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将萌--下(6-8)
作品名称:草将萌 作者:春语江山 发布时间:2014-10-30 20:38:15 字数:8679
6、
祖父就是这么一位“现代化”的正统老人。老人多才多艺,琴棋书画哪一样都拿的起放的下。但遗憾的是,鲜有建树
但他性格坚毅,品行正直。有傲骨无傲气,懂得韬光养晦。文革时,有人“揭发”他“桀骜不逊”,他便天天搬条小凳子,坐在马路边,逢人便打招呼。听说这条逸闻,曾让我大笑不止!爷爷后来评说这段轶事时说:“也许吧,我当时是有些傲,这也可能是那时侯人的视觉出现短暂失明所致!”
若说老人圆滑,我想这也算有稽可察吧。记得有一次,老夫子爷爷在家里曾与后生们说过“人不当头,木不当轴”但随后又解释道:“不错,这也可谓一种生活智谋,但对之无庸视若鸿沟,恪守成规。人不当头是人不当小头,就是不要太在意能否当官作领导,木不当轴是朽木不当轴,若为干材,作轴又有何妨。轴者,圆滑之木,门若失轴则误户,社若失轴则误国。”
但有时我觉着爷爷的后仁对爷爷的此种评价实不为过。老人一生就“是一匹卧槽驹!”虽说老人一生俗雅两可,但口中从未吐过什么高不成低不就似的抱怨。我想,这也许就是本位思想的作用吧!
那是在九十年代一次,几位老人由爱摽*心眼谈到了上兵伐谋……爷爷这么说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仍将是我国今后一二十年短期内的用兵策略呀,但不战并不等于窃(怯)战如果真的有人置人伦公理于不顾,就是俗话说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要施以颜色。但晓之颜色以治(滞)其动即可,因为当下我们需要平和啊!邓小平……”
还记得一日,放学回家与“老马力!”聊起了追求。“俺老师说,人可无食,但不可无求是啥意思!”。“是嘛意思?就是说,有所追求于人生而言是很重要的。因为追求是人区别于普通动物的精神要素。但食物于人生同等重要。这句话应当这么说,人非但不可无食,同样也不可无求,二者相得益张(彰)!而一个人若整日里,吃饱等饿,无所追求,那他只能有一个暗无天日的未来。”“暗无天日!”“所以,人活着,就不要放弃追求。”“得,又来啦!”
念及报应,还记得老人曾这样说道:“孩子,人生于世,切莫疏于理事。因为,人若疏于理事,事即疏于理人。这也算一种报应吧!当然,这并非俗话中说的什么阴阳报应。”
一日,我学老师的话对“净作白日梦!”(奶奶语)的爷爷说:“要知道,幻想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实际意义,实际意义是什么?”爷爷发问道。“嗯!”我郎童自大般地解释道:“实际意义就是人生价值、人生取向啊!”“是啊!幻想不能引导人生,但人也应有幻想意识呀。”随后,爷爷说道。
还记得一日,爷爷不知从哪听来这么一句话,“养子如砌墙,教子若合缝。”回家以后就向他的“老伙计”们复述了一遍,并说道:“确实啊,养子如砌墙,砌墙属慢工,急不得,懈不得。教子若合缝,合缝是细活,粗不得,怠不得!”但后来……
“所以说,不能整日里游手好闲,末了再发什么‘哪个王八蛋愿意坐吃山空!’似的感慨。”一日,几位老人聊及子女难调的话题。当说到某家孩子不肖行径时,爷爷这么似詈犹劝地说道。
“是啊!我们每个人的心理都应是一个王国。在这个王国里有至高无上的君王,如志向,主旨。有各尽其职的臣民,如各种知识。也有不安其分的犯人如各种奢求,邪念。而每个人能做得了什么,则完全看这个王国是治还是乱,若当政者与臣民都能各安其份,对事物的处理井井有条。那么国家就会发展昌盛,而若不安其职,各怀鬼胎,奢望吞天,那么这个国家非崩既破。”
读初三时有一次,放学回家后我人云亦云般地冲爷爷学道,某某人就是精明,遇事很快就能开窍。“老词典!”道:“开窍?什么是开窍,在节骨眼上得以开通才算是开窍,而那种所谓的精明,算不上开窍啊!”
老人对孩子的教育也不无可评之处。例如爷爷曾教导过孙子做事要善始善终,立志要矢向不移。还记得读中学时爷爷这么说道:“矢志不渝者也应有量变而更的素质啊,否则”“否则?我知道,要不然就是一根筋,就是顽固派。”我颇为自满地接道。后来时移遇迁的我方记起爷爷又曾这样说道:“无以矢向导引懦,志随事添才为妥。”!
一日,扯及善始善终。“老夫子”如此白道,“无于他乱无于我疲,若此终老,亦为之善!嘛意思呐?就是人在所处客观环境,主观心态糟糕透顶时,能做到不与他人生活添乱,不让自己精神疲倦,这样,生至终年。也可算是善事啊!”“善始善终吗?”“呃,对。”
他与同辈的老人在一起,也总会“左右逢源。”
“历史上的英雄少有好的结局,因为历史就是经由那些处死英雄的人所写的!”(一次有人套用电影中的话说)。“是啊,英雄在历史上大都能够取得与起到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作用,但历史上的英雄少有好的结局,因为史籍就是经由那些处死英雄的人度撰的!而尽管如此,英雄终究还是英雄,他们在历史上所取得的功绩,是一定会昭然后世的!”爷爷曾言。
一日与友谈及某行为不肖的纨绔子弟时,爷爷如此叹道,“对于这些人,咳!我也只能用五个字来概括我的内心感受了,那就是痛并惋惜着。”
记忆中的爷爷从没悲观过。“确实呀!人活到什么份儿上,都不能放弃希望!”还记得老人曾这么说过!
他有他的人生追求。“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己身为泥浑不怕,但育桃李庆丰收。笔耕墨殖浑一意(诣),但求心建魂尔松。“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记得爷爷曾评述过鲁迅先生的此句诗文。“这句诗描述了落魄文人心中的凄苦与哀愁,同时也反映了一种苍凉与无奈。他有他的“人生偶像”,那就是乱世文豪周豫才鲁迅先生。曾专为此取字为“恭之”仅就这一点,老人家也算得上是鲁迅先生的追慕者了。“周先生平易而和蔼的生活态度蕴涵着大气与深沉!”爷爷喜欢挪用先生的名言教育他的后生们。如: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愿我们大家都能摆脱冷气,只管向上走,不必听信自暴自弃者的话。”
“只要从来如此,事以恒常,便可珍惜,便可宝贵。”
“贪安稳慕享乐就没有收获可言。要收获就要历些困难与辛苦。只有这一条路。”
“只要能培育出鲜花,就不妨做做会衰朽的蒿草!”
“做一件事,无论大小,倘无恒心,便无异于空手打酱油!”老人家曾如是言道。
他曾经评论过鲁迅先生的作品与人格,“一个人在贫困潦倒时仍不肯放弃自我清高的品行或吊儿郎当的德性,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与阿Q,软弱迂腐,冥顽不化最终只会走向大约的确已经死了的结局。”“自我清高害死人!”!而所幸“鲁迅先生的人格作风既平和而谦逊又伟大而悉睿”!而如今,孔已己们早已大约,冥顽不化之徒亦已作古。泱泱历史即如东逝水!
思及鲁迅先生作品,一次爷爷这么说道:“正如阿Q,人们大抵会为其好吃懒做,啦哩拉撒,荒诞不经感到可笑以致可悲、可厌。但最后,他说的一句话,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却能折射出其生性的不屈来,因为这种话也可作性格坚强者在末路穷途上的精神膏药!这部作品,对主人翁可谓褒贬参半啊!”“什么褒贬参半,最后不还是挨枪子!”“呃,是的。但!”
一日,爷爷如此解说鲁迅先生的为了忘却的记忆道:“对呀,已逝情结最佳去处便是遗忘的角落!但必须先搞清楚究竟应该舍还是存。当然,这牵扯到一个人生观的问题。”“又来啦,马克思主义人生观!”一旁的我如此打趣道。但今想来,也的确应该如此!
他也曾评论过鲁迅先生的些许言辞。例如:“笔耕墨植混一意(诣),但求心建魂尔松,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描述了落魄文人心中的凄苦与哀愁,同时也反映了一种苍凉与无奈。”“落魄文人?什么是落魄?”“落魄就是指的那些身不得志而又穷困潦倒的人,鲁迅先生的这首诗不乏自讽意味。”
7、
还记得一日,爷爷谈起做人的人格老人这么说道,“人,相对于整个大自然来说,他是渺小的。人生相对于整条历史长河来说他(它)只能算是激流之一素(粟),微之无影,同样是渺小与短暂的。”“对,而人格,作人的情调与规格却可是伟大的,它可横(亘)历史,泽披百代!”
那年暑假里,曾听爷爷这么说,“也难怪,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是鲁迅先生也有思想偏左之处啊!譬如他曾这么评价过中国文字‘方块字是愚民政策的利器。是中国劳苦大众身上的一个结核,病菌都潜伏在里面,倘不首先除去它,结果只有自己死。’他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因为他认定劳苦大众大都没有学习文化知识的机会至使我们民族一代代的文盲层出不穷。但这是社会的责任,怎能归就(咎)于文字哪?这主要是因为……”
“精神麻木,可以说是一种很可悲的生活态度,但也不尽然。殊不知,麻木也算一种生活智谋,只是不要走火入魔才好!”“走火入魔?”“阿Q的精神胜利可映射出统治中国人的歹宜歹思维传统。这也是中庸之道的弊端呀!”“就是只求精神的暂时满足而不思进取。这样只会导致夜郎自大终至夷的结局!”
“作为革命家,鲁迅不愧为那个时代的先锋战士。但作为文学家,说他的作品欠缺春天的明媚,夏天的火热,秋天的哀怨,有的只是冬天般的严酷,缺少睿智通哲和悲天悯人的道性关怀似也不假。所以有人说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几乎涵盖占据了他作品的主要内容,所以,他不能算作文学家。这无疑带点主观色彩!如果仅仅作为革命的思想家,他无疑是现代革命思想大师或者说斗士。因为文学不仅仅局限于宣传革命观点,更应该关照个体生命,特别是对悲剧人生的切实展现。不仅局限于对民族义愤的宣泄或清平荣誉的宣扬,也要具有对大众人生观价值观的展示;不仅仅遵命于某个特定时代思想政治变革的需要,而且还得有兼容时代与政治对人性和命运的引导和映射。所以,先生应是具有革命精神与意识的文学家。”
记得有一日,爷爷“发癔症”似的说道:“是啊,先生说的很对啊!国人的精神务须改变,只有如此,方可实现强国富民之梦。因为中国人的精神的确有些笼统,笼统的表现就是,对上,不敢有异议,又排斥异己。对己,不容走易路。(不肯自我方便)对下,不能畅其言。从而使国人都染上家兔禀性,偏安一隅,不敢越雷池半步,终至刀俎!”
总之,“先仁之用,在于存乎无形,义领百代哪!”初中时,一天“老夫子”这样感叹道。没想到老人的这句话就要或者已经成了白日呓语!
“先仁前矢(师),嘛玩意儿?我想,先仁抚后之被(悖)就在于徒付魂而无及身之上吧!”哎,由此想来,这句话何尝不是呢!
“是啊,孩子,应记着:天无绝人之路。”一日爷爷这么说道。“老夫子,又子曰书云上啦!”我接道。而确实,对孔孟等先达的认识与评价,爷爷也似有一套。“孔子何以至圣,除其博学善体而外还在于懂得和能够日有三思啊!而孟子承前继先,融会贯通是为亚圣”“其实,三思也就是:思昨,思今,思来;思他,思你,思我;思对,思错,思无可。”
爷爷比较认同韬光养晦这种处事风格,而较为反感处处示强,鄙做人后这种行事作风。记得有一次爷爷说道:“为人处事应懂得韬光养晦但不可拘囿于其中,韬光养晦是人在不赶时运时的无奈之举也可谓明智之举,它的表现就是不与人争强,处处示弱充懦以求自体充盈,尔后能够一鸣惊人。而若无此举即证明为人拘囿于其中啦!这种韬光养晦就与木板懦弱词异义同,也就没什么意义可言啦!”
例如老人家说过,“临强遇悍需怀柔。须知,怀柔何以为政策,是因为政策为有必要施行的方案呀!但,怀柔措施也并非行于天下而皆准,若已没必要则要断然以绝!”
念及韬光养晦,我还记得,老人家曾这么说过,应把这种修为隐藏心底,待日后应机而发!可岁进不惑时,我也只有感叹时运不乖的份了!
仅管爷爷走时,似带些许失落之情。但我想此时的老人却应该是无怨无悔的。因为老人说过,人这一生,只要能够尽心尽力,于世无亏这就行了!记得那日,几位老人聊及尽心竭力。“老词典,”说:“嘛?尽心竭力,尽心竭力就是尽心尽力的意思。尽心尽力重在尽心哪!也就是说,只要在能力许可的基础上尽心了也就算尽力,也就是尽心竭力,于人无愧了!否则便只能作无聊的托词。”
时至今日,两位慈善亲和的老人:祖父祖母都已故去。但二老在孙子心慕中的形像却日益亲善,日益伟岸。二老虽没留给子孙什么可观的物质遗产,但所留下的精神遗产却是后代子孙可受用终生的人生财富……其实老人家临终时的心情,作儿孙的也并非一无所知,那是一种期冀与无奈。老人家走了!
塘间懊夏
休愿人间多错台,
却叹昔被蒙谬爱。
尔此权惮日中来,
挥珠无辙笑衰稗!
老人家,在孙子的心目中有时确实就是一枝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荷!
然而,人无完人。无可否认,爷爷的一生也不无可圈可点之处。老人的心性,许有不羁。以致于二十岁之前的我常生这么一种不经之念,那就是,暮年的爷爷也许会矢意于他的无忌品行吧!察音晓底,果不其然,终年的爷爷,是带着憧憬与遗憾离开我们的!
有人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爷爷是个悖老。无庸质疑的是,爷爷晚年的性格豁达大度。或许,正是这种性格在起码在当时的社会状态下只能催成“悖老”之名!这。可能爷爷一生过于“韬光养晦”,亦许是老人的思维博而无精!毋庸讳言的是爷爷衷生似乎没什么坚定的立场,这也可为一悖吧!例如:彼时我曾听老人不止一次的念叨,勿将今生寄来世!但我又分明记得岁值暮年的爷爷有一次曾经这么叹道,“哎!这来世今生,又有谁能说的准呢。”若说悖老命独。但悖老命独意思就是老一辈凭什么品节有失的荒谬之事而荣耀一世,这样到身后就能对他的后代产生不良影响,以致其后人只能抱憾于人生!但老人之悖究竟谬及何处,却是其后人所难以知晓的,也许老人之悖悖在让他那个时代及那个时代的人与事在其后人的脑际中只有遗失殆尽一果能尝吧!但有时我又觉着此四字用于老人身上,纯属捕风捉影!
因为有时我又觉着这句话纯属无稽之谈。因为,悖老运乖,实无从谈起。或许是教孩子忽略了审时度势,也许是因为老人平生无官瘾犯了“眼高手低,才大而用小。”之讳而至使老人在晚年只能掷情于酒未将自己的文品思想载叙下来致使才随身殁以致其后人现在惟有睹物难凭之憾以致三更觉再难眠。但老人究竟悖及何处,却是其后生晚辈所不知晓或者说忌于其口的。唉,老人之悖也许在于在教育孩子上出现了断沟吧。仅管我至今搞不清爷爷此生究竟何处有过失?而作为嫡系后人穷究于一点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究竟会有什么益处哪?
猛然间,我想起爷爷的故人对爷爷年青时持才(材)尔自闭的评述。无庸质疑的是,老人衷生性格坚强,例如爷爷曾经这么说过,“是啊,要知道自信与否源于性格坚强与否啊。性格若坚强无论遭遇到什么,它的外在表现都是自信。人只有自信才可成功。而若懦弱,久之就会死于忧郁或化作无赖。仅管世人起码是我们中国人的态度对这二者有同情与憎恶之别,但其成因均是由性格不坚强所致啊!”在我的记忆中,老人无论做什么都很自信。唉!但以其后人目前的境况来看,老人生前或许真是“犯过什么”吧!
仅管一些话似乎不是一个地方基层单位小局长所能与该言的。而老人在说这些话时,也许是别有用旨吧。但实不想,当年老人要孙子记下的如许文字,日后却变作了会衫之资[3]。哎!老人之缺或许在于虽说老人颇有学识但其衷身却好象并没有什么坚定的意念吧,例如我曾听过“老夫子”如此评论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一次老人这么赞道,“是啊,这句话反应的精神义(诣)旨既颇具大气又世故兼容!”但一次,老人又这么说,“这无非是什么空穴来风,骗人的科克勃(柯克波),信口胡言。因为它虽爽口,但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恐怕现今亦或未来真正把它视作人生准则的微乎其微,或者说只是凤毛麟角!”无以否认的是,老人亦许为一性情中人吧!例如老人曾说过,“爱情虽为人间至情,但它亦可杀人!”我想,老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亦许归因于老人家曾耳闻目睹过此类事端吧。于今想来,诋毁与损毁何须分作两样哪!
或许,没有为后人搭好平台也可牵强作为一点悖吧!九一年那场不测之祸,足以令其长孙抱恨衷生但与其说是悖老命独,不如说是“竖子运竭”吧!竖子?咳,竖子。不乘想,辛酸苟活廿余栽,到头来,却似乎还要披上这么俩字!但我尔今实不知是悖老命独还是竖子运乖。我想我坠至此景,二者,或许终占其一吧!
8、
人生如水,来去无痕。可为老人一生之写照。
仅管爷爷走时,亦有些许失落之情。但我想此时的老人却应该是无怨无悔的。因为老人说过,人这一生,只要能够尽心尽力,于世无亏这就行了。记得那日,几位老人聊及尽心竭力。“老词典,”说:“嘛?尽心竭力,尽心竭力就是尽心尽力的意思。尽心尽力重在尽心哪!也就是说,只要在能力许可的基础上尽心了也就算尽力,也就是尽心竭力,于人无愧了!否则便是无聊穷生的托词。”
人的一生不可消弭,不可沉沦,哎!我不得不承认,那一次劫遇确实让我沉沦过。以至于我尔今唯有殚精竭虑掷孤注,切盼晨光适时明啦!但这又绝非少时的失志所向,尽管愚人不屑沉沦,但或许“真是,重负之下人生苦啊!”尽管我知道,奶奶于弥留之际,所提的事对孙子不乏抱怨之意,可……
无庸讳言的是,本人儿时亦许带些早慧基因吧,还记得年少青狂时。学心无专,头脑中老似有千军万马过,并为之而萌生出许多慷慨激昂情。实不想岁迈青年以致使尔今只能守青虑黄空付月,“顺天由命”身方全了!报应,也许只有这样想,心方得安。哎,混至如此,也许是因为我不忍心或者说不舍得丢弃以往的人格与性情所致吧,也可能是我在以往犯忌了吧!不过我想吧,命运再不济,作个苦行者总比当个画中人[2]要强吧!所以我有了生存下去的意念,以致苟活尔今。
老人光辉一世,但其儿孙至今却只能生活在黯淡无光的境遇中。能不说是!
“咳,嘛命独,嘛运竭,无非是一些抽象的观念。但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一些左右运数的东西吧!”或许吧,爷爷曾经说过,两位老人在年轻时曾!仅管,我知道,老人家说过的某些言语,对于现实而言许有犯忌之嫌但对于一个因实叙旧的孙辈来说,却也无奈!
“虽说它搀和着中国人的理性观念,但这也是愚民教化结的茧!”“愚民教化!中庸之道么?”“小家伙,知道的还不少。二者虽有一定的相似性但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一日,“老马列”讲起呈天由命,这么说道。但时至而今,也许
尽管,以一过世老人家之心之口阐舒内心之愧之情,如此文体,无过了了。但起码,通篇所述阐表了一个金色的童年。我想我有这一点,也就足够了!也许,本文连同本人最终逃不脱坠入被大家遗弃的角落这样的结局。这样也好!天所厌,人奈何?至实唯望兑作泥土化新壤,平心付意旨得安啦!
我也深知,时至而今,如许记忆或早已半文不鸣!但老人曾经说过的些许言语,究竟对现实有无影响,却许是其后人所无法亦或不能知道的,至今只能用“或许有吧!”来搪塞……现唯本着承前启后的愚心评之大方,我愿了足!但无庸讳言的是:对一些箴辞慧语,当时,我只识其表而懒窥其里。以至使尔今或许还有将来只能抱憾于人生了!结此,而若真往逝无痕,那通篇就唯憾可束了。
“人的一生不可消弭,不可沉沦。”哎!我不得不承认,那一次劫遇几乎让我沉沦了。以至于我尔今只能将生命拖诸一事啦。但这又绝非少时的失志所向,这也许可作本人的衷生所憾吧!但,“悖老命独!”这句话虽可为痴语戏言,但仅管老人也曾意识到:没有为孩子在社会上提供摸爬滚打的经验与舞台的贻害性。但由于某些客观原因吧,最终,老人只能抱憾衷生。这或许,也能算作终身一悖吧!
九一年那场不经之祸,足以令我抱憾衷生,咳!逝者已逝但与其说是悖老命独,不如说是运竭竖子吧!竖子?咳,竖子。不乘想,辛酸苟活廿余栽,原来,要摊上的是这么俩字!其长子嫡孙落至如此光景也算箴语有应了吧!
该文或许仍然试若空凭,但为何若投石入水?我明白了。原来,先人早已逝,如斯尔飘零。后辈欲作垒,时竭徒凭空!我心中的老人业已昔去,而凡凡追忆徒可贻赠驾鹤之翁!老人的一生,既谈不上什么精英也算不得什么人物。但,他于后人留下了难泯的记忆。作得此章,也会随波而去。然随波去焉,当无悔矣!仅管我也知道,作了此篇文字之后,我极有可能会坠入拾人鄙,仨仁詈的境遇之中而自拔乏力,得不偿失。但,伟案精神又岂是宵小之心所能臆度的!
作为一个人,应有往逝情结。保守此念,使我孤注一掷也好,义无反顾也罢终成此文。我经常想到,堕至此景,也许是儿时的我在伊甸园中停息了太久的缘故吧!今虽醒悟,悔之已晚!尽管我知道,我现在也只有已旧的行头好挂啦!但,蓑衣尽滑泽,启作日久筝?所谓时光恰如东流水。也是,所谓山不转水转,风候易人哪!笔者如今早已不是那个集聪汇明的青春少年了。而能够表明这一点,我想,半生已去,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因为,我总想起这句话,“与其怨天尤人不若自寻其咎!”但是,自寻,自寻其咎,自寻嗐,窘然想起,某日,我的一位姑姑如此劝她的侄子道,“嗐,也别怪啥了!要怪就怪咱自己的命吧!”由此,我想到了一句话:“命吁,命吁,于生不应实的人来说,确为一堵啊!”而我的命就该这样!命欤?命欤!识运不嘉皆在此!但!可能,或许,也是吧!
现唯愧填格律以束的
追之嗟
忆及先生倍温馨,宛若二老又缘尘。
懒床屡朝何因为,多舆翁嘻入梦魂。
追及祖训若在耳,往逝犹覆今朝身。
人去室空神应在,承前启后理亦贞!
[1]一种形似蝗虫的昆虫
[2]幼时,我曾经自拟于画中人,但“画中人用度虽丰盈,衣着虽华美但它总比世间常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灵魂啊!”
[3]此语来自明文学家冯梦龙的小说:《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意为痴心妄想
【完】
何以屡践而无的,我明白了,原来老人衷生贫官乏级,其谛后至今缺器少人,也难怪,“指凡何以拨朱翎!”
最后,谨向为本文添加点数的诸位同仁致以由衷地感谢,并请文友老师讳以飞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