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疼的梦幻1—2
作品名称:心疼的梦幻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1-24 17:11:36 字数:5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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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爱我,可我如果不是独身,啊,不是与唐小珊有来往,我会答应你的,我也爱你,我之所以独身是不想让你知道我跟她的关系,我的话你明白吗?”
谢金秋点点头,“除了唐小珊之外你没爱过另外一个女人?”
“不过……你要安心养病。”
“这话扯远了,你不能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天天拉手就可能相爱,也许是一种单相思呢。假如没有唐小珊,我会毫不犹豫地追求你,只要你一天不结婚。”
“谢谢,原谅我错怪了你。”
“你明白吗,所有人都为你担心,尤其导师为了挽救你,放弃了手头的工作,你不能消沉下去,要建立一种信心不要考虑爱情,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放弃现在,只有勇敢地面对疾病,你自己强壮了,疾病就会退却的。”
谢金秋失神地斜靠在那儿:“你希望我活下去,不希望我寂寞地离开?”
“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要产生这种想法?”别在乎的目光,在乎你的生命,你还有价值并且能够创造价值。”
谢金秋支持不住,她很激动,伸开手臂:“西蒙·维多哥,你抱抱我,好吗?”
西蒙·维多哥没有犹豫,他承接谢金秋的双臂,她很冲动浑身有点痉挛,眼泪也流了出来。“知道吗?我没有亲人,你是我的,我的兄长,我的朋友,我的……”
门被推开了,兰梦儿走在前面,可她并没有挡住梅利梅,“西蒙·维多哥,你在干什么?”
西蒙·维多哥一动也没动,他轻轻拍拍谢金秋,“躺下好吗?”他为她抹去泪水,放开谢金秋,尔后,他转过身来,向兰梦儿点了点头,兰梦儿也笑着点点头。
“你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等一会儿,我现在探视病人。”
“你走不走?”梅利梅说。
梅利梅站在门口高傲地扬着头,示威似的盯着西蒙·维多哥,她有点不讲情理地插着腰,好像西蒙·维多哥在她手里有什么短处。
西蒙·维多哥说,“你先走,我随后就到。”他想了想,犹豫一下还是走了出去,那情景让谢金秋和兰梦儿感到惊讶。
“她这是干什么,好像她是个女主人,呵斥自己丈夫,真浅薄,”兰梦儿说。
“算啦,她怕我抢走西蒙·维多哥,我还没那么自私,自己生死难料,给人家一个拖累,我做不出来,虽然,我也爱他,可我已不能给爱什么人?”
“秋菊姐姐,我不赞成你这种观点,你只要活着永远就有爱的权力,她可以爱,你也可以爱,难道你没想过吗?你要爱就不要自我折磨自我。”
“唉,我跟你们不同,你喜欢我们的导师吗?”
兰梦儿笑了笑:“你感觉到了。”
“是的,我觉得导师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老人,你不在乎他的年龄吗?”
“不在乎,因为有爱情,女人要想幸福,必须找一个既是父亲又是情人般年龄的男人,上官先生符合我向往的条件,我可以撒娇,可以照顾他,以他为骄傲,他以我为自豪,彼此不会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当然,同龄人不是不好,但总有点不能很好地发展个性。”
“你对先生不仅情有独钟,见解也与众不同,我同意你的观点。他爱你吗?比如说暗示过什么?”
“没有,他只是关心我,把我当作他的女儿。”
“你为什么不向他说清楚呢?”
“还没到时候,他没有精力,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他的工作。”
“你是个好姑娘,没想到你有自己的主意。你被人欺骗过吗,我说爱情上?”
“没有,我不会轻易地爱上一个人,一旦爱上我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的。”
“我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爱西蒙·维多哥,也许他认为你俩只是好朋友,不过这并不影响感情,我想你应该超脱点,凡事要想得开,不能总纠缠过去,过去的再纠缠也不会再来,关键是面对现实,养成习惯,就好了,人生真的是缘分,尤其是爱,可遇不可求,这不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人们经历一番痛苦之后,体验到爱的真谛。记住,可遇不可求。”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总是被动的,谢金秋知道西蒙·维多哥的心,他被梅利梅纠缠着。
这是因为社会背景、道德观,女人生理的先天条件决定的,如果女人拥有自己的事业,像男人一样,把全部精力分开。一半为爱,另一半为业,那么活着就轻松,人之所以轻松,是因为对爱的完全投入。
谢金秋说:“女人往往视爱情是第一位的,可是我不想和人争。”
这时有人敲门,是上官教授,他一头热汗,身边还有两个陌生人,“现在马上收拾一下,准备去做手术,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医院,并且有专家主刀,进行换骨髓。”
“导师,别费心了,我……”
上官东方一挥手:“你不要说,你是我的学生,我的女儿,我有责任保护你,我宁可让你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要看着你这样离开我们。”
上官东方从未有过的激动。医院派来了医生和护士,还有兰梦儿、西蒙·维多哥,一起跟我上飞机。上官东方的话不容反驳,他是那么认真,年轻人似的跑来跑去。
“先生。我可以去做手术,不过你得留下来,这儿离不开体。”
“不,我要看着你做完手术,不然,我什么也干不下去。”
西蒙·维多哥说:“导师,我能干什么?”
“负责后勤,兰梦儿负责日夜看护。”
出发在即,同学们都来了,大家神情很严肃,都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怕她一去不复返,费尼奥亲吻了谢金秋,“祝你好运。等你平安归来。”
“大家都笑笑吧,好像跟遗体告别似的,我没事的。”
“别说话了,你要保持体力。”
直升飞机就在门外的平地上,人们抬着谢金秋上飞机,飞机带着一阵狂风,扯着下面送行的人的衣衫,急速飞离了。
兰梦儿从窗口朝下望,梅利梅也在人群里频频挥手,但她的另一只手好像在抹眼泪。
没有谢金秋的消息,梅利梅很着急。
今天与往日不同,整个研究所一派沉寂,金香玉伏案写着什么,好像不愿理睬她,她悄悄地溜了出去。化学组的费尼奥和尤秀敏正在看一本书,托马斯背对着他们,好像在摆弄手里的什么东西,她从窗外看了看便悄悄地遇到一边。
生物组的人正在一堆动物面前议论纷纷,好像争执什么电子组就诺贝莎娅和徐爱萍,都埋头案前工作,她有点失望。
谢金秋走了,去做手术了,人们却无动于衷?
梅利梅总是感到孤独,西蒙·维多哥在她身边积极表现着男人的气度,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疼痛。她在自己的宿舍里徘徊,心脏像被摘除了,一下空荡荡的,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西蒙·维多哥,西蒙·维多哥一脸怒气,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倒好,还有心思谈情说爱。我们应该加倍工作,腾出更多的时间给谢金秋更多的关心。
这个梦使她即兴奋又苦恼,所以今天早晨起来,她的精神就有点萎靡不振,她审视着自己,我是不是害了单相思,干嘛这么没理智去嫉妒谢金秋,这次她大概凶多吉少,说不定走上手术台就不下来了,人应该抱有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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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西蒙·维多哥属于自己,才能改变目前得这种心态,她恨不能立刻把西蒙·维多哥抓来。但是,她又把握不住他,她多么想稳操胜券呀。在法国巴黎举行婚礼,开始浪漫而富有幻想的蜜月旅行,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实际上,谢金秋不具备与她竞争的条件,于是她想用病情赢得大家的同情,争取到了同情心,人们总中同情弱者。她这样想,心理也就平衡了许多。
梅利梅并非没有自知之明,但情绪是个很难把握的敌人,总是不时破坏你的心境,让你无所适从、坐卧不安,这一切都是因为爱而不见所派生的一种情绪。如果西蒙·维多哥不走,远远地看一下他的背景,听到他的说话声,如果是一个动情或者是一个眼神,那么她感觉这一天生活格外愉快,仿佛一股电流传遍了神经,心中充满对他的爱情幻想。然而,这一切总停留在幻想里。在安全组,她是守不住寂寞的人,她从事的工作使她心浮气澡,她渴望出去走走,可她得不到上官教授的青睐,也许工作没成绩,也许性格差异太大,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所期望得那种人。梅利梅痛苦,犹如梦醒了,无路可走。
太阳出来了,太阳总是很可爱的,她在山坡上散步,不时举目远望,大海很平静,万顷碧波,熠熠生辉,回头望科研所的别墅楼映在绿树花丛之中,具有仙境般的神话姿态,它临海而建,用大理石砌成,气势宏伟,楼前的空地上摆满鲜花,林荫小路通向弯曲的山间,延伸到海滨。
中西结合的风格,布局合理。而且里面娱乐、工作、休闲一体,设施一应俱全,只是休闲的时间太短了,总体印象,她是喜欢的。尤其是散步的夜晚,听一首尤秀敏的钢琴曲,随着优美动听的曲子宛如飘飘欲仙,让人幻想无边。
三天后的黄昏。上官东方打来显像电话,同学们放心了,谢金秋的手术相当成功,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去,我想,在海滨更适合她养病。
这种情势出乎梅利梅的意料。她也为谢金秋的手术成功感到由衷地高兴,为她祝福。但是,心情平静之后,她心理失衡,内心有一种把握不住自己的变化,仿佛梦中惊醒,他经常上去走走,独坐良久,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不断吞噬着她这颗简单又复杂的心。
梅利梅想,每天朝夕相处,各个从事的科学研究,有时汇集一起议论演讲,要不听上官教授对未来形势发展变化的预测,尤其他研制的太空观察仪,使她广开眼界,西蒙·维多哥被外星人俘虏,接着是亚历山大,还有兰梦儿,金香玉,西蒙·维多哥有外星人爱着,是非常罕见的,这真成了高山流水,一个太高,高不可攀,只能等待,一个太低,流向大海。
仿佛空气里飘出淡淡哀愁,她迫切想结婚,对男人对已婚夫妇羡慕已久,甚至对此抱有更大的神秘感,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每天生活在一起究竟有多大魔力,不会厌烦吗,她又感到空前的恐惧。
无论如何她坚信这一点,凡是正常的女人都要嫁人的,自己要抓住西蒙·维多哥,一定攻克他的防线,不能让他抱有独身主义思想,何况他是假的,想到这梅利梅笑了。
梅利梅失衡的心态变得充满信心,她思绪万千,恨不能立刻披着婚纱,走向神圣的教堂举行婚礼。
她思考自己的生活经历,她出身平民,自幼贫寒。早逝双亲撤下了她。从而成为孤儿,使她饱尝人世的贫困艰辛。美貌给她的生活带来了许多自信,也带来了许多痛苦。艰辛的岁月使她更加深刻感受到人生的丑恶,饱经了世态炎凉。就因为她姿色诱人,在美国曾被一个美国人以谈恋爱为名把她奸污,为了攻下博士学位,她忍下了,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正赶上上官东方到美国任教,因为是国人,倍感亲切,上官东方给予了她极大的关怀,从而使她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在大二时期她结识了转学而来的西蒙?维多哥,虽然他们来往比较少,彼此也算有好感,他很尊重她,说话彬彬有礼,举止有风度,她萌发了爱幕之意,结果他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人。一直到回到国内,西蒙?维多哥感觉孤烛,而她又能在很多时候安慰他,两个人亲近起来。
但是,西蒙·维多哥不会轻易地爱上什么女人,他并不是对女人失望,而是有自己的生活主张。他对梅利梅非常客气,“谢谢你,承蒙你指点。我好像懂了,请你多多指教。”
梅利梅不希望看到他那副谦虚的样子,作为男人对女人温柔的同时产生一种征服欲,唤起女人的欲望,彼此吸引。但是人家没有全身心地爱,自己怎么投入的如此痴情。
她每天一早一晚都要到上边听流泉,观海潮,看海鸥盘旋,凝视如血的太阳照红山野、海滩和她宿舍的房顶。
她愚弄过男人,也被男人愚弄过,她想爱却又防范太细,她很痛苦自己的青春,又矛盾事上的平庸,左思右想,没能有个慰藉的偶像,她当然非常渴望抓住西蒙·维多哥。
上官教授仿佛是个全能的上帝,时常找她谈话,观察到她思想不稳定,要把握自己,世界上没有什么永远的平衡,打破平衡又重建平衡,要么向上,要么往下,撕碎了重新组合,失去了总幻想重新拥有,那不现实,工作成为一种寄托,不能视工作为情人。要劳逸结合,凡事要看得平淡,在追求之中用心用力,在这个追求过程中煅炼自己,成为国家和人类有用的人才。他的话有教训人的味道,善于做思想工作,一个不知疲倦的老头,一个精力旺盛的怪人。
幻想总是美妙的。她以为欣赏高山流水,夜晚听琴,便能感动西蒙·维多哥,从意念掌握他,其实,她的气质不能影响他,这使她心意徘徊。
她的确佩服上官东方的雄心大志,担起一副重担,拯救人类地球,一心想对付外星人,利用自己的科学研究成果主宰世界,消灾去难。
他的研究把自己的意识、思维、意志注入一架随他控制度机器,投入太空搜索外星人,他倾尽所有,另辟蹊径精神让她感动,但她又觉得上官东方有点高不可攀,自卑心理又一次占据了内心,她容易伤心,心情决定了她以后的人生道路。
梅利梅有点顾影自怜,又有点孤芳自赏,她感到为难又得努力去做,有时她心血来潮,沉静的如古井之水不起波澜。
在万般焦灼之中,传来西蒙·维多哥的电话,她抄起可视电话,面对着西蒙·维多哥消瘦的面孔,“你好,你好?”彼此问候之后,西蒙·维多哥告诉她谢金秋一切正常。
梅利梅脸色突变,一分钟没说话。
“你不高兴了,因为什么?”
“不因为什么?”
“哦,是我在你面前淡起了另外一个女人。要知道,你我她同等重要,平等相待和平相处,才是我的生活宗旨。”
“你身体好吗?别太熬夜了。”
“不熬夜不行呀,为了秋菊早日康复,我应该全力以赴。”
“如果病倒的是我呢?”
“一样,我会加倍保护。”
“收回你的誓言吧,你根本就没用心想过我?”
“真是冤枉,我日日夜夜在思念着你,梅利梅,别任性了,我马上赶回去,不过别猜疑我,我们都是好朋友,你愿意我们成为陌生人吗?为了挽救谢金秋,上官教授几次昏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