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柳绿(六十八)
作品名称:桃红柳绿(上) 作者:张金丰 发布时间:2015-02-27 17:49:32 字数:3429
他走后苏桂琴对朱德贵说:“亲爱的,成了!大概ok了!今晚想狂!”凑上去勾住脖子叭了一口。
朱德贵不解的问:“咋觉得谈坏了呢?”
苏桂琴不以为然,两人起身挽着下了楼。
梁艳梅他们终到了市干部培训中心,借灯光看见大门口站着个人。梁艳梅仔细一辩是周大海,十分吃惊。
吴吉伟也看清了,惊诧地问:“八方找不着这小子,原来也在这儿?”
王朝阳在门前停了车,问梁艳梅:“他是谁呀?”
梁艳梅说:“周副市长的宝贝儿子,叫周大海。”说完先下车走过去。还来不及问周大海已迎上来,抓住她的手使劲地握,说:“亲爱的同志,终于又见面了,人在组织在,先去登记吧。”
梁艳梅缩回手问:“啥时候了还在贫?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握手时永远要带手套吗?”
“等待多时,山里冷啊。”
“真够呛穿这么少?怎么也在这儿?”
“进去再说。长毛狮子狗牵来了吗?”
“来了,我姐还好吧?”
“好,天黑会站到窗前哼歌,完全是尖声尖气的假嗓子,像只夜莺似得快乐着。她最近有两条重要指示,一,保持并加强与吴吉伟的双边关系,必要时委以干董事给干股,以利新公司在北京站稳并发展。二,家庭走向正常化。对了,我把王文夫也叫来了。”
“啊!你俩这次是不是被吓出精神毛病了?”
“我俩特有卡通味,结诉你,梦想是成功的开始。我们要接着干!在北京摔倒再从北京爬起来!没有一次成功的道理。”
“?!”
这时吴吉伟过来,拍着周大海的肩膀问:“小胖子,知道你吴大哥来了吗?”
周大海抬眼一看说:“嘿!扮相变老实了,长头发和大胡子没了!简直是从猿变人!”就领两人到收发室登记,又回头喊:“开车的,来登一下记。”
几个人登完记上车往里走。三绕两绕到了一座小楼前,楼上亮着灯。吴吉伟十分激动,下车就说:“我来迟了!”
王朝阳没下,伸出头说:“我去找这里的刘主任聊会儿天。你们谈,过一会儿再来接。”开车走了。
周大海瞅着奇怪地问:“怎么弄个警车来送?”
梁艳梅像没听见,小跑着进了楼,喊着上到二层,又一间一间地推开门寻。到了间关着门的屋,使劲敲着喊:“姐,姐!我是梁艳梅,快开门呀!”
吴吉伟提着东西也跑上来了。
周大海追来说:“别敲别敲,这有钥匙。”
梁艳梅怒问:“凭什么把人锁起来?”
周大海嘘道:“别吵别吵。”
吴吉伟咬牙闭眼,气得扶住墙直踢。
梁艳梅急道:“少罗嗦,快开!”
周大海轻声说:“进去后要静悄悄的,千万不要喊。呀!反扣了!你们不走脑子,想想谁敢锁她呀?”
吴吉伟挤开周大海,用一只手提着东西上去就敲,没几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梁秀娟头上裹着白色毛巾,脸蛋红扑扑笑咪咪的,穿了件淡蓝色浴袍,屋内满是蒸汽味儿。见到大家她愣了。
吴吉伟喊:“秀娟,吉伟到晚了!”激动得嗓音都沙哑了。
梁秀娟奇怪道:“这是你吗?长头发和大胡子呢?”
吴吉伟放下东西,上去抱住梁秀娟哭着说:“真的是我呀!秀娟!”
这时梁秀娟的丈夫王文夫穿着件白浴衣出来了,上去拉开吴吉伟气愤地问:“想干什么?”
梁艳梅惊问道:“姐夫,你果真也在这儿!”
王文夫说:“今天下午刚到的。”指着又问:“这人谁呀?快看他这眼神?是不是中什么邪火了?”
梁艳梅哈哈大笑,捂住脸说:“哎哟嘞,看来我是在瞎担心啊。”问周大海:“怎么回事?”
周大海哈哈大笑,说:“很想见到有人会疯。”
吴吉伟遇此情景羞窘难当。谁也不看朝着别处发懵,从地上提起东西,咕咕噜噜的走到一扇窗户前,朝着黑夜抽泣起来。”
周大海嘻嘻嘻兴灾乐祸地笑开了,见他朝外扔东西,故意抑扬顿挫的喊:“只有两层,窗下是葡萄架,放心飞吧!保证没事。”嘿嘿嘿地笑。
梁艳梅责怪道:“周大海!这种事你也笑得出来!”
梁秀娟眼前一黑晃了几下,终于站定,呆愣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喃喃道:“怎么突然就来了?这是谁在干什么?”转身进去了。
梁艳梅问周大海:“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讲清楚。”又问王文夫:“书呆子!你也在演戏吧?是不是和周大海商量好的?”
王文夫反问:“不要吵好不好?作为丈夫我不该来吗?”
周大海也说:“都别吵,咱一边去说。”
梁艳梅扭头看了看,吴吉伟在窗前扬头望天,天空黑洞洞的,又听见梁秀娟在哭,进屋后见梁秀娟已经上了床用被子蒙着头,走过去问:“姐,哭啥嘛?”好一阵劝,又帮她压实了被子。梁艳梅对王文夫说:“我要去找周大海算账!你这个书呆子,被人利用了还挺来劲啊?”气冲冲出去了。
梁艳梅冲出来没见到周大海,知道他溜了,便过去对吴吉伟说:“虽是恶作剧,也是你自找的,这回该死心了吧。”
吴吉伟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念念有词,字正腔圆:“爱情的火焰是浇不灭的!考验的风暴当然残酷,但我们依然翱翔。让它来的更残酷些吧!世间所有的嘲讽和阻挠啊!一齐来吧!看见吗?我们在烈焰中舞蹈,涅盘重生!”
梁艳梅听了很诧异,小声自问:“刺激过度了?傻了?一痴就成诗人了?也许是吧。”于是扶他下楼。见来了三四个人正和周大海说话。
周大海扬起脸说:“什么叫这是你们的职责?谁说的把他叫来。别什么事都想瞎打听,走吧快走吧!”很不耐烦的样子。
来的人中一个胖子说:“是对面楼里有人给值班室打了电话,说你们这里好像出事了,看见有人从窗户往外扔东西,一包一包的。”
周大海说:“那是他在胡说八道。”
梁艳梅轻声问吴吉伟:“为什么要扔?”
吴吉伟说:“恨不得把自己也扔出去。”
梁艳梅过去朝周大海说:“有脸说别人,我来说吧。”她对来人说:“东西是我一时生气扔的,实在对不起我去捡回来。真没发生什么事,你们放心吧。”好言劝走了来人,问周大海:“这楼有服务人员吗?”
周大海说:“又不是宾馆招待所,没有。”
梁艳梅说:“那好,你去捡。”又对吴吉伟说:“你也别发愣,去坐下吧,有话要问你。”
周大海气得大声嚷:“我是正义的一方,不去!”
梁艳梅急得把他撵去了。
这时吴吉伟缓过来了,似有所悟,说:“上当了。”梁艳梅问:“上谁的当?”
吴吉伟沉思不语。
稍顷周大海回来说:“没法捡,全散在葡萄架上,够不着。”
梁艳梅问周大海:“今晚是咋回事?”
周大海撇嘴说:“忘了。”
梁艳梅搬住他肩膀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大海于是冷笑了几声,瞪着吴吉伟说:“早就看不惯他了,这里不是北京,看我怎么收拾他。”又冲梁艳梅吼道:“也看不惯你。你们做的事算什么?”
梁艳梅问:“你说算什么?”
周大海说:“你带他来芝兰县找你姐算什么?还用我说?你和那个老男人苗清泉总也缠不清又算什么?也要我说?好!告诉你,我看不惯你们任意妄为放纵,把你姐夫叫来确实没告诉你姐,因为我不相信你姐讲的家庭正常化!是故意想这样做的,这叫短痛!叫放脓包!是为了她好!是病重下猛药!你是欲令智昏!成了欲望的俘虏,本质上和玩物丧志是一样的!你们三人全是大脓包!”
梁艳梅听完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之后怒问:“我是那种任意妄为放纵的人吗?我欲令智昏?”她气得眼都直了,又说:“从小一块长大的,竟然这样来侮辱我?”说完掉下泪来。
周大海便吼:“打吧!打了更恨!明明知道苗清泉有老婆孩子,听不进众人劝还在死追他,有鬼在拉着你疯跑吗?看上他什么了?是爱情吗?不是!根本不可能是!爱什么我不想说穿!”
梁艳梅泪汪汪地看着周大海问:“原来你这么恨我?我爱的是什么?说出来不怕听!”
周大海哼道:“逼我说就说!你爱他高爱他壮爱他长的英俊,爱他的肉体,说穿了痛快!这是肉欲!梁艳梅你是野生动物吗?你的思想有大问题!”
梁艳梅气得哈哈大笑,说:“你在放狗屁!”
周大海怒气冲冲问:“讲不赢输了就骂我?”
梁艳梅说:“小矮子,就是骂你!怎么着?”
两人逼近怒目而视。
吴吉伟这时说:“吵得实在无聊,爱情中本来就包括了强烈的肉欲。如果对某个异性的身体充满了厌恶,请问会产生热爱之情吗?荷尔蒙的分泌决定着我们所有的生理需要,人类靠此繁衍生息,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它客观存在无法违反,反对没用!你有什么理由责问自然生理法则?为什么不愿面对它?你是在反生命!”
周大海听了恨着他说:“呸!奇谈怪论!”见吴吉伟逼上来了以为他想动手,比着拳头退了几步说:“来呀!我现在很想揍人!”
吴吉伟笑道:“你让我自取其辱,成功的取笑了我,这会激我更加坚定!我一定要爱成!”
周大海收起拳头说:“妄想家!”
这时王文夫下楼来说:“你们不要吵了。梁艳梅,快去楼上看看梁秀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