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有情有义 我横刀夺爱
作品名称:那山那水那情 作者:明人明言 发布时间:2015-02-07 17:53:54 字数:4338
原来,当夏海得知昨天王瑞与陈希文结伴去过明月观时,首先是恨得牙痒痒,紧接着就生岀一种危机感。他必须要当面向王瑞查明具体情况再做对策,不能置若惘闻,否则,必会大意失荊州!
于是,这日一下班,他便撑一把伞,冒雨直奔商店而去!及至店前一看,没承想店门紧闭,连卷闸门都锁上了。这是为何?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竟要关门歇。
夏海哪里知道,王瑞此时正躺在医院里,而珍珠在陈希文离开后,越想越觉得这个班她不能顶,不光是因为家中新房出水有喜宴,更重要的是,还有她命中的有缘人夏福生也在场,她还要看好他,别让他喝多了酒出洋相。当然,另外还有那个见多识广的未来的姐夫!她想她绝不能错过这回全家人喜庆聚会的难得时刻!想毕,她立马锁好店门,蹬蹬蹬地跑上楼与经理打个招呼便去了。也不管领导同不同意,反正是先斩后奏了!
就在珍珠前脚走,夏海后脚就到了。夏海在疑惑之余便也想上楼问个明白,此刻恰好遇见经理部石经理从楼上下来,随向其问询。石经理面色不悦地告诉他,说一个在医院躺着,一个要回家吃喜酒,而工作上的事自然就不管了。说到此,石经理突然口气一转,色咪咪地说道:“喂,大秘书,这两人都是你的马子吧?谁更有味些?”
“去去去,别胡乱猜疑,你倒是告诉我,谁在医院里?”
“当然是那位王小姐啦。”石经理学着港腔港调。
夏海一听,立马掉头就走!
石经理跟着喊道:“喂,珍珠家吃喜酒,你不去呀?”接着又轻蔑地咕噜一句:“切,假正经…明儿石乡长甩手不干了,看你神气个球!”
正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他夏海并非等闲之辈,而是在人生之棋盘上,早就谋划好了这一步。区区小乡长,不过是他的垫脚石而已,而眼前王瑞才是他不可或缺的向上攀爬的抓手!
当夏海急怱怱地岀现在王瑞的病房时,王夫人立刻惊喜道:“哟,瑞瑞快看,夏秘书都亲自来看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们家瑞瑞的。”
此时,一直坐在一傍不声不响的老王头也客气地笑着起身让座。王夫人则一把将陈希文从瑞瑞的床边拉开,并对他说:“瑞瑞的男朋友来看她了,这儿也没你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转过身又招呼夏海道:“夏海,过来这儿坐!”
及至夏海走到近前,王夫人又笑着说:“瑞瑞刚才还在问,说也不知夏海知不知道她生病,若是知道,肯定会来看她的。”
瑞瑞听了母亲如此酸不溜机、无中生有的说法,既好笑又好气,干脆闭上眼睛将脸车到一边去,也不说话。其实,夏海也不相信王夫人刚才所说的话,瑞瑞对他的态度,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他听了还是很受用,正好可以借坡下驴,遂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想到跟人去那个鬼地方玩?你没听老人说过吗,那地方历来不干净…都是牛鬼蛇神聚集的场所。”瑞瑞听了目无表情地白了对方一眼。夏海自知这话不中听,随止住,却又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不料被瑞瑞挡开。
站在一傍的陈希文,此刻好不尴尬,遂近前跟瑞瑞说:“瑞瑞,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还不等陈希文“看你”二字说出口,只见王夫人又将他拉过来说:“好了好了,快走吧,你家还有老弱病残的需要人照顾,别让瑞瑞误了你的大事。”
王夫人这话中话的软刀子刺得陈希文好难受,但他没有丝毫办法回击,只能默默承受住,转身而退。却听得王瑞在背后说:“希文,天快黑了,又下雨,路上千万骑慢一些。”
陈希文本想转身回应,但他怕控制不住胸中立马涌起的那股热流,随稍微顿了顿就走出了病房。当他刚下完楼梯,不料夏海也跟着下来了。
夏海将他拉到一把长条木椅上坐下,开始了如下一段对话。
夏海说:“陈希文,记得在那次国庆节晚会上,我就当着王瑞的面跟你说过,她是我夏海的女朋友,而你们仅仅是同学,但你为何后来还要从中插一脚?”
“夏海,也就是在同一天晚上,王瑞当着我的面,送你两个字——‘卑鄙’,你应该同样记得吧?但你为何后来偏要继续证明自己的确卑鄙呢?”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天性。说你坏,说明她喜欢你,连这一点都不懂,还想赢得女孩子芳心?趁早回去打一辈子光棍吧。”
“哼,我相信王瑞也许会喜欢上一个她认为坏坏的男孩,但绝不会爱上一个被她帖上‘卑鄙’标签的男人!至于我打不光棍,跟你夏海有关系吗?”
“好了,我不跟你扯别的,就说王瑞吧,谈恋爱总是要以结婚为目的吧?而结婚后总是希望能过上好日子吧?但凭你目前的状况及家境,你敢保证她王瑞跟着你,将来过上好日子吗?如果你陈希文今天能拍着胸脯说个‘敢’字,我夏海立马走人。”
少倾,见对方不语,又说:“你不说是对的,如果你说了,说明你不仅是在拿爱情开玩笑,也是在拿王瑞开玩笑,更是对未来不负责任的表现,而你不说不代表你不勇敢,反而证明你这个人有自知之明,诚实可信!爱情游戏,玩玩也就罢了,该收手时就得收手,要懂得适可而止,别得寸进尺。不过,咱们都是年轻人,也都处在青春躁动期,遇到异性,尤其是心仪的女孩子,都巴不得上前亲热亲热,这当然可以理解。”
“夏海!”陈希文突然打断对方,声音似乎也大了些,“别在这胡说八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清楚得很,她王瑞真心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夏海。再说,我们将来幸不幸福,我凭什么要向你保证?笑话!我知道,你是教师岀身,能说会道、能言善辨是你的特长,但这种特长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相反,为了自己阴暗的目的辨解,只会弄巧成拙,惹人生厌!本来,你在长宁教书的时候,我还是蛮尊重你的,因为当初你还能坚守教书育人的本份,但现在看来......”
“陈希文!”夏海也生气地打断对方,并站起身说道,“这些废话就别说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说王瑞她喜欢你,证据呢?哦,我知道了,昨天你们去明月观,这来回区区几块钱的车费,恐怕还是人家女方掏腰包的吧?告诉你,那是人家王瑞贤惠,知道你身无分文,所以才主动买单,若指望你这个穷鬼,怕是要走着回家啰!还好意思跟我说人家喜欢你,我再告诉你,她对叫花子也是这样。”
夏海这番羞辱的言辞终于激怒了陈希文,只见他挥起一拳打在对方腮帮子上,并且轻蔑地看着对方一个趔趄靠在墙上,一言不发,只是心想:老子光脚的就不怕你穿鞋的!
夏海捂着半边脸,狠狠地说:“好啊,你竟敢打我?打一个乡政府干部…我看你是活腻了......”
陈希文又一扬手,只是吓唬他一下,夏海马上闪躲着上了楼梯!
此刻当班的医生见到这场面,立即岀来阻止,见双方点到为止也就算了,而后又颇好奇地打亮了几眼身着工装的陈希文,并没有说话。
这时,当陈希文站到医院大门口才猛然发现,天已经黑了,医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已亮起了灯。他做了几下深呼吸后,郁闷的心情似有所减轻,正准备推自行车时,却突然发觉车阴匙不在身上。他一想准是拉在楼上了,于是,他又不得不返身上楼,刚到病房门口,便听见瑞瑞在说:“…放开,别抓我的手......”
陈希文急促地走了进去,正好看见瑞瑞从夏海处将手抽开。希文装作没看见似的从床头柜上拿起钥匙,并扫了一眼半边脸些许发青的夏海,而对方并不与他对视。当他正欲转身离开时,便听王瑞说:“你怎么还没回呀?天已经黑了,干脆就不回了呗,就在这里多玩会。”希文截住话说:“必须得回去,我家还有老弱病残者需要照顾,这你是知道的…我明天再来看你。”
瑞瑞听出话音,知是母亲的话语伤到他了,而且在他经过两位老人身边时,竟视而不见。于是只好轻叹一口气,直直地看着他走岀病房,心中陡然一阵难过。她觉得对不起希文,竟让他屈辱地站在家人面前。
其实,陈希文今天也并非非回去不可,只是下午出的这档子懊恼事,让他心绪难平,住在宿舍里定会孤单得越想越难受,去陪心爱的恋人聊聊天当然是最好,可是她有保镖......倒不如回家去有活干点活,没活也落个温暖!
而王瑞在经过一下午的吃药、打针、吊水之后,人也轻松了不少,没过夜也就岀院了。其实,医生是建议她当晚不要出院的,但王瑞的想法却不是源自病情,而是源自夏海!如果她这一夜住在医院里,那夏海肯定会不失时机地在这儿看着,而父母二人为了给他俩制造私人空间,肯定会借故不出现在病房内,到时候指不定夏海会对她干岀什么龌龊事来,她不得不提防着点。因此,她才执意要出院,毕竟在自己的家,他夏海总不敢胡作非为!
但第二天还是要打针吃药,以巩固疗效,不过,人确实走路还有些飘,正常上班显然不可能,于是便在家休息了一天。这一天里,她任何事都不操心,只盼望一件事岀现,那就是陈希文来看她。她想他会来、也应该来看她,可是直等到下午,始终也不见陈希文的影子,倒是夏海腆着脸来过两次,还买来一大堆水果罐头什么的,这无疑又让她母亲有话说了。王瑞从母亲唠叨的神态中恍然大悟,现如今父母对他如此排斥的态度,怎让他有“脸”上门,何况他本就自尊心很强!
王瑞找到原因后,心里更加惴惴不安起来,于是便想着去店里看一下有没有陈希文的消息。如果店里的珍珠见过他,她的心里或许会踏实些。
然而,没想到珍珠传给她的消息更让她焦急万分!
原来就在这天上午,一位穿着朴素、扎着一根大辫子的姑娘,慌忙急火地来到店内,逮住珍珠就问:“请问姑娘,你是不是叫王瑞?”珍珠回说:“我不是,你找王瑞干吗?”
那姑娘掏出一指条递给珍珠说:“这张请假条是陈希文写的,他说让我来你们店里找一个叫王瑞的姑娘,请她去厂里帮忙请个假。”
珍珠见假条上写有“因摔伤…请假三天”等字样,知道很紧急,便说:“王瑞她生病了,没有上班,还是你自己去一趟厂里吧。”
那姑娘应承道:“对、对,我自己去,陈希文也是这么说的。”
见那姑娘刚要离去,珍珠又叫住她问道:“喂,姑娘,你是她什么人?”
姑娘听此一问,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愣了会说:“我是他姐!”说着还俏皮地一笑,才转身而去。
珍珠看着姑娘丰满且健硕的身影想,原来陈希文还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姐姐呀。
当王瑞听完珍珠的转述时,首先是焦虑不安。既然请三天,那摔得可不轻,这也是我的过错呀。如果他不去医院看我耽搁那么长时间,再加上受老娘的气,心情肯定不好,否则又怎可能摔跤?而且还摔得那样重!现在也不知是在医院里还是在家里!自己也不能去看他;其次,她想,这陈希文哪有什么姐姐,不就一个正在读书的妹妹么?那姑娘到底是谁?末了,王瑞又问珍珠是否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珍珠一伸舌头说,她忘记问了!
王瑞有些飘飘然地往家走去,本想去了却一桩心事,却不料反而多出一桩来。此刻她的心情简直糟透了,走着走着竟目中无人到被人搀扶着回家,她也不知道。还是王夫人一声惊喜,让她恍然发觉,这半道上然是被夏海一直搀着回屋的。
王夫人说:“哎呦喂,这两天可把我们小海累够呛了,又是亲自照顾,又是花钱买补品…上班要紧,别耽误你工作了。过两天等瑞瑞好了,让她为你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