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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漠情深,观音洞里叙衷肠

作品名称:沙枣花儿开马莲花儿落      作者:漂泊的心      发布时间:2014-11-12 20:24:57      字数:5632

  马德尔从焦娘坟前离开后,本想去追赶自己的驼队,但转念一想,尕娃子和马茹君带领驼队要在酒泉休整二天,自己现在去找甘雄兄弟,有一天时间也能打个来回,追赶驼队不成问题,于是他按照王老汉告诉他的路线,从山谷策马而行,天刚黎明他就赶到了双鹰山,这双鹰山突挺在山谷中央,似秃鹰傲视山峦,霸气十足,马德尔轻轻喟叹一声:“想不到此处还有这么险峻和秀丽之地!”一般人到了这里,只能是望山兴叹了,因这里已无路可走,这里山上长满了云杉、圆柏、杨树等林木以及鞭麻、黑刺、山柳等灌木。此外,这里是祁连山中段,山上密林雪岭之中,时常有许多游荡的鹿群或奔跑,或徘徊其间,野趣浓烈,生态优美。这里的四季从来不甚分明,春不象春,夏不象夏,所谓“祁连六月雪”,就是祁连山气候和自然景观的写照。这里山中的河谷和洼地,海拔平均3000多米;而祁连山诸峰的高山顶则在4000至5000米之上。一路之上履冰踏雪,寒风刺骨,但有着使你目不暇接,可尽情观赏的大自然之美。这里山的每一个山峰,本来就显得气势雄伟,人称是“石骨峥嵘,鸟道盘错”;这些由冰雪和石头凝成的奇形怪状、棱角分明的脉脊,有如用巨斧劈雕一般。至于因高山上终年积雪而形成宽阔硕长的冰川,那是雪山的一绝!冰川是长年不溶化的,好似披挂在雪山众神身上的条条洁白的“哈达”。它们千姿百态,躺卧在雪山上,如白虎藏匿,如银蛇盘绕,在晨阳的照射下,有如钻石发出万簇光芒;在霞光的色染中,冰川则有无法描摹的瑰丽!而山腰和河谷洼地一带,成片的是野生的柳树、杨树,还有丛丛簇簇的刺槐。显得是那样古老、苍劲而又扭曲,古老得使你无法估算它们的年轮,从它们中间粼粼流着的河溪,又是那样的动感而骨质,翠绿,映照着千年雪山,冷暖之间,让人气荡魂飘,。马德尔拉紧马缰绳,侧身向左探视,只见一片沙枣树林盘龙交错,构成一片绿色中透着银灰色的靓丽风景,要想穿过这片茂密的林子,只能下马徒步穿行。马德尔跳下马鞍,瞅准了一个林带边缘较宽的豁口而入,马德尔牵着火龙马走一阵儿,停一会儿修正前行的方向,走了大约两个多钟头,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枣林地。马德尔长叹一声: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造就的山川真是包罗万象,神奇无比!”他抬眼望去,一条河流奔腾而泻,河水很浅,清澈见底,马德尔丢了马缰绳,快步走到河边,掬起清凉的河水喝了几口,一股甘甜的清爽沁入心扉,让他豁然开朗,他掬起清洌洌的河水洗了脸,那火龙马也早已跑到河边吸允着水,马尾舒畅的摇摆着,一副悠闲的样子。马德尔起身坐到河边一块石头上,从腰间取下旱烟袋,挖上一锅烟丝,用火镰点燃,“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此时太阳刚刚升起,一米金色的晨阳洒在粼粼流淌的河水上,把倒映在水里的山峦、还有那些个鹅卵石都涂抹成金黄色,河对岸不远处又是一脉起伏不断的山峦。“那个观音洞在哪里呢?”马德尔快速在脑海中搜寻着,抬眼极力向河对面山峦望去,凭他的江湖经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泾渭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吧!”马德尔叹息一声,拿旱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收起旱烟锅插在腰间,弯下腰绾起裤腿脱了鞋,牵了在一边吃草的火龙马蹚水过了河,他放下绾起的裤腿,穿好鞋跃身上了火龙马,信步向对面山峦走去。走着走着,马德尔一抬头,发现在山脚下的一片刺槐后面,隐隐约约有个身影晃动了一下,马德尔站住定眼细看,那个晃动的影子又不见了,马德尔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轻轻在马背上拍了一下,向那片刺槐放马而去,等走近那片刺槐,只见一个婀娜多姿,身着红妆的女孩正在几颗野柳树下练飞镖,红衣女子听到马蹄声和人的鼻息声,看都没看,那只玉手中的飞镖就“嗖”的一声,向马德尔身上射来,马德尔手疾眼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空中优雅的翻了一圈:“好手段”,边称赞边伸手接住了飞向他的飞镖,然后轻轻落在了地上,那位练飞镖的姑娘闻声,竟惊得目瞪口呆:“马德尔大叔,怎么是您啊,没伤着您老吧。”她吃惊的眼神中又流露出喜悦,忙扔下飞镖,跑上前来。“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月娥姑娘,终于找到你们了。”马德尔也是惊喜万分,见着月娥姑娘,顿时喜上眉梢:“月娥姑娘,甘雄大夫呢?”马德尔没见着甘雄,心里有点急。“爹爹和张大伯上山采药去了,一会就回来,马德尔大叔请先到屋里坐。”月娥猛然见着救命恩人,喜悦之情悠然而生,像个小孩似的拉着马德尔大叔的手边走边喊:“张芳姐姐,忙啥呢,家里来贵客了。”月娥那悦耳的铃铛般的声音回响在山谷旷野,“月娥,谁来了啊?”说话间,从山洞里探出一个留着大辫子的姑娘,她闪动着一双水灵灵的迷人的黑眼睛,双眸里透出迷茫的眼神,马德尔心里判定那一定是张老汉的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马德尔大叔”,说着话儿,月娥姑娘已拉着马德尔大叔的手走进了山洞。这个山洞不知是何年何月形成的,里面很大,洞内四壁怪石林立,对着洞门的石壁上,一幅栩栩如生的观音石雕像格外引人注目,些许这就是“观音洞”的来历吧。洞内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磐石,磐石中间细两头大,上面十分平坦,月娥姑娘把马德尔拉到了磐石前的木椅上坐下,张芳从旁边一个小石屋里端出一盘山果放到磐石上面,“大叔请吃山果,很甜的。”月娥姑娘拿了一个山果递给马德尔:“马德尔大叔,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尕娃子和宝儿没来。”月娥没见着别人,心里着急。“呵呵,我就知道月娥挂念着尕娃子和宝儿,这不,我屁股还没坐热,你就问上了。”马德尔大叔吃着山果,那锐利的眼睛瞥了月娥一眼,月娥顿时脸就红了,那白皙的脸上瞬间羞出了两朵淡淡的彩云,一双黑黝黝的眼眸不好意思的挪开了马德尔大叔的脸。马德尔大叔吃了一个山果,便把回到老家,尕娃子和自己女儿马茹君成婚,这次随驼队去新疆之事讲给月娥和张芳姑娘听,正讲得津津有味,突听的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甘大夫,这儿怎么多了一匹枣红马?”说话声音很爽朗。“就是,这匹枣红马好眼熟,莫非是我那好兄弟马德尔来了。”月娥姑娘听到声音,知道是爹爹甘雄和张大伯回来了,便高兴地跑出山洞:“爹爹,你快来看谁来了。”月娥姑娘边说边过来拉甘雄的胳膊。“你这野丫头,你让我喘口气把药篓卸了再说。”甘雄和张老汉正往下卸身上背的药篓,马德尔和张芳姑娘闻讯从山洞出来了,“是张兄弟和甘雄兄弟回来了!”马德尔快步迎上前去,和甘雄拥抱在了一起:“甘雄兄弟,我对不住您啊,是我给您家添了麻烦,害得您家破人亡。”马德尔见了甘雄,悲从心起,竟老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兄弟,不要哭了,这不怪您,都怪那横行霸道,黑心肠的王兴。”甘雄安慰着马德尔,眼里已盈盈涌满了悲戚的眼泪。“都别站着说话呀,到里面去说。”张老汉忙上前拉住马德尔和甘雄的手说。马德尔转过身和张老汉握了握手,便和甘雄一起走进了石洞里。他们围坐在磐石周围,月娥姑娘给他们沏了茶。马德尔一边喝茶,一边把这次去新疆途中,夜晚探视甘雄家,碰到邻居王老汉,再此返回王庄,火烧王家大院,刀俎王庄恶霸王兴的事儿给在座的讲了一遍,大伙听得惊心动魄,心里好舒畅,好兴奋。“马德尔兄弟,谢谢您为焦娘报了血仇,焦娘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只是这次恐怕您闯祸了,说不定沿途城防管卡已发了对您的通缉令,您若西去恐凶多吉少啊!”甘雄听完马德尔的讲述后,高兴之余心中又涌出淡淡的忧愁。“月娥,去把我那瓶竹叶青拿来,我和你马德尔大叔,张大伯畅饮几杯。”不管怎么说,甘雄心里还是特高兴啊!自己虽没亲自手刃仇人,但结拜兄弟马德尔替自己报了血海深仇,也算给了焦娘一个完美的交待,况且身边有一个懂事的月娥成天“爹爹长爹爹短”的喊着,细心照料他的生活,让他悲戚的心感到了温暖和慰藉,这是老天对他最大的恩赐啊!“来来来,为马德尔老英雄血刃我们的仇人共饮一杯。”张老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高兴呀,那个王兴害得他背井离乡,当初后悔没一镰刀结果了那小子的命,害得自己被迫东躲西藏,还让甘大夫一家受了牵连。“来,共饮此杯!”马德尔和甘雄端起酒杯,和张老汉共干了一杯酒。“这样吧,一会儿我到县城去探探风声,以防万一。”甘雄小酌一口酒,关切的看着马德尔。“那就有劳兄弟了。”马德尔神态自若,一边喝酒一边说。“爹爹,我随你去,也好有个照应。”月娥一听甘雄要去县城,心早已飞出了深山,她负伤到现在快半年了,外面世界怎么样,她深居山林,自然毫不知晓。“鬼丫头,我就知道你早在这呆烦了,呵呵。”甘雄乐呵呵的笑着,把月娥羞得不知说什么好。“甘雄兄弟,我看行啊,让月娥去散散心,她那飞镖练得已有火候,去了对你也是个照应啊。”马德尔瞥了月娥姑娘一眼,乐呵呵地看着甘雄。“还是马德尔大叔对我好。”月娥听到马德尔大叔同意她去县城,娇白的脸上兴高采烈地挂满了笑颜,心里甜甜的,一双黝黑的眼眸撒娇似地瞥了甘雄一眼。
  三位长辈围坐在观音洞内的磐石上畅饮着,月娥姑娘悄悄走进睡觉的山洞,从搭建的木床下面取出油布包裹的那把德国造手枪细心擦拭起来,然后取了子弹装进了弹匣,和枪一同放进了包裹,又把12支玲珑小巧、锋利无比的飞镖带系在腰间,头上包了橘色的包巾,穿戴停当,她来到甘雄身边:“爹爹,我们该进城了。”“好,现在正好响午,我们去去,赶傍晚就回来了。”甘雄拱手和马德尔,张老汉相别,走出观音洞,背起药篓,从观音洞旁的拴马桩上牵了两匹枣红马,和月娥姑娘跃上马背,一会儿工夫就消失在那片沙枣林中。
  甘雄和月娥姑娘骑马来到城楼子前,看到城防守军查得很严,进城人流熙熙攘攘,到了城楼子前都要排队接受盘查,看到外乡的和疑惑的人还要搜身。“月娥姑娘,你带着家伙了吗?”月娥姑娘脸一红,她带枪的事还是让甘雄看出来了。“哦,我......我带上了,在我包裹里。”甘雄和月娥姑娘下马站在城门楼子前细心观察着城防守军盘查人流的一举一动,甘雄一抬头,看到了城楼门子墙上的通缉令。他看到那个头像的人的眼睛有点眼熟,再往下看通缉令的内容,心中不觉大吃一惊,那通缉令上说的事儿不正是马德尔早晨讲给他听的吗?“这不是甘雄大夫吗?失敬失敬!甘雄闻声,惊得猛一回头,却见是城防队队长王翔带着四五个手下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他腰间挎着王八盒子,手下端着长枪,各个满脸杀气地站着。甘雄微微侧脸,看到月娥姑娘不知何时已离开他,正骑在马背上了,她原来包在头上的橘色包巾已到了右手上,甘雄知道那橘色的包巾下一定是那把德国造手枪,甘雄心里平静了许多。“呵呵,是王队长”,甘雄嘴上这么笑呵呵说着,心里却顿生憎恨。“甘大夫不是失踪了,今天怎么有雅兴和空闲到这儿来!”王翔脸露狞狰,把手放到了王八盒子上。“失踪也是被财狼逼得,我是个医生,四海为家,行医问病,到哪就不必向王大队长汇报了吧。”甘雄义正辞严,嘴边毫不留情,那王翔自然听得懂甘雄的话,眼睛一横,把手一挥:“把这个通匪的老头儿给我抓起来。”那几个端着枪的手下就朝甘雄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月娥姑娘催马上前,一团火红从那几个端枪的兵丁面前一闪而过,“嗖-嗖-嗖”三个飞镖瞬间射向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兵丁面门,三个兵丁惨叫几声应声倒地,甘雄趁势跃身上马,在马背上狠拍一把,那枣红马嘶鸣一声,腾空而起,向着王翔迎面奔驰而去,因离得太近,那王翔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倒地一个驴打滚,总算躲过了致命一击。“给我开枪打。”王翔恼羞成怒,拔枪向甘雄骑着的枣红马奔驰而去的方向射击,没想到一团火红从后闪过,“叭叭叭”三声枪响,在王翔前面的三个兵丁应声而倒,王翔拿着的王八盒子也掉在了地上,他的手腕也被穿过前面兵丁身体的子弹打中,挨了一枪,疼得他呲牙咧嘴,城门楼子前的人们听到枪声,看到瞬间发生的一切,惊得四散开来,那城门楼子上立马拉响了警报,只眨眼功夫,从城门里就涌出来20多个剿匪兵丁,他们骑着马,一看自己的队长刚从地上爬起来,惊得赶忙从马上下来:“队长怎么了”,那个队副扶住站立未稳的王翔,“混账,扶我干嘛,快追骑马的那个女赤匪。”王翔甩手给了队副一个耳光,忘了自己手腕受伤,疼得他呲牙咧嘴,嗷嗷直叫,等队副捂着脸爬上马背,甘雄和月娥姑娘骑着的马儿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这件事在这个小城被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一位红军队伍中的红女侠下凡,飞镖夺人,三枪毙命,救走了一位深陷桎梏的江湖郎中,整个小城都震动了,有的说红军大部队快下来了,受苦受难的日子快到头了。
  甘雄和月娥快马加鞭,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面,见没有追兵,才算松了口气。“爹爹,我看马德尔大叔西去很难啊!”月娥姑娘放慢坐骑,娇白的脸上挂着香汗,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拿着那把铮亮小巧的德国造,一张瓜子脸,黑睫圆眼,皮肤白晰,容貌秀丽,苗条的戎装掩盖不住凸露的青春,弱质纤纤中透着水灵,俊目流眄,樱唇含笑。甘雄回过头来看着月娥清丽白腻的脸庞、明彻的眼睛寻思:这丫头一身戎装,看似娇弱,行事一点不含糊,胆大心细,睿智机灵,可惜生于乱世,不然,一定是个有用之才:“那道未必,你那马德尔大叔行走江湖几十年,艺高胆大,只要稍作装扮,一般人不会认识他的。再者,一般对手根本没法和他交手,那‘河西神鞭’可不是吹出来的。”甘雄对马德尔兄弟信心十足。甘雄和月娥姑娘放马而行,钻进山里密林,快马加鞭,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就赶到了观音洞。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山脚的草原上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晚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来到洞中,甘雄把一路的奇遇给马德尔和张老汉他们讲了,马德尔对月娥竖起大拇指:“我们的月娥真了不起啊!”月娥见马德尔大叔夸奖自己,朱唇含笑,瞬间羞红了娇媚若粉的脸庞,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挺俊的酥胸如凝脂白般玉凸露着妩媚,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柔中见刚。“月娥妹妹,你闲了可要教我练飞镖哩。”张芳听甘雄大伯讲得有声有色,芳心驿动,更加敬重月娥姑娘。“行,只要姐姐想学,我都教给你,免得被人欺负。”月娥娇嗔的瞥了张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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