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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嫁(四十五)

作品名称:苦嫁      作者:江苏黄云峰      发布时间:2010-06-07 08:51:54      字数:3360

第七节

天生来陵河一个多月,也没踏进春巧家半步。
春巧伤透了心,也冷透了心。
我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认错了,你还能要怎样?你和我春巧相处这么长时间,毕竟还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吧?何况你还第一个得到了我。即使你不愿和我结婚,难道连一句话都不能和我说吗?情就能绝到这样吗?
春巧接触过天生和杨伟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没得到你之前,会像狗一样在你跟前摇尾乞怜;一旦占有你,他又会把你当狗一样使唤。
春巧把挂在墙上的天生照片取了下来,她要烧掉它!人去情尽留在那儿还有什么意思。她点燃了火柴,那红红的小火头刚碰到天生的照片时,她又把火柴甩掉了。尽管甩得快,照片还是被烧掉了一个角,好在天生的像还没沾到。说心里话,她舍不得烧。要知道这是她初恋的第一个情人。不管天生对她如何,她都无法从心里赶走天生,无法!
她把天生的照片重新夹好,又挂到了墙上。
外边下起了大雨,无法出去干活了,她吃过早饭又躺到了床上,想睡个回笼觉。
春巧娘正忙着刷碗洗锅。
“春巧在家吗?”暴雨中钻出一个人来,春巧娘一看,是生产队长罗修德。
“在家,表侄找她有什么事吗?”春巧娘对罗修德很热情,罗修德平时照顾她,她能不热情吗?
“快到年关了,大队准备成立宣传队,白书记想请春巧参加。”罗修德放下黄油布雨伞,跺了跺脚上的泥,这才走进春巧的屋。
“我不参加!”春巧听到白豁子三个字就来气。
“不参加你也要去一趟。”罗修德怂恿说。他为何要叫春巧去呢?因为白豁子叫他当宣传队长,这样,他天天能和春巧接触,“实际上,参加宣传队还是不错的,工分一分不少,还能图个吃喝,麻庆明他们都打算参加呢。”鬼才晓得他讲得是真是假。
“既然罗队长来请,你就去吧。”春巧娘想让春巧出去散散心。
拗不过罗修德的苦劝,春巧只得前去。
罗修德说,会不是在大队部开的,是在白书记家。春巧半路上听说在白豁子家开会,又要退回。罗修德硬是连哄加拖地把春巧带到白豁子家中。
白玉莲一家都搬到花厅公社去了,所以家中只有白豁子占着几间空屋,还有一个,那就是白豁子的六十多岁的老奶奶,那是留给他办饭洗衣服的。
等了两个多小时,人才来两三个,麻庆明和刘大翠都没来。白玉娥、白玉琴和歪虎来了。但是,他们对春巧很冷淡,见面后点点头,算是尽到礼了。春巧很难过,过去的好朋友都疏远了自己,怎能不难过?
人来不齐,会当然不能开,改为另一天再说。白豁子让来人离去,只留下春巧和罗修德,说是还有事情商量。
刘春巧不知白豁子壶里装的什么药,本想离开,看罗修德也在,就没走。
雨停了,但均匀地布着灰色云彩的蓝天,阴沉沉的,犹如一泓倒扣着的落马湖的湖水,稍有风吹,就会倾下盆泼大雨。天低了,近了,朦胧了,独门外路旁的泡桐树,却清晰地挺立在春巧眼前。那树粗枝苍劲,敦厚;细枝挺拔,纤秀。残留的树叶,或片,或团。叶绿有浓,有淡,有深,有浅。有的叶子已经变成了橘红色,像起舞的蝴蝶,翻飞于树枝丛间。一层层的树叶,一丛丛的树枝,随着目光的远近,在霭霭的薄雾中,深深浅浅地显露着:灰、蓝、黑、橙、青莲、赭石色。鸟雀在枝杈叶丛间蹦来跳去,喳喳声比清朝官儿朝拜上司的喳喳声还要清脆,只是有点噪人。好在水漉漉的天空中,偶尔也有一两只燕子掠过,那疾飞的燕影,倒给人一种穿出雨云直奔蓝天的感觉。
春巧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着雨中的景色,她在等白豁子准备“放什么屁”。
白豁子没有慌着“放什么屁”,而是端来两杯热气直冒的糖开水,放在罗修德和春巧面前。一个堂堂的大书记亲自泡糖开水给他们喝,罗修德的确受宠若惊,刘春巧却置若罔闻。
罗修德很快将一杯糖开水喝了下去,那茶真甜,一直甜到心里;那茶真热,一杯下肚,浑身出汗。
“罗队长,你快去家把你找的那个戏本子拿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看怎么分配角色。”白豁子看罗修德喝完了糖开水,吩咐说,“快点回来,我们等你。”
罗修德刚起身要走,春巧也起来要走。白豁子说,春巧你别忙着走,我还想跟你谈谈你父亲的事。罗修德说,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来,我不懂排戏,怎么安排角色,你得提看法,指望你呢。说着就急急忙忙出了门,白豁子关好院门,又回到屋里。
刘春巧时刻提防白豁子,她真不想单独留下,哪怕一分钟也不愿意跟白豁子在一起。
“春巧同志,我知道你恨我。”白豁子望着春巧那副不快的样子说,“特别是上次我说的那些话,还有给杨伟的证明信,不过,说那些话是我不对,可是证明信你不能怨我,你没来找我开证明之前,杨伟同志和他的厂里都来过信,要我证明你的家庭情况。按说,我可以隐瞒。可是,我没有隐瞒。——你先喝茶,不然凉了。你有气,喝了茶还可以照样生你的气嘛。”
春巧心想,喝就喝,不喝白不喝,反正糖也不是你买的,肯定是哪个拍马屁送的,她端起杯来,深深地喝了一大口。
白豁子看春巧喝了糖茶,心中才满意,又说:“春巧同志,关于你父亲的证明,我为什么没隐瞒,有两种原因:可以说是一公一私。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是个共产党员,首先得对组织负责,对方党委来信和来人,我不能不如实说,不如实说,别人也会说的。比比讲,像严武和郝仁贵他们。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事,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们知道南京来人来信调查你爹的事。这是一;第二点,杨伟过年后,在你家请他之前,他来过一次陵河,肯定是瞒着你的。他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想知道你的详细情况。他找过我,也找过别人。你的情况我不说,也瞒不了他。你喝茶,喝完我再给你泡。”
春巧听他讲得似乎合情合理,警惕性有点放松。实际上不放松也不怕,大白天,他能敢欺负我,我就喊;再者,罗队长马上就来,他也没机会欺负我。她又深深地喝了一口,两口下去,杯里茶已经不多。这家伙手艺还真不错,配的糖茶不浓不淡,正合口。
“这些都是次要的。说句实话,春巧,我非常爱你,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我的模样配不上你,可是,我爱你的权力是谁也干涉不到的。你不爱我,那是你的事;我爱你,是我的事。春巧,凭良心说,我找个对象并不难,比比讲,宝娟,她就追着我,我也不瞒你,我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可是,我偏不爱她。爱情就是这样。我怕你跟别人结婚,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想别人得到你。你可能说我自私,我是自私。在爱情上不自私的人有吗?春巧,为了你,我可以献出我的一切。”
奶奶的,怎么搞的,眼皮怎么老是抬不起来?夜里睡得可以嘛,现在怎么又困得要命?她站起来,想回家:“白书记,俺现在什么也不愿意谈,什么也不愿意听!你说得再好,俺也恨你!实话跟你说,你毁了我的婚姻,斗过我的父亲,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休想打我的主意,我随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春巧干想站起来走,就是起不来。她看到白豁子射过来淫亵的目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得赶快走!走!走——
春巧无法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原来,白豁子为了得到春巧,在糖开水里下了安眠药。
白豁子看春巧睡着了,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蓄谋已久的安排,刘春巧到底没逃出他的手心。
他急不可待地把春巧放到了床上。
罗修德此刻不会赶来,他喝的糖茶里也放了安眠药,估计在家也睡着了。他计算过药力发作的时间,罗修德到家就会睡倒的。一两个时辰,他别想送剧本来。白豁子本来也没想叫罗修德送剧本来,他只不过是设计让罗修德把春巧送到他白玉贤手罢了,他知道罗修德对春巧家关怀备至的用意,他也知道只有罗修德能把春巧骗到他白玉贤家。
说白豁子只想占有春巧也不对,白豁子的确爱春巧,他也的确想要春巧做老婆。因为春巧不仅仅漂亮,而且还能干,很温柔,很贤惠,很有女人味。只要能得到春巧,他大队书记不干也心甘情愿。
白豁子把春巧轻轻放下后,先轻轻亲一下着迷已久的唇,那勾人的眸,那香喷喷红润润的腮。然后,脱下春巧的鞋,再脱下春巧的上衣,扯开春巧的红裤带,一个冰洁玉肌的裸体春巧,没有任何遮拦地躺在白豁子面前。他不愿一口吞下这个尤物,而是慢慢地品尝,欣赏。他用嘴一点一点地丈量着春巧的每一个地方,从脸到脖子,到两乳,到肚脐,到那最迷人的胴体。(以下省略800字)
尽管白豁子天天吃得很好,身上仍像枯柴棒一样,瘦瘦的,勒巴骨一根根地凸兀着。他把整个身体都压在春巧身上,尽情地发泄着。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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