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爱停留在雪人旁……

　　十点钟，我们准备去接女儿，下了一夜的雪，世界一片白茫茫，大片的雪花依然在飘飘洒洒，地上的雪很厚，脚踩上去感觉很舒服，我拉过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璐璐，冷不冷？”她笑着说：“不冷，你看你喊我给喊小孩子一样，怪不好意思呢。”我拧着她的脸蛋说：“不喜欢吗？”她打开我的手：“呵呵，我还是喜欢被你宠爱着的感觉。”我们上了车，她谨慎的驾驶着，慢慢开出小区。
　　我说：“你和我去接女儿，遇到我父母你怎么说？”她无所谓地说：“随便你怎么解释，我无所谓。”我说：“你把车停靠在路边吧，不要下道了。你等着我，我看女儿来上学了没有。”白鹭点点头说：“天这么冷，孩子该不会来上学了吧？”我说：“那也不一定，我还是去看看吧！”我推开车门说：“你在车上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外面很冷的。”
　　到了学校，孩子们都在上学，我透过窗子看见女儿正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读课文，我拨通父亲的电话，话筒里传来父亲苍老的声音，我忙说：“爸爸，是我。你中午不要来接萱萱了，我想带她到城里去玩一天。”父亲咳嗽了一声说：“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别冻着孩子。”我说：“我知道了，你们还捎东西吗？”父亲说：“不了，有空你们就回家看看，你娘想你们。”我心里一阵酸楚，挂了电话，一扭头，白鹭走过来，我说：“你不在车里等着，下来干什么？外面这么冷。”她跺着脚说：“我有这么娇气吗？孩子还没放学吗？”我点点头说：“快了，马上十一点半了。”正说着，铃声响了，孩子们欢快的跑出教室，女儿也跑出来，白鹭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女儿：“萱萱，想我了没有？”女儿像一只欢乐的小鸟：“娘，萱萱想娘了，也想妈妈了。”白鹭亲着女儿的脸说：“萱萱亲亲娘。”女儿很想很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女儿说：“娘，我让爸爸背着！”白鹭笑着说：“为什么非要爸爸背着？娘背着不一样吗？”女儿撅起小嘴说：“就不!谁让爸爸不理我了？就让他背！”我蹲下说：“乖女儿，并不是爸爸冷落你，而是爸爸一直说不上话啊！”女儿咯咯笑着爬到我背上，我背起女儿，和白鹭出了学校。
　　路上，女儿像一个开心的小喜鹊，笑着说个不停，女儿说：“娘！停车，我要去堆雪人玩！”白鹭停下车，打开车门，我领着女儿走进一片开阔的小树林，女儿在雪地上开心地跑来跑去，一边还唱到：“小雪花，真美丽，哪里才是你的家……”白鹭说：“怎么堆雪人？我还真没堆过雪人呢！”我说：“你可真失败，连玩都不会，看我的！”我先团了一个雪球，然后在雪地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就滚成了一个大雪球，女儿乐的拍着手大叫：“爸爸好厉害啊！”我在大雪球上堆了一个小雪球做雪人的脑袋，白鹭拿出手提带，给雪人用眉笔画眼睛，用唇彩给雪人画嘴唇，女儿央求白鹭给了她眉笔和唇彩，有她自己给雪人描眉画眼，我和白鹭一会就堆了三个雪人，二个大雪人，一个小雪人。女儿给雪人认真画了眉眼，还别说，个个都各具神态，女儿说：“这是他们快乐的一家，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他们的孩子。”白鹭放好唇彩和眉笔，说：“可惜我的美宝莲的唇彩了，这是爸爸。这个是我，这个宝宝是你。”女儿一脸认真的说：“不是！不是你！是妈妈，就是妈妈！”白鹭眼睛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她叹息一声说：“唉，孩子自有孩子的底线。”我说：“别在意，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拉过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她手上的冰冷。突然女儿团了一团雪丢在我们身上，瞪大眼睛说：“爸爸！不许你拉她的手！”我们对看一眼，我蹲下问女儿：“为什么？”女儿依然气鼓鼓地说：“爸爸只有不要妈妈了才会拉别人的手！”我握住女儿冰凉的小手说：“你娘手冷，我帮她暖暖，萱萱手冷了我也会帮萱萱暖手啊，”女儿眼中仍充满敌意：“爸爸，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才会拉别人的手，还会和人家亲嘴？”白鹭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我努力忍住笑：“乖女儿，是谁给你告诉这些的？”女儿说：“我在电视上看的，你亲过人家还会娶人家做媳妇，”我说：“那是电视，是演给人家看的，咱这又不是演电视，你和你们班上的小朋友也会手拉手吗？”女儿点点头说：“嗯，做游戏的时候老师都让我们手拉手。”我说：“你娘是我最好的朋友，该不该手拉手？”女儿点点头，我接着说：“好了，萱萱，我们回家吧！让你娘回她家，省得你疑心我会娶她做媳妇，你再给你妈妈和爷爷奶奶告状。”女儿可是个告状精，屁大的事情也会告状，白鹭捂着嘴扭过头偷笑，我掏出一百元钱给她：“这是你的车钱，你回家吧，我们不去城里玩了。”白鹭很配合的接过钱说：“再见萱萱，既然你爸爸不去城里玩了，那我就回家了。”女儿起初瞪大眼睛默默地看着我们，见白鹭真走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别让娘走，她说她还要陪我看动画片，去吃肯德基呢！”我说：“那你说，我们为什么会拉手？”女儿哭着说：“你和娘是好朋友才会手拉手的，萱萱谁也不给告诉！”我说：“那你和你娘说对不起吧！她原谅了你，你就跟她去玩。”白鹭早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给女儿擦去眼泪，女儿说：“娘，对不起，是萱萱不对，你原谅萱萱好吗？”白鹭紧紧地抱着女儿，瞪着大眼睛冲我吼：“以后不许你给萱萱立规矩！你看惹得孩子哭得多伤心！你听到了没有！”我无奈的苦笑笑：这么快就反水了？这个女人啊！
　　乖女儿在看电视，我对白鹭说：“以后我们一定要防着这个丫头，不小心我们就会被她给出卖了，别看她小，她才是个鬼精灵呢！”白鹭感慨地说：“现在的小孩都特早熟，特敏感。我们牵牵手她都不乐意，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啊？”我说：“哪里都行。”她说：“要不我们去心连心吃饭吧！我在那里订了房间，在江南日日升蛋糕房订了蛋糕。”我拉着她的手说：“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注重形式吗？”她笑着甩开我的手，指指看看动画片的女儿说：“被你女儿看见。”我说：“你若说别的时候我信，但她看动画片的时候例外，她一看动画片连亲爹都不认。”白鹭笑的忘乎所以，我趁机抱住她。她只是在我唇上像一只小鸟一样，轻轻琢了一下就把我推开了，拿出服装袋说：“萱萱，别看了，咱出去吃饭了，今天是你爸爸生日，快过来试一试娘给你买的衣服漂亮吗？”女儿正看得入神，对于白鹭的呼唤是无动于衷，我过去把她拉过来，她将目光依依不舍的收回，意犹未尽的说：“爸爸，再让我看一会好吗？求求你了。”我说：“等我们吃饭回来你可以再看啊，你娘给你买的衣服可漂亮了，快试试去。”女儿小声嘟囔：“等回来早就演完了，还看什么啊。”我告诉她：“傻丫头，这是电脑，什么时候都能看。”女儿才高兴的蹦蹦跳跳着跑向白鹭，白鹭给女儿买了一件白色过膝的羽绒服和一双红色小皮靴，带卡通画像的白色运动裤，女儿穿上新衣服兴奋的小脸通红，漂亮得像一个小天使，白鹭给女儿整理一下领子说：“萱萱，喜欢吗？”女儿搂着白鹭亲个没完，大叫着说：“谢谢娘！我可喜欢了！我们班小雨也有一双靴子，她可爱逞能了，呵呵，我的靴子是红色的，多漂亮啊！”
　　白鹭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并和女儿一起为我唱《生日歌》我吹灭了蜡烛，女儿拍手大笑：“爸爸我要吃蛋糕！”我切了蛋糕，盛到小碟子里分给女儿和白鹭，服务生开始上菜，一个豆花鱼，一个京酱肉丝，一个松子玉米，一个清炖排骨，白鹭给女儿要了一罐雪碧，她征询我的意见：“我们喝点什么？”我说：“什么都行，不挑口，”她笑着说：“还是你这样的好养活，那我们喝点张裕干红葡萄酒吧！味道很纯正的。”我点点头，女儿看看碟子里的蛋糕，又看看别的菜，竟不知到该如何取舍，白鹭给她舀了一勺松子玉米，女儿吃了说：“真甜真好吃。”她又留恋的看看蛋糕：“那我的蛋糕怎么办啊？”笑得我们几乎喷饭，我点着她的额头说：“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子里的。”白鹭说：“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宝贝，先吃菜吧！蛋糕我们带回家。”女儿才放心的大吃起来，我端起起酒杯，灯光下的葡萄酒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我们轻轻碰杯，我回味着唇齿间清香的滋味：“谢谢你白鹭，给了我，给了女儿美好的一天。”白鹭浅笑着用小饼加了一些肉丝包好递给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你老婆回来只要你记得我的好就行了。”女儿好奇的问：“谁老婆？”我在她额上弹了一记：“吃你的，大人说话小孩别乱插话。”女儿委屈得对白鹭说：“娘，爸爸打我。”白鹭抬手在我额上弹了两下，“我替你打他，你快吃吧！”女儿笑这接着吃起来，我轻轻摇晃着酒杯，白鹭说：“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我轻饮一口酒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鹭一笑，边给女儿夹菜边说：“她是你的初爱吗？”我摇摇头说：“不是，我的初爱发生在我十九岁那年。”她轻轻和我碰杯：“愿闻其详。”我一笑：“改天说吧！少儿不宜。”白鹭遗憾的说：“好吧，那你就谈谈你老婆吧！”我点点头说：“她父亲和我父亲是战友，媒人一撮合就见了面，感觉还不错，后来她就去了远方打工，我们一直书信联系，那时还没手机呢，打个电话还要跑很远，我用我的文采感动了她，她回来以后我们就结了婚有了萱萱，”白鹭点点头说：“哦，这样啊！”我笑笑：“很平淡，没有激情，也没有坎坷，就像一碗白开水，能从开始看到结局，这样的生活磨尽了我所有的棱角。有时，我觉得异常孤独，没有人懂我的内心，真正需要什么，我们在一起时除了菜米油盐，几乎没什么可以交流的东西，就连性生活也是一层不变，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改变，或者被动的被改变。所以，我就天天压抑着自己，直到遇到你，才会爆发出来，是你激发了我深深压抑的内心。我不知道我会付出什么样的的代价。”我喝尽杯中残酒，白鹭默默地为我倒满，然后用手指轻叩着桌面，我拿起餐巾纸给女儿擦干净手，然后拿起白鹭的手，轻轻擦拭她手指上的残酒：“可我不后悔我的决定。”白鹭说：“我愿和你一起承担。”我苦笑笑：“你何苦跟我趟这潭浑水呢？我有什么？没钱没权，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真的愧对你。”她握住我的手说：“不要这么说，你所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何敢再奢求其他？”我看见女儿眼中的睡意：“女儿困了。我们回家吧！”我去结账，白鹭抱着女儿，把蛋糕打了包，有女儿拎着下了楼。
　　还没回到家，女儿就睡着了，白鹭安置女儿睡下说：“你先去冲澡吧！我给你收拾床铺。”我说：“别麻烦了，我还是回去睡吧！”白鹭说：“今天这么冷，你住的那个狗窝该有多冷啊！在这里睡吧，不要再推辞了，好吗？”她把换洗的衣服给我，我关上浴室的门，一边冲澡一边想心事，这一切多像一个梦啊！太不真实了。我背叛了老婆，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还能回头么？我明白白她的心，她是孤独怕了，寂寞怕了，我看得出她是多么爱我的女儿，我不想再往她伤口上撒盐了，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我换上睡衣出去，看着睡梦中的女儿，女儿恬静的小脸多像天使啊！是白鹭给了她妈妈都没有给过她的温暖。白鹭搂着我的脖子说：“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我说：“我替女儿谢谢你，你给了她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她一笑：“别傻了，我爱萱萱，她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如果能活到现在，也会像她一样精灵古怪。看看我给你收拾的房间去。”她把我领进隔壁的一间客房里，房间收拾得很利落，布置的也很简洁，一张席梦思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主导地位，一对布艺沙发，一个玻璃钢的茶几上摆着一盆水仙，和一套茶具，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架古色古香的书橱，天蓝色带有白羽毛图案的床单上铺着厚实的被子，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靠南窗朝阳的地方放了一张写字台，21寸的液晶电脑静静地放置在上面，我拧亮窗前的台灯，她问我：“喜欢吗？”我点点头说：“太奢侈了！住的不踏实啊！住我家简陋的房子住惯了，心里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她搂紧我：“慢慢的就习惯了，连我都是你的。”我叹息一声：“可我却不是你的，”她吻吻我说：“别内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每一秒钟都快乐，你进了这个门就抛开一切烦恼，好好疼我好好爱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钟，好了，我去洗澡了。”
　　我打开电脑，“为你淋雨”给我发来信息：袁兄，可有新诗传世啊？我发了个很抱歉的表情：你呢？她说：光我的那些任务都弄得我疲于奔命了，现在是有心无力啊，现在又忙着去各个企业采风的事，累死我了！你工作的那个企业叫什么名字？我说：鲁西化工。她说：可能我也要去那里采风。白鹭递给我一杯香气袅袅的茶，我说：“谢谢璐璐。”我轻品了一口，她伏在我背上说：“和谁聊得这么开心啊，”她身上香味搅得我看了她一眼，她穿了一件黑色带有蕾丝花边的睡衣，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的恰到好处，我说：“你穿这身睡衣真漂亮。”她搂紧我说：“是吗？我特意穿给你看的。”我关上电脑：“谢谢你，是不是又饿了？”她娇嗔的打我一下：“说什么呢？这么难听，真是不懂风情。”我拥住她，吻着她的耳垂说：“你把你的一切都给了我，我能不真心对你吗？”她呻吟了一声，浑身酥软的躺在我的怀里，我轻轻褪去她的睡衣，她面色潮红的起身，轻声说：“我来，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她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抚摸我，我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不能抑制，她把轻轻柔柔的吻印满我的全身，她火热的唇吻着我坚硬的勃起，我忙阻止她：“璐璐，不要！那里脏。”她温柔的看着我说：“你老婆肯定没有给过你，那就让我给你，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她含住我，温柔的动作着，时而轻缓时而疯狂，那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令我再也抑制不住的将她推倒在我的身下，我拼命地进入她的身体，拼命地在她体内冲撞，白鹭低低的呻吟着：“袁野，你狠狠爱我吧！我是你的，哦……我是你的！”她不可抑制的在我身上索要，最后我从她背后侵入她，她颤声说：“你慢着点动，让我好好感觉，袁野……”
　　她疲惫的躺在我怀里，我搂着她说：“你怎么这么傻？”她羞赧得将脸埋在我胸前：“那个，真的见不得人吗？我没有想到这些，我爱你，也爱它，所以就吻了。”我装糊涂：“爱他？谁啊？”她抬手在我那里掐了一把，我疼的惊呼一声，她穿上睡衣说：“好好睡吧，我去搂女儿睡觉去了，晚安！”我疼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狠心的婆娘，噢，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