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理智面对求爱信

　　（一）、书信共勉，鸿雁传递心相连
　　
　　来到部队一个多星期了，说不想家，也时常惦记着家里的亲人们。新兵连里劳动之余，我便利用休息时间写信，只要一有时间，就从床下拿出小马扎坐上，床铺就是写信的桌子，我写呀写呀，写了一大沓子的信件，向惦记着的家人、亲戚、朋友和同班同学撒出了一大把信件。很快就接到了家人和很多同学的回信，在回信的诸多女同学中，就有CH女同学，我更侧重喜读CH同学的回信。
　　CH同学是我最要好并相互牵挂的女朋友，她外貌长像平平，可她在我内心里总感受很漂亮，是我求偶的首选，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是将来的爱人、妻子、夫人、老太婆。
　　我们这帮熟悉的同学们参加体检并合格的有十多人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即将离开学校的那天里，学校被这帮即将离校的同学搅动的很乱，人心浮动，没有几个能塌下心来上课学习的。参军走的和留下继续学习的同学之间，相互交流、攀谈着，互相赠送小小的礼物，多是笔记本之类的纪念品。
　　我在这帮朝暮相处的男女同学之间，在熟悉的老师之间也同样游走叙谈，进行简短的告别，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个别握手再见。我突然萌发一点想法，决定必须马上办。
　　我从热闹的群体交流中悄悄退出，单独邀请了CH同学出去聊聊。18岁的她微笑中露出满口漂亮的白牙，略带惊讶，忙乱中紧紧相随，来到学校一个僻静的地方站定，我们复杂的心态全展示在瞬间目光的相对中，目光短暂的对峙了一会儿便相互读懂了这篇佳作。我大有周身炽热之感，两颗幼稚的心灵心照不宣傻呆一会儿。我们彼此就缓和了紧张的情绪，开始交流，好像半个时辰一会儿就过去了。
　　此次单独会面，只是告别的方式有点特殊，超出了同学之间传统规格，如此规格也只是好友之间才能存在。此次单独会面是真诚的、友谊的、平等的。我们彼此交谈的内容，也只是限定在同学间的普通话题，没有情感话题可说，只是单纯的相互勉励，更多的是嘱咐和关照。我们还没有上升到谈情说爱阶段，因为我不具备求偶的条件，虽然当兵很荣耀，但家庭条件很困境，自己还没有经济基础，搞对象还为时过早。我们的单独会面只是加深印象，把好感夯实，为良好发展奠定基石。
　　我离开学校，来到部队。CH女同学的第一封回信就告诉我，说那次单独相会犹如一颗炸弹，在班里面轰起了一场悍然大波，众说云云。好多同班女生问她，“你俩是在搞对象吧！是在谈情说爱吗？”，还有个别她同村的同学竟把此事告诉了她的妈妈，说她搞对象啦，是个当兵的。哈哈哈哈哈，我还真的要感谢那个同学，因为她向CH的母亲传递了美好的信息，充当了我们的说客。
　　我每次读着她的回信时，心中高兴，心想，只是个时间的问题，时间在考验这个问题，时间在默认或接受这个问题。
　　以后几年的通信中，封封信件从不提及爱情之类的语言，只是相互汇报与共勉，只是密友加兄妹。不知这是不是叫恋爱。
　　第一个春节是在部队过的，更具体的说是在新兵连过的，只是放了几天假，改善了伙食，春节那天包了水饺，连队不让喝酒，还是有人偷偷的喝了几口，其它照旧。
　　每天都是复制昨天，枯燥无味。两个多月瞬间过去，同学之间的通信高潮，逐渐降温，乃至到了冷战时期，只有最亲密的几个保持着联系。我和ＣＨ女同学及几个男性铁哥们仍然保持着通讯联系。她一直在鼓励我奋进，也是我部队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精神动力。
　　
　　（二）、鸿雁传书，意外收获求爱信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南宋诗人僧志南的《绝句》，在我的心中打开了阳春三月，迎来了桃花盛开的季节，令我陶醉。
　　新兵连的生活快结束了，那日旁晚，我拖着一身的疲劳，双脚沾满泥土的芳香，通过大门口时，我们不约而同跑向收发室，查看有无信件。呵，有十几封同学来信，还有一封没有写地址的信件。我首先看了女友CH的来信，知道她们提前高中毕业，女友CH同学被选调到大口屯公社广播站做话务员工作，我非常高兴。
　　我又打开信封上没有写地址只标有内详的信件，读后知道是一封求爱信，她告诉我劫持了我寄给她弟弟那张站在大桥上的照片，要求建立恋爱关系。我欣喜若狂，可马上又冷静下来，她是我初中同班同学Ｌ的姐姐，我也叫她姐姐，是我上年纪的同学，她先我毕业一年，后顶替父亲上班，与我的年龄一样大，她还一并寄来一张她美丽俊俏的半身照片，她是全校有名的漂亮姑娘，校花名人。我在校时就认识她。当兵头走时，我们几个男同学集会还在崔黄口镇照相时见到过她，她是好多男同学们追求的目标。今天，她反其道给我来信直接表白确定恋爱关系，她要把一生交给我，她如此的高看我，使我激动的有点晕乎，一腔的热血立即被她搅动起来。我真是非常荣幸和感动，大有天上飞来个女凤凰之感，也真让我心动。
　　兴奋之余，我还是冷静的权衡了自己，这个穷家大兵，没有底气面对一切条件均高于我的女孩求爱。我认真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爱，她虽然美貌出众，却感觉我们有点生疏和距离，没有好友的真情实感，只有对姐姐的尊敬之心。
　　说实话我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困境中突然刮来求爱信，是借了军人热的东风，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爱情热风？我一个劲得问着自己。
　　一时间，我昏昏然不知如何是好。苍天呀，请指出一条明路吧，不要伤其任何一人。苍天呀，我该如何是好，你们俩个女友干嘛要碰撞在一起？说实话我和女友CH同学还没有交谈过这层面的事情，她不温不火只是保持联系，从不谈婚论嫁，更没有明确恋爱关系，可她在我的心中的位置不可取代。我们相处几年的同窗生活，彼此非常熟悉和了解，在校时她对我非常尊重、亲热、要好，凡是我的困难她总是要帮上一把。
　　苍天呀，我该怎么办？
　　
　　（三）、慎重处理，情感之外是朋友
　　
　　我很崇拜亚伯拉罕先生的一句名言，一但信仰到固执，真的会扼杀许多纯真的情窦初开的美丽。
　　面对这位美丽校花直率的求爱，我不愿意放弃。面对已在心中占有位置的女友CH同学我失眠了，我艰难地抉择、权衡着，决定先通通信再说，这不算见异思迁。我立刻回信，坦诚的、客观的、详细介绍了我家庭的困难和自己目前状态以及对求爱的看法。大约十几封的来回通信后，我终于讲明白自己。
　　对这位校花美女直率的求爱，我不敢伤害她的自尊心而马上拒绝，也没有敞开心扉热烈地狂吻与拥抱，而是热情加冷静，坦率和负责任的阐明观点。为了友谊，为了让她抛弃冲动，更多的了解真实的我，我敞开心扉慢慢介绍我的一切。虽然是兵热时期，但我掌握不了自己在部队的未来，面对的是两年后复员回家种地，面对的是家里如此困境，面对的是我确实没有养家糊口的条件，所以我不可高攀，高攀会摔得粉身碎骨。我一封一封回信降温，她固执的一封一封来信，强烈地抒发着爱情，也确实让我为之感动，我真的被她灼热的心温暖了，我几乎被她感化。当时我也自豪过，自己竟有这么强烈的磁场效应，两位女友三角相会，荣耀中更有一份可怕，我伤透了脑筋。前者，不急不燥只谈生活、关怀、鼓励，不温不火保持通信，有如清清溪水长流不断，渴不着也淹不死；后者，心急如焚，要我立即表态，确定婚姻关系。好像在做一道简单的算术题１加１等于2，“２”的结果很重要。其实，这是一道很难做的天题。
　　我面对这道算术题开始运作，封封回信一再详细阐明态度，表明现在还不具备谈婚论嫁的条件。她很聪明，不知道从那里调查到我和好友CH的通信关系，也知道我们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只是同学中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在保持着通讯，她摸准了我此时的心态，最后她要求我必须明确表态，确定婚姻关系，面对美丽校花求爱的挑战，我已经从魂魄里走了出来，变得理解，也更加理智。
　　我与家父沟通了情况，家父和在北京上班回家休假的老叔商讨，他们一致不同意我目前确定婚姻关系，让我放弃，让我不要分心，塌下心来在部队里谋求进步，让我事业有成或过几年再说不迟。
　　我做最后决定之前，决定向女友CH同学投石问路，把此事全盘告诉她。
　　
　　（四）、投石问路，征求女友做决定
　　
　　好友CH很快回了长信，落款时间是夜里2时，她的态度很明朗，相信我的抉择，支持我的选择，说校花Ｌ很好，美丽漂亮，祝我们幸福！我读着回信，心如刀绞，当即决定绝不做伤及ＣＨ的事情。我也相信水到渠成的道理，我更相信我和女友CH一切顺其自然，瓜熟蒂落。至于瓜落哪家，我自信，天助定唯我独尊，我对着CH的来信发誓不在接纳任何漂亮之女。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搅起了浑水，搅动了情感之水，也使平静的CH开始思考问题。
　　我的脑子里一时间感觉发胀，邢台老兵岱班长躺在床上，拍着我的脑门劝我要果断处事，几个好友老乡都来关心问这问那，我只是回答心里有点麻烦，只字不说。
　　新兵连队带兵的指导员听了老班长的汇报，看出了蹊跷，找我谈心，我便全盘托出了复杂的心事。他面对此事哈哈哈哈哈大笑，说我重蹈了他恋爱的罗曼史，简直就是复制了他恋爱的金三角。指导员明确告诉我，还在挑兵时指导员就住在她们村，认识她，知道她很漂亮还会唱戏，有一条好嗓子，是一流的女性，还知道她的家庭成分高，他的弟弟在政审中就受了影响，是她找到指导员为弟弟说情，最后指导员明确指出，说如果要在部队发展下去，就不能与后者确定婚姻关系。
　　我慎重的作出了抉择，决定放弃飞来的金凤凰。这是天意，也是当时的大气候，我不能再模凌两可，决定明确表态。
　　就这样，我立刻写信，把指导员找我商量此事告诉了L姐姐，她明白了，她还在回信中说是指导员李某某说得吧，她还记着指导员的名字，她支持我在部队好好发展，祝我和ＣＨ结合幸福。
　　Ｌ姐姐她真好，为了我的政治进步和发展，她释放了我，谅解了我，无怨无恨，她收住了情感。我们恢复了平静，我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受，作为普通老同学，作为同学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们又通了几封信，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慢慢中断了通信联系。
　　我转业到地方后，电话联系过几次，她在改革中从商业下岗，自己经营一个作坊。Ｌ姐姐她很好，儿女双全，孩儿都大学毕业，落脚于大城市。几次电话中她都很爽快的约我去大口吨镇，她家自盖的小楼做客，我却一直没有勇气拜访。至今40多个年头了，印在我心里的总是她那校花的容貌，年轻——漂亮的容颜。
　　世界之大，地区之小，苍天不支持我们再见面，还是好自为之好。我真诚的祝愿她一生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在机关事业工作中，在社会各界异性好朋友中，在二线后从事建筑工地的管理工作中，面对复杂、混乱的乱性报酬，花红柳绿不艳福的我，一直墨守着这条做人的誓言及道德底线，永远对的起初恋情人和现在的夫人。
　　
　　（五）、女友相见，不知是否叫恋爱
　　
　　女友CH来信告诉我，说她于72年12月被公社保送到河北省廊坊地区工业学校读化工专业，学期2年,还告诉我，学校就在杨村兵营南面，我读着来信，心里暖哄哄的，非常高兴，马上回信祝贺，告诉她星期天下午去看她。后来这个学校变成了大专学校。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走进这个班，有同学说她在广播室，还有热心的同学把她从广播室叫出来。这是我们在大口屯中学分手后，第一次单独见面，我盼望着立刻就见到CH，可女友真的来到面前时，我茫然了片刻，觉得有些陌生，不向那次高中分手时的会面，是那样的熟悉和自然。这次相见我们都有些紧张，虽然保持着频繁的通信联系，必定两年没有相见，这咋一见面，我们都感觉有些生疏，甚至于就是不认识一样。我们没有握手，没有亲热，有的是不知所措，相互多看了几眼后，才逐渐找回到从前那个熟悉的面孔，我们彼此微笑着，不知说啥好。我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见她笑的如此灿烂，白白的牙齿随着爽朗的笑声，又把我带入了中学生时代的谈笑风生。
　　我们忽然寒暄起来，好像两个分手很久的老同学，突然相见，有说不完扯不断的话要说。我们边走边说，来到她的宿舍门口，她一手拿着几本书，另一手慌忙掏出钥匙，紧张的开了几次，才把宿舍的门打开，宿舍里有四张床铺，女人的清香味道十足。
　　我们在这个宿舍里才待了一会儿，就有几个女同学挤了进来，前来探个究竟，侦查这个大兵的容貌如何，素质究竟。大家闲扯着，聊着部队，聊着这个学校，这一聊直到开饭的时间到了，大家才不情愿的散去。女友要去买饭，却被同学们拦住了，她们嘀咕了一番一同前去买饭，却留下我的CH，要她同我待着，等着吃饭。已有几个同学打来学校食堂的饭菜，我在她们这个学校的宿舍里，吃了一次不寻常的晚饭，热闹的氛围不雅于宾馆里高级别的晚宴。
　　晚上，CH她送我走出校门，我们默默地走着，许久许久，临别时我给她留了些钱和粮票，骑车回到了我的军营宿舍。
　　
　　（六）、准备复员，女友关系受考验
　　
　　1976年2月的一天，宣传科上海籍漂亮潇洒的30岁唐干事结婚休假回归部队，大家刚要祝贺新禧，他摆摆手，宣告保持8年通讯联系的女友让他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未入洞房，婚姻告吹。就因为一个暖水瓶女友不喜欢发生争执，在结婚仪式的前一天宣布离婚。大家分析醉翁之意不在酒，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说者无意，听者入心。
　　我当大兵已经6个年头啦，自73年提干风波后，因年龄超过了提干标准，自己多少还在梦想着提干的问题。又是3年过去了，自己早已经心寒意冷，彻底放弃了提干的奢想。可部队年复一年的使用就是不叫走，我想总当兵也不是的办法，便决定今年申报复员，回地方寻找出路。
　　人总是要生存的吗，我把想法写信告诉了在县城国有企业生产动力科工作的女友，让保持6年通讯联系的女友面对我的现实情况，果断抉择，立即答复，我好决定复原回地方的去向。
　　那日，小崔找我闲聊，我谈了想法，一旦女友失去，我不打算回老家，该去何方落脚？还是坚持在部队，请她谈了看法。小崔首先支持我和好友商谈去留的姻缘关系，她告诉我，一旦好友关系破裂，就到她的家乡落脚，并决定给她已经退居二线公安局长的父亲写信，为我在她的老家呼和浩特市安排工作。
　　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一旦女友摊牌，失去了女友，我真有可能按着小崔的安排，前去她的家乡呼市落脚。
　　女友很快来信，一直没有上升至谈情说爱的普通女友告诉我，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面对，还说为我编织一件毛线背心，决定来部队看看，顺便拿来试试毛背心的大小，不行就重新编织。
　　星期天的上午，我高兴地迎接到了女友CH的到来，我们从杨村汽车站出来，边走边谈，重点是复员后的设想和结婚的打算。电影队的司机老乡王占山开着130汽车改装成的电影专用车，跟在我们后面缓慢行驶。
　　我和女友并排走着，谈论着，说笑着，一会儿司机超过我们停下车，过来催促我们上车回去，我笑了笑示意走回去，司机也死猪心，还是缓慢地跟在我们身后，监视、保卫着我们的安全吧，也可能随时待命用车，我示意他回去准备午饭，他才一溜烟的跑掉。
　　二人世界，我们轻松地走着，交谈着现实，设想着未来。
　　我引导着女友一起来到部队家属区，来到司机王占山的临时家属宿舍门口，老乡夫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我给女友介绍老乡夫人后进屋里休息。
　　女友大方的拿出为我编织的一件羊毛线坎肩背心，要我当面试身看是否合适。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在她的面前脱衣服，当我拿着毛背心转过身走到窗户处时，老乡的夫人王玉芬急了，她嘻嘻的一把抓住我，拉着把我带到女友面前，我面对着心爱的老同学还是不好意思脱衣服，老乡夫人却大方地帮我脱掉军装，只剩下衬衣，我紧张的手脚忙乱，觉得身不由己，心脏砰砰直跳，慌忙中我竟穿反了这个毛背心，引得女友及老乡夫妇嘻嘻嘻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赶忙脱下重新穿好，老乡的夫人说合体，一个劲的夸我漂亮。
　　我看着女友紧盯着我的身躯，像在欣赏一幅作品，看的好仔细，真不知是看我还是看她一针一针编织起来的毛背心，此时我反而不紧张了，平静的把自己交给女友，供她审视。她抻抻这捋捋那，好一会儿，女友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满意的乐着说：
　　“嗯，挺好，正好，很合体，也很好看”。
　　我真高兴，心里美滋滋的，只觉得周身暖和，一股热流在体内旋转，转的我晕晕乎乎，转的我脑门子冒出了凉汗。
　　吃饭间，老乡的媳妇催促我们快点结婚，还趴在我的耳朵旁边警告我，告诉我结婚前一定要我找她一次，她要教我了解重要的生理知识，还强调说不然你结婚第一夜准保失败，我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以为然，当时还以为她在数菜，现在写起回忆录想起我的洞房花烛夜，回忆起此事，才悔恨自己结婚前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才知老乡夫人的心是多么的精细和善良，肯定是经验之谈。
　　下午3点多，司机随我到辛庄火车站，这里没有站台和工作人员，是个临时小站，看着高高的车门，地面距离火车的踏板扶手还有很大距离，她根本够不着，我感觉自己登上火车都很困难。
　　我没有犹豫，在后面一把抱起女友，在我的推送下，她踏上了火车旋梯踏板，抓住扶手，走向车厢，并回转身，朝我一笑，招手再见。
　　这一笑，印在了心中，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永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