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张影回来了……

　　我刚到工地，随风说：“袁兄，那事曝光了，经理正调查背后捅他的人呢。”我不置可否的一笑，随风突然盯住我，不怀好意的笑，我下意识的拉拉衣领，他坏笑着说：“袁兄，还用我说什么吗？谁这么疯狂？给你留下了这么深刻的烙印？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白鹭！”我踹他一脚，被他机灵的躲开，笑着走远了。我正收拾着焊钳，经理愁眉苦脸的过来说：“袁野，我麻烦大了，有人背地里向审计科告了我，昨天郭科找我问话了。”我没言语，他又发狠地说：“袁野，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要知道了非开除他不可！这种吃里爬外的人一天也不能留。”我放下手里的焊钳说：“你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瞪大眼睛说：“他告了我，我还要拿他当爷爷供起来不成？”我说：“那你说，人家资料上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不是真实的你可以告他污蔑你。”他脸色难看的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什么事都可以内部解决，为什么非要捅到上面去？”我决定摊牌：“你你别猜了，那个人是我，”他惊讶的眼睛都能掉到地上：“什么！是你！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开除？”我冷冷的看着他说：“我不信，不然你就试一试，我无所谓，到哪里只要有技术就有饭吃，至于你，后果你会比我惨。”他泄气了：“袁野，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走这步。”我说：“怪就怪你自己做得太绝，不给自己留后路！”
　　第二天，经理就把工资卡还给了我们。并清算了前几个月的结算。当然，他也给了我二项目部补给我的钱。这与他拖拖拉拉的风格截然不同。只有我知道，肯定是审计科给他施压了。我出了办公室，随风跟上来：“走，袁兄。外面小酌一番如何？”我摇摇头：“不去了，没有心情。”随风拉着我就走：“这一切都拜袁兄所赐，略表心意，别再推辞了。”我无奈的跟他出了厂门。
　　走进一家快餐馆，随风点了几个小菜，整了一瓶衡水老白干，随风感慨的说：“现在的人啊，真他妈的可悲！袁兄你写材料反映情况的时候，他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幸灾乐祸，你不知道，审计科下来调查的时候，甚至都有人说不知道！”气得我对墙上擂了一拳：“这帮狗日的！”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谈这些了！扫兴！”随风说：“这里已经不是你久留之地了，出了这事，在和他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可要想好退路啊。”我端起酒杯说：“我最晚过了年去车间，正好我可以借此离开。”随风说：“你和白鹭上床了？”我叹息一声：“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我却无处可逃，我现在心里十分自责，也很矛盾，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我老婆，那天晚上她逼得我没有了退路，我若不要她，她就让我给她明天收尸。你说，她真的会想不开吗？”他很认真地说：“这样看来，她倒是一个性情中人，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你可别辜负了她，这肯定会很难办，你自己把握吧！我也帮不了你。看来她在床上还很疯狂哦！”我说：“滚！你说，她会不会设计好了算计我啊？”随风给我一支香烟，各自点燃，他笑着说：“你有什么好骗的？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我说：“她可别过几个月就告诉我她怀孕了，威胁我离婚，那我可就惨了，只有去死的份了。”随风沉吟这说：“不会吧？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做那事没有带套吗？”我说：“我带那玩意不习惯，她也没有要求我啊，”随风说：“你以后还是适应着带吧！可以为你省去很多麻烦。”我点点头说：“咱晚上还去上网吗？”随风说：“没事干什么去啊，玩两个小时就回来。”
　　我刚上线，一个叫“把心嫁给你”的网友要求加我为好友，我看了她的资料，是聊城的，就加了她。她开始和我聊起来：“可以和你聊聊吗？呵呵，认识你很开心。”我随手打出：不要这么客气。随后，其他的网友陆续上线，我给那个记者聊起来：袁野，你去过西藏吗？我遗憾的打出：很遗憾，我没去过西藏，可是那里是我灵魂的圣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朝拜。她回复我：我也没去过，我给你一个那里的论坛，你进去和他们交流一下也很好。她随后发过来那个论坛的网址，我登陆了那个西藏的“心灵圣地”的论坛，感受着异域的风情，那个叫“把心嫁给你”的网友不时的和我交谈，我说：我要写东西了，你自己玩吧！她不高兴的回复我：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是不是和你聊天的妹妹很多你应付不过来了啊！我恐吓道：你乱说什么？小心我把你拉入黑名单！她忙妥协道：好好，我相信你还不成吗？不过，把你写的东西发给我看看好吗？我回复她：你去我的空间看吧，都在那里放着呢。我开始在论坛上发帖，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老婆的，忙接通：“老公，你在忙什么？”我说：“我在上网啊，你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她说：“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老公，我想你了。”我说：“我也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她低声嗯了一声说：“可我想见到你。”我说：“不好意思，我这个月的假都修够了，我过了月底就回去看你。”她失望的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我点燃一支烟：“别乱想，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和小青年一样矫情啊！”她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内心了，我回去时看情况再说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我挂了电话。
　　“把心嫁给你”又发来信息：你写的那些文字真好！我最喜欢你写的那个《心灵的洗礼》，我看完心里很感动。我回复她：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而已。她很快就发来：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我笑了：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我不像你想的那样。“呵呵，喜欢你的妹妹很多吧？”我回复她：别笑话我了，拜托，我都三十多了，哪还有什么妹妹喜欢我啊！再说了，我长得很丑的，妹妹往往看到我的尊容就再也不理我了。“那是她们没有眼光，我喜欢你这样有内涵的男人。”我觉得这个网友很有意思，就回复她：不会吧？这么快就言及喜欢了？她发过来一个尴尬的表情：别想歪了，只是个人好感而已，我回她：我认识你吗？她发过来：虽然我们在一个城市里，又怎么会认识呢？我回复：可我怎么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呢？她发给我一个笑脸：也许是前生有缘吧！或者是你自作多情。我们的卡倒时间了，我最后发给她;我到时间了，玩的开心，晚安。她飞快的回复：哦，这么快就走了啊，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好吗？我关了其他的对话窗口：对不起，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没有给陌生人留手机号码的习惯。我下了线，和随风走出网吧。
　　走在寂静的夜里，冷风一次次吹过，繁星点点，眨着寂寞的眼睛，看着滚滚红尘。我长叹一声，随风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觉得我站在一个危险的边缘，可我找不到回头的路，明天我老婆就要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周旋在这两个女人之间。”他一笑：“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你那个白鹭应该会打点好这一切的。”我说：“但愿吧！”回到宿舍，洗完脚就钻进被窝看我写的那些手稿，白鹭打来电话，她幽幽的说：“才一天时间，你就把我给忘了？”我说：“你瞎说什么啊，我刚从网吧回来，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呢，”她笑起来：“给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其实我应该给你空间，让你彻底想清楚这件事情，你到底该何去何从。”我犹豫了一下说：“张影明天就要回来了，”她说：“回来了好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说：“我怕会给你带来伤害。”她笑了：“能伤害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只要你不伤害我，哪怕这个世界都背叛我我也不怕。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一切的，不再让你担心，你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好好陪陪你老婆，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安。”挂了电话，我久久不能入眠。
　　临近中午，张影突然打来电话：“老公我回来了，我要第一眼就要看到你，”我说：“回来了就好啊，没事回家看看去吧！给父母买点东西，”她很固执的说：“可我要见到你才能安心做别的。”我纳闷的说：“你以前不是很独立吗？怎么出了一次门就这么依赖我了啊！”她笑起来：“呵呵，要你管！我就在你们厂门口，我正好路过这里，”我说：“不对吧？应该是绕道而来吧！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出去。”我给经理说了一声就匆匆的去宿舍换衣服去了，我来到厂门口发现张影早就等在那里了，她穿了一件淡青色的羽绒服，戴着白色口罩，面容有些憔悴，气质和以前有所改变。她见了我跑过来扑进我怀里，不由得泪流满面，我说：“别这样，有好多人在看呢！”她抹把泪水说：“我不管，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的情人，心虚什么？”我擦干她的泪说：“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吧！你看你都瘦了，”她说：“你跟我回聊城，我要你陪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少话想对你说，离开你们的每一天，我都生活在后悔和自责中。”我看着眼前给换了个人似的张颖，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好半天才说：“这几天真不行，这个月情况有点特殊。”她说了一句让我满脑袋黑线的话：“怎么了？你来月经了咋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你少挣一天钱会死啊！”她委屈的泪哗的一下流下来，我忙给她擦泪，语无伦次的说：“不是，真的有些事，你听我说啊！”她懊恼的打开我的手，我一扭头，发现经理打着电话走过来，忙说：“别哭了！我们经理来了！”她飞快的抹去泪水，经理收起电话笑着说：“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张影不好意思的说：“哥哥，没事，我刚出差回来，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他，想让他回家和我一起看看父母，他个倔筋就是不肯走。”经理捶我一拳：“你小子也是！怎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呢？快和你老婆回去吧，还磨叽什么啊！”我为难地说：“可我这个月的假已经修够了，”经理一挥手说：“哪有这么多顾虑啊！这个假我特批给你，弟媳在这里等着，这么冷的天你也好意思啊！还是爷们不？”张影笑逐颜开的说：“谢谢哥哥！明天……”经理第一次大方的一挥手：“那明天就再休一天！我许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啊，现在活这么忙，你不是让经理为难吗？”她白我一眼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哥，改天我请你吃饭。”经理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回家吧，我买点东西，那一页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他大步离开了，我愣在那里，张影招招手，一辆写着“中国人寿“的小车过来，她拉我一把：“上车吧，别傻站着了？”我气急了：“你这人！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她笑着给我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王总，”我拱手说：“对不起王总，贱内给你带来的不便，在下深感不安。”她嗔怒的拧我：“你才贱呢！人家可给你不一样，你就可别酸了。”王总是个身材发福面皮白净的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他笑笑，启动汽车。我说：“当然和我不一样，阶层不一样，立场也不一样。”那个王总说：“小伙子说话很风趣，一看就知道看了很多书。”我不好意思的说：“过奖，实在惭愧啊。”他打开收音机，传来“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他说：“你的妻子是个很敬业的人，她拿周冠军的时候，我去你们那里接过她，路途挺远，又要照顾老人孩子，很不容易啊！她却把业务做得那么出色，我很欣赏这种人才，这次去深圳总部培训的机会也很难得，在我们省分公司只有五个名额，她也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这次深造的机会，以后的工作希望你多支持她。”我说：“那是，多谢王总对她的栽培，让你费心了。”他只是笑而不答，张影却出神的看着一闪而过的景色发呆，我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浮上心头，让我变得有些浮躁。
　　我们都沉默着，我对王总说：“麻烦王总在滨河花园小区停一下，我们就在那里下车。”王总说：“今天我想请你们吃顿便饭，不知道二位肯赏光吗？”我断然拒绝了他：“对不起王总，我想带贱内回老家看看父母，下次有机会好吗？”谁知张影也跟着帮腔：“回去也没大事，不如吃了饭再回去吧！”我执意不肯：“不好意思，等下次吧！”张影暗地里推我一下，我忍不住恼火了：“你愿去就自己去，别捎带着我！请你停车！”王总很尴尬的停下车，我对他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下了车，“嘭”的关上车门，张影也下了车，阴沉着脸跟在后面，我也不言语，向出租屋走去，我开开门，张影将行李一扔：“你不去就算了，发哪门子邪火啊？”我说：“她是你的领导，不是我的领导，我没义务奉陪他！请你清楚这一点！我不喜欢的，别强加给我，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她没言语，眼泪流下来，我有些不忍心的轻轻拥过她，她哭着说：“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上班啊！”我说：“你那个班不上也好，低三下四的还撇着孩子，你把孩子舍得有多可怜，你知道吗？”她擦去眼泪说：“我决不会退出的！”我说：“那是你的事，只是，你要多陪陪孩子，我可以疼她，娘也可以带着她，但是，我们给不了她母爱。”她难过的说：“老公，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以后一定多抽出时间陪女儿，只是你今天的做法太伤人了！”我只有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要是你的朋友和同事，我决不会推辞的，可有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的性格和你不一样，我学不会虚伪，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令我们不开心的事了。”她点点头说：“离开你的这些天，你只对我有多想你吗？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离得你越远，心就觉得离你越近。”她紧紧搂住我说：“你怎么还给个傻子似地干站着啊？”她第一次面庞微红，眼波流转的期待着我，我有些不相信似地和她吻在一起，二个人的姿势很僵硬，她说：“你男人的本性是不是退化了？搂着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我叹息一声：“并非是我退化了，而是你和以前边的就像另一个人，我都不敢相信，今天的你还是以前那个心态浮躁不懂风情的你吗？我的激情早已经被你扼杀了，我太纳闷了，是什么让你得到了这样的转变？”她一下子吻住我的唇，很疯狂也很执着，让我一下子想起白鹭同样疯狂而执着的吻，她平定一下呼吸说：“是我们的爱让我转变的，我以后会好好的珍惜我们的爱，你吻我啊！”我只好被动的吻她，她在我怀里扭来扭去，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我顺手摸进她那里，发现她早已经春潮泛滥了，她红着脸推开我，我说：“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不过在这里我可没有兴致。”她狠狠拧我一把，处理了一下，就收拾好东西，我骑上摩托车，带她回家了。
　　父母见我们回来，当然喜出望外。女儿更是欢天喜地的抱着张影不撒手。下午张影带着女儿洗澡去了，我回到家里收拾了一番。
　　安顿好女儿睡下，我还是按惯例，回到我的卧室睡觉。自从有了女儿，我一直在这个卧室睡觉，基本上和分床睡没什么区别，看了会书，我早早睡下，朦胧间，有人掀开我的被子，我被惊醒，张影火热赤裸的身体钻进我的被窝，我说：“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啊，吓了我一跳，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吧！坐了一天车你也不嫌累啊！”她钻进我怀里和我亲吻着厮磨着，我明白了她的意图，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有一个疑问浮现在我的心头：到底是什么动力使她变得像另一个人？她呻吟着扭动着火热的身体，在我怀里不安的悸动，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清楚她的欲望，可令我尴尬的是，我却无法进入状态，她气喘嘘嘘地说：“老公，你给我啊，你怎么了？”我只好说：“对不起，我进入不了状态。”她说：“为什么？你对我厌倦了吗？”我摇摇头说：“不是，只是你突然的转变，让我暂时还接受不了，你知道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做过了？以前我想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很痛快的答应过我，你总是拒绝我，你每拒绝我一次，我的激情都会被你消磨掉一分，也许他进入休眠期了，你用你的爱唤醒他吧！”她很安静的躺在我怀里吻我，温柔的看着我说：“对不起，老公，我以前真的不是有意的，”她轻轻握住我，慢慢动着，有一句无一句的说这话。其实我很明白是什么让我一直进入不了状态，那是因为白鹭，若果说是老婆关闭了我的激情之门，那就是白鹭用她的火热的激情开启了他。我又想起白鹭，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躯体，其实老婆的线条很好，比白露要丰满一些，我又想起白鹭那些缠缠绵绵的吻，令我疯狂的吻，我一下子进入状态，我进入张影，她呻吟着说：“老公，你好棒啊！你狠狠的要我吧！”我狠狠的冲撞着她说：“你吻我，使劲咬我，我就能做得更好！”她果真在我身上撕咬，我的激情就这样释放出来，她的双腿就像蛇一样，缠在我腰间，我深深地要她，我低吼一声，从欲望的顶峰跌入到低谷。
　　做了一番善后工作，我们又重新躺下，她依然面色绯红，她钻进我怀里，枕着我的臂弯，我说：“老婆。到高潮了没有？”她一笑说：“没有。”我作势欲上：“那我们再来！”她惊恐的推开我：“你想累死我啊！今晚我让你搂着睡。”我说：“你还是搂着女儿睡去吧！她一个人睡会很冷的，再说，我一个人睡独了，两个人太挤了，会休息不好的。”她紧紧抱着我说：“不。我就要你抱着我睡！以后天天让你这样抱着我睡。”我叹口气说：“真服了你，开始是你提出分床睡的，谁知道返回的也是你。”她说：“谁让你是我老公呢，你就要包容我，让着我。”我只有妥协：“好，我怕你还不行吗?我去看看萱萱跺被子了没有。”她忙起身说：“你躺着，我去。男人事后不能受寒的。”我装糊涂的说：“什么事后？”她在我脸上拧了一下，就跑去看女儿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大懒觉，洗漱完毕已经九点多了，张影说：“老公，中午张放和他女朋友要来，你去镇上买点菜吧！”张放是张影的弟弟，如今二十三了，还在家赋闲，小伙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人也很机灵，就是不愿出去工作，天天宅在家里，只是我们到很投缘，说话聊天倒也能聊到彼此内心深处，我们曾经一人一瓶白酒，边喝边聊，从中午一直喝到天黑，很长时间没有和他一起喝酒了，甚是想念。这次带来的女朋友，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九个了，还不包括那些没有在亲友家露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