地望着刘倩。点完了菜，刘倩向郭强详细介绍了赵小娟，又把自己昨天晚上的经历大致地讲了一遍。郭强充满好奇地听着，慢慢地明白了一切，一身的窘态慢慢消散，他真诚地对赵小娟说道：“小娟姐姐，多亏你了，不然，还不知道刘倩能不能躲过这场劫难。”“也是刘倩吉人自有天祥，我原来在财务部，一向很少有外出的机会，更没有去过什么大酒店，没承想到人力资源部的第一次外出活动，就在锦绣大酒店碰上了刘倩妹妹。”赵小娟轻松地说。不大一会，他们要的菜就陆续送上来了，还有一大瓶红葡萄酒和一些饮料。赵小娟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打开的红葡萄酒，一边招呼刘倩和郭强摆好各自的餐具，一边满满地为他们斟上红得发黑的红葡萄酒，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果汁饮料。“刘倩知道，我中午酒喝得有点多了，就让我用这饮料陪你们喝吧。”说着赵小娟端起了高高的酒杯。“谢谢小娟姐姐，谢谢小娟姐姐。”刘倩和郭强一面端起满满的酒杯，一面忙不迭的道着谢。“明天刘倩就要到我们公司去上班了，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你们俩离得远了点。”赵小娟放下酒杯对郭强说道。“没什么，能和小娟姐姐在一起，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今后还要小娟姐姐多费心呢。”郭强客气地回道。“好，再喝一杯。”赵小娟说道。三个人又一同端起了酒杯。
　　吃了一会儿菜，又说了一阵子话后，赵小娟又一次举起手中的酒杯。刘倩和郭强也赶忙举起手中的杯。可能是郭强喝不惯红葡萄酒，几杯酒下去后，额头已经泛红，他站起身，隔着刘倩给赵小娟斟了满满一杯果汁饮料，自己也斟满一大杯红葡萄酒，“我敬小娟姐姐一杯，感谢小娟姐姐对我们的帮助和爱护。”说着，郭强站起身，一饮而尽。赵小娟也动情地喝了一大半，她放下酒杯说：“什么帮助不帮助的，我们都是从家里走出来打工的人，我只不过是比你们早出来了几天，大家今后要互相帮助呢。”刘倩诚心诚意地附和道：“以后小娟姐姐若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你可不要忘了记今天哟。”郭强拍拍胸脯，略有醉意地说：“小娟姐姐的大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只怕我们帮不上小娟姐姐的忙，只有麻烦她的事。”看着吃的差不多了，赵小娟问道：“你们还要点什么饭？”“已经好了！”郭强和刘倩一齐回答。“那好，今天咱们就到这，郭强那边的情况还不错，就好好接着干吧，刘倩呢，就跟着我，暂时跟我住在一起，我也算有个伴了，等你们以后发达了再说。”郭强和刘倩都站起身再一次向赵小娟表示感谢。郭强还要买单，服务员早把单子递给了赵小娟。然后他们一同走出了餐馆。
　　深圳的夜色很美，街上车流一如白天川流不息，高耸的建筑灯火通明，霓虹灯尽情地变幻着，明亮射灯如柱的光旋转着刺向深邃的夜空。赵小娟到路口去叫出租车，路边就剩下郭强和刘倩俩，自然又是一阵缠绵和叮嘱。一会儿，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刘倩恋恋不舍地和郭强分了手，踏进红色的出租车。
　　第二天，刘倩一大早就起来，精心地装扮自己，兴奋地跟着赵小娟去欣欣饮品股份有限公司上班去了。
　　尽管想起前天晚上的事，郭强心中还有点后怕，但因刘倩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他也显得格外兴奋，解除了心中的后顾之忧，想象着春节回家过年的欢快景象，轻快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紧张地工作着。
　　时令已过大寒，这是中原一带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几场大雪之后，天越发变得格外冷了，在广袤的黄淮平原上，宽阔的原野显得一览无余。黄河故道南侧的陈家庄，在瑟瑟的寒风中依然静静地躺在故道大堤南侧的堤洼里。接近正午了，太阳依然发着朦胧的白光，懒懒地照耀着整个村落，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静静的村子中，不时传出零星的爆竹声，时而还夹杂着猪羊的哀嚎声，年味渐浓了。小寒大寒，杀猪过年早已是这里的传统了，孩子们都放了寒假，尽情地撒着欢，三个一簇，五个一团地喧闹着，时不时地点燃红红的爆竹，发出震天的声响。住在村子西边的刘家因没有孩子的喧闹显得格外寂静，莫大的一个院落，只有刘伟和母亲两个人，少了往年在这个时候的欢声笑语。刘伟在院子里默默地劈着柴禾，棉袄挂在晾衣服的铁丝上，身穿灰褐色的毛衣，略微泛红的脸上冒着热气，左边是锯断了的，一截一截的圆木枝叉，右边是劈开了的新柴，这就是过年期间烧锅做饭最好的柴禾了，火力旺，又没有烟，还有底火，大冬天里饭也不易凉。明晃晃的斧头上下翻飞着，不久，小山似的薪柴便堆积起来。眼看快要劈完了，刘伟妈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小山似的柴堆和满脸热气腾腾的儿子，心疼地说：“伟儿，就这都行了，烧到十五也烧不完，看你那一身的汗，小心别着了凉。”“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劲没处使呢，能多劈点就多劈点，万一过几天再下雪，湿糊糊的就不好劈啦。”刘伟一面不停地劈着柴禾一面说。“嗳，对了，伟儿，咱家就不用再劈了，你先歇一会，待会儿到何静家看看，帮她家收拾收拾去吧。”刘伟妈这句话算是说到刘伟心里去了。“中，等我收拾好就过去。”刘伟爽快地答应道，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你准备到哪去哩？”一个声音从院门口飘过来，一听腔就知道是何静来了，刘伟转过身去笑道：“真是地邪，说你你就来了。”“我说让刘伟到你家看看，过年的柴禾劈好了没有，另外还有没有什么该收拾的，帮衬着收拾收拾，正说着哩你就来了。”刘伟妈也笑了，高兴地大声说。“嗳，婶子，还真叫您给说准了，我正想让刘伟到俺家给扫扫房顶，换换灯泡呢，爬高上低的我还真是不如他呢。”何静甜甜地说道。“说的也真是，你爸也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那就叫刘伟快点去吧！”刘伟妈催促道。“不忙，先把柴禾劈好再说呗。”何静说着，也蹲下身来帮刘伟收拾柴禾。“快点去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就行啦！”刘伟妈继续催促道。刘伟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剩下的柴禾劈完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跑到屋里喝了几口水，何静也把劈好的柴禾收拾好了。“婶，要不你也一起到我家坐坐，和我妈说说话。”“不了，你们去吧，昨天刘伟买了几条鱼还没收拾好，我还得再拾掇拾掇。”刘伟妈轻快地说道。于是，刘伟就跟着何静一起去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