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天，警察们把我，乌斯满，二黑，三个人提到审讯室里。进去后，我们按照监规，均齐刷刷的背靠着墙壁端端的站直站稳了。当时，我的内心里面是七上八下的。暗暗揣测，无论如何，这次肯定是知凶多吉少！但又无可奈何。犯人嘛，此刻就犹如一堆臭肉摆放在案板上，只能随便他人任意砍剁去吧。”李子深沉道。
　　“阿阿，看来你们几个可能要被收拿了？”兰兰喃喃道。
　　“门开了，又进来几个警察，有李局长，马警官，谢警官，另外还有一个体格健壮，牛高马大的女警官。女警官对着我们微笑着，十分客气道:大家可能不太认识我吧，我先作个自我介绍，我姓马，是警察培训大队的教练，你们以后叫我马警官和马大姐都可以。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们这一期的新学员呢，是我带领过的最最令人头疼的一届。她们大部分是城里面的学生，学历高，相貌靓丽。然而，可能是娇生惯养惯了，娇气的很呐。平时稍微吃点儿苦就呼天喊地的，哪里还像个警员嘛？整天就知道吃好的，穿品牌。成百上千块钱的化妆品，买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巴一下。喝吆，你们有所不知，她们每天稍有空闲，就知道涂汁抹粉，巧装打扮捣豉。所以呢，今天把你们几个人特意请来，我也就挑明了说吧，意思是要交给你们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务，啥任务呢？等会儿，你们几个暂时先把你们目前个人的身份丢到一边。休管你眼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愿意咋想都行，但是，就是不要把自己当成犯人想就是了。”
　　“那，那什么意思啊？我们本来就是犯人么，咋么个，确实哦，搞不懂我们又能是啥呢煞？”二黑纳闷问道。
　　女警官道:“阿阿，没听懂是吗？别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等会儿，咱们到后院里面去，我的新学员们此时都在那里训练着呢。你们进去后，要把自己演绎成流氓，黑社会的打手，贼娃子，总之，演成最坏的坏人就成。然后，你们与她们找茬挑起事端，这点儿，我想对于你们来说，不会太难吧。再然后，废话少说，扑将过去，给我展着劲的打她们，有啥绝招都使吭出来，往黑里锤她们！”
　　乌斯满嘿嘿笑着道:“哦喝，警官，你尽胡谝闲传么，胡佛啥地呢？让我们端直直地去打警察，而且还都是女警察，我们可莫喝酒喝骚掉，还莫有活够呢么。”
　　“我现在说的话就是命令，让你们去打，就有打的理由，打的含义和必要性。你们大可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绝对不会怪罪你们的，一切后果由我们公安局承担。”
　　李局长发话道:“但是，前提是点到为止，下手可得注意点儿分寸哈。”
　　二黑笑道:“哦喝，我佛地么，咋么家，警察就是警察么，不可能白侃让我们这些坏怂去胡锤六弄么。唉，我问给一哈，到时候要是她们往死里打我们，我们可咋么家著呢煞？”
　　李局长道:“那，那你们就咬牙挺住，男子汉大丈夫嘛，那么丁点儿气度都没有，还算啥男人？”
　　“哦，我知道了，我不去一个，谁愿意去谁去，俺才不去当傻逼呢，明显的耍猴儿玩地么！”二黑翻着白眼道。
　　女警官苦笑着拉了李局长一把道:“唉唉，老李，你把我话的意思理解错了哈，假如这次不动点儿真格的给她们点儿颜色看看，以后，谁还肯刻苦训练呐，对不对？老李，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代表警察学校所有官兵向你敬礼，谢谢你，李局长！哈哈，但是，这次“实战训练”的意义十分重大，我提前已和市局定论了。如果此次训练效果显著的话，今后可能要常此以往，继续发扬光大下去呢。”
　　“喔，是吗？哈哈哈，那，那就按照你们的既定方针办吧，我大力支持！我们这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坏怂和怪怂。”李局长好会见风使舵。
　　李子说:“原来如此啊，我有个建议，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既然马上要动真格的了，打锤那可是个力气活，眼前俺哥几个还都空着肚子呢。饥肠咕噜的，饿的心慌。哪儿来的气力打锤去呢煞，你们看，能不能拿些吃的给我们，好歹都行，我们不会挑剔的。”
　　李局长朝着我瞪眼道:“就你的球毛病最多，还有啥鸡巴意见，快点统统放出来。”
　　二黑和乌斯满也异口同声道:“本来就是地么，正饿的心慌呢煞。”
　　女警官道:“喔，是嘛，这点儿倒是真的被我疏忽了唉。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去食堂，条件是有啥吃啥，吃饱为原则，你们看，行不行啊？”
　　李子道:“还有，假如我们这次打赢了，警官对我们几个可有什么奖励，或者是小奖品之类的，比如说，以后打饭时，刀把子（方馒头）能否多给一个？”
　　李局长喝斥道:“嗨吆，你怎么那么多的球事情啊，没完没了的，别登鼻子上脸哈。还要刀把子呢，电警棍要不要！”
　　“那，那你们去吧，俺身体有毛病，你们另请高手吧。”李子耍赖道。
　　女警官道:“哈哈，都老大不小的啦，最好都别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蹲监狱不像在别处，既没有自由，又吃不好，吃不饱，睡不安稳，等等等等。但是，那是肯定的，必须的。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开心，再给你们每个人陪上一个漂亮的小蜜，啊？哈哈，那还叫监狱吗？到那时候，谁都想方设法削尖脑袋硬挤着往里面钻呢。还监狱呢，干脆改名叫KTV练歌房，或者叫什么副利养老院算了，我说的对不对呀？”女警官微笑着看着李子。
　　“嗯，也是呃。”李子沉默无语。
　　“不过呢，以后可以根据你们几个今后的表现来定论，积极努力改变自己的思想和世界观，积极配合公安局警察同志们的各项工作，积极检举其他犯人的错误和罪行，等等。我们就可以提出书面建议，为你们请功和申请提前释放。如何？这样假如没有意见的话，你们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吧？”女警察十分通情达理道。
　　“嗯，就是。”李子喃喃着。
　　兰兰问:“阿阿，你们吃饭了没，吃饱了去打了吗？”
　　李子道:“饭没的说，吃的快撑死了。哈哈，那雪白雪白的刀把子，好家伙，我足足吃了八个。乌斯满更老道，吃了整整十个唉，还喝了两大碗白菜汤，还有咸菜，哈哈哈……”
　　“喔，哈哈哈……唉吆妈呀，你看你们那副德性熊样，可别把你们撑死了，撑死了政治任务也就随之泡汤了，哈哈哈……”兰兰咧嘴笑着。
　　李子贫嘴道:“是啊，党的使命在肩。何况吃了人家的嘴软，不去完成任务行嘛。女警官与我们说好后，他们躲避起来。然后，她向我们使了个眼色，让我们开始行动。”
　　兰兰惊讶道:“啊！真的要去啊！”
　　“喝吆，你当啥地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呐。我们三个佯拌成醉鬼，互相搀扶着，东摇西晃地度向她们。后院操场不大，有半个篮球场，有些单杠和双杠之类的体育设施。走到她们近前，我定眼一扫描，好家伙，有十五六个女警员呢。她们身着黑灰色训练服，足下大头警靴，可谓是神气十足，格外的英姿飒爽。她们排列两行，“嘿哈！嘿嘿哈！”地操练着格斗拳路，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拳打脚踢着！
　　二黑晃荡过去，一把抓住一个留着长披肩发的女警员，对她一脸的淫荡，道:“嗨，小妹妹，小心肝宝贝儿，好好漂亮哦，做啥地呢煞？一个女孩子嘛，哥哥劝你最好不要一老那么家家地吼吼哈哈地，然皮捣棒槌的，啥球意思么！来来来，快让哥哥心疼心疼，搂搂抱抱，亲亲煞。”
　　女孩警员顿时惊讶，发火道:“啊呀！你，你们是干什么的？请你们看清楚了哈，我们可是人民警察！请你放老实规矩点儿！别，别乱动手动脚的哈！不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哈！”
　　二黑翻着三角眼道:“吆喝，挺有个性的嘛，哈哈哈，这样的小婊子俺最稀罕最心疼了。爷们几个在庙里面早就呆腻崴了。这不，才从号子里面翻墙溜达出来，小妹妹，来煞，快让哥哥搂搂。”
　　“啊！越狱犯啊，快来人呀！”女警员立刻大声呼叫起来。
　　“吼啥呢煞，小心肝，快让哥哥亲亲煞。”二黑说着扑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朝着她的脸蛋蛋上一顿乱啃。顿时，场面大乱！有女警员嘶声力竭高声吼着:“姐妹们，还呆楞什么，动手打呀！”
　　“打啊！打死这些臭流氓！”女警员们蜂涌般的朝着他们冲将过来。
　　二黑怒吼道:“哈哈，小婊子，挑事儿是波，谁敢动一哈试当试当，看爷们儿不敢捣残废你们这群小臭婊子！”
　　一场混战瞬间展开，然而……仅仅几分钟就焉旗熄鼓了。初始时，女孩们那气势嗷嗷叫着，气壮山河不可一世的模式子，看着还行，挺花梢。但是，她们那气势是仰仗着警察的坚强盾牌支撑起来的，似乎有点儿外强中干，说白了是只纸老虎而已。一旦动起真格的，她们那些花花架子，那些花拳绣腿却是狗肉包子拿不到席面上来，实则是几句话:不堪一击！丢人现眼！惨不忍睹！多数女警员被打的卧地不起，鼻青脸肿。
　　有的哭天抢地:“妈妈呀，俺的门牙掉了，呜呜……”
　　有的哭嚎着:“啊啊，眼睛都青了，叫俺今后怎么去见人呐……”
　　然而，却有几个比较聪明灵利的女孩们见势不妙，瞬间做了猢狲散，撒腿溜之乎也。躲避在偏远处，尖叫着，呼吼着……
　　那时那刻，三个坏怂就如三只恶狼窜进了羊圈里，又如狐狸拱进了鸡窝！那一顿拳打脚踢与暴摔，好一阵阵痛快豪放的厮杀！于似乎，把自己多日来所受的怨气，怒火全部通通的发泄了出来，而且是释放的淋漓尽致，一点儿不剩！二黑此刻最令人恶心龌龊，他把一个漂亮的女警员骑压在身下，用他那黄黄的恶心的牙齿死死咬住那女孩的一只耳朵，而另一只手却任意的在女孩的胸部游曳抚摸着。
　　“啊呀……救命啊！”那女孩拼命挣扎惨叫着！然而，二黑却全然不管不顾，依旧我行我素。看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当初，他就是因为犯了强奸罪被收拿进来的。
　　“哈哈哈……你们这些坏怂，这次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哈。那么后来呢，总之不好就此收场吧？”兰兰笑着。
　　“是啊，后来呢，你有所不知，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当时，几个狱警可能是闻听到了此处的情况不对，急忙不约而同的从大门口处狂奔过来。一个警官边跑边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呯呯”就是两枪。看来，此次的行动计划他们肯定不知道，被误解了。我们几个坏怂当时只能假戏真作，立马蹲在原地，双手抱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后来，我们被带上了手铐，被押解回到号子里。
　　“哦，你们还挺狡猾的嘛，很入戏，几乎可以当明星演员了，哈哈哈……”兰兰笑着。
　　“那是，也不看看俺是谁，嘿嘿嘿。”李子狂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