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看来，从此往后，李局长可能要对你另眼相看了吧？”兰兰欣慰道。
　　“本来应该如此，但是，他的确不是只好鸟儿，鬼点子多了去。后来，听我姐夫对我耳语道:我可能要被判三年劳教。对我的申诉报告上面说:长期不注重政治学习，在单位里横行霸道，用残忍残暴的手段打断许连长的胳膊，押入分局后，还冒用别的旗号，暴打我女警员……
　　“不用猜测，除了李局长敢在背地里给我下这副烂药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和我这么过不去的。”李子愤然道。
　　“啊！三年呐，怎么，怎么后来你又被放出来了呢？”兰兰纳闷。
　　“刚进来不久，我被告知，行政拘留十五天。后来，张局长的老岳母去买菜，归途中在小巷道内被几个越狱的犯人用砍刀剁了。”
　　“啊！死了吗？”兰兰惊恐。
　　“那是肯定的，小脚老太太了嘛，年迈体弱外加多病，哪里经的起如此惨烈的暴力呢。”
　　“喔，那，那和你又有啥关系呢？”
　　“可不是嘛，谁也搞不清楚。反正，那段时期的犯人可就倒哈霉啰。通通是该放的不放，该轻判的重判。我属于不该判的判了。”
　　“哦，真倒霉。”兰兰喃喃道。
　　“不过，后来我姐夫还是挺有能耐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硬是把我从局子里面捞了出来。快放我出来的那几天里，李局长特意把我叫到接待室内，他对我说:“小李子，咱们都姓李哈，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子呢。这次你来分局接受改造，你对我有啥不满意的，你，你最好也别记恨我。毕竟你是犯人，而我又是……再者说，我们原先毕竟不认识嘛，对不对？你最近可能马上要被释放了，最终还不是我帮的忙吗？是吧，不信你亲口问问你的姐夫。”
　　我姐夫媚眼笑道:“是啊，要不是李局长，你小子就在里面呆着去吧。现在快要释放你了，你可别忘记了还李局长的帮助……滴水之恩，应于涌泉相报。你小子要永远记住了哈，李局长可是你的救命大恩人呐。”
　　“是吗？哈哈哈，我啥时候说过我要把他的好处忘记了，不会的，永远也不会的。迟早我得感恩，报答李大局长的。”李子冷笑着。
　　李局长斜眼盯着李子道:“唉，怎么，我怎么听你小子的口气，好像是话里有话呢。嗨吆，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们以前那些个不愉快也罢，不顺心也罢。但是，我今天在这里先表个态，从今往后，咱俩今后最好能够处成个好哥们儿，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嘛，哈哈哈……是吧？听说你小子的木匠活挺展劲，挺漂亮的。怎么样，你出去了，能不能抽时间给我制做一个写字台呀，我可提前说好了哈，我要捷克式的。”
　　“喔，哈哈，谁的嘴巴那么贱呀，不如干脆说我会造原子弹算啦。”李子摇头苦笑着。
　　“嗯，看来你小子不肯赏我这个面子啰？”李局长瞪眼道。
　　“哪里哪里，不就是一个写字台嘛，何必用那种眼神瞪着我呢煞。尕尕事情，包在小弟身上，绝不吹牛，连做带刷油漆，再带拉木纹，一气哈成。李大局长，如何啊，总该满意了吧？”李子首次用亲蜜的口吻和亲热的目光对待他。
　　“喔吆，哈哈哈……小弟，从今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了哈。过年的时候，假如你有心情和空闲的话，不妨带着你爱人到我家里面来过个年，咱哥俩好好喝上几盅。我还听说，你的爱人长的是特别漂亮的吆，哈哈哈……不过，我又听说你们单位里最近要分牛肉，到时候有可能的情况下，给我捞条牛腿来，怎么样？哈哈哈……”
　　“喔，哈哈，是嘛？谁说的，果真如此的话，麻达没有，也通通包在我身上，嘿嘿嘿。”李子斜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姐夫，苦苦地傻笑着。
　　“喔吆外，原来，你和李局长就是这么家认识的啊？挺奇葩离奇的嘛。”兰兰笑道。
　　李子说:“就是的呀，怎么，奇怪吗？”
　　“哦喝，有句话不中听哈，他和你称兄道弟的，就不怕引狼入室，把他那位如花似玉的娘子勾搭走了？”兰兰一脸的坏笑。
　　“去煞，她是俺姐么，你怎么尽拿俺开涮呢，好像俺多流氓似的。实话说，俺可是个挺实在的老实人呢。”
　　“哈哈，你老实，鬼才相信呢，睡着了才肯老实吧。嘻嘻嘻……”兰兰笑着。
　　“不过呢，有时候俺也不是特别的安分守己，最重要看是对谁了，尤其是面对俺眼前的兰妹妹，假如俺太老实憨厚本份了，她肯定还不乐意呢，是吧？到那时，她的小嘴撅着，肯定能拴住一头小毛驴。是吧，兰妹子？”李子坏笑着盯紧兰兰。
　　“坏死了你，拴你还差不多。”兰兰笑道。
　　“哦，好会借题发挥反击呐。”李子无奈。
　　兰兰带着李子走到了常胜镇，在离街头不远处，兰兰对李子低声道:“你看，那边三座白色的楼房就是我们家的，怎么样，气派不？”
　　“喔吆，阿阿，好高大威风啊。要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就是个大地主婆子啰，哈哈哈……”李子一脸的坏笑。
　　“你坏死了，再敢胡说，看我不敢拾捣你。”兰兰娇嗲道。
　　“这么多的楼房，你们住的完么，我就搞不懂了，还能做什么用处呢，不会是出租吧？”
　　“呃，好聪明的土狗，被你猜中了。李子，你看哈，这三栋楼，每个月的出租费有多少，你想象的到吗？”
　　“嗯，肯定不少，具体多少，我也吃不准。”
　　“不瞒你，每个月好的情况下，有好几万呢。”兰兰不无得意道。
　　“喔吆外，哈哈，看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无法相对比的。假如俺和你比，我，我只有去跳和平渠啦。”
　　“所以我说过，一两百块小钱对于俺来说那是个啥玩艺呢。”兰兰傲气十足道。
　　“哦，是啊，不过呢，按照我们兵团人的一惯作风，要艰苦奋斗，要勤俭节约。钱再多，也必须要花到正点子上，我说的对么，土财主太太？”
　　“切！好会抠门儿。不过呢，你的论点儿绝对是正确的。毕竟，你们是勤劳善良的兵团人嘛。哈哈哈……”
　　“是啊，不得不服哦。”李子沉默。
　　兰兰头靠在李子的肩膀上，亲热呢喃道:“老公，哈哈，以后我就这样称呼你，不反对吧？”
　　李子微笑着模仿日本语言道:“嗯，大大地好，不过，打枪地不要，悄悄地干活，花姑娘地，你地明白？”
　　兰兰撒娇道:“哈哈哈，老公，你坏死了。那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子。老公你知道吗？我这段时间早就计划好了，过些日子，等你有时间了我带着你去参加旅行团旅游。八日五飞，咱们到南方去好好转上一圈。如何，老公，可以吗？”
　　李子苦笑道:“嗯，看来你确实有心计，够哥们儿！不过，俺确实去不了，假不好请。”
　　“为什么，递个请假条不就得了嘛？”兰兰盯着李子。
　　李子道:“你以为我说的是单位呀，你理解错了，还有俺家里面那一口子呢。你呀，真是。”
　　兰兰伤神片刻，说:“要不五日三飞，咋样，时间短点儿，她总觉察不出来的。”
　　李子道:“那也不行，最好别出疆，你不是说过，还想着把我带到美国去……”
　　“喔，那是以后的事。假如，假如你能离婚的话，咱们先到南方我姐姐那个地方先落脚，然后我给你生个小男孩，等他将来出息了，我姐姐说，可以帮咱们的孩子办理出国留学。那时，我们两个岂不是可以到美国去定居了么？”
　　李子撇嘴道:“好家伙，你老道，尽然想到星球以外的地方去了，不可能的事情，今天我不妨把丑话给你说清楚和明白，你是我的爱人，对于我来说，此生此世假如失去你，我的世界将永远没有色彩。但是，你也知道，在新疆，我的父母亲，姊妹，最主要还有我的那个家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抛弃他们的，离开你，我自己的世界失去色彩。但是离开他们，可能大家的世界将失去阳光和色彩。尤其是我的父母亲，母亲要是知道我跑了，肯定会气死的。到那时候，你可以想象，我的心将永不宁日。就是退一万步来说，我和心爱的兰兰私奔了，心能够走多远呢？”
　　兰兰死盯着李子，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许久，她伤感道:“亲爱的，不怪你。其实，这几个月里我在深夜里经常失眠，头都快想炸了，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后来干脆就不想了，路每天都在走，无所谓啦。我们女人天生可能就是感性动物，迷恋上了谁就会不顾一切去追求，去争取，去全力以赴，去赴汤蹈火。哪怕是……唉，不说了，老公，刚刚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不该让你有思想压力。对不起老公，呜呜……我错了……呜呜呜……”兰兰情不自禁的扑进李子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兰兰，不哭，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那些混账话，对不起，不哭……”
　　
　　李子归来后，夜半时分，他仰望着夜空中那片冷残的月牙儿，静思苦想着:痴情而苦命的兰兰……
　　经过这短短的几个月以来与几个聊友接触之后，令李子着实万万没有料到，贫富之间，尽然是如此的天差地别！李子暗暗思忖，自己如此这般苦拼苦做苦熬着，何时是个出头之日呃！然而，转念又一想，做人最好不要和别人攀比，更不要站在此山望着那山高。到那时刻境界，岂不是苦恼折煞了自己。
　　古人曰:命里八升，难求一斗。
　　前些日子，丽丽老板来信息说:“李哥，看来你的心态挺好，挺健康的。性格很刚强，虽然清贫，但却自尊自负自爱。对于一般男人来讲，在我这种优越条件的诱惑吸引下，估计一般的市荟男人是很难站稳脚根的。但是，李哥你做到了，妹妹我敬佩你！再者说呢，缘分神秘的很，鬼使神差的，令人无奈无语。无论如何，你是我大哥，何时空闲的话，就来我这里玩吧，妹妹保证热情的欢迎你。”
　　李子回复:“哈哈，多谢妹妹的宽宏大量。毕竟，俺有家室，拖家带口的。再者说，我与妻子儿子永世不可能分离的。所以，我不能自私自利，绝对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妹妹你的大好前程。以后空闲烦闷了，也可以到我处一游倾心一叙，十分期待着。”
　　书莲也来信息道:“小弟，猜猜我目前身在何处？猜中了有奖哈。”
　　李子笑道:“哈哈……有奖，啥奖品啊？还拿奖品来说事呢，不妨试问姐姐，上次在【红杉树酒楼】与姐姐吃酒时，我中的那套西装奖品，可是姐姐设下的圈套埋伏？”
　　“喔，哈哈哈……好聪明啊，不亏是俺的聪明的小弟，你是如何得知的？”
　　“哦，还用猜嘛，留心一推算不就全明白了么。”
　　“是嘛，说句大实话，小弟你太清寒了。那点小钱儿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儿。然而对于小弟你来说呢，却是……阿吆，小弟，算我吐噜嘴了。实在对不起哈。千万可别见怪，我没那贬低小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指我们姊妹之间的友情和友谊，你说对么？”
　　“嗯，是的，我们的确如此，姐姐在小弟面前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遮遮掩掩。那样，话里话外岂不是掺加了水份，哈哈，姐姐，你可知晓，长期以来，俺心里面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掂记着姐姐，只是工作繁忙，也没有和姐姐联系，还望谅解。”
　　“喔，哈哈，最近我们全家都在四川旅游呢。假如提前两个月的话，那时艳阳高照，姐姐绝不食言，带小弟去喀纳斯一游。”
　　“阿阿，那就不劳姐姐劳神费力了。总之，姐姐就是我永远的亲姐姐，别的都是虚的。”
　　“那是，咱俩谁跟谁呀，对不小弟弟？”书莲似乎撒着娇气。
　　事有奇巧，此时，兰兰也来了信息:“土狗，你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通知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要到哪个风景区去浪给一下？”李子胡驺道。
　　“啊呀！你个土狗老公，难道你是俺肚子里面的蛔虫么？猜的那么准确。”
　　“喔，哈哈哈，是嘛，我也就那么随便一说罢了。这般冷风嗖嗖的季节，要跑到哪里去煽情嘛？”李子苦笑着。
　　“这次，我要带你去个遥远而僻静的地方，那拉提大草原，想毕你还没有去过吧？你个土狗啥都不懂，那里的气候可不像咱们乌鲁木齐，此刻正是十分凉爽的季节呢。”
　　“呃，是嘛？但是，俺去不了，要上班呢。”李子道。
　　“啊！不会吧？旅行团的票我都订好了！嗨吆，咋办呢煞？”兰兰急的快哭了。
　　“事先也不给俺打个招呼，你以为俺是你呀，空中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想飞哪儿就飞哪儿。要知道，俺和你一样，也是一只鸟儿，但是，却是只笼中鸟儿。”
　　“那有啥呢煞，请个事假不就搞定了嘛。才四天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多少工作的。”兰兰撒着娇。
　　“嗯，好吧，到时候我想尽一切办法，尽量满足妹妹你的夙愿，这下总该高兴了吧。”
　　“哈哈，太美了耶，亲亲老公，等着你哈！”
　　途中，在旅行社豪华的观光大客车内，李子与兰兰相亲相拥。兰兰不时亲蜜的往李子的嘴巴里塞着糖果与零食。李子受宠若惊，得意忘形，尽然公开性的朝着她那粉嘟嘟的脸蛋蛋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兰兰娇羞道:“死鬼，那么多人……”
　　沿途两旁绮丽雅致的风光与景区景色，竟然是如此的粗旷狂野与美仑美幻。
　　大客车停顿下来，前方是闻名遐迩的赛里木湖，湖水清澈透底而清纯甘甜。然而，秋风涩涩，湖水冰凉，摄人骨髓。湖面烟云漂荡浩渺，一望无际。湖间那座“望夫礁”似乎永恒孤独的崇立着。礁石上，那个美丽的哈萨克石雕少女盘坐于此，她咪眼眺望着远方，等待期盼着她那位流落他方心爱的小伙子，等啊，盼啊……
　　一小时后，客车翻越过那道山路险峻的果子沟，然后继续前行。神秘而波澜壮闊的巩乃斯河呈现在眼前。河床曲折婉婷，墨绿色的河水悄然无息永无休止的向着北方奔波流淌着。河床两岸柳林杂树密布，幽幽葱葱。再前行不久，便是那浩瀚无垠，碧绿碧绿的那拉提大草原。此处，四野座落着一顶顶灰白色的蒙古包，其数量之多，可谓星罗棋布，数不胜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现代建造的具有民族特色的红色阁楼客栈。客栈周围与山坡处均是茂密的奇花异草与矮丛植被。山岗上松林密布，枝繁叶茂。
　　客房大厅内，豪华音响设备播放着悠美悠扬的民族乐曲“快乐的跳吧”。那欢快的乐章节奏悦耳动听而激情澎湃，引人入胜而又令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李子与兰兰牵着手四处溜达游览着。景区内耸立着许多庞大的石人，石兽，狼坊，鹰簰。以及一些惊怪诧异的怪兽雕塑与仿古建筑。
　　此时此刻，从远处一座高大宏伟玺丽的仿古楼阁大红门内走出来一大群民族男女，他们蜂涌而出，身着奇葩而艳丽的服装。前队列的人们均双手举着五颜六色的彩旗，后队列则是鼓乐仪仗队。再后面是一个王子将军模样的男人。他被人们前呼后拥地包围着，他笑咪使脸，得意洋洋，霸气十足！刹那间，四处鼓乐齐鸣，歌舞升屏，一群俊男靓女们载歌载舞……看来，他们是在模仿演绎着当年他们老祖宗们出征打仗的场面与场景。李子笑道:“喝喝，好威风气派哦。不过，虚了点丫儿，要是与我们大汉伦比，阿阿，小菜一碟呃。”
　　兰兰推了李子一把道:“切！死鬼，少说废话啊，注意点儿言辞，民族团结……”
　　“喔，哈哈哈……”李子尴尬笑着。
　　暮色苍茫中，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漂浮定格在西南方那座山巅峰峦之上。那轮硕大的圆盘月儿，仿佛近在咫尺，垂手可得。在那姣柔亮丽的月光下，游客们围绕着那堆堆红红的篝火载歌载舞，欢呼雀跃，欢笑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一群当地的民间艺人们怀抱着东不拉，热瓦普，萨它尔，手鼓与沙巴依激情豪迈地载歌载舞弹唱着:
　　远方的人请问你来自哪里
　　你可曾听说过阿瓦尔古丽
　　她带着我的心穿越了戈壁
　　多年以前丢失在遥远的伊犁
　　啊……
　　李子与兰兰亲蜜相拥着举目远眺，在那遥远的东方，依然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白雪皑皑的天山群脉。凝神眺望辨别时，竟然和乌鲁木齐那座博格达雪峰近似于同胞娈兄娈弟。顿时，李子不禁由衷感慨感叹！神圣神秘万能的主啊，竟然具有如此神奇的鬼斧神功！两者之间，尽然是一般无二的高耸入云与雄伟壮丽！
　　于此同时，李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透过那座座苍茫悲凉的群山群脉，在巍峨的雪山那边，那些人和事仿佛历历在目，那温暖馨香的身影与亲情，如同影视般的时隐时现。然而，刹那间又如云雾般的漂渺而致远，甚至于远的遥不可及，恍如隔世……
　　
　　【后记】
　　李子和兰兰相爱一年有余，后来，兰兰毅然决然的和老公离了婚。五岁女儿的抚养权归属兰兰。然后，兰兰净身出户。她的老公公冲着她吼道:“我早就防着你有这一手的，老大的媳妇儿也在跟你学着闹离婚，不就是盯着我们家那几套楼房么？实话警告你们，那楼房的产权可是落在我的名下。谁想要分财产，没门一个，想都别想！一分钱也休想得到！”
　　兰兰发信息对李子哀伤道:“亲爱的老公，目前我已四面楚歌，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不过，我还是多了个心眼，早期留有一些私房钱。最后，含泪急盼老公你能和我一同到南方去发展，那怕你不和你妻子离婚也无所谓，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如十日之内你还定夺不下来的话。我的手机十天后拨不通时，那就是我们的永别之日！”
　　随之，李子立即回复短信，全力奉劝她回心转意，为了家庭圆满，更为了女儿不失去父爱，最好复婚！然而，对方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再无回复信息的可能。
　　十天后，兰兰的手机处于空号。如此看来，兰兰并没有吓唬和欺骗李子，说的都是真心话。而李子也是无可奈何，无路可走。家庭概念与浅意识在他的脑海里是那么的根深蒂固，坚如磐石，永不言弃！
　　李子看着手机里兰兰的内存照片，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完稿于乌鲁木齐西山，2015.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