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将萌--下（2-3）

　　2、
　　记得退休之后的爷爷还说过，作领导当干部，可不是件轻易的事。领导人，上至国家，下迄机关团体，都须是很明智的舵手，要能够在世事纷坛、缓急无定的历史风潮中把握住航舵，认清当务之急。也就是发展经济、坚实国力，改进民生，务此而觑它。
　　一日，爷爷与几个晚辈在家里谈及默然行事，索然无求这种生活习性及似有这种习性的人。“这样时间一长，他们就自然会被忘掉，落个可怜可叹的结局。”“被忘掉？咳！也许被遗忘恰能展现出这种人的人生价值。”
　　“是啊，在做（作）什么之前应有爱什么之心！”一次，在电视里看到某领导呵护小树的镜头时，爷爷说。
　　一日，有人在爷爷跟前谈及某人性情宽厚待人仁慈。爷爷说：“不错！但宽仁之心绝不可自试（恃）。否则，将遗祸终生呀！举个例子，三国里的杨修之死。杨修是怎么死的？”“死于鸡肋！”我在一旁似知犹了般地答到。“对，可不完全是。主因在于其自试才高啊。而其何以自试（恃）哪？恐怕与其成长之路上所得到的各种损誉不无关系吧。但是曹操这样做，也不是无可非议，错就错在曹操其人心机叵测，公私不明上！所以，不要因他人之蛇（舌）誉而自弥。”“得，又来啦！”
　　一次谈及宽以待人，爷爷说；“不错，江海何以成其大，为其有容也！而人的心胸”
　　“爱国如爱家，是人类生存的的共性，只不过这种本性可以通过不同的形式来展现罢了！所以，不要认为爱国心会被什么给吞噬，而遭泯灭！”一日，“老马列”如此讲到。
　　还记得此后的一日，“老马列”爷爷与人聊及“中国威胁论”。爷爷说“中国威胁论旨在恶化中国所处的周边环境，束缚我们中国发展前进的手脚。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我们怕什么哪？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们坚持理性发展，到头来，肯定有让他们自缄其口的一天！象这种积贫难返论也好，中国威胁论也罢无非是国际上一小部分国家一小部分人居心婆（叵）测，白日说空的鬼话而已！”“中国只要明了邓小平说的发展是第一要务就行啦！”“无论什么时候，‘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西方名言，对于我们中国也不失为中肯之言呀。但……”一日，谈论国际舆论对国家发展的影响时，爷爷这么说道。
　　一日于人聊及国际形势“老马列”这么“背”道：“嗳！大家的文化传统不一样，也就意味着现实价值观不可能如出一辙！所以，中西交流合作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事，相互咀唔也在所难免。只要我们抓住发展国力的第一要务，又何必管它是东南西北风哪？”
　　一日，有人与爷爷聊起了历史观，记得老人这样叹道：“是啊，一个没正确历史观的民族，其前途往往是暗（黯）淡无光的！”“历史观！正确的历史观？”我问。“是的，正确的历史观应是个很纵深的名词。它不应只滞留在光滑（华）无比的表面！”
　　念及东南西北风还记得当时，“任它东南西北风，在未来四五十年的国际上，维和维稳应是我们的当务呀！但”爷爷如此“咸吃萝卜淡操心！”般地说道。
　　还有一日，“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人在获取一定地位以后，还希望有一定的历史地位，最好流芳千古。而以英吉利，法兰西为代表的西方人在获取一定地位以后，仍希望日进一日，没有终点。”“没有终点？有终点就意味着停止！”我信口接道。“是啊！其实这两种观念各有利弊！所谓知止所以不殆吗。”！
　　“趁火打劫多能沾上点小便宜也的确不假但趁火打劫者多半会引火烧身。所以……”一日，爷爷这么说道。
　　“要清楚：先验古籍提供的只能是指导精神，而不能是硬性的政治条例！”一日，爷爷与人谈论改革开放时，突发感慨似的说道。
　　一次爷爷与同志聊天时略显无奈地说道：“‘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北宋时的大哲学家张载的一句话，也算是泱泱中华，流传千载的仕官之命吧！”“仕官之命？当官的职责吗？”一个同志问道。“对，就是作官的本分，而现在却多被冠以老夫子言曰了！”
　　虑及本分还记得一日，“不错，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当是每一个老师的职业追求，它也是为人师的本分啊！”听完我于学校中学来的句子，爷爷如此叹道。
　　“守本分……”“嘛玩意儿，守本分？守本分这个本分其实无异于智雇（桎梏），无异于束缚人手脚的绳索。但”一日与人谈及守本分，老词典这么说道，“无庸质疑的是，在现实生活中，本分思想也是一种素养啊！所以，对之仅需知而无须持！”
　　“是啊，在做（作）什么之前应有爱什么之心！”一次，在电视里看到某领导呵护小树的镜头时，爷爷说。
　　
　　一次与人谈及腐败，记得爷爷说过，“可怜、可叹，腐败分子也可能会一朝得逞，得到沐猴而冠的欣喜。但这又能怎么样呢，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的不法行径，是一定会大白于天下的。至时，就只有自叹，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追悔莫及的份儿啦！”
　　但也无庸否认，退休后的爷爷在生活作风上有些“抠门”以至被周围亲人朋友戏称为“铁公鸡”。提起“铁公鸡！”我想到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是九零年有一次，爷爷在媒体上看到我国的某资源是稀土资源吧在国际市场上日渐紧俏的报导后。就忧心忡忡地说：“哎呀！要小心一些国家的囤积手法。有句话说得不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嘛，防（方）人？”思及防人，念及方人。还记得一日老人说，“防（方）人虽属无稽之谈，但细想起来其中也不乏道道可寻哪，但是，此词徒可思而无（毋）庸虑。就象现在是好事，但机（期）年之后谁又能说得准呢？运道使然吧！”
　　“小麻烦，记着孩子，以后不要无休止地麻烦别人！”记得那日，奶奶这么告诫弟弟道。“什么，麻烦？”“不要把它当成烫手的山芋，因为人是社会动物，也就是说人具有社会属性。”“属性？”我不解就问道。“对，属性就是与生俱来的本性。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人从呱呱坠地到垂暮（木）而归。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麻烦与被麻烦之中。所以，麻烦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要无来由地麻烦别人，这样容易”
　　“提前把灶炕烧热！”是老人经常“吁”的一句话“只有如此，才能作到有备尔无患！”
　　有一次，“我们不能遗弃忧患意识、强军意识才对啊！”与人在家中谈军扯力的爷爷说道，“因为，我国现在并非处在周边环境邻邦和合，太平无事的情境之中。”还记得那是海湾战争爆发时（93年）的一日，老夫子突发感慨般地“唱”道：“兵者，凶器也！触之需谨，操之需慎，万莫因气举之！”
　　若论男尊女卑，“头发长见识短，小妇人家！”爷爷虽然在与奶奶调侃时用过此类言语。但老人却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用爷爷的话说，儿女本无二，施桃即得李！女子不堪负，已没旧之籍。“
　　念及重男轻女，还记得一日，老人这么说道“不错，在普通人的眼里，孩子就是父母家长生命的延续。而相较之下，男孩子比女孩子身体素质要强许多，由此所表现出的生命活力似乎也就多不少。这样就会使人产生冀托价值多寡的错觉来，由此孳生出重男轻女的观念。”“这种观念又包括什么三从四德，贫（牝）鸡无晨是迂腐的价值观！”
　　还有一次，一位邻居奶奶与奶奶聊天，说某某某家庭不幸，爱人早殇，子女不孝。说她这辈子太不值了！奶奶把听到的学给了爷爷，“真是！”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爷爷听后沉思片刻说：“唉！什么值不值，只要生有其义，都是活的值。而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饱食终日、无所追求的人就很难说他的人生有多值。这人生的价值是通过于社会、于周围人的作用来体现的！”“老马列”爷爷说着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脸上“而不是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坐享清闲、安然乐哉！”“哗”爷爷泼了一瓢水。随后又说：“孝与不孝的责任也不能权归于子女，这父母也有责任。还要看会不会教育。须知，义务并不是单向名词，小而言之，尽义务并不是子女的专职。父母也一样，父母的义务便是教育。只有父母以身作则，谆谆而导，才能得到儿女的孝顺。大而言之，为社会出力劳动也并非黎民百姓的专职义务，也应是那些父母官们的责任。对子女的教育应当从小就注意以神育之，而无须太重视什么物质条件。因为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的事例古已有之。象！”“行啦，老典故！”“美饴虽陈，香飘户外，良弓虽旧，盈亦破的”身为“小夫子”的我就学着爷爷的腔调跟着瞎掰了两句。于是，爷爷奶奶之间的一场迫在眉睫的睚眦之争又付诸鼻稍了……退休后的二老，虽然诸如此类的睚眦之争亦不鲜见，但是感情，却也令人称道。爷爷为此很感欣慰，“老姚是我的贤内助！”一次爷爷在家与朋友聊天似见恭维般地说道：“确实啊，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若是没有老姚同志，一个男人一个家也早散了！”并曾口占过如下绝句“风雨同舟几十年，相濡以沫福为圆。若问今生何所憾？事缘未报暮垂间！”
　　
　　说起“老典故”记得有一次，爷爷与人聊到了宋襄公泓水之战的怡事，老人在戏弄襄公僵固不化墨守成规的史实之余这么叹道：“这人生也如涉水之战呀！务须步步惊（经）心、脚踏实地才行。否则，总墨守成规，不思变革只能捞个自欺欺人的结局。”
　　一日，由草木皆兵老典故于人聊起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记得“老典故”这么说道，“是的，这只是懦将弊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是起于这种心理呀。就是由不自信闹得草木皆兵，惶惶不可衷日。不要总是忧人略己！”
　　“嘛呀？蜕变！”一日，有人与爷爷由变革扯及这俩字，老人这么说道，“无论人到将来会蜕变成什么，蜕变之前的阵痛都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在脱胎换骨之前一定要明确是否有美好的前景，否则，痛只（止）白痛，得不偿失！例如史上那些轻易改条换历（令）者。”
　　一日，有位同辈老人说社会上某些人认为教育孩子就是白搭精血，徒费心力，不如。“什么，徒费心力？哎！这力量包含物质力量与精神力量，这两种力量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就如长辈大人付于孩子物质以资其成长，孩子则给予大人的多为精神力量也就是希望。而这种希望也就是精神力量在条件成熟时就肯定能转化为物质力量用以回报大人。也就是说在一定条件下这两种力量是可相互转化的。只要有其心必能得其成。怎么说教育孩子是徒费心力哪？”
　　一日爷爷与人聊起了教育目的。“教育的目的其实就是让孩子少走弯路，健康成长！”有人说道。“咳，教育教育，其实教之的不全在育而在愉呀。”“老夫子”这么说。“在哪，在鱼？”一旁似见懵懂的我问道。“对，要让孩子有个愉悦充实的人生！”“又来啦！”
　　“教育应是一种值得谨小慎微的事情。对孩子的教育当拾级而登，切莫为自己植下可抱憾衷生的种子！”一日，谈及教育孩子，爷爷这么说道，“要让他明白，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要使自己的目光始终与地平线平行呀！”老人接着说道，“也就是不管你拾级而登也好，循级而下也罢，眼前都必须有个地平线作为依托才行。而不要因有级拾或有道循就忘乎所以！地平线就是可作基础的线。”
　　“教育应是一种值得谨小慎微的事情。对孩子的教育当拾级而登，切莫为自己植下可抱憾衷生的种子！”一日，谈及教育孩子，爷爷这么说道，“要让他明白，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要使自己的目光始终与地平线平行呀！”老人接着说道，“也就是不管你拾级而登也好，循级而下也罢，眼前都必须有个地平线作为依托才行。而不要因有级拾或有道循就忘乎所以！地平线就是可作基础的线。”
　　“育子，育子”记得一次，几位老人聊及教育孩子的必要性问题“老夫子”爷爷这么说道，“育子如较（校）钟。而钥匙却在每个家长的手中。这就要求对这个问题家长尤其是爹妈不能松懈，因为紧则（确），松则误啊。另外，教育孩子绝不能凭主观义（臆）断去施行！”
　　一日，由老人易宠爱自己的隔代后人老词典谈到了公序良俗，“也是，这种溺爱小孩的老家伙在教育自己的孙辈时，往往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公序良俗啊！”
　　“是啊，人的一生就像是过一片大泽，有的人遇挫不折，有的人遇挫而折，还有人失足自溺。而那种一马平川，福禄终生的人却很少，或者说没有。所以，人活着……”
　　一日，在家中有位晚辈如此发牢骚道，“人生其实了无意义，看穿了，人生虚渺啊！”“老马列”爷爷听后这么说道，“人生虚渺？死得其所也是一句人生宣言，因为生有所获啊。就是说人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所得的，起码，能得到天地所赐，日月所惠！怎能说人生虚渺呐！”
　　也是那年有一日与同学在家中谈及封建官阶，“还是宰相……”“嘛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老典故听后，就这么说道，“有这种志气是好的。但是，你们要记着，它徒可为志气而作不了目标什么的企图。因为你们眼中的一人保不了明天就混的不如广大社会上的（范范）之众，所以说这一人没有多大的保值性。而若总想着为万人之上就会游离于群众之外。最终使自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两个人的生活态度简直水火不容啊！”一次，由水火不容扯到了风马牛不相及。记得爷爷当时说，“没有什么绝对的风马牛不相及，就如人生与砌墙看似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但在哲学家眼中，就可能变为人生如砌墙。因为人生存的每一天，都可比作一块砖。砌墙要把每块砖都垒得严实合缝，同样，人生要把每一天都过得充盈实在。所以，人生当如砌墙一般啊！当然，这还牵扯到一个负责任与否的问题。”
　　人生若砌墙，也的确！墙基的厚实与否决定着墙面的高度。
　　思及人生态度还记得一日，爷爷与几个晚辈在家里谈及默然行事，索然无求这种生活态度及似有这种态度的人。“这样时间一长，他们就自然会被忘掉，落个可怜可叹的结局。”“被忘掉？咳！也许被遗忘恰能展现出这种人的人生价值。”
　　在对于一些问题的看待上，老人家也较为通融。例如儿时有一次几个同年老人在奶奶家聊天，当谈到某一位曾经似行不妥的老同志时。爷爷不无婉伤的说道：“人在无奈时，往往会犯一些错误，这也是情非得已的事。姑且得饶人处且饶人。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该退不退，事过后悔！不要”“得，又来啦！”刚进屋的奶奶这么说道。“不要赶尽杀绝！”我骈能似的大声补充道。
　　念及诀窍，记得有一次爷爷这么说“小家伙，以后做事切记要一步一个台阶，急不得燥不得……”提起拾级而登，还记得老人曾这样说过，爬梯登高，眼睛只需往上瞧而不必兼顾左右或者往下看。因为这样只会影响登速，造成失足而坠或无功而返的结局。其实，这也是人活于世的诀窍啊！……
　　“是啊，人生一世如筑塔一遭。这就要求每一台级都要严丝合缝，来不得半点偷工减料、麻痹大意，否则将随时面临塔毁人亡的危险啊！”一日谈及人生态度，老人曾这么如经似验般地感叹道。
　　思及人生态度，还记得一日由沉迷扯起了沉沦：“沉迷未必都是沉沦！”老人这么说道，“人的一生绝不能沉沦，因为沉沦只能导致消亡！”“导致消亡？”“对，你若沉沦，那你在自己的亲戚朋友周围人的眼中就会变得若有若无，甚至有不及无，那么你的人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进而只能一步步走向消亡。除非”
　　一次，爷爷与几位同辈老人（老同志吧）谈及某人的工作作风。“做事总抱残守缺，不求上进。实际没啥能耐，这样的人是立不住脚的！”提起抱残守缺，我想到了小时有一次，我逞能抱起了奶奶家的那台旧座钟，并作向上举的动作，欲向二老展示一下体力。“放下，傻小子！”奶奶喝止道。爷爷见状后就笑道：“大力士，你要记着，以后不要迷恋老对象，因为抱蚕（残）守缺终究悔呀！”
　　爷爷奶奶评价别人总是非常客观，例如有一次，老人家一位故人的遗孀去世了。二老都去参加了追悼会，回来后奶奶与爷爷说，老人家一生确实很不容易，在艰苦的岁月里，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成人，后来生活条件改善了，也没变节。也不挑剔子女孝顺与否，而孩子们也非常争气，就象！“。“确实！这就是独身安贫，门正户紧的成绩呀！”还有一次，几位老人聊及某个胡作非为的不肖子孙，衷至不齿的轶事时爷爷这么说道，“是啊，这就是背弃人道，必得天遣哪！”
　　记得一次爷爷与曾做过法院秘书的奶奶讨论起了法律的公正性问题。“确实啊，司法公正关系到国计民生。只有公正的司法制度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群众维权护稳的保障啊！紫禁城干（乾）清宫上的正大光明匾就是讲司法要公正呀。这个道理我们的先人……”“又夫子言曰上啦！”一旁的奶奶心默许然地打趣道。记得奶奶曾说过，“公正的法律是社会稳定的靠山。”
　　一日，爷爷于人聊及人权与民生。还记得“不错，当今国家一切法规的基础应为道德与民生啊！”“老词典”说，“人权属于道德民生，所以，法律应当尊重人权，但并非一些所谓的人权！”
　　“规矩到底是嘛呢？”想起规矩还记得一日，老词典这么“翻”道，“往大里说，规矩就是章程、制度。往小里说规矩就应是我们每个人的行为准则！所以，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守规矩有时也是当务之需（须）！”
　　
　　3、
　　“千驹百腾搀杂进一两匹害群之马也是在所难免的！”一日，爷爷这么说道。爷爷虽然这么说，可他对官场中流行一时弄虚造假、欺上瞒下的诸生相，也很反感。还记得彼时有一次爷爷不无义愤地说道，“那些以清洁扫除为名，行添污造秽之实的“公仆”们，终究是一定会暴露在晴空丽日之下的。只要是腐败，不管如何藏足隐手，终究一定会大白于天下，最终落一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可悲下场！““又来啦！”
　　无庸讳言的是，老人对尖酸刻薄这种生活作风比较反感，例如有一日，我兴致勃勃地向爷爷讲述电影（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老人听后说，“是啊，阿里巴巴与卡西姆虽为一奶同胞的兄弟俩，但兄弟俩的结局却截然相反，一个应该富甲一方得以中（衷）老，一个却是贪心不足，死于非命！”“这说明了一个道理啊，那就是忠厚善良福终生，尖酸刻薄祸允（殒）命哪。”老人补充道。
　　一次，几位老人在家里聊天，当谈及如何处理家庭关系时记得爷爷说，“理想的家庭分工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当然，主内者须于主外者配合默契。但是，无须恪守什么男主外女主内，因为……”“女子理应半边天！”我想起电视节目（半边天）就信口开河般地接到。“哈！”
　　一次在家里，爷爷奶奶谈论某个重晚节的老同志时，我在旁听。爷爷说了一句话“是的，老刘这叫作晓盈所以无亏，知止所以不殆！确实”听到这，我故弄玄虚样地插嘴道：“晓盈所以无亏，知止所以不殆语出何故呢！”？爷爷看了我一眼说：“是出自夫子哲言”。“夫子哲言！夫子哲言？夫子哲言是哪本书？”“去，问你奶奶去！”“问俺奶奶？嗷！”尔后，我们老少三口相唏而笑了起来。
　　还有一次，“民心尚朴呀！”记得那日爷爷这么感叹道，“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无论社会进展到何种状况，社会现实的支配者，人民群众的内心深处皆应以醇朴为尚呀！”“淳朴？”“对，不要以为……”
　　还记得彼时爷爷的一位同事后生曾与爷爷讨论韬光养晦这种人格作风。“某某人做事总爱韬光养晦，不怎么光明正大。“那位同事说道。爷爷说：“韬光养晦与光明正大可不是一码事。韬光养晦是种很高深的智谋！这种智谋要靠平和与包容的心态去驾权，而非阴暗龌龊的心眼能忖度的。韬光养晦也不是简单的委曲求全，委曲求全只是韬光的一种手段，但并不是唯一恒久的手段，更不会变作目的。而之所以要养晦则是出于和平发展的需要，它应当有别于忍耐。所以，韬光养晦可不是什么俚言俗语，不要！
　　“随大溜？”一日老人谈起了这个话题，“随大溜也算是我国千百年来的处世哲学中庸之遗弊吧！但它也是一种生存智慧，所以，不要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把它一棍子打死！也就是说……”
　　一日，爷爷在家听着收音机坐在沙发上乘闲小怡。放学回家的我学老师的话道：“真是！‘某某刚进入工作状态便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足以证明其前途”“工作状态，”爷爷听后说“小家伙，什么是进入状态？人只有诚心实意地做事，才能进入状态呀！工作学习状态可不是随意就可进出的！”“是嘞，俺老师说……”我当仁不让似地争道。
　　“孔夫子有句话，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也。确实是句很有见的的名言呀！其义就是后来者通过勤奋努力一样可居上的意思！”忆及老人训后还记得一日爷爷听说一个晚辈生活消极，作风邋遢，整日里好高骛远。爷爷这么说道“人生于世，首当能自立，而要自立必须选择土石，而非浮云啊！
　　“局长其实是在韬光养晦。”爷爷听到后不无惭愧般地摇了摇头，又继之评述起了韬光养晦说，“韬光养晦其实是种很高深的涵养！这种涵养智谋是需要平和与包容的心态去驾权而非阴暗龌龊的心眼所忖度的。我”“老好先生！”一旁的奶奶取笑道。
　　
　　“人生当如溪水，来无踪，去无形。但其所经之处，必是繁花似锦，绿绒曼地！”一日“老好先生”如此说道。
　　念及韬光养晦，还记得那日向老夫子“请教”起了该词与自暴自弃的分别。“咳，嘛？自暴自弃？要知道，韬光养晦与自暴自弃之别仅在一念之间呀！”“啥是一念之间？”我在一旁追问道。“啥是？就是还要看你能否以积极处世的观念去作人！”
　　一日，我向爷爷“请教”起了“离间计”，“老戏本！”这么说道，“离间计可谓一损招，但于实际较量中就没有什么损不损这样的成规戒律了。离间计的施行效果很大程度上决定于间谍用谍者，当有子义[1]（翼）之验呀！”
　　还记得一次老夫子爷爷提起了来者可追的典故。“孔子周游列国时在楚国遇到一个假痴不颠的狂人，这个狂人曾在孔子的车旁唱歌：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劝，来者犹可追！已耳，已耳，今之从政者带（殆）耳！这就是来者可追的典故，什么意思哪？”
　　念及事事态度，不由得想起了事以稳健。继之毅力，积极。朔及积极，还有一次，爷爷这么说道，“事业成就于毅力，毅力得之于动力，动力来源于热情，而热情则来自于积极的生活态度。离开积极的生活态度其他一切免谈，所以积极的生活态度是百事之基呀！”
　　尽管爷爷会时不时地得到奶奶的包（褒）奖老好先生，但爷爷并不认同优柔寡断，无所作为的老好先生。
　　“要知道：我们泱泱华夏自古迄今所看重的无过于情义二字，象那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作为只配作世人的笑柄白眼狼的专长，既然他们不避作白眼狼，我们就无须与畜生摽力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应仅为一句俗话！”一次老人这么说道。
　　爷爷很赞同那种雷厉风行，点到即可的行事作风，例如，老人曾说过，“什么？矜持！是的，也可以说矜持是一种美，这种美由自于人格。但是，也不能过，过于矜持就会给人一种骄恣作态之嫌，还有，办事不要拖拖拉拉，要雷厉风行，速战速决！”
　　“但得潇洒志，无以恋尘嚣！尽管此为落寞士人的心里频帐，而它亦可为有志之士的理想底线啊！”一日，闲饮微怡的爷爷这么感叹道。思及志向，老人确实很推崇坚定的矢志，一日，讲完矢志不移，“另外还要记着不要总以游戏人生的态度去面对生活。”老人接着这么说道，“因为游戏心理只属于纸（稚）童它与求真务实格格不入！”
　　还记得离休后的爷爷十分喜爱练太极拳什么气功修身、太极养神。什么金鸡独立，什么白鹤亮翅，什么意守丹田，什么……反正每日清晨天微亮时，亦发惓懒的我总尤怪无奈地被“金鸡独立，白鹤亮翅”给叫醒。佳怡养神气功修身，似谙其道的爷爷就开始练上了。
　　他与同辈的老人在一起，也总会“左右逢源”。上中学时，记得有一次，几位老人在家中聊天谈到某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时，几位老人此时有些激动。记得过后爷爷说过这么一番话话，“是啊，不能过一沟忘一壑！但也不必对以往的挫折心惊后怕而致日后行事慑手摄足，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应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气量与本事才行。”
　　“韬光养晦是一种涵养，领导者们就应当有这种涵养！”还记得那日，“老马列”这么越俎代庖似地说道。
　　确实，老人家在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与观点令人（起码是让我）叹为观止例如一次听爷爷说：“尽管也可以说和平和韬光养晦只是回避战祸的一块遮羞布而已。但是当下不主张和平和韬光养晦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在当下我们力不如人呀！所以损小以权大，也是未为不可的呀！”还有一次，是在初二时，一天，爷爷与人评论某个西方大国时说：“那种具有什么所谓创新引领天下先的性格的个人或国家，要么不作事，要么就会带来空前革命，就像十七世纪发生在英吉利的查理一世遭枭首带来的西方社会资本主义变革一样。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若哪个国家或个人老用这种思维去处世的话，就会得到适道尔反的结果！”
　　
　　一天，有人奉承爷爷说，老人晚年很幸福，是因为有这个命。“嘛，有这个命？”爷爷自我解嘲道，“也的确！但啥是有这个命，啥是没这个命。骗人的鬼话而已！记着，孩子，命运是时（实）机赶的，要看你是否抓得住！”
　　一日爷爷与人聊起了教育目的。“教育的目的其实就是让孩子少走弯路，健康成长！”有人说道。“咳，教育教育，其实教之的不全在育而在愉呀。”“老夫子”这么说。“在哪，在鱼？”一旁似见懵懂的我问道。“对，要让孩子有个愉悦充实的人生！”“又来啦！”
　　教育当是一种值得谨小慎微的事情。对孩子的教育当拾级而登，切莫为自己植下可报憾衷生的种子！
　　“世界万般，善恶无度！”一日，老夫子这般背道，“大千世界，万般风情，而作为主人公的我们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它们的。看红则万般皆红，看绿则万种皆绿，看黑则万物失泽。也就是说，认识这个世界，要看你以何种心境来面对，以善良的心境来面对，则万般同善。以险恶的心境去忖度，则世事皆恶。也就是说，这要看你持何种认知态度。”
　　“其实，我不反对古文化中的神秘因子。因为神秘因子有很多能够激发人的欲望人兴（性）欲、探索欲、求知欲，也可以说，欲望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这种因素。而没有欲望的民族将是悲哀的民族这话一点也不假！所以，”一日，“老词典！”这么说道。
　　“不可自许（诩）为英才。”一次“老夫子！”如此说道。
　　记得那日，在家中几位同学聚在一起喷谈，扯及英才，被爷爷听到了。“英才是凶惠（汇）！”爷爷说道，“也是，人在青春焕发时，切莫将自己视作什么英才。因为它容易让年轻人滋生出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念头。以至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致使什么空洞抱憾来！人一有这种念头那就完了。”“但这对一个正常发育的青年人来说，却是屁话！”随后爷爷又说道。
　　念及旁门左道，还记得一日，爷爷在外面见着一个爱弄小伎俩的人，回家以后向奶奶描述了一番。“有人说，这是旁门左道，不值一品。你怎么看，小家伙？”爷爷这是向一旁漫不经心，亦听亦耍的我问道。“邪门歪道，徒生穷技！”在学校中似已得讳的我人云亦云般地向“老夫子”拽到。“对，但不要把旁门与歪道捆绑在一起，世间不应有正经（径）旁门之别，只要应用得当，都可做谋生洁净（捷径）呀！
　　“两个人的生活态度简直水火不容啊！”一次，由水火不容扯到了风马牛不相及。记得爷爷当时说，“没有什么绝对的风马牛不相及，就如人生与砌墙看似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但在哲学家眼中，就可能变为人生如砌墙。因为人生存的每一天，都可比作一块砖。砌墙要把每块砖都垒得严实合缝，同样，人生要把每一天都过得充盈实在。所以，人生当如砌墙一般啊！当然，这还牵扯到一个负责任与否的问题。”
　　念及生活态度，还记得一日几位老人谈及性格，“大先生！”这么说道，“嘛玩意儿？性格。哦，不错，这性格分为内向与外向。先说内向，这内向也并非都不好，它是沉稳持重还是阴险毒辣首先要看一个人的精神素养。再说外向，性格外向也并非都招人喜欢，平日里说话做事大大咧咧，心无所寄这同样也能看出一个人的生活态度。”
　　“嘛倦……还累？不要怕累。而久疲则待（殆）多是指心力。人心若被其侵入，则一发而不可收拾，至时，也就只有悔之晚矣的份儿了！所以，干什么都不应因嫌累而收手。”一日，爷爷因听我哼唱流行歌曲，“我心疲倦”而说道。
　　“他不稀罕我有啥辙唻！”还记得读初中时有一日，我这样向爷爷抱怨道。“嘛辙？要知道，亲戚朋友之间的辙也就是情感纽带是需要招策来维系的。”“招册，招册是啥？”“哦！招策就是干事与方法。有时候，损招也是招策啊！否则，只会落得一个”“得，又来啦。情情洁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结局，不是吗？”只可惜，些许是因为少不经事的缘故吧，此番对话已几乎被我拋之九霄了。现在想来，也的确！
　　一次，爷爷与人谈到了勇气与魄力。老人这么说过，“人在逆境中能够活至耋髦亦须要很多的勇气与魄力！要知道，勇气与魄力应是与日俱增的，因世人皆有折屐日，碌碌可待转运时。人若丧失了勇气与魄力即使到了所谓的转运时，也会坐失良机不会有什么作为与成绩。从而导致郁郁而终，半途夭折。所以，没必要总以多愁善感的心境来审视生活！”
　　
　　记得八十年代有一次，看完电视后爷爷这么说道：“当然，人生应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来过！而什么是负责任的态度呢？就是人在少小时应对自己的将来负责，成年以后应对自己的眼下负责，到了老年应对自己的身后负责……”
　　爷爷评价别人总是非常客观，例如有一次，爷爷一位故人的遗孀去世了。二老都去参加了追悼会，回来后奶奶与爷爷说，老人家一生确实很不容易，在艰苦的岁月里，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成人，后来生活条件改善了，也没变节。也不挑剔子女孝顺与否，而孩子们也非常争气，就象！“。“确实！这就是独身安贫，门正户紧的成绩呀！”
　　还记得一次爷爷与曾做过法院秘书的奶奶讨论起了法律的公正性问题。“确实啊，司法公正关系到国计民生。只有公正的司法制度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群众维权护稳的保障啊！紫禁城干清宫上的正大光明匾就是讲司法要公正呀。这个道理我们的先人……”“又夫子言曰上啦！”一旁的奶奶心默许然地打趣道。
　　“千驹百腾搀杂进一两匹害群之马也是在所难免的！”一日，爷爷这么说道。爷爷虽然这么说，可他对官场中流行一时弄虚造假、欺上瞒下的诸生相，也很反感。还记得彼时有一次爷爷不无义愤地说道，“那些以清洁扫除为名，行添污造秽之实的“公仆”们，终究是一定会暴露在晴空丽日之下的。只要是腐败，不管如何藏足隐手，终究一定会大白于天下，最终落一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可悲下场！““又来啦！”
　　一次在家里，爷爷奶奶谈论某个重晚节的老同志时，我在旁听。爷爷说了一句话“是的，老刘这叫作晓盈所以无亏，知止所以不殆！确实”听到这，我故弄玄虚样地插嘴道：“晓盈所以无亏，知止所以不殆语出何故呢！”？爷爷看了我一眼说：“是出自夫子哲言”。“夫子哲言！夫子哲言？夫子哲言是哪本书？”“去，问你奶奶去！”“问奶奶？嗷！”尔后，我们老少三口相唏而笑了起来。
　　“害怕？怕对于解决问题作用了了。既使生活沦至极其不（堪）的境况也不要怕。只要立场不动摇，作事对得起良心，都要相信总有云破天清的时节！”彼时，有一次爷爷奶奶聊及故人一位老朋友当时的生活状况，爷爷这么说道。
　　彼时还有一次，“是啊，不要整日里净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自欺欺人的念头，还应记住一句话就是‘苍龙治（滞）野，不比如（蠕）虫’啊，所以，最重要的是要认清现实与自我！”爷爷如此开导一个生活作风有些自大清高的晚辈道。
　　还记得彼时爷爷的一位同事后生曾与爷爷讨论韬光养晦这种人格作风。“某某人做事总爱韬光养晦，不怎么光明正大。“那位同事说道。爷爷说：“韬光养晦与光明正大可不是一码事。韬光养晦是种很高深的智谋！这种智谋要靠平和与包容的心态去驾权，而非阴暗龌龊的心眼能忖度的。韬光养晦也不是简单的委曲求全，委曲求全只是韬光的一种手段，但并不是唯一恒久的手段，更不会变作目的。而之所以要养晦则是出于和平发展的需要，它应当有别于忍耐。所以，韬光养晦可不是什么俚言俗语，不要！”
　　还有一次爷爷与人聊及怀柔政策最后爷爷如此总结道：“怀柔是老资的把戏！但怀柔何以为政策，是因为政策为有必要施行的方案呀！也就是说，怀柔措施并非行于天下而皆准，若已没必要则要断然以抛！”
　　“但得潇洒志，无以恋尘嚣！尽管此为落寞士人的心里频帐，而它亦可为有志之士的理想底线啊！”一日，闲饮微怡的爷爷这么感叹道。还记得离休后的爷爷十分喜爱练太极拳什么气功修身、太极养神。什么金鸡独立，什么白鹤亮翅，什么意守丹田，什么……反正每日清晨亦惓亦懶的我总会被这种熟悉的音乐给叫醒。
　　对于艺术，老人确实有一番另人叹服的认识。记得还有一次，爷爷在欣赏徐悲鸿的骏马图（赝品）时说：“是啊，对于美尤其是这种造化美，世人的眼光不一而同，但是追求真善美应该是人类恒真的精神。同样，艺术也容不下矫揉造作！”
　　
　　[1]蒋干字子翼为三国时期周瑜离间计的人介。