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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红尘情孽,火烧王庄

作品名称:沙枣花儿开马莲花儿落      作者:漂泊的心      发布时间:2014-11-12 18:49:16      字数:4111

  马德尔趁着月色悄悄来到了村庄,他骑在赤龙马上,趁着皎洁的月色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村庄,山坡下的村庄沉睡在安怡和静谧的夜色中,高大挺拔的松树林密密麻麻的生长在山坡上,身披岁月的风尘,饱经四季的沧桑,守望孤独。似乎它们还历经冰天雪地,或是被烈日的阳光灼伤过,干裂的躯干仿佛一碰就断。绿意却从体内冲出,悬在高高的树梢上,这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不挠的毅力须人们仰视时才能看得到,马德尔那一颗忙碌而显得焦躁的心,似乎也被沁润在了潺潺的甘泉里,得到了抚慰。可当马德尔把目光收回移向村中那座高墙大院的王府,仇恨的波涛就又汹涌在心中,让他感到这静谧变得那样苍白无力,一会儿,他要让这儿变成一片火海,让王家大院的高墙变成一片瓦砾,马德尔想到甘雄一家的遭遇,不由悲情顿生,他一生浪迹江湖,除恶扬善,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因自己的善行而遭此一劫,这让他彻夜难眠,悲愤交集,此仇不报,愧对甘雄一家和这个村庄的乡亲,想到这,马德尔取下马鞍上的酒囊,打开口子猛喝几口,把酒囊挎好,束束腰带,轻轻在马背上一拍,拉住缰绳绕道慢慢走到刀疤眼王兴家后院,这里的地形他早已观察清楚默记于心,他把赤龙马拴在王家大院后的林子里,取下那装酒的两个羊皮酒囊,拿了钢鞭,走到王家大院后墙处,那儿刚好有一颗圆柏的枝条伸出院墙,他绕着树端详了一分钟,然后后退几步“蹭蹭蹭”就上了树,马德尔猫腰站在树上,趁着月光细心查看了王家大院的布局,然后轻轻从树上跳下,竟无声无息,连那几个靠在门楼里打磕磕,半醒半睡的护院的家丁都没听到声音,他提了羊皮酒囊,脚下如飞,行走如凤,几步就串到了睡人的厢房外,打开羊皮酒囊,把二十多斤酒全浇到了王鹏飞和王兴睡的厢房的门窗上,浇好了酒,马德尔从腰间取下腰刀,用腰刀轻轻拨开王兴睡觉的厢房门的插销,趁着窗子里射进的月光,他看到刀疤眼王兴赤裸裸的仰面睡在炕上,旁边还裸躺着一个少妇,也是王鹏飞命不该绝,他今天带着原配婆姨罗氏进了县城没回来,这躺在王兴身边的是王鹏飞的小妾何金花,这个骚娘们早就和好色之徒王兴勾搭在了一起,今夜趁王鹏飞不在家,吃晚饭时和王兴眉来眼去,暗暗约好了时间,等天刚刚黑下来,她就换了服饰,略施胭脂,用红纸把樱桃妖唇涂得血红,照照镜子,打扮一新,急不可耐的趁着月色,黑灯瞎火的早早摸进了王兴房间,那王兴早等的欲火焚身,在房间转来转去,一会儿坐在炕沿,一会儿站在窗前,心里暗暗诅咒让那挂在山头林梢的太阳快点儿落山,好让何金花那个骚狐狸早点儿来到自己房间,解解心头之馋。好不容易等何金花推门进来,他兴奋不已,快速插上门梢,一转身伸手拦腰抱起何金花向炕沿跑去:“你个小妖精,来的这么慢,想死我了。”那何金花也是风月场的老手,知道怎么讨男人欢心,她强装委屈,在王兴怀里骚动地挣扎着:“你个小冤家,院里那么多家丁、丫鬟,我得防着点,不然让你爹知道了,还不剁了你。”王兴三步并作两步,把何金花扔到了炕上,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何金花的衣裳。因原配夫人管得严,何金花早已厌烦了和老气横秋、气色早衰的王鹏飞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俩人在一起,也只是逢场作戏,应付差事,自她和王兴勾搭在一起,早被王兴的大胆花样和充沛精力所折服,让她如饥似渴,如鱼得水,躺在床上,一双丹凤眼眉目传情,滑润细长的脖颈泛着诱人的洁白的光泽,挺俊圆浑柔润的一对奶子就立在平滑如玉的胸脯之上,让王兴欲罢不休,垂涎三丈,她那高翘的臀部让蜂腰独秀,丛草处凸凹丰腴,王兴借着月光看的痴迷,干柴烈火,欲火焚身,两腿再也把持不住,快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直扑过去压在了何金花那妖媚滑润的身体上。
  那何金花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因家里贫穷,小小就被父母卖到王家给王鹏飞原配当丫鬟使,等她长到十七岁那年,有一天中午,王鹏飞趁夫人到城里转悠,把前往他屋里送茶来的何金花一把拉入怀里,一双手从领口探入何金花的胸怀,把那对圆挺柔润的奶子攥入手心搓揉了起来,那何金花刚开始还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用手挡着王鹏飞的手,想从王鹏飞怀里挣脱出来,可她毕竟已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已略通性事,加之自己只是个丫鬟,在王府大院地位卑微,不敢尽力反抗主子的骚扰,王鹏飞花言巧语,大许愿心,大加赞赏她的美貌和妖娆,只好半推而就,只一会功夫,就被情场老手王鹏飞摸得心酥腰软,顺从了王鹏飞的美事。这事儿一开了头,就没有回头路,此后王鹏飞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偷偷摸摸和何金花偷腥,但凡坏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天夜里王鹏飞正和何金花在炕上干那事儿,被打了个回马枪的原配夫人捉奸在床,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原配夫人怒不可克,把脱得精光的何金花从炕上拉下来,用苕把劈头盖脑的一顿毒打,那个小美人儿细皮嫩肉的哪敢经打,王鹏飞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但对发飙的夫人也束手无策,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光着身子扑通一声跪到夫人面前,低三下四给夫人下话求情,那夫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见自己丈夫已和丫鬟搅在一起,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心里虽然恨之入骨,但闹归闹,事归事,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夫人还是做出了妥协,让王鹏飞纳何金花为妾,给了何金花一个名分,但让何金花立下文书,王鹏飞百年后不得分配王家家产,总算平了这场风雨。
  王兴使出浑身解数,搞得何金花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淫声叠荡,一番云里雾里之后,何金花身软如酥,曲卷着身子枕在王兴胳膊上甜甜的闭起眼睛睡了,那王兴早已如累死的公牛一样酣然入睡了。马德尔进到王兴室内,本想只杀了刀疤眼王兴,取了他的人头去祭拜焦娘,看到这对乱伦野合的男女,心中不由升起万丈怒火,他一步跨到炕前,怒目圆睁,手起刀落,刀疤眼还没看清楚马德尔张什么模样,“扑哧”一声冒出一股黑红,头就滚到了一边,喷出的血淋了睡在旁边的何金花一身,她一声惊叫,拉了被单捂住裸身,当看到拿着腰刀站在炕前的马德尔和滚落在炕上的王兴的血淋淋的头颅时,早已惊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她身子曲卷成一团,全身哆嗦,马德尔顺手扯了炕上的一条被单,包了王兴的人头,快步走出了王兴的睡房,然后掏出火镰点燃窗帘,哗的一团火球瞬间燃起,那些个护院的家丁刚听到何金花的一声尖叫,都提着枪跑了过来,还没近到厢房,一团火球腾空而起,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等看到一个黑影从厢房出来,才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们照着黑影“叭叭叭”就是几枪,说时迟那时快,就一眨眼的功夫,马德尔腾空而起,那把钢鞭就像出水蛟龙,在月光下划过一个圆弧,那些个家丁还没及开第二枪,枪都掉在了地上,各个捂着胳膊腕惨叫,厢房的火趁着夜风越烧越大,房间里传出的女人哭爹喊娘的尖叫声夹杂着木头“噼里啪啦”的着火声,混乱不堪,一会儿,一个火球从厢房里夺门而出,惨叫着奔向黑夜,那些个吓呆了的家丁里有一个看清了那个火球裹着的女人的相貌,轻嘘一声:“这不是老爷的小妾何金花吗,怎么裸着身子从二少爷房间跑了出来。”他百思不得其解,有几个会点功夫的家丁见只有马德尔一个人,吆喝着向马德尔围了过来,马德尔毫不惧色,大喝一声,一把钢鞭使的神出鬼没,如满天星落地,抽的那几个家丁鬼哭狼嚎,四处逃散,有两个跑得慢的当场毙命,马德尔脚下一蹬,钢鞭抛向院墙的那颗圆柏,腾空而起,就串上了树,轻轻跳下树,几步就隐没在林间,马德尔提着王兴的头颅来到焦娘坟前,把王兴人头放到坟前,双膝跪下:“焦娘,此仇已给您报,望您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说完磕了三个响头,跳上马背,奔驰而去,只从远处传来了几声马的嘶鸣声。
  自马德尔离开驼队后,马茹君和尕娃子带领驼队驼队一路向西,日夜兼程,过临泽、高台、到达茫茫戈壁,烈日炎炎,人困畜乏,马茹君担心阿达安危,走一程就把头转过去看看身后,希望有奇迹出现,烈日当头,她包巾下的一双眼眸有点困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儿,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她不理解阿达那晚怎么会一个人出去,让她牵肠挂肚,尽管这一路有尕娃子在身边,不断地安慰她,可她总是很担心,怕阿达出什么事事儿,身后戈壁上的旋风慢慢移动着,偶然有一丛丛芨芨草在风中轻轻摇摆,诉说着戈壁的孤独。
  尕娃子瞥了妻子一眼:“怎么,又担心阿大了。”马茹君侧脸看了尕娃子一眼:“你说阿大能赶上我们吗?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尕娃子抬头望望天,湛蓝蓝的天一朵云彩也没有,以前他随马德尔路过这片戈壁时,马德尔大叔会给他们讲许多笑话听,而现在缺少了马德尔大叔,那种欢快已不复存在。驼队顶着烈日默默前行着,他从驼峰的鞍子上取下水壶递到和他并肩而行的妻子手上:“别想那么多,喝口水润润嗓子。”说完他亮开喉咙,坐在驼背上唱起了花儿:“…后面么看是个鬼呀门关呀,前面么看是个黄沙滩呀。后面么看是个鬼呀门关呀,哎吆吆呀,两眼么就来呀泪不干。人家们都说出是门人好呀,出门人的寒苦谁呀知道呀。六月天我们翻穿了皮袄,哎吆吆呀,六月天我们翻穿了皮袄,十二么一二上把门出呀,我三十么四十上回呀家转呀,小伙子我就成了老汉。哎吆吆呀,小伙子我就成了老汉…”一曲粗犷的抑扬顿挫的青海花儿《出门人》从驼队里传出,被风吹落在悠悠的大漠戈壁深处。
  到达酒泉城郊已是下午,夕阳照着古老的城墙,青砖瓦砾泛着淡淡的光泽,尕娃子把驼队驻扎在城郊,和马茹君进城采购驼队供养,刚刚到城楼门子前,城门就关上了,城门楼子前围了好多人在看什么,尕娃子和马茹君走上前去,只见城门楼子墙上贴着几张布告,这是马家军城防司令部刚刚贴上去的,尕娃子和马茹君从人群中挤到前面细看,只见布告上画着一个人的肖像,马茹君看得那双眼睛有点眼熟,只是头像的其他地方画得一点不像,她细看布告内容,上面说是“近日一个流窜到张掖的匪徒在王庄作案,烧了王府大院,杀了王家二公子和三个家丁,伤人无数,匪徒使一把钢鞭,现已逃逸,望各地城防严加盘查,有知情下落者城防司令部将有重赏。”马茹君还没看完,尕娃子就急急拉着她挤出围看的人群,“你拉我干嘛,我还没看完布告内容呢!”马茹君很不情愿地瞪了尕娃子一眼,尕娃子侧脸四处瞅瞅:“你不觉得画像上的那个人有点像阿大?”他压低声音,把嘴巴对在妻子耳朵上轻声说。“我说呢,刚才看到那张画像时感觉眼睛那么眼熟,原来是阿大呀?”马茹君心直口快,毫无遮拦地就说了出来。尕娃子急了,赶快用手堵住妻子的嘴,拉她快速离开城门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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