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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56、57)

作品名称:桑干赤子李玉堂      作者:许世礼      发布时间:2015-03-08 22:00:39      字数:7412

  (56)丰火台除奸
  
  大同、怀仁、应县相连的这一块平川区,是八路军和抗日民主政府新开辟的游击区,日伪的势力还相当猖狂,据点林立,密探遍布各地,乡村大部分被日伪的伪政权统治着。
  李玉堂率领的怀仁武工队,几乎每天晚上要打掉几个伪大村公所。他们向伪村长等伪职人员宣传抗日道理,争取他们为抗日出力,使不少伪政权变成了为抗日政府服务的两面政权。但是也有些伪职人员死心塌地当汉奸,为日军效劳。对这些罪大恶极的汉奸、密探,李玉堂他们抓住以后就就地处决了。
  这天,李玉堂带领武工队活动在丰火台一带。上午,他们正在开会,丰火台村伪甲长偷偷领来了高镇子据点的敌人。一名日本指导官带着一百多个伪军包围了村子。李玉堂得到消息,立即组织队员突围。
  伪军们知道村里的八路是李玉堂的武工队,都不敢贸然进村,他们把村子围住后,就在村外边放枪边喊:“李玉堂,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
  伪军队长高喊道:“抓住李玉堂重重有赏!”
  李玉堂发现村西敌人的火力较弱,机枪都在村东和村南,就指挥队员们从村西突围。队员们个个机动灵活,窜院子靠近村边,开枪打倒几个围村的伪军,甩出几颗手榴弹,冒着手榴弹爆炸腾起的烟雾,冲出村子,钻进了村西的庄稼地。
  李玉堂带头冲到了村外,然后命令队员们先走,自己断后。他双手开枪,打倒从两面围过来的伪军,等村东、村南和村北的敌人围过来,李玉堂和武工队早跑得不见踪影了,给他们留下的是几个被打死打伤的伪军弟兄。日军指导官气急败坏地骂:“你们统统是饭桶!”骂归骂,他害怕李玉堂杀他个回马枪,赶忙领着伪军们离开了丰火台。
  晚上,李玉堂率队又回到了丰火台村。他们又秘密召集村里的抗日积极分子开会,成立了抗日村政权,然后,在新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伪甲长的门前。
  李玉堂纵身从墙头翻入院内,打开院门,放进同来的队员。然后,他们慢慢向窗下靠近,用舌头舔开窗纸,见伪甲长正躺在炕上抽着日军指导官赏给他的大烟过瘾,于是悄悄拉开堂屋门,蹑手蹑脚进屋,突然站在了伪甲长的面前,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伪甲长一个激灵从炕上爬了起来,问:“你是谁?深更半夜要干啥?”
  伪甲长的老婆也惊醒了,坐在被窝里像个傻子,猪也似的胖肚皮裸露在外也懂不得羞耻了。
  李玉堂冷笑了一声说:“我是李玉堂,我进来干啥你不知道?”
  伪甲长慌忙双膝跪在炕上给李玉堂磕起头来:“长官饶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
  李玉堂用愤怒的眼睛盯着他,狠狠“哼”了一声,喊道:“跟我们出去一下!”
  两个武工队员跳上炕,把伪甲长拉起来,架着就往外走。
  那个胖老婆这时好像才明白过来,哭天叫地地拉着丈夫的胳膊,不让带走。
  李玉堂用枪指着说:“那你也跟着走吧!”
  胖老婆忙松开了手,跌坐在炕上,再不敢出声了,只是哆哆嗦嗦地抖。
  李玉堂他们把伪甲长枪毙在村外的乱坟冈上,把布告贴在了丰火台村的街头。这一招,使那些汉奸和密探胆战心惊,再不敢明目张胆和八路军及抗日政府作对了。
  
  (57)夺粮草
  
  县委书记杨子安让通信员通知李玉堂回麻峪口开会。
  李玉堂接到通知,安排了武工队的工作,就从丰火台起身往麻峪口赶。走到南栋庄,听说妇联会的同志在南栋庄动员妇女做军鞋,就顺便进村去看白玉莲。
  在街上,李玉堂见到了妇女组长胡梅花。
  胡梅花开玩笑说:“李队长,和小白才离开几天就想了。”
  李玉堂说:“小白刚出来工作,我怕她不习惯,给你们添麻烦,所以顺路来看看。”
  “嗬,真关心啊,你可真是个好丈夫。她们在前街,我给你找去。”胡梅花说着就往南边去了。
  李玉堂跟在后面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胡梅花说:“这还叫麻烦啊,我也正要找她们去。”
  转过街角,就见两个姑娘从一家院里走出来。李玉堂竟没认出其中一位就是白玉莲。
  胡梅花远远地喊:“小白,你看谁来了。”
  白玉莲一听就站住了,脸“唰”地红到了耳根。
  李玉堂边走边望着,忽然认出那个不肯往前走,而被另一位姑娘推着的人正是他要找的白玉莲。他眼前一亮,几天没见,白玉莲竟像换了一个人:头发剪成了齐耳短发,头上戴着一顶土黄色军帽,裤腿剪窄了,上身扎着一条皮带,显得干净利索,英姿勃勃,个子也好像长高了似的。
  胡梅花说:“怎么,小白,还不好意思啊?你要再忸怩,人家可就要走了,李队长可是大忙人啊。”
  白玉莲被另一位姑娘推到了李玉堂面前,那位姑娘说:“去吧,和李队长亲热亲热再来找我们!”她推了白玉莲一把,转身和胡梅花说笑着进了一条小巷。
  白玉莲站在李玉堂面前,倒剪双手,胸脯一挺,头一高昂,得意地问:“这样子还行吗?”
  李玉堂拍着手说:“行啊,你看还是参加革命能改变人,你一下子就好像长大了。”
  白玉莲委屈地说:“你老把我当小孩子,我本来就是大姑娘了嘛。”
  李玉堂高兴地笑了。“怎么样,习惯吗?有啥感受?”
  白玉莲害羞地说:“开始几天不大习惯,这些日子就好多了,就是没文化急死人,人家小胡和小李又会说又会写,我只是个陪伴的。”
  李玉堂安慰道:“不要着急,她们刚出来工作的时候,和你一样,慢慢来,你也一定能学得像她们那样。”
  白玉莲高兴地告诉李玉堂:“我已经认会五十多个字了,还能写。”
  李玉堂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说:“哦,进步不小啊。不过,可不敢骄傲,还得加把劲,好早早赶上她们。”
  “嗯!”白玉莲在李玉堂面前握紧拳头挥了一下,显得那样纯朴、天真。李玉堂满意地点头笑了。
  因为有事,李玉堂向白玉莲告别。他习惯地向她伸过手去,说:“再见!”
  白玉莲不好意思地把手递了过去,慌忙地和李玉堂握了握就缩回了。
  李玉堂向东走去,又回头向她摆手,她心窝里像揣着个兔子,跳得说什么也平静不下来。她一直望着李玉堂出了村,走远了,还站在那里。她心里好激动,李玉堂表扬了她,说明他是喜欢自己的,对自己的表现是满意的。她悄悄下决心,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赶上小胡她们。
  胡梅花和小李从小巷出来,见李玉堂已经走了,白玉莲一个人站在那里,喊了两声“小白”,她都没听见。直到被小李推了一把,白玉莲才红着脸醒过神来。
  “哟,小白,你是丢了魂了,还是着了魔了?”胡梅花戏谑地说, 
  “见了李队长,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我连喊你两声,你为啥不答应?”
  白玉莲笑着问:“你喊我了?你不大声喊,我怎能听见。”
  胡梅花用拳头捶着白玉莲的肩膀说:“还狡辩,我嗓子都喊哑了,你耳朵聋了?”
  白玉莲说:“大概这几天跟你们跑得上火了,我是火耳朵,一上火就耳沉。”
  胡梅花和小李都被她逗得大笑起来。
  “小白,你真有福气,李队长是出了名的战斗英雄,待人又那样和气,还那样心疼你,真羡慕死人了。”胡梅花问,“你是怎样和李队长恋爱上的?”
  白玉莲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拉着胡梅花的手说:“你们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多让人担心。我们是他爷爷给定的娃娃亲,他爷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们定亲十几年,今年才见了面。我来的时候,真怕她不要我。现在虽然我参加了工作,可想起人家是英雄,是干部,只怕配不上他,怕他嫌我个子低,嫌我……反正,我见到他,心里就慌。今天还好一点,他走后,我脑子就乱了套了,正在胡思乱想,所以,你们叫我才没听见。”
  白玉莲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的满脸红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惆怅和不安:“我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真怕她半路把我甩了。”白玉莲说着眼里竟有了泪水。
  胡梅花安慰说:“小白,你想到哪里去了,李队长绝不是那种人,他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让你出来工作,他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常来看你了。我都羡慕死了,你还自己吓唬自己呢。”
  小李说:“小白,男人看不起咱,不能光是害怕,咱得下苦功改变自己,没文化就学文化,咱努力工作,争取也当模范,当英雄。至于说你丑这就错了,你脸就像熟了的苹果,眼睛葡萄似的,鼻子又直又挺,嘴巴简直就像一朵未开的花,你是个美人坯啊,怎么能和丑字沾上边呢?”
  别看小李年龄和白玉莲差不多,但说话办事却滴水不漏,特别那张嘴,简直灵巧得没法比,人们说她的嘴能把死雀儿说得在树上唱歌,能把含苞的牡丹说得绽出花瓣儿来。区里的领导和同事都佩服她那张灵巧的嘴,也都喜欢和她说话。
  经她俩一说,白玉莲心里平静多了。真不愧是革命大家庭,谁有啥心病说出来,大家帮你医,谁有解不开的思想疙瘩,众姐妹帮你解,总能解除了你心里的烦恼。
  平静下来,白玉莲开始想李玉堂对自己的好。尽管相处时间很短,她还是能数起他的不少好处来。他为人厚道,说话和气,没有架子。最让她不能忘怀的是,他让自己走上了革命这条路。她想,不管以后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将来他俩能不能成为夫妻,她都感激他。如果现在让她离开妇联会,离开那些和她刚刚认识了的同志,让她回娘家继续做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问的村姑,她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即使下不了死的决心,今后的日子也只能在郁闷和无望中度过,绝不会有滋有味五彩纷呈,也绝不会开开心心活得踏实。
  县委召开会议,主要是研究如何才能把各项工作扎实有效地开展起来。
  县委书记杨子安同志说:“目前,我们开展工作有许多困难。比如说,我们县委刚刚成立,局面还没有打开,不少同志是新参加革命的年轻人,还没有工作经验,我们的不少机构还没有设立,人员不够充足等等。这些也还是次要的,当前最大的问题是敌人对我们的威胁。在我们开展工作的广大地区,遍布着敌人的据点,这些据点的日伪军烧杀抢掠,捕捉杀害我工作人员,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多困难。再就是敌人的密探,遍布各个村镇,当然,这与日寇对这一地区的统治时间长,我们开辟工作还刚刚开始有关。但是,这是个大问题。我们已经有一些同志惨遭不幸,我们不能为此付出更大的牺牲了。前一段,我们武工队处死部分密探和死心塌地的汉奸,使敌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活动了,但转入地下的活动危害将更大,更不容易发现,因此,我们必须尽快研究出一套办法来。今天的会议,我们就是要明确一下,先干什么,后干什么,确定工作的重点和中心。”
  县委委员胡辰祥同志说:“在农村,我们的中心工作是减租减息,减轻广大贫苦农民的负担,宣传发动群众,为抗日救国出人出力。要做好这些工作,就必须打击破坏抗日、破坏减租减息的反动势力。”
  “对!”李玉堂接着说,“要做好农村的各项工作,必须打击敌人,消灭敌人,不然,群众就不敢接近我们,不敢和敌人斗争,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的工作就无法开展。”
  李玉堂说:“上级指示我们扩大解放区,缩小敌占区,我觉得这是为我们武工队提出了新的要求。我们向县委保证,我们一定要在较短的时间内想尽一切办法,迅速扭转局面,首先打掉敌人在路东的据点,为工作队的同志们开辟出一个安全的工作环境。”
  杨子安听了李玉堂的发言高兴地笑了:“玉堂有这个决心,我就放心了。玉堂说得不错,打击敌人是武工队的中心工作,除掉敌人的据点就是中心的中心。怀仁境内有同蒲铁路,这是敌人向敌占区运送物资的主要途径。破坏铁路,截断敌人的物资供应线,也是我们的重要任务之一,所以武工队要掌握时机,给敌人以重创。这项工作,可以让沿铁路线的民兵配合。必要时,也可以和军分区取得联系,得到其他部队的支持。”
  会上,县委委员们研究了行动方案,李玉堂表示:“一定尽快把县委的决议变成行动。”
  县委会议结束后,杨子安把李玉堂单独留下。他拍着李玉堂的肩膀说:“玉堂啊,我知道你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可是形势逼人,也只好辛苦你们了。”
  李玉堂微笑着说:“政委,放心吧,这是武工队的分内事,我们会尽快摸清敌情,打击重点,把敌人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李玉堂满怀信心地离开麻峪口,到丰火台一带去召集队员了。
  东方刚透出鱼肚白,李玉堂迈开大步走着,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早晨走路非常清爽,他绕开村子走在田间小路上。路边的庄稼地里,浓绿的麦子挂着露珠儿,黄绿色的高粱和黑绿的山药成方成块,三脚耧耩下的谷子黍子,三垄三垄地排列着,露着明显的宽窄垄背。莜麦长得最是蓬勃,灰绿的颜色,像每片叶子上都挂了雾。李玉堂曾经是庄稼把式,每一块地种得好坏,这块地的主人种田能力如何,他一看便知。
  太阳出来了,各种作物上都罩了一层薄金。树木在晨风的拂动下,摇头晃脑,教书先生似的斯文。远近的村庄,被炊烟笼罩着,鸡鸣狗叫的声音断续地从各处传过来,驴的叫声最粗犷野蛮,像鼓匠班吹的那种长号声……
  走过南栋庄,李玉堂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典型的放羊汉的身影,看那走步,一摇一摆的,每走一步,重心都要倒在另一只脚上,双脚向外撇着,鸭子似的四平八稳。肯定是郭老栓。老栓放羊多年,形成了放羊人特有的走路形象,看他走得那样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栓跟了李玉堂,就被安排作侦察员。他多年放羊,结交了不少羊倌朋友,做侦察工作再方便不过了。
  放羊是个被人看不起的职业,羊倌中,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便是穷得娶不起老婆的光棍。他们一年四季以羊为伴,以狗为友,但要论起村中的奇闻趣事,各家秘密,他们没有不知道的。他们每天赶羊出地,遇上邻村的羊群,便选一块肥美草地,两群羊合成了一群,两个撵尾子的小羊倌看着,大羊倌就坐到一起瞎拉起来,我村谁谁这啦,我村谁谁那啦,说个没完没了。很快,和另一群羊在又一天相遇,同样的办法,把那些听来的和要说的倒腾得有枝有叶,有根有梢。他们夜里回村,没事干就到光棍屋串门儿,自然被别人拥为故事的主讲,左一个右一个,说得头头是道。郭老栓性子耿直,在哪个村放羊都有一群好朋友,所以,走到哪都能摸到真实情况。自从有了他,李玉堂的消息就特别灵。
  郭老栓也认出了对面来的正是他要寻找的李玉堂,鞭杆从背后绕过用两臂弯卡在腰间,脚下加快了步伐。
  “老栓,你找我?发生啥事了?”李玉堂焦急地问。
  郭老栓说:“我以为你还在麻峪口,一路不敢慢走。别急,是好事。”
  “啥好事?”
  “毛家皂据点的伪军今天一大早就到大寨、杨谷庄、小村一带抢粮去了,估计午饭后返回据点,咱们是不是伏击那狗日的一下,把粮截下来?”
  “有多少人出来?”李玉堂问。
  “二十五六个人。”
  “送上门的肉咱能不吃?走,咱们回去!”李玉堂激动地说。
  两个人脚下生风,迈开大步向西走去。
  二十多里路,两个人一路走走跑跑,说说笑笑,没用两个小时就赶到了。
  李玉堂立即召集各班开会,布置了任务。
  因为是白天,路上又有敌人的据点,武工队不便集体行动。所以,李玉堂命队员们化装成锄地的农民,扛着锄头分头出发,赶到毛家皂南面的大寨、杨谷庄和小村。
  六月的塞北,酷热难当,太阳像个大火球,从东天一直向人们头顶上转来。武工队员们穿着掏去棉花的夹衣,个个热得汗流浃背,有的队员走到没人的地方就把上衣脱了,两个袖子一挽,扎在腰间,上身赤裸着,但仍然热得冒汗。
  正午,三十多个武工队员随着锄地的人进入了小村。这时,到小村抢粮抢草的伪军已经把粮草装上了车,伪军们正在伪村长家猜拳行令喝烧酒。李玉堂命四个队员在村内外警戒,其余队员在郭老栓的带领下直奔伪村长家里。
  这是座老式四合院,厚重的大门敞开着,从院子里飘出的炒菜的肉香和炸糕的油香,逗得人们直咽唾沫。郭老栓提着鞭子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李玉堂扛着锄头跟在后面,其余队员按照李玉堂的安排,有的从邻院的墙上架梯上了伪村长屋顶,有的在门外守候着,以防漏网的敌人逃跑。
  伪村长见郭老栓领着一个人进来,正要问话,郭老栓先开口了:“村长,你家羊今年谁放的哩,我的朋友想揽着放哩……”说着他们快步走到了伪军们吃饭的堂屋门前。
  李玉堂放下锄,猛地抽出手枪,喊道:“不准动!”
  郭老栓扔掉放羊鞭,拔出腰里的短枪大声喊:“谁动打死谁!” 
  这时,屋顶上的队员们纷纷抽出手枪,有的跳进院里,有的在房顶上大喊:“不准动,你们被包围了!”
  正在大吃大喝的伪军们,个个吓直了眼。一个伪军醒过神来,伸手去拿身后的枪,被李玉堂“当”的一枪打在了手上,“妈呀妈呀”哭叫起来。
  伪村长吓得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院里一动不敢动,在屋里做饭的村长女人和闺女,跌坐在地上。
  看见取枪的伪军挨了枪,其余六个伪军慌忙举着手“扑通”“扑通”跪在了地上,“长官饶命,饶命哪!”有的一边求饶,一边哭出声来。
  李玉堂跨进屋里,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发抖的伪军。
  郭老栓和另外两个队员收起了伪军们的枪。
  “你们这些汉奸,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你们不去打日本人,却来欺压老百姓,你们还算个中国人吗?”李玉堂骂道。
  “我们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请长官饶命!”
  李玉堂说:“饶了你们的命,好再去为鬼子效劳,好再去糟害老百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俺们不当汉奸兵了,长官,给俺们条生路吧!”
  “好,给你们条生路可以,下次要是再见到你们当汉奸,决不留情!今天你们就住在这里,明天各回各家,听到了吗?”
  “听到了,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李玉堂让队员们把七名伪军押起来,关进了伪村长的里屋,然后命人把伪村长押了进来。
  伪村长一进屋就扑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长官饶命,我也再不干坏事了,我这个村长不当了,求长官饶了我们全家。”
  伪村长的老婆和女儿也从屋里出来,跪在地上求饶。
  李玉堂说:“八路军一向宽大为怀,只要你改邪归正,饶你可以。你的村长还可以当下去,但今后不许糟害老百姓,要为人民政府办事,为八路军办事。要是不知悔改,你大概听过丰火台伪甲长的下场吧?”
  “听过,听过,我一定改邪归正,为人民政府效力,为八路军办事!”
  “好,我们走了以后,不准声张,不准放他们走,明天你出路费打发他们回家。粮草送还原主,不得贪污,敢不照办,定杀不饶,听明白了吗?”李玉堂提高声音问。
  “明白了,明白了。”
  李玉堂带人离开了小村,迅速赶到杨谷庄和大寨。
  杨谷庄的伪军吃饱喝足,正在午睡,李玉堂他们缴了他们的枪,他们还不知道,被队员们一个个打醒才知道当了俘虏。李玉堂给伪军们训过话,同样让伪村长把粮草还给乡亲们,把伪军们关了起来。
  到了大寨,伪军们正要押着车往村外走,忽然看到一伙扛锄的农民向他们围了过来,一个个板着脸问:“你们要干什么?”
  武工队员们说:“我们要你的枪!”
  “你们是?”
  “八路军武工队!”
  “啊?李玉堂。”
  “对,是李玉堂!”
  “我缴枪,我缴枪!”
  三个村的伪军都被解决了,李玉堂带领武工队迅速离开了大寨,绕道回到了麻峪口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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