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见恨晚

　　
　　龚小菲下班后刚走出派出所，突然发现张飞翔从他的奥迪Q7车里下来，手捧鲜花潇洒的朝自己走过来。龚小菲故意脸一沉，严肃的说：“张飞翔，你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青天白日之时，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跑到派出所来腐蚀拉拢警察，你可知罪。”张飞翔嘻皮笑脸的回答：“警花同志，草民可不敢腐蚀拉拢你，草民是被警花同志的侠肝义胆感动，特来叩谢大恩，请警花同志高抬贵手，予以接受。”张飞翔说完双手把鲜花递到龚小菲面前。
　　龚小菲接过张飞翔手里的鲜花说：“张大老板，你搞这么隆重和夸张，未免太见外了吧？”张飞翔看着龚小菲妩媚的面庞，调皮的说：“警花同志助人为乐，这点待遇当之无愧。前几天我妈患病，你深更半夜救死扶伤，我妈本来要我送你一个红包。但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不给你送红包为好：一来有行贿受贿的嫌疑，二来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感情，我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送你这束鲜花，这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礼数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龚小菲贴心的说：“老同学，难得你考虑得这么周到，避免我犯错误，谢谢你了。”张飞翔说：“小菲，你客气了，该谢的是你，来，上车，我送你回家。”龚小菲推辞说：“我回家就这么几步，不用客气。”张飞翔靠近龚小菲轻声说：“我给你爸妈带了点水果放在车上，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这不算行贿吧？”龚小菲展颜一笑：“这不算行贿受贿，好，我接受。”龚小菲说完上了车。奥迪车在龚小菲家楼前停下，张飞翔从车上提下一袋水果递给龚小菲。龚小菲接过水果邀请道：“该吃中饭了，到我家随便吃点吧。”张飞翔解释说：“今天我哥去我姐夫家了，我得去医院给我妈送饭，今天先欠着吧，改天我一定抽时间去看望你爸妈，代我向他们问好吧，再见！”张飞翔向龚小菲挥挥手，奥迪车缓缓启动了。
　　晚上，龚小菲刚洗完澡，手机响了，龚小菲按下接听键，电话是张飞翔打来的，他说想跟龚小菲见一面，谈一谈租赁厂房的事，问龚小菲有没有时间。龚小菲说：“我今天晚上不值班，没什么事，你定个地方吧。”张飞翔说：“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吧，地点由你定。”“好吧，我在派出所门口等你。”“好，一会见。”。龚小菲刚从楼上下来一会，张飞翔就开着车过来了，张飞翔打开车门，龚小菲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龚小菲今晚穿着时装，略施粉黛，与平常穿警服相比别有一番迷人的韵味。张飞翔问龚小菲：“我们去哪里？”“我们去天香茶楼怎么样？”“好，遵命！”
　　来到天香茶楼门前泊好车，张飞翔和龚小菲两人边聊边走向茶楼，招来不少路人羡慕的目光。两人进了包厢，一位美女迎上前来热情的问候:“先生，美女，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美女，请你给我们先来一个果盘，再来一壶西湖龙井。”美女开好票带着职业微笑轻盈离去。两人在沙发上落座，龚小菲开口说：“关于厂址的事，这几天我已经看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周艳苹她姨夫兄弟的院子，以前曾经租给别人办鸡场，现在空着：另一个是镇粮站的旧址，一直闲置。粮站旧址的总体面积比原鸡场的总体面积小一点，但粮站的建筑面积比原鸡场的建筑面积宽。粮站院子里干净卫生，环境整洁，年租金要价14万；原鸡场里污水横流，臭气熏天，年租金要价15万。我找原鸡场的老板打听了一下，他以前的年租金是12万。我认为这两个地方各有利弊，明天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最好亲自去看看，合适的话就定下来。对了，你妈近两天病情怎么样，我天天忙的也没时间去看她老人家。”张飞翔说：“小菲，谢谢你的好意，我妈早已脱离了危险，现在病情稳定，而且逐渐好转。我这次匆忙回家有两个目的，一个是陪我妈治病，第二个是把厂址的事落实下来，下一步我的主要精力将放到新厂的选址和投产上，争取本月底把厂址定下来，接着马上招工，下月上旬购进设备，中旬小量试产，下旬正式生产，东莞鞋厂那边压力越来越大，员工几乎每天晚上都加班，新厂再不启动的话，我担心东莞那边供不应求吃不消。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陪我一起去看看那两个地方好吗？”
　　龚小菲说：“我一般情况下只有中午有空闲，具体什么时候有空，我明天再通知你吧。”茶楼的美女进来送上果盘和茶，并给他们一人沏上一杯，张飞翔看着龚小菲说：“来，喝茶，鞋厂的话题我们暂时告一段落，以后再谈。”龚小菲随意的说：“没事，我们还是一边喝茶一边谈吧，县城的鞋厂投产后，你准备自己负责管理还是请人管理？”张飞翔说：“我准备从东莞腾飞鞋厂那边调一个车间主任过来当生产厂长，我则东莞和本县两头跑，协调两个厂的生产和销售。”张飞翔正说着，手机响了，电话是周艳苹打来的，她问张飞翔在哪里。张飞翔不假思索的说：“我今天刚从东莞回来，正跟小菲谈鞋厂选址的事，我准备明天亲自去你姨夫他兄弟的院子和粮站旧址看看，两个地方比较一下再做决定，争取尽快把厂址定下来。”周艳苹听说张飞翔和龚小菲在一起，却没有邀请自己，心里恹恹不乐的说：“你们谈吧，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郁郁寡欢的挂断了电话。
　　张飞翔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电话又响了起来，张飞翔按下接听键，电话是张飞鹏打来的，张飞鹏说他在家炖了点鸡汤，问张飞翔是否有时间给送到医院去。张飞翔说：“你稍等一会，我就回去。”张飞翔向龚小菲歉意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陪你多坐一会，我哥刚才给我妈炖了点鸡汤，让我给送到医院去，抱歉。”龚小菲说：“没事，你以后在家办厂，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你去给老人送鸡汤吧，再见。”张飞翔说：“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再去医院。”龚小菲说：“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这儿离家也不远，我安步当车，权当锻炼身体。”龚小菲说完和张飞翔一起出了茶楼。
　　第二天中午，龚小菲陪着张飞翔再次实地考察了两个地方后，通过多方比较和对照，张飞翔决定租赁镇粮站旧址作为鞋厂的厂房，因为粮站里面不仅房间多，而且干净卫生，稍作装修和改造就能投产；而原鸡场的院子污七八糟，环境脏乱，异味难闻，实在不适合做厂房。当天晚上，张飞翔让龚小菲约请良田镇党委书记苏来生、镇长苟上林、两个镇干部及粮站站长莫大同吃晚饭，龚小菲和方正兵作陪。酒菜上桌，张飞翔端起杯子说：“我这次打算回镇里办一个鞋厂，以后请书记、镇长及各位领导多多关照，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祝各位领导宏图大展，青云直上。”苏来生端起酒杯笑容可掬的说：“小张，不，张老板，听小菲指导员说，你才二十出头，马上就要开第二个鞋厂，真是年轻有为，魄力不小，非常了不起。你能回乡办厂，既是对父老乡亲最大的关照，也是对我镇脱贫致富工作最大的支持。我代表镇党委和镇政府对你回乡办厂表示衷心感谢和热烈欢迎，如果你以后在办厂之中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我们一定尽力予以解决。预祝你开张顺利，财源广进。”苏来生说完一饮而尽，其它几个人也喝干了杯中酒。
　　镇长苟上林嘻皮笑脸的说：“张老板，听别人说你跟我们龚指导员不仅是同学，而且渊源颇深，感情非浅，请你跟龚指导员喝一杯，加深一下老同学之间的感情怎么样。”其它两个镇干部听了苟上林的话也嘻嘻哈哈的齐声起哄：“张老板，既然苟镇长说你跟龚指导有一腿，那就请你们今天晚上喝一个交杯酒怎么样。”龚小菲听了两个镇干部的话，脸色绯红的解释：“你们别听人家胡说八道嚼舌根，我跟张老板只是普通同学，不信你们可以问方所长，再说我也从来不喝酒。”龚小菲说完用求援的目光看着方正兵，方正兵故意对龚小菲的话充耳不闻，对龚小菲的表情视而不见，表情高深莫测的笑而不答，他想看张飞翔和龚小菲喝杯交杯酒。粮站站长莫大同坏坏一笑：“龚指导员，你如果跟张老板喝了这杯交杯酒的话，我今天晚上就跟张老板签合同，一言为定，决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