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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愁得不得了

作品名称:相思草      作者:柴瑞林      发布时间:2014-12-10 19:37:51      字数:6867

  田安亮请刘春给李加禾介绍对象,又启发黄越和刘丽丽交朋友,现在还迟迟不见效果,他愁得了不得,又和语文组组长在一起交谈。
  “没有结果?”吴德才还是坐在那个沙发里,还是撇开八字脚,还是把两只手搭在沙发两边扶手上,脸上的表情还是毕恭毕敬的,用低低的,表示着急的口吻问田安亮校长。
  田校长抽了说:“没有。”
  “这怎么是好?”
  “就是啊!”
  “给上面再谈谈情况吧。”吴德才说。
  “最好先别谈。”
  “为啥不谈?不谈问题咋解决?”
  “不知道最近情况如何?”
  “花盆还在窗子上出现。”
  “说明还有问题。这个刘丽丽不知怎么想?真想把她弄出去。”田校长用手拍着桌子边沿,眼不看吴德才。
  田安亮每次和吴德才商讨事情,都不情愿看着吴德才,看着前边的一堵墙。吴德才感到对他说话好费力。吴德才觉得田安亮的耳朵好像和眼睛都朝前边去了,他的声音他能不能听到,不由得把声音提高。
  吴德才看看门边,怕有教职工走进来,又放高一点声音说:“有可能的话,这是个完全的方子。”
  田安亮感到吴德才的声音高了点,向他绕绕手说:“小心走漏风声,教职工中间的思想十分混乱,看问题也七形八怪的。把刘丽丽弄出去也不合道理。”
  “为什么嘛?”吴德才的身子斜偏过去,压低声音问。
  “学校里原来没有图画教师,每年想报考美院的学生没人指引学习,好容易有一个却要弄出去,上边如果怪罪下来,再不调入图画教师也是个问题。”
  “为什么分来一个刘丽丽,女的,如果是个男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田安亮抽着,手还拍打着桌子的边沿。
  “听说数学组的教师有不好好上课的,夜里打麻将,真不像话。”吴德才好像有些改变目标。
  田安亮说:“数学组的教师有打麻将的、玩纸牌的,这些都不算大问题,近来出了一个问题,好让人发愁。”
  “田校长您千万别发愁,车到山前定有路。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啥事情。田校长如果感到我能帮忙的话,我一定出面走走,费点力气不算啥。”
  田安亮偏过头看了看吴德才说:“真的,说不定你能帮助解决。”
  田校长说话向来不把意思说完,卡在嗓子眼里,仿佛专门让听者急心,受折磨,或者说受考验。
  吴德才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田安亮,靠他的一边的耳朵,好像田安亮说话的声音要从那里发出来。
  田安亮抽住了。
  “咱们学校的人员太复杂,思想太混乱,如果是文化大革命那一时就好了,给狗日的贴几张大字报,或在批斗会上去整一整。那时候的思想政治工作就好做,现在成了放群羊了,满山遍野跑没个收敛。”
  吴德才也拍起了扶手,好像在跟着田安亮拍桌子的动作练习臂力的样子。
  田安亮抽起的眼睛鼻子放松了些,试图笑一笑,可是又抽上去了说:“现在头头不好当了。记得文化大革命那一会儿,我们学生把老师们都批斗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如果不服斗,还可以砸几拳头,他们都不敢言传。我那时候是尖兵头头,带头批斗,养成了个坚决的个性,只要谁不服管就贴大字报,组织批斗和捅打那些狗不如的东西。”
  “现在不行了,气候变了,只好听之忍之,反倒夹起了尾巴做人,你看窝囊不窝囊。”
  “是呀!”吴德才进入那时候那段轰轰烈烈生活的回忆。
  田安亮说:“你们也搞得火红?”
  “当然!”
  “你也当过红卫兵头头?”
  “当然!可惜那段日子再不回来了。如果那样的日子还在,我能混一个样子来。现在什么功劳都没有。当了个教研组长,还遇上了李加禾这样的教师。”
  “张峰也很糟糕。”田安亮更加杞人忧天地抽上去了,脸像一只活脱脱的核桃。
  吴德才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一点妨碍,就说:“田校长看得起我,让我当组长,还在不停地提拔,我如果不是你在学校当校长,恐怕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欺死了几次了。”
  田安亮又看了吴德才一眼,吴德才忙说,我再做做张峰的工作,看他能不能改邪归正。田安亮破天荒地点了点头。
  吴德才恳切地问道:“请问田校长,数学组里出了啥问题?我真想给您分忧解愁呢。”
  “数学组的女教师丘小菊最近有迹象。”
  “啊?”
  “和张峰来往密切。”
  “是吗?吴德才万万没想到问题还出在语文组。”
  “是的。听说张峰和丘小菊是中学同学。”
  “是中学同学为什么以往不来往?”吴德才不解地问。
  “以往人不注意。现在丘小菊也入了‘扬州八怪圈’,在学什么绘画和作诗,和张峰不分星期日和放学后的时间,泡在一起。”
  “如果加入到那个迷阵似的圈子就不行了,人一定变坏。这扬州八怪圈的气氛如海洛因一样,谁吸上谁就鬼迷心窍,一切都完了。”吴德才也很发愁,好像他又成了数学组的组长,也成了音、体、美组的组长了。
  “张峰迷上了丘小菊,就也不会和刘丽丽成,不和刘丽丽成,李加禾就趁虚而入。”
  “现在李加禾的妻子死了,他们真的要成,也别……”
  “那不成!”田安亮对着吴德才发了脾气。
  吴德才忙改变口吻说:“他们如父女一样的年龄,泡在一起,让人不可思议。”
  “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搅乱了一切工作秩序。多次找上边谈了,上边开始还相信我讲的话,后来连我都不好好答理了,好像是捏造出来了那些问题。我一说端花盆的事……”
  “处长咋说?”
  “他说以前打上李加禾有妻子,现在妻子没有了,让他们来往去好了,管那些男女交友的事情干什么嘛?”
  “你看这,这……”
  “我说很多人怀疑王明明之死很不明白,其中有文章。人家处长说,有什么文章。开始有这样的反映,司法机关接到举报,展开了了解调查,去了北京王明明接受治疗的医院取证,一切都没问题,人家医院把方方面面的证明都出示了。处长还说,如果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李加禾不要妻子了,要动手脚,在家中人不知鬼不觉地动了手脚。砸死一个植物人比砸只鸡还容易,何必兴师动众去北京住院?把人弄死在那里,那里难道不能证明人是弄死的吗?”
  “是吗?”
  “可不是嘛。处长这么谈,那么比对,还批评教育了我一阵。”
  “唉呀!”
  “我现在也不敢出面了,还怕把我这个校长给撸了。”
  “是要注意。”
  “现在正在提拔的都是些正规大学生,把我们这伙工农兵大学生早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种说法愁煞了吴德才,他没迟没早地跑到田安亮这里讨好,夹起尾巴让他看,还不是为当个校长嘛。他想正确了就对校长说:“男女之间的事就不管了,让他们搞去。本来我们是好意,想把工作干好,让校风出类拔萃,上边并不承认,先压下来,等上边的处长换了,再试着展开。田校长你看?”他努力地扭过脖子等待田校长回音。
  田校长说:“我们的工作还要干,你先给刘丽丽把牌摊开。”
  “怎么摊?”
  “你告诉她教学工作这么紧张,不要因为私人交往去影响。如果使工作受到影响,后果自己负责。”
  “你也给她谈谈。”吴德才知道自己才是一个小小的教研组长,刘丽丽不会买这个账。
  “我给丘小菊要谈,你也可以给谈谈。”
  吴德才想,这怎么可以呢?
  田安亮立起来了,他要出去。吴德才知道这次谈话就到此结束,下去就按“决议”执行。他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前途很渺茫。
  田安亮出去又折回来,对一脚已过了门坎的吴德才说,我忘了一句话,你现在谈话的对象应该主要是张峰。
  他们都站在了过道,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朝两边看动静,好像是搞地下活动,要拟定一种保密的工作计划。
  “我心里清楚。”吴德才说。
  “你把他的工作都做不好,这教员组长就别干了。”田安亮说完这番话以后走了,再没回头。
  吴德才感到自己这个角色很不好当。张峰是个“饺子”老闷着,每次他对他谈心时,总不言语,他把该谈的谈完了,还在没话找话地给他比对引导,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这让他十分恼火。
  现在田校长又谈到这些问题,不知让他如何去完成。他觉得说张峰是个“饺子”不如说他是个“铁鎯头”,让自己打也不行,吭也不行。
  可是,还得找他谈谈。只有找他谈才名正言顺,找人家丘小菊谈就不名正言顺了,要等下了课有空余就和他谈。是刀山也得上,是火海也得下,这是工作需要。
  吴德才原来感到自己是个教研组组长,比组里的人都高强,都吃劲,上通校方,下通学生低层,好些组员都有些怕他,可是张峰不然,他明显地感到张峰一点都不买他的账。他还发现张峰的文学底子和教学能力都强过自己。说他是个“饺子”,还不如说自己是个“饺子”,他上课语言流畅,句句成章,字字成文,使学生在活跃的气氛中掌握知识,提高兴趣,别看他平时闷,对人冷。吴德才又想:对了,说他是“饺子”有道理,他肚子有,饱饱满满,实实在在的,自己肚子里没有。自己是文化大革命中的工农兵学员,说是上了大学,其实连高中的课都没有学完,肚子里还有么?没有啊!没有,只有肚皮还用什么力量去“破”呢?不是,他是“饺子”,能破,能奉献给学校和大家。
  吴德才也觉得张峰这个人虽冷虽闷,别人和他谈学问却是很热火,兴趣很高,舍得让别人受益,也不耻下问。这“扬州八怪”中有张峰,他很想不通,他为什么和李加禾、刘丽丽、黄越、王建设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怎么不和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打得热火一些呢?
  吴德才深深感到张峰在他给他做思想工作时,那样不言不语,表情上透露出对自己的轻蔑和不恭不敬,使自己心中难受和惶惶然。
  说白了,吴德才由起初的不满意,大加干涉,盛气凌人,到后来的慢言慢言,看眼色说教,到现在的丈二和尚难摸到头脑,是他觉得他低了,人家张峰高了,不敢说多少话了。
  这工作还怎么去做吧,还不如先在丘小菊那里试了。
  吴德才慢步进入数学教研组,正好丘小菊在那里坐着,别的教师都有课。这是上午,主课安排得最多。
  “吴老师来了,找谁?”
  吴德才撇开八字脚站在当地上说:“我找的人不在,他一定上课去了。”
  丘小菊站起来,给吴德才搬过一把椅子让了坐,而后说:“这节课就我一个人没有,我今天只有一节课,在下一节。你找的人一定在上课。”她没有进一步问他找谁。又说,“吴老师坐这儿等一等,下课用不了多久吧。”
  “是的。”吴德才说。
  丘小菊的眼前有一片写着诗的白纸,吴德才说:“我看你在写诗。学数学的人还写那东西有什么用?”
  丘小菊说:“人应该有几样别科的爱好,我虽学数学,也喜欢文学。说句老实话那时报考大学前分科时,对报理科还是文科好矛盾了一阵子。如果报了文科说不定更好一些。吴老师是学中文的,一定也喜欢写诗了?”
  “不,不不不……那东西不好,写诗填词或做文章都是误入歧途。不说文革的时候,就是古时候,有多少文人都被政治淘沙一样淘掉,有些下场十分惨痛。”
  “是有这先例。”
  “多多的呦!你们青年人结交朋友,也不要和那迷迷狂狂,疯疯癫癫的所谓的文人交结,远离他们。”
  “是吗?”丘小菊十分惊讶这吴德才的宏论,他的道理在什么地方?
  “是的,咱们学校出现了‘扬州八怪’,你也许也听到了?千万千万不能涉入那个圈子。”
  丘小菊没再说什么,她早在张峰的口中得知吴德才,这个具有奇怪性格的人的所作所为。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还在看眼前的那片写着排行字的白纸。
  吴德才说:“青年人要搞好自己的本质工作,不务正业会使学校工作受到影响,误人子弟。”
  丘小菊还在看那片纸,她还打算走出教研室去办别的事情。
  丘小菊正在思忖,吴德才走过来,把那片纸拿起来说:“让我好好拜读拜读好吗?”
  丘小菊笑了说:“行啊,行啊!”
  吴德才看到的不是诗,是一组歌词,歌词是这样写的:  
  山菊花吟(歌词)
  
  小小山菊花,野沟是她家。
  小草为她伴,香溢大山崖;
  
  小小山菊花,无人知道她。
  寂寞诉寒风,思绪任霜打;
  
  小小山菊花,笑在阳光下。
  蜜蜂来采撷,虔诚恋着她。
  
  张峰赠丘小菊
  ×年×月×日
  
  看完后,吴德才看着不卑不亢的丘小菊问:“这是张峰赠你的?一来,在远处看到还不知这是歌词,拿在手中才看到括号里写了‘歌词’两个字。这……”
  “是张峰写的,赠送我的,是歌词。”丘小菊大大方方地说。
  丘小菊讨厌吴德才的举动和言谈,真想唾他一口。她知道,这不是一个教师,一个为人师表的人表现出来的,只有笑着搪塞他。她微笑着,还倒要听听他再说些什么。
  “小丘老师哪里人?”
  “山沟里出来的。”
  “这也奇了,山沟里有壑有丘,你姓‘丘’,山沟里,树林里有野菊,小小的花朵,你叫‘小菊’,你的名字和故乡的山沟丘壑紧紧相连呢。”
  “对了!”丘小菊点点头。
  “张峰也是一位从山乡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他自然亲近山乡,爱着山沟丘壑中的小菊了。”吴德才撇开八字脚笑得哗哗地响。
  吴德才见了校长很小心,见了处长一定很恭敬,见了同事很放达,见了他认为是他低一筹的人很张扬,大说大笑。
  “吴老师还有什么指教的吗?”
  吴德才更加开放地说:
  “这歌一定是黄越作曲了?”
  “对,吴老师神了,什么都知道。”
  “你学会唱了?”
  “学会了。”
  “给我唱唱吧。”
  “不行,这是教研室,是上课的时间,怎么可以放声唱歌呢!”
  “轻轻地唱几句吧!”吴德才想学一点儿好细细给校长哼哼一下,使他知道有无淫调靡音。
  丘小菊说:
  “我有事去办一下,再说马上该下课了,老师们都该回来了,你请等等吧!”说完后,赶紧躲开去了。
  吴德才看着小巧玲珑的丘小菊想: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腼腆女子,投入到那个圈子就完了,她还没有正儿八经投入,已经和那里的三教九流的人员混上了。这歌词、这曲子,还不是那伙人造出来的。
  吴德才抬头时,猛看见丘小菊办公桌的对面墙上挂了一幅画。走近了去看,落款处写的是李加禾。他气极了,骂道:“狗日的”那里都有你的爪子,像魔鬼一样,弄得我这个组长这么为难,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走得再近一些看到的是茂密的树林,蔚蓝的天空,清冽的小溪,旁树旁水旁草处全是黄灿灿的小黄菊,密密麻麻,生机盎盎的很是可爱。这画的题目是《秋天吟》。
  吴德才不懂美术绘画,也觉出来无限的美感。他心中又骂道:“狗日的李加禾还是能成,画啥都像,神气十足,就是那人,他妈的像个啥嘛,长发、八字须、白面红唇,像个女人,像个第二性征十分明显的女人,我生见不得这种男人,如果能把他干掉,都把他干掉了。”他摇摇头又说:“看着吧,咋敢这么想,干掉他就要偿命,虽然他影响我的正常工作,影响我的升级,还得共同戴天呢。”
  吴德才又仔细看那上角边的文字都说的什么,原来是一首题诗:
  云淡天高秋照野,
  老树清水烟波别。
  春酣花香成镜景,
  黄花过后无花开。
  吴德才的心被震动了,他真想把李加禾找过来狠狠地在脸上打一顿,质问他为什么画这破画,题这破诗,还送给一个稚嫩的少女!
  李加禾呀李加禾的魔爪有多么长啊!李加禾呀李加禾,一个脑筋不成熟的刘丽丽还不够你玩,你又玩起了丘小菊。你把语文组要弄到何种地步去呀?
  吴德才看教研室里没有人,真想把这幅画摘下来,卷起来,等没人的时候交给校长,看校长该有多么惊讶,该有多么难受。
  吴德才气坏了,把手伸上去,正要摘这张画,已经拔掉了一枚图钉,丘小菊进来了,啊呀一声说:“吴老师你别取下来。”
  吴德才满脸怒气,还要拔取第二枚图钉,丘小菊急了说:“吴老师你如果把这一张画拿去,我就没有办法给李加禾老师交待了。这幅《秋天吟》大概是他要给中国画协交的任务,他们每年都有年会,作品都要参赛。”
  吴德才把手放下来,看着和小黄菊一样质朴的丘小菊说:“他的参赛作品挂在你这里干什么吗?你难道是他的老师,要给他的作品提出修改的意见。”
  “不是,我求他让我看看,我太喜欢这幅画了。当然很多人都喜欢这《秋天吟》,都想求他赠送,他说后边再给大家赠送,到假期会有许多时间作画。我想这张画只要参赛了,就被中国画协收藏,以后又会到国外参展,被法国、美国或日本,无论那一个国家收藏。”
  “以往的有收藏的吗?”
  “每年年会的作品都到了国外。”
  “那么说,李加禾的名大了,中国的庙太小盛不下这位大神了。”
  “名很大,因为成就很大。比如这张画吧,容书法,诗文为一体,你可以得到一箭三鵰的收获啊!”
  吴德才认为丘小菊也是一个误入歧途的人,是一个傻子,疯子,半二愣子,是八怪中的一怪,为什么原来没有被人发现呢!
  丘小菊看着吴德才的面容说:“吴老师肯定不相信李加禾老师的成就有多大了。”
  “教师的本质工作是什么?”他很无礼貌地反问。
  “是为学生们把课上好。”
  “这就对了,你说的那些毫无意义。”
  “很有意义。一个学好书法、绘画、诗词、文章的人他的品德一定不会怎么低下,他没有艰苦学习,努力探索的精神是达不到的。就这种精神也是学生们进步的营养和源泉。要在事业上成功,首先是树人,品德高尚的人才能看得远,行得正,进程快,这难道还用怀疑吗?李老师的教学是全区的楷模。”
  吴德才忍无可忍了说:“谁宣布了他的教学是全区楷模?”他狠狠地看着她。
  “他学生的学习成绩是全区第一,不容置疑,他学生的高涨的学习语文的兴趣、自觉性,参与写作班子的人数。”
  “参与写作班子的人数?”
  “对!”
  “人数可以由老师定!”
  “他的学生都是自个参与,没人强求。”
  “你会知道?”
  “作过调查。”
  “就你?”
  “不,是我们一伙青年教师。”
  “你是教数学的,为什么多操心呢?”
  “我是学习数学的,但我们各科老师的目标是一致的,改进教学,探索教学新方法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数学组的成绩上不去,学生们大多数厌学,我们要搞清这是为什么。李加禾老师的学生为什么是我上边说的那样,我们就要调查、了解,其目的你这一下该明白了吧?”
  吴德才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丘小菊又说:“你组的工作有那么突出的动力和成绩,你就不骄傲,不在心里去。是你这位组长当得好,还是其他原因?吴老师你是十分值得庆幸的人。”
  “庆幸?”
  “对!”
  吴德才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瘦弱女子,说话还伶牙俐齿的,道理一溜一溜的,还真没有看出来呢。
  “吴老师你别老盯着我想不通,如果你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上课去了。”
  随着丘小菊的话音落下,下课的钟响了起来。
  吴德才来不及再做思想工作,败北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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