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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天注定(三)

作品名称:缘分天注定      作者:雅风      发布时间:2010-07-13 00:00:48      字数:7473

第三章
五月,清风,春意盎然。
在金城的街道上走来二人,此人面到微笑,十指修长而有力,手持一把素扇,身穿一件月牙白的长衫,俊雅风流,环佩叮当,看上去温文尔雅。
“金城这个地方还真是热闹,净是小吃就数之不尽,偶尔出来一下也是不错的。”年轻人笑着说。
他们来到醉月楼门前,只见里面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小二们忙得不可开交,酒楼的老板也在门外招呼前来喝酒吃饭的客人,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的存在。年轻人走上前,问道:“老板,今天你这醉月楼怎么这么热闹,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老板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笑着说:“公子算是说对了,看公子不像是本地人,今天江府的江水柔小姐要在本店设宴弹琴,显示她的才艺,自然,我这小店也就成了江小姐一展才艺的地方了,要不公子您二位也跟着进去凑凑热闹?”
“哦?还真让我们赶上了,找间清静的房间吧。”
老板笑了笑,“本店最好的房间要数东厢房,不过那间房间比一般的房间要贵很多,我看公子你还是选别的房间好了。”
年轻人不以为许,依然笑着问:“那要多少钱,只要在下付得起也不算太贵。”
“公子爽快,十万两银子,不知公子付不付得起?”
这时,年轻人身边的随从有点不高兴了,“什么,十万两?你不如去抢啊,这叫做生意吗?这纯粹是敲诈,你也不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他可是……”年轻人拦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好啦,司徒镇,这点小事,用得着这样吗?人家也是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
年轻人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老板一看,马上改变了原先的态度,对他毕恭毕敬:“都怪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您恕罪,您要到东厢房去这边请,我马上叫人准备酒菜。”说着急急忙忙地去做。
这今天进醉月楼东厢房的年轻人正是忠义王的次子司徒清,他总是能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示人,但他却是一个行事怪异的公子——比如说他分明对书画不感兴趣,但他却喜欢附庸风雅收藏书画,对经商一窍不通的他却做起的绸缎生意,最后把老大一个绸缎庄白白送给了别人,他还喜欢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到厨房里去帮着干活,需知道偌大一个王府还怕没有下人伺候吗,可他却偏偏喜欢干这样的事,如此种种事情,人们始终不解他为何能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风度做出这种种匪夷所思的荒唐事,但他乐在其中,他自我行我素,无人能将他奈何,像他这种人竟然成为了忠义王选中的世子。
他们来到东厢房,里面的布置清淡典雅,难怪会如此昂贵,“公子,若不是你刚才拦着我,我倒是很想去跟那老板理论理论。”
“算了,司徒镇,我们这次出来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们就不能低调点吗?你再这样大肆张扬,我可要你回王府去,不要留在我身边,省得你碍事。”
司徒镇不语。
“公子,你说天瑶公主真的在这里吗?如果不在,那我们不就扑了个空,已经找了整整两年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那也不见得,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没找到,那就算是出来散散心好了,我说你呀,别把公主的事老放在心上,有的时候也要让自己想想别的事情吧。”
司徒清真的可以忘记吗?可以忘记两年前的事吗?如果他真的忘记了,那这两年来四处寻访天瑶下落又是为什么?
这时,从帷幕里走出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此人正是江水柔,她的一颦一笑都让在座的各位为之动容,这自然也包括司徒镇在内。
司徒清则淡淡一笑:“我承认她的确有几分姿色,但比起天瑶,她差远了。”说的也对,自从上次进宫面圣见过天瑶之后,他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虽然司徒清有时候做事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对感情还是很重视的,别的女子对他如何评价,他根本不在乎,在他心里或是在他眼里只在乎天瑶一人。
醉月楼上下无一人喧哗,水柔坐在琴旁,提手开始弹了起来,琴声婉转动听,琴声过处,万籁俱静,让人沉醉在这琴声当中,水柔当然会洋洋得意,这些都是市井之民,若不是为了一睹江水柔的芳容,他们才不会到这醉月楼来呢,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琴艺高手在她后面为她弹唱,她这个在客前弹琴的人只是一件摆设而已。
司徒清在楼上的东厢房听着水柔的琴声,越听越熟悉,竟然不知不觉间拿出笛子伴着琴声吹走起来,玲珑听到这笛声显得有些不安,但为了不让水柔在众人面前出丑,她很快又镇定下来,随着司徒清的笛声一直弹弹到曲终,若不是相处多时,若不是相互了解对方,那配合不会如此天衣无缝,虽然他们二人同在醉月楼,但他们从来不知道双方就在同一个地方,玲珑的曲子完了以后就从后门溜了出去准备回江府,她这一举动被司徒镇看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段时间,司徒清才回过神来,“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听到这首曲子,就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总觉得想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刚才的琴声没有什么特别,我觉得很好听,公子不会是在哪里听过吧?”
司徒清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那首曲子不可能会在这里听到,那首曲子只有天瑶会弹,外人怎么可能会,而且天瑶的琴艺天下间没有谁能比得上,就算有,那也是屈指可数,除非她把曲子教给了别人,那就说不准了。
“老板,刚才弹琴的人真的是江府的江水柔小姐吗?”
“那是当然,今天她是我们醉月楼的贵宾,她真的是如假包换的江小姐,公子您呀,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如果公子您看上她就到江府去找她,我看你一表人才跟江小姐挺配的。”
司徒清一笑置之,司徒镇从楼上下来,走到司徒清身边:“公子,问到什么没有,有没有公主的消息?”
“还没有,不过找人嘛,当然是要慢慢地去找,越是着急就会把事情搞砸,还不如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寻访,走吧,这醉月楼的房钱,到别处去投宿吧。”什么呀,刚才还那么豪爽,现在就说房钱太贵,真是真是一时一个样,他做事真是匪夷所思。
“公子,刚刚在上面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姑娘鬼鬼祟祟地从台上走下来,从后门溜了出去,而且神色有些慌张,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发现似的。”
“是吗?”司徒清若有所思,“你去看看那个姑娘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回来告诉我。”
“公子,这不好吧,街上那么多人,你叫我上哪里找她啊?”
“这我可不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她,还不快去。”司徒清认真地说。
“是。”
玲珑在大街上走着,还不时回头看,生怕别人发现什么,她却不知道在她的后面一直有一个人跟着她,当她回头时,司徒镇已经站在她面前,把玲珑吓了一跳,司徒镇看见玲珑却惊呆了,但他还是很镇定地说:“天瑶公主,你还记得群我吗?我是司徒镇,是世子身边的随从,你记得吗?”
玲珑显得十分诧异,“公子,你认错认了吧?谁是天瑶?谁是公主?我只是江府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请公子让开,不要挡着我的路好不好,如果我回去晚了,又要遭小姐骂了。”说完从司徒镇身边走过,刚走几步又回头补充了一句,“你不要再跟着我,我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天瑶公主。”
不会吧,难道司徒镇看错了,但是玲珑的样貌和身形跟天瑶一模一样,不可能看错的,而且他的记忆一向很好,不可能会记错,司徒镇就是不明白。
这时,司徒清跟上前,问:“司徒镇,怎么样,找到了吗?那位姑娘是不是天瑶?”
“公子,刚才那位姑娘已经走远了,我虽然轻功了得,但这集市上那么多人,我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况且我只是猜测而已,还请公子不要当真。”司徒镇现在只能这么说了,以为他知道虽然司徒清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还像以前一样潇洒,但在他眼里,司徒清,他眼里的这个世子早在公主逃婚那天开始就完全变了,毕竟他们是多年的主仆,司徒清的心情多少他还是可以了解的。
悦来客栈。
夜,慢慢降临,司徒清走出房门,原来他是去找司徒镇喝酒的。
一阵敲门声过后,司徒镇打开房门,见司徒清拿着酒杯和酒壶,问道:“公子,这么晚了还没就寝呀。”
司徒清笑了笑,步入房间,“你也还不是没睡吗,难道你也跟我一样,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喝酒的,你紧张什么。”放下酒杯倒上酒,一个人喝酒实在无聊,多一个人也无所谓,这样也好,有什么话可以向他倾诉,省得压在心里难受。
“公子,你真的没事吗,不是说你以后不再喝酒的吗,你知道喝酒伤身,尤其是喝这样的酒,借酒消愁愁更愁,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属下说,何必这样呢。“
司徒清有点不耐烦,“你说什么呢,放心好了,今天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找你喝酒的,不会喝太多,更不会把自己的身体喝垮,再说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也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让人讨厌的脸,有时候也要放松一下,今天晚上,我们主仆二人只管喝酒,其他事一概不提。”
司徒镇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了,还是这一路上压抑太久,借着酒兴,突然开口:“公子,在忠义王府时,就有不少人说你待人处事跟别人不一样,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同是王爷的儿子有什么不一样的,现在我才知道所言非虚,你们的确有不一样的地方。”
司徒清的杯子停在半空,“是吗?你现在才知道呀,我跟他们虽同是王爷的儿子,但我跟他们确实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性格不同,当然在处事方面也会不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和我相处多年,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不是吗?”
但是,司徒镇真的对眼前这个司徒清了解多少呢?
司徒镇想了想说:“这个嘛,公子处事,无论冒犯你的人是好是坏,你都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们认识错误重新做人,而且对下人们也很友善,从开不会因为小事而责难下人,公子做事,看起来笑容不减,但在笑容背后已然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相较之下,大公子司徒羽则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留情如果谁稍有差池或是对他不利,就会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三公子司徒健则胆小怕事,一切息事宁人。”
“此话当真?幸好现在你是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如果这些话传到我大哥的耳朵里,过不了几天,你连怎么都阎罗王那里去报到的原因都不知道,你还能在这里大言不惭吗?你说三弟胆小怕事,那可不见得是,可能你看见的只是事情的表面而已。”
“就拿公子和天瑶公主的事情来说吧,你跟公主明明是两情相悦,但你却因为皇上的赐婚而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另嫁他人,你说你傻不傻,害得公主在新婚那天突然逃婚,现在下落不明,你却一点也不担心,不着急,这一路上你从来就没有提及公主失踪的事,真搞不懂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司徒镇真是对公子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再怎么说,你也应该为自己想想吧,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总不能终其一生都这样过吧,你以后还要娶妻生子,为王爷延续香火呀,对不对?”
这司徒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这样教训起司徒清,说好了只管喝酒,不谈其他,他倒好,偏偏提起了他和天瑶的往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司徒清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司徒清听完司徒镇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平静,“不错,你说的的确很对,我是应该多为自己想想了,你以为当初我听到皇上你更要把天瑶赐婚给我大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难过吗?你以为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一点打击都没有吗?你以为我真的是铁石心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明明深爱的两个人突然遭受这样的打击,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不把公主从你大哥身边抢回来?”司徒镇质问。
司徒清的眼神有些暗淡,“你错了,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有努力过,但是到最后我还是失败了,皇上赐婚,那是何等的大事,如果不让大哥娶天瑶,那便是抗旨不尊,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最深爱的人,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以前,我以为‘心痛’只是一个形容词,但我没想到的是心痛的痛原来是这么痛,这次向皇上请旨把她带回宫,一来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作个了断,二来就是要说服她嫁给我大哥。”
虽然司徒清心里的想法没有人清楚,但是说来说去,司徒清这个混蛋还是不敢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司徒镇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前那个事事潇洒的司徒清如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越想越生气,竟然伸出拳头打向司徒清,但司徒清也没有闪躲,愣是挨了一拳,倒在地上,“打得好,打得好!我是该打,司徒镇呀司徒镇,除了我爹敢打我之外,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敢这样对我,这样也不错,说明我们主仆之间没有什么隔阂,我觉得挺好的,今日一醉方休。”
翌日,当司徒清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先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想起了昨晚和司徒镇喝酒时说过的话,酒后吐真言,如果不是借助酒兴,他又怎能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说出来之后自己反而会轻松许多。
“公子。”司徒镇跪在地上,“请公子治属下一个冒犯之罪,昨晚是属下喝多了,才会对公子你不敬,是在是对不起,还请公子治罪,属下绝无怨言。”看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看来他是认真的。
司徒清看着他,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司徒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他又怎能治司徒镇的罪呢?
“你什么时候对我不敬了,我怎么忘了,我只记得昨晚和你一起喝酒而已,既是酒喝多了,也就是无心之过,你何罪之有呀,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昨晚陪了我一个晚上,也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我就像亲兄弟一样,你就别再废话了,还是和我一起办正事比较实际。”
司徒镇听了此话,他无话可说,也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不管司徒清是否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走在大街上,司徒镇他们一出门就没有说一句话,他也不知道司徒清要出去哪里,只是一直这样跟着,在街上,他们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江水柔的小道消息。
“哎,前几天江水柔小姐在醉月楼设宴弹琴,你去看了没有,那可真是绝了。”
“是啊,那天我也去看了,江小姐不仅长得漂亮,而且琴艺也不一般啊,若是谁能娶上她,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一下子飞黄腾达,那有多好。”
“想飞黄腾达,就凭你,别做梦了,人家可是大家闺秀,会看上你这个穷小子吗?咱穷就得认穷,想成为江小姐的丈夫,江家的女婿,你连她家大门也敲不响,还在这里白日做梦,省省吧。”
“话说回来,那次在醉月楼是我听到的最美的琴声了,真是让人陶醉,说她是‘琴仙’也当之无愧呀。”
“公子,你觉得江小姐的琴艺如何?”司徒镇突然问。
“不知道。”
他们说的这些话全都传到司徒清的耳朵里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有多加理会,但笑容背后是他深深的怀疑,到底天瑶在不在金城这个地方,他不得而知。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来到江府门前停下了,这时,司徒镇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江府。
“司徒镇,你去敲门,让家丁去通报一声。”
司徒镇没有多问,走到门前敲了几下,有人开门:“二位是……”
“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忠义王府的世子前来拜访。”
“二位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在家丁去通传的这段时间,司徒镇才问:“公子,为什么要来这里,王爷跟江浩不是不和吗?公子又何须登门拜访,你又怎么知道江浩那个老狐狸会接见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奇,所以想来这里把事情弄清楚,难道你不想知道江水柔的琴艺如此高超是真是假,也好趁此机会去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细。”
江浩和忠义王司徒振南同朝为官,虽说在政见上有摩擦,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僚,既是同僚,司徒清来到他所管辖的地方,理应拜访。既可以借拜访之名一探江浩底细,又可探清事情真相,何乐而不为。
这是江浩赈灾书房练字,见管家来报说:“老爷,忠义王的世子前来拜访。”
江浩听了,放下手中的笔,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管家见江浩眉头紧锁,便说:“要不要告诉他们说老爷您今天没时间,让他们改日再来拜访。”
“不用了,你先带他们到大厅里等着,我马上就来,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管家将他们带到大厅,“二位请在此稍等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来见二位。”说完走出大厅,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徒清他们就坐在大厅里等着,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江浩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司徒镇有点坐不住了,“江浩这个老狐狸不是在耍我们吧,这两个时辰过去了,连影都没见着,只有公子还坐得住,要是我早就离开江府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眼都花了,他迟迟未到,只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何不做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等,我就不信他不来,话说回来,他的茶还挺不错的,有淡淡的茶香,可以说得上是朝廷的贡品,你不懂品尝,实在可惜。”
这时,只见江浩从门外进来,“老夫不知世子来访,有失远迎,还请世子恕罪。”
司徒镇心想,不知道是假,不想见才是真。
司徒清回礼,“哪里哪里,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是在下在府内游手好闲,和司徒镇游山玩水,来到金城,想起江大人您才突然起意要前来拜访,是在下打扰大人才是。”
这时,水柔从门外进来,司徒清看了看她,“这位一定是江大人的千金了?”司徒清含笑问道。
“让您见笑了,柔儿,快过来,见过这位忠义王的世子司徒公子。”
江水柔上前行礼,“小女子江水柔,见过世子。”
司徒清说道:“小姐不必多礼,令千金聪明伶俐,举手投足,都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江大人教导有方啊,我还听说小姐琴艺了得,前不久在醉月楼设宴弹琴,还赢得了‘琴仙’的美誉,不知可有此事?不知小姐可否赏脸,再弹一曲,也好让我一饱耳福,如果就这样离开,岂不可惜。”
这下糟了,玲珑不在府上,如果被他识穿水柔的把戏,那麻烦就大了,江浩见此情景,马上说:“柔儿,你早上不是说不舒服吗,赶紧回房去休息吧,不然累坏了,爹会心疼的。”
“是,爹。”
江浩转身笑着说:“世子请坐,这段时间,令尊和令堂身体可好,最近朝中事务繁忙,还请王爷多加注意身体,还有很多事要他去处理。要是因为失误繁忙而驾鹤仙去,留下孤儿寡母,那就不太好了。”
司徒镇气愤地说:“江浩,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司徒清坐在一旁,面对江浩的言辞并未动怒,依然含笑,他的笑容一向让人如沐春风,但在江浩眼里,他的笑容掩饰了他真正的实力,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深不可测,让人防不胜防。
“江大人有心,父亲年事已高,的确像大人所说需要好好休息,不过在父亲有生之年一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好江山社稷,绝对不会让那些小人的奸计得逞,这点请江大人放心,至于父亲要怎么做,他老人家自有打算。”
“那是自然,他是王爷阅历一定比老夫丰富得多,相信他一定会处理得十分妥当,我也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是吗?江大人,你不觉得自己关心得有些关心过头了吗?”司徒清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发现的光芒。
不知不觉间已日落西山。
江浩站起身,“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世子就留在寒舍用膳,如何?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为世子接风洗尘、”
“不必了,大人不必费心,在下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打人了,告辞,大人请留步。”
“那世子慢走,恕不远送。”司徒清转身离开时,江浩嘴边划过一抹阴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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